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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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不由地想：“如果我是石一，我一定把这些岗哨改建为据点。以之牵制、袭扰来敌。就算来敌把这些据点一个个攻破，他也无力再打下山中的城寨。等来敌气竭之时，再引兵冲下，来敌必破。”但看石家军的实力，石一等人应该不会是无能之辈，子莱估计石家军占据紫云山的时间不会很长。

进山没走一会，石二等人就下了马。再往里走，马匹就难以通行。他们顺着山路一路来到了半山之上。眼前出现了一座山寨。这座山寨是依山势而建，易守难攻，形势险要。整个山寨都是用粗大的树木建成。

子莱看了不禁想，如果官军攻到这里使用火攻，那这么险要的山寨顷刻之间就会化为灰烬。他隐隐地觉得石家军实是外强中干。

等进了山寨之中，看到操场上的叛军们，子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操场之上到处都是人，其中有拿着兵器的军兵也有寻常百姓，甚至还有孩子在人群之中玩耍。

特别是那些军兵个个嬉皮笑脸，他们三五成群在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与其说这里是个叛军巢穴还不如说这里是个赶集的集市。

看到如此情景，子莱才略放了些心。可是他却不明月为何官军打不过这样的叛军。可他又想起石五说过的话，要还有口饭吃，要还有活路，又有谁愿意当土匪作山贼？

这些人曾几何时还都是普通的百姓，现在却全都拿起武器对抗朝廷。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

叛军不怕死，官军个个贪生怕死，这样哪能打得过？

子莱不是没见过官军的龌龊样，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直想叹气。

正堂是由粗木搭建而成，虽然并不豪华，可是却也算雄伟，有着狂野之气。大厅里的俩侧堆放着不少兵器和杂特。两排粗木桌子上放着酒菜。不少人正在喝酒说笑，有人甚至坐在桌子上划拳喝酒。

大厅正位上摆着一张大号的粗木椅。椅子上会着一个黄脸的瘦高个。七、八个人正围着他喝酒说笑。

坐在正位上的那个瘦高个便是石一，子莱一眼就认出了他。

子莱发现石一现在变了。

　幽幽之心27

以前的石一就是个穷苦的村民，现在他穿着考究的黄色丝制战衣，整个人的气韵完全都变了。//

变得令子莱惊奇，可是这也是子莱意料中的事。

石一坐在那里和其他人说笑着，脸上的神情潇洒而傲慢，他的眼睛散发着光彩显得那样洋洋得意。由于喝了酒的原故，他的那张黄脸上泛着红光。

石一还留着黑胡，这让他看来起更加沉稳。可在子莱看来，这个紫云山上的风云人物却依旧还是那个石一。虽然他的确有了不少长进，可惜他的眉宇之间的气势甚至不如力仁霸气、豪迈。子莱怎么看怎么觉得石一像突然发了财的穷酸书生。

石二一进屋就大声说：“大哥，你快来看看，这是谁来了！”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在注视着这个进屋的这几个人。石二领着子莱走到了前面。看到自己的兄弟来了，石一当然十分高兴，当他看到石二身边的子莱的时候，他把酒杯放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子莱认出了石一，石一也认出了子莱。

可是石一却没有说话。

石二本想大声告诉石一子莱来了，可是看到石一的神情，他却没这样作。石二走到石一身边耳语了几句。听了石二的话，石一的眼神闪了闪，他一脸的惊讶。他快步走到子莱面前，抓着子莱的胳膊大笑着说：“殿下！殿下！我万没想到你能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众人都围了上来。石一高声对众人说：“各位兄弟，这位是子莱殿下。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殿下的话，我们石家兄弟早已经死了，不可能有今天。”

石一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几个人跪在了子莱的脚下。其中一个流着泪说：“殿下，我是匀扣。你还记得我么？”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哭了起来。原来这几个人也是来自乐极城。在场的人都知道子莱，匀扣等人早就不止一次和他们说起子莱，而且对子莱赞不绝口。看到他们如此，其他人也不免动容。

此时石一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扫了这些人一眼，冷冷地说：“你们哭什么哭？殿下来了本是大喜事。”他对石五说：“小五子，你还不快去准备宴席！殿下来了，我们可得好好款待。”石五一听就跳了起来，他笑着说：“大哥说得对，我这就去办。”

众人都围在石一和子莱身边，可是却只有一个人没来凑这个热闹。

他翘着脚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嘴里叼着根野草。这人穿着紧身的粗布衣服，衣服虽然不新可是却很干净。明月国的男人都喜留长发，可是他那乌黑的头发却很短，就像才剐过光头不久。一张小圆脸，小鼻子，小嘴……他个头矮，手短脚短，头也小，脸也小，他简直就是一个缩了水的“小大人”！可是不要看他身材不魁梧却极干净利落，很是精神。这人长得很英俊可是却带着份孩子气。

　幽幽之心28

他全身上下唯一比较大的便是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犹如黑色的宝石一般。子莱的眼睛可算是极为漂亮，他的这双眼睛之美完全不亚于子莱。

但他的眼睛却和子莱的眼睛不同，是那样的透视而又有朝气甚至其中还有些调皮。他的眼神之中自然流露出无形的狂妄。只是这狂妄却一点也不犀利，它就像山间的清泉那般如此自然而又令人感觉舒服，没有半分会让人觉得不自在。

在他的肩头趴着一只老鼠。这只老鼠和成人手掌差不多大，一身棕色细毛夹杂着金色鬃毛，油光发亮。特别是它那双血红的眼睛犹如红色的琥珀，是如此的晶莹透亮。它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

这真是其形小巧恰是神造，其色天然而美于至真，红目如妖而莹莹于绝暗，行似恶风而静如浮云，霍霍然无坚而不催。

他看着子莱等人不由地撇了撇嘴。

石一端坐在正位之上，他对子莱笑着说：“殿下请坐。”等子莱坐下了，他对其他人说：“兄弟们，怪不得在这等炎热之时，后山竟然百花齐放。原来这正是预示殿下会来。这更说明紫云山实是块宝地。以后，我们凭此宝地必可大展宏图，创建伟业！”

众人跟着一起哄叫，响应石一的话。

子莱听了不由地冷笑，他心想：“好你个石一！你竟然和我玩起了聪明！”但子莱对于石一的改变并没有觉得奇怪。

权力能让所有的男人改变，只要不是蠢得像猪。

子莱笑着对石一说：“今日偶遇两位石兄弟，本不敢上山来打扰，与将军一别已有三年，实是想起往日之情，实在不舍，因此前来拜会。看到了将军，我也算了了件心事。”

石一最恨有人提起他当年的事。子莱这话里有话，他怎么能听不出来？石一心里冷笑说：“你来了还想走？我放你走了，你带官军来攻打，那我不是放狼回山么？”可是表面上石一还笑得很自然，他对子莱说：“殿下能来真是我石家军的荣幸。这可说是我们的缘份。三年不见，你我之间定有许多往事要叙。殿下就放心在这里长住便是。只要我有一口饭吃，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殿下。”

这可真是上贼山容易下贼山难。

子莱当然知道石一的意思，他笑着说：“此山风景如此秀丽，既然将军有此美意，我也正好多住几日。”

这可真是滑稽。一个是叛军首领，一个是明月国王子，他们竟然能这样交谈。这也可算是天下奇闻。

作为兄弟，石二当然很了解石一。听到石一如此说，石二已经明白了石一的心思。石二是个重情义之人，可他也是石家军的头领，更是石一的兄弟。以前石二是个寻常百姓，可他现在有了身份、地位，考虑之事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石二之所以把子莱带上山并不真的是为了报答以前的恩情。

　幽幽之心29

而是因为子莱的身份特殊，此事他一定要让石一拿主意。无论子莱该放该留，这都得让石一知道后决定。

石一看着决参说：“这位兄弟气宇不凡，敢问兄弟大名。”

还没等决参说话，石二就说：“这是叁开兄弟。和殿下相遇之时，我们正好相遇。他的本事可不小。依我看他和吾太兄弟不相上下。我已请他上山，他已答应。”

石一立刻站起来走到决参面前说：“好兄弟！我正盼着有兄弟这样的高人来共举大事！既然兄弟如此看得起我石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我一口饭吃，就有兄弟的一份。”

决参抱拳说：“有大哥这番话，我来紫云山就值了！以后但凡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大哥只管开口。虽然我叁开没什么本事，可是玩命还是敢的！我也不求什么，只要有酒喝有肉吃，这就比什么都强。”

石一拍着决参的肩膀说：“这有何难？只要你我兄弟齐心，哪愁不是天天有酒有肉？别主酒肉，这云仙郡迟早就都我们的。有了云仙郡，我们再图天下，到时候兄弟你要什么没有？”

决参说：“哈哈！看来我来对了！”

石二又向石一引见了那三个士兵，石一和他们聊了几句。那三个士兵竟然演戏演得不错。石一等人并没有对他们起疑心。

石一对坐在墙边的那个小个子说：“吾太兄弟，你快来！我来向你引见叁开兄弟，他的本事可不小。”石一这话里没有提到子莱。

吾太连看都没看石一一眼，他没有理睬石一。

决参见了心想：“石家军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物！看来此人和石一不合。”

吾太如此不给石一面子，这让石一下不来台。石二就大笑着说：“大哥，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就让吾太兄弟好好休息好了，来日方长，以后还不是有的是机会？我们先喝酒庆祝。今天双喜临，我们自当好好喝上一番！”

石一说：“二弟说得很对。来，兄弟们，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石一等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笑了起来。吾太一直没和他们一起喝酒行乐，他连看都没看这里一眼。

石一很少和子莱说话，他倒和决参挺投缘。决参本就是个豁达、豪迈之人，再说他又极爱酒，他和石一等人立刻打成了一片。但决参也不敢多喝。石一和子莱没有聊过一句有关乐极城的事，他们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别人不知道，可是子莱和石二都知道，石一已经把子莱当成了仇敌看待。

要是别的王子，他们坐在这里简直会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可是这是子莱。

这些天来，子莱即没好好休息又没吃过一顿好饭，他早已经饥肠辘辘。虽然这些菜作得并不精致，可是却也还算可口。

子莱从小就不喜吃肉，可现在他看到这盘子里的肉却食欲大开。他也不管王子的身份，抓起一块牛肉就大嚼起来。

吃相太难看了！

　幽幽之心30

子莱的吃相不好看，可是他这样作却合了其他人的意。//除了石一，这里的人吃饭从来不讲礼仪，他们看到子莱这样豪放，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有人在嘲笑子莱，此人就是石一。

石一看了不由地冷笑，他不禁感慨：“想当年我和现在的子莱一副德性。可如今，我们的身份、地位却完全倒转了过来。以前你是王，现在我才是真正的王！看来这次天灾反倒是帮了我。这就是天意，老天要我举事！等我打下云仙城……”石一越想越美，越想越觉得前途无量，他不由地美滋滋地喝了口酒。

等看子莱差不多吃饱了，匀扣拿着酒杯走到子莱面前，他跪倒在地双手把酒杯举到子莱面前说：“殿下，请喝下这杯酒。要不是有殿下在，我和我娘早就饿死。这杯酒就当是我和我娘一起敬殿下。”

子莱随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说：“好兄弟，你知道我不饮酒。你的心意我领了。你替我喝了吧。”

酒桌上哪有这种规矩？可是匀扣却很高兴，他立刻就把酒喝了。子莱还向匀扣询问了他母亲的近况，匀扣都一一答了。其他乐极城出身的头领也都纷纷过来敬酒。有些人因为仰慕子莱也来向子莱敬酒。

他们有说有笑，可是石一见了，他的眼中却闪出恶毒的凶光……

决参一直在留意石一，他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过了不久，从屋外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粗布长袍的中年人。这个人看上去四十出头，面色圆润，一脸的书生气。他本算得长得不错，可惜他的眼神有些漂浮不定，令人见有觉得此人心术不正。

看到他来了，石一笑着迎了上去说：“句之先生你来得正好。今天来了二位贵客。我来给你引见。”

句之笑了说：“哦？大王的贵客定是非同凡响，我定要好好请教。”

来到子莱面前，石一笑着对句之说：“先生，这位就是我时常向你提起的子莱殿下。”

句之显得有些惊讶，他瞟了子莱两眼然后笑着说：“原来是子莱殿下。能在此地见到殿下，我可真是深感意外。”句之没有对子莱行礼。句之这样作算不得是傲慢，现在子莱即是敌人也算得上是俘虏，句之完全没必要对子莱客气。

石一对子莱说：“殿下，这位是句之先生。他的学识和才略可算天下第一。我幸能有句之先生辅佐，可真算是万幸！”

句之？子莱却从来没听说过明月国有这样一个学识渊博的名人。子莱淡淡地笑着说：“久闻先生大名。”

自石一自封乐极王之日起，他就册封了一个军师和十名将军，石二和石五当然身在其中。吾太也是十大将军之一。十名将军之中，包括石二和石五在内，有五人来自乐极城。七个是石一的人，三个是句之的人。句之石家军的军师。

军师是军师，可是却是个悲剧的军队。

　幽幽之心31

虽然他的地位名义上在石家军中排行第二，其实只在第三。石二才是除石一之外最有实力、地位的人。

能坐上军师这个位子，句之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实力，否则石一绝对不会对句之如此客气。

只有实力才能让人生存！

句之本是云仙郡辖地仙飞城的一个小文官。虽然官小位低，可是句之一直自视清高，一直认为自己实有国师的本事，因此他根本看不起其他官员甚至连他的上司县令都看不起。句之得不到提拔，受尽了官员们的欺负和冷嘲热讽，那些官员都视句之为异类。因此，句之就更恨。要不是句之所在的家族在仙飞城很有名望，他这个小文官都当不了。

时逢灾年，到处叛乱四起。有一次，句之和县令被流匪袭击，在逃命之时，句之为了泄私愤而杀了县令。他原以为此事作得十分隐秘，可是他万没想到，就在他杀县令的时候被随行的其他官员发现。有人因此而检举了句之。句之只得闻风而逃。凭着雄厚的家财，句之开始招兵买马举事造反。他自以为本事了得，竟然带兵去攻打仙飞城。可惜文官带兵，却是外强中干。只这一仗下来，句之的军队就损失过半。最倒霉的是，官军盯上了句之，非要把他消灭。最后，句之走投无路，他只得投靠了石一。

子莱这句话不热不冷，句之听了明显有些不太高兴。子莱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他不由地好笑。凡是大家其气量必定非同常人。这个句之甚至没有石一的度量大。石一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他竟然还敢说是万幸。

接着石一又向句之引见了决参。决参本以为句之见到自己一定会和石一一样高兴，可是他却错了。虽然句之有说有笑，可是决参总觉得此人对自己怀有敌意。决参也看句之不顺眼。

众人在说笑的时候，句之一个人喝着酒，只会时不时往子莱这边瞟上一眼。句之再没有和子莱说上一句话。句之以前是官府的人，他自然知道子莱的事。以句之在石家军的身份，他完全没把子莱放在眼里。他这要倒不是因为傲慢、小气，而是因为，对于这样一个长年被流放的无权无势的王子，句之认为子莱没有什么价值。就算拿子莱去要挟子蛮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再说，现在石家军风头正盛。

晚宴过后，石一亲自为子莱安排了住处。说是要叙旧，可是石一只和子莱略聊了几句就走了。可子莱并不会寂寞，接下来不停有人前来看望子莱。最先来的当然是石二和匀扣等人，后来的人只是对子莱好奇。

作为乐极王，石一的住处当然是这里最好的房子。虽然同样是由粗木建成，可是作为石一的王宫，怎么能和这里其他的房子一样？房子外面被重新装饰、雕刻过，已经有了一派华贵之气。屋子里更是装饰得富丽堂皇，确有一种王家气派。

　幽幽之心32

有了这些，当然要有得漂亮女人。句之亲自选了些侍女送到石一的王宫，虽然石一口口声声说不要，可是他其实高兴之极。但石二极力劝阻了石一，石一也只好忍痛把这些侍女放了。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石一还是有些野心的。

石一把决参请到了王宫之中。他和决参聊了很久，事事向决参请教，简直可以说有些低三下四。石一还有些看人的本事，他一看就知道决参是可用之人。决参当然明白石一的心意，他大王长大王短地叫着石一，这让石一极为高兴。对于石一所问之事，决参明明知道他却装得什么也不懂，让石一觉得他就是个有勇无谋之辈。这让石一更加满意。

石一和决参聊完后已经到了深夜。决参刚走，句之就来找石一。一直以来，他们都在谋划如何攻打云仙城。紫云山虽然险要，可是在这里很难养活这么多人。

句之说：“此次洪色派人抢了我们的粮食，看来此人已经丧心病狂。如果我们什么也不作，一是兄弟们会不答应，二来也让洪色看来起我们，以后更会变本加厉！”

云仙郡各路叛军中，除石家军之外还有一支实力不低的叛军，那就是洪家军。洪家军的头领名叫洪色，他占据霄霞山自立逍遥王，手下有四、五万人。

石家军之所以能成为最具影响力的叛军，最重要的原因是石家军非常爱护百姓，从来不欺负老百姓，抢夺他们的家财、粮食。因此，很多生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加入石家军。这才有了石家军今天的声势。

而洪家军却截然相反。洪色本就是恶霸出身，刚开始他并没有想自立为王而举事，他纯粹就是想趁火打劫，发国难财。可是越来后来，洪色的势力越大。投靠他的全都是些地痞、无赖和亡命之徒。这些人无恶不作，不仅抢夺官府而且大肆屠杀、抢夺老百姓。洪家军在当地可以说是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当地的老百姓甚至比官军还要憎恨洪家军。

就在石二和子莱相遇的当天，石家军抢夺了一批官军的粮草，可是半路却被洪色带人抢了去而且杀了不少石家军的人。紫云山上一直缺粮，洪色抢的这批粮食对于石一来说可是远比金银还重要的宝贝。本来石一和洪色就一直有仇，经过这件事，双方更是不共戴天。

石一恨得差点要把牙咬碎，他恶狠狠地说：“我迟早要收拾洪色这个混蛋！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我们是友军，霄霞山离我们并不远，要是有官军来犯，他们多少可起些牵制作用。我们要是自相残杀，最高兴的只会是官府。洪色竟然蠢到来抢我们的粮食！”

句之想了想说：“大王说得很是。可这也说明洪家军也缺粮，要不然就算洪色再蠢也敢这样干。在攻打云仙城之前，我们正好借机扫扫他的威风，也好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幽幽之心33

句之随后笑着说：“其他友军知道了，以后不仅不敢得罪我们，而且还会惟命是从。//一旦我们视若无睹，这有损大王的威信和名德！”

石一最恨有人损害他的名声！

子莱有名声，他需要它甚至是只有这种似乎没有的东西。

石头也一样！

听到句这样说，石一立刻说：“那就给洪色点颜色看看！也好让兄弟们安心，让友军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句之说：“既然要打霄霞山，我们就得作好万全的准备。此时要是有官军来袭，我们就要腹背受敌，到时只怕会坏了大事。”

石一说：“当然要作好准备。洪色虽然不是东西，可是他毕竟还有些实力。先生你看派谁攻打霄霞山最好？”

句之邹锁眉头说：“当然是派吾太去最好。可惜他事事不听大王的安排，只怕此次派他去，他也不会从命。”

石一听到吾太的名字就十分怨恨。

吾太加入石家军实属巧合。有一次官军正在屠杀、抢掠一个村里的百姓，石一正好路过，他就和官军杀在了一起。正当石一身处险境之时，吾太救了他的命，赶走了官军。石一借此机会请吾太加入石家军，那时候石一还没有得到紫云山。

自从吾太加入石家军后，他就立了不少大功。石家军能夺下紫云山，吾太居功至伟。可是吾太为人清高、自傲，虽然他投靠石一手下，可是他却并没有把石一放在眼里。这让石一十分生气。

随着吾太在军中的威信越来越高，石一怕吾太的声望超过自己，他就渐渐的开始疏远吾太而且还消减吾太的权力。

石一册封吾太为将军，他其实并不愿意，只是吾太的功劳太大，他不得已这样作。

虽然是将军，可是吾太手下却没几个人。除了句之的人，兵权全在石氏兄弟和石一的亲信手里。

石一越猜测吾太，吾太就变本加厉地看不起石一。

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石一巴不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