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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灵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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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齐勒铭却板起脸孔道:“你这些话全是无的放矢,请把你的赞语收回,我宁愿战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你这样称赞!”
    玉真子怔了一怔,说道:“齐先生,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齐勒铭道:“我告诉你,我并非是因为怕了你们而自废武功的!”正是:
    一剑纵横寒敌胆,平生从不受人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怨气易消 芳心难测 武功虽失 侠骨犹存
    齐勒铭抬眼望天,缓缓说道:“我可以死在你们手里,但不能让你们胡说我是被逼认输而自废武功!”
    玉真子心中慨叹:“这人武功天下第一,骄傲恐怕也是天下第一。”他当然不相信齐勒铭说的是真话。只道他是要保持自己这份骄做,因此宁可自己偷偷做了,口头也不肯承认。
    “是,是。齐先生,你本来没有输给我们。咱们都未交手,自是谈不上胜负。”看到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自废武功”,说实在话,玉真子也是不禁有点为他惋惜的。能够避免一场极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灾难,玉真子自也不借说几句好后来安慰齐勒铭。
    偏偏玉玄子是个憨直的人,心里不服气,说道:“齐先生,那你因何自废武功?”从斥为“魔头”而改称为“先生”,显而易见,尽管他仍是不服气,对齐勒铭的态度已是从仇视变为尊敬。
    齐勒铭冷冷说道:“谁说我自废武功?”
    上官飞凤不愿枝节横生,上前说道:“反正齐先生的武功确实已废,那又何须根究是为谁所废?冲灵道长,据我所知,令师是和齐先生比剑十年之后方始去世的,不错,要是没有那一场比剑,令师或者可以多活几年,但齐先生如今已经废了武功,相信也可以抵偿了吧?”
    冲灵低下了头,说道:“我本来是准备战死在齐先生手里的,多谢齐先生让我活着回去禀告先师,我想先师知道今日的结果,他在九泉之下亦当可以瞑目了。”
    上官飞凤再向玉虚子问道:“玉虚道长,齐先生毁了你的容貌,你是否还要依样报仇?”
    玉虚子抱剑一揖,说道:“齐先生,毁容与毁武功不能相提并论,你偿还我的已是有过而无不及。”
    这两人是和齐勒铭仇恨最深的人,故此上官飞凤在问了他们之后,便道,“如此说来,你们两家的冤仇可以化解了吧?”
    齐勒铭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见上官飞凤的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心里叹了口气,想道:“他们一定要当作我是自愿‘偿还’,但也就由得他们误会吧。”
    玉真子却似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不管齐先生是因何毁了武功,贫道早已说过,他的武功一毁,我们武当派与他的仇恨也就一笔勾消。上官姑娘,这句话你因来迟,没有听见,现在我正式向你道谢,接受你的调解。并请姑娘代向令尊问好。”
    玉玄子暗暗纳罕:“这女子不知是甚来头,听师兄的口气,她的父亲似乎是一位极有名望的武林人物,但奇怪我却从没听说过武林世家之中,有一家是复姓上官的?”
    玉虚子道:“齐先生,咱们也可算得是不打不成相识了,你愿意和我交个朋友么?”
    齐勒铭道:“武当派中只有两个人是值得我结交的,一个是玉真道长,另一个就是你。”
    玉虚子道:“多谢你看得起我。”说罢哈哈一笑,纵声吟道:“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师兄,咱们可以回山了吧?”
    玉真子点头笑道:“恩仇已泯,当然是应该回山了。”
    武当五老刚要离开,忽见一队人马飞骑来到。
    当中一人冷冷说道:“你们可以和齐勒铭化解冤仇,我们却不能将他放过!”
    这队人马有男有女,有道士也有俗人,总数有十五六人之多。他们跳下坐骑,便作扇形散开:对齐勒铭采取包围态势。
    上官飞凤吃了一惊,说道:“齐先生,怎的你和华山派也有仇么?”
    原来,来的这班人都是华山派的精英。
    老一辈的有天梧、天玑,天璇三位长老,还有一位和长老班辈相等的女道姑瑶光散人在内。除了天策道人留在华山看守之外,华山派的首脑人物尽都来了!
    其他的人则是他们的得意弟子,瑶光散人那个女徒弟青鸾也在其内。
    发话的人是在华山派中地位仅次于代掌门人天梧道人的无玑道人。
    齐勒铭谈淡说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把齐某当作魔头,有仇没仇,都是一样。”
    玉虚子和华山派的首脑人物比较熟悉,与天玑道人更是知交,三个月前,他还曾经在华山派做客人的。他走上前去对华山派的代掌门人天梧说道:“三个月前,我曾奉敝派掌门之命,与贵派掌门商议联手对付齐勒铭一事,当时未曾定议,贵派掌门即不幸仙逝,我们只好单独进行。但如今我们却改变了主意,和齐勒铭化解了多年仇怨,贵派要不要知道我们因何与他和解的原因。”
    代掌门人天梧还未开口,另一个人抢先说了。
    “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这次我们也不是助你报仇而来,所以你也无须对我们解释,”
    拒绝听玉虚子解释武当派何以和齐勒铭和解原因的,又是那个天玑道人。倒好像他是掌门人一样。
    玉虚子大感尴尬,只好默然不语。心里想道:“天梧道兄是个忠厚老实的长者,偏偏却有这样一个跋扈的师弟,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只怕迟早都会给他这个师弟夺去。”
    天梧道人咳了一声,说道:“贵派既然与齐勒铭化敌为友,那么今日之事,清贵派两不相助就是。”他不敢指责师弟的无礼,又要顾及武当派的面子,也只能这样说了。
    玉真子道:“多谢道兄通情达理,曲谅敝派所为,敝派自当遵命。”武当五老退下,但却并未远离。
    天玑道人回过头来,说道:“天璇师弟,你是否还坚持己见?”
    天旋道人是在场的华山派的三个长老之一,天玑向他问话,他却面对天梧说道:“不错,我还是维持原议,真相未白,不宜妄动干戈。”
    看来他们对应该怎样对付齐勒铭的问题,是曾经有过一番争议的。
    天玑冷冷说道:“我们华山派中,只有你和齐勒铭是有交情,这个和谈使者非你莫属了。”
    天璇说道:“我只不过要问明真相,哪谈得上就是求和,师兄,你不会怀疑我会徇私吧?”
    天玑说道,“你和齐勒铭的私交深浅如何,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还没有资格怀疑。”
    天梧又咳一声,说道:“天璇师弟,你说的也是正理。好,那你就过去和齐勒铭先行说个清楚吧。”
    齐勒铭仍然是那么一副萧索之极的神情,对眼前发生的事物,竟然好像与他无关似的。
    不过,当天璇道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才闪出一丝喜悦的光芒。
    天璇说道:“齐兄,你知道我是从来不说假活的,自从二十年前你忽告失踪之后,我以为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今日还能见面,却又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面。咱们是友是敌,尚未能分晓。但无论如何,看见你还活在世上,”即使咱们将来非变成死敌不可,我还是要为你高兴的!”
    齐勒铬淡淡说道:“有的人生不如死,有的人死了还活在别人心上。生而何欢,死亦何忧?”
    天璇说道,“齐兄,你经了一场大劫,比以前更豁达了。倒是小弟虽在道门,却未能超然物外。”弦外之音,世俗公认的是非黑白,他还是不能不理会的。
    齐勒铭道:“道兄何事素怀,尽管说出来好了。”
    天游踌躇片刻,说道:“在小弟未曾道达来意之前,我想先同一问你。”
    齐勒铭道:“请问。”
    天璇道:“你我虽然早就相识,总共也不过见过几次。要是再剔除你失踪的这二十年,你我相识的日子其实甚短。如今我要你说的是与你性命攸关的真话,假如你认为我还不够这个交情,你可以拒绝回答。”
    齐勒铭说道:“你不怕我说假活骗你?我和你不同,有时我也会说假话的。”
    天璇正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有时你会玩世不恭,但我更知道你对朋友总是说真话的。除非你不把我当作朋友。”
    齐勒铭哈哈一笑,说道:“古语有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人之相知,贵相知心。交情深浅,岂是时日的长短所能衡量?
    “当年武当五老和我比剑之时,你和玉虚子的交情比和我的交情深得多,但你没有助他攻我,就凭这点,你已是有资格要我说真话的朋友了?”
    天璇道人道,“多谢。但我是把你和玉虚子当作同样朋友的,也并非对你特别好些。”
    齐勒铭道:“我知道。所以当年我也没有求你相助。朋友之道,第一是讲个‘信’字,第二是讲个‘谅’字。这个例子不也正好说明了文情深浅是不论时日,而是贵在知心的么?你对我们两人的交情,都是同样可贵!”
    天璇道:“好,你说得这样透彻,那我可以直言无忌了。三个月前,敝派掌门天权真人突然暴毙,死状甚惨,显然是给人偷袭,将他害死的。目前我们正在追查凶手!”说罢,双眸炯炯,注视齐勒铭。
    齐勒铭道:“敢情你们怀疑我就是杀害贵派掌门的凶手?”
    天璇说道,“天下高手虽多,能够杀害天权师兄的也没几个。天下第一剑客金逐流,少林寺方丈痛禅上人,崆峒派掌门孟华,天山派掌门杨炎,加上令尊和你。或许还有一两个不知名的武林隐士,但无论如何,不会超过十个。”
    齐勒铭道:“金逐流、痛禅上人,孟华、杨炎都是侠义道中鼎鼎大名的人物,你们当然是不会怀疑的了。”
    天璇道:“不错!”
    齐勒铭道,“那么剩下来的可疑人物就只有我们父子了。家父早已不理世事,而且年纪老迈,即使他要杀害贵派掌门,只怕亦已无此能力。”
    说至此处,哈哈大笑:“看来,这个凶手就只能是我了!齐某行为乖谬,早已被人目为无恶不作的魔头,天下之恶尽归齐某,我亦甘受无辞。你们当我是凶手,我就承认是凶手好了!”
    天璇喝道:“齐勒铭,你忘记了你对我的允诺么?你是必须对我说真话的!你把我当作朋友,就不能用这种玩世不恭的口吻说话!
    “你必须认真回答我,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杀害我的掌门师兄的凶手?”
    齐勒铭缓缓说道:“我不是凶手!”
    天玑大声喝道:“齐勒铭,你一会说是,一会说不是,叫人怎能相信你是真话?”
    齐勒铭不理会他,却向天璇说道:“你要不要再问?”
    天璇道:“我不必再问,但你要再说,我也愿听。”
    齐勒铭道:“好,那么我告诉你现在我说的是真话,我的确不是杀害天权真人的凶手,我这次出山之后,见都未曾见过他呢!刚才我说的只是一时气愤之言,请你恕我狂傲之罪。”
    天璇道人如释重负,回到掌门天梧道人跟前,说道:“掌门师兄,齐勒铭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他不是杀害天权师兄的凶手!”
    天玑又抢着说话了:“他说的话就能相信么?天下只有贼喊捉贼,几曾见过强盗自行招供的?”
    天璇亢声道:“齐勒铭不是贼喊捉贼这种人!你不相信我相信!”
    天玑冷笑道:“师兄,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好像只要他一个人相信,咱们就应该向疑凶认错了。哼,去问凶手是不是凶手,还要别人相信,真是荒天下之大唐。掌门师兄,你相信么?”
    天梧是个优柔寡断的老好人,天玑这样单刀直入的问他,倒叫他一时间难以回答了。
    但不仅天玑有怀疑,华山派的一众弟子,许多人也是用着怀疑的目光看天璇道人。
    天璇愤然说道:“我并不是要你们都跟我相信齐勒铭,但我知道他总比你们知道得多一些,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不认为这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天玑点了点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当然。齐勒铭把你当作知已,也难怪你替他说好话了!”
    天璇大怒道:“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你以为我为了和齐勒铭的私交,就可以把本门的大仇置之不顾么?”
    天玑拖长声音道:“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
    天梧不能不说话了:“你们别要争吵,听我说句公道话。”
    不管他是否称职,他总是现任的掌门,众人静下来听他说话。
    “齐勒铭的活当然不能尽信,但在未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们也不能断定他就是真凶。”天梧说道。
    天玑冷冷说道:“不是真凶,最少也是疑凶。”
    天梧道:“不错,的确是以他的嫌疑最大。”
    天璇道:“但他为什么要害咱们的掌门师兄呢?”
    天玑道:“这还不易明白?第一,当时正是玉虚道长前来华山,和天权师兄商议怎样对付他的时候。他恐怕华山派和武当派联手对付他,因而要谋害天权师兄,这也是合乎情理的事。”他怕天梧说不出理由,索性抢先替他说了。”
    天璇忍不住驳他:“那他为什么不害玉虚道长?”
    天玑冷冷说道:“玉虚道长怎能和咱们的掌门师兄相比。天权师兄的武功是足以和齐勒铭相当的,而且又是一派之长。玉虚道长,我是实话实说,你别见怪。”
    玉虚子哼了一声,说道:“齐勒铭的确是不屑杀我的。你没有说错。”
    天璇道:“还有没有第二?”
    “有!”出乎天璇意外,这次却是代掌门人天梧亲自回答了。
    “齐勒铭和这位、这位穆姑娘的关系江湖上差不多人尽皆知。穆家使毒的功夫天下闻名。”
    齐勒铭道:“天梧道长,华山派中我是比较尊重你的。希望你不要无理取闹:“
    华山派弟子纷纷呼喝:“岂有此理,齐勒铭,你胆敢侮辱我派掌门!”
    天梧道人打个手势止歇众弟子的喧哗,说道:“咱们是以理服人,不必效市井之徒对骂。齐先生,你怎见得我是无理取闹?”
    齐勒铭道:“不错,我和娟娟是如同夫妇,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情:却又与你们华山派何干?你们不能因为怀疑我是凶手,就牵连到她的身上。”
    天梧拍一拍手掌:叫道:“涵谷、涵虚出来!”
    两名弟子应声而出,他们都是前任掌门天权真人的弟子,师兄名叫涵谷,师弟名叫涵虚。
    天梧道:“你们见过这个女子没有?”
    两弟子齐声说道,“见过。”
    “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恩师遭逢不幸那天,我们在山上巡逻,见这女子逃亡下去。弟子无能。追不上她。”
    齐勒铭道:“我可不可以对他们发问?”
    天梧道:“可以。”
    齐勒铭问道:“你们追她不上,想必她是跑得飞快的了。”
    涵虚道:“她的轻功是远在我们之上。”
    齐勒铭道:“当时是日间还是晚上?”
    涵虚道:“黄昏时分。”
    齐勃铭道:“她跑得飞快,又是黄昏时分,深山密林,你们就看得清楚当真是她?”
    涵谷迟疑片刻,说道:“虽然她是一掠即过,但我相信不会认错人的。”
    齐勒铭道,“但凭相信二字,怎能入人以罪。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我也可以说,你们见到的那个人决不是她。”
    天梧道人道:“纵然他们看得不很真切,但两人都指证是她,最少也可说得是她有嫌疑吧?”
    齐勒铭愤然道:“嫌疑?嫌疑?哼,你们当然是有权利嫌疑任何一个人,这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天梧道:“好,你没话说。我有话说!要是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位穆姑娘那日不在华山,那我就只能把嫌疑当作事实了。
    “这位穆姑娘和我们华山派从无来往,偏偏在我的掌门师兄遇害那天发现她在华山,而且是匆匆忙忙的逃下山的。天下有这样凑巧的事吗?”
    天梧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位穆姑娘绰号银狐,是以毒药暗器名闻天下的穆家女子。”
    “齐先生,恕我直言,单凭你的武功,未必就能够伤了我的师兄,但有了这位穆姑娘帮你,我的师兄就非得死在你们手下不可了!”
    天梧是个老实人,他只相信事实。老实人的“怀疑”是要讲究有“事实根据”的,一旦他相信了那是有事实支持的怀疑之时,他是很难放弃成见的。如今天梧道人就是因为相信那日在华山出现的女子必是银狐无疑,故此对齐勒铭的怀疑也就更加大了。
    齐勒铭道:“你们冤枉我不打紧,但她是无辜的。娟娟、娟娟!我知道那个人决不会是你,你为什么不分辩?”
    穆娟娟凄然道,“我能够和你死在一起,那不很好吗,你都不分辩?我又何必分辩?”
    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飞凤忽地开口说道:“据我所知,那日在华山之上,是有一个人和那个女子交过手的,那个人必定比贵派这两个弟子看得更加清楚!”
    天梧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上官飞凤道,“你不必管我是谁,也不必管我怎么知道,我只问你,有没有这个人?”
    天梧道:“是有的。但他不是华山派弟子。”
    上官飞凤道:“不是华山派弟子,就不可以做证人吗?”
    天梧迟疑片刻说道:“可以,但不知他是否愿意,你求他吧。”心里想道:“不知道要请的证人是不是玉虚子,倘若是玉虚子,我正是求之不得。玉虚子当不会因为与天现师弟有所不和而说假话的。”
    “玉虚道长,请你出来。”上官飞凤叫道。她要请的证人果然是玉虚子。
    “玉虚道长,你愿意作目击征人么?”上官飞风问道。
    玉虚于道:“愿意。”
    上官飞凤道:“道长,你来了这许久,想必对这位穆姑娘也看清楚了?”
    玉虚子道,“看清楚了。”
    上官飞凤道:“那么你说,那日你在华山所见的女子是不是她?”
    玉虚子还没口答,天玑道人先叫起来:“当然是她!玉虚道兄,记得那日你曾经对我们说过的……
    “你说,那个女子乃是穆氏双狐中的银狐,银狐是齐勒铭的情妇,而你正是因为要从她的口中得知齐勒铭的消息,才要追捕她的。这是你说过的话,我没记错吧?”“他是怕玉虚子改口,是以特地抢先搬出他的话来。
    玉虚子道:“没有记错。”
    天玑道人心花怒放,钉紧再问:“如今齐勒铭亦已承认他和这位穆姑娘如同夫妇。她还能不是银狐吗?”
    玉虚子道,“她是银狐!”
    天玑对上官飞凤道:“你还有何话说?”
    玉虚子忽道:“她没话说,我有话说!”
    天梧、天玑都不禁一愕,齐声说道:“请说:“
    玉虚子道:“不错,刚才我都还在怀疑银狐就是那日和我曾经交手的那个女子的,但现在我已经看清楚了,不是同一个人!”
    天梧道,“你确实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玉虚子道:“那人相貌和她十分相似,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同的。那个女子脸上没有梨涡,声音也带有塞外口音,不像这位穆姑娘说的是地道的陕北方言。”
    天梧道:“你怀疑那个女子是她的姐姐金狐?但据我所知,金狐早已嫁了远在藏边的白驼山山主,白驼山和我们华山派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她又有什么理由偷愉跑上华山来害我们的掌门?”
    玉虚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说这位穆姑娘不是那个女子!”
    天玑冷冷说道:“玉虚道兄,你不是因为和齐勒铭已经化敌为友,才这样说的吧?”
    玉虚子怒道:“我和你合不来,但我说的从来都是真话。天梧道兄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天梧道:“不错,玉虚道长是绝对不会欺骗我们的,他说不是,那就不是。”
    玉虚子退下。天梧继续对穆姑娘道:“好,如今已是证明你没嫌疑了。你要走的活,我们不会阻拦。”
    穆娟娟当然不走。
    天玑忽道:“银狐没有嫌疑,齐勒铭还有嫌疑。而且也不能说事情与银狐完全无关。”
    上官飞风道:“此话怎说?”
    天玑道:“没有人能够证明齐勒铬当日不在华山。而且即使银狐不在场,他也可以借用银狐的毒药暗算的。”
    以齐勒铭和穆娟娟的关系,他要借用穆娟娟的毒药暗器当然是有此可能,也难怪别人这样怀疑他的。
    齐勒铭担要分辩也无从分辨,他只能嘿嘿冷笑,不予分辨了。
    天梧道人缓缓说道:“齐先生,请恕贫道直言,敝派掌门被人谋害一案,案情虽然尚未查得水落石出,却以齐先生的嫌疑最大!”
    齐勒铭依然冷笑,没有分辩。不过,天璇道人却替他分辩了。
    “师兄,光是嫌疑,恐怕还不能入人以罪吧?”天璇说道。
    天梧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不错,我们做事,都要凭一个理字。在没有找到真凭实据之前,我们当然不能指控齐先生就是凶手。但既然以齐先生的嫌疑最大,按常理来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嫌疑犯,似乎也不能把嫌疑犯置之不理。齐先生,你说应该怎么办?请你划出道儿!”
    齐勒铭昂首向天,冷笑说道:“你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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