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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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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子莱要问的时候，有卫兵走到子莱身边低声说：“殿下，大事不好了。有大批百姓涌向了王宫，这极可能是百姓□□！”
子莱神色变了变，他先笑着对子冰说：“冰儿，你先回内宫去照顾父王。”他转头对决参说：“跟我来！”
幽月残光45
看着子莱和决参走了，子冰的眼睛涌了出来，她默默地想：“子莱哥哥，我帮不了你，我也帮不了父王，可是我却总能出些力！我要杀了羲中！我一定要杀了他！”……
一边往宫处走，子莱阴沉着脸一边听着卫兵禀报。//此时至流已经带着手下的将领去城外调兵准备去增援炙日。要是此时真有民变，那这对子莱来说可真是雪上加霜。
从听到决参说有百姓□□开始，子莱就有些不相信，等他听完卫兵的禀报后，他就更有了信心。
都城的老百姓很快就从各处张贴的公文知道了很多事。这些事中有很多是他们以前不曾知道的。
谁都知道现在国库空虚，子莱没钱没粮没兵打仗了。要是子莱对付不了羲中，那么明月国就要亡国了。
无数的老百姓涌向了王宫，这些人当中有不少商人。他们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的是找子莱，他们信不过其他任何人，特别是朝廷的官员。
守卫王宫的亲卫军还以为百姓暴动了，他们吓得赶紧向子莱禀报。
等子莱和决参到了，无数的百姓跪在了王宫外的广场上。他们哭喊着要见子莱。等子莱一到，百姓们全都涌了上来。
问过了身边的几个百姓之后，子莱这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老百姓来这里是为了给子莱捐献钱粮。
子莱的目的达到了，他即当了好人又能得到钱粮。
子莱立刻派官员就在王宫外设立接待处，他还亲自在这里一边守着一边办公。
有的就是几个铜月，有的就是一小袋米……
没有一个老百姓胡闹，他们自觉地排好队轮流捐献钱粮。有些百姓捐完了东西，还特意跑到子莱面前磕几个头就跑了。
以前都城的官员都知道子莱的民望高，可是此时他们才发现子莱的民望有多么恐怖。
服了！
没有人不服！
就连那些本来毫无信心的官员现在都有些了信心。
要是明月国的百姓都如此齐心，那么就算羲中有千军万马也会一败涂地。
子莱的确抢了他们的钱粮，可他们还懂得些道理，那就是要是羲中真打到耀环城来了，他们一样什么也没有。与其这样，还不如和羲中拼了。
越来越多的百姓来捐献钱粮，很多百姓都要参军而且还就认定要当子莱和至流的兵。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百姓见子莱一直在办公务，他什么也没吃，于是他们就纷纷来给子莱送吃的。不一会儿，老百姓给子莱送的饭食就堆了几张桌子。就算子莱是猪，他也吃不完这些东西。于是子莱赶紧规劝老百姓，他说现在是国难之时，什么也不能浪费。为了让老百姓高兴，子莱当着他们的面吃了一个馒头。余下的东西，子莱就让老百姓带走，可老百姓都不收。子莱正在劝着老百姓，可是这时城是的各个酒楼派伙计送来了上等的酒菜。
这下可好，子莱更为难。他是高兴，可是又怕糟蹋了这些东西。
幽月残光46
此时柴诺就陪在子莱身边，而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他怕有人趁机暗害子莱。要是现在子莱出了什么事，那明月国可真就完了。柴诺想要子莱回宫，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子莱走不得。
正在这时，至流来了。
至流一来，老百姓就围着他吵。
至流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突然跳到桌子上说：“乡亲们！你们听我至流说几句！”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
至流大声说：“大王和殿下很为乡亲们的忠君爱国之心感动！你们为殿下送吃的来，殿下哪能不高兴？可你们也要为殿下想想！虽然殿下是大王的骨肉，他的身份高贵，可现在我要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就算大王和殿下为此怪罪我，我也要说！你们要是真把殿下当儿子，当兄弟看待，你们就别这么客气！只要乡亲们帮着大王和殿下打败羲中这个混蛋，殿下吃什么都高兴！你们说是不是？”
“是！”老百姓听到至流这样说，他们全都哈哈大笑。特别是听到至流说子莱是他们儿子、兄弟，他们更开心。更何况此话是出自至流之口，这更让老百姓们高兴。
有一个才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抓着一个馒头跑到子莱面前说：“殿下，这是我娘要我给你的。”说着，她就把馒头递到了子莱面前。
这个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可爱，特别是她那双稚气的眼睛透着份灵气。无论是谁看到她都会喜欢。她穿着粗布的小花衣，子莱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家境一定不好。以前耀环城里的百姓日子过得不错，相对于其他地方，都城的百姓过得比较富足。这个小女孩家境在都城中应算是比较穷苦的。
子莱高兴地把小姑娘抱起来说：“你喜欢吃馒头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说：“我喜欢吃米糕！”
四周的老百姓听了全都哈哈大笑。
子莱知道米糕是寻常百姓家作给小孩吃的甜点。他笑着说：“你送我一个馒头，我就送你一个米糕。”
小姑娘想了想说：“要是我送殿下两个馒头呢？”
她这话又把众人逗笑了。
子莱假装仔细地想了想说：“那我就送你两个米糕。”
“那好！”小姑娘挣扎着从子莱身上下来，她拉着子莱就往人群里钻，边走她还边说：“殿下不许骗人，我要我娘再给我一个馒头。”
别人又都笑了，可是这时子莱却流泪了。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小姑娘回头看到子莱哭了，她赶紧说：“那我们就换一个好了。我娘说男人不能哭，哭了是小狗！”
没有人再笑，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子莱。
此时柴诺已经从桌上找了一个米糕，他把米糕递给了子莱。
子莱流着泪笑着说：“我们换！殿下是小狗……”说到这里，子莱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他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被感动了！
四周的老百姓全都流下了热泪。
看着哭泣的子莱，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子莱有多难。
幽月残光47
小姑娘也流泪了，她轻轻地拉着子莱的袖子说：“殿下别哭，我娘知道了，她会打我的。 我不要米糕了！”
子莱咬牙忍了一下，他把米糕放到小姑娘的手里说：“你吃米糕，我吃馒头。”
小姑娘咬了一小口米糕说：“殿下，我下次来，你还和我换吗？”
“嗯！一定换！”……
就这样一件小事也很快被禀报到了子蛮那里。虽然意识迷糊，可是子蛮却还能听得到。听说了此事，两行两泪从子蛮的眼角滑落……
“我还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有用！”……
子莱虽然民望高，可他毕竟不是明月国的大王。子蛮当了一辈子明月国大王，他的威信在此时能起到护国的作用。
子蛮就像是一面明月国的国旗，而子莱就是那个撑旗的人，只要有这面旗和这个人在，明月国的人心就不会崩溃。
虽然子蛮没死，子莱回到了都城，这一切根本无法阻挡羲中精锐之师攻城掠地。自从攻下秋水关、千华关和望月关后，羲中率领着他手下的左将军们战无不胜。
要不是炙日领兵步步抵抗，明月国的军队早已经打得溃散。
任何战事都是如此，两方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休整一段时间。
羲中的军队再能打，他们也要靠粮草供应。经过一番连胜之后，羲中下令全军休整。虽然明知道这样会给明月国喘息之机，可以他不得不这样做。羲中的军队是人而不是区恒死魂军团的毒兵。
为了保存仅有的一点兵力，炙日带领军队主动撤到了月神郡平河以西的引月城。炙日退守这里就是为了凭借平河来抵挡炽阳国的军队。
羲中攻打明月国时他带了六十万兵马，第一批援军为三十万，第二批挥兵为四十万。为了保障粮草供应，羲中还在流滋国驻守了二十多万兵马。
由于炽阳国地广人多，这近二百万兵马并不是羲中的全国之兵，他还有大量的兵马留守在炽阳国。攻下明月国后，羲中还要调用国内军队再次征战。
两国经过一系列的征战，双方的将领都越来越聪明了。
进入明月国后，羲中将军队分为四路，四路兵马互相侧应，直攻明月国的都城耀环城。早在羲中攻打三关之时，他就是这样用兵。而且炽阳国的战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羲中等人最喜欢用奇兵截断明月队的后路，然后围歼明月队，但他们不会蠢到只会这一种战法。
虚虚实实，再加上明月国的军队无论是从战力还是士气上都根本比不了炽阳国的军队，明月国就一败再败。
羲中等人对明月国的军队和将领们也越来越了解。经过这次与明月国交战，羲中等人学到了不少东西，有他们想到的，而更多的是他们没想到的。羲中之所以调动更多的军队来攻打明月国，这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要想打下明月国没有以前他想像得那容易。而明月队的战力如此，这是羲中预料中的事。但他没想到明月国的将领会如此无能，无能到让他不敢相信。可以说，在羲中看来，明月国根本没有几个人会打仗，个个是蠢才。
幽月残光48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征战，羲中手下的左将军们更厉害了。/ 从士兵到低级军官再到各级将领，经过战争的洗礼之后，他们强上加强，成为了真正的强大兵团。
虽然想和至流一起前去迎敌，可是子莱却根本离不开都城，这里有太多事要子莱作主。
根据当前的战事，子莱和至流等人商量出一套连他们自己都心酸的对策。那就是在明月国布置三条防线。第一道便是在月神郡的引月城和耀环城一带为中心，抵挡羲中的四路军队。第二道便是仓州、梁州、幽州等地。而最后一道防线，就是子莱誓死一拼。
子莱他们这样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第一道防线是重中之重，只要都城丢了，那会对明月国有极大的不利。丢了都城，子莱只有用各地的军队延缓炽阳队的攻势，以此消耗炽阳国的军队。子莱已经给吾太传令，让他在幽州、仓州等地好好经营，那里是子莱的救命之地。子莱之所以选幽州等地是因为那里有他的人，他在那里的民望最高。
这段时间，子莱身边多了一个侍女，她就是那个给子莱送馒头的小姑娘。她的小名是乐儿，于是子莱他们都叫她乐儿。乐儿每天都会给子莱送一个馒头来，于是子莱就将乐儿留在了身边。乐儿什么也不用干，她就是跟在子莱身边，子莱休息的时候，她就陪着子莱说上几句话。和乐儿说笑的时候，这算是子莱一天中少有的能开心的时候。
为了更快的布防好第一条防线，子莱现在也不管新征的士兵有没有战力，现在最关键的是将军队布置到位。
在耀环城所在的京州及附近几州的通力苦干下，子莱手里的军队从以前不到五十万人迅速增加到了近一百万人。可是这些军队名义上叫军队其实不过是发了刀枪的老百姓。
似乎事事都在子莱计划当中进行，可是子蛮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子蛮得的是心病！
御医告诉子莱，要是打败了羲中，子蛮的病还可能好，要是再这样下去，子蛮活不过今年。
如若要是子其等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定会高兴。此事对于子莱来说的确是好消息，可是子莱却很难过。这其中即有父子之情，却也有子莱的权谋。
那就是现在明月国少不得子蛮。
确切地说，子蛮只病重而不死，这对于子莱来说是最好的。
子蛮在内，子真在明，子莱在暗。
三个男人一台戏，在这样的戏中，子莱最有戏。
子莱却不知道，在此事上柴诺是有私心的，也是极为矛盾的。相处相斗了一辈子，柴诺是希望子蛮能好起来，可是他却又不能让子蛮活过来。就算能治好子蛮，他也不会这样做。
子莱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柴诺绝对不会再让子莱有闪失。说实话，柴诺想过是不是要把子蛮治死……
自从上次与子冰相见后，每天子莱都会去看望子蛮和子冰。要是子蛮的精神好，他会把一些大事禀报给子蛮。见到子冰时，子莱总是一直笑着和她说话。子冰问什么，子莱就答什么，可是他有很多事都在瞒着子冰。
幽月残光49
这一天，子莱见过子蛮后，他来见子冰。一进院子，就有个女兵向子莱禀报说：“殿下，子冰殿下的‘小白’死了。”
小白是子冰的坐骑。她是一头小白母马。她是子冰的心肝宝贝。明月王室里的公主们大多喜欢饲养一种矮种马作为宠物。子冰这只小白，虽然只是只普通的宠物，可是她却是因为子蛮为讨子冰开心，亲自帮母马接生下来的，所以子冰非常喜欢它。
要是在平时，这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子莱知道小白的死对于子冰的打击有多大。对于子冰来说，小白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阿牛对于阿丑的重要性。
子莱没有问这名女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跟着女兵慢慢地往后院走。
什么事都怕被人无端的联想，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子莱怕子冰为小白的死而胡思乱想。
来到了后院，子莱看到了子冰。死去的小白正躺在一张华美的软塌上。子莱走过去，他看了看子冰。他以为子冰一定会很伤心，她一定会痛哭，可是他却错了。
子冰的神色很平静，她没有流泪，子莱看不出子冰有一点伤心。可是看着这样平静的子冰，子莱却更难过甚至害怕。
虽然子莱不可能会像子冰这样为了这样一匹普遍的马而伤心，他无法体会子冰此时的心情，可是他却经历过这样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子莱此时想到了依冉，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个身有百花之香的女人。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甚至是物非人非。
一切的转变或许令人麻木，可是一旦感念就会令人伤痛不已。
这种错杂，风不能语，云不能听。
“子莱哥哥，你知道小白是怎么死的么？”
听着子冰平静的话语，正是因为她问得幼稚，子莱听着更伤心，他只能说：“小白年纪大了，或许是她生病了。”说到这里，子莱突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他怕子冰因此而联想到子蛮。
子冰平静地说：“小白是被我毒死的！”
听到此话，子莱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子冰。
这还是子冰么？
小白对别人来说只是一匹马，可它对于子冰来说却极为重要。可以说小白是伴随着子冰长大的。
子冰为什么要这样做，子莱根本不敢想那个答案。
有时候，有太聪明不是好事。
这样聪明的人往往不能快乐，甚至吃不香，睡不着。
“她被我惯坏了。她吃不了苦而且根本没有用。要是她能打仗，我就会把她送给至流将军，可她什么也干不了。我留着她，她只会浪费我明月国的粮食。……”
还没等子冰说完，子莱连忙说：“你不能这样想！”
“子莱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么？”
虽然子莱不想让子冰说下去，可他现在只能静静地听。
“记得那天晚上么？你拉着我，要我跳湖。那时候我恨死你了，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子莱哥哥，你是为我好。我杀了小白就是为了逼我自己。以前我总是以为我长大了，可是我发现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野丫头。每天只知道和小白玩闹的人，还会有什么出息？”子冰转过头，她看着子莱说：“子莱哥哥，以后我叫你十六哥吧。我以后再不想当不懂事的野丫头了！”
幽月残光50
要是可以选，子莱宁愿子冰永远是那个每天开心又不懂事的妹妹。
人改变了就会失去很多东西，失去很多本值得留下的东西。
“好！”子莱笑着说：“这才是我的好妹妹。从今天起，你就帮着我一起处理政务吧。我现在需要你帮我。”
可是子冰却苦笑着说：“我帮不了你。要是能帮你，我就不会天天呆在宫里无所事事了。我不能给你添乱。可我还可以帮十六哥做件大事，那就是好好照顾父王，让父王的病尽快好起来。”
看着子冰，子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快去忙吧。我知道你还有好多事要做，我现在去见父王。”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等子冰走了，子莱对一个女兵说：“把小白送到城外埋好。要是冰儿不问，你不要告诉她，小白埋在哪里。”
“是！”
可就在第二天，子莱正在批阅奏折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兵跑了进来。看到她脸上慌张的神情，子莱就知道一定是子冰出了事。这名女兵正是子冰的贴身侍卫。
女兵哭着跪在子莱面前说：“殿下，大事不好了！子冰殿下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子莱心口猛地一阵刺痛。他知道要不是子冰的女兵们找了很久，她们确定子冰不见后，她们绝对不会这样来找他。
子莱现在真恨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子冰突然毒死小白，这已经非常异常，可子莱却没有警觉。
女兵把一封信递给了子莱。
“十六哥，我走了。你不要派人来找我。现在我终于可以为父王，为我明月国做点事了。”
就凭子冰，她在都城都不能帮子莱，她突然出走又能做些什么？
看着子冰秀丽的笔迹，子莱心疼得几乎不能呼吸。他全身发抖，他的手抖个不停。
子莱阴沉着脸，他慢慢地站起来说：“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冰儿找到！”他又说：“吩咐下去，此事万不能让父王知道！凡是敢将此事透露出去，定杀不饶！”
子冰现在能去哪里？
其实子莱猜得到，可是他却不敢深想。
他哪能不知道，子冰一旦决定这样做，那就绝不会回头。
“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傻？”……
此时炙日带兵在防守引月城，而至流带兵在在驻守平吉城。至流之所在来这里就是为炙日防守侧翼。不要说羲中，就算是至流攻打耀环城，他也不会蠢到直接攻打引月城，他也会侧面迂回围攻引月城。
羲中手中的兵马比子莱的还要多，而且战力远比子莱的新兵要强。用这些兵马来抵挡羲中的四路大军，可以说这有些痴人说梦。
一连几天，子莱都没有得到子冰的消息。为了此事，子莱差点杀了寻找子冰的几个将领。要不是柴诺和至流及时解劝，这些人全都得死。子莱本来为明月国的国事操心不已，现在由于子冰的事，他就更加烦躁。
这天早上，子莱按照惯例来向子蛮请安。今天子蛮的气色好了不少，可是子蛮仍然说不了几句话。
幽月残光51
看着子莱，子蛮不停地说：“耀环……耀环……耀环……”
看着子蛮浑浊的眼睛，子莱悲愤不已。
耀环是什么？
这对于明月国的人来说都清楚。
可是子莱却知道不久后的结局是什么。
面对子蛮，子莱除了骗，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得知耀环城能守得住，子蛮很高兴地笑了……可子莱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样东西。
自己的父王是真的不行了！……
守耀环城？
现在子莱无兵可守，他已经把大多数军队派往了前线，他手里没多少军队。要是把军队又调回来，那就会便宜了羲中。就算子莱调回二十万军队来守城，他都不敢想像羲中会用什么恶毒的办法来攻打耀环城。
耀环城是明月国几百来经营的心血，要是死守耀环城，那么耀环城就会变成第二个幽州的安平城。
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由于各地还在征集新军，子莱只能从各地征调来的新军中抽取一部分留在都城。
子莱和至流商量的战法就是如此，能守的就死守，守不住的就慢慢往后退，为以后的反攻作准备。他们是想以战练兵，以保留明月国兵力为主，而不是为保明月国之地为主。
这是一条极苦之计！
既然什么也没有，那就只能从煎熬中寻求生机。
虽然耀环城重要之极，可是子莱又能怎么做？
明月国的人满面愁容，可是炽阳队上下却兴奋不已。
这一次，羲中把所有在明月国领兵打仗义的左将军全都请了来，他要在攻打耀环城之前开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
羲中当然知道耀环城一定不好打。子莱在幽州安平城打过极为艰难的防守战，现在他到了耀环城，凭借耀环城的坚固城防再加上手里的军队，子莱就更可以和羲中死拼一回。
羲中本来和子莱想的一样，他就是想趁子莱死守耀环城之机，围歼明月国的军队主力。要是这一次再像千华关之战一样大败明月国，那么羲中就等于拿下了明月国。
可是嘉亥却因此和羲中争论了很久。
嘉亥告诉羲中，现在明月国最对羲中有威胁的不是守卫耀环城的这些破烂军队，而是吾太镇守的幽州等地。从幽州等地发来的消息看，嘉亥已经知道这些地方在子莱手下官员的治理下在慢慢恢复生机。
现在白痕的境况堪忧。由于子莱来幽州的事早已经传到通州，现在通州人心大乱。以前这里的百姓对白痕忠，那是因为白痕推行抚民之策，现在通州早已经没有了旱灾，再加上子莱的事，他们就有了别的心思。
白痕要兵，可是兵要从通州的百姓来。通州经过连年灾乱，白痕已经征不到多少兵，老百姓也不像以前那样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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