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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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说：“如此看来，我们也只能从野外走。但每到一城特别是大城，我们就得停下来进城去打探消息。你们说的都有理。以后进城就由你们两个去。少则一天多则两天，你们打探完消息后我们再汇合。”

决参说：“虽然丘开不是个东西，可我看他有些本事，要不然他也当不上左将军。有他在通州再加上殿下已经为他奠定了局势，而且还有子其为他撑腰，他应该可以平定通州，只不过需要废些时日罢了。整个明月国就属通州就乱，通州局势一定，那就再无大事可言。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白废工夫？”

子莱冷笑着说：“你说得没错。可是此时的变数却极多。我大哥子狂和其他兄弟们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丘开在通州立功而不管。力仁早就说过，通州的官场派系众多。丘开想在通州平乱立功，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没有钱粮，没有军队，丘开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平不了乱。我们在通州平乱所用的钱粮大多是从士族那里抢来的，丘开万不敢这样作。我一走，士族们就会拿着借条去问各地官府催要钱粮，当地官员就会以此为借口逼迫丘开。要是父王筹集不到钱粮给丘开，丘开就得坐守城中。可他此时必是立功心切，他必会出兵。外有强敌，内有掣肘，如此一来他必败无疑。他一世的英明就要断送在通州。”

决参说：“子其一定也知道这些，他怎么会让丘开在通州弄得身败名裂？他定会全力支持丘开。”

子莱说：“这就要看我二哥的本事了。他要是真有如此本事，我们就只得心服口服。”

吾太说：“依我看，丘开在通州高兴不了几天。经过天水郡之战，通州的兵力已经大损，而且丘开这头蠢猪竟然会连我们的天绝军也不要。天绝军的兄弟们虽然被害，可是丘开也必会元气大伤。他现在就算有粮也没用！天绝军里有不少是归降的叛军兄弟，各路叛军知道了天绝军的事，他们必会拼死抵抗。此时叛军要是趁机攻打，丘开必会焦头烂额，再加上他远没有殿下的威望，没钱没兵又无民心再加上就连官府里的人都不帮他，他的死期将近！”

　漫漫长路27

决参笑着说：“要是丘开败了，子其就会跟着倒霉！大王无人可用，他就只得依靠殿下去平定通州。//”

吾太说：“可如此一来，我们就得等。等来等去，只怕到头来我们还是空欢喜一场？”

子莱说：“你们也不用心急。事事总有可为之处。等到了都城，我们再作打算，现在不用想得过多。此时我们倒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活下去。我们从坎城再到长欢城，丘开必会知道我们极有可能会回都城。这一路定会凶险不断。就算到了都城，我也要更加小心。我二哥的为人，我还是知道些的。他一旦动手就会斩草除根。”

决参想了想说：“与其我们去都城，不如我先一个人前往都城。殿下要事先暂住在一个偏远之地。等我见到公源商量好后，我再去找殿下。这样岂不是方便？”

子莱说：“不行！我必须亲自去都城。柴诺和项兹要是见不到我，他们一定不会出手相助。我们现在手中无兵无将，现在就只能依靠他们。”

这时依冉突然说：“殿下，不如你把我留下吧。等到殿下到都城后再派吾太他们来接我。”

子莱笑着说：“你想去哪？”

依冉委屈地说：“哪里都可以。”

决参大笑着说：“我可没想到冉儿能这么善解人意，我们其实就是想把你扔下不管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也只好听你的。”

吾太打了决参一拳说：“你除了会放屁难道就不会说人话么？”他笑着对依冉说：“冉儿，你别听他胡说。殿下怎么会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他既然把你从鸢家村带走就不会半路把你扔下不管。就算殿下同意，我和决参也不同意。我们可同生共死过，以后你再别说这样的话！”

子莱说：“都听到了？”

依冉说：“可我什么也干不了而且还会拖累你们。”

决参说：“你伺候好殿下就是你最大的功劳。他身边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再说现在有阿丑在，我们也不用背你跑。要连累也是连累阿丑。反正他力气大得没地方使，你就尽量使唤他好了。”

依冉笑着拉着阿丑说：“这样也好。省得你们天天骂我。以后阿丑就跟着我。你们就只知道欺负他，他跟着我总比跟着你们要好。”

阿丑傻笑着一直点头。

决参斜着眼睛看着阿丑说：“你除了吃，屁用没有！你在山上呆过没有？”

阿丑有力地点了点头，他又开始嘟囔。

决参说：“那以后你每天给我们打些野味来吃！要是没让我们吃好，老子就揍你！”

阿丑连忙摆说，他可怜地胡乱开始嘟囔。

决参问子莱说：“他在胡说什么？殿下可知道？”

子莱笑着说：“阿丑很有意思，他是说山里的野兽都是他的朋友，他不能杀它们给我们吃！”

吾太想起了他杀山鹿时阿丑时的表情，他笑着说：“这个可丑可真怪！可他怎么吃起来却全然不管。”

　漫漫长路28

决参瞪着眼睛说：“就是把你炖了，阿丑饿起来也会把你吃了！他这样说还不是不想干活，以后这活就你干了。//反正你也喜欢当下人。我可是将军，这种下等活我可不能干！”

吾太冷笑着说：“你是将军？我看你连狗屎都不如！除了吹，你就知道吹！”……

牛角山。

位于通州和幽州的交界处有一座其形如倒地的一对牛角的大山，因此此山得名牛角山。牛角山环抱着一个草原，因其形酷似牛耳故被称为牛耳草原。

从长欢城到牛角山，子莱他们一路平安并未遇到凶险。可是这一路而来，子莱他们却极为辛苦，他们风餐露宿，除去为了进城打探消息之外，他们一般不会过多停留。

过了牛角山就是幽州，来到了这里，子莱等人轻松了很多。

牛角山四季清爽宜人，绿树成荫，美如人间仙境。虽然已至初秋，可是牛耳草原依旧绿草茵茵，野花成片。云随风走，云影在草原之上轻缓而行。草原之上兽类成郡。轻风凉爽醉人，此真是一番令人舒畅的绝佳的空旷之景。

虽然牛角山和牛耳草原其名之中都有牛字，可是这里却与牛无关。素来草原出良马，可是牛耳草原和牛角山却无良马而是盛产一种奇兽——金毛扭角羚。

金毛扭角羚全身发满金毛，体壮而形美，看上去与牛有几分相似之处。因此当地人也把金毛扭角羚称为金牛。金毛扭角羚头大颈粗，蹄大而结实，四肢修长而有力。由于生长于高山与平原之间，金毛扭角羚不仅长于奔跑而且能翻越陡山。当地人最喜欢用之作为坐骑或搬运货物。金毛扭角羚虽然生性凶狠，脾气暴躁，可是一旦被驯服却极为忠诚。由于金毛扭角羚不仅外形好看而且耐力极强，将之作为坐骑使用不仅不会比上等战马逊色，而且它很多方面还优于战马。

可惜的是，明月国虽然这等奇兽却并没有被用来征战，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金毛扭角羚不易被驯服。

决参笑着对子莱说：“殿下，不知你可有兴趣在此地一游？一路奔波，我们都累了。”

吾太说：“听你的意思，你以前应该来过这里。”

决参说：“正是。在牛角山下有一个千牛庄，我在那里收了个师傅。他名叫牛治，虽然他家是士族，可他的为人却不错。既然我们来到此地，不如殿下就去千牛庄休息几日。”

吾太说：“既然是你收的师傅，那我还真去见见。不过此人可靠么？此地虽然地处通州与幽州交界之处，可他必早听说殿下和你我的事。士族和官府可都是一路人，殿下要是去了，他到处宣扬，那岂不会坏事？”

决参说：“你们大可放心。牛治的为人我最信得过，只要我们要他守密，他必不会胡来。再说千牛庄有奇异之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月。殿下必会对千牛庄感兴趣。”

　漫漫长路29

子莱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我一直听决参说他喜欢收师傅，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人能当决参的师傅。”

于是他们就往牛角山下的千牛庄。一边观赏牛耳草原的秀丽风光，子莱他们一边说笑而行。子莱远远地看着在草原之上奔跑着一郡长着金毛的奇兽，他指着那些奇兽问决参说：“那是什么野兽？”

吾太说：“我早就听说牛角山有种奇兽名为金毛扭角羚，我们看到的该不就是这种奇兽吧？”

决参笑着说：“正是。我初到这里正是被这种奇兽吸引。”

吾太说：“听说金毛扭角羚用来作为坐骑再好不过，既然牛治你是的师傅，你就要让送我们几头来玩玩。”

决参鄙视地看着吾太说：“你也就是这点出息！就为了几头破金牛，我会找到牛治么？我这次来就是要他把家当全给我，要不然我还懒得来！”

子莱突然想到早在乐极城时决参提到的那本古书，他笑着说：“决参你在乐极城和我提起的那个师傅该不会就是牛治吧。”

决参说：“不是。我的师傅多得很，他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吾太说：“你还有脸吹？牛治难道是猪么，他怎么会把家当全都给你？你以为你是他儿子么？”

决参撇了撇嘴说：“师傅的东西当然全要给徒弟，这可是天下皆知的道理。他要是不给我，我就自己拿，省得如此费事！”

子莱说：“我们到了千牛庄你可不要胡来！无论牛治是不是你的师傅，你都不能强逼他给你东西。”

决参说：“殿下你派兵去抢士族们的钱粮时，你怎么不像现在这样说？该拿的还是要拿！你以为我这样作是为我自己么，就那些破金牛我可看不上眼！虽然牛治此人没什么本事，可是他却驯养了很多金毛扭角羚，这些东西对我决参没什么用，可是对殿下却有大用。要是他把这些金牛给了殿下，以后殿下就可以之创建一支精锐骑兵，要是天绝军的兄弟们还在。这支骑兵可会不得了，它即擅长野战又行动力极强，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之师么？反正我们现在急着去都城也只是干等，还不如沿路弄些有用的东西留着以后备用。”

吾太说：“有理！看来这千牛庄我们不要是不行了！反正老子是山贼出身，牛治要不是给，我们就抢好了。反正士族的东西就是殿下的，我们想拿就可以拿！”

子莱说：“我还是那句话，他愿意给，那自然最好。可要是牛治不从，你们绝对不能硬抢。现在我们的确需要帮手，可是就像公源说得那样，用钱财、权势甚至是逼迫找来的人，他们即不可靠、忠心又都是废物，这些人就算为我所用也必为惹祸上身。决参刚才说可以用金牛创建一支精兵。可金牛虽好却远不及人强。精兵要有，我们就需要好兵，如果有了好兵再有了金牛，那就如虎添翼。就算牛治把这些金牛全给了我们，现在我们也无用。等我们召到人马再加训练那还要等到何时？不过金牛此等奇兽是不错，要我们想要得到这些奇兽却绝对不能靠拐骗和强夺。你们可要切记！”

　漫漫长路30

决参翻着白眼说：“那我们就当来这里游玩好了。/　　/反正殿下说什么都有理，我决参还能放屁么？”

吾太说：“既然如此，要是牛治问起我们的身份，我们就按以前说的搪塞发了。”

子莱说：“这一点就交给决参好了。”

子莱拍了拍决参的肩膀说：“既然牛治是你的师傅，你就必知道牛治的为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这次全听你的。”

决参说：“殿下就是豁达！哪像吾太这个势力小人，天天就知道坑蒙拐骗！”

吾太狠狠地踢了决参一脚说：“论起坑蒙拐骗来，你可是天下最无耻之人，你还敢这样说我？”

决参说：“忠言逆耳！你看吧，我一说实话，这只耗子就急了！”

两个人又开始对骂起来。

阿飞盘旋在高空不停地鸣叫着，它也爱极了这青山绿草之地。阿宝此时早已经跑得没有了踪影。

阿丑一直傻笑着，他盯着远处的那些金毛扭角羚看，显得格外高兴。

子莱笑着对阿丑说：“你喜欢这里？”

阿丑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开始对子莱嘟囔。

子莱说：“你去吧。我们到了千牛庄外，你就来找我们。”

可丑跳起来大吼一声就跑了。他直往草原上的那群金毛扭角羚跑去。

决参笑着：“这个阿丑可真是奇怪。你们有没有发现阿丑虽然凶狠，可是他却从来不杀野兽，就连只兔子他都不杀。可是吃起来，他却毫不客气。而且他不喜欢和我们呆在一起，他除了会跟着殿下就喜欢和野兽呆在一起。我看阿丑定是被野兽养大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吾太说：“可你们发现没有，阿丑虽然喜欢和野兽为伍，可是他却不喜欢和阿宝和阿飞呆在一起。阿宝也不太搭理阿丑。”

决参说：“你那只烂鸟每天就知道在天上瞎飞，它连你都不理更何况是阿丑？阿宝自小跟着你当然不会理别人。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依冉生气地说：“你们别争了！你们就知道欺负阿丑，还不就因为阿丑老实？他是人好不和你们计较，要是他生起气来，你们还有好么？我看你们以后对阿丑要好一些，否则他要是犯了傻病，你们两个可后悔都来不及！阿丑把你们当朋友，可你们却只知道欺负他，他也就只能和野兽交朋友。你们还有脸这样说阿丑！”

子莱笑着说：“吾太和决参没有坏心，阿丑也知道。就算他们再怎么欺负阿丑，阿丑也不会生他们的气。谁对他好，阿丑虽然不说可是他最明白。他们和阿丑这样相处才最自在。你要吾太和决参对阿丑客气，他们作不来也绝对不会那样作。”

决参说：“冉儿，你听到没有？你个女人懂得什么？你再乱说，我就叫阿飞把你叨走，省得你每天就知道像长舌妇一般唠叨个没完！”

依冉气红了脸，她指着决参说：“你还有脸说我？你每天就知道胡说八道，简直要把人活活烦死！你有本事现在就叫阿飞来，它要是听你的，我就算被叨走也心甘情愿！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漫漫长路31

吾太笑着说：“决参不行，我就来试试。说不定阿飞最喜欢叨女人！”说完，他就假装要吹口哨把阿飞叫来。

依冉气得开始追打吾太和决参，她边跑边说：“你们这两个混蛋！除了知道欺负阿丑就知道欺负我！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今天我非宰了你们不可！”

吾太和决参在前面跑，依冉就在后面追。他们三个说笑着玩闹了起来。

子莱开心地笑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缓步向前走去。

可没过多久，那些金毛扭角羚就一阵大乱，紧接着子莱他们就听到了阿丑奇怪的吼声。子莱忙把吾太和决参叫来，他们带着子莱和依冉赶紧去找阿丑。

等子莱他们找到阿丑才发现阿丑惹了祸。

十几个身穿青衣粗布战衣的人正手执长矛骑着金毛扭角羚围在阿丑身边。在离阿丑不远站着一头公金毛扭角羚。这头金毛扭角羚比其他金毛扭角羚要强壮、高大得多，它显然是这郡金毛扭角羚的头领。在这头金毛扭角羚的身后是一大片金毛扭角羚，它们全都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阿丑。每只公金毛扭角羚都长有一对弯曲的犄角，而且角尖犹如锋利的匕首一般直朝前方。显然这郡金毛扭角羚对阿丑充满了敌意，它们随时都会对阿丑发动攻击。

此时阿丑的眼中已经闪烁着凶光，子莱他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阿丑说不定就会和他们打起来。

子莱赶紧大声喊：“阿丑不得无礼！”

决参走上前却，他叉着腰说：“你们这些混蛋还认识老子不？”

原来这些身穿青色战衣的人正是千牛庄的人。他们听到决参说话全都回过了头。

有一个赶紧跳下金毛扭角羚，他大步走到决参面前笑着说：“大哥怎么突然到此？我可万没想到又能见到大哥！前两天牛治大人还说过到大哥，没想到大哥竟然来了！”

这个人才刚二十出头，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精神、利落。

决参笑着说：“牛长！你小子竟然没把老子忘了，算你还有些良心。怎么，你今天是吃了多是不是？你怎么连我的朋友也要杀？他也只不过是想逗逗你们养的金牛，你们这样作是不是也太小气了些？”

牛长委屈地说：“我哪知道他是大哥的朋友？要早知道我死也不敢为难他。”他朝身后千牛庄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刻散了开去。

决参看到那些金毛扭角羚还都在盯着阿丑，他就说：“你快去把那些该死的金牛赶走。我那朋友可厉害，要是真打起来，他非把你这些烂金牛全宰了不可！到时候，牛治可会心疼死。”

牛长笑着说：“既然是大哥的朋友，我自然不敢怠慢。”说完，他转身朝那些公金毛扭角羚怪叫了起来。子莱猜测千牛庄的人定是以这种方式来指挥这些金毛扭角羚。

可是牛长叫过后，那些公金毛扭角羚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阿丑。这让牛长十分惊讶。他赶紧跑过去，他一边怪叫一边指挥着手中的长矛。

可是那些公金毛扭角羚却根本不听牛长的指挥。牛长自小就跟金毛扭角羚相处，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些金毛扭角羚会如此不听使唤。

　漫漫长路32

子莱等人都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就连牛长和其他千牛庄的脸色都变了。无论他们怎么怪叫，那些公金毛扭角羚都不理睬，它们反而越来越躁动不安。

那头金毛扭角羚头领喘息声越来越大，它不停地用蹄子踢、蹭草地。

阿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头金毛扭角羚，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之光！

子莱刚想叫吾太和决参去保护阿丑，可这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头金毛扭角羚头领如风一般猛地冲向了阿丑，它用头上的犄角去撞阿丑。阿丑要是被这头金毛扭角羚，他不死也要重伤。

虽然子莱他们明知道阿丑力大无穷，可是他们还是为阿丑担心。阿丑或许能打过几头金毛扭角羚，可是他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金毛扭角羚？吾太和决参飞身而去，他们想去帮阿丑。

阿丑突然暴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直冲云霄，有一大片金毛扭角羚立刻就趴到了地上。有几头千牛庄的人骑着的金毛扭角羚也趴到了地上。

阿丑不退反朝那头金毛扭角羚冲去。

此时的阿丑就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这不是人与兽之战，而是兽与兽之间的较量！

决参看了，他大叫不好！他并不是为阿丑担心，而是为那头金毛扭角羚担心。决参在千年庄住了一个多月，他很清楚这头金毛扭角羚头领对千牛庄来说有多重要！它是牛治的命，也是整个千牛庄的人的命！

决参赶紧大喊：“阿丑别杀它！”可他哪里不知道，阿丑只听子莱的话。再说阿丑一旦发起狂来，有谁能制止得了他？

千牛庄的人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他们根本来不及，更是因为他们都认为阿丑必死无疑！

人、兽顷刻之间就撞到了一起。

阿丑双手抓住这头金毛扭角羚的犄角，他怪吼一声把它扳倒在地。可是阿丑却没有杀它，他往后退了几步又大吼了一声。

那头金毛扭角羚跳起来又对阿丑发起了攻击。

阿丑又把它扳倒，他又大吼了一声。……

如此往复十几次，最终那头金毛扭角羚没有了力气，它喘着粗气，全身发抖。

它输了！

千年庄的人都看呆了，他们可从来没见过阿丑这样的怪人，更没有见过有人能斗得过金毛扭角羚的头领。

每只金毛扭角羚的头领都是战胜了无数只公金毛扭角羚才能成为头领。千牛庄为了驯服它，连关带饿，连打带哄，他们可要为此花上不少精力和时日。

可阿丑竟然就如此轻松地打败了这头金毛扭角羚。

可子莱他们却并不奇怪。就凭阿丑的力气和本事，这头金毛扭角羚对阿丑来说算得了什么？

吾太跳起来大笑说：“好！好个阿丑！老子服你！”

这时阿丑不再凶狠，他傻笑着手舞足蹈地对子莱嘟囔，看样子他是在对子莱邀功。

子莱大笑着说：“阿丑好样的！”

依冉也尖声高叫说：“阿丑好厉害！”

阿丑走到那头金毛扭角羚身边，他笑着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那头金毛扭角羚竟然开始用头轻轻地在阿丑的胸口磨蹭。

　漫漫长路33

从仇敌，他们立刻变成了相熟的朋友。　

阿丑高兴地大吼一声，他轻轻地拍了下那头金毛扭角羚的屁股。那头金毛扭角羚怪叫一声往回跑去。阿丑跟着它一边大吼一边狂奔。

那群金毛扭角羚立刻狂奔起来，就连千牛庄骑着的金毛扭角羚也甩开了他们跟着一起跑了。阿丑驱赶着它们开始在草原上飞驰。虽然只有阿丑一人，可是那群金毛扭角羚却并没有四散奔逃，它们很有秩序地在阿丑前面奔跑。阿丑叫着跳着，他显得格外兴奋而高兴。

牛长结巴着对决参说：“他，他是谁？”

决参拍了拍牛长的肩膀说：“老子可救了你的小命。要不是我来，你们早就被我那个朋友打成了肉泥！”

牛长说：“此人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大哥定要引见给我！”

决参说：“就你那本事还要高攀他？他连我都不理，他会理你？”决参抓着牛长走到子莱的面前，他指着子莱说：“他的本事可比那个疯子大得多。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