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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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越猜测吾太，吾太就变本加厉地看不起石一。

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石一巴不得杀了吾太。吾太是有本事，在石家军的十位将军之中，吾太的本事最大，而且远远高出其他人。可吾太再有本事，石一也容不得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石一笑了笑说：“此事我会去和吾太说。他虽然脾气有些古怪，可作起事来还是能让人放心。”

句之何等聪明，他一看就知道石一说的假话，可他没有点破石一。

石一说：“霄霞山也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再说洪色在霄霞山经营已有三年之久，他手下的人马众多。如果硬拼，就算我们打败了洪家军，我们也会自伤三分。先生可有妙计取胜？”

句之说：“我早就谋划过，我和大王想得一样。我们缺粮，洪家军也缺粮。既然如此，此次我们不必和洪家军硬拼。只要派人潜入霄霞山中烧了洪色的粮仓，洪家军就不战自乱。我们只要守在山口之下，随便围杀一阵，洪家军的实力就会折损大半。”

　幽幽之心34

句之恶狠狠地接着说：“只要如此，我们就可回山。速战速决，我们也不用担心官军来袭。日后，洪家军再想有如今的声势也无可能。洪色就算想报仇也有心无力。到时大王再送信给各支友军，就说洪色抢了我们的粮，我们只是给洪色一点教训，大王念在同是友军的份上才饶了洪色。”

说到这里，句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此时石一像在仔细想着事。看到石一这样，句之这样接着说：“这样我们即报了仇，大王和我石家军又可大大提升威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待到日后拿下云仙城，我们再把洪家军杀得一个不剩。”

石一这才回过神来，他高兴地说：“此计极好！就这么办！”

句之说：“可此计要成，前往偷袭洪家军粮仓之人极为关键。”

石一说：“这我明白。我自会安排，先生不必劳心。”

句之说：“此事重大。一旦不成，以洪色的为人，他必为全力来犯。我们要派一个得力的将军带后前往。”

石一说：“确是如此！先生看该派谁去？”

句之说：“此事还要大王拿主意。我一时之是也想不到很好的人选。”

石一说：“既然如此，我就亲自带兵去霄霞山”

石一虽然已经作了乐极王，这人却最喜欢博取名声，事事他都想令人折服。特别是在军功上。要是石一亲自带兵教训了洪色，他不仅可在石家军中而且还可在各路叛军中更有威望。

句之忙说：“这万万使不得！此次还是派其他将军前去。我绝对不会同意！”

石一说：“此等大事还得我出马才行。此事就这样定了，先生再莫多说！”

听到石一这样说，句之心里冷笑着说：“好！这才是你！”

石一为句之倒上杯酒说：“先生，依你看，子莱的事我们该如何处理？”

句之冷笑着说：“大王的意思如何？”

石一想了想说：“他以前接济过我们兄弟，这份恩情我是不能忘的。但要是……”

石一的话还没说完，句之就阴笑着说：“大王就是太重情义。可现在正是创业之时，大王千万不要以此而耽误了大事。”

石一为难地说：“这我不是不清楚。”

句之说：“如果我们把子莱留在紫云山，子莱的名声不错，以前乐极城的兄弟和一些不知道内情的兄弟说不定会犯了傻病，这倒不是说他们会背弃大王，而是长久下去会损了大王的威望。再者，如果让官府知道我们抓了子莱，他们不仅不会对我们有所顾忌，反而会全力攻打我们。这样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在紫云山立足不久，此时要是官府全力来犯，我们就要吃大亏。大王最是情义，绝对不会杀了子莱。不能留也不能杀，我们只得把他放了。这样也可让兄弟们更加信服大王。反正一个区区的子莱回去对我石家军毫无威胁。”

石一笑着说：“先生果真高明！可是这子莱却放不得。”

　幽幽之心35

句之说：“为何？”

石一说：“我倒不是怕子莱回去会将山中之事透露给官府，留着子莱对我石家军有大用。/先生也不必多问，我自有打算。”

句之说：“和子莱一起上山的那几个人可靠么？特别是那个叁开，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非同一般，说不定他就是子莱的人。”

石一说：“现在石家军正缺人手，叁开是个可用之人。此事我已私下问过二弟，依我看，他和子莱并无关系。既然要用人就要不疑人。不过先生说得也有理。就暂且不封他官职，等他立了功再说。”

句之听了心里冷笑，他却满意地笑着说：“如此最好！”

石一说：“现在也晚了。先生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和兄弟们说攻打霄霞山的事。”

句之只得起身告辞。

等句之走了，石一看着窗外的夜色，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不久他又恶毒地笑了起来……

出了石一的王宫，句之脸上露出阴冷的笑……

此时决参坐在□□急得脸都快歪了。他现在很想见到子莱，问问子莱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刚到紫云山，决参对山寨十分陌生，而且他也不知道子莱住在哪里。要是决参鲁莽行事，他怕被石家军的人发现。可是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想来想去，决参也拿不定主意。

送走石二等人后，子莱觉得十分疲惫，他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他走进卧室里却发现还有客人来访。

一个小个子正翘着腿坐在窗台边的茶几上。

来的人是吾太。

他手中正在把玩着那只怪鼠。

子莱笑着坐下说：“原来是吾将军来了。”

吾太撇了撇嘴说：“什么狗屁将军！叫我吾太就行了。”

子莱觉得这个吾太很有意思。吾太说话时撇嘴的神情让子莱想起了决参。决参遇到不满意的事时，他说话也喜欢撇嘴。

子莱淡淡地笑了笑说：“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作什么？这要是被你们大王知道了，你我都不好交待。”

吾太冷笑着说：“什么狗屁大王！那是石一自封的！”

子莱虽然听着觉得有趣，可他还是对吾太很有戒心。子莱说：“他们都叫他大王，你怎么直呼他的名讳？你这样骂他，要是让他知道了，你的罪过可不小。”

吾太说：“他要当大王当他的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本就叫石一，难道你要我叫他石二么？”

子莱笑着说：“如果将军想骂石一请到别处去。我现在正想休息，还是请将军自便吧。”

吾太却没走，他说：“你怕我？”

子莱说：“我倒不是怕你。我生平最怕老鼠，看到老鼠我就头疼。”

吾太把手一扬，他手里的那只老鼠像闪电一般窜到了子莱坐的桌子上。那只老鼠用它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子莱。

虽是只老鼠，子莱多少也应有些害怕，可是他不仅不怕反而觉得这只老鼠挺有趣，他很喜欢吾太的这只老鼠，甚至有种亲切之感。

　幽幽之心36

子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感觉。//

子莱说：“它咬人么？”

吾太说：“你可以试试！”

子莱竟然真伸出手去，他轻轻地摸摸了那只老鼠。这只老鼠皮毛极为光滑，摸上去舒服极了。

这可让吾太极为惊讶！

吾太冷冷地看着子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奇光。

这只老鼠名为“阿宝”，从小就跟着吾太。这只灵鼠牙有巨毒，能轻易咬烂铜铁甚至金银。它行动如电，来去如风，平时却又极沉静。生人不能触摸它，否则阿宝就会立刻发起攻击。可子莱竟然能这样摸阿宝，这让吾太十分惊讶。

子莱之所以敢摸阿宝，只因为他觉得阿宝不会咬他，就这么简单。

子莱说：“你是从哪得来这只灵鼠的？它挺有趣。”

吾太走过来坐下，他轻轻地弹了下阿宝的头说：“去吧！”阿宝立刻窜出了房间。

子莱说：“你打发它走作什么？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怪鼠，难道你这么小气，我连看看也不行么？”

吾太说：“既然我到这里来，总要有人给我放哨。阿宝最会放哨。你要想看，以后有得是机会。”

“阿宝？这个名字有趣！”子莱说：“将军还没告诉我，你是从哪得来的这只灵鼠。”

吾太说：“我师父把我捡来时，它就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我能和阿宝心意想通，它看到的我都看得到，它闻到的我也闻得到。”

子莱说：“这阿宝有趣！它是灵兽么？”

世上有“灵之子”的动人传说，与之相伴的便是“灵兽”的传说。

在古大陆有许多珍禽异兽，有些野兽因为先天传承了良好的血统，在野外生存、猎食之时吸取天地之精华，渐渐地自身修化成了不同于同种同类的野兽。

这种野兽世人称之为灵兽。

灵兽比同类兽在体态上有很大改变。最显著的是它的毛色、眼瞳、爪齿、体形等。灵兽比之从前在行速、力量、体能、寿命等方面有极大的提升，而且甚至会具有异能。

灵兽不仅极为稀少而且远比良马更适合作为武斗、征战的坐骑。但常人根本不能驾驭灵兽，非灵之子一门不可。于是灵兽成了灵之子的最爱。

可是灵兽在世间少之又少，而且没有一定机缘和本事根本没法猎取。世人一直传说灵兽能与主人心心相印而且能一起修化。

相传兽类之所以可以自身修化而成灵兽，是因为众神之神在创造世间万物之时，为防人族寂寞而造万兽。在造万兽之时，众神之神在每种兽类中各挑选一只作为本源之兽，并在其体内遗留了自已的圣血。于是这些体内留有圣血的兽类有了感知天地之灵气的潜能。此种潜能如同灵之子的神的潜能一样，可代代相传。

子莱早在王宫和乐极城之时，他说看这不少有关灵兽传说的古书，他也听过有关灵兽的传闻。

灵兽各有不同，异能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

　幽幽之心37

因为阿宝虽外形和普通老鼠无异，可是却眼睛极为奇怪，因此子莱才会有此一问。//

吾太说：“这连我也不知道。管他是不是灵兽，只要它和我亲近就行。阿宝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它没变过。再说它也没什么大用处，我看它不是灵兽，顶多算是怪兽。”

吾太说得轻松也很不在意，可是子莱却看得出吾太对阿宝的感悟。

子莱说：“将军说笑了。此等奇兽，天下绝有！你要是不想要，你给我便是。我正缺这种宝贝。”

吾太说：“它要是愿意跟你，你就只管拿去。”

子莱说：“你舍得？”

吾太说：“有什么舍得不舍得？事事都讲缘分，它跟了我这么久，要是还会跟你，这就证明，你和它更有缘分。既然如此，我强求也没用。”

子莱说：“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老成。”

吾太说：“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子莱说：“你都用什么喂养它？”

吾太说：“它什么都吃。不用我来喂养，它自己会去找吃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过据我观察，它最喜欢吃耗子。它可比猫还厉害！只要有它在，周围的耗子无一能幸免。它食量惊人，可以一直吃。可忍耐力又极强，它可以几个月滴水不进，什么也不吃。”

“有趣！有趣！”子莱说：“阿宝确是个宝贝，你这名字取得好！”

吾太说：“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阿宝来。你这样扯来扯去，当我不知道你在猜忌我么？”

子莱说：“我当然要猜忌你！你是叛军，我是明月国王子，我不猜忌你，我要去猜忌谁？再说我现在已在紫云山，难道你还要我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么？”

听到子莱这样说，吾太奇怪地看着子莱，他突然笑着说：“你是个怪人！”

子莱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都是怪人，就别再废话！你这么晚来找我作什么？”

吾太说：“那个叁开是你什么人？”

子莱说：“我们是在半路上认识，算得上朋友。”

吾太冷笑着说：“你能骗过石一和句之那两个蠢猪，也能骗得了我那些兄弟们，可你们却骗不了我！”

吾太这话说得很有意思，他把石一、句之和石二等人分开来说。子莱哪会听不明白，他笑着说：“将军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极有趣，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参加石家军的。”

“你当我会告诉你？”吾太冷笑了一声。

子莱说：“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中个七八分。”

吾太说：“那你倒说说看！”

子莱说：“无非就是为了口饭吃，要不就是被官府所逼上了山。”

吾太奇怪地看着子莱说：“你可是明月国的王子，被官府所逼上山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子莱叹了口气说：“王子是王子，可明月国如此之大，狗官还是会有的。”

吾太说：“狗官不是有，而是很多。从都城到这里的茅房，到处都是狗官！”

　幽幽之心38

子莱听了也不生气，他笑着说：“你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吾太说：“可惜你是个没用的王子，你要是略有些用，多少还能杀上几个狗官。更可惜的是狗官太多，你杀也杀不完。”

子莱说：“你也可以杀狗官，用不着我动手。而且想杀多少就杀多少。”

子莱可是明月国的王子，他竟然当着吾太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这让吾太很诧异。

吾太斜着眼睛看着子莱说：“你是傻了还是疯了？还是为了活命故意讨好我？”

子莱说：“除了我的父王，我还不知道该讨好谁。”

“有道理！”吾太点了点头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上山么？我可以告诉你。”

子莱说：“请讲！”

吾太说：“我师父叫我出来见见世面，于是我就出来转转。恰巧遇到石一正领着人和官军在拼命。因为无事可干，我就顺手帮了石一的忙。于是，他就请我上山来当将军。反正没事可干，我的盘缠也用光了，我就在这里调养调养。”

子莱说：“我看将军本事不小，你一定为石一立了不少功吧？”

吾太说：“他以为我是帮他作事，其实我只是看不惯那些狗官的所作所为。杀一个是杀，杀二个也是杀，我就索性杀个痛快。他要封我为将军封就是了，他以为我稀罕，其实我一点也不稀罕。在他手下当将军还不如蹲在茅房里拉屎来得痛快！”

子莱说：“将军秉性的确奇特！你和石一如此不和竟然还能呆在此地当将军，我可真是佩服！”

吾太说：“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就当是在这里调养好了！”

子莱问：“那你调养多久了？”

吾太想了想说：“差不多快一年了吧。”

子莱笑着说：“看来你这将军当得挺舒服。”

吾太想了想说：“说得也是！以我的脾气怎么可能和石一、句之这样不入流的混蛋为伍？可我为什么又不走呢？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子莱说：“将军今天总不会是为了来找我发牢骚的吧？”

吾太说：“随便发发牢骚。在这里没人和我说话，我也只能到这里发发牢骚。不过，我来找你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你和叁开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来紫云山。”

子莱说：“叁开的事我已经说过了。我怎么来紫云山，你也知道，为何来问我？既然你要问，我就告诉你，我是被石二抓来的。”

“没意思！”吾太说：“没想到你名气挺大，却是这样的无用之辈！”

“有道理！”子莱停顿了一下说：“像我这样的无用之人留在紫云山也是浪费饭食。既然你不想当将军，而我又不想当石一的朋友，那我们还留在这里作什么？不如将军送我下山，也正好卖个人情给我。”此时子莱已经对吾太没有了戒心，他发现吾太和石一、句之的为人的确格格不入。

以子莱的个性，他本不会如此轻信一个初次相识之人，可子莱却相信吾太不会害自己。

　幽幽之心39

吾太冷冷地看着子莱说：“我凭什么要帮你？你是官府的头，也是混蛋一个！我最恨官府，更恨官府里的混蛋！”

子莱说：“你我都是同路人。//要论混蛋，我们是一对混蛋。”

吾太说：“我脑子不好使，与其让我想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子莱指着吾太的鼻子说：“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外人！”

外人？

这两个字多么奇妙！

“阴险！阴险！”听到吾太这样说，子莱还以为他这是在说石一，可是吾太却指着子莱接着说：“你真阴险！”

子莱无所谓地说：“对！你要是真能帮我下山，我可以再阴险一些！”

子莱指着吾太的鼻子说：“你不走，就会憋屈死；我不走也会憋屈死。所以我们都得走。与其分开走，还不如一起走。这样路上我们也可聊聊。”

吾太说：“你就不怕我刚才是在骗你？套你的话？”

子莱笑了说：“石一不是笨蛋，他哪能不知道我想走？我也知道他根本不会轻易放我走。反正这都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我难道还怕说出来么？再说，如果你要真是为了知道这个而来骗我，那只能说明不是你蠢就是石一蠢。”

吾太突然笑着说：“你倒说错了！石一是个十足的笨蛋，他是只还没爬上树顶就开始吱吱叫的猴子。”

子莱苦笑着说：“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了，他非杀了你不可。”

吾太撇了撇嘴说：“他还没那本事。要是他真有本事，哪会窝在这破山里啃树皮？”

子莱说：“看来你志向还挺高。你不会是想自立为王，夺了我明月国的天下吧？”

吾太没好趣地说：“怎么不行么？这明月国就许你们家用得，我就用不得？”

子莱说：“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用。你要真有本事，杀光我们，我们也是活该。”

吾太说：“好个明月国的王子！说出来的话虽然狗屁不通，可是却极有道理。”他想了想说：“那依你看，我能不能坐得这天下？”

子莱摇了摇头说：“你没这本事。不过来世说不定有这机会。”

吾太说：“为何？你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我就宰了你！”

子莱说：“你没有王者之气！”

吾太说：“你难道是算命先生么？这话你都说得出来？”

子莱说：“你要是听不明白就更得不到天下。等你想明白了，天下早就是别人的了。”

吾太指着子莱说：“那你有没有那个什么狗屁王者之气？”

子莱说：“有一点，可还差得远。我现在这点火候连粥都熬不了。”

吾太说：“你可真死不要脸！我看你和石一是一路货色！”

子莱说：“要脸的都死光了，能活下来的都是不要脸的。我可不敢和乐极王相比，他是王，我是王子，我比他差了一大截。”

吾太说：“有趣！有理！你说得还真对！我有自知之明，那个鬼王位我可坐不上去，我也不想争王位。有这个闲工夫，我还不如抓几只耗子来玩。”

　幽幽之心40

子莱说：“这样很好！你要是不帮着石一和我明月国对着干，这对我来说算是件好事。　/”

吾太撇了撇嘴说：“是算件大好事！”

子莱笑着说：“是天大的好事。”

吾太说：“你刚才还说除了你父王，你不会讨好谁。现在你不是在讨好我么？”

子莱说：“讨好你，即是为了我父王也是为了我。这总不会错。”

吾太高兴地笑了说：“有意思！有意思！你比传闻还有意思！”

子莱说：“那就很好。”

吾太说：“既然认识一场，日后我们总得有个称呼。以后我该叫你什么？”

子莱说：“你就叫我名字子莱就行。”

吾太说：“子莱？这名字听起来即难听又别扭，叫起来即拗口又晦气！”

子莱只得苦笑着说：“那你就叫我大人、先生或是师父都可以。”

吾太想了想说：“我还是称你为殿下吧。反正我看你这人爱极了这王子的身份。要是不叫你殿下，你比被猫抓了还难受。”

子莱会心地笑了说：“是有那么一点。”

吾太说：“殿下，你要真想下山，我随时能让你如愿，只是……”

子莱说：“只是什么？”

吾太说：“石一和句之虽然不是好东西，可是他那两个弟弟却是好人。其他人也算不错。他们跟着石一准没好下场。”

子莱说：“我自作聪明地认为，你的意思是要我宰了石一和句之然后接了这座山。”

吾太说：“就是这个意思！”

子莱说：“可我不是叛军、山贼也不是土匪。”

吾太说：“明月国王室里的人哪个不是山贼、土匪？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夺了这山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就你个不入流的王子，回去迟早不得好死。还不如在这里占山为王，杀几个狗官！”

子莱听了是哭笑不得。这个吾太简直比决参还要有趣十倍。子莱不禁想：“要是决参和吾太聚在一起，那还不得弄出天大好笑的事来么？”

子莱平静地说：“这里所有人都是与官府为敌，而我却是明月国王子，恰恰代表的就是官府。你叫我怎么夺这座山？你是存心想我让早死是不是？你叫我这样的人夺山当叛军的头领，这不是天下最滑稽的事么？”

吾太却说：“当不当叛军头领和救不救这里的老百姓，这是两回事。再说了，你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就得干出些聪明的事来。要不然你有什么资格当王子，还不如去当耗子！”

子莱不停地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吾太说：“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想。十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