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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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长路12

子莱轻轻地握着依冉的手说：“没事了！”

依冉愣愣地转过头，她突然抱住子莱大哭起来。//

子莱抱着她笑着说：“你哭什么？我们又没死！”

吾太和决参休息了好一会，他们这才缓过劲来。决参查看了那个大汉的伤势。这个大汉真是如铁打的一般。虽然他受了四处箭伤，可这些箭伤并没有伤及他的筋骨，确切地说，这些弓箭只是射入了大汉的皮肉之中，这些只是小伤。决参还特意用力打了那个大汉几拳，他身上的肌肉说是石头也一点不为过。决参和吾太问大汉的来历和名字，大汉指手画脚地说了半天，可他们却根本听不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大汉口中的舌头早已经被割去，可决参知道大汉天生就是个哑巴，他不能说话并不是因为被割去了舌头。吾太和决参猜也猜得到这个大汉一定是个苦命之人。

吾太、决参和大汉有说有笑，他们虽然才相识不到一天，可是却亲近了不少。

子莱笑着说：“看样子你们挺投缘，这就很好。”

大汉瞪着眼睛开始对子莱嘟囔。

决参笑着说：“殿下，这个野人的确有趣！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殿下该不会知道吧？”

子莱说：“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他想说什么我大约能猜到一些。”

吾太哈哈大笑着说：“看来他与殿下有缘。虽然我们在坎城有此一劫，可殿下能得到这个野人的相助也算是不枉此行。”

决参踢了大汉一脚说：“他不会说人话又不会写字，难道我们以后就叫他野人么？而且他又有些呆傻，我看殿下有他帮忙也未必是好事！他说不定哪天就会坏了殿下的事。”

大汉听了又开始嘟囔，他显得又气又恼，显得十分委屈。

众人见他如此模样全都大笑起来，大汉奇怪地看着他们，他竟然傻笑了起来。

子莱说：“既然他无名无性，我就为他取个名字吧。以后他就叫阿丑吧。”

阿丑听到子莱这样说，他高兴地又跳又叫，就如同孩子一般。他把子莱举起来，绕着吾太和决参跑了两圈。

“阿丑？”决参说：“这个名字好！人如其名，也叫起来顺口！”他指着阿丑说：“以后殿下就归你背！凡是粗活累活都由你干！你要是不老实，我就揍你！”

阿丑竟然老实地点了点头。

吾太高兴地说：“很好！很好！有了阿丑，我们可有舒服日子可过了！”

依冉非常同情阿丑，她生气地说：“阿丑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要欺负他！”她拉着阿丑的手说：“阿丑，你别怕！有姐姐在，我一定不让他们欺负你！”

阿丑摸着他的大光头，开心地傻傻地笑了。

现在忠厚、憨傻的阿丑可和在坎城与士兵们搏杀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决参发现吾太没把他偷来的东西带来，他生气地指着吾太说：“你这只不入流的耗子，偷东西你在行，拿东西你却没本事！现在可好，我们又都是穷光蛋！”

　漫漫长路13

吾太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他把钱袋扔给决参说：“你个穷疯了的绿毛乌龟，整天除了放屁就不会干别的，这些钱你拿去用好了！”

决参打开钱袋，他看到了整整一袋的金月和银月，他点了点头说：“算你还有些本事。//可有钱我们也没地方花，你带这些来岂不是连个屁也不值么？”

吾太听到决参这样说，他也不生气，他反而对子莱说：“坎城出了这样的大事，丘开的人一定会知道这是我们干的。我们虽然救了阿丑，可接下来就会更凶险。殿下可要赶紧拿个主意。”

决参说：“事事都靠殿下想办法，那还要我们这两个大将军作什么？依我看，我们以后就别进城自找没趣了，我们就从山上走。虽然这样走，我们会慢些也会受些苦，可别比跑到城里去自找倒霉，天天提心吊胆要强得多！”

吾太笑着说：“什么大将军，我看你连屁都不是！不过你说的这个办法好，我看现在也只能这样办！”

子莱想了想却说：“不行！丘开的人必会料到我们会如此，我们反而就不能这样走。城中虽然容易被人发现，但各地官府大多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我在坎城留意到，丘开并没有让各地官府抓捕我们。看来他也不敢明着对我们不利。他定是派人去向父王禀报，在等父王的王令。如此一来，这对我们多少有利。此次我们是要去都城，可不能一直躲在山里。在城里，我们多少可得到些消息。要是在到都城之前，父王下令追捕我们，那我们就得好好思量对策。但不是说，我们只能从城里走，如遇有事发生，我们再随机应变就是。”

决参说：“有理！既然躲不过，我们就去城里快活快活！”

吾太说：“可是阿丑也太惹人注意。要是坎城的官府通知附近其他官府捉拿阿丑，我们一进城就会被发现。”

子莱说：“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即刻去长欢城。我料定坎城的官府不会这么快派人去长欢城。只要我们赶在他们之前到，就可以买到马匹和所需之物。有了这些，我们就尽快离开通州。只要出了通州，我们可方便得多。”

事不宜迟！子莱等人立刻出发。可决参并没有要阿丑背子莱，他们扔是像以前那样一人背一个。此时就要吃得苦、受得累，子莱和依冉还好，可是却苦了吾太和决参。阿丑就是个野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是苦。

可到了官道之上，子莱他们就不能再像山中那样走。吾太和决参现在还真希望给遇到几个叛军或官军，这样他们就有马可骑。说来也巧，子莱他们才在官道上走了没多久，从他们身后来了几个官府的骑兵。吾太和决参高兴坏了，他们等骑兵刚到就下了狠手。杀了这几个骑兵，子莱他们就有了马。为了怕路上有人经过发现，吾太他们把马和尸体全放到了路边的树林里。

　漫漫长路14

子莱让吾太和决参搜查了这几个骑兵，他们从一个骑兵身上找到了一份公文。　/这份公文正是坎城的官府发往长欢城的。

公文的内容就是要长欢城的官府协助捉拿子莱等人，其中对子莱等人的相貌作了描述，特别是对阿丑写得更加详细。

决参大笑着说：“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坎城的那些狗官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劫到这份公文。”

吾太说：“既然我们已经有了马，我们就不必去长欢城。吃的东西我们可以到村里去买。”

子莱说：“不行！这些马都是军马。马鞍和马镫上都有标记，我们如果一直用这样的马就会惹麻烦。”

决参说：“殿下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去云仙城的时候就吃过这样的亏。既然这样我们就换上军衣，路上遇到官府的人我们也不用怕。遇到叛军，我们杀就是了。等出了通州，路上也就太平得多了。”

吾太看了看身边的阿丑说：“那他穿什么？这些军衣他哪件能穿得下？谁都能看得出阿丑是假扮的！”

子莱说：“阿丑和冉儿就不用换衣服了。我们三个换。这回依冉就当回官，阿丑就当他的家奴。我们就是保护依冉的官军。”

决参笑着说：“好！就这么办。冉儿，没想到你还有这服气？”

依冉笑着说：“你个狗奴才还不给我磕头！”她这样一说，子莱他们全都笑了。

三个人赶紧换上了军衣，他们本想上马立刻就走。可是这时却出了怪事。阿丑才一上马，他骑马就被他压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子莱他们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就算比阿丑更高、壮之人也不会把马压垮。还好还有一匹马，子莱只得让阿丑用这匹马。可是这一次和刚才一样，阿丑才跳上马背，这匹马就被压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阿丑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匹马，他傻笑了起来。

决参跳下马，他踢了阿丑一脚说：“这下可好，好事被你搞成了坏事！”

吾太走过来，他笑着说：“你怎么能怪阿丑？是这些马没用！决参，不如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搬动阿丑。看来这个混蛋可不是常人！”

决参也觉得奇怪，阿丑并不是灵之子武士，他怎么会如此怪异？吾太和决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也没搬动阿丑。阿丑看着他们一直傻笑。依冉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吾太对决参说：“拿点真本事出来！”

决参立刻明白了吾太的意思，他们运用所有的修为去抬阿丑，可是阿丑依旧纹丝不动。

决参和吾太两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决参说：“果真有趣！殿下，阿丑的确是个宝，以后他必可成为殿下身边的一员猛将！”

子莱笑着说：“他怎么能当将军？要是让他领兵打仗，那还不惨败？他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吧，这样你们也可省些心力。”

吾太笑着对依冉说：“冉儿，你可以回去了。殿下有了阿丑可没必要留着你。”

　漫漫长路15

决参坏笑着说：“冉儿的用处可大得很！殿下哪舍得让冉儿走？”

吾太故意瞪着眼睛说：“有什么用？你倒说说看，我甘愿请教！”

决参说：“这个你可要问殿下，此事他最清楚！”

两人一唱一和，子莱不生气，可依冉被气得半死，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她跳下马来拿着马鞭开始追打吾太和决参。阿丑一直在傻笑，他笑得格外开心。

等他们闹得差不多了，子莱说：“既然阿丑不能骑马，我们也只能分开走。”

决参说：“也只好如此了。”

子莱说：“吾太和阿丑一起从山里走，我们在长欢城汇合。你让阿飞跟着我，这样你要找我们就方便得多。”

一听子莱提到阿飞，决参对吾太说：“你那只烂鸟呢？它就知道在天上乱飞，连个屁用也没有。”

吾太对着天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子莱他们以为不久阿飞就会出现。可是等了半天，他们也没看到阿飞。

决参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说：“吾太，你到底能不能行？你要是不行，还不如把阿飞给了老子，老子定将它驯服得比阿宝还听话。”

吾太说：“这个死阿飞，它就是如此古怪！我迟早会被它折腾死！”吾太刚想走出树林看看，可是这时阿飞却突然如风一般从天而降，它轻轻地落在了不远的树上。

看到阿飞来了，吾太对阿丑说：“我们走！”

决参忙拦住吾太说：“你就这样走了？那只烂鸟怎么办？”

吾太说：“它会跟着殿下。我已经和它说了。”

决参转了转眼睛说：“改天我也要弄只野鸟来玩玩！输谁我也不能输给这只耗子！”

可阿丑说什么也不走，他一定对着子莱嘟囔，谁要看得出他是想跟着子莱。决参被阿丑气得真想狠狠踢上他几脚。

子莱邹着眉说：“你跟着吾太去，凡事都要听吾太的！”他也不再理会阿丑，他对决参说：“你快上马，我们走！”

子莱一走，阿飞就腾空而去，它掠过决参的头顶冲上了高空。

决参指着阿飞就骂：“你这只烂鸟！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宰了！”

依冉笑着说：“可惜你连只烂鸟都没有！”

依冉这句话正点中了决参的要害，决参气急败坏地说：“我要烂鸟作什么？灵兽对老子来说算个屁，我决参非神兽不要！”

决参吹牛的本事天下第一，可他怎么有资格拥有神兽？

从古至令，只出现过十只神兽。那便是巨灵和他的九大护灵的坐骑。决参就算再活八辈子，他也不可能有神兽。

虽然子莱走了，可是阿丑一直不肯走。他看着子莱走的方向显得极为难过。吾太说什么，阿丑也不听。最后吾太被逼急了，他跳起来照着阿丑的大光头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吾太知道阿丑皮糙肉厚，他根本不怕痛，因此吾太用的力气不小。

吾太指着阿丑说：“你是想把老子气死，是不是？你要再不跟我走，我就不管你！”

　漫漫长路16

阿丑突然对吾太大吼了一声，吾太吓得倒退了两步，他还以为阿丑要发疯。//可是阿丑随即傻笑了起来。

吾太想了想说：“阿丑，你多久吃饭了？”

听到吾太这样说，阿丑立刻兴奋地又跳又叫。

吾太心想：“对付你，老子可有得是本事！”吾太笑着说：“你要是跑得过我，我就请你吃好东西！”说完，吾太纵身而起，他往树林深处飞跃而去。

阿丑立刻如风一般地直追了上去。

本来吾太只是想带着阿丑玩，他顺便带着阿丑走。可是阿丑却并不是和吾太玩闹，他当此事当真的来看待。吾太在树上飞窜，阿丑就在地上狂奔。两个人就这样比了起来。吾太知道长欢城大致的方向，他就朝长欢城飞驰而去。

上山下山，草地水河……吾太和阿丑在荒芜人烟的地方尽全力驰骋。但终归阿丑没有吾太的本事高强，可他的精充沛，永不知疲惫，他的耐心的确世所罕见。而且吾太发现阿丑不仅有耐力，他的暴发力极为惊人。

一直跑到天快黑了下来，吾太才停了下来。他此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他再和阿丑拼下去非累死不可。可这对吾太来说是难得的历练机会。而阿丑却根本一点也不疲惫，他还嘟囔着要吾太继续走。

吾太躺在地上，他大口喘着气说：“你不是人，老子可是人！你给老子坐好，否则老子可给你不客气！”

阿丑傻笑着坐了下来。

这时吾太听到阿丑的肚子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叽里咕噜的声音。吾太知道阿丑已经饿了。早在坎城的时候，吾太还清楚地记得那个胖子说过，阿丑已经近一个月没吃过东西。如若是常人早已经饿死，看来这个阿丑真不是人！

吾太笑着说：“等我歇够了，我们就去打点野味来填饱你的肚子！”

阿丑听了，他高兴如孩子一般笑了。

等休息够了，吾太突然从地上一跳而起，他飞身而去说：“阿丑跟我来！”阿丑立刻跟着跑了过去。

吾太知道要填饱阿丑的肚子就要猎取一些大型野兽，于是他猎杀了一只山鹿。这只山鹿有近三百斤，吾太觉得应该够了。吾太在杀鹿剥皮的时候，阿丑在旁边看着，他的神情极为痛苦，就像这只鹿本是他的朋友一般。吾太见阿丑如此表情，他不由地臭骂了阿丑几句。吾太也不想阿丑来帮忙，他知道阿丑也干不来这些事。可等吾太升上火烤鹿肉的时候，阿丑就变了个模样，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架在火上的鹿肉看，就像一只饥饿之极的公熊。

吾太还打趣阿丑说：“阿丑，我看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杀得了你，你将来也就会死在吃上！”

鹿肉只烤了半成熟，阿丑就忍不住了，他撕下一只鹿腿就狂啃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怕烫。看着阿丑的吃相，听着阿丑撕咬、吞食的声音，吾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还是人么？

不是人！

　漫漫长路17

只有野兽才会这样吃东西，而阿丑比野兽还要可怕！

一只几十斤的鹿腿，阿丑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干净净，接着他就开始啃骨头。//

看到阿丑饿到连骨头都吃，吾太忙说：“别！老子求你！你又不是狗吃什么骨头？这只鹿全是你的，你最好把它全吃光！”

听到吾太这样说，阿丑哪会客气，他又撕下一只鹿腿狂吃了起来。本来吾太还有些饿，可是看到阿丑的吃相，他就彻底饱了！他现在就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和阿丑一起吃饭！否则他不仅吃不下而且还可能会吐出来。

就这样阿丑一直在吃，吾太一直邹着眉看。

吾太可不信阿丑真能吃完这只鹿。可是事实是阿丑把这只鹿吃了个干净，他连沾在骨头上的筋肉都没有放过。吃完了，阿丑双眼发直地打了个饱嗝，接着他就满意地傻笑了起来。

吾太苦笑着说：“殿下，你就是养阿丑也会养穷死你！他这样吃下去，非把你吃得卖裤子不可！”

可这时吾太听到了“噗”的一声怪响，接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吾太怪叫一声，他向后连翻了几个跟斗，他捂着鼻子指着阿丑说：“你个混蛋！”

阿丑开始不停地放屁，他跳起来就往树林里跑。吾太没想到阿丑还懂得些羞耻，他没有立刻脱了裤子在这里拉已经算是非常不错。

吾太跳起来骂：“你给我滚远些！要是再臭到老子，我就扒了你的皮！”

吾太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差点吐出来。吾太心想：“妈的！我怎么跟这样的一个怪物在一起？我要是跟阿丑单独呆上一个月，我非疯了不可！”

等阿丑才从树林走出来，吾太就说：“快跟老子来！”他把阿丑带到附近的一条小河边，他指着河对阿丑说：“你给老子洗干净！”阿丑指手画脚地去吾太嘟囔。吾太立刻明白了阿丑的意思，他要吾太也一起洗。吾太高兴地说：“那也好！”他和阿丑脱了衣服，双双跳入了清澈的河水之中。

阿宝的确有趣，它竟然也会游水而且能在水里一直呆着不动换气，它也在水里玩闹了起来。

泡在清凉的河水里，吾太感觉无比的舒畅，他干脆就躺在岸边的河水里。阿丑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了下来。

看着阴暗的天空，吾太缓缓地说：“阿丑，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

听到吾太这样说，阿丑脸上的傻笑渐渐消失了，他呆呆地望着夜空，眼睛里尽是忧伤……

等吾太转过头，他才看到阿丑的神色不对。可这时的阿丑才看上去像个常人，他不是傻子，不是疯子更不是野兽！

他是人！

一个再可怜不过的人！

谁也不知道阿丑曾经过得有多苦！

他活得有多少地不容易！

过了许久，吾太才笑着说：“阿丑，你为什么要跟着殿下？”

这时阿丑又开始傻笑，他又开始比划着对吾太嘟囔。

这不是人的语言。

　漫漫长路18

可无论阿丑怎么说，吾太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吾太看得出，阿丑很开心。

吾太心想：“阿丑你虽然是个好人，可是我就怕你会坏了殿下的大事？要是我们此次是去云游天下，那你一定会快活！可是要是你去都城，你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些狗官？他们比你卑鄙万倍，你要是作错了事，那就会害死殿下，也会害死我们！哎！可这就是天意吧！要是你像你们一样聪明，你就不会是阿丑。”

吾太和决参睡觉时打起鼾来会要人命，他本以为阿丑打起鼾来更会要人命。可是阿丑睡觉却像极了个孩子，他一躺下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又香又沉。

第二天天刚亮，吾太正睡得如死猪一般，可这时阿丑却醒了。吾太说什么也要再睡一会，阿丑二话不说他把吾太背起来就走。

三天后，吾太和阿丑来到了长欢城外的小山上，可阿飞却一直没来找吾太。吾太知道子莱他们还没有到。虽然有决参保护着子莱和依冉，可是吾太一直担心子莱他们会出事。分开走的确是好事，可是一旦子莱他们遇到丘开的人追杀，那他们就很难逃脱。到了下午，吾太终于听到了阿飞清亮的鸣叫，他看到阿飞正在高空之中盘旋飞舞。子莱他们到了。

到了长欢城外，子莱却没有立刻进城，他和决参先把衣服换了。把马放到了山里，他们这才前往长欢城。

吾太、决参和依冉他们三人先进了城。当子莱带着阿丑进城的时候，他们立刻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他们对子莱和阿丑严加盘问。子莱就说阿丑是他的傻子哥哥，他带阿丑进城来找活干。还没等士兵们再问，子莱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铜月塞到了领头的百长手里。

吾太他们三人一直躲在不远处看，他们发现此时的子莱变了。子莱已经再不是那个器宇不凡、威严冷酷的王子，他现在就是个胆小怕事、弱不禁风的穷苦百姓。吾太他们当然知道子莱为什么要分开走，他为什么要带着阿丑进城。决参还怕以子莱身上的气韵和阿丑的体形，那些士兵定会对子莱和阿丑起疑心，他们很难进城。现在看到子莱如此，决参他们才都放了心。

子莱本可用金月、银月来贿赂这些士兵，可是以他的身份要是拿出银月来，这更会令士兵们怀疑。他就只能用些铜月来打发那些士兵。虽然子莱给的钱不多，可是百长却很满意，在他看来子莱也就是给得起这些钱。百长收了钱，他不耐烦地让子莱和阿丑进了城。

进城后，他们找了间又破又旧的客栈住了下来。既然是穷人那就要住得差些。这间客栈的客房大多是通铺，子莱他们就包了一整间客房。依冉本以为进了长欢城就可以好好梳洗一番再好好睡个觉，可是她没想到进了城却还要过这种苦日子。她虽然委屈，可是又不敢说出来。还是决参细心，他发现了依冉的神色不对。

　漫漫长路19

于是他就把客栈里最好的两间房间租下来。//　依冉高兴得直跳，她还不停地夸决参是个好人。

上等房就是上等房，虽然这里的陈列简陋可是却干净，房间也大。决参一进房间就吵着要洗澡，在没跟随子莱之前，他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脏，可是自从在流沙城享受过后，他却变得干净起来。可是这家客栈虽然破，但却有间小得可怜的浴室。决参等人也不挑，他们反正能凑合。

可依冉却不行，她只能叫阿丑帮她提了水到房间里来。

常衣一落，香玉满眼。

依冉本不会骑马，来长欢城她骑了三天的马，她的大腿和脚都被磨出了水泡。可一路上她都没有叫过痛，她一直咬牙坚持着。可在擦身子的时候，依冉身上感觉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想流泪可是又不想以子莱面前哭，她只能咬牙忍住。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