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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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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漠平静地说：“不要怕！该来的来了，那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伊环静静地坐在窗前，她望着紫雾后的夜空。
美人美矣，静动怡人。
司漠走进来，他一脚踢中了环儿的屁股。环儿摇了摇脑袋，它显得有些不高兴。
“伤好了点没？”不要看司漠对别人说话不客气，他对伊环却比较温柔。
伊环回过头看了司漠一眼，她又转过了头。
司漠坐到伊环的身边，“这么个漂亮女人怎么总是不开心？”
沙场血月10
伊环突然笑了说：“有你在，谁会不开心，谁又会开心？”
司漠说：“你的意思是，我是混蛋一个！”
伊环说：“当然。 ”
司漠说：“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请你帮个忙。”
伊环却说：“不帮！”
司漠说：“你不帮也要帮！”
伊环有些生气地说：“大王早吩咐过我……”
司漠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冷笑着说：“环儿，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
伊环焦急地说：“漠哥，你和所有人作对，这有什么好？就连大王也……你醒醒吧！司玄大人是你的父亲，司空大人是你的师傅，大王也……有了这些你还怕无权么？以后……”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司漠的眼神，她害怕了。
司漠久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才苦笑着说：“谁能知我心，死魂过后魂不断。”
“漠哥！”
“你不用说了！我一定要杀了那几个废物！”
“大人留下他们必有深义！”
可司漠却在想：“你知道什么？我本也不知道，可现在知道了，我必要成其命！我爹不是要救他们，而是要他们的命！……为了大事，我一忍再忍，一骗瑞骗！这些你不懂，还好你不懂……”
子夜时分。
直到此时，迪亚他们才准备休息。该说的都说了，最终弓夷和口妚同意留下来。直到现在司玄都没有问过一句迪亚他们的来历。
由于怕出事，他们在一个房间里休息。
口妚竟然是女人，她倒不怕和迪亚他们住在一个屋里，而是怕孤单。睡觉的时候，她紧紧地抱着迪亚，这样她才睡着了。
可没过多久，迪亚就起来了。迪亚一动，庄确他们全都醒了。其实庄确他们根本没睡着。
庄确压低了声音说：“迪亚，你发现了什么？”
迪亚说：“我想出去走走，你们都别跟着来。”
丧邦赶紧说：“我一定要去！”
迪亚走到门口说：“都别来！”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迪亚就走了。丧邦还想去，庄确却拉住他说：“迪亚没事。要出事早出事了。”……
忘魂谷静如无魂。
迪亚慢慢地走在小路上，他平静地看着四周的轻雾。
迪亚之所以要出来是因为他感应到了有人要找他。而这个人在哪里，他却不知道。
一直走到来的树林中，迪亚也没有遇到一个人。
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人把守。
走到了树林外，迪亚看到了夜空寥落的残月。在忘魂谷中看不到月亮，这里竟然能看到。
在对面的小树林中有着一个暗影。
它是幽魂，或是根本什么也不是……
迪亚朝他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不远外，他才看清那个人的脸。
原来此人正是司漠。
他在等他！
而他竟然找的是他！
“你来了！”司漠说得很奇怪。
“你找我？”迪亚问得更奇怪。
司漠平淡地笑着说：“竟然你来了，那就什么也躲不了了，我也不用再躲。”
正在这时，阴暗中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铃声。这铃声动听得犹如鬼铃之泣。
沙场血月11
迪亚和司漠竟然就这样等着，直到司玄慢慢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呢？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不说话。
司玄要保护迪亚，而司漠却要杀迪亚。他们是父子可是却又不像父子。
终于司玄说话了，“漠儿，你骗了我。”
司漠毫不退让地说：“你何曾不是一直在骗我？”
司玄痛苦地说：“你何必如此？你杀了迪亚，这一切就都过去了！”
司漠却说：“他死不得！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你又何尝不是？”
迪亚有些乱了，本要杀他的人却要保护他，而看上去在保护他的人却要杀他。
司漠接着说：“你也杀不了他。看在你是父亲大人的份上，你自尽吧！”
这能叫父子？
“天意！天意！”司玄苦笑着说：“主人，你为何要如此安排？”
“主人的高深岂是你们这些鹰犬能体会得了的？”司漠冷冷地说：“更改不得的为何强求？你本应该忠于主人，可是却怎么一直作这等不忠而违心之事？”
“无须多说了！”司玄举起了手里的拐杖说：“今天我们父子就以血明志吧！”
可是才过一会，司玄就全身发抖，他不停地咳嗽起来。
刚才意气风发的他突然变成了风年残烛。
司漠平静地说：“父亲大人，你可知道药魂茶是何物？”
司玄痛苦地说：“你竟然敢对我下毒！”
司漠说：“药魂花乃主人之花。凡忠心者饮之则有百益，凡不忠心者饮之则自毙。你能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幸事了。”
司玄颤抖地坐了下来，他指着司漠说：“大，大王……何等英伟，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他是我们，我们的主人……”
司漠说：“你错就错在还执迷不悟。谁是主人，看谁有本事。你，我，谁也不能轻定。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只是跟随。主人的安排如此英明，你却半分体会不到。凡有大难者，或有大成。你想杀了迪亚，这才是你最大的错。”
司玄痛苦地笑着说：“我的好儿子！好儿子！此时哪还来得及？……”
司漠叹了口气说：“你又怎能明白真正的大事？主人千年前的惨败，他才有了今天的安排。或许你也是主人的安排。”
司玄终于躺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呻吟着，看样子他快死了。
司漠看着他，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痛苦之色。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跪在了司玄身边。
司玄伸出颤抖的手说：“我族之命，万不能违。无论是谁，你都要誓死保之！……”
“是！”司漠痛苦之极。
可就在这时，司玄突然动了！他闪电般扑向了身边的司漠……
一瞬间过后。
司玄口吐着黑血飞到了几丈外，他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接着，他再没有动过。
司漠慢慢地站起来，可才一会就倒了下去。迪亚赶紧跑过去扶起了司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漠的胸口有一个血洞，紫色的鲜血奔涌而出。
沙场血月12
司漠有气无力地说：“迪，迪亚，以后就看你的了。 //我，我和我爹只是引路人。你会来这里，这是注定！你躲不了，也逃不了。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迪亚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司漠凄凉地说：“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以后你只能靠自己。成王或死，你自己决定。记得你们手里的那本黑书吗？”
迪亚点了点头。
司漠说：“那是钥匙！你只有用它才能到想到的地方去。记住，你是迪亚，你是迪亚！”
接着司漠开始说些迪亚听不懂的话，没过多久，他就死了。
迪亚放下司漠，他慢慢地往前走，可是却在不停地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我要去哪里？如果黑书是钥匙，那么那道门又是什么，又会在哪里？”……
迪亚走了没多久，一个黑影如鬼一般来到了司漠身边。他一到，本来已死的司漠竟然站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斯诺，他着急地说：“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司漠冷笑着说：“如此局面，不急怎么行？”随即他惊讶地说：“我爹呢！”
此时司玄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踪迹！
斯诺惊慌地说：“完了！大王必会知道此事，到时候我们全得完蛋！”
可司漠却冷笑着说：“主人在千年前定下此计，他如此费尽苦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斯诺苦笑着说：“我哪会知道。”
司漠举起拳头说：“他就是要让那个混蛋死无葬身之地！”……
风雨起兮，云飞扬。
平州丢了，子莱终于到了卫州的卫东城。
想当年，子莱来这里意气风发，可此时他却成了丧家犬。
子莱还没到卫东城，吾太就领着人早在这里等待。与子莱一起回来的不仅有柴诺和阿丑，还有一盒骨灰。
虽然早就得到禀报，可是吾太看到了项幻的骨灰，他还是心痛得不行。
依冉、项幻、决参、刃绝、阿丑还有吾太，他们和子莱是一家人。这种情感是外人永远不得体会的。
依冉死在了自己人手里，项幻也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或许他们将来也会都死在自己人手里。
这种悲和怨，天地难述！
子莱一到卫东城，他问的不是军务，而是先问子真的事。吾太早已经派人把子真和华娇送到了幽州的华天城。要不是子莱有特令，说不定吾太会干出蠢事。
吾太想得很简单，子真死了，子莱就上台了。
可是他哪能知道子莱的心？
都城丢了，明月国的土地被羲中攻占了三分之二。现在子莱只能依靠自己的地盘对抗羲中。
这时候子莱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明月国！
一国必有一君！
现在子莱要想到要是自己死了，明月国怎么办？他要为明月国留一条血脉。子莱和子真本就应该是敌人，可是他们却成了这样的关系。
子莱才没到卫东城多久，他就得到了一份紧急军报。
都城被攻陷，子蛮已死，至流战死！
拿着军报，子莱的泪水奔涌而出。
沙场血月13
父王！
没有人能知道子蛮对于子莱来说是怎样的情感。//
他们的父子之情是如此奇怪，奇怪到天下仅此！
早在通州的乐极城时，子莱其实是无父无兄的，而此时……
至流死了！
虽然早能猜到，可是子莱一直期望着至流以自己的本事突围出来。
可这不是至流！
凭他怎么可能会突围不出？
炙日和至流总有一人会为守都城而死。
炙日走了，那么死的人必是至流。
既然子蛮已死，那么明月国必须有新任的大王。当吾太等人要子莱立刻宣布接位的时候，子莱却没有任何表态。
现在子莱比以前更稳健了，他比吾太等人考虑得更多。
在此事上，只有柴诺明白子莱的心思。
子真是子蛮亲封的明月国的储君，子蛮一死，子真就是明月国的大王。但这只是原因之一，而且是很不重要的原因。
子莱手里是没有子蛮的王令，可是这东西谁不能伪造？就算没有，子莱只要说有就行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子莱要想今后的事。
作为兄弟，子莱要用子真作为棋子，他要像子蛮用子真一样来平稳现在的局势。在子莱的地盘，子莱根本不用这样做，可是他要的不只是这些。
在和柴诺商量好后，子莱以子真的名义发布明文，就这样子真成了明月国的现任大王……
走的走了，来的也来了。
炙日被正可和翔欲打退到了仓州。现在炙日正带领着仓州的军队围杀正可和翔欲。
正可和翔欲根本不与炙日正面作战，他们带着军队到处袭扰、抢粮、烧城……现在据炙日发的军报来看，正可和翔欲已经准备往梁州打。
白痕和侯甘已经带领大军分别攻打幽州和梁州。
而此时另天和白不已经领兵快打到卫州境内。
四面受敌，处处险境。
接下来该怎么打，已经不用再商量，因为子莱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现在子莱只能寄希望于决参和刃绝。只要他们能守住，那么子莱才能抵御住另天和白不。
子莱站在悬崖边作垂死挣扎，而羲中在作什么呢？
让子莱想不到的是，此时羲中已经到了另天和白不的军中。
这一天，子莱和吾太等人正在议事，一名卫兵进来禀报：“殿下，羲中派使臣前来求见！”
还没等子莱说话，吾太就怒吼：“叫他滚进来！老子倒想看看，羲中还要玩什么把戏！”
来的不是别人，此人竟然是百甘。
百甘进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剑盒，庄重地走了进来。
子莱他们都认识百甘，百甘也认识子莱等人。
故人相见，其心自知。
看到羲中派百甘来了，子莱知道此事一定非同小可。
百甘没有向子莱行礼，他也没说话，只是先把剑盒轻轻地放在了子莱面前。
子莱正色说：“羲中派将军来该不是为了送礼吧！”
百甘这才向子莱躬身行礼说：“殿下，此次大王派我来是向殿下转达两件事。”
子莱冷笑着说：“如果是劝降，将军就不用再费口舌了。”
沙场血月14
百甘却说：“殿下不让末将说，我也要说。//此次大王率百万大军前来，凡……”
吾太跳起来骂：“混蛋！住口！羲中有兵，老子这边更多兵！见多了小人，我怎么就没见过羲中这种王八蛋？看在你是左将军的面上，老子饶了你！再要胡说，老子可不客气了！”
虽然当了左将军，可是吾太哪能改得了他的火爆脾气？
听到吾太这样骂，百甘冷笑着说：“要不是大王叫我来，我会愿意来？既然吾太将军这样不通情理，那我也无话可说。”
子莱说：“既然你我都知道，那么将军请回。是生是死，我们战场上见。”他指着桌上的剑盒说：“你带的东西拿回去！”
可百甘正色说：“殿下请容我再说几句话。此物非同寻常。大王一直派人细心照料此物，为的就是送与殿下。此是至流将军遗物的龙剑。”
吾太立刻火冲脑门，这哪里是什么礼物，简直就是羞辱，他冲到百甘面前说：“混蛋！羲中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
“吾太！”
“殿下！”
“让百甘将军把话说完！”
百甘这才说：“殿下，大王这样做可没有半点羞辱的意思。至流将军是举世闻名的名将，不仅是我等就连大王都敬佩之极。两国征战必有死伤。至流将军战死沙场，令人敬佩。的龙剑为至流身前至爱之物，大王将之送与殿下绝对不是为了□□。至流将军与殿下情义极深，大王这样做不仅是因为敬重至流将军，也是对殿下表示敬意。同为武将，我等绝对不会作这等卑鄙之事！”
百甘说得真切，他没有骗人。
身为灵之子，身为武将，羲中的确敬佩至流。
子莱慢慢地打开剑客，他看到熟悉而陌生的的龙剑。
剑如其人！
人如其剑！
看着这把华美之极的的龙剑，子莱的眼中有了泪光。
神庙，梁州，都城……子莱想起以前的种种，他心里的悲痛如刀割一般。
过了良久，子莱哽咽着说：“你回去告诉羲中，血倩当以血还！”
“殿下！……”百甘欲言又止，他向子莱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子莱全身颤抖，他咬着牙说：“吾太，去，去，传令！”
吾太赶紧说：“殿下有什么吩咐？”
“自今日起！今日起！谁退一步，杀无赦！无论将士还是百姓，战到最后一滴血！”
“是！”
子莱看着身边的将领说：“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殿下！就算死，我们也要拉羲中来垫背！”……
悲愤有什么用？
打不赢什么也是狗屁！
子莱知道羲中派百甘来不是为了劝降更不是为了送的龙剑，他为的是给子莱下战书！
以羲中现在的实力，他根本不用亲自来。可羲中就是想亲手打败子莱，他不仅要站在明月国的土地上，而且还要站在明月国的人心上！
只要打败了子莱，这才能让明月国的千万百姓臣服！
精卫城。
只要打下精卫城，那就意味着羲中攻入了卫州。
沙场血月15
听着震天的喊杀声，看着惨烈的战场，羲中如神一般站在风中。他的身后是另天和白不。
白不低声对羲中说：“大王，子莱这个混蛋会上当么？他要是不来，大王岂不是让百甘将军白跑一趟？”
羲中平静地说：“他会来的！要是我，我也会来！现在子莱能在哪里等？”……
而此时子莱的大败里已经吵翻了天。
吾太跪在子莱面前说：“殿下，你怎么能带兵去对付羲中？这明摆着是他的诡计！我是左将军，当然由我去打！精卫城丢了不要紧，我们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守！”
子莱面色铁青，“你要我在这里等？等到什么时候？”
上百名将领跪在子莱面前，他们个个悲愤不已。作为将领，他们当然想让子莱亲自带兵对付羲中，这样有助于提升军队士气。
只要子莱在，将士和百姓就会更拼命。
可他们又哪能不知道，要是子莱去了，要是子莱败了……
这是战争，不是赌气！
而更重要的是，炙日派人送来了一份军报。
现在炙日终于有了护国左将军的样子，他综合如今的局势作了整体的战略谋划。
炙日的谋划主要有两个方面。
其一，由子莱亲领大军对付白痕和侯甘。炙日这样建议一是因为相对于羲中，白痕比较好对付，而且子莱在通州的民望极高，只有子莱去才能尽快打败白痕。
其二，由吾太领兵死守卫州。等子莱消灭了白痕，再举兵对付羲中。
否则，两头不得兼顾，再拖下去就会活活拖死。
现在子莱和吾太、柴诺等人就是为了此事争吵。
精卫城已经被炽阳国的军队包围，随时可能被攻下。此时再不定下大计，就什么也完了。
子莱已经和吾太等人闹得僵持不下，柴诺只能说：“殿下，据我派去通州的人回来禀报，通州现在人心极乱。百姓都盼着殿下回去。他们是明月国的臣民，正巴不得殿下带领他们对付羲中。你不去，谁能镇得住？你可是明月国的通州王！怎么能为一时义气而断送了我明月国？我老了，没什么用，可多少能跟随殿下一起去。打仗的事我不行，可是其他事我能帮上忙！”
炙日的谋划是好，可是子莱却没有信心。他宁愿和羲中拼了，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对得起自己的父王，对得起至流，也对得起将士和百姓们。
子莱带兵第一次打白痕的时候，他差点断送了幽州和梁州，而且那时候还有至流在身边。
而现在呢？
难道就靠民心就能打赢？
这怎么可能？
要是子莱又败给了白痕……
最终还是没有得出个结果。等众将散去了，柴诺才对子莱说：“殿下，你下决心吧！”
吾太也说：“对付正可和翔欲少不得炙日将军。他向殿下提出这样的谋划是极为有理的。有我在，我在卫州守个半年应该没问题。殿下有此半年时间必可大败白痕这个混蛋！只有这样，殿下才可全心对付羲中。据幽州等地送来的军报来看，白痕和侯甘的军力大不如前。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再要拖延，就再来不及了。”
见子莱还是不说话，柴诺把的龙剑取了来，他对子莱说：“殿下，你不听我和吾太的，你想想至流将军会怎么办？”说到这里柴诺的声音哽咽了，“至流将军战死都城，他为的是什么？大王死守都城，他为的是什么？”柴诺跪在子莱面前，流着泪说：“殿下，你就听我们的吧！”
沙场血月16
剑华美，而人却萧瑟。//
子莱轻轻地抚摸着的龙剑，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要是至流在，炙日会这样作，他也一定会这样作。
好半天，子莱才说：“吾太！卫州交给你了。”
“是！”
“要是我死在了通州，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
子莱离开卫东城不到三天，羲中就得到了秘报。得到了这个消息，百甘等人惊讶万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像子莱这种人会在此时逃了。
直到今天，羲中才攻下了精卫城。
城中无一活人，从将至兵，多兵至百姓，个个战死。现在的精卫城已经成了一座装满死尸的废墟。
以前另天他们认为难打，可是打到了卫州，他们才发现真正的拼杀才刚开始。
而此时子莱竟然跑了，这令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羲中却笑着说：“我本想帮白痕，可是没想到子莱竟然如此能忍得住。他不是逃而是去对付秋然去了。”他对百甘说：“你立刻派人去给秋然下死令！”
“是！”
“我要秋然活着回来！他绝对不能死在通州！”
白不冷笑着说：“大王是多心了。就以秋然的本事，他随便就能打败子莱这个废物！”
“废物？”羲中叹了口气说：“子莱这个废物会让我们不好过。子莱回到通州，以幽州的兵力，秋然根本打不过。这个道理秋然一定也明白。”
百甘说：“大王，让我去通州吧！”
羲中说：“不用了。谁去也没用。子莱从通州发迹，我就要把通州变成他的死地！”……
子莱带着柴诺星夜不停地赶往幽州的首府华天城。到了华天城，当夜他把子真叫了来。
兄弟，他们就是这样奇怪的兄弟。
子真很怕子莱，他还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卑鄙和凶险。
子莱笑着对子真说：“你为什么要怕我？”
子真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子莱说：“你要记住，你是明月国的王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怕！”
“我，我不怕！”
岁月变迁！
这是多么地可怕？
从都城到通州，从通州到都城……子莱二十岁前平静地过了二十年，可接下来，他没有一天平静过。
看着子真，子莱想起了子蛮、子狂、子其、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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