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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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不停地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吾太说：“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想。十天之内，你要是能想到办法，我就帮你。你要是想不到，我就自己下山，你就自生自灭去吧！我可不愿意和个废物呆在一起。我也受够了这破地方，到处臭得要命。要不是看在这山上的老百姓份上，老子我早就走了！”

子莱静静地看着吾太，细心地体会着刚才他说的话。

这是一个很微妙信息！

　幽幽之心41

吾太撇了撇嘴说：“怎么？看什么看？”

子莱说：“我们光明正大地在这里谈论这些，难道你就不怕隔墙有耳么？这事要传到石一那里，我们可都要没命。”

吾太很自在地说：“殿下放心。我的耳朵可比耗子还灵。要是有人在外偷听，我一定知道。再说有阿宝在外，我们什么也不要担心。既然我来了，难道还怕别人偷听么？”

说到这里，吾太不高兴地接着说：“石一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可完全没把你这个恩人放在眼里。我来之前看过了，四周没有暗哨。你要是想跑现在也可以跑，说不定就凭你一个人能跑出去。”

子莱却说：“现在我却不想跑了。”

吾太说：“你有病是不是？”

子莱神秘地笑了笑说：“听了你的话，我突然觉得杀石一和句之是很有趣的事。既然如此有趣，我总要试试过后再想办法跑。”

吾太说：“可石一和句之也不是笨蛋，他们要是杀了你，你可得自认倒霉！”

子莱笑着说：“石一要有这等聪明，他也不会被你骂成猴子。”

吾太不由地笑着说：“有理！”

子莱说：“你问问了我这么多，我也该问问你，”

吾太说：“请说！”

子莱说：“你这么恨官府却怎么会主动来帮我？”

吾太说：“就冲你的名声，我也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子莱说：“看来名声这破东西还有点用，它竟然能救我一命。”

吾太说：“名声的确是个破东西！”

子莱说：“既然我们说好了，就这样定了。现在晚了，我也要睡了。反正你现在没事，你就去找叁开，你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吾太说：“我就知道，你和他关系非浅！你倒还真会使唤人！”

子莱说：“这不是使唤，是请你帮忙！”

吾太说：“我这样去找他，他会信我？”

子莱说：“他本名叫决参。他要再不信，你就和他说毒灵石和月神令。”

“你和他说，他自会明白。”吾太转身走了几步，他又回头说：“你就这样让我走了？你也不问问紫云山上的事？你以为放个屁就能办成我们说的事么？”

子莱说：“此事不急。要说也要等到明天再说。”

吾太也不再废话，他纵身从窗子跳了出去。等吾太刚走不久，子莱就熄了灯，开始休息。

现在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子莱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在这样动荡的时候，说不定哪天就会大难临头。吾太虽然是个怪人，可是他说的话却很有道理。如果现在吾太不帮子莱，那么他怎么也逃不出去，他也不会再有上一次那样的好运。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子莱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可是如吾太所说那样作，那又有可能吗？……

想着想着，子莱的眼睛中闪过幽冷的寒光，他阴冷地笑了……

石二一从子莱的屋里出来，他就直接去了石一的王宫，一边走着，他一边着着子莱的事。

　幽幽之心42

这么晚了，石一还没有睡，他正坐在案边仔细地看着地图。他的旁边站着四名侍女轻轻地为他打着扇。美色当前，石一能不为所动，这实在是难得。人都钟爱享乐，石一当然也不例外。可是他没有到因享乐而荒废正事。毕竟现在石一还只是个山贼，虽然别人都叫他大王，这他再清楚不过。

石二根本不理睬门口的士兵，直接就往里走。

士兵想拦都拦不住。他直接进了石一的寝宫。还没向石一见礼，石二就对那些侍女骂：“都给我滚出去！”那些侍女虽然害怕，可是她们还不敢走，因为石一还没发话。

“都下去吧！”石一笑着对石二说：“兄弟你怎么会这么晚来，怎么有什么急事吗？”

石二说：“大哥，殿下的事你会怎么处置？”

石一笑着说：“二弟觉得该如何处置？”

石二说：“我之所以带殿下上山，是因为我知道此事可大可小，一定要由大哥作主。既然殿下已经上山，我就得知道大哥的打算。”

石一说：“殿下的事只是小事，二弟不必放在心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还有真正的大事要办。”

石二说：“但我总得知道大哥的打算。早在议事厅我就猜出了些大哥的意思。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可是殿下毕竟是我们兄弟的恩人，而且兄弟们都知道。如果此事办得不好，我怕会有损大哥的威望。”

石一说：“别人不信我，二弟你难道也不信我么？虽然我现在是乐极王，可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石二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石一说：“那兄弟你是什么意思？有话你直说便是了，何必这样绕来绕去？”

石二说：“大哥是想把殿下留在山中？”

石一说：“我有这个打算。”

石二说：“这样作好吗？依我看，把殿下留在紫云山不会是好事。我们要用殿下要挟官府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官府知道此事定会派兵来攻打紫云山。”

石一笑着说：“二弟果真有长进了！你能这样看，我很欣慰。句之先生也是这个看法。”

石二冷冷地说：“大哥，我不是提醒你一回二回了，句之这个人信不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有一天，他会害了大哥害了我石家军。他以前本就是官府的人，而且连自己的上司都敢杀，可见他是个狼心狗肺之徒。要不是因为走投无路，他绝对不会投奔我们。”

石一说：“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句之虽然是个狡猾之人，但他还有些可用之处，他现在还不敢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要是此时对付他被他知道了，不仅会损失他手下那一万多人而且还会大损我石家军的声势。等日后有了时机，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石二说：“还是大哥想得周全。这事我听大哥的。”

石二还是很佩服石一，他们能有今天，全靠石一。

　幽幽之心43

石一说：“你和小五子一定要帮我，我们是自家兄弟，没有你们那可不行。/只要我们手里有兵，别人就得听我们兄弟的。其他都是瞎扯蛋！你和句之都说得对，子莱留在紫云山是个祸患。我们绝对不能杀他，可放他却是下下策。”

石二说：“难道大哥留下殿下有更深的打算？”

石一说：“正是！从举事之日起，我们一连打了二年。虽然这二年来我们有了些实力，可是要想和官府抗衡却还是力量单薄了些。”

石一感叹着说：“我们一直无法壮大实力，除了有官府为患之外，二弟你知道更重要的原因是什么么？”

石二仔细地想了想说：“大哥指的是不是钱、粮？”

石一说：“不是！这些东西都可以抢来！我说的是人心！”

石二说：“人心？可我们石家军在老百姓当中名声不错，不要然也不能有今日之势！”

石一说：“我们只有七万多人，你知道明月国有多少军队，有多少百姓吗？要是明天下雨了呢？子蛮突然下达安民之策呢？如果官府派数倍于我的军队来攻打我们呢？就算不是如此，以后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还只窝在紫云山上等着官府来打么？”

石二有些明白石一的话了，他说：“大哥是想借用殿下的名声！”

石一说：“正是如此！其实我早有这个打算，以前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可现在我们有了！如果我们还这样打下去，迟早一天会被官府拖垮。官府没粮没兵，可以从别的州府调，我们从哪里调？一旦天时不同，我们就再难维持。兄弟们现在跟着我们干，只因为他们没饭吃。要是哪一天，他们发现走出紫云山能活下去，那时人心动摇，我们就回天无术了！那些所谓的友军个个都是饭桶，虽然这对我们有利可是也有害。官府要么先除掉我们，要么一个个除掉他们之后再来收拾我们。我以前就曾经想联合友军一起成就大事。奈何，他们各怀鬼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石二说：“可殿下是明月国的王子，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石一说：“只不过是人言而已！只要找个理由，什么事都能顺理成章地变得光明正大！我们招兵一直不顺，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们名声虽好却不能令老百姓信服。我们就用明月国的王子之名去夺明月国的江山！子蛮荒淫无道，官府昏庸无能，正好子莱还是被流放的王子而且还名声极好，这更加有助于我们。我们就借子莱之名，以清君侧为由杀往都城。这样我们在老百姓眼中就不再是叛军，对子蛮记恨的官员和能士就都会来投。到那时，何愁天下不是我们兄弟的？”

石二却焦虑地说：“此计好是好，可是这不委屈了大哥么？我们借用殿下之名这样作，他一定不同意。更何况，长此下去，人人都只知道殿下而不知道大哥。”

　幽幽之心44

说到这里，石二悲情地说：“我们这不是为了殿下打江山么？到时候，我们白辛苦一场却让殿下坐享江山。　/”

石一说：“二弟你说得极好！想成大事，可不能拘泥于一时的得失！就算我们打着子莱的招牌，他一样不会对我们兄弟有丝毫的威胁，他只不过是我们手里的一个棋子。有用之时，我们用；没用之时，我们就宰了他便是。我说要这样作，可并不是现在就要这样作。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借以天意而加于我身。”

“可现在也不是时候。所以现在我们要留着子莱。你回去以后立刻下令，谁也不得向外透露子莱已在紫云山的消息。违令者格杀勿论！等教训过洪色，打下云仙郡之后，我们就依形势而为。如果能不用到子莱那自然最好。”石一说得即无奈又甚至有些委屈。

他的无奈与期盼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石二说：“也只好这样办了。可是纸包不住火！此事这么多兄弟知道，官府也迟早会知道。”

石一说：“我已经作好全盘的打算！就算以后让官府知道了，那也无妨！”

石二说：“那我就听大哥的。只是兄弟想求大哥一件事。”

石一说：“我们是亲兄弟，大哥怎么会不答应？”

石二说：“无论将来如何，还请大哥留殿下一条命。”

石一说：“那当然！我何必杀他？”

石二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大哥你也早些歇息。”

等石二走了，石一就恶狠狠地说：“子莱！你个小人竟然敢挑拨我们兄弟！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虽然躺在□□，可是决参一直都睡不着，他越想越急，越急越想，虽然烦躁，可是他还算冷静。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窗外有脚步声，虽然此人的脚步声极轻，可是决参还是发现了。

难道石一派人来杀我？

决参悄悄地起了床，他躲在墙边，准备随时出手。可他听到窗外有人轻轻地说了声：“决参！”

此人的声音虽轻，可是决参听得真切。在紫云山上知道他真名的只有子莱和那三个士兵。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子莱，决参对子莱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他也不会是那三个士兵。

正在决参犹豫的时候，那人推开窗户轻轻地跳进了屋子里。一看此人的身法，决参就知道他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决参却没有立刻出手，虽然屋子里极黑，可依着微弱的月光，决参还是认出了他是谁。

来的人正是吾太。

决参很惊讶，他没想到吾太竟然会知道自己的真名。因为不知道吾太的来意，决参决定以静制动。

吾太压低了声音，他笑着说：“你怎么不杀我？”

决参也压低了声音说：“都是自家人，我杀你作什么？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作什么，该不会是喝酒吧？”

　幽幽之心45

吾太说：“我懒得和你废话！是殿下要我来找你！”

决参说：“哪个殿下？你说的是那个子莱？他叫你来作什么？”

吾太说：“别装了。　你不叫叁开，真名叫决参，本就是殿下的人。”接着，吾太就把他和子莱商量的事简短地告诉了决参。

决参听了却说：“你是喝酒了么？这么晚偷偷跑到我这里来发酒疯！”

“毒灵石！月神令！”吾太说。

决参死死地盯着吾太。

吾太说：“你不信我也行。你自己想想，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何必要这样来骗你？”

可决参还是不信，他怀疑那三个士兵是不是投靠了石一而供出了自己。可那些士兵就算看过他用毒灵石也不知道毒灵石的名字，而且他们更不知道月神令。难道是子莱被逼说出了这些？这更不可能。决参知道子莱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些。就算要是真是如此，石一早就带人来杀自己了，不必搞得如此麻烦。

想到了这些，决参说：“你为什么要帮殿下？”

吾太说：“此事说起来话长。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至于我和殿下商量好的事，你自己先想想。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殿下的安排。如果殿下有话要告诉你，我会来转达。”

决参说：“你这样来找我，不怕被石一知道么？石一一定派人在暗中监视我。”

吾太说：“你放心就是。来之前，我已经仔细巡视过。石一没派人监视你。看来他很相信你。”

决参说：“这个石一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

吾太说：“我们都好自为之吧！反正你记得事事小心就是！”说完，吾太就走了。

决参心想：“这可真是怪事！殿下，我遇到你不是倒霉就是遇怪事。看来，我们真要像大风一样轰轰烈烈地走上一回了！”

这世上的怪事很多，子莱就是其中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又来看望子莱。以子莱的身份，他被关押在这里应该受尽欺凌。可是相反，子莱却很受欢迎。

这让石一出乎意料，他原以为只有以前乐极城的人才会如此。他立刻派了自己的卫兵去“保护”子莱，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再接受子莱一步。

石一把石二、句之等人找来商讨如何攻打霄霞山。他把昨天和句之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了众人。可是石一只说要攻打洪家军，他却并没有说只是想教训一下洪色并没有想消灭洪家军。石二等人无不高兴。除了官府，他们最恨的就是洪家军。虽然以前双方一直积怨极深，可是石一和洪色还没有决裂。石二等人一直巴不得教训教训洪家军，以前石一一直不同意，现在他们终于有了机会。

只有吾太眯着眼睛在睡觉，他根本不理会石一的话。

石二站起来说：“大哥，这次就让我带兵去霄霞山，我不把洪色的人头拿来，我就不回来见你！”

　幽幽之心46

其他将军也都叫嚷起来。/

石一知道这次绝对不能派石二去攻打霄霞山。石二有勇无谋，他根本不能办好此事。既然石一已经决定自己亲自出马，紫云山就必须有人留守。石一当然最放心把紫云山交给石二。

石一笑着说：“你们都不用争了！我已经决定亲自带兵去剿灭洪家军。二弟，你就留下来把守山寨。”

石二一听就不干了，他瞪着眼睛说：“这怎么能行？大哥绝对不能去！我们去就行了！对付洪色这样的废物哪用得着大哥出马？”其他将军也都极力劝阻。可石一心意已决，无论石二他们怎么劝，他就是不听。

这时，句之说：“既然大王要去，我就一同前往好了。这样兄弟们也好放心。”

就连石一和句之都这样说了，众人都有异议。石二心里很不高兴，可是他不好再争辩。毕竟石一是大王，要再说下去，石二知道石一一定会不高兴。

石一说：“此次最紧要的却不是带兵守在霄霞山口，而是偷袭洪色的粮仓。如果此事不成，那什么也没用。”说到此处，石一看着手下这些将军。

可这时，他们都不像刚才那样争先恐后地请求出战。石二等人有自知之明，此事非吾太莫属，他们就算有心出战也无能为力。石二看了看吾太，可吾太现在还在睡觉。石二和吾太关系不错，虽然吾太如此对石一不敬，可是石二却不怪吾太。因为石二知道，吾太变成这样全是因为石一妒贤嫉能的原故。他劝过石一多次，可是石一表面答应却从没改过。

吾太对自己如此无礼，石一也不生气，他走到吾太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吾太说：“吾太兄弟！吾太兄弟！”

就算吾太再看不起石一，他也不好再不理石一。他慢慢地睁开眼说：“大王有何吩咐？”

石一笑着说：“兄弟听到我们刚才商议的事了么？”

吾太说：“听到了一些。”

石一说：“此次就请吾太兄弟带兵前去偷袭洪色的粮仓，兄弟如果不答应，我就只好自己带兵前去。兄弟此次能帮哥哥我么？”

虽然石一说得低三下四，可是吾太知道这是军令！吾太不去就是死罪。他再不给石一面子，这次也要去。自从石一和吾太暗中闹翻后，石一从来没有派吾太出去打过战。这次看来石一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

虽然不和，可是石一深知吾太的为人。吾太绝对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怠慢行事，更加不会故意战败。

吾太并不想去，石一要他去偷袭洪色的粮仓，他并没有觉得意外。的确，石家军中除了他没人能担当此任。吾太对洪家军恨之入骨，他当然愿意去找洪家军。可他一旦去攻打洪色，昨天已经和子莱商量好的事就得往后拖。不过吾太也明白，子莱又不是神仙，他一时之间哪真能作到此事？既然石一、句之也会带兵攻打洪色，子莱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幽幽之心47

想到这里，吾太说：“既然大王如此看得起我，我去便是！”

石一哈哈大笑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只要能烧了洪色的粮仓，兄弟需要什么只管准备。我和军师亲率大军为你助威！”

吾太说：“那就有劳大王和军师了。”说完，吾太起身就走出了屋子。

石一和石二等人又商量好了山寨留防之事。

吾太没有立刻去找子莱或决参，他回去清点自己的人马准备前往霄霞山。吾太手下只有五百人。虽然只有五百人，可是这些人都是以前他从石家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吾太一直闲着没事，他就专门训练这支军队。

吾太的这支军队可以说是石家军中的精锐。要不是石二挡着，石一早就想把这支军队从吾太手中调走。石二之所以能说服石一，是因为石一也知道，如果连吾太手里这最后一点兵都调走的话，那其他将领一定会说石一作得过分，这有损他的威信。更何况，石一还有可能用得着吾太。想来想去，石一最终没有那样作。

到了晚上，石一专门把句之、石二、吾太等人叫到王宫，他们详细商量了攻打霄霞山的事。石一对吾太十分客气，可是吾太知道，石一越这样就越恨他，就算打赢这场仗，他在紫云山的日子会更难过。

从石一的王宫一出来，石二就把吾太拉到了他的住处。由于明天就要出兵，石二不敢和吾太喝酒。石二口口声声要请吾太喝茶，可吾太当然知道石二的用意。吾太一直觉得，石一能有石二这样的兄弟，算是他的福气。

石二对吾太说：“好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此次出兵攻打霄霞山，你可不能义气用事。此事可关系重大！”

吾太说：“石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知道你拉我来要说什么。你也不用再说了。打洪色，我会尽全力。”

石二说：“那是我多心了。你知道我这人就这点毛病，心里藏不住话。既然兄弟你这样说了，哥哥我就放心了。可兄弟你觉得这次的胜算有几成？大哥此计虽好，可是却风险极大。”

吾太说：“要是此事周密，杀洪色个措手不及，我想应该至少有五成把握。”

石二说：“可洪色才刚抢了我们的粮不久，此时去攻打霄霞山，他必有防备。”

吾太说：“说是这样说，可他哪知道我哪天去偷袭他的粮仓？洪家军的人全是废物！再说，天气这么炎热，我只是去放火。到了粮仓我随便扔几个火把，他们想灭火也灭不了。洪家军打起战来一向是一乱就跑，一跑就更乱。此计虽然有些风险，不过我看绝对可行。我又不是蠢猪，难道我会带着人去送死么？”

石二说：“我也是这样想，要不然也不会答应大哥亲自出马。现在连兄弟你都这样说，我就更有底了。”

吾太说：“石二，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幽幽之心48

其实吾太不说，石二也知道，他要说的事一定有石一有关。　　//石二笑着说：“兄弟有话直说便是！”

吾太沉稳地说：“我和你大哥不和，此事谁都知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听。以后，你还要多帮着些你大哥。他要是再这样下去，石家军不会有好结果。你们兄弟好不容易开创了这个局面，可不要就这样白白断送了。”

吾太说得好听，其实他根本没有要帮石一的意思。他也不怕石二把这话告诉石一。吾太之所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