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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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姬说：“你想躲，可惜你躲不过。无论如何，此事都会和你有关系。”

子莱没接羲姬的话，他等着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你不想有关系，还是因为你根本扯不上关系？”羲姬说得很直接。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能都有那么一点。”

羲姬又补了一句：“确切地说，这其中的关系很有意思。”

“要脸的男人都死了，可太聪明的女人也活不长。”昨天子莱他们在山上聊过类似的话。

“有意思！有道理！”

“你来总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吧？”

“是有这层意思在。”

“可我不太喜欢聪明的女人。因为聪明的女人总会让男人头痛！”

“你好像很有经验嘛。”羲姬走近子莱，她把手轻轻地搭在子莱瘦弱的肩膀上，“有经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反感！

羲姬之美和羲姬之媚的确相辅相成，可是现在子莱却不这样觉得。

可子莱却笑着说：“你觉得我是个好男人还是个坏男人？”

羲姬的眼神是那样的朦胧，朦胧得就像要溶化。她把脸靠近子莱说：“这可很难说。有时候好就是坏，坏就是好。”她的手慢慢地滑到子莱的胸膛……

“哎！我怕会让你失望。和殿下相比，我连个孩子都不如。”

“男人天生都是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你还真懂男人！”

“懂那么一点点。可惜我却不太懂你。”羲姬的手继续往下滑去……她慢慢收回了手说：“你的好色之名，我也听过。”

“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男人。”

　浮华乱眼62

“你刚才还说你是个孩子。”羲姬笑了。她笑得如春风一般。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时的羲姬更是动人。

看着子莱的眼睛，羲姬忧愁地说：“我知道你怕的不是我，你怕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怕输，而且你也输不起。”

子莱想了想，他往前走了一步说：“要是我不怕了呢？”

羲姬说：“那要看你是怎么不怕！”

子莱决定走出这一步，他想知道羲姬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他突然搂住羲姬的腰说：“我本就什么也不用怕！”

羲姬欲躲还送，她笑着说：“你会咬人！”

子莱笑着说：“男人天生都会咬女人，这不用教。”

羲姬竟然脸红了，“子莱，我越发对你好奇了。”

“我也是。”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会如实告诉我吗？”

“也许我会说实话。”

“你会不会想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

“真话？”

“骗你的！”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好男人都死光了，只有不要脸的才活着。”

羲姬想了想说：“你一定很难吧？”

“是有那么一点难。不过还好有口饭吃。”

“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帮我找个女人？”

羲姬妩媚地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她老，也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可我现在却不太需要女人。”

羲姬走过来抱着子莱的脖子轻声说：“我知道你不缺女人，可你却缺一个真正懂得男人的女人。”羲姬嘴里兰花般的香气直扑到子莱的脸上。

“这好像没什么差别。”

“当然有。因为只有懂男人的女人才知道男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你好像就是这种女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

“也许？”

“我需要一个真正懂得我的男人。”

“那我是不是？”

“也许是，也许不是。”

“哎！听你这样说，我一定不会是那个男人。”

“你知道。你比谁都知道。”

子莱叹了口气说：“我又能知道什么？”

“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

“你说。”

“因为你是贱民生的王子，所以你一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子莱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冷冷地看着羲姬说：“既然知道你又何必要来？”

羲姬难过地说：“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我还是要说。我比你强不了多少。”

“你以后会是王后，我怎么能和你比。”

羲姬苦笑着说：“王后？可王后也不过是大王身边无数个女人中的一个而已。作为王室里的女人，谁又不想当王后？你也一定认为想当王后都想疯了吧。”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想。”

“想，当然想。知道我为什么想当王后么？”

子莱冷笑着说：“为什么？”

“因为我没得选择！就和你一样没得选择！”

子莱冷冷地看着羲姬，他没接羲姬的话。

这句话对子莱来说很熟悉，因为他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羲姬笑着说：“有意思吧？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一直这样活着就是因为想到这些事就觉得活着没任何意思。可有时候，我想想却又觉得这些事可真是有意思，比什么都要有意思。”

　浮华乱眼63

子莱仍旧没有接羲姬的话。/　　/

羲姬说：“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找你么？”

“你找我是为有意思的事还是没意思的事？”

“你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自己总比相信别人强。”

“今天我来只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就这么简单！”

“能不能再简单一些？”

“不能！如果再简单，那我来得就真没意思。”

“可是我是贱民生的王子！”

“可你也有别人不曾有的东西。”

“你根本就不用来找我，你应该找个比我更合适的人！”

“你知道我在王室里活了这么多年，我都学会了什么吗？”

子莱等着她的答案。

“咬牙切齿地忍着活不如为所欲为地站着死。”

子莱慢慢地说：“你为什么找我，只找我！”

羲姬轻松地笑着说：“缘份？谁知道呢。昨天我们不会在山上相会，我根本不会来找你。是好是坏，有谁能说得清？我是个女人，可怜的女人。和冰儿妹妹一样，我们都是可怜人。这世上很多事要认命，我曾经认命过。要是让我嫁给子狂或是子其，那还不如让我去死。想必你早就知道我姑姑羲妁的事。我好羡慕她，她敢作敢为。我只要有她一成本事就好了。我真的好羡慕子冰妹妹，她有福气能遇到我哥哥。而我呢，我希望我也能有些福气，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福气。”

福气？

这东西有谁能明白？

羲姬接着说：“我不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可我要告诉你，有些事你不得不作，作了总比没作要强。”她突然紧紧地搂着子莱，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好害怕！你也一定也怕吧。”……

羲姬愁苦地看着子莱说：“做你该做的，而我也会做我该做的。成或不成，我们就看天意吧。”

临走的时候，羲姬去见决参他们说：“帮我好好照顾子莱。”说完，她就和子冰走了。

决参他们十分惊讶，可是他们看到子莱的脸色阴沉，他们知道一定出了事，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决能试探着问：“殿下，刚才……”

子莱却苦笑着说：“你们说，我应该怕还是应该不怕？

第二天一大早，羲融还没起床，羲姬就来找他。

羲姬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第一句话就问：“父王，你准备把我给谁？”

羲融还没睡醒，因为酒还没完全醒，他的头正痛着，他随口说：“你想嫁给谁，父王都依你。”

羲姬高兴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你先回去，今天我就去找子蛮商量你的婚事。”

“我已经选好了！”

羲融笑了，“你选的是谁？是不是子其？”

“不是！”

“你该不会选的是子狂吧？”

“我就算死也不嫁给他！”羲姬都急哭了。

羲融拉着羲姬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傻女儿，你哭什么。我也看不上子狂那混蛋。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你就嫁给子其。他将来一定是明月国的大王，你嫁给他绝不会错。”

　浮华乱眼64

羲姬愣愣地看着羲融说：“父王，你骗我！来之前，你都和我说好的，只要我愿意来，我想嫁给谁你都会同意！”

羲融笑了说：“是，我怎么给忘了。/”

羲姬跪在羲融面前哭着说：“父王，你求你，你别让我嫁给子其。”

羲融却还是笑着说：“你就那么讨厌子其？”

羲姬点了点头说：“他绝对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子狂令人讨厌是因为他是头蠢猪，可子其却是坏到心底里的那种人。父王，你要是把我嫁给那种人，你还把我当你的女儿看么？”

羲融说：“那你想嫁给谁？”

羲姬却说：“你要先答应我！”

羲融说：“你不说，我怎么能先答应？”

羲姬犹豫了一下说：“我选的人是子莱。”

其实不用羲姬说，羲融也能猜到是子莱。虽然羲融绝对不会让羲姬嫁给子莱，但他却笑着说：“子莱的确不错。”

听到羲融夸奖子莱，羲姬觉得高兴极了，她赶紧说：“那父王就快去向姑丈说吧。”

羲融无奈地笑着说：“这么大的姑娘怎么能这样说话？”

羲姬笑着说：“你是我的父王，又不是外人。”

羲融说：“虽然子莱的确不错，可是毕竟他在明月国王室的出身不好。你的婚事是大事，不能轻率，我先要和子蛮商量过后再说。”

听到羲融这样说，羲姬立刻失望了，可她并没有去和羲融争，她难过地说：“我知道了。”

看到心爱的女儿如此，羲融虽然不忍心，可是他却在想：“姬儿，这是你的命。你只能嫁给子其。我之所以来这里这么多天，我就是为你的事在此逗留。我要为你选的是明月国的大王，否则你嫁给别人，你将来的命运会比妁儿还要悲惨。父王远在千里之外，要是父王死了，谁还能帮你？中儿和仲儿帮不到你，父王怎么能舍得让你受罪？你不要怪父王现在狠心，父王这是为你好。”

羲融劝羲姬说：“你不要难过。父王定为你想想办法。父王知道你孝顺，此时你可不能闹脾气。”

羲融的话一句句把羲姬逼到了死角。要说羲姬非子莱不嫁，她和子莱之间还没有这个情缘。她现在甚至想对羲融说，如果不能嫁给子莱，那么嫁给子云也好。可是话到嘴边，她忍住了没说。她知道，要是这样说了，羲融更不会同意把她嫁给子莱。

羲姬拉着羲融的手，她悲伤地说：“父王，你要是真为我好，你就答应我。你千万不要骗我。我绝对不会嫁给子狂和子其，要是父王真要逼我这样做，我就死！我向巨灵神发誓，我向太阳神发誓！父王，你是天下最好的父王！我知道你最疼我的是不是？”

羲融再了解羲姬不过，他知道羲姬说得出作得到。早有羲妁在先，羲姬有个好榜样。

看到羲融面有难色，羲姬又说：“父王，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你不是答应让我选亲么。我不会为难父王，只要谁做到了我要求的事，我就嫁给他。”

　浮华乱眼65

羲融说：“什么办法？”

羲姬就把她想到的办法告诉了羲融。//羲融听了不由地笑了……

羲姬一走，羲融就把羲中叫了过来。羲融把羲姬刚才说的事告诉了羲中，然后他就说：“中儿，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羲中笑着说：“姬儿会选人，可惜她毕竟是个女人。此事绝对不能听她的。要是她真嫁给了子莱，若是子其继承了王位，父王这样做就害了她。”

羲融说：“这还要你说么？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出主意。姬儿个性刚烈，她说得出来就做得到。你是她九哥，此事你定要为她办好。”

羲中无所谓地说：“此事说难办是难办，可是说好办也极好办。”

羲融很高兴，每次羲中都不会令羲融失望，他笑着说：“那你说说看，此事可再拖不得。”

羲中说：“既然父王说服不了姬儿，那我们可以说服子莱。而子莱必须得听姑丈的话。子莱的心思父王定也明白，他要的无非是权。只要父王能旁敲侧击地告诉姑丈，只要子莱故意输给子其，那么此事就好办了许多。”

羲融说：“以子莱以前的行事作风看，恐怕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吧？”

羲中说：“只要姑丈给子莱一些好处，相信以子莱的聪明，他会知难而退。子莱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会蠢到为此事得罪姑丈。”

羲融说：“也只好如此了。可我就怕姬儿会作傻事。”

羲中说：“父王不必太过担心。姬儿只是这样说，我料定她不敢这样做。要是她早有此打算，为何早不告诉父王，她却偏偏在此时对父王说？可见她也是这两天才想的。过几天，她想明白也就没事了。”

羲融满意地笑了说：“好！此事就这样定了。”

当天羲融和子蛮就开始商量羲姬的婚事。果然不出羲融和羲中所料，子蛮想让子其娶羲姬。这样一来两人一拍即合。

可是羲融却有些苦恼地对子蛮说：“兄弟，此事虽然已定，我们算是完成了一大心愿，可是大哥我却有件为难之事。此事与兄弟有关，但我又怕说出来太过唐突。”

子蛮还以为真发生了大事，可他却轻松地说：“大哥有什么事请直说。我们兄弟之间还需要客套么？”

羲融这才说：“兄弟是知道的，我的姬儿十分任性。在来之前，姬儿就听说了有关莱儿的事。你也知道女儿家的心事，她就立刻说要嫁给莱儿。虽然莱儿的确是人才，可这的确让我为难。昨天她对我提起此事。”羲融没说羲姬以死相逼，他怕子蛮会多想而伤了子蛮的面子。

子蛮何等聪明，他立刻明白了。要不是羲姬强逼羲融，羲融哪会把此事说出来？他立刻笑着说：“莱儿一向通情达理，此事大哥不必担心。此事就这样定了。”

听到子蛮这样说，羲融很高兴，他知道此事对于子蛮来说只是小事。

可是羲融哪知道子蛮此时在想什么？

　浮华乱眼66

本来对于子蛮来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现在却变得复杂。/　如果说子莱还是以前那个子莱，那么这对于子蛮来说并算不得什么。这种二者取一的选择，现在却让子蛮为难。子蛮现在就怕子莱已经知道了羲姬的心思，他知道子莱极可能已经知道，要是如此，等选亲过后，那么麻烦事会接踵而来。

羲融以为子蛮一定会为此事去找子莱，可是他却错了。子蛮绝对不会因为此事去和子莱谈条件。子蛮决定来个将计就计。经过这么久和子莱这个儿子过招，子蛮已经深知子莱的为人。

羲姬提出的主意是让子狂、子其和子莱等人比赛捉鸟，谁先捉到九九十九只七彩鸟，她就嫁给谁。

七彩鸟是生活于莫山山林之间的一种小鸟。此鸟专以鲜花为食，身有七色羽毛，叫声动听，非常漂亮。羲中曾经送过几只七彩鸟给羲姬。

子蛮之所以同意，是因为这个办法能服众。

子蛮知道羲姬一定早就把此事告诉了子莱。无论子莱怎么做，子蛮都已经作好了准备。

既然大事已定，子蛮就邀请羲融一共前去莫山狩猎。

莫山毗邻都城耀环，莫山虽大，山势平稳，山林虽广却并不茂密。众山之间还有几个平原。莫山风景秀丽，常年清凉易人，是闲时游山玩水的最好去处。莫山脚下有一座行宫，子蛮每年都会来此狩猎、游玩。

子狂和子云等人不知情，而此时子其和子莱早已经知道了此事。早在羲姬和子冰去看望决参他们的那一晚，她就把此事告诉了子莱。只要子莱第二天就派人去莫山捉七彩鸟，那么子莱此次必胜。

可子莱并没有这样做，他甚至没把此事告诉决参等人。

要说子莱不想派人去捉鸟，那不可能，可是他却很清楚地知道，这次的胜负并不会是几只鸟而已。甘阳娶到了羲妁，可结果他得到了什么？美人与权势，其中必须取舍。走上这条路，子莱还要依靠子蛮，就算子莱这次赢了，子蛮真的答应把羲姬嫁给子莱，子莱又能得到什么？

考虑了种种因素后，子莱决定等。

他没有在等别人，他在等子蛮。

可是直到子蛮宣布和羲融一起去莫山狩猎，子莱也没有得到子蛮的半点指示。

这个结果不出子莱的预料。早在羲融没来之前，柴诺和子莱就为此次选亲之事商量过。就连一向善于阴谋诡计的柴诺都没有办法。

子其天天陪着羲融，就像亲儿子一样孝敬羲融。而子狂就天天去找羲姬。羲姬也不烦他，只要子狂来，羲姬就见他，还和他随意说笑。子狂还发动自己的母后羲媚去找羲融和羲姬。羲媚为了自己的儿子当然是倾尽全力帮子狂。她也很想让子狂娶到羲姬。羲融和羲姬是满口答应羲媚。子狂听到这样的消息自是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

而作为羲融的妹妹羲妁此次却特别低调，她只是去见过羲融一次，以后就再没有去过，她甚至没有为子云说好话。

　浮华乱眼67

羲妁不是不想在此时帮子云，帮了子云就等于帮了甘各，可她却知道在此时她不能帮只能低调行事。更何况，甘阳还特地嘱咐过羲妁，她也明白就算子云娶到了羲姬也没有用。她经历过这种政治联姻，哪会不知道其中的凶险？

子其作别的事不在行，作偷鸡摸狗的事如鱼得水。他立刻就暗地去安排此事。子其已经打算好。在与其他王子去捕捉七彩鸟的时候，他当天也抓一些再将事前准备好的七彩鸟混到一起。等上一些时间，他再第一个去向子蛮和羲融复命。这样，谁也不会怀疑他事前已经知道此事。

直到到了莫山脚下的行宫，子蛮还没有宣布有关七彩鸟的事。等到子蛮和羲融狩猎了一天后，子蛮一大早就把子狂等人召集起来，他这时才把七彩鸟的事说了出来。

子狂本来一直以为羲姬定是他的人，因为羲媚可是羲融的亲妹妹，有这层关系在，他有恃无恐。当听到此事后，子狂很惊讶，他一直认为此事定是由子蛮和羲融亲定，他没想到还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可很快子狂就又高兴了起来，因为在明月国的王室中，就属子狂武艺最高强，要是比捉鸟，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赢。

这样的决定让众王子都满意，这样就等于给了所有人机会，就连那些毫无指望的王子也来了精神。

皆大欢喜。

子狂和子其等王子就开始分头去捕捉七彩鸟。

七彩鸟大多聚集在莫山的莫幽谷中。可是当子狂他们到了莫幽谷，他们却极难找到七彩鸟。既然少，那就只有抢了。子狂等人发了疯一样在莫幽谷的山林之间捉鸟。

兄弟们都去了，可是只有子莱没去。他换了身便服，带着决参他们游览莫山。

虽然伤已经好了不少，可是决参他们还没有痊愈。开始决参他们还以为子莱要去捉七彩鸟，可是当子莱没跟着其他人去莫幽谷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对劲。

决参着急地说：“殿下，我已经向至流将军打听过了。莫幽谷的七彩鸟最多，我们赶紧去。要不然七彩鸟全都会被那些混蛋捉光了。”

吾太说：“就是这么说。虽然我们现在身上有伤，可是捉几只鸟还是不成问题的。以我们三人之力，保证不到半个时辰就捉到九十九只七彩鸟。”

子莱无所谓地笑着说：“何必去瞎掺合？就算我们捉到了，也不过是白废力气。”

“妈的！”决参生气地说：“这是什么世道。算了，既然殿下这样说，我们就当来游山玩水好了。和这些混蛋纠缠，简直会让人气死。”

子莱等人一边观赏着莫山秀丽的风光，一边有说有笑。

时近正午的时候，决参说：“殿下，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热闹？我想此次子狂必定又会惹出天大的笑话来。要是我们不在，岂不是扫兴？”

子莱说：“我想他们还不会这么快。我们等会再回去。”

他们一行人不知不觉来到了莫山中的一个村子前。此村名为莫之村，座落在一个小山谷里，虽然小，可是风景极美。

　浮华乱眼68

进村后，子莱他们找了家人家休息。/　这家的主人是一位年过七十的长者，村里人都叫他山伯。

坐在院子里就能看到莫山的秀丽风光，子莱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当子莱问起山伯他们的日子过得如何时，山伯长叹一声说：“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早些年还好些。我们靠山吃山，除去种地之外，我们还能上山打猎、采药贴补家用。可这两年就不行了。官府加了几次税，现在我们一家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我们这里尚且如此，那些只靠种地为地的人就更不行了。要是一旦遭灾，那就更完了。”

子蛮登上王位后，他大兴土木为自己修建了好几处的行宫。为了修这些行宫，各级官吏就巧立名目向老百姓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四大家族和其他本地氏族就借此机会大肆盘剥，压榨老百姓。特别是这两年来明月国各地灾荒不断，再加上叛乱四起，为了赈灾、平乱，官府不得不多次加税。

从通州到幽州，从仓州到梁州再到都城，明月国各地皆是如此。虽然子莱早已经对此事深知肚明，可是他听到山伯这样说心里还是即无奈又苦涩。

再为此事说下去，只会令众人都不高兴，于是决参笑着对山伯说：“莫山是个好所在，不知道此地有没有什么奇谈怪闻？请老人家说来听听，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山伯笑着说：“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村里的确发生了一件奇事。三年前，我们村里来了个老妇。她本是住在云中集，可是那年云中集一带发了旱灾，她就流浪到了我们村里。这老妇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