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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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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居是恨，可是为了保全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他只能忍。因为他知道，他成了这个阴谋里的替罪羊。
不要说吕居把子云关在破房子里，就算他把子云当祖宗一样供着，他一定会死。
子云的结局已经注定，子莱何必这样做？
就算子莱想要子云的命，他也不用亲自来。
就算再有疑虑，丰尘也不敢问子莱。可他怎么也不明白，子莱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不能理解，可是丰尘也觉得子云死了总比没死要好，这样对他来说更方便。要是把子云押解回都城，路上要是出了麻烦，丰尘就要倒霉。
幽月残光31
虽然子蛮没有下令处死子云，可是丰尘却知道，这个儿子死了对于子蛮来说是好事。 //
可怜的子云一死，竟然人人欢喜。
两边不误，自忙各的。
自从羲中在千华关取得大胜后，他就派出多路军队乘胜追击。而子蛮却是一败再败。就这样，子蛮一路退到了都城耀环。
直到此时，子莱才知道子蛮在千华关惨败的事。而在此时，子真被立为储君，子莱被封为通州王的明文早已经下发到明月国各地。
羲中早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就连至流也没想到，子蛮竟然会在千华关败得这么惨，也败得这么快。就凭地利和子蛮手里的军队，至流一直认为虽然子蛮可能打不过羲中，但至少也不会输。子蛮完全可以把羲中活活拖死。
更何况，子蛮身边有炙日。
可是结合公文及明月国最近发生的几次大的动荡，至流也明白，要是此时子蛮还能赢，那只能说是天佑明月国。
天佑明月国？
可如果反着想，这会令人不寒而栗！
天意还是人为？
这有谁说得清？
经过商议之后，子莱、至流和决参他们都敢肯定，羲中这次攻打明月国早有准备。
羲中、羲仲、子其、子云，甚至包括子蛮和子莱……这与那有意而无意地结合出如此的局面。
现在明月国的精简损失殆尽，羲中强兵攻入明月国，任谁都知道接下来的局势会有多么艰难。
这一天晚上，子莱突然把至流等人找了来，他把柴诺刚送来的信交给他们看。
柴诺在信中告诉子莱，现在子蛮已经回到都城而且病入膏肓。由于子真还小，现在代为理政的是子真的舅舅华坤及几个大臣。
而柴诺呢？
子蛮却并没有让他辅助子真。
看到这样的信，至流等人郁闷了。
决参把信扔到地上说：“好！好！好！这样大家干净。”
吾太说：“还好柴诺大人派人送信及时。我想不久我们就会得到朝廷的公文。恐怖到时候我们又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刃绝说：“华坤是什么人？我怎么听也没听过？”
至流说：“他是子真的舅舅。华氏家族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士族。现在子真当了储君，他当然也跟着上了位。不过从这里几个辅佐子真的大臣来看，除了华坤，其他人是有些本事的。大王这样安排用心良苦。”
这时子莱突然说：“我想回都城！”
吾太一听就跳起来说：“殿下，你是疯了！”
至流说：“殿下不说，我也有此意。不过殿下不能回都城，就让末将去吧。接下来羲中必会领兵攻打耀环城。”
决参长叹一声说：“先不说殿下回都城会不会有人陷害，就算没人陷害，殿下这样回去又有什么用？就凭殿下和将军怎么能抵挡住羲中的军队。不是我说丧气话，现在恐怕什么也来不及了。”
“就算来不及，我也要去！”子莱冷冷地盯着至流他们说：“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羲中好过！”
幽月残光32
决参说：“柴诺之前给殿下的信中早就说过，现在殿下一定要在幽州等地好好经营。要是我们不好好积存实力，等羲中带兵打过来，那就一切都完了。现在都城已经是一步死棋，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帮殿下抵挡住羲中一断时间。”
话说得太入骨，这令人伤神要命。
谁都知道都城耀环对于明月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众人都沉默了。
决参他们还以为子莱现在定是心情错杂，甚至会有些心灰意冷，可是他们错了。
子莱的确心情不好，可是他却并没有心灰意冷。
没有退路，还有什么可心灰意冷的？
子莱想和羲中斗斗！
明月国还有大半江山，明月国还有那么多军队和地盘，凭什么现在就认输？就算是什么都拼光了，子莱也不认输。
曾经什么都没有过，曾经奢望过，曾经患得患失过，现在子莱已经不再怕。
怕有什么用？
再怕，羲中也不会可怜子莱。
此时子莱又想起了早在都城他和子蛮为羲仲的事相谈的时候，那把插在桌子上的匕首还闪着耀眼的寒光！……
虽然子莱已经下定决心，可他之所以一直不说话，他只是在等，在等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至流！
果然至流终于说话了，“殿下，既然你已经决定回都城，那末将就陪你一起去吧。”
见决参他们又想争辩，至流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现在任何道理都没有明月国更重要。我们骂子其和子云无耻，可要是现在殿下和我们还为自己的小利而不顾明月国，那么我们和子其他们有什么区别！殿下作得对，他也比我们想得更远。生是明月国的人，死是明月国的鬼！要是此时我们怕了，还怎么和羲中斗？”
至流又对子莱说：“殿下，你下令吧！”
子莱看着至流他们，他们也看着子莱。
此时已经不用再多说，因为他们都已经心意相通。
子莱对至流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将军和我一起回都城。我们走后这里该如何安排，我们好好商议。要打羲中，可我们也不能把这里的地盘丢了。现在白痕和侯甘学着子云的办法，不停地派骑兵来骚扰我们。我们一走，白痕定会知道。要是没把这里的事处置好，我们走也走得不放心。”
于是子莱等人立刻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这一次子莱像以前一样只带走了阿丑，他把项幻留了下来。决参和吾太、刃绝三人留在幽州等地各守一地……
安排好这些事后，第二天，子莱和至流、阿丑就带着五百人的骑兵走了。
走的时候，子莱对决参他们三人说：“我不会退，你们也不能退！要是你们被白痕打败了，你们就不要来见我。”……
子莱走了没几天，吾太就得到了朝廷的公文。看到了这份公文，吾太气得真想把送公文来的官员宰了。
幽月残光33
公文的内容是要请子莱回都城。虽然说得好听，吾太哪能不知道，这只不过是像上次子云一样的恶毒诡计。
就连柴诺都没有派人为此事向子莱禀报，可见此事必见不得光。要是连柴诺都不知道，那还会有什么好事？
要是有子莱在身边，吾太定会随性发火，可是现在幽州是他当家，他却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发火。
为了保密，吾太假装说要向子莱禀报，他回到内堂仔细地想了想。随后他立刻告诉送公文的官员说子莱要考虑考虑，同时他赶紧派人去追子莱。
还没出幽州，吾太派去的人就追上了子莱。
虽然明知道回都城会凶险万分，可是子莱却没有改变主意。
子莱派人告诉吾太，要吾太找借口拖延几天，然后就告诉送公文的官员，子莱不打算回都城。
吾太当然知道子莱的用意，他很好地帮子莱作好了此事。
来幽州时，子莱、至流等人日夜兼程，他们离开幽州时也一样如此。在半路上，柴诺派来的人就找到了子莱。
全是坏消息没有一件好事。
战局对明月国越来越不利。虽然华坤等人有些本事，可是面对如此危局，他们却有心而无力。虽然现在都城表面上都在为对抗羲中而准备，可是其中却又有着错综复杂的权斗之变。几个辅佐大臣面和心不和，而最关键的是华坤想夺权。仗着自己是子真的舅舅，华坤想在都城一手遮天。柴诺要不是子蛮的人，说不定早已经死了。而最可怜的竟然是炙日。因为炙日是子莱的人，现在他已经被完全架空……
听到这些消息，子莱突然哈哈大笑，他甚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跟随子莱这么久，至流还没见过子莱这样。一向冷静的子莱发疯了。看着这样的子莱，至流真怕子莱一到都城就会发疯。
的确，子莱有发疯的理由！
而且，子莱有发疯的本钱！
笑了一会，子莱突然不再笑了，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没进都城之前，子莱和至流先在流彩集和公源见了面。公源能告诉子莱他们的除了坏事就是坏事。其中最可怕的就是炙日竟然被抓了起来。现在炙日随时可能会没命。
子莱和至流都知道炙日的个性，像他这种人在这种局面下到现在还没死，这也算是万幸。
“现在谁在领兵对付羲中？”
“异非！”
“他是什么东西？”
“华坤的心腹，以前他是个偏将。现在已经被封为左将军。”
子莱和至流没有问子蛮为什么任凭华坤等人胡作非为，只要知道子蛮现在还活着，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
子莱站起来说：“走，我们现在进城！”
公源阴冷地笑着说：“殿下，柴诺大人和项兹大人都安排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那些混蛋一个也不得好死！”
子莱却说：“我要是怕了他们，我还叫子莱么？我就这样进城，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真本事！”说完，他就走。
幽月残光34
公源忙拉住子莱说：“殿下，此时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还没等公源说完，子莱就焦躁地说：“意气用事？我明月国时时、人人只知道玩些卑鄙无耻的勾当！难道我回都城，还要看他们的眼色？我还要对付完他们才进城么？”
至流一把拉住子莱说：“殿下，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难道会忍不住这一时么？”
“我忍不了！”子莱甩开至流就走了。/ /
至流赶紧对公源说：“快去找柴诺！叫他准备好一切。殿下的牛脾气犯了，此时你们可得保护好殿下，要不然我明月国可完了！”说完，他赶紧去追子莱。
公源愣了一下，他恶狠狠地说：“混蛋！全是混蛋！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王八蛋！殿下说得对，要是对付你们这些人还要花心思，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是这样说，可他也只能赶紧去找柴诺。
耀环城□□了，可是还允许百姓出入，只是要在出入城时检查。
子莱和至流带着人来到东门，守城的将士立刻就认出了至流，接着他们就认出了子莱。
现在镇守都城四门的将领全是华坤的人。守东门的是个偏将金宝，看到了子莱，他吓得差点没趴下。一面赶紧派人去禀报华坤，他赶紧去迎接子莱。
在东门的百姓知道子莱回了都城，他们全都围上前来欢呼。有不少人流下了热泪。
此时都城早已经是人心惶惶。就连都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明月国就要亡国了。
不少百姓为了避难纷纷逃离都城。这个曾经繁华于世的名城，现在早已经不有了往日的繁华盛景。
华美而壮丽的耀环城还在，可是现在却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耀环城。
从官到民，从兵到将，人人都没有士气
他们怕了，他们慌了。
有不少人盼望着子莱能来，现在子莱真的来了！
子莱回都城的事如风一般传开。这一次不用柴诺安排人在其中哄传，无数的百姓甚至是士族和官员涌向了东门。
欢叫之声变成了震天的哭声。
看到老百姓们那一张张流着泪的脸，子莱差点掉下泪来。
“这里是都城！这里是我明月国的都城！”可是看着眼前的惨状，这样想着，子莱心中的悲愤压抑得自己快要爆炸。
四周的老百姓全都跪了下来，他们看着这位瘦弱的王子，这位传奇的王子。
从这些人的眼中，子莱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他们需要力量！他们需要从子莱这里得到力量！
“乡亲们！父王回来了，我子莱回来了！你们不要怕！只要我明月国上下一心，谁也奈何不了我们！你们会不会帮父王，会不会帮我子莱？”
“会！”
“誓死追随殿下！”
“誓死追随殿下！”……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无数的人开始高喊着响应子莱。
子莱激动得眼泪流了下来，他大喊：“好！这才是我明月国的臣民！你们都起来，谁都不许再哭！都跟着我进城！”
幽月残光35
这么久没回都城，现在子莱被所见震惊了。//这还是耀环城么？街道两边林立的店铺很多都关了门，而且有不少被火烧毁。往日的繁华再也不见。
等来到王宫的时候，子莱更惊愕。以前明月国的王宫是耀环城这颗翡翠上闪着金光的露珠，而现在却到处是残破之景。
有人欢喜必有人怨恨。
子莱突然回城这的确让华坤惊恐，可是当他知道子莱只带了几百人回来的时候，他的眼中闪烁出了恶毒的凶光！
在权力面前，男人就是疯狗。
咬住了不放，这才能长久。
按道理华坤要来迎接子莱，可是他却没来。他带着子真坐在金殿上等着子莱。
走在前往金殿的台阶上，子莱往四处看着。他想找回那种回家的感觉，可惜得到的却只有陌生。
上次从通州回来，子莱感觉自己是个外人，这一次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走上了金殿，子莱慢慢地停了下来。
对面是子真。
对面是子莱。
子真还是个孩子，他不认识子莱，因为陌生，他吓得不停地往后缩。
金椅那么大，子真那么小。
都城的高官和有地位的士族都来了。他们看着金殿之中的子莱，虽然有人一直恨子莱，可是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明月国是如此地需要子莱。
子莱现在已经不再是子莱！
就像对于炽阳国而言，羲中不再是羲中一样。
华坤就站在子真身边，他长得斯文，很有文官韵味。无论怎么看，至少从表面上看，华坤有着身为都城高官的气韵和风度。
若大的金殿极为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着。
等着什么？
他们等着看子莱是跪还是不跪！
这很重要！
人人都知道，现在子莱是通州王，与其说子莱是分封之王还不如说他就是明月国的第二个大王。
不要说子莱看不起子真，就连在场的官员和士族都这样想。要是他们是子莱一定会看不起子真。
至流也在等，如果子莱跪了，那他也只能跪……现在至流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子莱！……”
还没等华坤把话说完，子莱就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
子莱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他停下来说：“子真，趁我没有以哥哥的身份惩治你之前，你还不快从王位上下来？你只是储君，等你当上了我明月国的大王才有资格坐上去！”
子真挪了几个屁股，可他看到华坤又不敢动了。
子莱就这样走了，他把官员们扔在金殿上不管了。
来到了内宫，子莱见到子蛮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王。以前每次子莱见到子蛮时，子蛮都是威风地端坐在金椅上，可是这一次，子莱却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子蛮。
此时子蛮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要是不知道子蛮还活着，子莱会误以为子蛮已经死了。
特别是在华丽的床榻的衬托下，病倒的子蛮更显得苍老而病态。
幽月残光36
子莱强忍住悲痛，轻轻地走到床边。//他跪下来轻轻地说：“父王！父王！”
听到子莱的声音，子蛮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了往昔不可一视的狂妄与威严，有的只是疲惫与无力。
心中有一千份难，心有一万分悲，心中有数不清的憋屈，看着自己的父王，此时子莱把这一切都忘了。
子莱的苦有谁知道？
而子蛮的苦又有谁知道？……
子蛮慢慢地转动着眼睛，然后他才慢慢地转过了头。
此时子莱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他的泪水奔涌而出。可是子莱却不敢哭出来。子莱离开都城的时候，子蛮还生龙活虎，可是再次相见，子蛮却已经是病入膏肓。
子蛮张着嘴，他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渐渐地，子蛮的脸上有了笑容。
虽然子蛮病重，可是他还有些理智。
他知道子莱能回来，这要下多大的决心。
子莱哽咽着说：“孩儿有罪！”
子蛮摇了摇头，他又点了点头。
父子连心！
虽然子蛮什么也没说，可是子莱从子蛮苍老的眼中体会到了子蛮的心意。
子蛮是明月国的大王，他一心想的只有明月国。
他奸，他权谋，他卑鄙，可他所作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明月国么？
“父王，你放心！我明月国绝对不会亡！孩儿就算死也要保全我明月国！”
听到子莱这样说，子蛮憔悴的脸上又有了笑容。
子莱咬着牙说：“父王！我要报仇，我一定会打败羲中这个混蛋！”
子蛮却摇了摇头，他喘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三个字：“明……月……国……”
“孩儿明白！”
子莱向子蛮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站起来转身就走。
看着子莱走了，子蛮慢慢地闭上眼睛，从他的眼色流下了热泪。
“子莱，我的好儿子！你要记住！我明月国不会亡国！你绝对不能让明月国毁在你手里！就算再苦再难，你也要顶住！否则，父王怎么有脸去见我祖先人！”……
这时丰尘赶紧走到子莱身边，他把一份子蛮的密令交给了子莱。
月白色的密令有着绿色暗纹，漂亮得刺人双眼。密令上有月神徽章的火漆封印。
“殿下，这是大王昨天给末将的。要是殿下没来都城，我就要去幽州找殿下了。”
密令里是什么？
子莱竟然看都没看都揣里了怀里。
“父王，不论你给我下什么密令，这都已经不再重要。孩儿也不想知道。我知道你累了，可是孩儿何尝不累？这次就让孩儿再疯上一回吧！”……
子莱冷冷地看着丰尘说：“丰尘，你听不听我的？”
活着就是犯贱！
活着就是受罪！
丰尘跪下说：“殿下，我只听大王的！”
“好！好！好！”子莱把丰尘扶起来说：“父王没白养你这么多年。只要心没被狗吃了，这样活着才对得起自己！”
子莱边往外走边说：“带着你的护月都卫跟我来！”
可丰尘却说：“殿下要去哪里？”
幽月残光37
“你说呢？”
丰尘迟疑了。
“你不来，这是你的事！”子莱带着至流和阿丑立刻走了。
丰尘看着子莱走了，他默默地想：“殿下，你不要怪我！现在我谁也不会再信。如果大王死了，我也死好了。这样干净！和你们纠缠了这么久，我丰尘累了，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们。你们闹去吧！谁赢谁输，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才出子蛮的寝宫，子莱就对至流说：“我们去救炙日将军。”
想杀子莱，可是华坤却不知道怎么动手。在派官员去幽州前，华坤不为对付羲中用心思，他倒先把心思用在了对付子莱身上。虽然早有安排，可是华坤却不敢动手了。
他怕！
现在都城之中大多是华坤的人，这没错，可是子莱的名气太大了。他甚至不敢保证自己的人敢去杀子莱。
可要不杀子莱，那他就会被子莱宰了。
正在华坤急得左右不是的时候，他的人向他禀报，子莱已经领着人前往王宫的监狱，看样子要去救炙日。
忧郁了一下，他恶狠狠地说：“子莱，你别怪我！”……
负责看守王宫监狱的是偏将孔定，他早知道子莱进都城了。这把他吓得半死。炙日就关在这里，他知道子莱一定会来。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子莱会亲自来，而且来得这么快。
“交人！”子莱就说了这两个字。
孔定本来还想为自己的主子卖卖命，可是此时他却没有了半分的动力。
在孔定的带领下，子莱很快救出了炙日。经炙日说出事发的经过，子莱他们才知道怎么回事。所幸的是炙日并没有大碍。
至流不由地笑着说：“你怎么不想办法逃跑？”
炙日生气地说：“身为明月国的护国左将军，我怎么能跑？再说我料定华坤那个王八蛋不敢拿我怎么样！”
可是他们才刚出来就看到华坤的人围了上来。
子莱高傲地抬起头，他慢慢地走了出去。至流和炙日、阿丑赶紧跟了出去。
阳光之下，兵器的寒光耀人双目。
子莱他们还不到二十人，而华坤的人却有几百人。
这些人是来杀子莱的，可是看到了子莱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领头的是一名右将军严可。虽然是华坤的人，他也是靠华坤才当上右将军，可是他根本不愿意为华坤来干这件事。可竟然来了，他也没有退路了。
什么先礼后兵？
“杀！”严可举刀大喊了一声。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这些人全都静静地站着没动。
杀了子莱可以升官发财，这些人都知道，可是他们却害怕。
子莱冷冷地说：“我只要华坤等人的狗命！其他人我一概不杀。你们要是现地走还来得及。”
“杀！杀！”严可疯了一样大叫，他踢了旁边几个人一脚说：“杀了子莱赏金万两，封右将军！”
在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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