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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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源笑着说：“我本打算去流沙城，也没想到会在此遇到殿下。”

子莱说：“外面风沙大，我们到屋里详谈吧！”

子莱和公源进了屋子，决参也只得稀里糊涂地跟了进去。

既然子莱和公源认识，那些士兵也就不再为难公源的人，他们各自安排进屋休息。

屋子里尽是沙土，这里虽然有桌子，可是没有一把椅子。决参把桌子扔到一边，三个人索性就坐到了地上。

子莱向公源和决参介绍过后，公源笑着对决参说：“大人气宇不凡，必是高人。刚才我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决参说：“这是哪里话来？先生既然是殿下的朋友，也自然是我决参的朋友。你叫我大人，我听着极为难受，先生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这样大家自在。”

公源说：“殿下有你跟随，可真是殿下的福气。”

虽然公源说的是客套话，可是决参却听起来觉得这话中有话，他感觉公源早已经知道他跟着子莱。

决参说：“不敢当！我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子莱对公源说：“一年未见，先生怎么作起买卖来？我记得先生走时不是说过要离开通州去云游天下么？”

公源说：“我本无用之人。活到我这个岁数就算有心也无力了。为了活命，我也只好作些买卖。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通州境内四处奔走，生意是作得不错，可也好几次险些把老命搭上。”

子莱说：“如此局势人人艰难。先生如此奔波绝非长久之计，我看还是应找个安逸所在定居下来。如果先生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我子莱能为先生办到的，自然会尽力而为。”

　幽幽之心05

公源说：“天生劳碌命，我也习惯了。今天能见到殿下，也算了了我一大心愿。我在灵水城就已经听说殿下受王命而来赈灾，得知此事我万分欣喜。此次我前住流沙城，一是为了生意，更重要的是想去拜见殿下。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地相会，这岂不是天大的巧事么？”

灵水城属流沙郡管辖，它在流沙郡最南方，那里的灾情远没有流沙城严重。子莱到流沙城后曾经发文给流沙郡各县，各县自然已经知道子莱的事。

巧？

决参却觉得此事并非巧合。再说，他越看公源越不像个商人，以他的本事绝对不止是会当个寻常商人之人。而且公源的人也个个不像商人。

决参问子莱说：“殿下，你是怎么和公源先生认识的？”

子莱说：“早在一年多前，公源先生去过乐极城。那时候他正好身患有病，是石伯救了他，因此机缘我们才相识。”

一听子莱这样说，决参立刻就想起子莱曾经在叁乐村的地窖中说过类似的话。决参不禁把公源和那面月神令联系到了一起。他一直很想见到作月神令的那个人，他没想此时他竟然就真见到了。想到此处，决参又看了公源几眼，他越发觉得公源这个人神秘。决参本想问问有关月神令的事，可是他又怕别人听到，他只能忍了下来。

公源说：“现在石成如何？我一直想去看他，可是却一直未能如愿。殿下身受王命，想必他也该升官了吧。”

子莱说：“可惜石伯已经死了。”子莱就把乐极城被沙漠吞没的事告诉了公源。

听了子莱的话，公源瞬间闪过一丝诡异之光，他随即说：“哎！这都是命！”

子莱诚恳地说：“我看先生们还是不要奔波了。何必如此辛苦？”

公源说：“我虽老了总还能作些事。殿下此次欲往何处？”

子莱也没有隐瞒，他说：“我正准备去云仙郡的云仙城。”

公源说：“殿下此次出山，身负朝廷重责。可我看殿下身边却只有决参一人。办大事总得有人辅佐。”

子莱和决参都是聪明人，他们一听就听出了公源的意思。

如果不对子莱有些了解，公源怎么可能会知道子莱身边只有决参一个人？决参更加确信，这个公源不简单。

虽然公源这个人神秘也有些怪异，可是既然他毕竟是子莱的在乐极城就相识的故人，而且他还帮子莱作了月神令，再说决参觉得公源应该不是寻常之辈，他觉得此时有公源相助，这对子莱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子莱却说：“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公源说：“如果殿下不嫌弃我老无所用，不嫌弃我那些兄弟无用，我们愿跟随殿下。虽然我们干不成大事，可是为殿下跑跑腿，保护殿下周全，还是能办到的。”

既然公源都这样说了，子莱就算不答应，他敢应该立刻说些客套话来搪塞。

可是子莱却没这样做。

　幽幽之心06

子莱即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他只是邹着眉出神地想了起来。

要是别人一定会非常尴尬，可是公源却没有一点不高兴或是尴尬的表情，他神情自若在看着子莱，等着子莱的回复。

决参哪能不知道现在子莱身边缺的就是值得信任的帮手。他不明白为何子莱会不立刻答应，可决参当然知道以子莱的睿智他不会不知道，子莱这样作一定有他的道理。

让决参没想到的是，子莱竟然说：“先生对我子莱如此高看又如此坦诚，我感激万分。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听到子莱这样说，公源竟然还是神态自若，他说：“为何不是时候？”

子莱说：“我从流沙城走之前已经派人前往云仙城送信，信中并未提及先生。先生并非朝廷官员，我如若突然带着先生前往云仙城，势必为人猜忌。”

公源冷冷地说：“殿下该不是为乐极城中之事而防着我吧？”

子莱说：“先生多虑了！我没必要防着先生。我知道这样说，先生一定会生气，可这是事实。”

公源说：“殿下想杀我？早在乐极城中的时候，殿下就曾经有此意！”

决参惊讶地着了看子莱，又看了看公源，他这才发现原来子莱和公源之间的事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他可没想到刚才他们还相淡甚欢，突然就变得杀机四伏。

月神令？

决参突然明白了公源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子莱的意思！

经过这一个多月来与子莱的相处，决参多少了解了些子莱行事的作风和他的个性。

如果子莱现在就杀了公源，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这世上知道那枚月神令真假的，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如果子莱下令，他虽然不情愿，可一定会动手。子莱不杀公源，决参也觉得有道理。

决参全身紧绷，他感觉不久就要有事发生。

子莱平和地笑着说：“如果我要杀先生，先生早就死了。”

公源说：“殿下，你对我有顾虑，我并不怪你。可既然话我已经说了，就一定要作到。无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要跟着殿下。就算你会杀了我，我也这样作！”

有病！

决参发现自从遇到子莱后，他就没遇到几个正常人。

人要犯贱，天地不容！

什么事都可以死皮赖脸地往上贴，可哪有这种事这样作的呢？

公源接着说：“我知道，只有我死了，殿下才会放心。”

子莱冷冷地说：“动手！”

看着子莱的眼睛，这一刻决参突然感觉自己与子莱之间有了种共鸣。这是种极为奇妙的感觉。决参立刻抽出匕首刺向了公源的胸口。

公源没有躲，他静静地等死。

决参的匕首刺中了公源的衣服，却没有刺入公源的胸膛。

公源虽然神情还算镇静，可是他的额头已经冒了汗。他慢慢地说：“殿下，我没想到你真会杀我，更没想到你又没杀我！”

生与死的考验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容易！

　幽幽之心07

子莱是如此，公源也一样。　//

子莱说：“既然早在乐极城中我没有杀先生，那么现在我就更不会杀先生。我不会带你去云仙城。你若是记恨我，我不怪你。我们算是有缘，至于是孽缘还是机缘，我们自己想好了。”

公源看了子莱良久才说：“殿下，我自以为了解你，可是我却错了！殿下之高绝我万能领会，可却叹服不已！既然殿下心意已决，我也只能听命。日久见人心，日后殿下自会明白我的心意。”说完，他恭恭敬敬地向子莱磕了三个头，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糊涂！

决参是彻底糊涂了！

他愕然地看着子莱说：“殿下！”

子莱冷冷地说：“我饿了！”

决参站起来走出了门外。此时，公源正带着他的人准备走。风虽然小了些，可是天空依旧阴暗，四处尘土飞扬。

公源站在风沙之中，他显得那样落寞。

决参本想去问公源几句话，可是他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他生气地对旁边的屋子喊：“都死了吗？给老子滚出几个人来！”

几个士兵赶紧跑了出来。决参说：“去给殿下弄些吃的来！要热的！”

“是！”士兵们答应了，他们赶紧去准备。

走过决参身边的时候，公源笑着对决参说：“我们终有一天还会见面的！”

决参只得说：“我决参随时恭候！”

看着公源等人消失在了沙暴之中，决参这才走回到屋子里。

子莱问决参说：“他们都走了？”

决参说：“糊涂！此事太过让我糊涂！”

子莱说：“我们都糊涂！”

决参说：“殿下，你为何这样作？”

子莱说：“我之所以不能带公源去云仙城，我已经说过。”

决参说：“可，可是！刚才我要是万一真杀了公源怎么办？”

子莱说：“那就杀好了！”

决参听了这话，他觉得脑子都发凉，他说：“可殿下其实并不想杀他。”

子莱说：“你这样问来问去太麻烦。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压低了声音说：“私造是死罪，此事一旦败露，死的人就要成千上万。早在乐极城，我就想杀了他，那时我以为他另有阴谋。可是我杀不了他，也杀不成。后来公源走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据我看来他并无害我之心。如若他要害我，我早已出事。我不杀他，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再者，纸总包不住火，杀了他也无用。”

子莱没有说出“月神令”三个字，可决参当然听得明白。杀公源无用，那子莱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用，他必杀公源。

决参说：“既然如此，殿下为何不收下他？”

子莱说：“收他何用？”

决参说：“总比无人可用好！”

子莱说：“现在不是时候！”

决参看着子莱说：“殿下，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说得如此仔细。”

子莱说：“我怕你猜忌！”

听到子莱这样说，决参感觉很突然。

这是信任，甚至是依靠！

　幽幽之心08

决参撇了撇嘴说：“和殿下这样的人共处，不猜忌才是怪事！算我倒霉！哪天我要是不得好死，我也认了！”

其实决参哪里知道，子莱还有更深的考虑，他没有告诉决参。

公源出现得离奇，他为子莱作的事也离奇。凡是离奇之事，其后必不简单。只凭公源一人，他绝对不可能如此行事。即便是对自己好的人也不能全然相信。

真与假，虚与实，错与对，一念之间而已。

子莱此时步步艰难，每一步都要小心，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眼见就要有大雨而至，可惜却依旧滴雨未下。风停沙静之后，空中的乌云随即消失了不见。猛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天地之间又变回了炼火地狱。

顶着这样的烈日行进，没有人会觉得自在。好在走之前，子莱想得周全，他没让这一百名士兵穿铠甲而是只穿着轻快的战衣。否则到了此时，那些士兵更加煎熬。

子莱和决参在荒芜的平原上策马飞奔了整整五天。沿路的村庄人、畜皆无、寂静如死，可怕得令人不寒而栗。直到第六天，他们来到一座大山前。官道蜿蜒着消失在大山深处。

苍云山，明月国的五大山之一，它方圆广阔仅次于明月国的神山——月神山。苍云山虽大，可却不像明月国的其他四大山那样有着众多的高山险谷。它其实是由群山构成的连绵不绝的大山脉。由于这些山都差不多高，地势也不是很陡峭，所以老百姓也叫此山为馒头山，因为它像极了蒸笼里的馒头。虽然山势平缓，可是苍云山上林木茂密，在明月国以盛产木料而闻名。

看到山下有一个很大的村庄，决参是长长地出了口气，他骂道：“要是再看不到活人，老子非发疯不可。”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子莱等人早累得筋疲力尽，看到如此大山，更重要的是终于看到了青山绿树，众人心情自然愉悦了不少。

村口立着一块陈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三个字：谷香村。

村子里的房子虽然多，可是大多很破烂，明显有被人损坏、火烧过的痕迹。有些房子甚至只剩下了残垣断壁。这些房子在没被毁坏之有应该都算不错，只有比较富裕的村子才能建得起这样的房子。若大一个村庄却没有几个村民。而且，这些村民全都是年纪较大的长者。村子里的景象比乐极城好不到哪里去。村民们神情呆滞，对子莱等人不理不睬，视若不见。就算再不好客，寻常人也不会如此。

决参看着路边的村民，他的眼中闪着寒光。他突然跳下马来抓住了一个村民。那是位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者。决参看着老者的眼睛，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冰冷。

那位老者目光呆滞，脸色暗青，他虽然面对着决参可是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决参这个人。

决参把手放开，那位老者慢慢地转过头，他僵直地又继续往前走。

　幽幽之心09

子莱说：“怎么了？”

决参阴冷地笑着说：“这村里有鬼！这些村民都中了疯魔之毒。//　他们已经丧失神志与干尸无异。”他对旁边的士兵说：“告诉大家加倍小心！”那些士兵立刻前去传令。

子莱说：“你能不能破解此毒？”

决参摇头叹息说：“此毒极为怪异，我不知道他们中的是哪种毒。这些村民都已中毒极深，就连我也救不了他们。”决参在医术方面一向狂妄，他能这样说可见此毒之怪。

子莱等人到了村里的广场上。这个广场不小，正中有一口大水井。广场的两侧各立有一尊神像。较大的是巨灵神像，较小的是月神像。可是这两座神像都已经被毁坏。巨灵神像被推倒，头已经不见，身体断成了几截。月神像的头也不见，身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而且到处都是砸痕。可是广场上却很干净，没有什么杂物。

有士兵往里扔了块石头说：“大人，这井里有水！”

虽然有水，可决参却很小心。他先命人提了一桶水上来，然后仔细查验了一番。所幸的是，这井里的水无毒。

一路奔波，不光人不得安生，就连马都没吃好。士兵们立刻开始提水喂马。广场旁边有四家客栈。这些客栈都不小，虽然它们都很破烂而且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可是仍能看得出之前它们都算得上明月国一等的客栈。这些客栈已经荒废，里面空无一人。

士兵们在一间客栈的仓库里找到了不少上等的马料。经过决参查验后，士兵们就用这些马料来喂马。

士兵们打扫出一间客栈让子莱和决参去休息。

客栈脏乱得让人受不了。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屋顶上结满了蜘蛛网。柜台后面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看样子这客栈至少有十年没作过生意。还好士兵们已经擦干净了桌椅，要不然这地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除了几个士兵看着马，其他士兵也都到了子莱所在的客栈里休息。

正在这里，从广场的一头的小巷子里跑出来一个人。这个人边往客栈跑边喊：“来人啊，有抢匪啊！有人抢东西啊！”

跑来的是一个大胖子。子莱和决参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胖的人。这人不仅长得胖而且长得高，他就像一个巨大的肉球。此人跑起来就像个肉球在地上弹一样，极为滑稽可笑。士兵们看得都大笑起来。

还没等胖子跑到门口，决参就领着人把门口给堵住了。

胖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半开着嘴，口水流了一脖子，恶心之极。蜡黄色的皮肤，大光头，稀疏得数得清的眉毛，一双蛤蟆眼向外突着，鼻子和脸上长满了红色的疙瘩，厚嘴唇，他全身油迹斑斑比猪还要脏。离得不远，决参就闻到了那个胖子身上的臭气。

决参不由地想：“这还是人么？连猪都比他要强！”可是他也不想想，以前他身上的脏、臭和这胖子差不了多少。

　幽幽之心10

胖子跑到决参面前，他喘着粗气指着决参说：“你们抢我的东西！”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决参差点被熏晕过去，他不由地退后两步，捂住了鼻子。

有士兵就去推那个胖子，“滚开！你这个疯子！”

胖子坐在地上大哭说：“你们是强盗！你们抢我东西！”

胖子这样一闹，士兵们也不好为难他。有谁会为难一个傻子？再说这个胖子身上又脏又臭，没人想靠近他。

决参邹着眉说：“我们什么时候抢你东西了？”

胖子大叫：“你们抢我的水！抢我的房子！”

决参可没想到这间客栈竟然会是他的，他说：“我们只是在这里坐坐，什么时候抢你的房子了？那水也是村里的，怎么会是你的？”

胖子说：“你们没给钱，我不让你们坐！水是我爹的！他留给我的！你们不给钱都不能喝！”

这里闹了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个来看热闹的村民。

胖子虽然疯傻，可他却是这村里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虽然是个傻子，可决参却还是很提防他。但既然胖子这样说了，决参总不能欺负这样一个人。决参也懒得和个傻子一般见识。胖子说的是真是假，决参也不在意，反正他们身上带着不少钱币，拿点给这个胖子也无所谓。

决参对身边的士兵说：“给他一个银月！”

士兵赶紧回到屋里从包裹里拿了个银月扔给那个胖子。

胖子却把银月扔了说：“你们欺负人！我不要！”

决参叉着腰生气地说：“那你要多少钱？一个银月怎么会不够？”

胖子说：“我要十个铜月！”

一听这话，众人都笑了。在明月国一个银月可换一千个铜月。看来这个胖子真是个傻子。

决参说：“给他些铜月。别让他再吵了。”

有士兵拿了一把铜月扔给胖子。

看到了铜月，那个胖子高兴了，他傻笑着开始一个个捡地上的铜月，他还一边捡一边念：“一，二，……”可是他却怎么也数不到十。越数不到，他越急，最后他大哭着说：“你们骗人！这里没有十个铜月！”

决参只得让人拿了十个铜月交到胖子手里。可是胖子还是数不到十。他又说决参等人骗人。这下决参可没办法了。这个胖子这样胡闹令决参很心烦。这时，子莱走了出来。决参忙拦住子莱说：“殿下不要靠近他。这村子诡异必有隐情。我们喂过马后得赶紧走。这个胖子虽傻，可我们也得防着点。”

子莱没有靠近，他对那个胖子说：“你再胡闹，我就让你爹来打你！”

胖子傻笑着说：“我不怕我爹。我爹不会打我！”

子莱说：“那你怕什么？”

胖子立刻说：“我怕蛇！”

子莱说：“你再不老实，我就放蛇来咬你！”

胖子这下怕了，他连忙站起来说：“你骗人！你没有蛇！”

子莱对决参说：“去屋子拿些蛇来咬他！”

决参笑着说：“是！我那正有几条大蛇，它们最喜欢咬胖子！”

　幽幽之心11

胖子赶紧随手抓了几个地上的铜月跑了。//边跑他还边说：“你们没有蛇，你们骗人！”胖子跑进小巷子里不见了。

士兵们全都被胖子逗得哈哈大笑。

可就在这里，广场上传来了几声马的惨叫。一听这叫声，决参就知道不好。因为连看马的士兵都来看热闹，根本无人照料马匹。等子莱等人到了才发现，他们所有的马全都死了。这些马口吐鲜血，全身却并没有伤口，明显是中毒而死。

决参气急败坏地说：“我就说这个村子有鬼！那个该死的胖子！我们竟然被他给骗了！兄弟们，跟老子去追！我非宰了他不可！”

可子莱说：“都别动！决参你清点一下人数。只要兄弟们都没事就好。现在不能分散行动。”

所幸的是，一个士兵都不少。

子莱说：“兄弟们赶紧检查带来的干粮和水袋。”

决参立刻说：“兄弟们先别动。我看过之后，你们再拿包袱。”

有些士兵把包袱放在了马上，有些放在了水井边，而大多数把包袱放到了客栈里。决参用那块毒灵石仔细地检查，放在马上和水井边包袱里的水袋和干粮都没有问题。决参又查了水井里的水，还好井水之中无毒。可是放在客栈里的包袱上都被下了剧毒。士兵们一旦拿了这些包袱立刻就有身中奇毒。

在炽阳国神山阳华山上长有一种奇花——石葵花。此花剧毒无比，毒性属火，人一旦中此毒身体就会如火烧一般，最终全身血管爆裂而死。在石葵花根部生活着一种蜘蛛——葵花蜘蛛，它们全身布满红白斑点，以石葵花为食。葵花蜘蛛的毒性比石葵花还要厉害。凡被葵花蜘蛛咬中之人必死无疑，无药可救。死后尸体很快就会化为血水。

因为葵花之毒太过有名，决参曾经去过阳华山专门为找石葵花和葵花蜘蛛。他虽知此毒，可是却根本不知道如何解毒。客栈里的这些包袱上就洒有葵花毒粉。而且这些毒粉之中即有石葵花之毒又有葵花蜘蛛之毒。有人趁子莱他们去广场的时候趁机在包袱上下了毒。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