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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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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者怎么能说真话？
子云熬到今天不容易，他有着和子其一样的顾虑！
这个道理万年不变！
子蛮慢慢地放下笔，他苦笑着说：“都是我的好儿子！你们个个有出息！可惜你们的出息不是用在对付外人，而用在对付我这个父王身上。要是你们有本事对付羲中，怎么会在此时和我玩这些把戏？”
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既然子云和子莱都是聪明人，那就让他们去猜吧！
可是为了防止子云作出蠢事，子蛮还不能什么也不作，他把工之派去都城协助子云。同时，子蛮还立刻把几布和几丸等几氏家族的人杀了。比至和比霄等人早已经在子其失势时被杀，可是丘开竟然逃了。现在四大家族的人活下来的只有甘氏家族。
这是所有人想不到的，人人都以为甘氏家族的人定会死得早而且不得好死，可是甘阳等人竟然活得最久。
要是子云连这个暗示都不明白，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可是子蛮却没有把甘阳派往都城，虽然明知道甘阳已经毫无用处，可是子蛮还是要留着他。要是他把甘阳派去了都城，那么子云作蠢事的机率会更大。
子蛮哪里知道，甘阳早已经准备死了。他之所以现在还不死是因为他要看看子蛮还能玩什么把戏。
他恨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
他要的不是明月国亡国而是只是想看到子蛮的败，看到子蛮的痛苦！
可是他却没想到，子蛮竟然会把子云扶正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甘阳想得里外不是人，可后来他坦然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又有什么可想的？
甘阳才发现自己已经毫无用处，特别是在发现子蛮不会把自己派往都城的时候。
子云是子蛮的儿子，永远都是！
而他甘阳永远是外人。
子蛮、羲中、子云……这些人和这些事都是如此有趣而无聊，甘阳不想再管甚至听都不想听。
因为管不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甘氏家族的命运……
经历这次都城之变，明月国的局势更是错综复杂、动荡不安。
此时明月国官不官，民不民，军不军。
当工之突然来到都城的时候，子云和甘各都很惊讶，在知道工之没带王令来的时候，他们更觉得奇怪。
可后来子云和甘各都明白了。
于是有人狂喜，有人悲凉。
喜的人是子云，悲的人是甘各。
当天晚上和子云商量完事后，甘各往前走着，他看了身边的工之一眼。虽然工之是个武将，可是他的聪明完全不亚于丘开。
两个人默契地加快了脚步。甘各和工之的人很聪明地没有跟上来。
计无可计39
觉得是说话的时候了，甘各低声地说了句：“将军，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会不得好死？”他说得深沉而坦然。
不得好死？
跟着子云是件倒霉的事，工之哪天不为自己多活几天而担心？
到了现在甘各突然说这样的话，工之却立刻明白了。
这个令他们不得好死的不是别人，此人正是子云！
那些兴奋，那些欣喜，那些期盼……被甘各这样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击得粉碎。
工之突然发现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天大的笑话。
不成功，不得好死；成功了，一样不得好死！
“你说该怎么办？”
“没有退路，就别想当好人！”
“你是说？”
甘各冷冷的地瞟了工之一眼说：“要子云带兵去打子莱！”
工之十分惊讶，他刚想问为什么，可是他却又立刻明白了其中深义。
可工之却还问：“你说明白些！”
甘各停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工之说：“你说呢？”
工之咬着牙说：“我该说什么？”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让甘各把话说清楚，就算他猜得到甘各的意思。
“也许我们该学学子莱和侯甘！”
工之没有再问下去，要是他再问下去，甘各还能说什么？甘各的这句话点燃了工之的心里的野火……
可是工之却不知道，此时甘各却在默默地想：“工之，你这个小人！我知道你本是这种人，我现在只不过是把你的野心勾出来！你以为我这样作是因为贪念？不！我是为了我的父亲，为了我甘氏家族！子蛮这个混蛋还抓着我的父亲不放，他一直把我甘氏家族当成猪狗！反正是死，我就是要在死前让子蛮生不如死！我就是要让他尝尝自己的儿子背叛自己的滋味！我就是要让明月国亡国！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妹妹！”
甘各是如此恶毒，可要不是他明知道得不到明月国，他怎么会做出这样害人而不利已的事来？要不是子蛮这样对待甘氏家族，甘阳和甘各又怎么会如此行事？要不是甘阳非娶羲妁不可，怎么又会有今日？要不是……
回到了府中，工之无力地坐了下来。回想着以往发生的事，他的眼中尽是失望和迷茫。
武将毕竟是武将。
工之对于这些卑鄙和无耻反应得不像甘各那样快。现在想起甘各刚才说过的话，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更加凶险。子云得势了，可是工之却感觉自己离万劫不复只有一线之隔。
过了好半天，工之的眼中闪烁出了锐利的凶光，他恶狠狠地说：“甘各你这个王八蛋！我险些上了你的当。你说得没错，子云不是个好东西，子蛮和他的儿子们全都是混蛋里的混蛋，可是你甘各更是混蛋！这次我听你的，可我不是蠢猪！你要你的，我要我的，你要是挡了我的路，我就把你踩成烂泥！”……
事事弄人，而人疯狂。
人人用心，而心恐慌。
第二天在和子云商量政务的时候，甘各和工之自然而然地说到了子莱，他们都知道子云最大的心病就是子莱而不是羲中。
计无可计40
说是说到了子莱，可是甘各却没有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开始挑唆子云出兵去打子莱。
工之明白，这时候要是甘各说这些，子云一定不会听，反而他会更会顾虑。现在工之已经下定决心，他知道此时他再不说话，再拖下去，一旦羲中有变，子云发了疯，那么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就算子云现地还需要工之，可是就以子云现在的身份和权势，工之再这样下去，他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得到的只会是倒霉。
工之故意皱着眉，他沉稳地说：“殿下，现在我明月国到处叛乱横生。如若再不平定各地叛乱，这必会坏了大王和殿下的大事。国库空虚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境，就以今时之境要一边抵抗羲中一边平乱，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是其一。其二，羲中那个混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局面，羲中更不会料到。嘉亥那个混蛋定会想尽办法拆我们的台。而更重要的当然就是子莱那个卑鄙小人。他在幽州等地拥兵自重而且还随意罢免、杀戮各地官员。早在子其当权时，子莱就不听朝廷调遣，现在他更不会听殿下的安排。”
工之指着桌上的地图说：“殿下，请看！这里是子莱管的几个州郡。如果这些地方由殿下管辖，那么就有地利之优。梁州是我明月国的粮仓，通州、幽州等地也是富庶之地，而且这些地方是用兵之地。侯甘在通州已经有一定势力，如果我们不在此时动手，恐怕到时候羲中打了过来，殿下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工之说这样的话正说中了子云的心事。
子云怕羲中，他并不是怕羲中会把他们的卑鄙勾当抖出来，而是怕羲中真的打败了子蛮，那他就什么用处也没有了。他要赶紧有自己的地盘，可是在这样的微妙时刻，他又怎么能找个地方站稳脚根？
虽然现在子云是明月国的储君，可是这个地位即令人羡慕却又极为尴尬。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却又狗屁不是！
子云真是个人才，此时他想的不是如何帮助子蛮振兴明月国，如何打败羲中，他想的却是反叛想的事。子云也不是个傻子，他当然想顺顺当当地接位，可是他已经对明月国如今的局势绝望。
开始子云还有过奢望，但他按照子蛮的意思向各地发文，可是各地的境况更加糟糕。
人人在造反，个个非好人。
明月国已经没救了！
与其抱着一起死，不如为自己找后路。
作为储君，子云想的不是在万难之时拯救明月国，而是一已之利。
这样的人竟然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才应该当明月国的大王。如果真是如此，他本应该视明月国如已命，共存共亡！他本应该想改所有办法，不管是卑鄙还是大爱，来拯救明月国，就算是再难，他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可是他却只稍微试探了一下就绝望了。
计无可计41
就凭子云这样的人怎么能担当大任？
这样的人就算当了明月国的大王，他怎么能斗得过羲中，哪怕是其他国的大王？
要是什么事都好办，那么猴子也能当大王！
石一为什么死得那么惨？他也有本事，他也有谋划，可惜人和人是不同的。//
子云问工之要对策，工之给了子云一个好对策。
那就是，以平乱为明出兵。这次出兵却不是为了去平乱，而是为了打子莱。等带兵到了仓州，子云就可“请”子莱来共商量国事。如果子莱不来，那就是子莱造反为名，出兵攻打；如果子莱来了，那就杀了子莱。到时候子莱的人一定会反，那么子云就可以联合侯甘一起攻下幽州、梁州等地。到那时，子云就可以借储君之名一边对付羲中一边经营自己。如若此局已定，那么子蛮定不敢处置子云，这样一来，就算子蛮败了，子云也可以像以前和羲中协商的那样，一人得一半明月国。
奇才！
只有奇才才会出这样的奇谋！
子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作的。没有兵权，没有势力，在这样的乱局中，储君绝对只是个摆设。
可是子云却还在犹豫。这时候甘各的一句话让子云下定决心！
“殿下，我的父亲还在千华关！”
甘各说的事听起来和子云的事没什么关系，可是却关系微妙。
同样的事对于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感想。
子云下定决心，他决定按工之说的办。可是事情要办也要知道分寸。子云立刻给子蛮上了道奏折，他以平乱和筹集钱粮为由，请求出兵去平乱。可子云并没有说他要亲自领兵。本来子云有这个权力派兵去各地平乱，可是他却偏偏要上这样一道奏折。
没过多久，子云就得到了子蛮的王令。子蛮同意了子云的奏请，可是他却说得明白，子云留在都城监国，他可派工之等良将带兵去平乱。
看到子蛮的这道王令，子云的眼睛一阵刺痛，“父王！一切都晚了！我明月国已经没救了，那些混蛋只会陷害孩儿，孩儿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
第二天，子云就调集军队，他亲自带兵去平乱。临走之时，他给子蛮又上了道奏折。奏折里当然全是儿子该对老子说的话，子云无非是说作为子蛮的儿子，他本应该亲自统兵给全国的军民作个表率，这样一来更有利于平乱和筹集钱粮。同时，子云还保证会作好本分。
当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柴诺即惊讶也不惊讶，他知道好戏又将要开场。
现在的都城对于任何一个明月国的王子来说都是牢笼。
困在这里，个个都会生不如死。
柴诺哪能不知道，子云这样做很可能就是为了对付子莱？他立刻派人给子蛮和子莱送信。
或许只有柴诺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才能活得最久。
等子蛮看到子云奏折的时候，子云早已经离开都城。
纸飘落，人木立。
计无可计42
子蛮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却成了如此局面！
现在他不恨子云这样做，他只恨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些没出息的儿子来。
个个废物，人人帮倒忙。
现在子蛮真后悔为什么不早把子莱调回都城，要是有子莱在，那么他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可是真的如此么？
子蛮又怀疑以子莱的为人和恶毒，他或许会干出比子其和子云还要卑鄙、愚蠢的事。
子蛮乱了，他甚至想彻底不管这些事，就由这些混蛋儿子们去闹。
可是这能行么？
他是明月国的大王！
任何人都可以逃，可是他不能逃！
将错就错！
子蛮知道现在明月国再经不起第二次如此大的动荡，可他也不能默许子云再胡作非为下去。于是他立刻给子云下令，要他好好带兵平乱，同时告诫子云要以国事为重，此时绝对不能再生事端。
等发出去这份王令后，子蛮却发现自己作了一件蠢事。
也许，子蛮现在怎么处置这样的家事加国事，他都只能作蠢事。
蠢就蠢在，这些人个个都太聪明了！
老了真的就没用了么？
看着大账外萧瑟的天空，子蛮悲凉地闭上了眼睛……
就算再卑微、痛苦，此时也只有子蛮自己能看到。
可就在这时，炙日突然来拜见子蛮。子蛮本不想见炙日，他知道炙日会说什么。可最终子蛮还是召见了炙日。
炙日跪在子蛮面前，“大王！”虽然子蛮表现得和平时一样沉稳，可是他的脸色还是有些憔悴。看着如此憔悴的子蛮，炙日心里都不是滋味。
炙日恨的不是子蛮而是子其和子云。要不是他们做出了那么多混帐事，子蛮也不会如此的狼狈。炙日曾经冒死向子蛮进言过，他要子蛮选子莱。虽然有些私心，可是炙日说得坦然，他坦然到不怕死。虽然是子莱的人，可是炙日却也是子蛮的人。要是别人子蛮一定会猜忌，可是子蛮了解炙日。要说明月国还有一个直言的人，那个人必是炙日。可子蛮发现炙日变了很多，炙日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想的左将军。
什么都变了。
“将军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们撤兵吧！”炙日悲愤地说。
听到炙日的话，子蛮猛地抖了一下，他差点摔倒。
子蛮冷冷地说：“撤兵？你可是我明月国的左将军！”
“请大王速带兵返回都城，我炙日在此死守！”
子蛮不是没这样想过，可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和炙日都明白。
见子蛮不说话，炙日接着说：“大王，我一定把羲中堵住。大王此时回去还来得及。明月国只有靠大王治理才能保住。子莱殿下必会尽全力辅佐大王，他也必能帮到大王。”
回去容易，淡何容易！
炙日说得很有道理，可子蛮哪能没想到过？
此时他绝对不能退！
他退或许能稳住明月国此时的局势，可是却乱了其他八国之心！
这才是最致命的！
其他各国都在盯着千华关，子蛮赢了，其他大王全都会老实。要是子蛮现在回去，那么只要羲中暗中用权术勾结其他国一起攻打明月国，那么明月国就真的完了！
计无可计43
忍耐与坚持！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作为炙日，他根本看不到子蛮所看到的，他更体会不到子蛮此时的心境。
“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惜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能走！”……
幽州等地的形势没有多大的改观。这就像一潭死水一样令人犯愁。
好事不常有，恶事总相连。
得到了柴诺派人送来的信，子莱和至流等人惊讶不已。要不是柴诺在信中说得明白，子莱他们根本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子蛮派丘开来通州平时起，子莱就认定子蛮想让子其接位。以后发生的很多事都证明了这一点。可是原来子蛮是在这样安排！
原来如此！
可又不过如此！
子莱并没有因此而佩服自己的父王，他只觉得子蛮用明月国为赌注去精心安排这个局很不应该。明知道子其无能，子蛮却还要这样做。而且子蛮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可是子莱又想到了过往发生的事，想到自己在幽州平乱的经历，他感受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事实。
天意！
冥冥之中这是上天的安排。
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羲仲的事，可是它却发生了；谁也不会想到子其会真的蠢到这个地步，可子其却真的有这么蠢……
至流对子莱说：“殿下，现在子云接了位，我看他多少会比子其强一些。柴诺在信里说得明白，我们可要早作好准备。”
决参说：“这样虽然会对明月国不利，可是对我们却有利。除掉了子其，我们也算是少了一个劲敌。”
可子莱却说：“少了子其，我们就更没指望了。”
吾太说：“只要我们手里有兵有粮有地，谁我们也不怕。”
决参苦笑着说：“我们现在手里是有兵有地，可是我们没粮。”
至流说：“你们也不必担心。大王对付羲中还要有些时日，等大王办完了羲中的事，我们也熬出来了。”
子莱却苦笑着说：“可我怎么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子狂和子其虽然可怕，可是我们还知道他们的为人，而我们知道子云是什么人么？要是他做出比子其还蠢的事来，那我明月国岂不是完了么？”
听到子莱这样说，众人都没有了好脸色。
过了不到半个月，至流突然抱着一个女人冲进了子莱的大账。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正是项幻。
看到项幻突然出现来了，子莱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项幻一醒来就抱着子莱大哭。至流他们还以为柴诺和项兹出了事，可是等项幻把子云在都城做的事原原本本地都说了出来，至流他们更是惊讶万分。
吾太恶狠狠地说：“来了！来了！这些疯狗都疯了！为了个破王位，他们宁可把明月国毁了！就算子云得到了明月国，他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不是让羲中这个混蛋捡了便宜？”
决参冷笑着说：“殿下，我们得赶紧趁子云没到之前先下手！子云从来没带过兵，现在他是储君却竟然带兵去平乱，他这哪里是去平乱，根本就是要来打我们。”
计无可计44
刃绝说：“对！反正以后也作不了好人，不如现在反了就是了。 大王一定会帮着子云。殿下你也该醒醒了！”
吾太冷笑着说：“你们懂个屁！子云现在巴不得我们造反！现在造反有什么好处？”
子莱邹着眉对至流说：“将军怎么看此事？”
至流阴沉地说：“现在大王还在，我们不能轻易出手。子云就算真的是带兵来打我们，可是他却是以平乱为借口，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
决参说：“什么大王！现在子云和大王是一路的！说不定子云敢这样做就是大王的意思，要不然他怎么会干出这等蠢事？”
至流说：“要是这样大王要子云作的，柴诺和项兹必会知道，可是他们也不知道。再者说，大王绝对不可能糊涂到暗地中指挥子云这样做。要是大王真认定殿下造反，他必会调殿下去边关，怎么会趁殿下手里有兵的时候做这样的蠢事？”
至流的话提醒了众人。
决参说：“有理！大王是极高明，他不会这么蠢。可我怎么就不明白子云会这么蠢？大王选他必是看重了他的本事，难道大王真糊涂了？”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上来。没有一个人能的出子云这样办事的理由，哪怕是一个牵强的理由。
至流说：“就算子云带兵来攻，我们也不怕，可是我怕的倒是子云假借王令作文章。这样一来，明月国的局势就更乱。我怕就连大王都处置不好此事。”
决参说：“殿下，你可得赶紧拿个主意。现在幽州等地如此危难，此时要是子云带兵来打，白痕在后面偷袭我们，我们必败无疑。”
子莱冷笑着说：“你们怕不怕？”
没有人回答子莱，可这就是答案！
“既然不怕，那我们就等！”
说到这里，子莱停顿了一下说：“该来的会来，谁也躲不过！”
事不宜迟！
等是要等，可是不能白等。
子莱立刻亲自写公文，他和至流确定妥当后，立刻发往各地。子莱的公文写得很直接，此时他不能让各地的官员猜忌而做错事。子莱严令各地官员不得理会子云的公文，只有等到有他的军令才能依令行事。子莱告诉这些官员，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治理好当地的百姓，让百姓们有饭吃，不能发生叛乱之事，纵然有叛乱，也不能一概以剿灭为先，而以安抚为主。
子云带兵出都城，这件事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会猜想，于是异想横生。
嘉亥的确是个神人！
就像嘉亥所说的那样，各地躲避战乱的难民纷纷涌向了子莱管辖的几个州、郡，这令这些地方的状况更加艰难。本来当地的老百姓本就吃不饱，当地的官员哪来的钱粮救济这些难民？
可是有一件小事却帮了子莱的大忙。
在灵莱山外住的一些难民提议用恶莱谷的灵食草，也就是百姓所说的救命草，移到山外种植。
灵食草的根就是种子，这种怪草不仅所需要的水少而且长得奇快无比，把它种到哪里都能活。
计无可计45
这可算是帮了子莱的大忙。 //
于是子莱命人在灵莱山外大量种植灵食草，而且他带派有经验的百姓带着灵食草到各地去种植。子莱一直担心因为水土的原因，灵莱山的灵食草在其他地方种不了也长不好，可是从各地反馈的情况来看，灵莱山的灵食草在哪里都可以种好。
这对于子莱来说无异于是惊天之喜。
由于此项举措实施的时间不长，各地缺粮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
可是子莱和至流都知道，打仗、治国除了粮还需要钱。现在粮不可能弄到，那就先想办法筹集军饷以备军用或民用。
在灵莱山外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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