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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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哥。”她的眼泪一颗颗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恍若如梦
此后，居乐镇中只有女子，她们祭奠丈夫的亡灵可是身体早已被践踏，甚至有些怀了邪魔的骨肉，朔风在镇中开始修炼，吸收一切邪魔气息包括女子的阴气，只待有一日强大将邪魔屠尽，可是越是通过这种邪术来修炼他就变得越不像自己，暴戾，嗜杀，只要是外地来的男子一律不放过，但考虑到这些女人的需求，后来就有了南风院的开设。
朔风一日一日厌恶这样的自己，甚至害怕这样的残忍会伤了如烟，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天晚上，他练功出了茬，巧在如烟这个时候来找他，体内的邪魔开始作祟，一室旖旎，不久如烟竟然怀孕了，感受到如烟腹中的邪魔之息，朔风毅然将他们的孩子拿掉。
那日，挽如烟跪着求他不要，他却不顾她的哭喊，心中已然苦不堪言痛不欲生，可那样的事发生第二次以后他却淡然了，冷漠的将挽如烟腹中的邪魔之息化为己用，然后是第三次。。。。。。
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而如烟的心越来越凉，她不再唤他风哥哥，而他也不会再叫烟儿了。因为那么美好的过往却是对如今最深刻的讽刺，谁都不愿让那份记忆染上现实最痛苦的尘埃！！
挽如烟的唇瓣被鲜血染的殷红，可是还是笑得干净清澈，“风哥哥，你终于肯唤我烟儿了。”
她的双眼终于阖上，嘴角仍旧微微上扬，风哥哥，你回来了，这场噩梦终于也结束了。。。。。。
“烟儿，烟儿！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我总是不能保护好你！！你别闭眼，睁开眼，看看我，求你看看我！！！”
“啊！！！”如野兽般的尖叫，整个镇中的亡灵气息席卷而来，朔风的双目变得赤红，朝颜千绝全力攻击，“还我烟儿来！！”
当支撑一个人的信念不在了，他的爆发力是可怕的，所以此刻的朔风竟让颜千绝对付的也有些吃力，再加上魔毒在体内作祟。朔风在空中与颜千绝打斗半天，却依旧无法取胜，看着对方一掌挥来，他也没有丝毫想要抵抗，阴鹭的眸子看向习婳，“我也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沉重的亡灵之息袭来，习婳站在原望着黑色的掌风打来冲破结界，眼见着就要打在自己身上。。。。。
“小婳！！”
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她的手腕上飞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可是这个光罩也在那道掌风下被击碎！！
掌风虽被两道阻碍消弱了些，可尽管是余威也足够要了一个凡人的命。黑暗中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险些就要冲出来，可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衣袖，墨绿的眼瞳看着她摇了摇头。
一掌停在习婳的面前不过一公分就静止了，时光好像停止流动，所有人保持着动作像木偶像雕塑，风停云止。。。。。。
半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首先出现的是纹金斗篷的一角，接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暴露在空中，火红妖治的头发凌乱飞舞长至脚踝，他缓缓走至习婳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习婳面前的掌风就在他轻轻一点下化作黑色的雪花漫天飞扬，不自觉的，她伸出手，食指点在他的指尖上。。。。。。
一击电流流淌在两人心中，此刻的画面像是被定格般。不过是一瞬，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风开始动了，吹起她一缕头发，万物逐渐复苏，雪花不在。
朔风被颜千绝一掌打出好远。。。。。。
颜千绝在朝自己急速飞来。。。。。。
挽如烟的尸骨未寒。。。。。
可是独独少了方才近在咫尺的掌风，以及空出忽然出现的黑色巨大漩涡，还有，漩涡中走出的男子。
难道是梦？是幻觉？
此刻只有躲在黑暗中的女子和一个小孩知道这一切真实的存在过。
“小婳！”颜千绝抓着她的双肩，“你怎么样了？”
“没事。方才你可见。。。。。。”
“那就好！”颜千绝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面色无疑，看来他也不知道了。
朔风倒在地上，嘴里涌出一口鲜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再不念战，拖着身体爬到挽如烟身边，“烟儿，我还是帮你报不了仇。。。。。。”
习婳心中悲戚，如此至情至性之人怎会邪恶到哪里去，于是同颜千绝说，“能不能，不杀他？”
颜千绝看了一死一伤的两人一眼，对习婳点点头，其实习婳也知道，即使颜千绝不动手，朔风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伤至肺腑与失去挚爱的悲痛早就让他彻底虚脱了。
两人不再在镇中逗留，颜千绝使用缩地术一脚迈出镇外，习婳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火光熊熊燃起，那场景，分明和颜千绝在林中烧尽车夫尸体一摸一样！
“你，不是说，不杀他们吗？”
他没说话，紧抿双唇，习婳忽然想到颜千绝在客栈中杀了几名女子的场景，那般狠绝！下意识的跟他分开一点距离。。。。。。
火光中
朔风紧紧抱着怀中女子，“烟儿，如果有来世，让我出生好一点，那么我就能早早的把你娶回来了。。。。。。”
“如果有来世，我还长这般模样，让你第一次看着我就夸我好看！”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亲手拿掉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保护你，疼你，爱你，带你去放飞纸鸢，连理树下仍旧将你的名字刻到我心里。。。。。。”
“青波如发，轻，挽如烟。。。。。。”朔风嘴角勾起笑容，眼泪流淌下来，终于嚎啕大哭，“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
火花绚烂，燃烧到两人的衣摆，刺鼻的味道蔓延在空中，两人在火里紧紧拥抱着，无数个深夜，我在你床边轻轻唤着烟儿，你可曾听到？
子母镇自那日后消失，南风院里的男人也被放了出来，他们被关了许久却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于是大都留了下来，镇上不再是只有女子，逝去很久的安乐镇好似真的回来了，甚至镇门上的子母镇三个大字也被换下。
谁都没注意到，城郊茵茵草地上的一棵连理树在逐渐苍老，死去。。。。。。
那夜
习婳和颜千绝离开后，黑暗中的女子眼里噙着泪水，眨巴着大眼一颗一颗滴落，“小姐她，真的不管我了吗？就这么自顾自的去游历山水间，和那个男人一起？”
旁边身穿墨绿斗篷的孩子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食物，你能不能别哭了？”
“她怎么可以不管我，知道我不见了，连找一下都不肯！！”
“我恨你，习婳，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洛城
两人离洛城的方向越来越远，习婳心中觉得奇怪，按照距离来算，自己也该到了，可是如今自己都不知在哪个荒郊野外。
“颜千绝，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
“你确定？待会见了人还是问问吧！”
颜千绝神色一暗，“不用问了，下个城镇便是了。”
果然，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一座城门下，高大的门上两个大字“洛城”，恢弘气派，习婳心中却无太多欣喜，总觉得有哪不太对劲了，算了算了，明日就上山去寻雪鹫！
两人刚踏进城，城门上赫然是三个字“南洛城”。
“我刚才没看错吧，那个南字不见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一书生指着城门之上问守卫。
守城士兵有些不耐烦，“你别疑神疑鬼的，赶紧进城！”
书生不敢再问，悻悻的走进去，嘴里仍在嘀咕。
“我去问问凤凰山的方向。”习婳说着就要去问。
颜千绝赶紧将她拉住，“不必，我知道。”
“好吧。”
“你为什么要去凤凰山？”
“因为只有雪鹫之羽能令我凝气。”
“你不需要那些功力，我可以保护你。”
“你又不能护我一辈子，何况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
“我能。”颜千绝认真的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能护你一辈子！”
习婳有点愣住，良久一笑，“你不会护任何人一辈子，你的心，太冷漠了。”子母镇一战，让习婳看懂了很多，他是一个不懂爱的人，甚至不会爱，心中只有想要与不想，偶尔的温柔也只是针对自己这张与那个人相似的脸，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陷入他的漩涡。
“不是的，小婳！”
这样的话太熟悉了，许久以前也有个女子这么说过，“师父，你心中只有大爱，事实上你就是一个冷漠的人！”
小婳，自以为了解我的你，其实从来都不懂我，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冷漠了。
两人在这一个话题后沉默，寻了家客栈落脚，只待明日就上山去寻，可习婳终究不知道，明日寻的是雪鹫还是他欺瞒的真相。
夜里，她躺在床上，手腕上一阵奇异的瘙痒，下意识的伸手去挠，却意外的发现腕上之前如花种般的红斑变成一个花苞，恍惚间看到它盛开化作一朵艳红的曼珠沙华，习婳揉揉眼，还是一个花苞，不由喃喃道，“不会真的开出花开吧？”
一丝奇异的感觉从心中流淌而过，仿佛看见很久以前在一条河边有一枝红色的花朵，在孤独又漫长的岁月里绽放却从不凋零。
在这种奇异的思绪里习婳困意袭来，昏昏欲睡，陷入一个似乎很真实的梦镜。
岁月无际，一朵红色美丽的花开在黑色的河流边，河水每日予以浇灌，花儿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自己的神识，每天对着河流笑得璀璨如同夜里美丽的星辰，她告诉黑水，她觉得很孤独。
可是黑水怎么会回应她呢，她无聊的一遍一遍撕着自己的花瓣，很痛，可是她却对这样新鲜的感觉喜欢起来，反正在过个千百年花瓣还是会生长出来，她能感觉到黑水的焦灼不安，可是却偏偏不想停下来，终于陷入了漫长的昏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唤醒，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她身边，他说，“我虽不知你是善是恶，可我知道你很孤独。”
她很想回应他，可是自己被自己将花瓣撕了太多，已经说不出任何了。
“我便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吧。”
她很高兴，终于可以不用这么孤单了，于是毅然答应，心中默默道，如果她转世为人，一定要报答这个给她机会的男子。
她离开了，连花根一起，而那条黑水河还在孤独的沉睡。
第二日一早，习婳便和颜千绝上山了，山上雾气很重，甚至离开对方两米左右就看不见人了，所以颜千绝一直守在她身边，况且他知道雪鹫鸟根本就不在这儿。
忽然听到一声长鸣，习婳以为是雪鹫鸟的叫声，立即加快步伐，哪知前面根本不是可行之路，习婳一脚踩空，滑到坡下。
“小婳。”颜千绝立即散了这层层雾障，可是那滑坡下已空无一人。
空间一阵动荡。
颜千绝神识散开，可这整片林中那还有她的气息！难道又是虚魔空？！！
习婳揉揉被荆棘刮破的伤口，从地上站起来，这里是？魔界的密林？自己不是在凤凰山么，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是跌下坡了，怎么会。。。。。。后颈突然一痛，习婳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你不是很关心她吗？干吗打晕她？”一个墨绿斗篷的男孩看着紫衫少女，有些不明所以。
少女面无表情，“我关心她，可她却不管我的死活！我恨她。”
她将习婳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看着习婳身上被刮伤的痕迹有些心疼，转眼又被恨意代替，“那日在林中你将我救走后，我便一直跟着她，想看看她为我担忧的神色，至少让我知道她是在乎我的，可是她呢？从未提过我！”
“冥目，请你将我们送往真正的洛城。”
“食物，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等我将这些事处理完以后，我会去你救我的那个地方等你，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会还你。”桑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要那时我还活着。
“那你可千万别死了！”桑田一笑，冥目却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笑。
黑色的空洞出现在密林，桑田带着习婳跨进。
视线突然一亮，桑田有点不适应，可还是稳稳的将习婳半扛着。
头好痛，习婳微微转醒，想要扶额却发现手却动弹不了，无论怎么挣扎，自己的双手还是被紧紧绑在床头，这是哪？发生什么了！一阵强烈的不安袭来。
视线一偏，看到不远的圆木桌上一名紫衫女子背对自己坐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桑田，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它不是她
紫衫女子缓缓回头，握着茶杯走来，熟悉清秀的脸庞噙着笑意，眼里一片嘲讽。
“小姐渴了吗？”
“桑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些天你去哪了？”
桑田没有回答，捏着习婳的下巴，将手中一杯微烫的茶水粗鲁的灌进她嘴里。
“咳咳，”习婳嘴唇被烫红，喉咙也烫的难受，不可思议的看着桑田，“你。。。。。。”
手指轻轻在她唇上摩挲，流露出心疼，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将茶杯摔碎，愤怒的看着习婳，“你别假惺惺了，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
“我当然关心。。。。。。”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习婳一时无言，桑田低低地笑出声，有些嘶哑，嘲讽道，“我不过是一个婢女，活了死了你怎么会在乎。。。。。。”
“不是的！”
“就是的！”桑田咆哮着，“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要我！”
她怔住，桑田她说什么，她说。。。。。。习婳看着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琉璃般的眼珠不可置信。
“呵呵，你没有听错。。。。。。”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精致的脸颊，身上泛着淡淡的青色，“我是多么爱你啊。。。。。。”
“从你把我领进习候府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你对着我温柔的笑，你说，沧海桑田我们永远在一起，所以给我取名为桑田，这不过是你随口一句话，我却信以为真，看，我多么傻，你那么美丽那么无暇，府里有人在背后说你是个废物，连凝气都办不到，我便冲上去和她们打成一团，你说要云游天下，我便义无反顾追随你，我知道你是想去洛城找雪鹫，也知道路途会有危险，可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可是，”桑田的眼睛变的凶狠冰冷，“为什么在我失踪后你连担心都没有，甚至还完全背离了洛城的方向！”
“我没有，桑田，在你失踪后我找了你，只是没找到，而且我也去了洛城，刚才我不是在凤凰山么！”
“凤凰山？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一路跟踪你，你刚才分明是在南洛城的雾山！”
南洛城？雾山？习婳突然想起进城时听见一个书生的话，以及颜千绝总是不让自己问路，难道。。。。。。
身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热量，整个人都在发烫，刚刚整理好的思绪在这样的热流下瞬间乱成一团，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液，“你给我喝的水。。。。。。”
“呵呵，你医术这么好应该知道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吧！”
“合欢水！”
“小姐真聪明，”桑田的脸在她的脸上摩擦，轻轻咬着习婳的耳垂，“这样，你舒服吗？”
习婳将头偏开，努力克制着，手上在挣扎，试图挣脱这该死的束缚。
“没用的，就算这是最普通的绳索你也挣不开的，你可是没有一丝法术的废物啊。。。。。。”
“桑田，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别这样。”习婳皱眉，感觉到桑田的手开始不安分，对她这样的举止深深厌恶，更加厌恶自己的无能，竟被这种下作的药影响。
“对不起我，那就补偿我吧！”
桑田对着她被烫的愈发红艳的唇啃咬，整个人都被淡青色笼罩，习婳挣扎的偏开，粘腻的舌头让她胃部一阵翻涌，手上因为用力过大被磨出两道血痕，终于怒不可遏，一脚踢在桑田身上，“滚开！”
伴随一声闷哼，桑田后退了两步，周身淡青色的光晕越发明显，肌肤逐渐透明，她的面部开始扭曲，“你叫我滚？你竟然叫我滚！！”
下身并拢，慢慢化成一只虫尾，朝着习婳蠕动肥硕粘腻的身体，只有胳膊以上的身体还是桑田的样貌。习婳终于感到害怕，想要离它远些却阻止不了它靠近，“你不是桑田！桑田呢？！”
“别自欺欺人了，你知道的，我是桑田！”
“很惊讶吧，有时候我自己都很惊讶。。。。。。”
“不，你不是。。。。。。”
“小姐，你嫌弃我吗？”桑田靠近，离习婳习惯想要躲避，无奈，身上被合欢水折磨的没有一丝气力。
看着她想躲避的神情，桑田一痛，将她禁锢住，“你不能躲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走开！走开！！”气若游丝，而此刻的桑田眼睛已完全被淡青色覆盖，已经无法识别眼前之人了！
肥硕的虫尾爬上床，压在习婳身上，而她的上衣已被她褪至腰迹，脸色绯红，脖颈至锁骨已被她啃咬出密密麻麻的红印，习婳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很快尝到了腥甜。
清晰的感觉到桑田解开了腰带，可自己却无力抵抗，恶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冰凉的手带着属于残蛹的粘腻一寸寸划过肌肤。。。。。。
“小姐，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此刻的桑田已然失了本心！
她的舌头一路向下舔趾，像是品尝美味的食物，半透明的身体逐渐有包笼习婳的趋势，体内的黏液越来越多的分泌出来，逐渐包裹习婳，很快，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啊！”
桑田突然吃痛的抱着胳膊滚到一旁，空间一阵震动，圆木桌旁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他身穿纹金斗篷，像魔神般矜贵，火红的头发随着步伐而带起微风，他抬起手伸出食指一点，绑住习婳的绳索便自行断裂，如果此刻她还清醒着，一定会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
魔夕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触到她光滑发烫的背不由一颤，扯下宽大的斗篷为她遮掩，目光触及她的脖颈，气息陡然下降，看向桑田，“残蛹？”
桑田已经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直视魔夕，自己还是一个虫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
“残蛹，食人体承人忆，剧毒无解，惧火。”
一片真火燃起，桑田扭曲着身子大叫，可是这个房间早被魔夕下了结界，外界是听不见的。
迷迷糊糊中，习婳在他怀里叫了一声“桑田。”
“它不是桑田，桑田早就死了，它不过是承了她的记忆自以为是她的愚蠢虫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美丽的男子穿着墨绿斗篷靠在树干上，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双眼，一日日看着日落日出却等不来她。
作者有话要说：
、抵达山顶
奇异的感觉逐渐褪去，习婳睁眼，自己趴在光滑的石头上，身体浸在湍湍流水中，黑色的纹金斗篷披着，遮了水里一片春光，其实并不需要遮掩，水面冒着白色雾气。
这是哪？
手指握着斗篷的一角，是他。习婳四处看看，可是除了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树木，孤独的在夕阳的余晖里，没有任何人的残影。
算了，既然有水的话。。。。。。习婳擦拭着残蛹留下的粘腻液体。洗好后，惊奇的发现岸边有一套干净的衣裳，刚才还没有，脸色一红，迅速将衣服穿好。
“你在哪？”
无人回应。
“魔夕，我知道是你。”
高大的树木化作黑色漩涡，他走出来，黑色衣衫光滑的没有一丝其它纹路，阳光下泛着光芒，是习婳从未见过的质地，红色长至脚踝的头发柔和的散落，脱去斗篷的他，似乎冰雕般的脸也失了那份霸道与邪肆。
“是你救了我。”
他走过来，拿走她手中的斗篷披在肩上，脸上的柔和消失，线条瞬间变的冷硬！
“你刚才一直在这？”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习婳脸一红，“刚才我在洗澡。。。。。。”
“我没看。”
“谢谢。”
“路过而已。”
习婳笑了，琉璃般的眼睛也透着笑意，“知道吗？你不擅长说谎。”
天地这么宽广，他会刚巧路过那一间房吗？
他没说话，丝毫没有被揭穿谎言的窘迫。
“我要走了，你的恩情我会报答你的。”
“这次你跟本座道别了。”声音低哑暗沉透着清冷。
“什么？”
“上次我回宫殿，你已经走了。”
习婳想了想，“你是说我在虚魔时走了？”
他睫毛颤动，看着她，似是认可。
“蓝七送我的。”
想到蓝七，习婳突然看向魔夕，手指认真的他面前挥舞。
魔夕睫毛轻颤，“你干嘛！”
“你能看见了。”
“你高兴吗？”
“当然。”
魔夕紧抿的唇勾起。
“毕竟是我害你受的伤，而且你这次救了我。”
他的唇角有些僵硬。
“你走吧。”
“嗯。”
夕阳下，她纤细单薄的背影有些柔弱，但却透着坚毅，一步一步越走越远，她突然回头，笑的沉静内敛，“请问这是哪？”
“凤凰山。”
她没说话，重新看着脚下的步子，脸上的笑容收敛，眸子变得平静，这里就是凤凰山了，为了一根雪鹫羽，一路上遇到太多的事，甚至失去了桑田的性命，而现在，自己朝着它越来越近，心中没有丝毫狂喜。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还会来吗？
不会的。习婳看着腕上逐渐绽放的曼珠沙华，觉得自己陷进一个巨大的谜团，雪鹫现在不仅仅是能让自己凝气的药材，还是解开谜团重要的一条线！
颜千绝给自己的熟悉感不会错，他对自己很好也是真的，所以他阻挠自己来寻找雪鹫必定有其原因。还有魔夕，他对自己好的有些不正常，明明自己跟他谁也不认识谁，可是。。。。。。
这些都需要解释。
曼珠莎华能在自己体内生长也需要解释。
走了一刻钟不到，就已经到达山顶了。
想来自己这么容易上山也跟魔夕有着莫大的关系，毕竟如果自己在山脚，可还是要通过重重考验，颜千绝不在，凭着自己毫无功力只有医术，可能在半山就死在那些妖魔鬼怪手里。
习婳站在山顶，有一颗巨石突出去，十分险峻，不是说雪鹫常年栖息于这块石头上么，等这么久它也没出现啊。
天色渐渐暗了，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习婳的背影，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