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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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冷笑着说：“你们不是喜欢热闹么？我们就一定要折腾点事出来。父王不是喜欢子其么，所有人都不是觉得子其会继承王位么？我们就借父王的手除掉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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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参他们听了全都愣住了，他们听不明白子莱是什么意思。/刃绝吞了口口水说：“我怎么听不明白殿下是什么意思？”

子莱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设计让子其和比至造反。”说完，子莱把手里的毛巾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决参说：“虽然我们以前有这样想过，可是这，这并不容易吧！”

吾太说：“就算我们成功了，大王还是不会放过我们。到那时，恐怕会是别人捡了便宜。”

子莱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们说该怎么作？”

没人知道该怎么作。过了一会儿，决参说：“我看殿下可先和柴诺、项兹、至流商量过后再决定。”

子莱邹着骨说：“不用商量了，此事就这样定了。”

听到子莱这样说，决参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子莱变得让他们有些觉得陌生。子莱本不是这样的人。

决参干咳了一下说：“既然殿下已经决定，那我们就办。我们先走了，殿下好好休息。”说完，他对吾太和刃绝使了眼色。他拉着阿丑赶紧走了。

到了院子里，吾太疑惑地说：“决参，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回都城，殿下变了很多。”

刃绝说：“我也这样觉得。殿下比以前更狠了！”

在他们三人中，决参跟随子莱最久，他也最了解子莱。现在想来，决参觉得子莱和在乐极城相比的确变化极大，可是到底什么地方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决参瞪着眼睛说：“你们怎么这么蠢？难道你们没听出来殿下刚才说的是气话么？等明天至流来了，殿下就不会这样。”

吾太冷笑着说：“我看未必！殿下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变过？就算至流来了也一样。再说，殿下说得很有道理。除掉比至屁用没有，要动手就拿子其开刀。”

刃绝说：“要是殿下真这样作，那可真够毒的！”

吾太说：“毒？这哪叫毒？我们要不毒些就只能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刃绝不由地揉了揉手臂说：“我怎么突然觉得后背发冷？反正睡不着，不如我们去喝上几杯。今晚先让阿丑和阿宝、阿飞守着，我看不会出什么事。”

阿丑立刻开始哇哇乱叫。

决参跳起来打了阿丑的大光头一拳说：“怎么，你还不乐意？在这里站好了！要是殿下有事，我就活埋了你！”他又对吾太和刃绝说：“走！要不再不喝上几口酒，我非难受死不可！”

决参他们走了，阿丑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这时阿牛用头轻轻地顶阿丑的脚。阿丑抱起阿牛来，他看着它傻傻地笑了。

决参他们走了，可项幻却一直站着没动。她害怕地看着子莱。子莱打不过项幻，他对她极好，可是现在项幻却很怕子莱，虽然子莱什么也没作也没有对她发脾气。

子莱一直在出神地想着什么，等他醒过神来才发现项幻还站着，他邹着眉说：“毛巾！”

“哦！”项幻赶紧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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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把毛巾递给子莱的时候，她的手不由地开始发抖。/

子莱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在想事情，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子莱突然问项幻说：“幻儿，要是你是子其……”他话只说到了这里却没接着说下去。

由于子莱没把话说完，项幻不敢接话，可她从刚才子莱和决参他们的对话里能猜出子莱想要说什么。想到子莱可能会作的事，项幻不由地觉得全身发冷。她虽然恨极了子其，可她真不愿意子其是死在子莱手里。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自己去暗杀子其。可她也不想想，这和子莱杀了子其没有任何区别。

“殿下，你该休息了。”

“嗯。你坐下，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等项幻坐下后，子莱想了想说：“你说我要是派决参他们去杀了子其和子云，父王会有什么举动？”

“我……”项幻焦急地说：“殿下，你不能这样作！”

“为什么不能？”

项幻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赶紧说：“我的意思是说，决参他们虽然有些本事，可是要让他们去杀子其和子云怕是不能胜任。要是他们被抓住，那殿下就会是死罪。这样作的风险很大，殿下还要慎重。”项幻本想说要子莱先和柴诺、项兹商量，可是话到嘴边，她没敢说出来。

“还有……”子莱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项幻心想：“殿下现在和我说这些，他必是不想或是不能把这些事告诉决参他们，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想到这里，于是项幻说：“殿下有什么事请直说，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还可以为殿下出些主意。”

子莱想了一会说：“你说要是父王突然不在了，都城的局势会是如何？”

项幻惊讶地看着子莱说：“殿下，你，你是说？”

子莱却突然轻松地笑着说：“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项幻低了头说：“我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我一定要你说呢？”

“我……我……”项幻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说：“我是真不知道。”

子莱长叹一声说：“等不得了！等不得了！再等下去就会害人害已！”

“殿下，该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躺在□□，项幻紧紧地把着子莱，她一直在想着刚才子莱说过的话。这些话太可怕了！越想她越害怕，她隐隐地感觉这个才刚平静下不久的都城又将会是腥风血雨。

子莱一直没睡着，等项幻睡着，他下了床。他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屋子。阿丑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阿丑的确是个怪人，他一旦睡着就像个孩子，就算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他也很难醒来。可是为了保护子莱，阿丑可以一直不睡。

子莱走到阿丑身边，他轻轻地拍了拍阿丑的光头说：“跟我来。”

阿丑傻笑着站了起来，他抱着睡着的阿牛跟着子莱往后院走。阿宝跳到了子莱的肩膀上，它趴好又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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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院的凉亭，子莱背靠着柱子坐下来，他开始静静地望着黑暗的天空发呆起来。

阿丑静静地陪在子莱身边。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寂静。

冰凉的石档和石柱让子莱更加清醒。过往的一切开始在子莱的脑海中浮现……

他的眼无神，而他的神情也是那样的麻木……

项幻轻轻地抚摸着子莱睡过的床铺，她默默地流下泪来。她害怕，她真的很想帮子莱，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喝过了酒，吾太和刃绝一起去换阿丑。可是他们在前院没看到阿丑，这下让他们吃了一惊。他们都知道阿丑不会轻易离开，等他们找到后院看到子莱和阿丑后，这才放下心来。

当刃绝要去凉亭的时候，吾太拉住刃绝说：“你怎么这么多事？”

刃绝说：“殿下这么晚不睡跑来这里作什么？”

吾太说：“呸！你个蠢货！你要想问就去问。”说完，他转身就走。

刃绝只得跟着吾太走，他笑着说：“这样也好。我们拿着酒来，再喝上几杯。”

“好！”可吾太感叹着说：“我们还真是饭桶！”

一晚没睡，子莱的精神依然很好。至流来见子莱的时候，他向子莱禀报了有关通州的消息。

至流说：“殿下，你不觉得奇怪么？以白家军等叛军的实力，他们完全可以夺下整个通州，可是他们却一直只和官军周旋。他们一定早得到了大王派梁州的军队前往通州的消息，可是却一直按兵不动。”

刃绝说：“依我看通州的叛军一直未有举动定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

吾太说：“不会！早在我们没去梁州之前，通州的叛军就有这个实力，可他们却一直没有这样作。以白家军这三支叛军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不是等闲之辈。至流将军说得有理，我也一直奇怪他们为何不早夺了通州。要是这样长期与朝廷消耗，虽然我们会折损极大，可这对他们却极为不利。毕竟他们的实力远不能和朝廷抗衡。”

决参说：“一旦梁州的军队到了通州，只要丘开集中兵力除掉通州三支叛军中的一支，那么通州的局势就会逆转。白痕这些人到底是聪明之极还是愚蠢之至？他们怎么能如此沉得住气？”

至流说：“我担心的倒不是通州的叛军。我倒是担心此时有他国趁机攻打我明月国，到时候朝廷又从哪里调派军队去迎敌？”

决参无所谓地笑着说：“将军这是多虑了！现在炽阳国正要来联姻，有了这个消息有谁敢来打明月国的主意？”

吾太哈哈大笑说：“决参说得很对，他这话倒提醒了我。既然此次羲融会带羲中和羲姬来，我们可得早作准备。虽然大王可能不愿意让殿下娶羲姬，可是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干。以殿下现在的声望，娶个羲姬也算不得什么。要是真的能成，那岂不是好事成双么？”

刃绝也高兴地说：“就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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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项幻听到吾太和刃绝这样说，她低着头走进了里屋。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她害怕，甚至比昨天晚上还要害怕。

看到项幻如此，吾太和刃绝不敢笑了。

决参冷冷地扫了吾太和刃绝一眼说：“你们可真是高明！依我看，你们不要留在这里胡吹，你们干脆去当国师好了。”

至流笑着对子莱说：“我看吾太和刃绝说得对。不管能不能成，我们就得试试。此次选亲过后，殿下要是没娶到羲姬，那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不利。”

吾太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管羲姬是个丑八怪还是个泼妇，殿下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弄到手。更何况羲姬可是九国之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刃绝说：“只可惜羲姬的名声不好，她长得虽然美艳动人可却是个淫妇。”

吾太说：“就连你这个军奴也知道？看来她的声名可真够大的！”

决参说：“你们别废话了行不行？算是我求你们！现在是胡说八道的时候么？当右将军当成这样，你们干脆滚回去享福好了！”

子莱一直没说话，吾太赶紧问子莱说：“殿下，你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子莱阴沉着脸说：“既然你们说要我娶羲姬，可是怎么个娶法？”

就这一句话，子莱把决参、吾太和刃绝三个人问得哑口无言。虽然子莱声望高，可是他在王室的身份却卑微，再加上子莱无权无势，无论是子蛮还是羲融，他们都不可能成全子莱。

至流说：“此事虽难，但我看却有可为之处。但要是殿下问我有没有良策，我也说不出来。殿下还须和柴诺、项兹二位大人商量，他们必会有良策。”

吾太长叹一声说：“我看他们再厉害也想不出办法。要是他们真有办法，娶不娶羲姬并不算大事！”

至流笑着说：“你懂什么？只要殿下娶了羲姬，以后殿下才可安稳，要不然那些士族和官员必会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太难了！

在决参、吾太和刃绝看来，要让子莱娶羲姬，这件事比除掉子其和比至还要难。

决参说：“殿下，不如我们今天就去欲仙宫，此事和柴诺商量总是好的。”

子莱却说：“不能去。我们先等等。”

吾太说：“殿下昨天不是说不能等么。不如晚上我去找柴诺大人。”

子莱说：“急是急，可我们不能胡来。你现在去找柴诺大人作什么？我想他也在等。”

刃绝说：“等什么？”

子莱说：“看看父王这几天有什么举动再说吧。”

过了几天，子莱和吾太暗地里去见柴诺。决参他们都反对子莱这样作，可是子莱却很坚决。子莱在走之前还让吾太把阿飞留了下来。要是带着阿飞去欲仙宫，那就太显眼。

走之前，吾太先出去查探了一番，确定无事之后，他才背着子莱前往柴诺的住处。由于以前柴诺早和子莱说好，如果有急事找他该如何作，因此吾太先顺利地找到了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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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密室之中，柴诺笑着说：“我本以为殿下会像上次一样去欲仙宫，没想到殿下会考虑得如此周全。//”

子莱笑着说：“你毕竟是子其的人，要是我像上次一样公然去欲仙宫，子其等人难免会怀疑。”

柴诺说：“看来殿下是有急事要找我。其实殿下光明正大地去欲仙宫也不为错。”

吾太听了子莱和柴诺这样说，他觉得脑袋发胀，他不由地想：“哎！都城里的人怎么个个这么阴险！我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原来我不过是个十足的蠢货。”

子莱说：“大人定是已经有了良策。”

柴诺说：“说不上是良策，我们只能试着作作看。上次我们就算错了大王，这一次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子莱冷冷地看着柴诺说：“我们也该动手了！”

柴诺说：“在羲融到耀环之前，我们要是再不动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子莱向子蛮上了一道奏折。这道奏折洋洋洒洒上千字，可以说写得惊天地泣鬼神。子莱这道奏折写得好，好就好在他一改以前尖锐、嚣张的作风，而是借通州、梁州的叛乱，再加上通州贪污之事委婉地向子蛮陈述了如何在梁州安抚百姓，该如何平定通州之乱。由此，子莱也引出了明月国急需要整顿吏治。

子莱根本写不出这样的奏折。这道奏折当然是柴诺为子莱写的，子莱无非照抄了一遍。

切中要害！

可惜子莱的这道奏折却得罪了所有人。

在场的王子们和官员恨透了子莱。他们都知道子莱是想借此来扩张势力。朝廷的官位就是这么多，子莱要是势力大了，那么这些人的利益就必定受损，这是他们都不能容忍的。

子狂想骂，可是他却挑不出子莱奏折里的毛病。联想到子莱进城时对子其的冷漠，子狂这回也聪明了一把，他觉得子莱这次说不定是针对子其而来。既然这样，子狂就决定先忍忍。

子其一向聪明，他在这时候更不会胡言乱语。

子其和子狂不说话，其他人也就听着。

子蛮自然对子莱大加赞赏，可是他却没有同意子莱的提议而是开始查问官员们的意见。

此时，比至就笑着说：“子莱殿下所言中肯。但按老臣看，子莱殿下所说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大王忧国爱民，时时训诫官员们要作好本分，官员们自当严于律已。我明月国有如此盛世，这与官员们克己奉公分不开。虽然会出一些败类，但哪国哪代不会出几个□□、弄臣？上次通州贪墨一案，大王已经整治了很多□□污吏，这使得官场之风更加清廉，已经无人敢贪赃枉法。但子莱殿下说得对，现在梁州这乱初平，需要贤明的官员前去治理。再者，我明月国人杰地灵，有众多能人异士，大王应该广收人才。老臣不才，必为大王推荐一些人才。我必选家室清白，名门旺族而且有才学之人为大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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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可人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

一边献计，一边荐人，子蛮大大夸奖了子莱和比至，他把此事交由中书省去办。

子莱输了。

这是朝是所有的官员和士族希望的事。

子蛮没有帮子莱。要是此事是由中书省的官员来办理，那么他们一定会暗中帮着子其和比至，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等子莱回到府中把此事告诉了决参他们，决参他们虽然气，可是并没有发牢骚。出现这样的结果，这即是决参他们意料之中的事又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权力的天平越来越像子其和比至倾斜。

中书省的官员的确会办差，他们在子其和比至等人的授意下给子蛮上了几道奏折。

比至是个聪明人，他老谋深算。

人才当然要是人才，可一定要是自己的人才。

奏折里推荐的人都是子其和比至的人。当然比至不会作得太过明显，其中有些官员表面上不是子其和比至的人，其实暗地里已经投靠了他们。

在这次权力之争中，子狂当然不会不参与。就算再蠢，子狂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子狂的声望和势力大不如前，为了借此机会扩张自己的势力，他竭尽全力地向子蛮推荐他的手下。

奏折一道接一道被送到了子蛮面前。

子蛮很仔细地看着这些奏折，凡是奏折里提到的人，他都会仔细斟酌。他这样作可不是真的想挑选好的官员，而是另有目的。

这些不是奏折，而是一份份派系表。

看着这些名单，子蛮冷笑了。

这些人以为依附着子狂和子其就能飞黄腾达，他们这样想并没错，可是他们却忘了，谁才是明月国的大王。明月国的大王是子蛮，不是子狂或子其。

旦有王令下，众人莫不从。

可是王令到了这些人面前，只怕会没有子狂或子其的一封信有用。

任命的这些官员越多，子蛮的王权就越被削弱。子蛮好不容易借子莱之手除掉了午氏家族，他绝对不能看到有威胁王权的势力出现。

没有人能明白子蛮的心思，他也绝对不能让别人明白。

而，真正明白子蛮的人就只有柴诺和项兹。

子狂和子其都推荐了官员，可是子莱和子云却毫无动静。子莱无人可推荐，子云不敢造次。

不久，子蛮就下了王令，他在子狂和子其的人当中选了一些官员委派到都城及各地任职。

子蛮这样做令子狂和子其即满意又不满意，但他们都不敢再为此事纠缠子蛮。

得了好处就得学会闭嘴。

更重要的是，在此事上，子莱没有得到一点好处。

都城的官场终于又有了和睦之境。当众人都各怀心事地还在为官员推荐之事欢喜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子莱又上了道奏折。

上次是有关吏治的事，这次是有关平乱、治军之事。

在上一次的奏折中，子莱以自己在通州、梁州、仓州等地的经历，恰如其分地阐述了自己的意见。可惜这样的肺腑之言却没有得到子蛮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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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认为子莱输了，可是他们却哪里知道，这是柴诺和子莱安排的一计。

早在子莱和柴诺见面时，子莱就把自己想通地整顿吏治来扩张势力的谋划告诉了柴诺。可是柴诺却直截了当地把子莱的这个谋划推翻了。可是子莱的想法却提醒了柴诺，于是柴诺用了计中计。

子莱先上第一道有关整顿吏治的奏折，这样就可以试探子蛮的心思。如果子蛮同意子莱的意见，那就很好，子莱当然可以借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如果子蛮不同意，那么接下来就开始第二步的谋划。

在这一份奏折中，子莱借通州、梁州叛乱之事，引出了一个众人皆知的无聊之事，那就是私造兵器。

看到子莱的奏折，子蛮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虽然子莱在奏折里没有提起午只叛乱之事，可是子蛮很快就想到了此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叛乱的确令子蛮忧心，可是近在都城的叛乱，这才是子蛮一直以来的心病。

他怕！

明月国本来有明文规定不得私造兵器，可是现在此条公文已经成了空文。子蛮很清楚，他想管也管不了。他当然明白此事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正是由于他自己崇尚武力，明月国上下才会如此。

午只带着族人叛乱，他们手里拿的不是木棍更不会是扫帚。子蛮看过午只等人用的兵器，这些兵器全都是私造之物，而且一点也不比亲卫军所用的兵器逊色。

这些兵器从哪里来？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代表着什么。

既然午只有造反的实力和准备，那么比至、几布和甘阳呢？……

子蛮的儿子们和官员、士族都一直以揣测子蛮的心思和下一步的举动，可是他们永远都猜不到。

因为子蛮是大王，他的想所作都是旁人无法体会或是决定的。

子莱上这道奏折其实就是没事找事。

私造兵器实是件可大可小的事。

都城之中高官、士族、富商极多，这些人有钱有势，手下有众多门人和家奴。为了保护自己的家财和势力，他们总不能让自己的家奴拿着扫把看家护院。他们拿着刀剑护身，这哪会算是犯法？

子莱在奏折里说，造成明月国叛乱四起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私造兵器猖獗，各地的置器府已经形同虚设。由于兵器管制如若空文，这样才便各地叛军难以剿灭。

避重就轻，纯属放屁！

要是各地叛乱是因为此事而生，那就太简单了。

表面上看上去简单的事情，往往不简单。

上次子蛮没有让子莱如愿，可这一次，子蛮下令让子莱以忠勇尚书将军的身份清缴各地私造的兵器，整顿各地置器府。

以前子蛮不是没下过样的王令，可是这次却不同，因为办此事的是子莱。

此令一出，都城震动。

子其和子狂等的人欣喜立刻变成了惊慌。

都城的王子和官员们都是聪明人，他们立刻把子蛮的这份王令联系到了午只的事上。子蛮这样作当然是以绝后患。

　月暗星稀45

不作贼不心虚，可是在此事上作贼的人不少，特别是子其和子狂。

为以防万一，子狂和子其总要作些准备，可是这种准备却见不得天日。

子其惊慌，但他却知道沉默。要是此时他上奏折去争，就等于当着子蛮的面打自己的耳光。

可是子狂则不同。

他沉不住气。

很显得，子莱必会借此事陷害子狂和子其，子狂绝对不能眼看着而什么也不作。

要说蠢，子狂是蠢，可他也有聪明的时候。身为大王子，在都城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