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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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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抢走我的飞鸟!”落花不顾一切地攥住飞鸟的胳膊,“不要带走他,不要……”
  “混账!”门板一翻,阔步进来一人,对着落花劈头盖脸就是一掌,直把佳人打得眼前一黑,嘴角尖锐的刺痛。
  落花一捂脸颊,竟是满手粘稠的鲜血。
  吴阴天用余光扫了一眼飞鸟,吩咐道:“带他走!”他怒不可遏,目光死死瞪着落花,眸子似要喷火一般。
  “你以为他们带走飞鸟,是要去加害他么?”吴阴天指着落花的鼻尖,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记住,他是吴家的人,吴铭心疼他宝贝儿子还来不及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去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两名家丁低头顺目地将飞鸟抬出门去。落花却对主人的话,置若罔闻,一对眸子仍是依依不舍,梨花带雨的盯着飞鸟远去。
  吴阴天气急败坏,抓住落花的衣领,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提将起来。他瞪着猩红的眸子,两鬓青筋暴起,那股狠戾绝不逊色一只发威的雄狮,复又把人往地上重重一掷,如同去摔一件瓷器。
  落花直跌得全身撒了架,娇躯抖了两抖,费力地撑起地面。她第一眼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靴子。她匍匐在他的脚下,感觉自己就想一只小小的蚂蚁,随时会被那双靴子一脚碾死。
  那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落花几乎忘记了,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真的连主人都忘了么?身上的痛是那么的真实,那痛是主人带给他的,落花怎敢忘记主人?是这个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危难中救了她性命。那次在天神教的险境,自己和杨乐天结了梁子,若不是主人冒死相救,恐怕自己早已在杨乐天手中香消玉殒。
  忘记?她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不该,也不敢,即使爱情也要退到一边。无论这个主人对她是出于同情怜悯,亦或是只拿自己当做杀人工具,她都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忠。
  落花在主人脚边重新跪好,心中又感念起主人的恩德,怯生生地缩着头:“落花谢主人,在家宴上成全我和飞鸟。”
  “成全?”吴阴天嫌恶地瞅着脚下的落花,那就是他脚下的一只蚂蚁,他踩死都怕污了靴子。
  “愚蠢的东西!那是对你的惩罚。”吴阴天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心中的怒火反是被落花的天真削掉一半,想起这场好玩的游戏还需要他推波助澜。
  “什么?”落花心房一颤,惊异地扬起脸,她却不敢再往下多问一句。
  吴阴天单膝蹲下,食指挑起落花那张尖尖的下巴,赞道:“多美的一张脸,多妖娆的身材,被我二哥糟蹋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他拇指跟着扣上,二指用力一掐,便在落花莹柔胜雪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点深深的指印,那指印红得发紫,吹弹可破。
  吴阴天把手一甩:“哼。我就是要你在稳婆的手里破了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羞愧难当,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也是主人送给你的新婚贺礼!”
  落花听得身子一摇,险些跌倒,眼中再次失去了焦距。
  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了?这惩罚只会令她比死还难受百倍。她本满心惊喜,以为主人要成全她和飞鸟,即使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不想主人的用心竟会是……她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那太可怕了……主人简直是个玉面罗刹!
  “落花办事不利,三番四次令主人失望,这惩罚落花甘愿领受。”不知道下了怎样的决心,落花又找回了那颗几乎脱手的忠心。
  “那就好。此次无论你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设法令吴铭同意你和我二哥的婚事。这是任务,知道么?”
  “落花知道。落花不会再让主人失望。”落花低头一揖,偷偷勾起嘴角,这恐怕是她接过的最甜蜜的任务。此次虽然喜忧参半,但最终能和飞鸟双树双栖,名正言顺地成为吴家的儿媳,她觉得无比幸福。
  望着吴阴天飞扬的衣袂,落花的柳眉又皱了起来,她忽然间想做一件很大胆的事,因为她一直想知道那答案。
  吴阴天悻悻笑着,正待转身,衣尾一股拉扯之力竟将其勾回。低头一望,落花正半抓着他的衣襟,一对水汪汪地眸子正扑朔着向他放光,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滚开,贱人!”吴阴天高蹙眉头,抬腿便是一脚,再次将跪着的人儿踢翻。
  落花闷哼一声:“主人,你难道……难道这么多年从未对落花动过心思?”
  吴阴天怔了怔,他断料不到落花有胆子问出这话。动心?哼,能令吴阴天动心的女子,恐怕还没有出世!他原先在吴雨燕身上花的那些工夫,都只不过是想揽来更多的权势,稳固自己在吴家的地位罢了。
  一错眼珠,吴阴天冷冷问:“你是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么?”
  “主人,如今落花就要嫁人,落花只想知道,在主人心目中,落花是否有过半分位置?”落花渴求地望着吴阴天,而吴阴天却连看她一眼都闲多余。
  “你连问这话的资格都没有!”这话说得没有表情也没有温度,吴阴天整整衣襟,迈着方步离开了大厅。
  门没有关,冷风肆无忌惮地吹进来,落花无处躲,也不需要再躲,刺骨的寒风凝结不住她眼角滑落的热泪……
  岁月匆匆,一个月的光景稍纵即逝。但对于落花和飞鸟这对有情人来讲,的确是相当漫长。一个月前,吴铭曾当着众人答应他二人,只要一出正月,落花验明是处子之身,大婚之事便可从长计议。
  这一个月来,飞鸟等得心悸,他不愿见到心爱的人再受到伤害,何况这个伤害是……想到此处,他曾无数次落下泪水,在漆黑的夜里辗转难眠。
  飞鸟后悔当初自己眷恋俗世,对落花寡情薄幸;后悔自己那次情绪失控,一剑刺穿了落花的胸膛;后悔自己没用,落花陷入魔教,却无力救她于水火。相反的,落花这么多年来痴心错付,对他那份执着的真情,始终未有改变。落花已经为自己付出这么多,这次还要她去受如此大的屈辱,实在是自己太过自私。
  飞鸟陷入深深地自责,他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不能再让爱人受伤。他心中已然笃定了主意——今日验身万不可成!
  正午时分,飞鸟步入厅堂,稳婆业已请了来,立在吴铭身侧。吴铭高坐在上,众人分立两侧,落花一身素服,跪在厅堂正中。飞鸟这个准新郎,是最后一个到场。他一出现,众人的目光俱是盯在他身上。
  如入无人之境,飞鸟快行几步,拉起地上的落花,“我们走!”
  “不可以!”落花肩膀用力一甩,猛地将他推开。
  “放肆!”
  吴铭如雷贯耳的声音,吓得落花身子一缩,忙重新跪好:“盟主放心,落花绝不会出尔反尔,请盟主不要怪二公子。”
  “落花……”飞鸟唇边轻轻唤出,伸出去的手又被这尴尬的场面生生逼了回来。
  吴阴天踱上两步,冷喝:“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这是什么场合,拉拉扯扯没了规矩。盟主给你们一次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
  “落花明白。”落花毫不犹豫地应着吴阴天的话,就像是在应着吴铭的话。
  吴铭默许,吴阴天短短两句训斥之词正合了他的心意。只不过,再睨看吴阴天那乖张狂傲的模样,吴铭心里又颇为不悦。尽管吴阴天早已做惯了他的代言人,但在吴铭眼中,此人已非他昨日的义子。
  

第十章 故意刁难
更新时间2013…6…12 19:12:15  字数:3218

 “噗通”飞鸟颓然垂头,和落花并肩跪下。
  望着落花娇丽的侧脸,坚毅的神情中流露出赴死的决心,飞鸟彻底地败给了落花的坚持。面对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他全身的热血瞬间被压了下去,重新游回了四肢百骸。一颗心被什么东西掏空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唯有这个女子占据了他整颗心不可替代的位置。
  落花缓缓起身,面无波澜,款款几步转入白幔之后。那个转身飘逸地像个仙子,飞鸟看得失了神。偏在这时,那位仙子动了凡心,对着他淡淡一笑,唇红齿白。
  飞鸟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仙子消失在白幔之后,脑中一片空白。或许得不到的爱情是痛苦的,但得到了爱情不去付出便是残忍。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对彼此残忍,那么唯有付出真心真情,共同平静地接受苦难,鼓起勇气冲破屏障,相信定能闯出一片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乐土。
  然而,此时的厅堂并不是乐土,而是无尽的试炼。
  压抑的氛围,静得只可闻呼吸之音,众目光皆然锁定在白幔之上。那帐幔轻盈微透,纯净洁白,不掺一丝杂色。随着一声意料之中的惨叫,鲜红的颜色瞬时玷污了纯白的帐幔,绽放出一朵血色的玫瑰。
  飞鸟的心陡然沉到了谷底,噩梦即成事实,宿命终是在劫难逃。
  过不多时,稳婆搀着落花走了出来。
  “恭喜盟主,这位女子果然是位黄花姑娘,验证无误。”稳婆一脸喜气洋洋,抖着手帕,活像妓院里的老鸨。
  “好,下去领赏银吧。”
  吴铭拂袖一挥,那稳婆本还想再奉承两句,一听这么容易得到赏银,登时心花怒放,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落花则回到飞鸟身旁,重新跪好。飞鸟侧脸相望,看见情人额头的细密汗珠,一挑眉毛,似欲要问:“可还好么?”
  落花和他心意相通,微泯着嘴唇,点了下头,又仰视堂上吴铭:“盟主,落花已经遵从吩咐,验明正身。盟主一言九鼎,当日允诺小女子和二公子之事,可否兑现?”
  “当然。”吴铭语声一顿,捋了捋胡须:“只不过当日老夫只是答应,验身之后,会重新考虑你与吾儿的婚事,但并未同意你嫁入吴家。”
  落花怔了怔,嘴角浮出了一丝苦涩,叹气:“小女子命苦,从不怨天尤人。此次如蒙盟主不弃,与二公子相守一生,乃莫大荣幸;如若盟主嫌弃小女子出身卑贱,小女子既已破了身子,无夫再想,我便会一去不返,从此遁入空门,吃斋念佛,洗涤这具肮脏之躯。”
  她说话之际,泪花翻滚,在眼眶中转了几圈,眨眨眼睛,泪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落花本是国色天香的美女,激动之下脸晕潮红,再加上梨花带雨,睫毛上莹动闪亮,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不会无动于衷。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但在吴铭眼中,落花只是惺惺作态,博取同情。这种装可怜的伎俩,他不仅觉得乏味,更生厌恶之心。
  “我吴家需要的是贤良淑德的媳妇。像你这般油嘴滑舌、装腔作势的女子,还是适合去青楼买笑,别去污染佛门净土得好。”
  吴铭字字锥心,落花岂能受得住?
  飞鸟抱住软下来的落花,红了双眼。他忍了一口气,偏头对吴铭道:“孩儿不敢对父亲不敬,但落花是我挚爱,也请您尊重一次孩儿!”
  这恐怕是飞鸟这辈子对吴铭说过最大胆的一句话,他气结于胸,不吐不快,即刻又别过头,安慰怀中的人:“落花,你为我所牺牲的,我飞鸟铭心刻骨,决不再负你。”
  “飞鸟……”
  “我带你走!”飞鸟不容反对地用单臂将怀中的人托了起来,由于长期持刀练功,他右臂的肌肉已经练就的十分发达,提起落花竟如抓小猫一般轻松。
  “别……你这是要做什么?”落花惊慌失措,身子一扭,从飞鸟臂弯里滑了下来。
  飞鸟回手抓住她的香肩,“我们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落花扯回飞鸟,眉心蹙成一团,刚要张口,但闻堂上一声怒吼:“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啪啦”一声,一个茶杯四分五裂,粉碎在飞鸟脚边。再看飞鸟的额头,鲜血正顺着发髻静静地淌下来。
  飞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皮肉已经不会痛了,昂首道:“孩儿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今日我便要与落花私奔,父亲只当没生过我这个不孝子!”
  吴铭怒极反笑:“好,好,好……”他一连道了三个好字,说到最后一个“好”字,语声已微微发颤。
  在吴铭心中,靖宇虽然自幼顽劣,屡屡受责,但哪一次吴铭不是爱之深责之切。老大痴傻,他就剩下这么一个亲儿,本指望他能继承家业,可是靖宇偏偏不争气,在江湖上游荡不说,还莫名其妙的犯下种种过错,以至于在武林中声名狼藉。吴铭还能指望靖宇什么,只求他断臂后,在家中安守本分而已。
  然而,靖宇不知好好思过,竟和这个妖女纠缠不清,这个妖女先是害靖宇失去一臂,后又在雨燕大婚之时上演一场闹剧,一次又一次的教训,靖宇居然不知悔改,更要将她娶进门来?现如今一向对他尊敬有加的靖宇,竟为了这个妖女对自己出言不逊,岂能不令吴铭火冒三丈。
  “吴靖宇,你有本事走出这个门口,为父就打断你的双腿!”吴铭高呼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飞鸟瞥了一眼父亲,咬了咬牙根,硬下心肠,拉过落花就走。落花被他牵着罗裙,拉拉扯扯,几步到了门口。情急之下,落花扬起玉腕,凌空抽了飞鸟一记耳光,这巴掌不大,可响声却清清脆脆。飞鸟登时怔在当场,只感脸上火辣辣地痛,比起刚才茶杯砸在头上的痛,要痛上百倍。
  “靖宇他知错,落花代他求盟主原谅。”落花飘身一拜,跪在吴铭面前。
  刚才那一掌吴铭看在眼里,也是心中一痛,每次靖宇犯了错,要打要罚,都是他亲自动手,如今假手于人,怎生心里会这般不自在。
  “靖宇不求原谅,今天我就是要带人走,你要打断我的双腿,是吧?”飞鸟上前一步,愤然直视着吴铭:“好,你来啊,你干脆直接结果了我的性命,免得日后再在我身上浪费心力!”他眸中带着一股倔强和不屈,不想刚才那一掌竟把他内心强大的隐忍之力全部击碎。
  “你……”吴铭点指着儿子的鼻尖,哽咽在喉。
  “呵,你多年来不是一直盼望着我们母子归西么?母亲已经让你逼死了,今天你就连她的儿子也逼死罢,免除后患!”
  飞鸟颤动着双唇,泪水不能自已,憋在心中的话既已出口,不如今日就骂个痛快,“吴铭,你虽独霸武林又当如何?最终只会落个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吴铭气得全身哆嗦,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这小子终于把他的秘密给抖了出来,在大厅广众之下,不给他留一丝一毫的颜面,逼死他娘这件事,靖宇究竟知道多少?吴铭无暇深思,眼下要紧的是让这小子封口。
  “你这个忤逆子,今日为父就从了你的心愿。”吴铭抬手一击,呼呼地掌风卷着强大的内劲,直面儿子的胸口。
  飞鸟肩头一挺,“啪”地一声,生生接下这一掌,愣着未用本分内力相抵。
  “飞鸟……”落花失声惊呼。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没有人会相信吴铭真的舍得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刹那间,一大口鲜血在空中喷涌,如瀑布似地倾泻,碧色的古玉簪从发丝间滑落,一头墨色的长发凌空飞扬,随着高大的身体缓缓仰去。
  “敢问苍天,你何以如此狠心,对亲儿下此毒手。”飞鸟一念恍惚,下一刻便是无尽的漆黑。
  吴铭心下一惊,未曾想儿子竟如受死般不闪不抗,幸好适才自己仅用了五成功力,不然这一掌真会夺了他儿子的性命。
  “真是不堪一击,越来越废物!”收回掌风,吴铭内心的慌张只在眨眼之间,肃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吴雨燕眼见二哥受伤,心脏居然跳得慌张,难道自己还对二哥余情未了?不,这只是亲情罢了,她不敢在任由大脑胡思乱想,跪倒在父亲面前。
  “爹爹,求您饶过二哥,二哥无心顶撞,刚才是一时冲动。既然武兴都能得到爹爹接纳,就请爹爹也放过落花,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江武兴听到妻子这话,暗中瞪了雨燕一眼。他不会如飞鸟般以德报怨,也不会似吴阴天般恩将仇报,他江武兴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必雪的人,落花既然故意破坏过他大婚,他也不会让落花的姻缘顺顺利利。
  “岳父大人,我江武兴虽出身魔道,但并不低贱,实不可和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相提并论。岳父打得好,这一掌希望二哥能记住教训,不要再和不三不四地人扯上关系。”
  江武兴说完,侧头望向地上的飞鸟。飞鸟也是一时昏厥,朦胧中听到江武兴语中句句带刺,居然猛然间张开了双眼,手肘撑地,硬是坐了起来。
  

第十一章 镜花水月
更新时间2013…6…13 19:12:08  字数:3468

 众人看得呆了,飞鸟也怔怔无语。
  尽管一腔怒火,飞鸟也恨自己真是糊涂,刚才怎生如此大逆不道,口不择言,差点儿害死自己,也害了落花白白牺牲了贞洁。
  “唉,真是该死。”飞鸟握紧拳头,重重地捶向地面,这一下又震动了胸口,痛得极了,别说是自己无言以对,便是有话,也被喉间的血卡得说不出来。
  落花喜极而泣,她几乎认定是自己害死了情郎,正欲饮恨自伐,忽见飞鸟苏醒,念头一转,如今能救自己和飞鸟的,便唯有说出事实。
  鼓了勇气,落花向吴铭跪了下去:“盟主宽宏大量,饶得靖宇不死,落花无任感激。盟主不肯同意落花嫁入吴家,终归是嫌弃小女曾卖身青楼。但是盟主不知,小女也是名门之后,是当年剑门掌门沈傲的遗孤孙女。”
  “你说……”吴铭匆匆走下厅堂。
  “是,小女落花正是沈妙龄的长女,乃妙龄仙姑和诸葛云所出。”落花一言,语惊四座。唯独吴阴天心里咒骂着她,未经主人同意,擅自亮出身世,乃是死罪。
  “孩子,你当真是妙龄仙姑的遗女?”吴铭语声温和,带着不可置信地问。
  落花点点头,立刻感到双臂上一片温暖。
  吴铭的一对大手已经将落花搀扶起来,动情地道:“老夫早就听闻妙龄有个大女儿,可是听闻她已于幼年夭折,不想今日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老夫面前。”
  吴阴天嘴角一抹荡漾,他知道吴铭又在装腔作势,吴铭出身剑门,为了在武林中彰显自己尊师重道,多年来对妙龄仙姑待为上宾,关照她和琳儿的生活。实际上,他还不是做足人前功夫,暗地里示意陆峰去追杀诸葛云……
  落花颔首,不敢对上吴铭的目光:“落花自知对不起靖宇和吴家上下,没有颜面留在此地。落花走后,只求盟主网开一面,肯为靖宇治伤,饶恕他的不敬之罪。”
  吴铭连连摇头:“你既然是故人之女,老夫自当好好待你。无谓的话,不必多说。”
  “这……”落花微微吃惊,却也在她意料之内。
  “你尽管留下来,待老夫拟个好日子,让你与吾儿完婚。”吴铭爽朗地笑了,眼睛里看落花的神情与先前判若两人,不再有嫌恶和藐视,而是赞许和欣赏。
  完婚?这不正是她翘首以盼的么,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落花如坠梦境。她终于可以和飞鸟双宿双栖,名正言顺地踏入吴家,完成了主人交托的任务,不是该高兴才对么?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慌得突突直跳?窥上主人的面庞,白净的脸上阴晴难定,显然不是在为自己高兴。不知何故,落花越发得心慌。
  “谢谢父亲成全孩儿和落花。”飞鸟撑着跪了起来,“砰”地一声头点地,额头上刚刚凝结的鲜血再次撞破,淌下来挂在眼角,飞鸟却对着落花傻傻地笑了。
  看到那抹鲜红顺着飞鸟的额头长滑而下,落花这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也跟着飞鸟一同拜了,俯身的空当,她暗暗在自己大腿上一掐,果然吃痛,才恍然发觉这不是做梦,她是真的达成了心愿,整个人立即像吃了蜜糖的孩子,甜得忘乎所以……
  “啪——啪——啪——”
  吴阴天的房间传来巴掌着肉的声音。落花不卑不亢,左右开弓,兀自扬起素手向自己红肿的脸颊挥去。
  “够了!”吴阴天冷厉地喝止脚下的人,语声一转,挑起一道眉毛:“你若再打,二哥见了会心疼。”他说话之时,右手从桌上摸起一盏热茶,揭开盖碗,泯了一口。
  “落花该打,没有主人的吩咐,擅自说出了身世。”落花低眉顺眼地认罚。
  “呵呵……”吴阴天笑得阴霾,“你做得很好,至少你这次也算不择手段,成功完成了任务,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儿大。”
  落花跪得笔直,她默默听着,不敢应话,知道吴阴天这话并不是在夸她。
  吴阴天又泯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嗯。既然第一个任务已经达成,那么你现在可以去执行第二个任务了。”
  “主人请吩咐。”
  吴阴天抿嘴笑着,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落花膝行着凑到吴阴天身前,吴阴天在她耳边只嘀咕了一句,落花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如雪……
  镜中看花,水中捞月,蓦然回首,原来人已迷途。
  落红依旧,只是飘到了水中,再也捕捉不到;何必徘徊,随波逐流渐消融,回头浅笑任逍遥。
  长夜漫漫,寂寥无眠。落花倚在床边,主人的那句话,萦绕在心头。半月的甜蜜,是那么的短暂。她苦笑着,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过憔悴的容颜,天意弄人,难道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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