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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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可你们却没有丝毫长进。如若你们再要胡说，我可要用大哥的身份用家法处罚你们！”

此话一出，子其等人差点没被气得笑出来。

子其为难地说：“我们兄弟是比不了大哥。大哥对我们平时极好，可我们是都些无用之人。但此事还请父王和大哥多多思量，我们兄弟只是以实进言。至于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要请父王定夺。我也请大哥再思量思量。”

决参等人都快被气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这是什么狗屁兄弟？

这是什么狗屁朝廷？

子狂、子其和子萧三个人争论不停，子云就在一旁劝解。由于其他王子根本没有实力，他们都不敢在此时来管子莱的事。四大家族的族长和都城的高官都在，可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们冷眼旁观却不是在看戏。

子莱才进宫，他连屁股都没有坐热，他的兄弟们当着子蛮的面争了起来。

这真是意外得毫不意外！

　尔虞我诈05

子蛮气得脸色铁青，他大喊：“都住口！”

子狂等人再不敢说话，他们全都退了下去。//

子蛮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他平缓地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此事当然要办得妥当，于法于理都要照顾周全。”他转头对太及说：“太师父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好？”

太及是一位年过七旬的长者，他穿着宽大的麻布长袍，脸上尽是皱纹，稀疏的头发已经尽白，老态的双眼中流露出不凡的智慧之光。可惜他老了，但还是能从他身上看到残留的神采。

太及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是子莱等王子们的老师而且还是作过子蛮的老师。作为明月国的王子，子莱等人当然能得到最好的教育。太及在子莱他们几个老师中威望最高，因为他的声望与学识，所有人包括子蛮都尊称太及为太师父。以前太及曾任明月国中书省的中书令，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听到子蛮问自己，太及缓步走着出来说：“各位殿下都言之有理，他们都是为大王，为国为民着想。虽有偏颇之词，但他们这样作却是为儿为臣的本分。大王早有王令，大王之所以将子莱殿下调回都城是由于思子心切，并非为国事。因此子莱私逃之事只能算是大王的家事。大王当以王室家法处置。大王素以仁孝治天下，请大王念在子莱孝心的份上，从轻处罚。而封赏之事则为国事。吾太虽然是叛军出身，可他并非匪首，以前虽有过，可却立有军功在身。通州大灾，百姓无衣无食，他们大多是为活命而加入叛军。此时正是大王治德望于世之时，大王封赏吾太可保民心也可乱叛军之心。”

太及又说：“大王，万没想到我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能亲眼看到我明月国的王室如此兴旺，就算我明天死了又有何妨？”说完，太及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太及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他说得无理，旁人都不敢轻易当着子蛮的面反驳他。

可是别人不敢有人敢。

太及之所以这样说就是给子蛮一个台阶下，可是有人却不想让子蛮好过。

子狂立刻说：“虽然太师父说得有理，可王室之事即为国事。父王即为我等兄弟之父更是明月国的大王，父王时时教导我们要事事以国事为重，不得徇私枉法！我看此事还得按我说的办，否则怎能安人心？父王也必会为子莱之事而损威望。”

子狂直着脖子叫喊，他却不知道此时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就连几布等人都已经受不了。

“大哥说得好！”谁也没料到此时子莱敢说话。

子莱快步走到子狂面前说：“五年未见，大哥可真是我等兄弟之楷模，你事事都算得清楚，怎叫兄弟我不佩服？”

眼见子莱和子狂要吵起来，可子蛮竟然不管，他只冷冷地看着。

子狂怎么会怕子莱？

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子狂永远不会在他的弟弟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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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虞我诈06

他冷笑着说：“好兄弟，我知道你会怪大哥，可是大哥既然身为兄长就更应该作好表率。/　　/否则我以后怎么能在兄弟面前行事？你在通州立了功，我自然欢喜，可我怕你年少不懂事而为奸人所骗。如此一来岂不会坏了朝廷大事？你身为王子怎么能有违王令而私逃？你可要在官员和百姓面前作好表率！”

子莱的笑容更阴冷，他说：“大哥说得好！兄弟我有一事请教，不知大哥可愿当着父王和兄弟们及各位大人的面赐教？”

子狂说：“教导兄弟们，这本是我作大哥的本分！”

子莱说：“果然是大哥，胸怀的确坦荡！我长年在外，对都城之事知之甚少。不知大哥可曾在外赈灾过？大哥可曾领兵平乱过？”

子狂哪能听得了子莱如此冷嘲热讽？他指着子莱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莱说：“大哥这样质问我，我只能猜大哥没干过这些事。大哥长年在都城中，即没在外赈灾也没有带兵平乱，而且从未领过实职为国办事，既然如此就应听我一言。你可知通州的局势？叛军为何造反，百姓疾苦为何，各地官员如何办差，这些大哥都必不知道。可此时并非能详聊这些的时候，大哥如若想听，我以后自然要当面禀报。大哥口口声声说以国事为重，可大哥却对通州之事毫无所知。当着父王的面，当着兄弟们的面，大哥竟然敢如此轻言国事？”

还没等子莱说完，子狂就怒吼着说：“住口！你是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还没等子狂说完，子莱就说：“你才住口！”

子狂没想到子莱竟然敢如此大胆。

“我和大哥一样是父王的儿子！”他指着吾太说：“大哥说他是叛军是反贼，可他却为了平乱差点死在了通州！大哥见过这样的反贼吗？”说着，子莱冲到吾太面前，他扒开吾太的衣服指着吾太胸口上的伤疤说：“你来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反贼！在和神极军作战之时，吾太将军拼死而战，他差点死在了沙场上！要是没有吾太和决参两位将军，我早死了！神极军不可能被剿灭！”

子莱走到子狂面前，他指着子狂说：“身为大哥，你口口声声说要作表率，你作了什么表率？不顾国事安危，不顾兄弟之义，你竟然敢想让父王不顾父子之情！”

子狂一把抓住子莱的衣领说：“你放屁！私逃是死罪！就算你是我兄弟，我也不能置国法不顾！你少……”

“放开！”子莱冷冷地看着子狂说。

这时子蛮说：“住手！你们还知不知道脸面二字？”

子狂和子莱忙跪下。

子蛮已经忍无可忍，他咆哮着说：“吵！吵！吵！你们就知道吵！”

子蛮过了良久才说：“子莱之事就按太师父说的办。谁再为此事扰乱朝廷，我就严惩不怠！至流将军！”

听到子蛮叫自己，至流默默对自己说：“来了！来了！……”他忙站出来说：“末将在！”

　尔虞我诈07

子蛮说：“既然至流将军已回，以后你就不用再回神庙了就留在都城任职吧。从今日起，将军就领宫中宿卫兼宫中持刑官之职。”

一听到子蛮下了这样的王令，至流没有立刻跪下领命，他还有些迟疑。早在他决定把子莱护送回都城的时候，至流就猜到子蛮会下令让自己留在都城，可是他却万没想到子蛮会让他负责王宫宿卫。一直以来，负责明月国王宫宿卫都是子蛮的亲信，此职虽小却权责极大，绝少由左将军负责。这样的安排不仅让至流体面而且还给了他军权。虽然负责王宫守卫的军队并不多，但其中的重要性无论谁都明白。

就在至流刚跪下还没说话的时候，子蛮又加了一句：“以后负责守卫都城的亲卫军也交由至流将军节制。凡是有关亲卫军的调用都须经由至流将军转为禀报。”

子蛮的这个决定让所有人没想到。没有人明白子蛮这样作到底是为什么。这个被一直冷落的徒有虚名的左将军至流竟然一回来就得到了这样大的权力。从至流联系到子莱，子狂等王子嫉恨之心更是升级。

至流又是一愣，他忙向子蛮行礼说：“末将领命！”

子蛮笑着站起来说：“子莱已回，实是大喜！今晚宫中大庆，主持晚宴之人就由子狂担当。”

说完，子蛮就回了内宫。他没有立刻把子莱叫去询问，就这样走了。

子蛮一走，子狂就气冲冲地走了。几布等人也只能跟着子狂一起走。

接下来，子莱就向子其等兄长去见礼。

子其等人围着子莱说笑不止，更有甚者还痛苦流涕。子莱谈笑有度，他又和众位官员一一相见，对谁都笑脸相迎。所有人对子莱礼遇有加，场面亲热而融洽。

折腾了好一阵，子其等王子簇拥着子莱，他们一起把子莱送回到了寝宫。

石生和工之就宴请至流去欲仙宫，他们要为至流接风洗尘。至流一反常态，他对石生和工之都笑脸相对。三个人如亲兄弟一般说笑着一同前往欲仙宫。

冷冷清清，零乱萧瑟。

蜘网遍布，枯叶满院。

满目疮痍，触景情伤。

这里是子莱以前的寝宫。

房子和宫墙仍在，可是却是如此破败，早已面目全非。

院里满是尘土和落叶。房子和宫墙上结满了蛛网……

这一切是如此熟悉而陌生，看着白墙绿瓦，子莱心里一阵阵刺痛，他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像这样的破地方哪能配得上明月国王子的身份？

子其见子莱的寝宫这样残破，他就要子莱去他的府邸暂住。子其这样一说，子萧和子云也争着要接待子莱。子莱只得一直蜿蜒谢绝，他说才回王宫一定要住在自己的寝宫，等到日后有机会再与兄弟们多多亲近。

既然子莱这样说，子其等人都不好勉强。

正在这时，子蛮派人来告诉子莱，从今晚起，子莱暂住进子蛮的内宫。过几天，子蛮就会为子莱安排住处。

　尔虞我诈08

子蛮对子莱关怀备至，这让子其等人没想到也恨之入骨。可表面上，子其等人却对子莱极为热诚。不知内情之人见了还会以为明月国的王室和睦之极。

为了让兄弟们能相谈甚欢，子云出了个主意，虽然王宫中有不少供他们休息之地，可他却想建议去宫中的百明湖游乐畅聊。子云此话一出，子其等人立刻响应。

百明湖在王宫的外宫，是王宫里最大的湖。子其等王子儿时经常在百明湖边玩耍。

子其立刻下令让宫里的侍奴们去准备。侍奴们不敢怠慢，他们立刻去准备。

子莱和子其等王子说笑不停，决参发现在场的一些王子很低调，他们站在一边不怎么说话，就好像这里所发生的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些王子们脸上的神情也很麻木，有几个人的眼中甚至还有嫉恨。决参猜得到，这些王子和子莱一样就是所谓的贱民王子。

等子莱他们来到百明湖的时候，侍奴们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碧湖之旁搭起了华美凉棚，凉棚之上有王子御用云纹装饰。凉棚之中摆上了桌椅，桌子上摆上了美酒、鲜果的糕点。美酒、佳肴，有了这些当然少不了漂亮女人。美艳的侍奴早已经在凉棚之中等候。每一位王子身边都有侍女服侍。

这真是：

兄情弟长宫瓦丽。

蜜笑甜语谁人知？

把酒言欢处处醉，

花香犹在却秋时。

如此美景，却少了子狂。

子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正位上，他谈吐很得体，语气平和，神态从容、潇洒。他告诉了子莱最近王室和朝廷的一些近况，又询问了子莱在通州和来都城路上的事。子其说话时就是一个王室有威望的兄长对兄弟应有的仪态。他在这一点上作得很恰如其分。谁都能看得出，子其可算是世上最关心子莱的兄长。

子其和子狂一比立刻就高下立现。

王子们有说有笑，整个场面显得极外热闹而惬意。

决参等人默默站在子莱身后，他们完全在把这一切当好戏在看。

此时的情景与金殿比，这眼前的一切美景立时变得如镜花水月。

决参他们哪里知道，不仅是他们就连子莱都是第一次这样与其他王子相处。以住重要节日或是盛大庆典之时，子莱和其他贱民王子多半不能参与其中，即便是参与也只能是角落之中的看客而已。子莱以前在宫中之时一直如此。

王子们个个都要向子莱来敬酒祝贺，子莱自然向兄弟们回敬。

子莱自小身体虚弱，他一直滴酒不沾。子蛮为此训斥过子莱，他认为，作为男人不会饮酒就算不得真正的男子汉。就因为子蛮的话，子莱灌醉过自己一次，结果他却因此大病一场。自此子莱再不敢饮酒，子蛮听说后不再为饮酒之事训斥子莱。

都城之中的王子和官员全都知道此事。那时子莱因此一时成为笑柄。

既然子莱不能饮酒，子其、子某、子萧和子云就替子莱喝。

　尔虞我诈09

子其等王子围着子莱有说有笑，而子莱也是谈笑风生，他显得非常开心。/　　/

黄汤入肚醇酒上脑。

正当王子们真聊得兄长弟短情义真浓的时候，此时有人进宫来看望子莱。

子狂和子莱在金殿上撕破了脸，最先来看望子莱的人竟然是几布的长子几丸。几丸是王后羲媚的干儿子，他虽然不是王子可是身份、地位却绝不同于其他官员或士族。

纵使子蛮不在，子其见到几丸，他还是极为客气。他待几丸好比兄弟一般。他竟然还在子莱面前极力称赞几丸。

几丸带来的贺礼不少，而且他送礼极有分寸。这些礼品虽不名贵却都是子莱平时生活所用之物。由此可见几丸想得甚是周全。

见到子莱，几丸绝口不提刚才在金殿发生之事。当时他也在场，现在他却像是完全忘记了此事。虽然不是王子，几丸却以兄长的身份对子莱嘘寒问暖，他不卑不亢、从容应对，并不巴结奉承子莱。在这些王子当中，几丸没有丝毫的卑微之色，他抬头挺胸显得派头十足，他的神态与魅力完全不逊色于在场的王子们。

几丸才到没多久，其他三大家族的人陆续来看望子莱。

甘阳只有一个儿子，进宫看望子莱的人自然就是甘各。和几丸等其他家族的青年才俊相比，虽然甘各长得仪表堂堂，他的俊美完全可以和子其一比高下。可是他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由于酒色过度，甘各已近快成了个废人。他的脸色不仅苍白还略显铁青色，他双眼无神，嘴唇暗紫。几丸等人谈笑有度，甘各却神情尴尬，甚至可以说有些手足无措。无论是王子还是几丸等人都明显看不起甘各，他们对甘各毫不理睬，就连子云都对甘各神情冷漠。

可以说，甘各好比是这群人中的乞丐。

就连决参等人都觉得甘各很可怜。

明月国的王室和最具权力的士族中的年青才俊差不多到齐了。

好天好景再加上正是好时，众人你来我往谈笑不止。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众人也没有要散去的意思。因为子蛮说过要在王宫之内大肆庆贺子莱回宫，他们都在等着子蛮的王令。

王令一出，众人立行。

王宫的侍奴早已经忙开了，他们在王宫之内张灯结彩，安排晚上的酒宴。

子蛮早已下令整个都城大贺三天以示明月国平和昌盛，他还特令官府开放粮仓接济都市里最贫苦的百姓。都城不少富商纷纷迎合子蛮，向老百姓发放粮米。

老百姓自发地在自家门前张灯结彩，摆设香案供奉巨灵神和月神，向上天祈福。都城里各条大街上的商户亦是忙得不易乐乎，在装饰庆贺的同时还忙着作生意。

坊间开始流传有关子莱的各种奇谈怪论。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那些官员、士族们也不例外。

月香园内座无虚席，热闹非凡。平娘像一只花蝴蝶一般在桌子之间穿梭来去，她一时和这桌的客人说笑又一会和那桌的客人撒娇，引得那些贵族个个神魂颠倒又欢笑不止。

　尔虞我诈10

人人都在谈论子莱，可是绝大多数都是信口胡说。/　　/没有人知道内情，这些官员和士族所得到的消息都只不过道听途说。为了显得自己有地位有关系，他们还在那些坊间传言中添油加醋，就像自己比谁都知道子莱回城之事。

欲仙宫远没有月香园热闹。这里可不是普通的饭馆、酒楼。来这里的人除了有钱而且还有脸面，他们不仅对子莱之事好奇，而且个个心怀鬼胎，聪明之至。

至流、石生和工之才进欲仙宫，来此玩乐的都城高官们就都来与他们相见。同为朝廷重臣，此时又是在风月之所，众人说起话来自然轻松、亲近了不少，他们有说有笑都以兄弟相称。

风月之地，无非挥霍尽性而已。

平时的仇敌此时突然成了朋友，众人围着至流谈笑不止，他们纷纷抢着要请至流喝酒，有人甚至扬言要包下整府欲仙宫为至流接风洗尘。至流此次回都城一反常态，他不再对这些高官、士族冷面以对，而是谈笑有度，极为亲和。

众人在此把酒言欢，不少人向至流问起了子莱进城之事，至流除了会对子蛮歌功颂德之外，就是大赞王子们的和睦，他说的全都是些场面话。至流无疑是地场最受瞩目的人物，这个早已经被遗忘的左将军，突然又回复了昔日的风光。其实在场的人哪里知道，至流并不比他们知道得多。就算至流想答，他也说不出来。

出现如此局面，至流万万没有想到。在决定陪同子莱回都城之前，至流思前想后，可这个答案却远远超出了他以前所有的设想。

可他们哪里知道，无论是欲仙宫还是月香园，凡是柴诺开办的酒色之地，事事都会向子蛮密报。

至流等人都不敢在此久呆，他们还要回宫去赴宴。

月华殿。

月华殿是专门用来举行重大盛典的地方。

月光殿是以满月为形建造的一座雄伟的大殿。月光殿以蓝石为顶，以白石为基墙，在殿前是一座巨灵神像，在殿后是一座月神像。月华殿最奇的就是，这样大的一座大殿里竟然看不到一根柱子，因此殿内很空阔，这样就最适合在这里举办庆典宴会。

参加贺宴的人均是明月国的达官显要、旺门士族。四大家族的族长和至流等左将军全都到了。子蛮却并没有参加此次晚宴。

子狂是个人材，天下无双。

再次见到子莱，子狂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兄友弟恭，两人尽释前嫌。

子狂和子其陪着子莱和高官、士族们大声说笑，此时他们就像是来月华殿继承王位一般欣喜。

可是若大一个月华殿，如此多人却没有一个真的高兴。

就连子莱也是如此。

月华殿和巨灵神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月华殿举办庆典意味着什么，子狂和子其比谁都要清楚。

像子莱这种身份的贱民王子都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月华殿的庆典。

这是子莱的第一次！

　尔虞我诈11

这一次，子蛮不仅破例在月光殿子莱设宴，他还让其他所有的贱民王子都参加了此次晚宴。/　　/

决参等人虽然跟着子莱来了，可是他们却不能进月华殿。他们只能在月华殿外的偏房吃饭。

只要有东西可吃，阿丑就很听话。

只有阿丑能吃得下，决参等人都没有胃口。

决参把侍女们全都赶走，他对吾太说：“那你那只耗子放出去，我们也好放心说话。”

吾太笑着说：“它早跑了。放心，它会在外面看着。阿飞也在天上。就算有外人来，我们自己也都能知道。”

“这倒也是。”决参慢慢地喝了一杯酒说：“这王宫可真有意思！”

依冉说：“我们都亲眼见到金殿上发生的事，以后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殿下的大哥怎么会那么蠢？所有人都在帮殿下，可他偏偏却要对付殿下。以后我们可要对他多提防着点。”

吾太冷笑着说：“他是只蠢猪！像这等货色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要提防的是子其这等小人。他表面是人，背后是鬼。我们要是不小心些，说不定连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

刃绝说：“所幸的是大王对殿下极信任。否则我们此次进城就是来送死。

决参说：“你可真是个老实人！今天进城的时候，你们高兴不高兴？”

依冉兴奋地说：“当然高兴！殿下有那么高的民望，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决参撇了撇嘴说：“你高兴个屁！大王必知道此事，殿下这样作只会是给自己惹祸。就算大王没有要杀殿下之心，经过此事后，他必会对殿下事事提防。”

吾太苦笑着说：“这也算是父子？”

刃绝说：“他们即是父子又是君臣。在王室之中，自古就是如此。”

决参高兴地说：“看来刃绝将军变聪明了！”

刃绝冷笑着说：“我哪敢和决参将军相比？”

吾太说：“我可没想到至流会跟着殿下一起进城。而且那晚我们到神庙去，国师项兹为何不来见殿下，他却只派了个女人来？”

决参说：“我们和都城里的这些官员比可都只能算是傻子。他们玩起阴谋诡计来比我们厉害十倍！我们对付通州城的那么狗官都吃力，更不要来到都城来逞能。冉儿说得极对，以后我们要事事小心。要是走错一步，就会大祸临头。”

刃绝说：“看来殿下是看准了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