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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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是，辰吗？”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嗯！姐姐如果能看见了，一定要记清楚辰的样子哦！”
“辰。。。。。。不要说了。。。。。。”她不想看见，不想记住，别说了。。。。。。
“本来辰不想让姐姐知道的，可是如果辰。。。。。。的话，姐姐都不知道，也不会想念辰，辰会觉得很难受。。。。。。”
“不要说了，闭嘴！”
她捂住耳朵不想在听，为什么辰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总是不想让自己去找归尘，为什么那把刀会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为什么半夜会有衣袍披在身上，她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
眼睛上的纱布掉落下来，一道亮光急速闯入她的眼里，很冰，很凉！
“姐姐，睁开眼睛！”
不要，她不想，不能睁开眼睛，万一一睁开，他就消失了怎么办？眼睛，为什么会好？她没有将繁花落尽修到无上之境，她看不见，她看不见为什么要睁开？
“姐姐，再不看看辰，以后就看不到了！”
习婳被吓到，猛地睁开双眼，一阵刺眼的白光下，锦衣少年站在面前，他很瘦，此时苍白的更显嬴弱，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含笑看着她，漂亮的像个妖精！
“辰。。。。。。”
“姐姐觉得辰好看吗？”她点头，泪珠一颗颗滚落。
他的身体，已经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不敢碰，生怕一碰就碎，手僵硬的垂在身侧。
“那就好！姐姐说过，等姐姐眼睛能看到了，一定是最好看的洛辰出现在面前！辰这下总算做到了。。。。。。。”
“不要说了？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你不是归尘，你不是！
为什么只是劈出一刀就会变成这样？归尘不是神器吗？怎么会。。。。。。
“姐姐别哭。。。。。。辰想看着姐姐笑。。。。。。”
“怎么办，好像再抱抱姐姐。。。。。。”他走近，身体如空气般越来越稀薄，然后轻轻的拥住。。。。。。
“可是我好像做不到了。。。。。。”
支离破碎！
他消失了，在拥住的那一刻，在她想要抱紧他的那一刻。。。。。。
这一幕好熟悉，熟悉的让人心痛，是不是还有谁，也曾在她的怀里，这样离开。。。。。。不留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落地归尘
“辰。。。。。。”
“辰，你在哪里。。。。。。”
“是不是我又看不见了，你怎么会躲起来，听话好不好，出来！来姐姐身边。。。。。。”
。。。。。。
眼里早已被雾气打湿，记忆在倒转。。。。。。
“辰，你信我的话吗？”
“我信姐姐。”
“云绮身上给不了姐姐能给的温暖。”
。。。。。。
“归尘刀。。。。。。吗？”
“我帮姐姐找吧！我是皇帝嘛，找起来肯定比姐姐容易！”
。。。。。。
“姐姐。。。。。。你可以不去找归尘刀吗？现在，我们都很好不是吗？”
。。。。。。
“辰也很厉害，辰可以保护姐姐，以后姐姐不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
“姐姐真的很想去救那些人吗？”
“我昨天已经找到归尘刀了。”
。。。。。。
“姐姐如果能看见了，一定要记清楚辰的样子哦！”
。。。。。。
“姐姐说过，等姐姐眼睛能看到了，一定是最好看的洛辰出现在面前！辰这下总算做到了。。。。。。。”
。。。。。。
“姐姐别哭。。。。。。辰想看着姐姐笑。。。。。。”
“怎么办，好像再抱抱姐姐。。。。。。”
“可是我好像做不到了。。。。。。”
。。。。。。
洛辰，落尘！落地归尘！
她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辰一次次的劝阻，她却一次次让他看到自己的坚决！
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宫主，她好像很伤心啊！”小漓手里抱着习婳的真身，轻声的说。
没人应答。
她的视线移到他脸上，楼万里看着浮在半空蹲下的陌生女人，眼睛里是从未出现的神色，她读不懂，只知道这与他平时的冷漠不同，但绝不是开心。
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住的是习婳吗？
游离中，一道蓝色的光影划过，小漓只觉得面前一闪，手间就空了！
“你是谁！”小漓怒斥。
幽冷的左半面白玉面具泛着诡异的光，他笑道，“这具身体不是已经被滚滚岩浆吞噬了吗？”云绮果然和这习婳有着关系，跟踪她居然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还不知道，云绮就是习婳的事实。
“放开她。”楼万里回过神看着他，眼里尽是威胁！
他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击碎习婳的躯壳！
习婳直接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痛楚，喉间涌上猩甜，真身被毁，即使她住在另一个躯壳也难免被波及。而她除了吐出一口鲜血外再无其他表情，比起内心的痛，这不算什么。。。。。。
还没等楼万里愤怒出掌，就只见蓝七如断翅的大鹰落下！
半空中出现巨大的黑色漩涡，他身穿黑色纹金斗篷，暗红色的双眼里全是愤怒，又是怒不可竭的打出一掌，蓝七的周身冒出熊熊烈焰，他拼命抵抗，甚至拿出从冥目身上提取的一滴血，果然火种退出一步，魔夕见此眸色更沉，手掌一扬，那滴血就化作血雾消散，烈焰裹着他，那一刻他居然想到了花独舞。。。。。。那个为自己倾尽一切的女人。
他努力了这么多，终是没有完成心愿，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心愿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半空中，魔夕看着浮在空中蹲下的陌生面容，她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痛，他的心也跟着纠紧。
一步步走近，心跳好像也停止跳动。
感受到无间底洞的结界有所波动时，他正在和仙界的几位上仙交手，不惜住手导致挨了一掌直接奔到这里，谁知一来就见到蓝七毁了她的身体，他甚至无法形容自己的害怕，直到，直到看到她安然的浮在半空，即使住进另一个躯壳，他能认出她的，这次，不会认错了！
“婳儿。。。。。。”
她抬起头，眼里不是一如既往的黑亮，而是琥珀色的瞳孔，那是洛辰的刀灵，是他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眼睛给了她！
魔夕知道她受了很多苦，承了很多痛，可笑的是自己即便得到了六届也无法替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她难过，心痛的将她搂进怀里。
习婳反抱住他，突然笑道，“辰，我们回家吧。”
他背脊僵直。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很久，直到她累得昏厥，魔夕将她抱起，面前又出现巨大的黑色漩涡，他缓缓踏入。
“等一下！”
魔夕顿住，看着面前的黄色小花，长长的花茎在地上拖动。
“你要将婳姐姐带到哪去？我们还能见到她吗？”黄黄怯怯的问。
他低头，看着沉睡的人，眼里盛着千百年的温柔。
“回家！”
梦里，洛辰站在她面前，一遍一遍的叫姐姐，然后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支离破碎。。。。。。不，还有一个人曾经也这么在她怀里倒下去了，他是谁？
记忆好乱。。。。。。
朦胧中，听见一个女孩在叫谁师父。。。。。。
还有谁，总是叫她婳儿？
头好痛好痛，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了！
她是仙婳！
“离开我的身体！”
脑子里传来清晰的声音，“谁？谁在说话？”
“我是云绮。”
云绮。。。。。。
“你。。。。。。”
“请你离开我的身体！”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云绮的声音有些悲凉，“是你杀了辰，我都看见了。”
习婳沉默，心里流淌着一股透彻的痛，她说的没错，是她杀了辰！她何其残忍！
“那次受伤以后，我沉睡了很久，醒来就看见你霸占了我的身体，我没有你强大，夺不回来，也是我自己不想夺回吧，辰，从来不会那么温柔的对我，他不会说保护我，不会处处想着我，不会拉着我舍不得离开我，可是，即使他透过我的身体看到的是你我也很开心了，毕竟你能用我的身体去拥抱他，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爱，可是，我现在好后悔，如果我当初争取一下，不这么懦弱的贪恋，是不是不会这样，他不会死。。。。。。”
“对不起。。。。。。”
“我知道他爱你，所以我不怪你，但请你离开，如今我已经没有必要让别人活在我的身体里，去拥抱一个与我而言陌生的人！”
与她而言陌生的人。。。。。。她指的是谁？
记忆慢慢拼凑起来，那天来的人。。。。。。是魔夕！
渐渐的，思绪一点点被理清。
作者有话要说：
、仙华玉华
岁月无际，一朵美丽红色的花开在黑色的河流边，河水每日予以浇灌，花儿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自己的神识，每天对着河流笑得如同夜里美丽的星辰，她告诉黑水，她觉得很孤独。
可是黑水怎么会回应她呢，她无聊的一遍一遍撕扯自己的花瓣，很痛，可是她却对这样新鲜的感觉喜欢起来，反正再过个千百年花瓣还是会生长出来，她能感觉到黑水的焦灼不安，可是却偏偏不想停下来，终于陷入了漫长的昏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唤醒，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她身边，他说，“我虽不知你是善是恶，可我知道你很孤独。”
她很想回应他，可是自己被自己将花瓣撕了太多，已经说不出任何了。
“我便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吧。”
她很高兴，终于可以不用这么孤单了，于是毅然答应。她离开了，连花根一起。
时光匆匆流淌，他每天给她浇水，偶尔给她灌输一些仙气，很快她就化成人形，五官漂亮精致，连他初见时都有小小的惊讶，她偷偷的笑。
一直以来她都以他为目标，她努力的想要将自己塑造的很美，至少，可以同他比肩。。。。。。
“你本体是曼珠沙华，我欲助你成仙，便叫仙华吧！”
她叫仙华，他是玉华上仙，重了两个字呢！她开心的刚想回答说好，却在下一秒被泼了冷水。
“还是叫仙婳吧。”
她抿嘴，不想说话。
雪花纷飞，她悠悠的出去看雪，谁知在玉华峰上兜兜转转竟迷了路！
“你是谁？”头顶飘过一个蓝衫的御剑少年。
“我叫仙婳！”她抬头，笑得璀璨夺目，迷花了少年的眼。
“我叫离少白，”少年红着脸问道，“你，你怎么会在玉华峰？”
“是玉华上仙让我待这的呀！那个，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当然可以！他是我师父！”离少白得意道，随后跳下剑，同她一道走路。因为初学御剑，实在没把握带一个人！
“少白哥哥，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啊！而且以后一直都会在这里！”
“那就是说，会一直在玉华上仙的身边咯？”
“当然，他是我师父嘛！”
仙婳抿嘴，原来这样就可以啦！
清绝的身影背对着二人，他只是站着，背影里却透出一股孤独与寂寥，还有一种让人难以接近萦绕着的仙气。大雪纷飞，却没有一丝敢落在他身上，他风华如玉，当真对的起玉华上仙这四个字！
“师父，收我为徒吧！”仙婳朝他跪下。如果是他徒弟的话，就可以永远的永远的在他身旁了！
师父？他还没答应她就已经唤他师父了，颇有无奈的转过身。
“我为何要收你？”
“你将我从远远的地方带来，又给我起名，这是恩惠，我要报答你！”她偷偷瞄着他，见他没有表情又继续道，“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像离师兄一样！”
一直。。。。。。没有人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他大步走开，对她的请求似乎无动于衷，风轻轻扬起，白衣翻飞，一片衣角擦过她的手臂，仙婳不自觉的伸手拉住，“师父。。。。。。”
“明日开始跟着你师兄修习仙术。”
“。。。。。。？”
这是答应了？
等仙婳反应过来，他已走了有十步远。
“徒儿拜见师父！！！”
时光一日日流淌而过，仙婳的功力总是不见长进，导致每次离少白见到玉华上仙头都不敢抬起来，终于有一日，玉华上仙发话，“此女顽劣，还是由我亲自教导吧！”
离少白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看到仙婳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这才了然，顿时心中恼怒。
“离师兄！”
“离师兄，离师兄！”
“你干嘛不理我！”
直到仙婳眼里蓄了雾水，他才发问，“小师妹，我教你的仙术你都会了对吗？”
“我。。。。。。”
“你就是想要师父亲自教你对吗？”
“我。。。。。。”
“师父为六届苍生所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可是师兄整天教我也很累啊！”
“你。。。。。。是担心我累才这样的？”
“我。。。。。。”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好好修习吧！”仙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脸上可疑的红晕，还听到他说了一句，“你若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请教师兄！”
“哦。”
抛开脑中的疑云她兴冲冲的跑去找师父，刚刚她还担心师兄会骂她重视师父轻视师兄呢！
。。。。。。
“师父，我学会雪漫天了，你看，漂不漂亮？”
“师父，我学会换颜术了，你觉得我再改变一点会不会更好看些？”
“师父，我学会。。。。。。”
“师父，。。。。。。”
终于有一天她被泼了一头凉水。
“学些有用的东西。”
她委屈的望着他清冷的面容，道，“可我觉得打打杀杀的，站在师父身边不符合你的气质，师父走到哪，应该就是雪花飘到哪，师父这么好看，徒儿定是不能差的！”
他顿觉无语，想了想，道，“明日你去断念峰与万仙山众弟子一起修习吧！”
“师父，你要把我扔给别人吗？我不要！”
他无奈道，“等你学有小成再回来。”
仙婳慌忙跪下，“徒儿资质不好，想要学有小成怕是要千八百年了，师父这是变相的赶我，我不走，就是死也不走！”
死也不走吗？他心中恍然一跳，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一个月吧，你去修习一个月，看看其他弟子学的都是些什么。”
仙婳心中舒了口气，隔天一大早就背着小小的行囊出了玉华峰，一个月嘛，要早去早回！
走了一天才到，她不像师兄会御剑，不过半个时辰就能翻过一座山，她要走到山底再爬上另一座山峰，好在断念峰比玉华峰低了许多，否则真得到天黑了！
“你是打哪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仙婳这才注意到她，对面的女孩明眸皓齿，容颜姣好，穿着明黄的衣衫，只是看着仙婳的眼神充满不善。
“我叫仙婳，来自玉华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愿弃仙
“玉华峰？我是听说玉华上仙收了个女孩，就是你吧？来，跟我比划比划，瞧瞧到底谁更厉害些！”
“我。。。。。。”
“我说肖瑶，你是不是太闲了，看着人家小女孩长的漂亮又好欺负是吧，要不要我池燕和你比比？”
仙婳不知何时从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一身红衣明艳美丽，语气嚣张对着面前的黄衫女子道。
面前女子不说话，想是不敌，转身就走了。
“池燕姐姐，谢谢你替我解围！”仙婳朝着她友好的笑，眼里流光溢彩。
“没什么，我就是见不得有比我还嚣张的人！”
仙婳想了想，“我一点都不嚣张，池姐姐应该不会见不惯我了。”
池燕扑哧一笑，“是了，不讨厌。”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请你去吃大餐！”
说罢，池燕挥手出现一柄玉剑，样式漂亮美丽，只是上面刻的花式有些奇怪，见仙婳盯着玉剑看，池燕伸手掩了剑上雕花，喃喃道，“真是大意！”然后拉着仙婳御剑而走。
如果仙婳知道所谓的大餐就是在这密密麻麻的森林里烤虫子，她是打死也不会来的，特别是看着面前的女子吃的一副享受的样子。。。。。。
“婳婳，别客气，吃吧！”
“可是。。。。。。”
“嗯？”池燕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我不太喜欢吃虫子。。。。。。”
“那真是可惜了，这可是山上唯一的荤食了，你既然不吃就给我再捉些来吧！”
。。。。。。
此后每天池燕都要带着她来这森林里逛逛，两个人在捉虫与吃虫间感情迅速升温，而师父交代她的，她回去也只能如实的说，断念峰的弟子首先学会的是燃火术，因为烤虫子比较方便！
“池姐姐，你为什么喜欢吃虫子，你的本体是鸟吗？”
“咚！”手指在仙婳头上弹了下，“我本体是人！喜欢吃虫子嘛，因为。。。。。。这是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仙婳头猛的点点，大大的眼睛在期待着她的故事。
池燕将玉剑拿出来，轻抚，“有一次下山的时候，遇到一只狼妖，太厉害了，我打不过，差点就死在它手里，然后。。。。。。一个人救了我，他也受了重伤，法术用不了，我们也是在一个森林里，那时我很饿很饿，然后他就捉了虫子给我烤，本来我也是很嫌弃的不想吃，可是看他也没力气去找别的东西了，只好勉强吃了。我们相处了好些天，他的伤先好，说是有事就先走了，还将这柄剑留给我防身。”
“这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呀！”
“你不懂，魔界中人大多不会得罪这柄剑的主人。”
“哦。。。。。。那他一定很厉害。”
“厉害就不会被狼妖伤成此般了，他只是在魔界有些地位。。。。。。”池燕猛地捂住嘴。
仙婳还是疑惑的重复道，“魔界中颇有地位？”愣了愣，惊讶道，“他是魔界之人？”
“嘘！”池燕四处看看，见没人才安心下来。“魔界又怎么了，不是所有魔都是坏人。”
“可是池姐姐，仙魔不两立。。。。。。”
“我想，如果有需要，我会为他放弃仙籍的。”
仙婳怔愣，为了一个人，放弃仙籍。。。。。。
“喂，婳婳，作为交换，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锁骨上那是什么花？我从来没见过呢！”
“这啊，是曼珠沙华！”
“为什么你会有这花，画上去的吗？”
仙婳想了想，池姐姐都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了，自己是曼珠沙华的这事应该也可以说的，于是道，“我的本体是曼珠沙华。”
“啊？你是朵花呀？”
见池燕除了惊讶没有别的神色，仙婳点点头。
“难怪长得这么漂亮！”
一个月的时光被风吹走，仙婳和池燕道别后踏着轻快的步子往玉华峰而去。山间突然一阵动荡，她一不小心摔在旁边的泥潭里，嘴里吐出一口泥，眼里尽是委屈，她记得池姐姐之前带她来过一处山泉，好像就在附近，于是疾驰而去。
满嘴都是泥，好难受！不停的漱口，再漱口。
“扑通！”
好像有什么重物砸到水里，她抬头拂去脸上的水看去。
从水里站起来一个人，黑色的长袍浮在水面，火红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刀刻的面容如同雕塑般俊美，薄唇紧抿，她讶异于他的美色，听说只有精灵族的才会这么好看，他是精灵吗？可是有没有尖尖的耳朵，和绿宝石一般的瞳孔呀！
她望着他，然后他也抬头，神色复杂。。。。。。缓缓的吐出一口水。。。。。。
仙婳想起刚才自己漱口的样子。。。。。。他掉到水里应该喝了不少自己的口水吧！忍不住噙着浅浅的笑意。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断念峰？”
他挑眉，俊美邪肆，“我叫魔夕，来做客的，谁知你们万仙山的红玉上仙太不讲理，唤了大批人群殴我，我一时不敌受伤坠入此地。小妹妹，你不会和他们一样无理吧！”
“我当然不会！”她才不是无理的人。他说他受伤了，怎么还在水里站着，于是伸手去拉他上岸，触到的肌肤一片冰凉。“你手怎么这么冰？对不起，我不会暖身诀。。。。。。”
他真可怜！
却不知自己在心疼他的前一秒险些把命丢在他手里。
魔夕温柔的笑道，像是初融的冰雪，“那你去帮我找些干柴好吗？”
“好，你等我。”
才跑开两步远就被他唤住，“你叫什么？”
“仙婳。”想了想，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熟悉，自己不该这么生疏，“你可以叫我婳儿。”
不一会儿她就找来了些干柴，只是回来时不见了魔夕的踪影，不禁喃喃道，“大骗子！”
眼睛不自觉移到那一片山泉，突然间，想到了自己出生时旁边陪伴着千万年的黑水河。黑水河。。。。。。难怪见到魔夕会觉得有些熟悉，他身上的感觉和黑水河真的很像，会不会他就是？
不会的，黑水本无生命，想要化作人形定是要经过十万年的湍湍不息，而自己走的时候黑水河远不足十万岁，现在也不过才几年时光，它和自己不同，自己本体是花，本身就是具有生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若能比肩
“师父！我回来啦！”
仙婳上山即刻就去找玉华上仙，却被离少白拦住。见他面色凝重，忍不住问，“怎么了？离师兄，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不舒服，是师父他。。。。。。”
“师父他怎么了？”
“他受了一点伤。。。。。。”
她定了半秒，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师父的房间跑去。
仍是一袭白衣，只是褪去了往日的清冷，他躺在床上，双眸紧阖，原本清浅的唇色更显苍白，甚至都没有发现有人夺门而入。仙婳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
“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呜。。。。。。不要丢下徒儿一个人！师父。。。。。。我都学了一个月，学了好些东西了，你都不见识一下我的成果，徒儿不想看到师父闭眼睛的样子。。。。。。”
“让为师再睡会好吗？”他双眸睁开，眉心仍有疲倦之色。
“师，师父，你没事了？”
“为师困了。”
仙婳顿觉尴尬。。。。。。
“那师父你睡吧！”
他闭上眼睛，半晌没有睡着，总觉一双大大的眸子盯着自己。低低叹了一声，“仙婳，你这一月都学了什么？”
“师父这样叫很生疏，明明我们都没有这么生疏。。。。。。”
“咳咳。”
“师父，还是不舒服吗？”
“小婳，为师没事。”
小婳。。。。。。他叫自己小婳了，心中忍不住雀跃，道，“我这一个月学会了烤虫子！”
“咳咳，”顿了顿，他问，“你就学会了烤虫子？”
“是呀，一开始我也不吃的，后来池姐姐常常吃，我便也吃了，味道还不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