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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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走过去才发现，本来如清水一般的药水现在已经凝结成了血红色的血冻。阿飞飞快地吃着碗里的血冻，而阿宝就趴在一边看。

九天以来，阿飞一直不吃不喝，在它“死”而复活后，它竟然吃的是怪树傲出的药水。

不一会儿，阿飞就把碗中的血冻吃了个干干净净。等阿飞吃完了，它身上的金光也掉得一干二净。阿飞欢叫着，它扇动着翅膀跳了起来。阿宝竟然也跟着它一起玩闹了起来。

可是此时的阿飞却极为丑陋，它就像只被拨光了毛的小鸡。

决参捶了吾太一拳说：“你可真是捡到了个宝贝！”

依冉笑着说：“这碗药原来是准备给殿下用来，没想到被阿飞吃了。”

决参长叹一声说：“老子真倒霉！吾太在这里捡到只烂鸟，殿下在这里弄到个女人，老子却什么也没捞到！不仅如此，我还白白挨了顿打！这是什么鬼地方？早知道，我还不来了！”

子莱等人听了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为这件奇事高兴不已。

接下来九天，阿飞长得极快，它每天和阿宝呆在一起出去找东西吃。

　风去渐起75

虽然经过了那晚殊死搏斗，可是阿飞和阿宝却极为亲密。/阿宝喜欢吃山鼠，阿飞则喜欢吃生于杂草之中的野虫。阿飞和阿宝精心充沛，这可把吾太折腾得半死不活。子莱和决参根本不去帮吾太，他们倒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这时候只有靠吾太自己。阿飞自从变了后，它就极少再和子莱亲近，反倒是和吾太越来越亲近。决参还打趣说，子莱白养了阿飞几天，阿飞已经翻脸不认人。

九天后，阿飞已经完全变了，它已经长成了一只雄鹰。可惜阿飞的个头并不大，它只比山里的猫头鹰略大些。阿飞的脖子上长了几根金色的羽毛，它全身的棕色羽毛又光又亮，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金色羽毛。这与阿宝身上的长毛之色有几分相似。阿飞腹部的羽毛之内的细小绒毛有一些色如鲜血，看上去就像阿飞的腹部沾上了血水。阿飞和眼睛和阿宝的一样，它们的眼中都无瞳孔，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而且还泛琥珀之光。阿飞的双爪强而有力，色为金黄犹如纯金所制。

虽然阿飞的个头不大可是看上去却威风凛凛，极为干净利落。它的韵味像极了吾太。

可是让子莱他们失望的是，阿飞虽然已经长大，可是它却不会飞，它只会跑、跳。

不会飞的还叫鹰么？那只能叫作是鸡。

子莱和决参正在屋里商量去都城和阿飞的事时，吾太慌张地跑了进来说：“不好了！阿飞和阿宝又打起来了！”

决参听了就非常生气，他指着吾太跳起来就骂：“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们？这事我们管得了么？它们可是你的灵兽，连你都管不了，我们能有什么用？”

吾太焦急地说：“我是废物！我是蠢猪！我管不了它们！它们这次又在玩命，我非被它们气死不可！”

子莱他们赶紧跟着吾太去找阿飞和阿宝。

果然，阿飞和阿宝正在山脚下拼命搏斗。

阿飞虽然个头不大，可它却比阿宝要大多得。它虽然远没有阿宝灵巧，可是它却攻势极为凶狠。阿宝身上的长毛立了起来，它比那晚和阿飞打斗时还要疯狂、凶狠。两只灵兽上窜下跳，它们打得极为精彩，可是子莱等人看了却心惊肉跳。因为它们不是在玩闹，而是在拼命！

阿飞和阿宝的打斗把村民们都引了过来，他们见了更是惊奇。

鸢锐忙问子莱这是怎么回事。子莱随口说，吾太在山上抓了只鹰，他们正在训鹰。

鸢锐竟然认识阿飞是什么鹰。他告诉子莱等人，在鸢云山有一种极为狡诈而凶残异常的赤腹鹰。别的鹰可被驯服，可赤腹鹰却宁死也不会由人驾驭。赤腹鹰专以林鸟甚至其他鹰为食，来去如风，最喜欢飞翔而极少落地休息，它甚至进食都在空中。传说赤腹鹰连睡觉都在天上。可是赤腹鹰已经在很久之前绝迹。现在吾太竟然能抓到赤腹鹰，这让鸢锐极为惊讶。

　风去渐起76

他是小时候从村中的老人口中得知此事。//赤腹鹰最明显和特征就是它的腹部有血红色的细毛，犹如沾过鲜血一样。赤腹鹰也是因此而得名。

阿飞和阿宝整整打了一天一夜，直到它们打累了才停下来休息。子莱等人和村民们也看了一天一夜。所幸的是，阿宝和阿飞都没有受伤。它们打完全了立刻就合好如初。子莱、吾太和决参这才知道，原来它们打斗虽然凶狠，可这只不过也是戏耍而已。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折磨，吾太都快疯了！看了一天一夜，吾太本想回去好好睡个觉，可子莱却要他立刻带着阿飞和阿宝上山。而且子莱只给吾太三天时间，要他必须让阿飞学会飞。吾太只得从命。

三天后，吾太带着阿宝兴冲冲地冲进了屋子，可是他身边却没有阿飞。

还没等子莱问，他就听到屋外的高空之中传了几声清脆的鸣叫。

那定是阿飞！

子莱等人出了屋子，他们抬头举目望去。

高空之中有一个小黑点飞快地在空中来去。

子莱大笑着说：“好！好！我们立刻就走！行李我们已经准备好，吾太你跟着来就是！”

吾太突然跪在子莱面前，他有气无力地说：“殿下！我求你放过我！我已经四天四夜没睡过，你要是现在让我走，你还不如杀了我！”

吾太的确已经劳累得不成人样，子莱只得明天再走。

一直到深夜，阿飞一直在鸢家村上空不停地飞，它还时不时地鸣叫两声。

决参看着夜空笑着说：“这个阿飞难道是疯了不成？它难道就不知道累么？”

子莱笑着说：“想必是它憋久了。”

决参撇了撇嘴说：“有只烂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过几天到城里去买一只！”

子莱说：“吾太有鹰，你怎么也要鹰？这样可配不上你决参大人的身份！”

决参大笑着说：“殿下说得是！吾太哪能和老子比？那依殿下看我买只什么来玩好？”

子莱随口说：“就买只！你要是不想玩了也可以拿它炖了来下酒！”

依冉听了哈哈大笑，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决参瞪着眼睛说：“你笑个屁！你个女人懂得什么？殿下说的话能听么？他也就会骗骗女人！”

依冉一手抓起一把椅子一手指着子莱就骂：“你说什么你！你个绿毛乌龟！”

决参跳起来骂：“你个恶毒女人！你个长舌妇！”

“你！”依冉开始追打决参。

“你可别以为你是殿下的女人，老子就不敢收拾你！”

“我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你要真敢动手，我可……哎呦！你还真敢打老子！”

“打你？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哎呦！你还是不是女人？下手怎么这么狠！哎呦！”……

决参和依冉闹得鸡飞狗跳，可吾太却睡得如死猪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子莱他们就出发前往都城。可走的时候，阿飞还在天上飞。

子莱说：“吾太，你把阿飞叫下来。”

　风去渐起77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折磨，吾太都快疯了！看了一天一夜，吾太本想回去好好睡个觉，可子莱却要他立刻带着阿飞和阿宝上山。　//而且子莱只给吾太三天时间，要他必须让阿飞学会飞。吾太只得从命。

三天后，吾太带着阿宝兴冲冲地冲进了屋子，可是他身边却没有阿飞。

还没等子莱问，他就听到屋外的高空之中传了几声清脆的鸣叫。

那定是阿飞！

子莱等人出了屋子，他们抬头举目望去。

高空之中有一个小黑点飞快地在空中来去。

子莱大笑着说：“好！好！我们立刻就走！行李我们已经准备好，吾太你跟着来就是！”

吾太突然跪在子莱面前，他有气无力地说：“殿下！我求你放过我！我已经四天四夜没睡过，你要是现在让我走，你还不如杀了我！”

吾太的确已经劳累得不成人样，子莱只得明天再走。

一直到深夜，阿飞一直在鸢家村上空不停地飞，它还时不时地鸣叫两声。

决参看着夜空笑着说：“这个阿飞难道是疯了不成？它难道就不知道累么？”

子莱笑着说：“想必是它憋久了。”

决参撇了撇嘴说：“有只烂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过几天到城里去买一只！”

子莱说：“吾太有鹰，你怎么也要鹰？这样可配不上你决参大人的身份！”

决参大笑着说：“殿下说得是！吾太哪能和老子比？那依殿下看我买只什么来玩好？”

子莱随口说：“就买只！你要是不想玩了也可以拿它炖了来下酒！”

依冉听了哈哈大笑，她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决参瞪着眼睛说：“你笑个屁！你个女人懂得什么？殿下说的话能听么？他也就会骗骗女人！”

依冉一手抓起一把椅子一手指着子莱就骂：“你说什么你！你个绿毛乌龟！”

决参跳起来骂：“你个恶毒女人！你个长舌妇！”

“你！”依冉开始追打决参。

“你可别以为你是殿下的女人，老子就不敢收拾你！”

“我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你要真敢动手，我可……哎呦！你还真敢打老子！”

“打你？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哎呦！你还是不是女人？下手怎么这么狠！哎呦！”……

决参和依冉闹得鸡飞狗跳，可吾太却睡得如死猪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子莱他们就出发前往都城。可走的时候，阿飞还在天上飞。

子莱说：“吾太，你把阿飞叫下来。”

吾太说：“别管它！反正它也不太听我的，就让它去好了。它会跟着来。”

决参说：“这可真是老天没长眼！好东西全被狗屎用了。”决参本是在骂吾太，可子莱听起来却像在骂他。

依冉用力打了决参一下说：“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难道你就不知道说些人话么？”

吾太撇了撇嘴说：“你要他说人话还不如让他去吃狗屎！他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不知道人话怎么说。”

他们说笑了一阵，然后向鸢锐等村民道别后才离开鸢家村。

青山绿水，欢声笑语。

前路光明一片，可惜却哪知后事如何？

此去路遥遥，

怎知何是好？

残酒空杯中，

悲喜共相邀。

　漫漫长路01

卷首诗词：

长路漫漫风不停，

福祸相依谁能清，

真假难辨非此人，

取舍之间是性情。　//

吉日！好天！

宜：嫁娶、开市

忌：出行、迁移、祭祀、求嗣

冲：大煞西方

都城耀环正位于通州之西。

依冉是一个弱女子，带着她，子莱他们走得就更慢。可是子莱却一点也不心急。于与说他是要去都城，还不如说他是在游山玩水。吾太和决参根本看不出子莱在为以后的事担心。虽然如此，可吾太和决参的心总是放不下。

由于丘开定会派人追杀，子莱他们不敢走官道，他们只得沿山而行。要是这样走下去，他们还不知哪年哪月能到都城耀环。他们毕竟还是要进城。只有进城才能买到马匹和他们所需要的水粮。

为了不惹人注意，子莱他们出山之前假扮成普通百姓。别人都还好，可是决参那头绿毛的确太过显眼，决参没有办法，他只得把自己的头发刮了个干净。没有了头发的决参的确滑稽之至！依冉也让子莱等人放心不下。因为她长得漂亮。这样女人不呆在山上定会惹人注意。依冉只得在自己脸上抹上灰土，她还尽量把自己弄得邋遢不已。虽然极不乐意，依冉也只能这样作。子莱已经毫不隐瞒地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她。依冉虽然惊讶，可是她却并没有因此而灰心、生气。既然她跟了子莱，那就别无选择。

不久，他们就来到了通天郡内的坎城。虽是通天郡的县城之一，可是这里却比较偏远，远没有通天郡其他的县城繁华、热闹。子莱他们来这里也是看中了坎城这一点。

既是偏地，必有匪患。

还没到坎城前，子莱他们就遇到了两三次抢匪的袭击。可是这些抢匪根本不是吾太和决参的手对，再加上有阿飞、阿宝的助力，他们对付这些抢匪更是轻松。

本是静秀之地，可却惨景伤人。

虽然通州下过雨，旱情已解，可是这里还有灾民。虽然子莱已经把赈济灾民的公文发达到通州的各个郡、县，各地的官员也不敢违令，但各地不同，行事自然也有所不同。

但坎城远没有子莱刚到流沙城时看到的景象那么悲惨。坎城的官府也在救济灾民。

有了这些灾民，子莱他们更好隐藏身份。城门口虽然有士兵把守，可他们并不会阻止百姓进城，就连灾民也不会阻拦。只要他们搜查过就会放行。

阿飞一直在天上飞，吾太进城的时候把阿宝藏到了袖子里。

守城的士兵每天看多了灾民，他们并没有对子莱他们太过注意，他们只随便搜查了一下就放子莱他们进了城。

进了城后，吾太冷笑着说：“殿下，你在通州这么久，坎城的狗官竟然还敢如此怠慢！”

子莱无奈地笑着说：“这也怪不得他们。有时候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敢去抢士族们的钱粮，可当地的官员怎么敢像我那样作？他们虽然不敢抗令可是也不会断了自己的官路。”

　漫漫长路02

子莱看了看四周，他接着说：“他们还要当官也还想着升官。/就算有一些灾民返乡，地里的粮食也不会一天就长出来。我进城之前看了救济灾民的粥，坎城的官府已经尽力了！通州遇此大灾，哪能几天就能恢复？苦命的也就是老百姓了！”

吾太说：“要是殿下没被罢官就好了！我们路过坎城正好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可子莱却说：“我明月国如此广大，我们一个一个县地去作，那要作到何年何月？”

吾太冷笑着说：“那咱们就占了都城，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他们哪个还敢不从命？这样岂不轻松？”

决参说：“你说得容易！就算我们占了都城，明月国一样也有□□！”

子莱笑着说：“决参这话有理！我们切莫自以为高清而非凡，其实我们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并不能干出多了不起的事来。”

坎城虽然和通天城没法相比，可城中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可子莱他们却没有立刻去买马，虽然依冉带了些钱，可是就她那些钱也只够买几根马毛。子莱他们也只有像以前那样去向当地的士族“借”些钱来用。既然连客栈都住不起，子莱他们就只有和城中的灾民呆在一起。

这里又脏又臭，依冉险些昏了过去。她虽然是穷苦出身可却从来没受过这份恶罪。可子莱却没有一点不自在，要不是依冉知道他是子莱，她不真以为子莱就是个灾民。她可想不到子莱能忍受得了。

直到深夜，灾民们大多都睡了，吾太才去“借”钱。决参之所以没去，他是要留下来保护子莱和依冉。吾太去了还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背了个大包裹回来。包裹里尽是金月、银月和铜月。吾太还帮子莱他们带来了好酒和好菜。决参高兴不已，他刚想开始大吃一番，可是子莱却拦住了他。子莱赶紧带着吾太等人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偏僻之处。

决参奇怪地问：“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吃顿饭也要如此鬼鬼祟祟么？”

子莱苦笑着说：“不是。那里有那么多的灾民，我们当着他们的面吃，他们岂不会嘴馋？我们分给他们不是，不分又不是，我们倒不如走远些再吃。要是因此而惹人注意，那岂不是糟糕？”

吾太笑着说：“殿下想得真周全！”

子莱他们躲在一个死胡同里，他们开始吃喝起来。由于已是深夜，附近人家全都早已熄灯就寝，巡城的士兵也不会到这里来，因此他们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发现他们。

从鸢家村到坎城，依冉天天吃的是干粮、野果和吾太他们抓来的野味，现在看到香气扑鼻的酒菜，她顿时来了胃口。依冉的酒量竟然不错，她还和决参和吾太喝了几杯。可是子莱却并没有胃口，他只略吃了些东西就不再吃了。依冉就硬逼着子莱吃，她亲手喂子莱。

吾太和决参看到依冉对子莱如此之好，他们格外高兴。

　漫漫长路03

以前子莱一向吃得不多，他现在身边有了个依冉这样的女人，正好有人可照顾他。/

正在他们都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怪吼。这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吼声，吼声浑厚有力而且充满野性。在深夜之时，这吼声听起来令人心惊肉跳。

吾太笑着说：“这定是个野人！否则的话怎么会发出如此有力的吼声？”

决参说：“想必此人定极为有趣。殿下，不如我们去看看？反正现在我们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好戏可看。”

子莱阴沉着脸，他想了一会说：“阿飞呢？”

吾太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子莱说：“由它去吧。没事别叫它来，它要一来反而会惹人注意。”

决参好奇心起，他笑着说：“殿下，我去看看。此人叫得如此疯狂必是有事发生。我只去看看，绝对不多管闲事！”

子莱却站起来说：“我也想去看看。”

这让吾太和决参有些惊讶。这样更好，吾太和参决能正好如了愿。他们背上子莱和依冉飞身跳上了屋顶。借着夜色的掩护，吾太和决参前往那吼声传来的方向。

四处一片漆黑，除了几条大街上亮着灯，坎城中只有几间屋子里还亮着灯。不久子莱他们就来到一处院落旁。

院子里灯火通明，屋檐下摆着一张竹椅和一张竹制茶几。茶几上放着凉茶和瓜果、甜点。一个大胖子坐在竹椅上，他手里正拿着一块湿巾在擦汗。他已经胖得不像个人，活像只肥猪，他坐着的竹椅就像随时都会被他压垮。他全身是汗，身上的单衣早已经被汗湿。

两个年幼的侍女正用力地帮他扇风。胖子的身后站着四个家奴，他们全都光着膀子，手里拿着棍子和皮鞭。

院子里有不少人。绝大部分是奴隶，他们被绑木桩上，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十几个家奴一边辱骂一边用皮鞭抽打这些奴隶。在院子中间有一个坚固的木架，在木架上绑着一个大汉。

这个大汉不高，他只比决参高出一个头，可是他却极为强壮。他全身上下尽是像石头一般坚硬的黝黑健硕的肌肉。他光着脚，全身只穿了件又破又旧的长裤。他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和眉毛，一双大眼布满血丝，厚嘴唇，大鼻子。此人长得面目狰狞，可他的眉目之间却有着一种憨厚之气。他的手、脚上被比胳膊还粗的铁链锁着。

大汉奋力挣扎着，他正对着那个胖子大吼。

几个家奴正用皮鞭狠狠地抽打那个大汉。虽然那个大汉被打得遍体鳞伤、全身是血，可是他似乎根本不怕痛，他也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在木架的不远处有几具满身是血的女尸。几个家奴正在凌虐十几个女奴。她们被家奴们扒光了衣服，一些家奴一边淫笑一边打骂她们，另一些家奴则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奸污这些女人。

玉体如此，却鲜血相衬。

　漫漫长路04

玉体如此，却鲜血相衬。

惊叫连连令人惨不忍睹！

这些女奴被折磨得又哭又叫，她们全身是血，她们的眼中除了泪水就只有绝望！

那个胖子淫笑着，他就像在看一场好戏一般享受。

依冉见了又气又急，可她不敢喊，只能默默地咬着牙流泪。

吾太冷笑着低声说：“这只死猪！我吾太要是让他好死，我就不得好死！”他刚想冲上去救人，可是子莱却拉住吾太说：“别急，我们再等等！”

虽然吾太和决参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子莱既然这样说了，他们只得忍而不发。

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胖子好不容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晃着身上的肥肉慢慢地走到木架前。

胖子狠狠地朝大汉的脸上吐了口口水，他指着大汉说：“你个狗奴才！老子花那么多钱把你买了来，你竟然还敢不听老子的话？你每天吃的比十个人还多，可是却屁用没有！要不是老子不想亏本，我早就把你宰了！”

那个大汉对着胖子一阵乱吼。

子莱他们已经听出，原来这个大汉是个哑巴。

又等了好一会，吾太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可还没等他说话，子莱却说：“我们走！”

吾太都快被气蒙了，他此时怎会同意走？可这时子莱说：“你们都别说话，我自有道理！先在附近找个僻静地方。”

吾太和决参只得带着子莱和依冉跳下屋顶，他们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才把子莱和依冉放了下来。

还没等吾太和决参说话，子莱就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也不要再说。等那个胖子睡了，我们再动手。现在动手，只会坏事！”

吾太焦急地说：“我们现在不动手，那些人还有个好么？”

子莱说：“你和决参要是能不惊动别人而宰了那些人，你就去！要不然，我们就得等！”

依冉哭着说：“殿下，你就让吾太和决参去吧！那些女人那么可怜，要是现在不去救她们，她们一定会死！”

“不许哭！”子莱冷冷地说。

决参知道现在他一定要帮子莱说话，要不然会出事。决参冷笑着说：“吾太，你难道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事？这明月国到处都是这样，哪天不发生此事？不要说明月国，全天下都是如此！一旦当了奴隶，他们就是这样的命！无论在谁手里，他们都得过这种日子！你今天能管他们，可明天又能去救谁？就算我们救了他们也不能带他们走，他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