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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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治愣愣地对子莱说：“叁才兄弟，这里没外人，我问你一句实话。你要如实告诉……”

“我是子莱！”还没等牛治说完，子莱就这样说了。

牛治全身发抖，“你，你不是！你，你，……”

子莱简短地说了在牛家庄的事，牛治这才相信子莱真的是子莱！他老泪纵横，跪趴在地上，“殿下！殿下！”

子莱却平静地说：“起来！要是别人知道了，我们都活不了。”

炽卓把牛治扶起来说：“前辈，我听殿下说你是个精细人，怎么这时突然这样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牛治，他赶紧擦了擦眼泪说：“叁才兄弟，你怎么会来这里？”

等子莱简短地把事发的经过一说，牛治感叹说：“这是命！殿下，我听说明月国的事后，派人到处找你。我万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下好了，我没白等！早在殿下在通州率军和羲中作战的时候，我就想带着人去帮忙。可那时候事态复杂，我不能轻动，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子莱说：“以前的事都不要说了，我现在正需要大人相助。”

牛治高兴地说：“我手里有一万多人，只要殿下下令，我们誓死相从。”

子莱想了想说：“以前牛家庄没有这么多人。这些人可靠吗？”

“除去我牛家的几千人外，剩下的都是海真大人送给我的家奴。平时我对他们很好，他们应该忠心。”

子莱没接话，可是炽卓和牛治都已经看出，子莱的意思是，这些人不可能忠心。人是承天国的人，而且他们还是海真的旧人，谁能对这些人放心？其实子莱已经对牛家的人不怎么放心了。事过境迁，还有谁会为了一国流亡的通州王拼命？卑鄙多了，卑鄙就会自然而然地无处不在。

正在这时，牛长突然跑了进来，他向牛治行礼说：“大人，有人找您。”

牛治一看就知道，有事发生，于是他说：“有什么事说！”牛长看了看子莱和炽卓，他没说话。明显这事不能当着子莱的炽卓的面说。

牛治叹了口气说：“这是子莱殿下，当着他的面，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听这话，牛长盯着子莱半天，突然跪下来哭着说：“殿下！殿下！……”就说了这么几个字，他就说不下去了。

子莱把他扶起来说：“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牛长哽咽着说：“殿下，决参大人……”

牛治长叹一声说：“外面都传说殿下和决参他们都战死了。”

别的还好，只要一提起这事，子莱的心就像刀割一样。见子莱这样，炽卓不高兴地说：“混蛋！哭个屁！牛长，有事快说。”

　狂沙26

牛长这才赶紧说：“殿下，承天国出大事了！刚才得到消息，坤止大王突然暴毙，他的三个儿子为了争夺王位已经杀起来了。”

牛治站起来，他万分惊讶地说：“什么？这件事海真大人知道不知道？”

牛长说：“当然知道！”

牛治赶紧对子莱说：“殿下，我要赶紧去见海大人。这件事非同小可……”

子莱却拦住牛治说：“先等等！”早在明月国翻天覆地的时候，对于承天国的事，子莱多少知道一些。承天国和明月国好不到哪里去，为了争夺王位，坤止的三个儿子坤达、坤仁和坤进斗得你死我活。坤止突然死了，承天国能好得了吗？承天国一乱，最高兴的是谁？当然是羲中！

炽卓冷笑着说：“这下好了！现在羲中要是来打承天国，他就会捡一个大便宜！”

子莱却说：“他不会！”

所有人都在看着子莱，等他接下来说什么。

子莱幽幽地说：“要想吃肉，先要等狼打得没力气再说。”他随即对牛治说：“海真是谁的人？”

在明月国王室玩这一套玩成精的子莱早对这些熟得不能再熟了。现在没有项兹和柴诺，他一样厉害！

牛治立刻明白了，他笑着说：“殿下，海真是废太子坤宝的人。现在他早已经没有靠山。因为以前得罪过坤达他们，他们之间早已经水火不容。殿下……”

子莱摆手示意牛治别说话，他慢慢地坐下来，开始想。机会！机会？每当这种关键之极的时候，走错一步，那就万劫不复！更何况现在子莱已经没有任何本钱了。

可就在这时，海真竟然来了。不仅他来了，他还带来了上百名卫兵。一进屋，海真就哈哈大笑说：“牛大人，我万没想到，你竟然也来看叁才兄弟了！”话普通，可是子莱、牛治和炽卓都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紧接着，海真突然冷冷地盯着子莱说：“子莱殿下，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另有企图？”

牛长吓得脸都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就连他都认不出子莱，海真没见过子莱，他怎么会认得出来？他不知道，可是子莱他们都猜得出，一定有人告密。

子莱轻松地笑着说：“牛子启告诉你的？”

“聪明！”海真竟然不否认。

牛治全身发抖，他不禁想起了早在通州时，他和子莱的对话在，还有牛子启做的事……狗改不了吃屎！

子莱笑着说：“大人真是高明！你知道这样的小人用不得，所以你也不怕告诉我。”

“那当然！不过，虽然他是小人，但他能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很感激他。殿下，你真有胆色。我还以为你不敢认！”海真死死地盯着子莱。子莱的名气太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子莱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子莱轻松地说：“为什么我不敢认？我之所以开始骗大人，是因为怕麻烦。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承认就是了。”说得大气，连海真都不得不佩服。可牛治却明白，子莱一定有安排。而炽卓却在看子莱到底怎么处置这件事。

　狂沙27

海真笑着说：“好！好个子莱！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见大王吧。”

子莱阴冷地笑着说：“别废话了！我知道，坤止死了。现在他的三个废物儿子正在抢王位，已经杀得你死我活。海大人，你是他们的仇人，这时候你可要想好。要是你没主意，我帮你出出主意？”

海真瞪了牛治一眼，他咬着牙说：“请殿下赐教！”

“我知道你是来抓我。别人不把我当回事，但羲中还是把我当回事的。既然承天国呆不下去了，你就想抓我去见羲中领赏。这就是牛子启出卖我的原因。他没能力抓我，他就出卖我去找你。坤止的儿子们在抢王位，他们还没心情管我这个通州王，在这里卖不了好价钱，你们就想把我卖到羲中那里去。海大人，我说得没错吧？”子莱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说自己。

牛治听了心里在笑，他想起了早在千牛庄的时候，子莱是怎么对付牛子启的。他知道，就凭海真根本斗不过子莱。要知道，子莱经历的风流和卑鄙真是太多太多了！

炽卓第一次参与这种事，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特别是子莱，他发现子莱比传闻中还有意思。

海真没说话，他的眼神冰冷得就像狼一样。心事被敌人揭穿，这种滋味就像被狗屎堵在心头上一样。

子莱接着说：“海大人，你一定还记得刚才我对你说什么，你说了什么。我们都说牛子启这种混蛋该死！可你怎么也不想想，你要是把我送给羲中，他会怎么想？我玩这一套的时候，你还在放马！你不爱听，可这是事实。你要是愿意，我给你指条明路！”

房间里寂静如死，个个脸色难看。只有子莱神色镇定。过了好一会，海真才说：“请殿下赐教！”

子莱这才说：“海大人，我和梦儿有缘，她救了我的命，这就是说我们也有缘。废太子坤宝的事我早知道。坤达他们的事我多少早听说过。你想投靠羲中，这一点没错。但我要告诉你，虽然我被羲中打败了，可我们是同一路的人。在他那里，你根本得不到你要的东西。他知道，你能背叛承天国，总有一天，你也会背叛他！他不会留你这种人。”

说到这里，子莱停顿了一下，他盯着海真说：“坤宝现在死没死？”

谁也没想到子莱会突然问到这个。海真迟疑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牛治气得跺脚说：“海大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殿下的为人我早对你说过，你也听说过他的事。不管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我求你说实话！”

海真咬牙说：“殿下还没死。可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好！”子莱阴冷地笑着说：“趁现在坤达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他们没空管坤宝兄弟的事，我们赶紧去救他。等他一到，你就以清君侧为名出兵。他们不把你当自己人，你就自己干！”

　狂沙28

我们？海真立刻明白了子莱的用意。//他刚想骂子莱卑鄙，这时候子莱说：“你别以为我是在利用你，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他指着炽卓说：“他能帮你把坤宝兄弟救出来。接下来，你能不能帮他上位，这就是你们的事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帮你报仇？”

“不！”

海真完全傻了，他不得不问：“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和坤宝兄弟之间的事！”

这话真难听！子莱的意思无非是，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是人都知道，子莱名义上是通州王，其实他就是明月国的大王。就凭你一个部落头领有资格和子莱对话吗？有！可惜海真不敢。这就是能成事和不能成事的区别。

见海真不说话，子莱阴冷地说：“你要是答应，我就信你！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都死在这里。”

海真没说话，可其实他已经心动了。他哪能不知道拿着子莱去投靠羲中，这是另一种送死！羲中是英雄，凡是英雄都恨小人。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海真也不想当这个小人。

这时牛治说：“海大人，我有些话想说，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

海真沉声说：“请说！”

牛治说：“子莱殿下是过来人，他经历的事远比我们多得多！他是有私心，我也有私心，这你知道。可是这和我们互相帮忙没关系。与其逃出去给别人卖命，不如自己拼一把！以前你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能就这样跑了？你早说过太子殿下在承天国是有威信的！他是个仁义的人，正因为他仁义才会被害。你听殿下的，绝对不会错！”

炽卓听了，他心里一直在叹气。他一直以为自己了不起，可是和子莱的卑鄙比起来，他真是差太多了。他终于明白，凭贱民王子的身份，子莱为什么可以后明月国杀出一片天地，他为什么可以名扬天下！

子莱说：“海大人，我们赌一把！”

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海真铁青着脸说：“好！但你人保证能把太子殿下救出来！”

子莱却冷笑着说：“要是他死了呢？”

海真咬着牙说：“你刚才答应过我！”

子莱却说：“他要是死了，你就更有借口起兵了！”海真和炽卓不得不再次佩服子莱的卑鄙。

子莱接着说：“到那时候，你就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了！”

炽卓一听，他的心猛地抖了一下！卑鄙！极品卑鄙！子莱的意思无非是，你海真可以考虑趁乱打劫嘛！……

海真却大叫：“放屁！”

子莱不让他说话，他阴冷地说：“废话留到以后再说。给我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海真立刻说：“只要你把太子殿下救出来，太子殿下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好！”子莱咬着牙说：“那我们办事吧！你把牛子启叫进来。”谁都明白了子莱的意思。海真毫不犹豫地把牛子启叫了进来。这一次牛子启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事了，虽然感觉到气氛不对，可是他还是装得一点事没有。炽卓不得不佩服这种小人。

　狂沙29

没有经过牛治的同意，子莱直接说：“牛长，他是你的兄弟。/　　/你动手吧！”牛长和牛子启全愣住了！子莱太卑鄙也太毒，可他只能这样做。，见牛长不动手，子莱对牛长说：“动手！”

牛长眼泪流了下来，他抽出刀大叫：“你为什么要出卖殿下，为什么要出卖爹！”

“我没有！”牛子启还死装。两人对着骂，可是牛长怎么也下不了手。牛子启想跑，他唯一的机会是治住海真。他知道子莱和牛治绝对不会放过他。可他还没动手，炽卓出手了。只一下，牛子启的双手双脚就被打断。

子莱站起来，往外走，“海大人，炽卓将军，我们还有大事要办。”他竟然不管牛子启了。

要办大事了，海真绝对不可能留一个随时会出卖自己的小人。子莱杀了牛子启，这是帮所有人的忙。他赶紧跟着走了。屋内传来牛子启的惨叫和牛治悲惨的大叫……

炽卓一把抓住子莱说：“殿下，你太毒了！”当着海真的面，他竟然直接这样说。

可子莱却说：“将军！如果这叫毒，那就好了！”说完，他甩开了炽卓的手。看着子莱和海真走了，炽卓呆了一会，他咬牙跟了过去。

和子莱、海真商量好后，炽卓立刻出发，前往承天国都城天华城。当然这一次炽卓主要是救坤宝，随便打听消息。当夜，坤宝就出发。他走的时候，子莱去送他。

炽卓笑着说：“殿下，你不怕吗？你就这么信任我？”

子莱平静地笑着说：“我用不着怕，该怕的应该是海真和坤宝他们。”

炽卓说：“殿下，你说实话，你要坤宝和海真给你什么？”

“联合各国抵抗羲中！”

“这不可能！”

“我知道！”

“那你还掺合？这件事要是让羲中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你。”

子莱竟然冷笑着说：“那你就别让这件事成！”

炽卓没说话，他冷冷地看着子莱。

子莱拍了拍炽卓的肩膀说：“你不是说，你是大帅之才吗？你不是比至流将军还厉害吗？现在我们没有军队，而承天国有得是军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不明白！”

“好，那我告诉你！把这件事栽赃到羲中头上！救不救坤宝，这对于我和海真来说都不重要！”

炽卓长叹一声说：“我终于明白了！海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子莱笑着说：“其实他早就想到过，只是没胆子。我只是给了他胆子。但他绝对成不了事。”

“为什么？”

“因为，我要是他，我会抓了子莱，迅速准备造反。想着逃跑的人一定是废物！”

炽卓点了点头说：“殿下高明！论起卑鄙，我比你差多了！殿下，就算我们把承天国内乱的事栽赃给羲中，这有用吗？有人信吗？”

子莱看着夜空说：“事情可比人心变得快！现在我也只能扔石头找鬼了！”

炽卓邹着眉说：“殿下，坤宝的事到底应该怎么办，你要给我个实底！”

　狂沙30

子莱平淡地说：“要是他死了，你就回来；要是他没死，你就尽力把他救出来。但别把他交给海真，找个地方把他藏好。”

炽卓说：“接下来呢？”

子莱阴冷地笑着说：“到时候海真一定会以坤宝之死为借口到处找人帮忙，不久他就会出兵。他必败，到时候我就拉着和我一样倒霉的坤宝起兵！到时候，我们不就有军队了？”

可炽卓却说：“可那是承天国的军队！”

“这就是你的事了！”子莱笑着说：“你不是帅才吗？你不是说我卑鄙吗？那你干将军的事，卑鄙的事交给我！”

“可这样一来，羲中一定会占大便宜！”

“只要我能占些便宜，他占不占便宜，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站地阴暗中的子莱，炽卓真不应该该服还是该恨这个卑鄙得不把无耻当无耻的传奇……

半个月后，炽卓回来了。他真就救了坤宝，而且巧就巧在坤达派人杀坤宝的时候，炽卓正好出现。炽卓也卑鄙，他放了一把火。这样一来，人人都以为坤宝死了。坤达蠢就蠢在，他杀得眼睛都红了，他杀坤宝竟然不暗杀，而是明杀。这样一来，人人都认定坤宝死在了坤达手里。

果然就像子莱说的那样，海真一听说坤宝被害死，他就疯了，大叫要为太子报仇！他立刻联系以前太子的旧党，串联起三十几个部族进军天华城。人人不好人，早有人想这样干了，于是响应者甚多。

而子莱呢？他已经准备“走”了。海真干他的好买卖，子莱做他的买卖。说海真，他真聪明，说他蠢，他还真蠢。子莱说他再留下，会给海真惹麻烦，海真竟然还自以为聪明地同意了。他当然想得好，现在他是造反部族们的头领，战争进展顺利，说不定哪天，他就是承天国的新大王了，他可不愿意让羲中知道他和子莱在一起。可是杀子莱呢？他还不想杀！为什么？羲中不是他的朋友，他需要一个子莱去对付羲中……

个个聪明，人人混蛋！

当然牛治带着牛家人一起走了。有了这支牛家骑兵，子莱就有了小小的根基。月乐如歌，子莱和牛治、炽卓并肩走着。他们都没骑马，因为子莱说要走着散散心。

炽卓问：“殿下，我把坤宝放在一个好朋友的家里。他不知道坤宝的事，坤定也一定不敢说。他仁义是仁义，我不知道，可我却看得出，他真太没用了。坤止把他废了，这有些道理。”

子莱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早听说坤宝性格懦弱。我们能赌到这一步，总算还算有些运气。”

牛治笑着说：“殿下真是高明！接下来，殿下会帮坤宝起兵吗？”

“再等等！”

炽卓笑着说：“殿下，你不是一直说急不及吗？”

子莱阴冷地笑着说：“有人比我还等不及！”

“谁？”

“海真和羲中！”

牛治奇怪地说：“什么意思？”

子莱说：“一个越来越想当承天国的大王，急得都快发疯了；一个想得天下。你们说，他们急不急？”

　狂沙31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人一骑冲了过来。别人没看到，炽卓这双“鬼”眼一下就看到，来的人正是云梦。他笑着说：“殿下，美人送上门了。”他和牛治知趣地走开了。

云梦下了马，冲到子莱面前，还没说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混蛋！你为什么要走？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天天躲着我！”

子莱看都没看她说：“你想当我的女人？”

云梦完全愣住了，她是想，可是子莱不能这样说！要是别人，她会骂，可是当着子莱大名人的面，她不敢骂。她怕骂了，子莱真不要她了。

子莱的眼泪流了下来，“你知道冉儿和幻儿是怎么死的吗？”

早在和炽卓刚见面不久，子莱说过她们的事。看到子莱流泪了，她的心好痛。做这样男人的女人真不容易！得不到好，随时可能死。

“回去！”子莱看着云梦说：“等我办完大事，我再来接你！”

“我不会拖累你！”云梦流着泪，终于说出了她曾经死也不会对男人说的话。

子莱平静地说：“可你一定会拖累我！”他转身就走。

云梦突然大叫：“我是承天国的士族，你用得到我！”可子莱没回头。她冲上去死死地抱住子莱说：“我救过你的命，你救过我的命！你不能不要我！”

炽卓修为太高，他又想听，因此虽然离得远，可他什么都听到了。见子莱还想甩掉云梦。他跑过去，一把抓过云梦说：“他不要你，我要！我是大帅，以后你就是我手下的女兵了！跟着我，一定比他好！”说着他赶紧给云梦使眼色。

云梦狠狠地踢了子莱一脚说：“人人都说，你是最冷血、最卑鄙的人，原来你真是！炽卓大哥，还是你人好！”

炽卓哈哈大笑说：“这才对！”他拉着云梦走到牛治身边说：“以后你跟着这个臭老头。他太老了，打不了漂亮女人的主意！”

牛治高兴地说：“梦儿，以后你就是我女儿了。他们要是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们！”

云梦竟然说：“你能收拾得了子莱殿下吗？”

“能！他要是不听话，我打他屁股！”三个人高兴地笑了起来。可他们再看子莱，子莱却一个人在慢慢地往前走。他的背景那么消瘦而落寞……

牛治长叹一声说：“子莱殿下太不容易了！”

云梦流着泪说：“明月国本来是殿下的，可是却被羲中抢走了。你们一定要帮他抢回来。”

炽卓看着子莱，眼神诡异之极！

云梦拉了拉炽卓说：“大将军，你会帮殿下抢回明月国！”

炽卓转过头，他看着云梦，苦涩地笑着说：“难道你们觉得殿下要的仅仅是明月国吗？”

牛治和云梦看着炽卓，不知道该说什么。

炽卓潇洒地笑着说：“该干正事了！”……

十天后，快到坤宝住处了，晚上子莱突然把炽卓和牛治找了来。子莱半笑不笑地对炽卓说：“将军，我请你帮我办件事。”

　狂沙32

“殿下请说！”

“你派牛长他们去把坤宝接出来。/　”

“这好办！”

“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只要坤宝一个活口！”

牛治赶紧说：“殿下，你这样做不妥当吧？没必要杀他们。”

子莱却盯着炽卓说：“你说呢？”

“你疯了！”炽卓几乎是咬着牙说这三个字的。

子莱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是我的办法，如果你们不答应，那就用你们的办法。”

炽卓阴冷地说：“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

“为万无一失！”

“这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

“那就更应该杀！”

“你怎么不把我们都杀了？”

听到炽卓说气话了，牛治赶紧说：“都别冲动！这不是在商量吗？殿下，算了！就以炽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