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武大郎别传-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姑娘名叫莲儿,今年十岁,是裁缝潘来福家的养女,实际上是童养媳暗表,莲儿原本姓江,父亲江流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母亲林燕秋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妹妹,自小喜欢舞枪弄棒,爱打抱不平,人称“燕京女侠”,长得如花似玉,比她的嫂子张莺莺还要胜三分。江流和林燕秋邂逅西湖诗会,两个人是郎才女貌,一见钟情,在恩师欧阳修的主持下,二人在西湖成婚。婚后不久,便生下一双儿女,租下余杭最大的游船,摆下满月酒宴,众才子都来道贺,并请欧阳修取名,欧阳修也不推辞,面对西湖美景,触景生情,朗声吟诵“……鸥鹭闲眠,应惯寻常听管弦。风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琼田。谁羡骖鸾,人舟中便是仙。老夫以为,男孩儿取名风清,女孩就叫月白,如何?”众人齐声叫好,把酒赏月,沐风唱和,尽欢而散。谁知乐极生悲,江风清三岁时被人贩子拐走,下落不明。江流痛失爱子,再也写不出像样的诗赋精品,这就是后人所说的“江郎才尽”典故的由来。绝望之时,又逢林冲家遭高俅陷害,林燕秋为姐报仇,深夜潜入高府,将高衙内杀死,为躲避官府的追捕,亡命天涯。高俅奏请圣上,对江流一家要满门抄斩。江流乃一个文人,哪经得起如此大的打击,一时万念俱灰,将小女儿托付给家人江仁,便投水自尽了。
谁知这江仁虽是江流的远房本家,却不是个好人。原也是个小康之家,只因好吃懒做,坐吃山空,在家乡实在混不下去,来京城投奔江流,成了江流家一名管家。虽说是管家,江流一家并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而是和自己家人一样。谁知这个人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江风清当年失踪,就是他与人贩子内外勾结的一笔罪恶交易。现在让他抚养江月白,更不情愿。他变卖掉江流家的田亩房产,带着月白路经清河县时,便把月白卖给潘裁缝。潘裁缝有个又聋又哑的儿子叫潘开,能花三百两银子,买回一个俊模俏样的童养媳,潘裁缝自然愿意,买下后,跟着他姓潘,改名金莲。
光阴荏苒,一转眼,莲儿已是十岁。她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淘米、做饭、刷锅、洗碗、割草、放牛、喂猪、砍柴,几乎什么活都干。潘来福为人还比较忠厚,他的老婆刁氏却是个刻薄寡恩、鸡蛋里挑骨头的悍妇,对金莲是开口就骂,抬手就打。小莲儿常背地里骂她“死虔婆”,谁知让刁氏听到了,一阵暴打,还饿她,逼她到荷塘里干活。小莲儿瘦小单薄的身子怎经得起如此折腾,这日晌午,饿了半天的她在荷塘里划着小船采莲,采着,采着,就感到头重脚轻,浑身发软,不一会便栽倒在绿色的荷丛中。
却说河岸上有三个光**的儿童正在玩撒尿和烂泥的游戏,一听到河里“扑通”一声响,都朝河“咯,龟孙。”一个白皮细眉尖下巴的八岁男孩儿叫道:“呀!小莲掉河里去了,快来人哪”边喊边朝村里跑去。
另外两个浑身泥猴子似的男孩儿不由分说,跳进河里,向出事地点游去。但见船上篓子倒扣在船上,莲子有一大半落在船的左舷上。而船的右侧水上漂着一只绣花鞋,正是莲儿的鞋子。两个男孩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一个从船的左侧,一个从船的右侧,深呼吸一口气,沉下水去。两个从小就天天在水里泡,都是水中高手,会蛙泳、仰泳、狗刨、踩水等各种姿势,两个人经常比埋头浮、潜水,有一次一个在水中呆了一柱香的功夫,另一个不服气,呆了整整三个时辰,人人都以为死了,不料这一位朝远方的中洲岛上一指:“他耍赖,在那棵歪脖子槐树上睡着了。”话休絮繁。却说他们在水中,摸索了老半天,有一个才冒出头来,是一个大脑袋小眼睛,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对水下叫道:“弟,摸到没?”这时,从另一侧也冒出个头来,脑袋略小但眼睛很大,抖落一脑门的水:“没摸到,哥。”大脑袋一拍脑门:“会不会在船底?”“祸事了!一定在船底!”两个人不约而同沉入水中,一左一右向船底摸去,果然一个摸索到一只脚,另一个摸索到一女孩子的头发,一个拖一个推,好容易才把莲儿救上岸来,此时莲儿已喝了一肚子水,早已昏死过去。那个比莲儿还矮三公分的十一岁男孩,头大身子小,人称“大头娃娃”,小大人似的探了探莲儿的鼻息:“还有救,弟,俺们把他送到西门爷爷家抢救吧!”
那个与莲儿同岁的叫弟的儿童却比莲儿高出半个头,只见他腿一蹲、腰一躬,叫一声:“哥,把莲子放在俺的背上吧。”大头娃娃点点头,伸手去抱莲儿,喝饱了水的莲儿比平时更重,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莲儿放到弟的背上:“弟,你背得动么?”“没事,哥,你可得扶着点儿。”弟话没说完,已将莲儿稳稳背起,大步流星地向庄子方向奔去。
河边离村庄有一条弯弯的小路,路两旁满是玉米和红高梁,宽大的叶子不时拂到他们的脸和胳膊,脚下还时常踩到蔓延到路边花生秧子,平时很短的路,此时却显得那么漫长……豆粒大的汗珠从他们的脸上滚下来,但他们顾不得擦一把,他们只有一个信念:快,再快,一定要把小莲救活,他们要与死神赛跑!
半道上迎面见一老一小朝这边飞奔而来。跑在前面的那小的就是白皮细眉回去喊人的男孩,他边跑边喊,带着哭腔。紧随其后的老者中等身材,一副郎中打扮,背着个药篓,荷着药锄,显然上山采药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诊所,因为跑得太急,脸膛涨得通红,秃顶两侧的白发迎风飘舞,下巴颌的山羊胡子随着步子的节奏一抖一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男孩的爷爷、本村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西门敬斋。老中医远远就招呼:“武小大、武小二,你们快把小莲放下。对就这样,平放在地上,小大让她半倚着,对,小二别乱动。庆儿把我的银针拿来。”“咯,龟孙。”那细眉小子递过一枚银针给爷爷,自己先用手一探莲儿的鼻息,不禁伤心地大哭起来:“爷爷,不好了,莲儿死了。”
武大、武二一听也都放声大哭起来。
正是:青梅竹马几多泪,两小无猜水自流。
第八回 神秘道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
话说西门敬斋让松儿倒提莲儿,把堵在喉中的一片荷叶泥抠出,那肚子里的水“哇里哇啦”吐了一大盆,又将一小小银针高高举起,那银针在烈日下闪着刺目的亮光。老中医瞄准莲儿的人中,一针扎了下去,那莲儿“啊”地一声,幽幽醒来,活了性命。老中医西门敬斋拈着山羊胡子,微微一笑:“好了!”武大、武二、西门庆三个小伙伴这才破涕为笑,欢呼雀跃起来。
西门庆望着西门敬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爷爷,俺哥呢?他不是与你一起上山采药的吗?他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
西门敬斋眼圈一红,长叹了一声,良久才道:“爷爷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爹娘啊!你那同胞哥哥祝儿他……被爷爷弄丢了!”
“怎么会丢的?”
“在景阳冈一块大青石上丢的。”
西门庆道:“我要去找他!”
西门敬斋道:“不能去庆儿,村里已有几个娃在那儿丢掉了,爷爷已丢掉了一个,不能再让你有任何闪失。”
“爷爷,我一定要去!”西门庆与西门祝是双胞胎,感情自是与常人不同,执意要去。
武大、武二也吵着要去。
“爷爷已到处找了,找不到的。好吧,我们多约一些人,再去找找看。”西门敬斋只得约了武家庄的三二十个壮丁,各带着钢叉、踏弩、刀枪,向景阳冈而来,约行四五里,来到冈子下,见一大树,刮了皮,一片白,上面钉着一张黄纸,上面写道: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迷路郎,行人经过念三遍,盼儿早早回家乡。老娘哭瞎一双眼,爹爹头发全白光,只求菩萨快显灵,送还我那小儿郎……
“哼!都是这黄符作的怪!”那西门庆大怒,“噌”地蹿上树去,一把将那黄纸揭了下来,扔到地上。
不料,陡地从地上腾起一阵旋风,将那黄纸卷起,飘飘荡荡越过树梢,在空中打了个转,忽忽悠悠飘到山后去了。
西门庆拔腿就追。
众人也随他追上冈子,不到半里多路,一个破败的山神庙映入眼帘。那黄纸挂在檐角上,瑟瑟作响。
众人眼睁睁地看到西门庆腾身跃起,忽然不见了踪影。
再一看那黄纸也杳然不见,那檐角挂着的哪里是什么黄纸,分明是一片枯黄的树叶。
众人不信这西门庆真的遁地入天了,直奔向庙后乱树林子,只见一块光溜溜的大青石。
西门敬斋老泪纵横,指着大青石道:“祝儿就在这失踪的,没想到庆儿也丢掉了!我老汉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一头撞在石头上,众人伸手拉时,已来不及,老人倒在血泊中。
武大、武二和莲儿跟着大人们找了七七四十九天,找遍了景阳冈的角角落落,也没找到西门庆和西门祝两兄弟。
西门兄弟的神秘失踪成了难解之谜。
这一年怪事不断,不久突发洪水,淹没了武家庄。
武家兄弟失散,据说武二跟一帮绿林好汉闯荡江湖去了,数年以后成为名震黑白两道的侠客,人称行者武松。武大据说考取功名,做了县令,人称武竹武青天,也有人称武植武知县,其实这是方言造成以讹传讹,正确的应该是武竹。为行文方便,还是与金瓶梅一致,叫武植吧。不知何故,武知县做了不到一年,又神秘失踪。几年后有一个叫武大郎的矮子辗转来到清河县做起了卖大饼的小本生意,由于是祖传绝活,生意挺红火。曾有人传说侏儒武大郎就是当年那个高大英俊的武植武知县,但没有人相信,连武大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被洪水冲到一个什么地方,就昏迷了。醒来后,自己正躺在郊区张大户家的牛棚里。据张大户说贩布路过飞云浦,看到桥下躺着的他,还有一口气,就用牛车带回来救了他的命,又接济他几两银子在清河县租了房子以卖大饼为生。
莲儿被人贩子卖给郊区张大户家做丫环,她自小苦水泡大的,缝补浆洗、端茶倒水十分勤快,博得张府上下一片赞扬之声,不久就增加了工钱。数年后金莲从一个流鼻涕的黄毛丫头,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弯弯的眉毛象一弯新月,如用眉笔画上去一样,那眼睛如一汪秋水,脉脉含情,那小巧玲珑的鼻子,让你忍不住想轻轻地捏一捏,那喷红圆润的樱桃小嘴,令你忍不住想吮吸一口,那白净粉嫩的瓜子脸,乌黑光亮缎子般的秀发,丰满结实的小胸脯,苗条的身段,无不令人沉醉痴迷。张大户见色起意,除了涨工钱,还不时给她买点小礼物,如胭脂、手镯、耳环什么的。金莲爱穿红衣裳,张大户就想方设法买各种各样的红衣裳给她穿,完全不顾老婆“奴仆不能着鲜亮衣裳”的劝谏。金莲倒也坦然,买来就穿,她没有多想,只认为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主人对奴仆的赏赐而已。不料,张大户送的礼越来越重,不仅甜言蜜语,有时还动手动脚,无奈金莲至死不从,张大户老婆又是个醋劲十足的悍妇,坚决不容,逼张大户将这个狐狸精打发掉。金莲两边受气,只能暗地诅咒:“死王八,死虔婆。”
张大户当初发家,靠的是老丈人的家底和本钱,对老婆的凶悍早已逆来顺受、无可奈何,他气急败坏:“老夫得不到,她也休想过好日子,就让她嫁给丑鬼吧!”便忍痛割爱,把她嫁给自己曾搭救收留过的、现仍经常到门上卖大饼的武大郎。
无巧不成书,神秘失踪的西门庆忽然也在这个小县城现身,逐渐由小混混做到了黑帮老大,据说是什么药锄帮帮主。他有一句名言:“我是流氓我怕谁,都是流氓谁怕我?”西门庆家资巨万,产业广延,名义上开了个生药铺子,实际上妓院赌场是他收入的主要来源,有鸦飞不过的田宅,贼扛不动的金银山。后又混进白道,在衙门里买了个千户的乌纱帽。近年谣传他又靠上了更强大的什么神秘势力。
西门祝始终没有任何音讯,后来人们也就渐渐忘记世上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
春暖花开时节。
年轻貌美的金莲儿终日在家闲着无事,耐不住寂寞,经常到邻居王婆家玩。王婆经常戏谑:“大娘子,你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嫁给武大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那话儿还行吗?”金莲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不觉羞红了脸:“王妈妈你真能乱说,羞死人了。”王婆道:“嗨!这怕什么,女人嫁人生孩子,不就那么回事嘛。哎,你那位到底怎么样呀?行不行呀?”金莲儿嗔道:“王妈妈,你再乱说,人家不理你了。”王婆道:“老身也是好奇,那么样个小人儿,做那事儿一定有趣得紧。你肚子一挺,还不把他颠到床下去。”金莲儿见她话不上路,扭头就要走。王婆道:“哎,开开玩笑,你别走嘛,老身也是关心你嘛。”一把拉住金莲儿的胳膊,眨着白多黑少的眼睛,诡秘地说:“我见你肚子一直不见鼓,已结婚一年了吧,是不是他不中用呀?”金莲挣脱掉王婆的手,低声说:“与他无关,可能是奴的问题。”王婆道:“老身也许不该多嘴,你何不到城东的白云观信教。包你如愿以偿,挺灵的。”金莲道:“奴家可不想做什么道士尼姑。”王婆道:“不是让你真当道姑,可以做俗家弟子,像老身一样。你看我,除了偶尔去听听讲经说法,日常生活与平常人一样,不受影响。这样吧,你先跟老身去听听,信不信由你。你的小姐妹春梅也想去听呢。”金莲儿心动了:“好吧,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也无妨。权当看看热闹吧。”王婆喜道:“这就对了,这月十五老身就带你俩去。”
经不住王婆的花言巧语,金莲儿每月十五到城东的白云观去听荞麦观主传经布道。同行的是金莲儿最要好的闺友庞春梅。一开始,王婆还带着,后来王婆忙着帮人说媒,跳大神,就让她俩自己去了。谁知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居然真的鬼迷心窍,真的虔诚地信起道教来。
这是她们第十五次来白云观听经了。
白云观里面已经坐满了虔诚的道姑,正聚精会神地听讲。显然,金莲儿她们来迟了一步,只好站在门口。朝台上望去,令她惊奇的是今天在讲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不是荞麦观主,而是一位陌生的漂亮道姑,柳叶眉,杏仁眼,琼瑶鼻,樱桃嘴,瓜子脸白里透红,乌亮的青丝高高绾起,盘成发髻,一根白玉簪斜插脑后。青衣款式虽同白云观道姑们没什么两样,但质地显然好得多,非绸即缎,衬出身材丰满窈窕。脚上穿的倒没什么特别,也是圆口布鞋。尤其令人着迷的是那说话的声音就像唱歌一样动听。
“……总之,传统的道教已经过时,我们要信三元教。教友们都知道:三元是天官紫微大帝、地官青灵大帝、水官旸谷大帝,现,三官合一,为三元大帝;三元归一,为三元教。由于世间多灾多难,三元大帝近日在苍狼山现身,我就是他派来的天使,我的话都是三元大帝附会我的嘴说的,我所说的话都是三元大帝的话。现在张天师已经不灵了,上次误走了一百零八个妖魔,天帝震怒,已削去他的神位。只有信三元大帝,才能驱鬼辟邪,祛灾求福。三元大帝预测三个月后的七月七日那一百零八个妖魔要下凡作恶,吃人喝血,整个人类要毁灭,也就是说世界末日。那时就要建立三元道国,都是三元大帝的天下,不信三元大帝的人都得死。现在信还不晚,要保全家平安,从现在起就必须信三元教。”
三清女弟子们面面相觑,听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天使的奇谈怪论,一个个目瞪口呆。
金莲儿问身旁的一位中年道姑:“这道姑是谁呀?”
中年道姑虔诚地答道:“这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三清俗家弟子,她就是霞姑。”
金莲儿恍然大悟:“莫不是当今名满天下的三元教首座女弟子林羽霞?不过据说林羽霞已四十多岁了,这人看上去最多三十岁,能是她吗?”
“噤声。”中年道姑低叱道:“霞姑的法名岂是你能叫的。她是仙姑,当然永远年轻,岂是凡人可比?”
金莲儿还没什么,倒是春梅吓得伸了伸舌头。
这时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想必是霞姑的演讲完了。年届五十的荞麦观主走上台来,向霞姑打了个稽首,转过头来对大家笑吟吟地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贫道一再挽留,霞姑将在本观逗留几天,大家如有什么问题可随时求教,如悟道较快,广结善缘,还可跟天使一起去见真神。”
众道姑欢呼雀跃。
金莲儿和春梅不等散会,就围着霞姑问起来。霞姑始终带着甜美的微笑,一一耐心解答,并对她们的热心求教表示了赞许。
聚会结束后,霞姑邀请她们到她的住处。令金莲儿和春梅眼热的是,这清贫的道观居然有如此豪华的房间,有诗为证:
白玉床挂红罗账,锦缎被上绣鸳鸯。精木踏板铺地毯,樟树箱中皆华裳。象牙梳子拢秀发,香粉口红来化妆。金银珠宝用不尽,道家教义放紫光。
“像你们这样的年龄应该抛却俗念,全身心地入道,普渡众生,早列仙班,成为天使。”霞姑杏眼里流露出关注和期望,声音柔柔的,似莺声燕语。
“我们真能成仙?做天使?”细眉细眼细皮嫩肉的春梅急切地抓着霞姑的手,全然不像十七岁的淑女,倒象是个天真未凿的孩子。
“当然。”霞姑肯定地说,“关键心要诚,心诚则灵。”
金莲儿的眼睛特水灵,似乎要看到霞姑的心里去:“何谓心诚,难道我们吃斋念经,积德行善,还不够心诚吗?”
“这样当然很好,”霞姑轻声细语,那杏眼儿丝毫也不避金莲儿的深深注视,“但还不够,要想成神成仙,必须奉献,家财万贯,不过身外之物,要奉献给道,以接济天下苍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必须牺牲自我,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也不过昙花一现。要成神成仙,就要脱胎换骨,洁净身体和灵魂。”
金莲儿和春梅眼睛顿现异彩:“请霞姑指点迷津。”双腿虔诚地跪了下去。
霞姑神秘地道:“与三元大帝见真光,换血。”
金莲儿道:“三元大帝?”
霞姑道:“三元大帝现在人间,他化作人形,人间的名字叫三官道长。你们可想见真神?”
“想!”金莲儿和春梅兴奋得泪光闪闪。
“那好,你们就等着神的招唤吧。”
几天后,霞姑走了,到别处去布道去了。金莲儿和春梅与霞姑洒泪而别。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音讯。
又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神的旨意。
转眼到了三伏天,金莲儿差不多绝望了,春梅劝慰道:“古往今来,能得道成仙的有几人?”两人也就不抱什么奢望了。
正是:神仙自有神仙做,哪有凡人成神仙。
第九回 铁背苍狼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飞云当面舞龙蛇,夭矫转空碧。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好事近》
这日,金莲正顶着烈日晾晒衣服,忽然有一信鸽从远处蓝天白云间扑着翅膀飞过来,围绕金莲转了一圈,落在金莲肩上,“咕咕”地叫着,金莲大奇,忙用手捉住信鸽,信鸽并不害怕。金莲将信鸽捧到眼前,发现信鸽腿上缚着一张黄纸,金莲的心扑扑地跳了起来,那黄纸上工工整整写着:“要见真神,速到苍狼山飞云浦。”
金莲儿喜出望外,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春梅,两个人星夜兼程,走了七天七夜,累得精疲力竭,总算到了苍狼山脚下的飞云浦。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飞云浦桥头有一个戴竹笠披蓑衣的老人伸着长竿在垂钓,金莲儿打了一个问讯:“请问大爷,到苍狼山见真神怎么走?”
老人头也不抬,用手指了指山道旁的一间黄泥小屋:“苦海无彼岸,神渡有缘人。请先到老汉的小屋躲躲雨吧。”
眼看雨越下越大,两个人依言向小屋仓皇奔去,淋得像落汤鸡,四下一看,没有一个人影,回顾桥头,连刚才那个老人都不见了,满眼都是雨水,青山朦胧,绿树朦胧,黄色小屋朦胧。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黄泥小屋。
小屋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竹床,几个竹凳子。打眼的是墙上贴着一张神像,倒也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只是眉宇间有一丝阴鸷之气,令人莫测高深。这大约就是三元大帝了。像前一张香案,供着一只三足两耳香炉,里面香火正旺。妙的是香炉旁的竹筒里还有一把竹签。香案下面是一个蒲团,香案右侧放一个箩筐,里面放着一捆草纸,数捆香烛。紧挨着箩筐的是一个大大的“功德箱”。
金莲儿与春梅不敢怠慢,赶紧朝功德箱里面扔一些碎银,燃上几柱香,跪在蒲团上向神像磕头,合什祷告:“吾神三元大帝听禀:信徒金莲、春梅欲见您老人家真身,请赐机缘,指点迷津。”说完,再拜。
拜毕,金莲儿将竹筒哗啦哗啦摇了三摇,玉手轻拈一签,乃上上签,上书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