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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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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对峙着。
夜幕降临,对峙着。
星空璀璨,依旧对峙着。
“姐姐,我饿了。”
“抱歉,等他们走了,我就给你找吃的。”
。。。。。。
“老大,我们也饿了。”
“闭嘴!”
。。。。。。
空气中忽然一阵动荡,出现黑色巨大的漩涡,所有人都看去,习婳内心一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眸子涌上一丝期盼。
漩涡的边界出现纹金斗篷的一角,缓缓的,他走出来,俊美邪肆的脸庞,如刀削尖的下巴,暗红色的头发长至脚踝,在轻微的风里舞动。
“魔夕。”习婳声音很低,他却听到了,暗红色的眸子看向她,然后,一扫而过。
黑色漩涡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消失,一双穿着红靴的脚踏出,女子走出来,她一袭红色纱裙,黑色的发柔亮顺滑,肌肤白皙如瓷,只是眼眸却是同魔夕一般的暗红色。
习婳惊怔!
除了眼眸颜色不同以外,这个女子分明和自己有着一摸一样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红衣女子
“魔夕,怎么在这停了?不是直接去山顶吗?”红衣女子声音甜美。
习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到底是谁?难道就是魔夕的前魔后吗?那个与自己非常相似的人?心中窒息的疼袭来,脸色变得苍白。
魔夕扫向几名男女,他们正惊愕的看着凭空而现的二人。
“这帮人看着太碍眼了。”
抬手。
黑色的魔力席卷。
“等等。”红衣女子制止住他,“罪不至死,放下山便是了。”
魔夕看着她,眼睛里流淌着刻骨的温柔,他点点头,顷刻,那帮人甚至连呼喊都来不及便凭空消失了。
一方天地,只余此四人,辰有些害怕,出现一个红眸女子居然跟姐姐长的一摸一样,而且总觉得她有些古怪,于是下意识的拉着习婳的手。
好像是幻觉,习婳感觉魔夕的面色变得很不好。
红衣女子好像这才注意到习婳,然后拉着魔夕的手惊疑的走过来,“咦,魔夕,她居然跟我长的一摸一样。”
即使是摆在面前的事实,说出来还是让习婳心中一阵堵,原来初次见面手下留情只是因为长的像?原来魔宫之中不杀自己只是因为长的像?原来路过某间房将自己救出只是因为长的像?
她嘴角嘲讽,琉璃般的眼珠疏离越来越深,看着两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平淡陌生。
魔夕似笑非笑,对红衣女子说,“确实很像。”
然后转头看向她,眼神落在她和辰相握的手上,冷冷的说,“本座帮了你,如今连一句谢谢也不会了吗?”
习婳笑,清浅淡泊,“那么,谢谢你。”
空气中只残余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
习婳和辰绕过二人,朝山下出发。
“下山的话,本座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毕竟只是像她,并不是她,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如今她在你身边,你这么做毫无意义。”
习婳没有回头,声音清冷的飘散。
“我。。。。。。”魔夕还想说些什么,一双柔软的手拉住的臂膀,红衣女子靠进他怀里。
“原来你早就认识她,我不在的日子,你。。。。。。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女子感动的嘤嘤哭泣着,珍珠般的眼泪一串串落下。
“婳儿。”
他低头,心疼她的眼泪,将她紧紧的,紧紧的,搂住。
。。。。。。。
习婳蹲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辰慌乱的看着她。
她安抚的笑,“一会就好。”
窒息,疼痛,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在心脏凌迟,她汗液一滴滴落下,肌肤如同透明的白色,嘴角的笑容有些飘渺,辰看的心惊。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痛的厉害,连手腕上的花苞都躁动不安要跟自己叫嚣,不可以,不可以陷入昏睡,她紧咬下唇,逼迫自己不再想刚刚那一幕,果然痛楚轻了许多,嘴里依然尝到了血腥味。
一旦昏睡了,在这样的环境陷入怎样的状况都是不可知的。
肌肤渐渐恢复粉红,意识变得清明,看到辰拉着自己的手,漂亮的脸哭的像的泪人,心疼之下,心脏又隐隐作痛。
“好了,别哭了。”
“姐姐,你刚才。。。。。。”
“没事,老毛病了。”习婳笑道,因为有些虚弱,所以少了平时的几分冷漠。“你好像早就饿了,我们去找些吃的吧。”
“可是姐姐的身体没问题吗?”
一种温暖包围着她,自己居然会从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身上得到温暖。
“没问题。”
习婳和辰各自背了一个背篓,里面竟是些草药,以此来掩饰。一路上看到不少人,他们也只称姐弟二人是上山采药的,也是,看他们无甚能力,那些人也不愿相信归尘刀落入二人手中。
只是遇到些正派人士倒没什么问题,遇上心术不正之人难免要纠缠一阵。
天微亮时,两人终于下了山,进入洛城。
看着辰疲惫的样子,习婳决定在此歇息一日,明日再回往王城。
。。。。。。
凤凰山顶,红衣女子抱着雪白的一团,雪鹫在她怀里亲昵,“婳婳!”
“对不起,雪雪,让你等这么久。”女子声音有歉意,手心在雪鹫的头顶揉着。
“呜呜。。。。。。”
“婳婳!”
“这回真的是你了!”
女子疑惑。
雪鹫将习婳对它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魔夕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当雪鹫说到她抱着它滚入一片荆棘时,他的心脏募得收紧,一股难言的痛楚袭来。
红衣女子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苦涩,“你心疼了吗?”
“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她和对我有些不一样呢?”
魔夕轻柔的笑,“当然不一样,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即便是六界颠覆也不及婳儿重要。”
她手指慢慢缩紧,僵硬,全无听到这句话的喜悦,面上却是幸福的一笑。
婳儿。。。。。。
他说的不是“你”,而是“婳儿”。
“我们走吧。”魔夕手一扬,黑色的漩涡出现。
她愣了愣,试探性的问,“等等,既然来了,我们就取了归尘刀好吗?”
魔夕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来这不是为了雪鹫,而是因为归尘。
“好。”
“小婳!”一声出尘清绝的呼唤。
颜千绝一袭白衣,脚上踏着棉白的云朵,他的眼里有悲痛,有不舍,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女子身体僵硬,背上有了些冷汗。
她看着他,缓缓的喊了一声,“师父。”
迷恋,绝望,挣扎,一声呼唤将她的心境表露无疑。
他身体一怔,多少年了,没再听见她喊自己一声。
“你想起来了?”他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双眸期盼的看着她,“你。。。。。。还怪为师吗?”
女子没有说话,魔夕却将他的手拿开。
“我虽不记前尘,但如今,婳儿是我的魔后。”冷漠的声音传出,一双桃花眼泛着幽冷的光。
颜千绝没有理会他,仍是直直的看着女子。
“师父,我。。。。。。”她的双眸痛苦,像是割舍不了,然后看了眼魔夕,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她不能再伤害魔夕了。
颜千绝疑惑,这样的眼神,有哪里不对呢?
转眼将一切抛在脑后,百年前是他放弃了她,如今不能再放弃了!
他拉住她的手,“小婳,为师带你走!”
魔夕大怒,“你敢!”
猛地一掌挥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师父
血漫天飞舞,一抹红色在空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魔夕的手在颤抖,那一掌明明是向着颜千绝的,可是她,她居然。。。。。。
那么毫不犹豫的扑到他面前,承了那一掌。
“小婳!”
颜千绝悲痛的喊。
她如同断翅的蝴蝶,又如即将枯萎的花朵,缓缓的从空中落下。
魔夕暗红双眸突然黯淡了,看着颜千绝将她抱着,看着她嘴角的殷红,看着她安心的在他怀里沉睡。
长发在空中孤独的飞舞,黑色的漩涡浮动半空,他背脊僵硬。
“小婳,为师这就救你。”颜千绝脚踩棉白的云朵,怀中人的气息一点点在流逝,他猛地加速,一道红白交错的影子消失在天际。
黑色的身影站在原地,纹金斗篷一角翻飞,沉痛的眼睛看着消失的那红白一点,他声音暗哑低沉,“婳儿,他于你有多重要。”
甚至肯以生命交换。
漩涡的黑色渐渐化作虚无,他眼里变得空洞又静谧,长靴踏在地上,缓慢走着,脚印深深的嵌进泥土。
婳儿。。。。。。
客栈内,习婳将门关上,没有惊扰隔壁正在酣睡的辰。刚才来时,她看见有家店正在出售低等术法口诀,回王城长路漫漫,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华丽的店面,高高挂着横匾,匾上是木刻的“天下一诀”四个大字,用黑色的颜料漆了厚厚的一层,在阳光下闪着光辉。
她突然想到魔宫中天殿交接处,也有四个黑色的大字。。。。。。
摇摇头,目光变得清明,走了进去。
一排排书架,她大致翻了下,几乎都是没有攻击力的书,比如说聚火诀,也仅仅只能用来生火,心下一阵失望,想要直接去问问店家。
“老家伙,把你这换颜诀一系列的全搬上来!”
声音如同撕裂的布帛般刺耳难听。
习婳一惊,闪身躲在一处书架后,这个声音。。。。。。不就是昨天同自己对峙近一天的人吗?那个垂诞自己容颜的女子!
透过书架的缝隙向外看去,一个异域风格着装的女子,面目稚嫩,倒像十一二岁的女孩,习婳蹙眉,不是她?但立马看到她身后的几个男女,毛孔一怵,她,换了脸!
“就三本?你唬我!大扇,给我找!”
一名彪形大汉点头称是。
“我的小祖宗,小店真不能再赔了,您要是付那么些银子,小店的书尽任您挑,可你这每次。。。。。。”
“闭嘴!”
眼看着彪形大汉手中捧了十几本书,也不全是与换颜有关的。
“这些不行,你怎可拿这么多。。。。。。”店家急了。
“聒噪!”
一道冰蓝色的光直直打向店家嘴里。
“呜呜。。。。。。呜。。。。。。”殷红色的鲜血流淌而出,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双手捂着嘴,又不敢捂,疼痛让他再无暇顾及被拿走的书籍。
“咳。。。。。。咳。。。。。。”店家惊恐的睁大双眼,一截鲜红的肉体从嘴里吐出,上面还有白色的舌苔,“唔。。。。。。”他指着自己的嘴,含糊不清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说出来的只有一个音符。
习婳握紧拳头。
她不是鲁莽的人,自己出去不仅不能救出店家,很可能把自己也搭上去。可是。。。。。。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如果不赶紧止血的话。。。。。。
史上曾出现过很多咬舌自尽的事例,无一不是救治不及时,何况这个人是整条被拔出。
眼角瞥向一本书—变音诀。
“伤人者人恒伤之!”苍老的声音从书架的一角传出,带着浑厚的灵力让人无端生畏。
“你是谁!”女孩大喝,身侧几人纷纷兵剑相向。
“老朽的名讳岂是你们几人能知晓的?此地不欢迎几位,请回吧!”
“你。。。。。。”
“昨日我徒弟不杀你们,只将你们送下山,难道非得由我送诸等上西天?”声音陡然变冷。
女孩身体一颤,昨天的事他怎么知道?那个强大的抬手就能像捏死蝼蚁般捏死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这个人的徒弟?
门外暗红星眸一动。
她立即说到,“对不起,我们并不知前辈在此,多有得罪!”
“走!”
几人慌慌张张的往外赶。
店家感激的看向那个角落,嘴里“唔唔”直喊。
一位白衣女子走出,长发乌黑透亮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琉璃般黑色的双眸平静淡然,精致的五官如同出尘的女神,只有前额一些细密的汗液暴露了她微微紧张。
是她救了自己?刚才她进门的时候自己还刻意看了一眼,这么美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任谁也移不开眼!
不过想想也只能是她了,那帮人进来后,所有人都跑出去了,唯独这道身影没有,也怪当时场景混乱,他没有太注意到。
习婳看他望自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皱眉,然后轻咳两声,“如果不想死,先收回你的目光。”
“你这样我没办法给你上药。”
店家脸一红,不敢再看。
“张嘴。”
“可能会有些痛,但一会就能止血。”
白色的粉末倒入他嘴中,她将白色的瓷瓶放在旁边,然后就要离开。
裙摆被一双手拉住。
店家不住的朝她点头。
她笑,像曼珠沙华般充满诱惑又无比美丽,“不用谢。”
走出门,才渐渐感觉有些失望,一本有用的书都没找到。不是非攻击不可,而是那些口诀中根本没有自己需要的。
心中有事,所以习婳并没注意到前方黑色的人影。一不留神撞了上去,身体往后退两步,手臂被温热的手掌抓住。
“你好,本座的师父。”
冰雕般的俊颜面无表情,纹金斗篷上是暗红的长发,习婳听不出他是玩笑还是嘲讽。
“刚才,你都听到了?”
“嗯。”
习婳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借了你的名由。”
顿了顿,她又开口,“你一个人吗?”
气流陡然凝固,他毫无波动的脸更加冷俊。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来袭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习婳不再言语,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陪我走走吧。”
她错愕,然后点头。
街头的小贩在吆喝,酒楼里小二嘹亮的应答声街道上也能听得清晰,偶尔有各路人士因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
可是习婳却觉得这个世界好安静,他说走走,真的只是走走。谁都没有开口。
“好吃的梨花膏啊,新鲜的啊。。。。。。好吃的梨花膏啊,又香又甜啊。。。。。。”
她顿住脚步,对魔夕说,“等我一下。”
“婆婆,给我来一份梨花膏。”
“好嘞。”老婆子脸上堆满笑容,好像这个世界那么灿烂美丽。
泛黄的纸张裹着几块糕点,送到他面前,她歪着头,尽量让自己笑得够温暖,“尝尝?”
魔夕抿唇,没有接她手上的东西,也没有推开。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吃一些甜的点心。”她收起笑容,清淡的说,然后将泛黄的纸张放在他手心,“我只能陪你到这了,如果有什么原因跟她分开了,就去找她吧。”
“辰还在客栈,再见。”
他暗红色冰冷的眸子终于有点松动,漂亮的手指拿起一块糕点。
只是习婳却见不到了。
天空好像在微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心情还不错,想起刚才卖梨花膏的老婆婆说的话,心里竟然有一丝。。。。。。甜?
“你们是不是闹别扭啦,小夫妻嘛,难免的!来,吃了婆婆的点心,保你们走的长长久久。。。。。。”
而她当时居然也没有解释。
身体一顿,心脏强烈的痛楚袭来,她面色惨白,嘴唇失了血色,好痛,手指扶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眼里雾气涌起,为什么又会这样?
不要想,不要想,什么都不想就不会痛了。。。。。。
不要想。。。。。。
世间是空白的!
一点点的果然不再痛的那么厉害,自己这种症状到底是什么导致的?习婳不明所以。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刻,开心的感觉已烟云消散,不想就不痛,难道非得让自己变得无情无爱吗?
“咚咚”
“咚咚”
怪异又急促的敲门声。
辰揉揉惺忪朦胧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姐姐是你吗?”
房间门一开,一震缭绕的雾气铺面而来。
“咳咳,这是什么?这么难闻。”辰不悦,却看到面前两个拿着方巾捂嘴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他毫无影响,以为是药出了问题,不禁将方帕拿开。。。。。。重物倒地的声音。
“大扇。。。。。。”一声惊呼,然后雾气涌到他嘴里,也晕了。
辰迷茫的看着二人,他们来干嘛的?
然后关起门继续睡觉,在床上躺着却再也睡不着了,去看看姐姐吧。
习婳回来后,直接去辰那里,本想叫他去吃午膳的,哪知门口躺着两名大汉,心下一惊,“辰!”
房间门是敞开的,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对!
这两个大汉好像在哪见过。。。。。。
“就三本?你唬我!大扇,给我找!”
一名彪形大汉点头称是。
。。。。。。
是她?那个精通换颜之术的女子?
辰难道。。。。。。?不对,如果是被抓走的,这两个人岂会倒在这?而且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空气中隐约一股低劣的迷药味。。。。。。
感觉好像听到了啜泣声,习婳静下来,是从自己那间房传来的!
她蹙眉,推开门。
少年趴在圆木桌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姐姐。。。。。。”
“我还以为你不要辰了!”
习婳有些愧疚,走上前去,忽然感觉又有哪里不对劲。摇摇头,辰仍旧是辰,样貌没变,声音没变,是自己多虑了。
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对不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的头发好像不如之前柔亮,变得暗哑了些。
辰突然扑进她怀里,她已躲闪不及。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果然。。。。。。
一把冰凉的匕首刺穿小腹,殷弘的血液流出来,她缓缓的在他怀里滑下,眼里有迷茫有不解顷刻又了然。
“你到底是谁。”忍着剧痛后退两步。
“辰”冷笑的看着她,“阴十娘。”
声音嘶哑难听,如布帛撕裂般刺耳,“都交手三次了,还不知我的名讳么?”
“哦,对了,你大概不知道,我除了易容之外还会换音呢,哈哈。”
阴十娘将面上辰的脸撕下来,习婳看着她布满皱纹的手中捏着薄薄的人皮面具,心下一寒,“你把他怎么了?”
没了面具遮掩的阴十娘,脸上青筋布满突出,像是蚯蚓在脸上横行,嘲讽的一笑,左脸颊竟还有个梨涡,“吆,自顾不暇了还担心他?果真姐弟情深啊!”
“说。”习婳看着她,琉璃般的眼珠一片冰凉。
阴十娘却不受她威胁,击了下手掌,外面进来几个人,包括那两名晕倒的大汉。
“把她带走。”
“温柔点,别伤了她的脸。”
大扇上前,直接将习婳抗在肩上,刀还在她小腹上,刀柄抵在大汉肩上又没入了一分,痛的她面色惨白,额上青筋凸现却不吭一声。
血液不断的涌出,白色的纱裙被染的艳红,她面目沉静,好像快要从这个世界上离去般。
恍惚间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是一阵强烈的痛。
“给她医治,死了的人皮质也会变差。”耳边是撕裂般刺耳的声音。
玉华峰上,榕林中,强大的结界在林子的边缘形成防护罩,其实这也不算林子,而是一颗树占了庞大的面积,它的枝根盘结交错,使得整棵树像个林子般。在粗壮的树干顶端,有一间木屋坐落在上面。
“小婳,对不起。”他出尘清俊的脸上有一丝愧疚。
红衣女子静静的坐在床上,半倚在他怀中,“师父,不要跟我道歉,是小婳不好,总让师父担心。”
“你,不怪为师?”
红衣女子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不怪。”
颜千绝皱眉,以小婳的个性,分明是恨自己入骨了。可是看着在一旁担忧她的雪鹫,又打消了这种疑虑,总不至于所有人都认错了吧。
“师父,我饿了。”
“那为师去给你取些食物。”
“好。”
看到颜千绝出了屋,她的眼神变得幽暗,一抬手就消失在木屋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无间地洞
幽暗的树林中,红衣女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在你那了?”
阴十娘面上青筋突显,像蚯蚓般横行的脸上狰狞可怕,心下却有不悦,当初也不是自己求着她救自己的,她也不过随便跟魔夕说了句话而已,就像奴隶般吩咐自己去帮她抓人。但这样的话却不敢说出口,面前的女子好似很强,阴十娘卑微的低头,“是。”
“将她关进无间地洞,留她一命便可。”顿了顿,红衣女子说,“此后不会再让你替我做事了。”
阴十娘一时不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只故作恭敬的答道,“好。”
感觉到榕林有了波动,红衣女子立马将她送离,然后以急速到达木屋中。
颜千绝见她来了,脸上有焦急之色未散去。
“小婳,你去哪了?”
“师父,”她委屈的看着他,“我看你好久没来,就出去看看了。。。。。。”
巨大的地底,岩浆形成一个火流,整个诺大的地方被炎热笼罩,从上方某处垂下一根手臂般粗的绳索,竟也不怕这炙热的温度,一圈圈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她唇色惨白,面如纸般,额上的汗液细细的一会就蒸发了,浅白的衣服上还有艳红的血迹,匕首已经被拔出。
热!好像身体里的水分都被蒸干了。
小腹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不过还是有着强烈的痛楚,在这样的温度下,伤口是很难复原的,很可能还会恶化。
但习婳的脑袋依旧保持清醒。
她有些不能理解,按理说阴十娘若只是看中她的脸又怎会将她关进这个鬼地方?难道还有幕后使者不成?只是自己从未曾得罪过谁啊。要说把自己当成那个女子也不大可能,阴十娘在凤凰山的时候也见过她的。
还有,辰。。。。。。想到阴十娘那日手里捏着的一张人皮面具,她心里一紧。
“把她拉上来。”
从顶端传来阴十娘嘶哑的声音,习婳眸色一沉,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头顶一片被掀开,绳索猛地下坠,然后好像被谁一把拉住,接着一寸寸往上提。手腕上已经被磨出血来,几乎都痛的麻木了。
上来后的温度下降了很多,一时之间竟让她难以适应,仍旧是在一个地洞里,不过没有了湍湍的岩浆流。习婳脚落地,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大扇和另一名大汉立即将她压着不动。
阴十娘阴测测的看着她,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肌肤,“本来我没打算抓你的,但是有人要我还她的救命恩情,这不,上天安排你落入我手中,不取了你这张脸,好像对不起老天爷一番美意。”
“是么?能让你阴十娘效命的人必是极其厉害,敢问这位又是谁呢?”她虽虚弱,却不卑不亢。
“她和你长得。。。。。。问那么多做什么?总之你的性命尚且安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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