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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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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妚赶紧跪在庄确面前说：“先生，我求你帮帮迪亚吧！我们是什么也不会，可我们有这份心。只要有先生相助，我相信迪亚一定比子莱强。迪亚和子莱是朋友，子莱能做到的，迪亚也能做到！”
庄确没理口妚，他反笑着对迪亚说：“你看到没有？你以为这世上的东西是什么也不干就能得到的？你以为天下的人会向他们这几个怪物一样跟随你？你可真是狗胆包天！”
庄确说得没错，迪亚有口妚这些人相助，他虽然出了力，可是根本没废多大的心力。
任何事都一样，得来得太容易就会以为以后也是如此，也应该如此。
看到迪亚的脸色很难看，庄确拍了拍迪亚的肩膀说：“你也不要难过。我请你吃饭，你不要以为我是答应你。你年纪还小，知道的事和经历的事都不多，你要真想成为子莱甚至超过他，你就先学点本事。等哪天你有足够的本事了，你再来找我。我要是心情好就帮你。不过，你不要有太多指望，依我看，你这辈子都没办法让我帮你。你要真想到明月国去造反，你不死在子蛮手里，也会死在子莱手里，要不就会死在羲中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计无可计10
独然奇怪地问庄确说：“什么是造反？造反比捞鱼好玩么？”
庄确失望地说：“有！这是全天下最好玩的事。//”
独然高兴地对迪亚说：“迪亚，那我们赶紧去造反！不如我们就在这里造反好了。丧邦和我一边，你和弓夷一边，我们一起造反！”
弓夷听到独然这样说，他差点没被气死。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独然这样说算是彻底毁了迪亚。
庄确笑着对迪亚说：“你看看你手下的这些人，个个是废物，他们不是傻子就是疯子。你手下好不容易有两个正常一点的人，可也都是废物。你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有什么家当了吧？”
迪亚低着头，他全身开始发抖。
他并不是因为羞愧而如此，他是因为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迪亚再蠢也知道口妚等人的本事，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见迪亚不说话，庄确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来找我，我就给你些面子。你可不要说我庄确不通人情。我之所以刚才那样说，其实是在试探你！如果你现在能说出我刚才在试探你什么，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迪亚认真地想了想说：“你是想看我有没有这个决心！”
“呸！”庄确毫不客气地啐了迪亚一口说：“你放什么狗屁！我是看你有没有识人用人的本事！要是你认定这些人而且知道怎么用，你必会反驳我！你想成大事，要是没有这个本事，你凭什么痴心妄想？你连跟随你的人都不知道怎么用，你还有脸说决心？我只能说，你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疯子！你比丧邦还疯！你还敢和子莱比，你比个狗屁！”
迪亚被庄确骂得无地自容，就连口妚和弓夷都觉得丢脸。
庄确用筷子指着迪亚说：“你可别说我没教你！”他用筷子指着独然和丧邦说：“他们虽然不能帮你成大事，可是他们这种疯傻之人最忠心。他们可以保护你，可以带人为你拼命。他们虽然成不了将才，可是可以成为不怕死的奴才。有时候奴才远比将才好用，而且有用！”
庄确用筷子指着弓夷说：“你背后背了把弓，这就说明你有此长。军队需要你这种专才带领、训练弓兵。特别是在没有实力之前，你们躲在山里更可发挥弓之所长。迪亚，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手里有几万军队。我看你手里狗屁也没有。”他又指着弓夷说：“一般有擅长弓射之人都是猎户，我再迪亚身边的这些人，你出身也就只能是猎户。你要是将军，我就跪下来给你们磕头！”
口妚说：“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女人。可我看她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凡是暗杀的活，你可以交给她。她□□了和男人上床……”
迪亚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声说：“别说了！”
庄确却毫不怜悯迪亚，他冷笑着说：“你就受了点这种委屈，你就受不了了？就让你的女人陪别的男人上床，你就难受了？”他突然站起来说：“现在我让你选，你要是杀了这个女人，我就帮你！就算死也会帮到底！你会怎么做？”
计无可计11
口妚一直在仔细地听，当听到庄确要迪亚派她去当荡妇时，她不由地流下泪来。 她怕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她该怎么办？听了庄确的话，虽然庄确还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可是她才发现迪亚说得容易，可是此事对他们来说却太难太难了！
现在听到庄确这样说，虽然明知道庄确是在骗人，可是口妚却害怕了。口妚跟随迪亚这么久，可是她即了解迪亚又毫不了解。正因为如此她才害怕，她不怕死，她愿意为迪亚死，可是她又怕什么呢？
看到迪亚犹豫了，庄确冷笑着说：“你这个废物！不折不扣的废物！你还想让我帮你？我要是真帮你，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刚才要么立刻坚决反对，要么就立刻下手，你怎么会犹豫？你连我都对付不了，你还能对付谁？你明知道我在试探你，你却毫无办法！你还想和子莱斗？”
像庄确这种混蛋，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只怕连羲中和子莱都会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就凭迪亚这种还没长大的孩子，他更对付不了庄确。
庄确恶言相向，一盘接一盘的冰水浇到了迪亚本来不怎么坚强的脆弱小心房上，迪亚有些受不了了。
更可怕的不是气也不恨，而是更迷茫，就是到了现在迪亚还想着比子莱强，可是他却没有信心也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做，该怎么做。
以迪亚现在的本事，他根本没办法对付得了像庄确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他不懂阴谋诡计，他口才又不好，他又没本钱，更重要析是迪亚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迪亚真是错了，他还没听明白庄确的话。要成大事并不是要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好，而是能找到能做好自己想办成某事的某人。说得简直一些就是庄确所说的识人用人，迪亚只要能拉拢人心，他能让手下的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卖命就行。
可这不容易，这才是欲为王者最难之处。
人心难测！
世上真正能做到此事的有几人？
既然是女人，有时候就是要靠女人来破解尴尬。口妚出身于大户人家，她知道现在是她说话的时候了。
口妚笑着对庄确说：“先生如此帮迪亚可真是用心良苦。我知道先生不爱财也不爱女色。”
还没等口妚说完，庄确就说：“你错了！我即爱财又爱色！你要是晚上□□了来伺候我，我就考虑！”
口妚可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可她却立刻说：“好！只要先生愿意，我就什么都依你！”
庄确说：“我可说的是考虑，我没说答应！”
口妚咬着牙说：“我还是处子之身。”
庄确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事。”
口妚说：“我要是答应了，我做了你的女人，你就别想不答应。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杀了你！”
“哎！你杀不了我。”庄确对迪亚说：“你看到了？你连这个女人的一半本事也没有。”
计无可计12
迪亚慢慢地站起来，他默默地转身往外走。
口妚忙拉住迪亚，她流着泪说：“迪亚，你别走！”
迪亚没有理睬口妚，他就这样走了。口妚和弓夷都以为迪亚这样做是答应了庄确。
丧邦的确疯子，可是他不是傻子，他已经准备杀人了。他本来一直在颤抖的手突然不抖了。
独然虽然是个傻子，可是他却难过地说：“口妚是迪亚的，你不能把她拿走。”
好在这时庄确对丧邦说：“你把剑收起来！迪亚不是要把这个女人给我！”
丧邦的手立刻开始发抖，他恶狠狠地看着庄确。
庄确叹了口气说：“我本不应该说这些，我何必帮一群废物？我看我是闲疯了！迪亚自己要过自己那一关！我说得没错，他现在是废物，要是他想不明白，他会一直是废物。等他想明白了，他可能就不再是废物！”
口妚高兴地说：“先生是答应帮忙了？”
庄确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以后迪亚还有很多关要过，只要他一关没过，他就会败会死。这一点小关，只是他要过的第一关。你们把这些事看得太简单，而你们却什么也不知道。你们都走吧。与其自己找死，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过活。你们不是有人想去炽阳国么，那就赶紧去。”说完，他就拿着酒瓶走进了里屋。
迪亚一个人落寞地走到了河边，他看着清澈的河水，心里十分郁闷。刚才庄确说的话一直在迪亚的脑海中回响，迪亚之所以如此情绪低落就是因为他知道庄确说得都对。
原来想做一件事有这么难。
这是迪亚这辈子想到并愿意做的第一件正事，可是他选的这件事却这么难。
道理有无数个，个个都是令迪亚放弃的理由。可是迪亚却不想放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比子莱强。
什么都没有理由！
于是迪亚没有为此做任何准备。唯一的准备就是迪亚练就了坚毅的韧性。
有些人注定相遇，而相遇后注定成为仇敌。
来到这里，迪亚是为了冷静，他也本是个极为冷静之人。可是此时他却冷静不了。明明想想出些头绪，可是迪亚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口妚他们知趣地没来，迪亚现在也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迪亚非但不怪庄确，他反而很感谢庄确。要不是庄确对迪亚说这些话，迪亚现在还根本没想过这些事。
就这样，迪亚在河边站了一个晚上。
当晨光初现的时候，庄确出现在了迪亚的身后。
“你想明白了？”
迪亚木然地摇了摇头。
庄确笑着说：“想不明白是好事！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容易想明白的。”他指着天这的朝阳说：“你看那是什么？”
迪亚看着温暖的朝阳，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还年青，你还有得是机会！你才不到二十，像你这样年纪的人大多还只想着找女人快活。你能这样想而且还敢这样做，这证明你还有些出息。可是有些事不是只凭胆量就能办成的。”庄确笑得那样自在而惬意。
计无可计13
虽然庄确说得很有道理，可是迪亚却说：“先生可听说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么？”
庄确大笑着说：“你想了一晚上，看来你还想明白了一些事。 可还不够。既然我们能在此相见，你又能说出此话，我就送你一句话。”
迪亚赶紧说：“先生请讲！”
庄确用力拍了拍迪亚瘦弱的肩膀说：“不要和子莱比，更不要想着成为子莱。”说完，他就走了。
金光乍现，迪亚站在阳光中，他冰冷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笑意。
“不要和子莱比，更不要想着成为子莱。”
有些人一辈子也想不明白某些事，有些人用一句话就能改变某些人的一生。
看着阳光，迪亚笑得那样自在，他似乎终于明白自己能做什么和该做什么。
“子莱，永别了！”……
庄确一进屋就看到了口妚他们四人愁苦的脸。他踢了独然一脚说：“滚开！”
独然委屈地说：“你就敢欺负我！你怎么不打丧邦？”
庄确扫了丧邦一眼说：“他是疯子！我不和疯子浪费力气。”
“可我是傻子！傻子不能被欺负！”独然大声说。
庄确发现这些人当中最有趣的便是这个又傻又丑的独然。他指着独然说：“你给我滚远些！我要去捞鱼。你们没事早点滚，别碍着我办事。”
独然高兴地说：“是捞昨天晚上吃的鱼么？”
庄确说：“不是！是捞前天的！”
独然糊涂地说：“前天的？前天我没来，我不知道。”可他又笑着说：“我们一起去捞鱼，我最会捞鱼，什么鱼我都捞得到。虽然昨天我一只都没捞到，可是我今天一定能捞到不少。捞到了，我就请你吃鱼，这样我们就都互不相欠了。这是迪亚说的，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我们一定要还。”
庄确想了想说：“要是有人要杀你们呢？”
独然立刻说：“那就要杀了他们。要是有人杀迪亚，我就杀他。”说着，他就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指甲。
庄确邹着眉说：“这也是迪亚说的？”
独然傻笑着说：“我觉得迪亚是这样想的。以前我和迪亚就是这样。……”独然开始不停地对庄确说他和迪亚以前的事。
庄确拿了渔网，他推开独然说：“滚开！你可别跟来！”他指着口妚等人说：“你们也是！特别是你这个疯子！你们快滚！”说完，他就走了。
可是独然却跟在庄确身后一直说个不停，他怕庄确真不带他去捞鱼，于是他说得更快。可是独然说起话来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很少人能听明白他说的话。可是庄确却能听明白。
迪亚看到庄确和独然走了，他这才回到了屋子里。
口妚看到迪亚来了，她的脸立刻红了，她赶紧低着头说：“昨晚……昨晚，我没有……”虽然口妚变得冰冷而狠毒，可是在此时她却又变回到了女人的样子。
迪亚平静地说：“没有就好。”
弓夷说：“我们还是走吧。要不，我们过几天再来。”
计无可计14
丧邦憋红了脸，他焦急地说：“对！走！要，要，要，不，杀！”
迪亚慢慢地坐下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说：“我们等。 等到他帮我。”
独然像跟屁虫一样死死地跟在庄确身后说个不停，自从他遇到迪亚开始，他把一切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庄确虽然表面上没有理睬独然，可是他却听得很仔细。
等独然说到迪亚身上会发光的时候，庄确盯着独然说：“你是吃多了还是傻疯了？”
独然仔细地想了想说：“我是傻子，可我不是疯子。疯子是丧邦。不，丧邦不是疯子。……”围绕着疯子和傻子的问题，独然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等他清醒过来，庄确已经走远了。独然赶紧追上去说：“我见到丧邦的时候，他跪在雪地里……”
要说独然笨，他是真的笨，可是他却有着奇怪的口才。独然说什么也不想，想到什么说什么，虽然大多是废话，可是却有趣。庄确是个十足的怪人，他喜欢听独然说傻话，因为傻话往往是真话，而庄确要听的就是真话。
在独然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述说中，庄确慢慢知道了独然与迪亚这一路的经历。他从中听出了独然的孤苦，也听出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独然对迪亚的忠心。
独然把迪亚当朋友，他可以毫不犹豫为迪亚死。
这不重要，可是这却至关重要。
就算是傻子、疯子也怕死，否则这世上就没有傻子和疯子了。这是人性，这是本性！
庄确昨晚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昨晚说自己闲疯了。的确，庄确是真的快疯了。特别是在明月国和炽阳国开战这件事发生后，庄确更想发疯。人人都有正事做，可是庄确天天却只有捞鱼。这对于别人或许是闲情逸致之事，可是这对于庄确来说却是折磨。
没人知道庄确过得生不如死。这是什么滋味？
可是庄确又死要面子。
庄确的确看不起迪亚，因为迪亚是个没有半点名气的混蛋。可真正令庄确对迪亚感兴趣的却是独然等人。人以类聚，既然迪亚有本事能让独然这些人为他卖命，那么这其中必有道理。庄确让迪亚他们进屋吃饭就是因为好奇，而且他真是闲疯了。
一个人能不能成大事，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就是此人的德行。更确切地说就是此人能不能拉人，不管是用骗用哄。
羲中有这个本事，子莱有这个本事，庄确没想到迪亚竟然也有这个本事。而且迪亚的方式极为特别，那就是迪亚不用说，这些人都会犯贱一般跟随迪亚。而更令庄确吃惊的是迪亚等人身上发生过的离奇之事。
要是这些话不是独然说的，庄确绝对不信。
而庄确深信不疑却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忙了一个上午，独然话说了很多，可是他却一条鱼也没有捞到。像独然这样笨人想捞到鱼几乎不可能。好在庄确倒是捞到了不少鱼。
计无可计15
庄确是个怪人，他看不起村里的人，村里的人也都看不起他而且也不敢招惹他。 /村民们还以为迪亚等人走了，可是他们却发现独然这个怪物和庄确在一起。由于迪亚等人太过怪异，村民们就商量着要去官府报官。灵流庄的村民全都是本分之人，他们不敢惹事而且怕事，他们都知道迪亚这些人不是善类，要是他们去报官，他们怕此事让迪亚他们知道了，迪亚他们会来报复。再说，迪亚他们都没有做对村民有害的事。因此，众人说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敢去。
为了拍庄确的马屁，口妚自觉为庄确打扫房间。这事女人天生就在行，还没等庄确和独然回来，口妚就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她本以为庄确会为此很高兴。可是她却错了。
庄确提着鱼高高兴兴地回来，当他一进屋子就跳起来大骂：“哪个王八蛋这样害我？”
口妚吓得想跑，庄确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说：“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够恶毒！你把我的房子当你的闺房使，这还要我活么？你知道不知道，这里积攒了我十几年的灵气，这下全给你毁了！”
迪亚慢慢地走过来，他拉开庄确的手说：“是我叫她做的！你不答应，我明天就把房子拆了！”
“反了！反了！”庄确气得脸都发青，他指着迪亚说：“滚！”
“不滚！”
“滚！”
“就是不滚！”
弓夷见他们闹得如此尴尬，他赶紧要上来解劝。可是这时迪亚说：“这是我和他的事，谁也别来管！”
庄确差点没被迪亚气死。迪亚这样说，他即像个孩子又像个大人。迪亚可谓是怪得世无仅有。
独然跑过来说：“我饿了！你快作鱼。我喜欢你作的鱼。口妚是个女人却不会作饭。”
“完了！完了！我庄确上辈子造孽，这辈子遇到你们这些傻子、疯子还有白痴！”庄确气得把桌子扔了出去说：“吃！我让你们吃！”
口妚低声说：“我来作饭好了。”
庄确气冲冲地坐下来，他看到独然闲着没事，他就指着独然说：“你过来！”
独然磨蹭了半天，他才走过来说：“你不能打我！”
“打你？我现在就想宰了你？”庄确恶狠狠地说。
独然却笑着说：“你骗人！你不会杀我！你要真生气，你就会跑，也不会坐在这里骂人。”
有些实话是不能说的，可独然不知道。
庄确却没发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独然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生气？”
独然仔细地想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你会带我去捞鱼，你就不讨厌我，你不讨厌我就不会讨厌迪亚。”
庄确点了点头说：“有理！我现在要你给我磕三个头，你干不干？”
独然立刻想跪下，可是他突然站起来说：“我为什么要磕头？你为什么要我磕头？”
“你们吃我的，住我的，还打扫我的房子，这还不要给我磕头么？”庄确瞪着眼睛说。
计无可计16
独然高兴地说：“我不磕头。//我磕头也没用。你是好人，我们一定不能欠你东西。以后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你再帮我们打扫房子，这样岂不更好？”
和傻子说话，自己不傻也会疯。
“好！好！好！你们个个是高人！我庄确惹不起！”他闻了闻，突然他跳起来叫：“你这个混蛋女人！你是成心想要我死！”说着，他就冲进了厨房。
鱼被烧焦了，而且口妚还没有去鱼鳞和内脏。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家务活，后来跟着迪亚，开始吃了些苦，可后来靠偷士族、富商的钱过得还不错，她哪知道作饭？可以说口妚根本不知道鱼肚子里有什么。
火是弓夷升的，本来是弓夷要作饭，可是口妚却偏偏要自己来。她还把弓夷赶走了。口妚怎么变，她终归还是个女人。她恨透了庄确的嚣张，于是她准备借此机会好好报仇。
这就是女人！
莫名其妙地令人匪夷所思。
杀人干脆利落的口妚手里紧紧地抓着锅铲，她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看着锅里的鱼。
没有油也没有水，锅里只是一条烧焦发臭的鱼。最恶心的是，这条鱼完整无缺。
独然大笑着说：“口妚作的鱼好臭！”此时就连疯子丧邦都笑了。
庄确要抢口妚手里的锅铲，可口妚偏偏不给。她还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就要作饭！你不让我作，我就要作！我气死你！”
口妚不给，庄确也有办法。他拿了根棍子把锅里的鱼挑飞了，然后他指着口妚说：“你这个混蛋女人！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弄了鱼来，你就这么糟蹋了！这还是人干的事么？这简直混蛋之极！”
看着地上的烧焦的鱼，口妚想起了以前他们没东西吃的日子，她有些后悔了。口妚把锅铲扔给庄确说：“我作的鱼，我自己吃！”她冲上去，捡起地上的鱼就要吃。虽然鱼很烫手，可是口妚却忍住了没扔掉。
就在这时，独然抢走了口妚手里的鱼，他傻笑着说：“我最爱吃口妚作的臭鱼。”说完，他就大口吃了起来。
丧邦走过来，他也跟着一起吃。
虽然鱼的外面被烧焦了，可是里面却还是生的，特别是鱼的内脏都还在。可是独然和丧邦一点也不嫌弃，他们吃得很开心。
以前迪亚他们在山上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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