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幻剑灵旗-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车走的。”
齐漱玉连忙问道:“那么我的卫师兄呢?他的伤怎样,下山之时,醒了没有?”
楚天舒道:“那个镖师是正在逃走的,不敢走过去看。也不知卫天元是醒了没有,但他却看见卫天元是在上官飞风扶持之下,一同上了另一辆马车的。这辆马车是在装载雪君遗体那辆马车开了之后才来的。”
齐漱玉大为着急,说道:“那么,我的卫师兄如今是在何处,你已是不知道的了?”
楚天舒忽地叹了口气。说道:“有一句我说给你听,你可别怪我多疑。”
楚天舒道:“听汤怀义说,他们的交情似乎很不寻常。”
齐漱玉道:“这是当然的了,否则她怎会那样一心一意,帮忙元哥。”
楚天舒道:“她这次用幻剑灵旗来救卫天元,恐怕还含有别的意思呢。”
齐漱玉莫名其妙,怔了一怔,说道:“什么叫做别的意思?”
楚天舒道:“剪大先生是知道她来历的。他已经说给汤怀义知道。汤怀义都和我说了。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幻剑灵旗是什么东西?”
齐漱玉道:“我正想问你呢。”
楚天舒道:“我以为你的爷爷曾经和你说过,你既然尚未知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昆仑山绝顶,隐居有一家复姓上官的人家,是西域著名的武学世家。他家的剑法奇幻无比,故此称为‘幻剑’。上官飞凤就是这家人家的女儿:她的父亲上官云龙,据说剑法之精,几乎已是天下无敌。”
齐漱玉听得“几乎”二字,问道:“是不是还有人抵敌得住他家的幻剑?”
楚天舒道:“不错,这个人就是你的爷爷。”
齐漱玉大感兴趣,说道,“爷爷从未谈过这段比剑的故事,愿闻其详。”
楚天舒道:“据剪大先生所说,这段比剑的故事,大约是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时上官云龙的幻剑刚刚练成,你的爷爷上昆仑山找他比剑,接了他十三招九十一式的奇幻剑法。到了第十四招,亦即是到了上官云龙家传剑法的最后一招了,你的爷爷本来已是无法抵御,非受伤不可的,好在你的爷爷内功比他高强,以内力封住他的剑势,他的剑尖离开你爷爷的胸膛只有三寸,再也不能向前刺进分毫,两人哈哈一笑,当作和局收场。但你的爷爷年纪比他大得多,多了二十年功力,方始能够和他扳成平手,在剑法上恐怕还得承认是上官云龙的剑法天下无敌的。”
齐漱玉心想:“怪不得爷爷在二十年前闭门封刀,比剑输给上官云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这次比剑,恐怕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有失面子的事,也怪不得他不肯和我说了。”问道,“那么灵旗又是什么事物?”
楚天舒道,“灵旗是上官世家的旗号,就好像是每个著名的大镖局都有它自己的镖旗一样。”
楚天舒继续说道:“上官云龙住在昆仑山上,虽然很少下山,但却得到西域十三家门派的拥戴,奉他为宗主。西域武林中人,都知道右这样四句话:昆仑山上,幻剑灵旗。不奉灵旗,幻剑诛之。”
齐漱玉道:“如此说来,这上官云龙岂不是西域武林的第一号人物了?”
楚天舒道:“他岂只是威震西域,他做了西域十三家门派的宗主,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中原黑白两道的首脑人物,许多人也都知道有那四句话。名门正派的高手或者还不怎样害怕他的幻剑灵旗,邪派中人却是闻幻剑灵旗之名而丧胆的。”
齐漱玉道:“怪不得上官飞凤亮出幻剑灵旗,穆志遥请来的那些三山五岳人马就不敢和卫师兄为难了:但你说她这次使出幻剑灵旗来救卫师兄,恐怕还含有别的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楚天舒道:“我已经说过,这灵旗乃是上官世家的旗号,好像镖局的镖旗一样。这灵旗上官云龙极少使用,因为他已经无须打出旗号,就可以号令西域的武林了。不过,除了用来号令武林之外,上官家的灵旗还有一个用途。”
齐漱玉见他似乎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不觉疑心大起,说道:“别卖关子了,爽快说吧。还有什么用途?”
楚天舒道:“像镖局的镖旗一样,镖旗是用来保护本镖局的镖银的。上官家的灵旗倘若不是由上官云龙本人亲自用来号令武林,而是由他的家人使用的话,更说得确切一些,他只有一个女儿,这灵旗由他的女儿使用的活,就只能是用来保护他们这一家的家人的了。亮出灵旗,即是要别人知道这个人是上官这一家的家人。”
齐漱玉皱眉道:“你说得这样罗里罗唆,我却还是不怎样明白。他只有一个女儿,那,那……”
楚天舒道:“对不住,我只能说到这个地步,辞不达意,那也没有办法。”
齐漱玉叠声说了:“那、那、那又……”之后,蓦地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那位上官姑娘已经是把卫师哥当成她家的成员之一,那、那即是说……”她心里一阵酸,话声嘎然而止。但谁也听得明白,“那即是说,她已经把卫天元当成夫婿了。”
“卫师兄不知是否已经知道她这次打出灵旗的用意?”齐漱玉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问楚天舒。
楚天舒涩声道:“我不是你的卫师兄。这活恐怕只有问他自己才能知道。”齐漱玉感觉到他的目光中已是好像有对她怜惘的神色。
齐漱玉心头一跳,说道:“哥哥,你不要瞒我,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楚天舒道:“你别胡猜乱想。”
齐漱玉道:“什么胡猜乱想,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
楚天舒道:“你知道了什么?”
齐漱玉道:“你若把我当作妹妹,你就该让我知道真相,我受得住的!卫师兄和那位上官姑娘早已有了私情,是吧?”
原来她的确是已经“知道”的。不过在未曾得到进一步的“证实”之前,她仍未敢相信而已。
她的“知道”,乃是耳闻,而非目击。
她和楚天舒回到北京那天晚上,是住在震远镖局的。那天晚上,她在无意之中听见两个镖师背后说人闲话。
一个说道:“如此说来,剪大先生虽然维护那个小子,那小子是正是邪,还未知道呢。”
另一个道:“是吁,即使他报仇一事无可非议,但他也是一个负心汉子!唉,他的旧情人还是武林中著名的美人呢,遭他抛弃,如此下场,真是可怜!”
第一个镖师笑道:“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侧刚失了旧爱。又得新欢。”齐漱玉一出现,他们立即停止交谈,但那古怪的笑容却还挂在那个镖师脸上。
齐漱玉再糊涂,也猜得到他们说的那个“小子”是谁了。
现在,她的这个猜测,更从楚天舒的语气和神色之中得到了证实。
她咬着嘴唇,口角沁出血丝,心头已在滴血。她不仅是为自己伤心,更加为姜雪君感到不值。“他怎能是那样的人?那佯一个负心的人!”她不愿意相信,一千个不愿意相信,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尽管从楚天舒的脸色她已知道“不妙”,但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从楚天舒口中说出的话不是那样,即使那只是骗她的话也好。
楚天舒怜悯的目光抚慰着她,说道:“不错,我也听得人家这样说。但人言未必足信,你就当作没有听见吧。好在,你还没有受到他的伤害!”
楚天舒是把听来的“闲言闲语”信以为真的,他不愿意欺骗齐漱玉,因此他所能给予她的安慰,也只能说到这个限度了。
但这样的“安慰”。说了等于没说。“人言未必足信”,“未必”而已。反过来说,也是未必就是捏造的啊。
齐漱玉不愿意相信她的“元哥”是“那样的人”,但却不能不信了。
“足信也好,不足信也好,哥哥,你说下去!”齐漱玉道。
“你要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楚天舒道。
齐漱玉道:“不,我知道你还有些话是未曾说出来的。你一开头,就叫我别怪你是多疑。那么,是什么事情令你‘多疑’?这件事情,你都未曾说出来呢?”
楚天舒给她缠得没有办法,心里想道:“事情的真相,她总是会有一天知道的。告诉她也好,让她断了对卫天元的痴情,她纵然免不了要大大的伤心一次,那也还是值得的。胜于让她继续那永远没有结果的痴恋,日后更加伤心!”
他想了一想,说道:“那只是别人的猜测之辞,甚或只能算是流言蜚语而已。”
齐漱玉道:“是流言或是事实,我会自己判断的。你说出来吧。”
楚天舒道:“镖局有人议论,说是姜雪君之所以服毒自杀,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卫天元爱上了别人!”
齐漱玉道:“你说的这个‘有人’,可是汤怀义么?”
楚天舒道:“不错,那日秘魔崖之战,他是在场的。他说卫天元和上官飞凤那日并肩作战,态度十分亲热。因此,他认为卫天元那日没有受伤,恐怕也会跟上宫飞凤走的。”
齐漱玉道:“但姜姐姐是死在他的怀中的。”
楚天舒道:“他们毕竟是相爱过多年的人,在姜雪君临终之际,卫天元总也不免有点悔意吧?而姜雪君死在他的怀里,也正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啊!”
齐漱玉打了个寒噤道:“惩罚?”
楚天舒道:“她是要让他永远欠下感情的债,这不是最重的惩罚吗?”
齐漱玉又打了个寒嘴,说道:“不,我知道雪君姐姐的为人,她不会是存心让元哥受到惩罚的。她死也要死在元哥怀里,那只能是表示她对元哥的一往情深,生死不渝。”
楚天舒道:“我说过这只是别人的猜测,我也相信雪君不会有此存心,不过她有没有这个存心是另一回事,……”他本来有些话要说下去的,但一看齐漱玉忍着眼泪的模样,却是不忍说下去了。
但齐漱玉当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而她自己也正是这样想的。
“不错,雪君姐姐即使没有这个存心,但元哥若是还有良心,他又怎能不终生抱疚?”
又再想道:“唉,假如元哥真是移爱于那位上官姑狼;可真是对不起雪君姐姐了。最伤心的还应是她!嗯,死在情人的怀里虽然是种幸福,但假如情人早变了心,就不能这样说了。假如换了是我,我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但也不可能是我,元哥,他。他从来没有像对雪君姐姐那样待我!”
突然她明白了楚天舒刚才说的“好在你还没有受到伤害”那句话的意思了。是呀,没有爱又哪来的伤害?从卫天元来到她家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的!
楚天舒不禁有点担心,说道,“妹妹,事情已经过去,你莫再想它了。”
齐漱玉也不知听见他这句话没有,忽道:“哥哥,你真好!”
楚天舒一怔道:“我有什么好?”
齐漱玉道:“雪君姐姐死了;我知道你也是非常伤心的。你却抑制住自己的伤心,对我还是那么体贴,只是怕我伤心!”
楚天舒心中悲痛,勉强笑道:“你是我的妹妹嘛,我当然不忍见你伤心!”
齐漱玉忽地有个“滑稽”的感觉:“元哥那才真正像是我的亲哥哥,这个‘哥哥’却是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对我却好像真的比元哥还好。”由于这个哥哥来得太过“突然”,她直到如今,还是不很习惯于把楚天舒叫做哥哥的。
楚天舒道:“你还在想你的卫师兄吗?”
齐漱玉咬着嘴辱道:“我,我不知道。”
楚天舒忽道:“你若把我当作哥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齐漱玉道:“你说。”
楚天舒道:“你要哭的话,现在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我试过的,哭过之后,总会好些。”
齐漱玉没有哭,眼睛望向远方,仍然好像在想心事。
楚天舒柔声说道:“妹妹,别这样痴想了,这样下去,会弄坏身子的。听哥哥的话,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
齐漱玉这才回过头来,缓缓说道:“求我的事情,就只是要我大哭一场吗?”
楚天舒道:“但愿你哭过之后,能恢复原来模样。”
齐漱玉道:“原来的我是什么模样?”
楚天舒道:“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
齐漱玉道:“你不是也曾说过,要我忘掉过去的么?”
楚天舒道:“忘掉过去不愉快的事情,但我却盼望重新见到你的笑容。”
齐漱玉道:“你何不说得简单明白一些,你是要我忘掉一个人呢?”
楚天舒叹道:“要忘掉一个人是不容易的,不过……”
齐漱玉道:“不过,你希望我能够慢慢忘记他,是么?”
楚天舒点了点头。齐漱玉道:“为什么?”
楚天舒心道:“她这样迷迷惘惘,不点醒她恐怕是不行了。”说道:“你再想念他,今后恐怕也是难以见到他了。除非你到昆仑山去,昆仑山与扬州相隔何止万里之遥;路途遥远还不打紧,昆仑山上还有一位上官姑娘呢!”
齐漱玉忽道:“你忘记了姜姐姐么?”
楚天舒道:“我和她不同。”
齐漱玉道:“有什么不同?你不也是永远见不到她了么?”
楚天舒呆了一呆,说道:“你也觉得对。我和她是死别,你和他是生离。这一点是相同的。但是……”
齐漱玉道:“但是什么?你不爱姜姐姐?”
楚天舒叹口气道:“我不否认,我对她是曾有过爱慕之心,亦仅止于爱慕而已,待我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你的卫师兄之后,我早已不存非份之想了。我和她不过是同门之谊。而且她对你的卫师兄,亦是始终如一,从来没变过心。”弦外之音,卫天元乃是负心汉子,不值得她去思念。
齐漱玉心里也是暗晴叹了口气,想道:“元哥是否对姜姐姐负心,我不知道。但一直以来,他的心里也是只有姜姐姐一人的。唉,我和舒哥其实都是同病相伶!”
“你错了!”她抬起头来,对楚天舒道:“元哥他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我并不恨他!要恨也只是恨我自己。恨自己是用不着大哭一场来发泄的。”
楚天舒对她的活似乎感到意外,说道:“你、你恨你自己?”
齐漱玉说道:“不错,恨我自己。过去的我,正如你说那样,说得好听是天真,其实乃是幼稚。元哥一直把我当作小妹妹看待,我却一厢情愿痴恋于他,去年他跑到洛阳去阻止姜姐姐嫁给徐中岳,我曾经在他面前哭过,希望他不要去做这件事情,他没有听我劝告。如今他又跟那位上官姑娘走了,我知道同样也是劝不转他的。不过,这次我是不会哭了。”
吐出了她心中的积郁,虽然没有哭出来;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样沉暗,开朗多了。
楚天舒道:“你不恨别的人吗?”
齐漱玉道:“说老实话,我有点恨那位上官姑娘。恨她在姜姐姐手中夺走元哥。”
楚天舒道:“我对她说不上恨,但却也多少有点疑心。”
齐漱玉一怔道:“疑心?”
楚天舒道:“那天我们在她的寓所没找到她,却碰上那白驼山的小妖人。未免太巧合了吧?”
齐漱玉道:“你怀疑她和那小妖人是有勾结?”
楚天舒道:“她这一家,本就是介于邪正之间的人物。白驼山主也是在西域的,那小妖人受她指使,也不稀奇。”
齐漱玉道:“但那碧灵丹是谁留给咱们的?”
楚天舒道:“也可能是那位上官姑娘。她指使邓小妖人伤了我们,又由她暗中救了我们。这样,一来可以将咱们送出京师,免得你在她与卫天元之间也插上一脚。二来若是她的阴谋败露,咱们也还是必须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齐漱玉谏然一惊,说道:“若是当真如你所言,她这样的工于心计,那就更可怕了!”其实上官飞凤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坏,但他们的猜测,却也可说得是对了一小半。
齐漱玉叹道:“这位上官姑娘为了得到她所喜欢的人,可也说得是煞费苦心了。但我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楚天舒道:“什么事情?”
齐漱玉道:“她为什么要把姜姐姐的灵枢运往西域,难道她不怕卫师兄睹物思人。我不相信卫师兄忘得了姜姐姐,尤其姜姐姐是死在他的怀中的。”
楚天舒道:“雪君的遗体虽然是由她收殓,灵枢却未必是运往西域。”
齐漱玉道:“你说她会另外择地安葬姜姐姐?但卫师兄也会问起的呀。他若是不能亲自为姜姐姐料理后事,怎得安心?”
楚天舒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那位上官姑娘能干之极,想必她有应付卫师兄之法,咱们也不必为她杞人忧天。”
他料想上官飞凤自有应付之法,倒是料得很准。但他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上官飞凤乃是对卫天元撒下大谎,说是由他把姜雪君的灵柩运回扬州的。
齐漱玉点了点头,说道:“你也说得是,只要那位上官姑娘真的是那样深爱卫师兄,能够给卫师兄以幸福,我也不会恨她了。”
在楚天舒的善言开解之下。齐漱玉果然愁思渐减,未到扬州,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
卫天元与上官飞凤改容易貌,各怀心事,同往扬州。
虽然是各怀心事,但一路同行,两人之间的感情倒也日益增进了。
卫天元对江湖上的事情甚为熟悉,上官飞凤的见闻比他还更广博,两人谈江湖轶事,武林异闻,路上一点也不寂寞。卫天元平生从没交过一个真正的朋友,和姜雪君也只是童年伴侣,分开之后,便即会少离多。这次得与上官飞凤万里同行,纵然还未能说得上他已经受上了上官飞凤,但也渐渐觉得她的友谊的可贵,甚至引为平生知己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从冰雪满途的北国来到了春光明媚的江南,正是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时节。值个时节,北国都已解冻,江南则更是暖风吹得游人欲醉了,卫天元的那颗冰冷的心,亦已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解冻了。正是:
春风吹得情怀热,旧梦如烟莫再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谣诼纷纭 问谁能解 世途艰险 岂得无愁
这一天他们到了金陵,金陵曾经是六个朝代的京都,龙盘虎踞,气象不凡。市况繁华,那是更不消说了。卫天元见天色尚早,说道:“咱们不要在市区寻找客店,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包你欢喜。”
上官飞凤道:“我知道金陵是你旧游之地,我当然唯你马首是瞻。只可惜你急着要去扬州,否则我倒想请你做我的向导,在金陵多玩几天。”
卫天元道:“金陵的名胜古迹甚多,的确是值得畅游一番。
待扬州回来,我再陪你玩几天吧。不过咱们现在去的地方,也是金陵名胜之一。”
他们原来乘坐的那辆马车,因为拉车的马是“口外”的名种马匹,马车又是北方的大车,这种马车的形式,南方是少见的。他们恐怕到了江南,会惹人注意,早已在途中抛弃了。
卫天元带路,向水西门走去,在走过一条繁华的街道之际,忽然发现两个汉子勿勿横过街道,到一家文具店买东西,这两个汉子似曾相识。
卫天元低声说道:“这两个汉子,好像就是我们在保定那天晚上,在我的老家的那片瓦砾场上的那两个鹰爪?”那晚卫天元和他们交手,是几乎着了他们的暗算的。
上官飞凤道:“不错,我也认得他们,你要不要趁这机会报仇?”
卫天元道:“不必了,反正咱们已经改容易貌,他们也不认得我,我不想惹事了,任由他们去吧。”
上官飞凤道:“这两个粗汉,却跑到文具店做什么,倒是有点古怪。”她故意从那文具店门口走过,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买的乃是拜帖,此时正在请店子里的掌柜书写。
走过那间文具店,上官飞凤说道:“他们是大内卫士身份,想必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江南。只不知他们要拜会的乃是何人?”
卫天元道:“咱们又不想招惹他们,埋他们拜会什么人干嘛?”
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是走出了水西门,只见有个猢,湖光潋滟,湖中的荷花虽然还没盛开,但荷叶田田,却是更添景色。湖的两旁绿柳成行,湖滨有一家客店。
上官飞凤赞叹道:“这地方真好!湖名叫做什么?”
卫天元道:“说起这个湖名,你一定特别感到兴趣。”
上官飞凤道:“为什么?”
卫天元道:“它是因一个像你这样美貌的少女而得名的。”
上官飞风道“胡扯,她的相貌若是像我这样平平庸,后人那里还会记得她的名字。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要比也该用你的、你的师妹比才对。”
卫天元道:“齐师妹当然长得不算难看,但也还够不上称作美人。不过,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谁。”上官飞凤的确想说姜雪君的,话到口边才改。
上官飞凤后悔不该勾起他对姜雪君的思念,忙赔笑道:“不要谈论今人了,还是说说这位古代的大美人吧。”
卫天元道:“这个女子名叫莫愁,据说是南齐时的绝世佳人,她住在这个湖边,艳名远播,引得不少王孙公子来一瞻她的美色,于是也就把这个湖叫做莫愁湖了。”
上官飞凤道:“天色未晚,咱们绕湖走一周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