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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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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死?

得和失?

卑微与辉煌?

承其大难或是苟且一生……

决参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这人容易犯贱病,而且一旦犯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石成说:“先生果然高深,我石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正在这时,叁才进来找子莱和石成。原来,众人按照决参说的要去火化二子的尸体,可是他们怎么也抢不过研女。大家一直在解劝研女,可是怎么说都不行。事情一拖再拖,叁才只得来找子莱和石成,请他们拿主意。

还没等子莱他们说话,决参却说:“我倒有个办法。”

对于决参的热心相助,子莱却没有开心起来。经过刚才和决参的对话,子莱已经摸清了决参的一些脾气、秉性,他隐隐地猜到决参接下来要作什么事。

可石成却非常高兴,他忙说:“先生快说!”

决参从包裹取出一枚薰香,他把它轻轻地放在桌上。

石成迟疑地问:“请问先生,这是?”

 流沙之心23

决参说:“毒烟香。”他毫不隐瞒。

石成惊讶地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决参对叁才说:“你把这枚薰香在那老太太屋子里点着。记住,事先关好门窗,所有人都出去。如果是你点,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千万别吸上这薰香的烟,要不然你出不来可别怨我。”

叁才没动,他看着子莱和石成。

石成想不明白为什么决参要用这种毒烟,以决参的本事完全可用些迷幻之药。他几近祈求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没有!”决参的语气十分坚决地说:“你们不要说我心狠,我这却是在帮她,也在帮所有人!”

任何事都不可能只有一种办法!

石成不是不知道还有其他办法,可是他却没有说话。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那枚薰香没说话,可神情却极为痛苦。他当然知道二子就是研女的命。二子一死,研女也和死了无异。

子莱拿起薰香扔给叁才说:“去!把事办好!”

叁才哭着跪下来说:“殿下,想想别的办法吧!我求求你了!”

子莱看着叁才,他本想无情地赶叁才走,可是子莱却这才发现叁才的两只眼睛之中都有琥珀状的红斑。

子莱走过去把叁才扶起来,他和缓地说:“不许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去把这件事办好。”

叁才哭着说:“要是乡亲们不同意呢?”

子莱说:“那你就说这都是我的主意。他们可以来找我。”

叁才刚想走,石成拉住他说:“别说这是殿下的主意,就说是我要是你这么干的。”

子莱说:“石伯,你!”

这时决参不耐烦地说:“别争了!就说是我让你这样干的好了。你们都当不得坏人,我就来当。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来闹事!快去!屁大的事,何必这样耗费时间?”

可叁才没走,他看着子莱和石成。

石成点了点头说:“去吧!”

叁才这才跑出了屋子。

决参悲苦地说:“这鬼地方都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是犯贱跑到这鬼地方来。要是连我自己都被毒沙虫咬了,那不是自找倒霉么?”

石成说:“依我看,先生还是快走吧。试不试药,以后自有机会。何必留在这里冒这个风险?”

“不行!不行!”决参用力地摇了摇头说:“药我一定要试,要不然以后我过不了安生日子。”

人犯贱病,天地不医。

决参就是这样天地不医的身患奇病之人。

决参对子莱和石先说:“虽然我不走,可你们可以走。事不宜迟,殿下最好现在就走,留在这里只有死,别在这里为莫须有的仁义道德的这点小事费脑子。假仁慈和臭名声可绝对没有自己命值钱!”

走还是留?

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对于子莱来说却并不那么容易。

明月国都城耀环之东的巨灵神庙是明月国的圣地。

这里只有子蛮和他的儿子们还有祭司可以进入。

可是这里面却并不包括贱民王子。

 流沙之心24

在王室中同样是王子,他们却一样有着身份等级。 /

而且是天差地别的等级。

明月国的王子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子蛮那些士族妻妾生的儿子,而另一类则是子蛮的侍奴们生的儿子。

前者属于王室的正统血脉,他们可以继承王位,最差的也可以得到领地的分封。而后者则什么也没有。

贱民在王室之中地位低下,只有依附于那些正统王子,才能得以生存,否则不要说难以度日,就连性命都难保。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并不一定要用刀剑。

可惜子莱属于后者,他的母亲曲女是子蛮的侍奴。

贱人贱命!

可却有王族的光环加持。

子莱是明月国大王子蛮的第十六个儿子,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因为子莱的母亲曲女是子蛮身边的侍奴,所以他在王族里的身份、地位远比那些士族出身的王后、王妃所生的王子低得多。子莱即不攀附其他王子,也不理会子蛮,因此子莱已然成为了明月国王族里最孤独、最无权无势的王子。

明月国王室有祖制,凡是贱民生的王子都没有资格进入神庙。凡是私入神庙的贱民王子会被处以流放之法。这在明月国的王家法典之中有明文规定。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法典,当然是为了维护士族的地位和权威。

巨灵神庙是神权和王权的象征,它有着象征性的至高地位。私闯神庙本算得上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它背后代表的却是权力。

子莱之所以被流放就是因为他私闯了神庙。

而在子莱之前,从来没有一个“贱民王子”敢私闯神庙。

子莱不是第一个被流放的王子,可是他却是第一个因私闯神庙而被流放的贱民王子。

没有人知道子莱为什么要私闯神庙。

没有理由!

被抓住的子莱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王子蛮,无论别人怎么质问,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更奇怪的是,子莱敢进他也不怕被抓,确切地说,他是故意要被抓住。

为了警示,子蛮还下令责罚子莱二十鞭子。

在行刑的时候,子莱一语不发,他没有求饶、没有呻吟,甚至他的脸上连丝毫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他只默默地看着坐在王位上高高在上的自己父王子蛮。

而子蛮也一样,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鞭打。就算是行刑后,子蛮仍然没说一句话,他的表情平静而麻木,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

大殿之中弥漫着奇怪而萧瑟的气氛。就连一直认为很了解子蛮的那些大臣和儿子们都猜不出此刻的子蛮在想些什么,因为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子蛮这样的表情。

浑身是血的子莱倒在大殿之中,没有人理会,更没有人帮他。

至于要把子莱流放到哪里,子蛮却没有定,他把这件事交给大王子子狂。作为大哥,子狂为自己的弟弟选了个好地方,这地方便是乐极城,这个行将被沙漠吞食的边陲小城。

 流沙之心25

子蛮还特令,没有他的王令,子莱不能离开流放地半步,否则就要处死。

就在第二天,被鞭打的子莱就被押送通州的乐极城。

因为伤没好,身体又不好,押送子莱的人根本不把他当王子看,他险些死在了路上……

要不是子莱命大,他根本到不了乐极城。

就这样,子莱在乐极城一呆就是五年,他也就与世隔绝地过了五年。

无父无母,无兄无弟。

那美丽而繁华的王城早已经将这个被流放的王子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已经被忘却,可是子莱却一直穿着他那件王子的服饰。即使这件衣服早已经破旧不堪还打满了补丁,他还是舍不得丢弃。

留下来是死,违抗王令也是死。

这就是子莱的命运。

面对这样的两难境地,就连石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并不怕死,反正他早有准备。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子莱。要是没有毒沙虫出现,只要不出意外,子莱还可以在乐极城安稳地过些日子。至于以后如何,石成虽然明知道结局,可他觉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有谁知道那可怕的毒沙虫会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现?

子莱笑着说:“看来乐极城真是个奇异之地。这一生我能遇到毒沙虫这样难得一见的怪虫也算是幸事。”此时子莱竟然并没有惊慌也没有不安,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石成对子莱说:“殿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先生说得没错,留在此地凶多吉少,殿下还应早作打算。”

子莱说:“自然是留下。”

决参翻了翻白眼说:“殿下你可别后悔!”

子莱说:“到乐极城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能在这里平安过上五年,我算是极为有幸。”他站起来说:“既然如此,我也无须为那些该死的虫子烦恼。”说完,子莱转身就往外走。

决参说:“殿下,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子莱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说:“我已无路可走。”

看着子莱走了出去,决参撇了撇嘴说:“怪人!十足的怪人!”

石成说:“先生身为局外人一定会有高见。请先生为我们指点迷津。”

决参说:“只要活着出去就会有办法。人活着总不能被尿憋死!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怕你办不到。”

石成说:“先生请说便是。办得到办不到,那是后话。”

决参说:“要想保所有人的命,那不可能。你现在只能救能救之人。只要愿走的而且没中毒沙虫之毒的,你们明天就走。”

石成说:“那其他人该怎么办?”

决参说:“有舍有得才能成事,你这样瞻前顾后,别说是大事,连屁事也办不成!你可别说我心狠,那些已经中毒之人,你万万不能留着他们。他们要是活着到了别处,必是极大的祸害。你要真有善心,今晚就把他们全解决了,一把火把他们全烧干净。”

石成看着决参说:“先生果真是学医之人?”

 流沙之心26

决参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可不是那些寻常的庸医!狗屁不如的侠义道理,我可不会!其中道理你自己去想就是。我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

石成想了一会说:“那殿下该怎么办?”

决参想都没想说:“这还不好办么?当然是逃命。他要是不同意,你不会把他打晕了搬走么?这么简单的事何必要问?”

石成却说:“如果事情有如此简单,那就太好了!”

决参说:“事情本就简单,只是你们想得太过复杂!”

石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先生何曾了解殿下之苦?”

决参说:“都是自找的!人犯贱病,天地不容。”

石成突然跪在决参面前说:“先生,虽然你我初次相识,但我有一事相求,只望先生成全!”

决参冷眼看着石成,他没有去搀扶石成。

石成说:“还请先生助殿下过此劫难!”

决参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石成说:“请先生成全!”

决参说:“你或许更应该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

妍女和二子的尸体都被火化了。火光照亮了众人那一张张绝望的脸,他们的眼神是那样失神而绝望。

完了!

子莱坐在墙头,看着他们,他知道乐极城已经完了。

这个地方已经随着风沙烟消云散了。他以前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今天这个念头特别强烈。

早死早超生。

活在这样一个磨人心志,毁人于无形的地方,有什么乐趣可言?

决参就坐在子莱的身边,看着火堆边的那些人,他幽怨地说:“这鬼地方可真害人。”

可子莱却说:“害人的并不是这片沙漠,而是自己。”

决参说:“殿下,在这里呆了五年,难道你不觉得烦闷、寂寞吗?”

子莱笑着说:“总会有这样的时候,可是这五年来我却过得很自在。”

决参说:“这是实话?”

子莱说:“我何必骗你?”

决参说:“你为何不走?”

子莱说:“我为何要走?”

决参说:“殿下还很年青,以后可作的事有很多。就算是想吃沙子,一样有很多地方可去。”

子莱说:“可是我喜欢吃这里的沙子。”

决参说:“如果这里的人都死了呢,只有殿下你一个人呢?”

子莱说:“那我也不会走。”

决参说:“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这么死脑筋!”

子莱说:“你要是我,你就自然会明白。”

决参说:“可我不是,所以才问你。”

子莱说:“想听实话?”

决参说:“那当然!”

子莱说:“既然我选了离开王宫,我就不会再回去。可我更不能没有尊严地活着。”

决参说:“殿下,你这样活着就有尊严吗?”

子莱说:“有!”

决参说:“可依我看,殿下这样活着比猪狗还没有尊严!”

子莱竟然笑着说:“先生果真有趣!”

决参说:“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拼出来的。”

很有道理!

别人给的不会是尊严!

 流沙之心27

子莱说:“先生不该学医而应该去教书先生。// ”

决参说:“可惜,我这人只喜欢收师父。”……

妍女的尸体还没有火化完,渐渐起了大风。

可怕的风声就如同成千上万只野鬼在荒野之中惨叫,令人听了头皮都发麻。狂风夹杂着沙石呼啸着肆虐着大地,它就像要把整个乐极城吹到无边的黑暗中,直吹进地狱里。原来酷热的天气一下变得很冷。

房间虽然残破可是还算干净,家具陈列很简朴,屋子里到处都是书。这是子莱的卧室。这些书一部分是子莱从都城耀环带来的,更多的是石成家里的藏书。正是它们陪伴着子莱度过了无数个如此寂静而孤独的夜晚。

除了子莱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他屋子都没有点灯。其他人都早早地休息了。

黑暗的天地之间,子莱屋里的灯光脆弱得就像风中的火星一般。

子莱、决参和石成三人在屋里喝酒淡天,他们有说有笑,可没有一个人再谈论毒沙虫和该走还是该留的事。决参见识广博,他去过九国所有的名山大川,他的故事讲上一月也讲不完。不知不觉就已到了深夜子时时分。

石先和决参走后,子莱还没有休息,他到此时还毫无睡意。听着屋外的风声,子莱看着灯光想得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窗子开了,大风立时就把灯吹灭了。房间里变得极为黑暗。子莱还以为是大风把窗子吹开了,他本想摸索着去关窗子,可是当他才一动,他却感觉屋子里还有人!

子莱毫无武艺,他更没有灵之子的传承,可是这时子莱的感觉极为强烈。他确信屋子里有人,而且来的这个人对自己充满敌意。

风一直往屋里吹,书本被大风吹得“啪啪”作响。

此时没有人可以救子莱,他只能靠自己。

子莱冷笑着说:“你来了?”

那人听到子莱这样说,他愣了一下,他本想对子莱下手,可这时他却没有这么作。

子莱说:“来者是客,你就请坐吧。你不用急在一时,反正我也跑不了。”

那人冷笑着说:“殿下果真厉害!我万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子莱说:“我可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天生长了双夜眼。”

那人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子莱说:“就请动手吧!”

可那人迟迟没有出手。

他怕!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怕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王子。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气场。这气场如火焰一般直扑到他的身上,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甚至把他压得想往后退。这气场的威力实在太可怕了,它如冰又似火,极为矛盾又是如此溶合。他就像置身于冰与火的两重地狱之中一般。

现在他全身已经尽是冷汗。他越想抵御这气场的侵袭,可却越被它所困。他越来越急,越来越不安、慌乱。他杀人无数,这一次来杀子莱,他根本没把子莱放在眼里。

 流沙之心28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人落魄王子,他只需要一抬手就要了子莱的命。 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子莱远比他以前遇到的所有的敌人都要可怕,他想出手可是又不敢出手。

犹豫要人性命!

此时犹豫就等于是送死。

他明白,可他却还在犹豫。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想逃了。还没有动手,他竟然就有了逃命的念头!

他开始一步步往后退。他从窗子进来却准备从大门逃跑。此时他竟然忘了,这次杀不了子莱,他必死无疑。

可还没等到他退到门口,大门突然大开。黑暗之中传出一声惨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的就命丧黄泉。

风在屋子里呼啸、辗转,这黑暗而混沌的屋子诡异之极。

此时子莱感觉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他知道是这个人救了自己,可是这个人即不是石成也不是决参。

这个人会是谁,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来救子莱?……

既然要演戏就演到底!

子莱冷笑着说:“来了为何要走?”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说:“殿下,你究竟是谁?”

这个人问得奇怪,子莱已经听出这个人的声音和刚才那人完全不一样。他也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敌意。但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子莱肯定他对这个人非常熟悉,可是这个人又会是谁?

房间里那奇怪的气场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人又说:“殿下切莫胡乱行事,更不要轻易离开乐极城半步!恳请殿下听我此言!此处是死地,可却是绝处逢生之地!如果殿下离开,必是死路一条,还请殿下切记!”

此人说的话极为奇怪也毫不头绪,这令子莱听了十分糊涂。

可这时那人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呼。这声音不大,可是却带着极大的惊恐。

子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因为子莱正坐在□□,他只能用手往后撑以免自己跃倒。可是他的手却摸到了一样奇怪而可怕的东西。那是一层犹如米粒堆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些细小的“米粒”竟然是活的!它们在飞速地爬动着,瞬间它们就从子莱的手上爬到了子莱的身上和脖子上!子莱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毒沙虫!

虽然惊慌,可是子莱没有喊叫,他还很清醒。这时他想起了决参说过的话,他立刻就想到了毒沙虫。

形如米粒,少则上万,多则以百万计。这不是毒沙虫是什么?

决参的话果然灵验了!

子莱没想到毒沙虫来得这么快,也这么突然。

数也数不清的毒沙虫像水浪一样涌到了子莱的身上……

死亡是恐怖的!

就连猪狗也畏惧死亡。

可是有一种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加令人恐惧。

那就是一点点、一丝丝地把人折磨至死。

而这些毒沙虫就是如此!

那个神秘人开始惨烈地叫喊,他和子莱一样被毒沙虫蚕食了。他竟然还对子莱说:“殿下,快走!”

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子莱已经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喊。

 流沙之心29

子莱的全身渐渐没有了知觉,在昏迷前的一刻,他仿佛又听到了母亲临别时的哭声。//

那哭声就像风声一样,如此相近而又那样遥远……

这次在乐极城出现的毒沙虫何止百万,何止千万?

聚集在一起的毒沙虫就像一片巨大的黑色海洋把整个乐极城都掩埋住。狂风之下,虫浪就像巨大的海浪一般翻滚着,它们将一切都蚕食得一干二净!被狂风卷到天上的毒沙虫,就像一个巨大的黑色夜魔笼罩在乐极城的上空。

这是地狱,万劫不复的地狱!……

清晨的曙光在东方明亮,在这美丽的晨光之下,是那片浩瀚的金色沙海。可是在这片沙海之中再也看不到半点乐极城的踪影。

仅仅一夜之后,乐极城彻底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子莱渐渐地有了些意识,他感觉眼前慢慢地明亮起来,他想动可是却动不了,除了自己的眼睛还有些知觉,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幽幽的朦胧白光让子莱以为自己已然到了另一个世界。听着耳边如雨声一般“沙沙”的细响,子莱的脸上露出了轻松而愉快的微笑。

这五年来,子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

这种彻底的轻松难道就是生死转换之间的空灵么?

子莱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决定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这感觉熟悉而陌生。

这是人死之前的预兆么?

这样想着,子莱又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子莱才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片雪白色的幽冷光芒。这光芒像是阳光下的雪光又像是月光,它如此柔和而又动人。休息了好一会,子莱才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之中。

子莱这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死。

人要没死,其念必升。

可子莱只记得自己被无数的毒沙虫吞没,之后他再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奇异之地。

洞顶和洞壁是白如美玉的奇怪石头,这些石头发出柔和的白光,正是这些白光照亮了整个山洞。洞底则是松软而又色如黄金的细沙。子莱抓起一把沙子,他仔细地看着。

这绝对不是风之竭沙漠的黄沙。

他还从来没看过这样细致、美丽的黄沙。这里的每一颗沙子都一样大小,而且还有着黄金一般的光泽。这些黄沙像极了金沙,可是它们又并非黄金。这些黄沙握在手里,即清凉又柔滑,子莱觉得舒服极了。

子莱站起来,他走到石壁边。他发现原来这些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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