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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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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能喝多少美酒,能玩多少漂亮女人!也免得落得现在身上除了几包臭药,什么也没剩下。”
子莱笑着说:“我只是乱猜的。”
决参喘着粗气说:“爷爷的!老子当时还真是如殿下所说的那样想。”
子莱说:“你那本书是从哪里得来的,总不会是你家祖传的吧?”说着,子莱上上下下打量了决参几眼说:“你在乐极城中一出手就是二个金月,你简直比我这个王子还要有钱得多。这些钱是你捡来的还是寻宝寻来的?”
决参哈哈大笑说:“殿下果然睿智。我哪会有这种害人不浅的书?那本书是我偷的!”
子莱生平最恨的就是偷鸡摸狗、搬弄是非的小人,虽然和决参相处不久,可他知道决参绝对不会是个小人。子莱故意打趣决参说:“你竟然连这种书也偷得到?以后有这样的机会,你也带上我,我也偷上几本来看看。说不定能发上一笔横财。”
决参理直气壮地说:“偷是偷的,可我偷得理所应当!那本书是我师父的。他不给我,我就只好自己拿。徒弟拿师父的东西能算偷么?师父的东西本就应该全给徒弟!”
子莱听了是哭笑不得,他只得说:“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师父活该?”
“那是自然!”决参瞪着眼睛说:“谁叫他收我作徒弟?他不是活该是什么?”
决参脾气古怪,医术高明,可想而知,他的师父又该何等厉害!子莱不免好奇地问:“你师父是谁,我想一定是位名满天下的高人。”
“狗屁!”决参不屑地说:“他高个屁!他只不过是个土财主而已。除了有钱,他连放屁的本事都没有!”
子莱一听就糊涂了,他看得出决参说的是实话,他疑惑地问:“那你为何要拜他为师,他又为何要收你作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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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简单,他有钱,我有本事。 /”决参撇了撇嘴说。
子莱却更加糊涂,可他还没说话,决参就说:“因为我师父的女儿病了,我正好路过就随手收了些钱救好了她的女儿。他为了感激我就收我作了徒弟。”
子莱听了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以子莱的聪明他都听不明白这其中道理。还好决参又说:“其实是他佩服我想让我留下来,而且想作我的徒弟。像我这种人怎么能收徒弟?他就只好作了我的师父。”
虽然决参的话狗屁不通,可是子莱终于有些明白了他的话,他完全能想像得到那个“师父”当得该有多么地不容易。
子莱说:“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拿了你师父的东西。”
“那是自然!我当他徒弟容易嘛我?天天还得叫他师父,要不是看上了他的女儿,那鬼地方我一天都呆不下去,更不要说无缘无故请个废物当师父,还得一口一个师父叫着。”决参说这话的时候还显得愤愤不平。
子莱是真服了决参,他也不再问那师父和徒弟的事,他知道这事越问越没完,他问:“既然你已经记住了书中所记,那为什么不去找‘流沙之心’?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如果没找到流沙之心,岂不是白来了么?”
决参感叹着说:“经过那晚之后,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能活着比什么都强。不要说你,就连我都以为活不了。那天晚上,我躲在野地里吞风吃沙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坏兆头。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就算是把命搭上也得不到。而且,那本书就是本野史杂记,关于流沙之心的记载就那么几句话。我能知道的也就是风之竭里有巨灵神留下的宝贝。你当我还有宝图呢?其实狗屁没有。与其说我是来寻宝,不如说我是闲得难受,只是来这里看看。如果真有宝藏就随手拿走,如果没有也就算了。就如殿下所说,那本破书烧了更好,一了百了,这种书留下来不害死几个人,它能自在吗?”
子莱听了不住在点头,他在这五年里看的书可算不少,像决参所说的那种书也没少看。因为世间关于巨灵神的传说甚多,真真实实、虚虚假假,多如牛毛。子莱早就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些莫虚有的传说而白白送了性命。可是无论死多少人,而且死的人越说,那些传说越离奇,引得更多的人前仆后继地去送死。就如同消失的乐极城一样,那若干年前莫须有的诅咒,是真是假,也许就连巨灵自己都说不明、理不清。
决参说:“书上说毒沙虫正是护佑流沙之心的圣虫。我医治毒沙虫之法正是从那本书中得来。”
子莱说:“看来这本书也不是全然是本假书。可怕就怕在这一点。有真有假更为人所信。”
决参奇怪地看着子莱说:“殿下,你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奇事而没有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宝贝而怕我知道没有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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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把手一扬说:“你看我身上有什么宝贝只管拿去好了。/ ”
这时从锅中传出一股焦味。决参跳起来就说:“殿下,你也不看着点?完了,完了!糊了,糊了!”
子莱说:“好好的,你说什么流沙之心?这下可好!”
食物虽然煮焦了,可是子莱他们吃起来依然觉得极为美味。决参还从地窖里拿出来一坛酒。一口酒一口饭,决参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坐在天堂里享受。
子莱问决参说:“刚才说到你的师父,我还真想知道你真正的师父是谁。”
决参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能提他觉得自己了不起的事,只要有人一提,他那张狗脸就会来劲。决参张大嘴,口水横飞地开始吹了起来,“要说我的师父,有谁有资格当我的师父?我的师父很多,少说也有百把个。”
子莱无奈地笑着说:“依我看,当你的师父比当你的徒弟还要倒霉。”
决参瞪大了眼睛说:“话可不能这样说!殿下,你倒说说师父收徒弟为的是什么?”
子莱想都没想就说:“那自然是为了继承衣钵,把师父所授发扬光大。”
决参扬着眉毛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了!收我这种人当徒弟,那是他们三生有幸。你收个废物,他比猪还蠢,你还不得气死?收了我这样的徒弟,根本不用他教什么,就能比他还厉害,你说是不是他们的福气?我收过这么多师父,发现一个令人吐血的道理。”
收师父?子莱可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这决参不要脸的本事可真是天下绝无仅有。“什么道理,你倒说说看。”子莱只能这样问。
“没一个师父是好东西。徒弟笨,他气得想死;像我这么厉害的,他就想留一手,生怕我把他学干净。其实他哪里知道,就他们那点不传之秘在我看来不过是些小儿把戏。我可不像那些废物徒弟,不给就算了。我可不!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拿。什么医书、秘方、珍贵药材、女儿、妻子……”决参越说越来劲,他都快把舌头吐到地上。
子莱听得是连头皮都发麻,他心想,我要是收到这样的徒弟不知道是该气死还是该笑死,他笑着问:“那你的那些师父不得被你活活气死?”
“哎!说真的,我的那些师父都还挺可怜。拜我这样的人为徒弟,算是他们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决参突然一下变得正经起来,他诚恳地说:“徒弟要作好徒弟的本分。学而不成,学而不精,学而不教才是最大的罪过。”
“虽然你的话有些过激,可是也不无道理。”子莱竟然认同了决参。
决参听了笑着说:“殿下果然是个怪人,只有怪人才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子莱却说:“你医术高明,即又不贪财,救人时又不求回报,但在乐极城中却见死不救。你可算得上是个十足的怪人。”
决参看着子莱他没立刻回答子莱,此时的他完全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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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只在决参治病救人的时候才见过他这样认真的模样。//
决参冷冷地说:“五年前,我也曾像殿下这样想。可现在我再不会这样想。”
决参的这句话让子莱想起刚才决参说过的那句话:自从我第一次医死人后……
决参指着远方那荒凉的沙竭山幽幽地说:“殿下,如果让你来医这座荒山,你会怎么作?”
看着这片荒凉,子莱明白了决参这话的意思。医,什么是医?而如果病只能用“医”一个字来解决,那似乎一切都简单了。医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么?子莱看着决参那又脏又臭的模样,他能感受到此刻决参心里想的是什么……
当天,子莱和决参并没有立刻向沙竭山出发,他们在叁乐村休息了一天,准备好了路上的水、粮。地窖之中的物品很齐全,这极大地帮助了子莱他们。子莱他们的手伤在决参的医治之下好转得很快。再加上现在有充足的水、粮,他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这更有利于他们伤势的好转。
决参没有想到这地窖之中竟然还另有玄机。在地窖木架后面的地上有一个不大的暗格。子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又破旧的木盒,木盒之上尽是灰土。
决参好奇地说:“殿下,这是什么东西?石成这老家伙难道在此藏有宝贝?”
子莱愣愣地看着木盒说:“这是宝贝可却也是催命符!”
子莱把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有一个被油布包裹的东西。拆开几层外面的包布之后,子莱拿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圆形令牌。这枚令牌有掌心大小,正面刻着明月国月神的徽章,背面刻有云、月的纹饰,中间刻有一轮圆月,圆月之下刻着一个“令”字。看样子这枚令牌是由纯金所制,从它上面的刮痕和成色来看,它应该已经经历了不少年月。
决参说:“殿下,此物有何用处?”
子莱说:“这是我明月国祖传的大王御用的王令——月神令,共有九枚。凡有机密之事,此令必出。携此令牌者负有重责,可调派军队,有生杀百官之权。”
决参高兴地大叫说:“殿下怎么不早说?我万没想到殿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令牌!看来你的父王还是对你不错。有了这个令牌,何愁大事不成?”
子莱却说:“可这个令牌是假的!”
决参惊愕地说:“什么?这个令牌是假的?”
子莱说:“正是!一年前有一位奇士流落到乐极城。石伯救了他一命。在他离开乐极城之前,石伯特地请他作了这个令牌。”
“一年前?”决参不解地说:“可这个令牌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绝对不像才作了一年。”
子莱说:“这正是那位奇士的高明之处。”
决参说:“看来世上奇人异士真是高深莫测。虽然我没见过真正的月神令,可从这枚令牌的作工来看,它绝对可以以假乱真。殿下以前在王宫中一定见过月神令,你看这枚令牌能否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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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却说:“我和你一样从来没见过月神令。 //只有有一定官阶的官员和贵族王子才见过。”
决参听了直想叹气,他幽幽地说:“石成考虑得周全,他冒着被灭九族的风险作了这块月神令,为的是有一天殿下能用它以保平安。殿下你能遇到石成,算是你的福气。可你没有见过月神令,石成一定也没见过,那位奇士本非朝廷之人,他更不可能见过。这样的月神令又如何信得?一旦此令被识破,我们就必死无疑。”
子莱说:“驻守流沙城的军将力仁以前是我父王的贴身侍卫。他对月神令再熟悉不过。”
在王宫中,除去负责守卫王城的子蛮的亲卫军,他还有一千贴身侍卫。这些侍卫名为护月都卫,他们是从明月国精锐子蛮的亲卫军中精挑细选而来,不仅身强体壮而且武艺超群,虽然不是灵之子,可是在常人当中他们可算是出类拔萃。而且他们一个个都家室清白,对明月国对子蛮极为忠心。这是子蛮在刚继位设立的特殊军队。开始每一位都卫都是由柴诺亲自选拔,后由子蛮亲自选定。后来柴诺失势后,此事子蛮竟然一手独办。可见护月都卫对子蛮来说有多重要。护月都卫的职责其实并不仅仅是保护子蛮,更重要的任务却是作为子蛮的特使到各地去巡查,传达子莱的密令。护月都卫都不过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没有一官半职,可是他们一旦被派往外地,则权力却比地方上的太守和右将军都要大。他们代表的就是子蛮。在明月国各级的武官中,有不少人就出身于护月都卫。流沙城的军将力仁就是其中之一。
决参说:“可我们此次正是要去流沙城。我们拿着这个的月神令去岂不是去送死么?”
子莱却笑着说:“正是因为力仁曾经是我父王的贴身侍卫,我就更要去流沙城。我也只能去流沙城。只有他信了这枚令牌,我才能作我想作的事。否则,绝无可能!”
负责看管子莱的表面上是乐极城的司长石成,其实真正看管子莱的是力仁。石成每半个月要派人前往流沙城向力仁禀报子莱的消息。子莱来的前二年,力仁每个月都会派人来“看望”子莱,名为看望实则就是监视。因为子莱一直都很安分守已,后来,力仁也渐渐松懈了对子莱的监视,再加上流沙郡内连年干旱,叛军层出不穷,他也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管子莱的事。
决参说:“此事太过凶险,殿下还要多加考虑。”
子莱说:“我已经仔细考虑过,我决定这样作。”
决参说:“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陪着殿下到流沙城闯一闯。”
子莱说:“去是要去,可我们事前要有谋划,否则以力仁的机智,他一定会起疑心。”
决参说:“就是如此。到了流沙城该怎么办,殿下一定要说明白。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旦出事就再无挽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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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说:“凡传月神令就必有密使,我们现在找不到人来装扮密使,也不能找人假扮。/ ”
决参说:“那这如何是好?”
子莱说:“现在流沙郡不是有很多叛军、流寇么?力仁一旦问及此事,我们就说在去流沙城的路上遇到叛军袭击,密使被杀。你决参正好救了我,于是随我一起进城。”
决参想了想说:“此计甚妙!我们和力仁来个死无对证!”可他又疑虑地说:“现在乐极城已经覆灭。如若力仁对我们有疑心,他派人到乐极城查探,这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
子莱笑着说:“那晚出了如此大的沙暴,力仁或许也会知晓。如若力仁对此事生疑,我们就说正是因为有此暴,我们急于赶往流沙城,才会因遭受叛军袭击而差点丧命。乐极城一夜之间覆灭,此实非人为,力仁就算有疑心,他也不会蠢到认为这是我早有预谋。只要他对此令不敢有所怀疑,我们就占尽先机。再者说,从流沙城到都城天高地远,力仁没有半年时间,他不可能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就算他有所怀疑,就算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抓捕我这个身负王命的王子。只要我们在流沙城行事谨慎,力仁就不敢乱来。”
决参说:“那到了流沙城,我该怎么作?我对朝廷之事全然不知,只怕会因此而误事!”
子莱说:“你不用为此担心。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才好。你只不过是半路救了我的武士,本就应该事事不知。到了流沙城,你就以本性而为,如果你让力仁觉得你城府极深反而不是好事,只要事事小心,力仁就算有疑心,他也不敢对你如何。只要有我在,你就没事,可一旦我被识破,我们都得完蛋!”
决参说:“好!好!好!这样才自在,否则,以我的性子不露馅才怪!”
决参想了想又说:“可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想要杀殿下的人是谁。如若力仁就是帮凶,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子莱说:“这点你只管放心。力仁是我父王的人,他就算现在投靠了其他王子,他也不管来杀我。就算他真是帮凶,我们也不用怕!”
决参说:“这是为何?”
子莱笑着说:“我自有谋划,你放心便是!”
决参说:“此事处处暗藏凶险,可是却极为有趣!我决参遇到殿下虽然算是自找倒霉,可如果能如此走上一回,我也没算白活!”
子莱用力拍了下决参的肩膀说:“人犯贱病,天地不容。你我何尝不是如此?我窝囊地过了五年,以后我再不会如此活下去。你不是说过人不能活得像沙子一样任风摆布么?我们此次就如大风一般豪放一回。就算死,我们也要来个惊天动地!”
决参说:“这话爽快!你的父王知道了,他非被你气死不可!哈哈哈!”
不要看决参说得轻松,可是他却明白接下来他们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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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却愁苦地说:“父王最怕王子们拥兵自重,可是这却是我能活着回宫的唯一出路。他会怪我,可他终会明白我的心意!”
子莱和决参一直谈到子时时分才睡下。
晚上决参一直睡不着,他只得起来喝酒。子莱一直没睡着,他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不多久,子莱就开始说起了梦话。
“别,别追我!别追我!……”子莱浑身是汗,他发出了喃喃梦语。
人再坚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决参叹了口气说:“哎!人活得太累还不如去当猪。”
荒凉的沙竭山其实是座沙山。从“风之竭”吹来的沙土全被沙竭山阻挡,自然这些沙土全都落在了这里。这里比沙漠好不到哪里去。山上的树不多,这些树全都奇形怪状,干枯衰败。整座山上看不到半点绿色。虽然连年干旱,这些树却并未枯死,凡是能在此地生存的,都有极强的忍耐力和生命力。
沙竭山上并不是没有路,可是这条路却绝对不是好路。山路在陡峭的山坡上蜿蜒,因为到处都是细沙,这条路是又陡又滑。很多路段都已经被厚厚的黄沙埋没。翻越这样的山对决参来说并不是难事,可这对子莱来说却是件难事。以子莱的体力,他根本就过不了沙竭山。有好几次子莱险些掉下山去,要不是有决参在,他非摔死不可。
好不容易,子莱和决参才爬到了山顶。可这时候,子莱看到山下的情景,他的眼神却忧郁了起来。五年前,子莱路过沙竭山的时候,山下是一片翠绿的草原。可现在却是另一番情景。子莱印象中的那些流水和翠绿已经都荡然无存。草原已经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原。
沙竭山下不远处是通往流沙城的官道。在官道附近到处都是死尸。这条路就像条死亡之路向前延伸。天空盘旋着成数也数不清的乌鸦。刺耳的乌鸦叫声响彻天际,把这片寂静的荒漠衬托得犹如人间地狱。
这景象实在太惨了!
子莱听决参说起过这两年来明月国的灾情,可是他却没想到灾情会如此严重,境况会如此悲惨。
通州连续两年大旱,流沙城一带更是滴雨未下。这里的庄稼尽是绝收,灾民成千上万地被饿死。
决参并不是从流沙城的官道前往乐极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状,他咬着牙说:“太惨了!太惨了!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这些死在官道上的百姓明显是在去往流沙城的路上死去的。死了这么多灾民,难道当地的官员不管么?既然每逢灾年官府都会赈灾,救济灾民,那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这遍地的死尸就是答案!
子莱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到了申时。阳光越来越猛烈,它就像要把这片大地榨干、熔化。土地已经被晒得干裂,地上连枯草都没有一颗。子莱清楚地记得离沙竭山不到二里有一条沙河。可等到了沙河边,子莱却连一滴水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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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和正在腐烂的尸体散落在干枯的河床之上。// 令人作呕的尸臭弥漫在整条河谷。
看着眼前如地狱一般的情景,子莱不禁想到了乐极城。和这里一比,乐极城竟然已经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这个事实是如此可笑,能活在乐极城竟然会是种幸运。
山这边如此,而山那边也不过如此。五十步与百步之差而已。
来到官道上,子莱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在这样的路上走远比站在山上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尸臭往人的每个毛孔里钻,令人想把内脏都吐出来。地上老鼠横行,它们在吃肉,吃人肉。在这极其残酷的环境之下,人会发疯,就连野兽也变得疯狂。漫天飞舞的乌鸦在子莱和决参头顶飞舞、鸣叫,这些带着死亡气息的幽灵甚至摭住了猛烈的阳光。
走着走着,子莱慢慢地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这恐怖的景象不禁想:“这是明月国吗?这还是明月国吗?”
明月国是以风景秀丽而著名于世的美丽之国。五年前,这里还长满了花草和绿树。子莱仍记得官道两侧齐腰深翠绿的长草随风摆动时发出的动人的声音……而现在,这一切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莱感觉自己正走向一个冤魂漫天的无底地狱。
决参早已经受不了这里可怕的尸臭,他邹着眉对子莱说:“殿下,我背你吧。这里离流沙城还很远,我们绝对不会留在这样的地方过夜!”他本想恶骂一番,以解心里的恶气,可他却没骂出口。这时辱骂与愤慨有什么用?
子莱推开决参,他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走。子莱喃喃地念道:“父王,这一切你都知道吗?”
往前走了不到一里地,子莱远远地看到官道上出现了十几个人。这可是子莱他们第一次在这荒原上看到活人。等走近了,子莱和决参才看清,原来这些全都是穿得破破烂烂的灾民。他们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就像身上的骨头尽断,全身随时会散架一般。这些人脸上污秽不堪,眼神呆滞,嘴唇早已经干裂。一个接一个,他们开始陆续倒在了地上。再不给这些人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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