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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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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队伍浩浩荡荡,皆是王府中的下人,那些下人戴着沉重的颈枷徒步行走,磨破了脚掌举步维艰,稍有停滞便会挨上两脚。差役们呼呼喝喝,囚车的两个大木轮卷着蒿草泥土,滚了一圈又一圈,前路渺茫,无尽的苦难还在等着这个皇家世子。
“咚”地一声,囚车当前的差役仰面倒了下去,跟在他身后的差役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倒在地。
“中暑了,晕了。”这喊叫的差役刚刚跑过来,就伏趴在囚车上了。“咣当”,囚车下的两个大木轮不动了,囚车骤然一停,寻誉的身子也跟着一摇。
“怎么停了?”囚车上的人反倒抱怨起来,这一停打扰了他的清梦,半晌,无人回应,寻誉这才不耐烦地抬起惺忪的睡眼,陡然瞥见倒在地上的那名差役。
“啊——”寻誉吃了一惊,蓦地眼光一亮,“那是……”但见那差役的脖颈处有一点血红,而血红包裹着的一记银白之物正在烈日下闪着金属的光泽。
“双面利刃!夜教主来了?在哪儿,在哪儿?”
寻誉四下张望,虽不见夜教主人影,但身后的差役仍在接二连三的倒地,均是连声音都没吭出,便气绝身亡。后面的队伍立时乱作一团,眼看几名差役抱头鼠窜,没跑出一步,就被利刃活活地钉在了地上。眨眼之间,二十几名差役,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无一生还。
那些戴着大枷的下人们看傻了眼,一个个楞在原地。忽然有人高喊:“劫囚车了,世子有救了!”下人们一时间如滚了锅的水,沸沸扬扬地喧嚣起来。
便在此时,“嘭”地一声巨响,木制的囚笼即时四分五裂,几根木条如鞭炮一样直冲上高空,无数的碎屑四散飞溅,迷了众人双眼。
木围尽毁,囚车上一落魄公子,端端而立。由于足下镣铐牵扯,他吃力地向前迈了一步,眼光寻寻觅觅,却是未见营救之人。
“夜教主!”寻誉扯着嘶哑地嗓子喊了一声。陡见一个黑影如期而至,夜里欢双足一点,伸手相搀。
寻誉欣然一笑:“我们走吧。”
夜里欢点头,亮出利刃,势要除去他脚间束缚,偏在利刃出手的一刹那,刀头转了方向,斜斜飞出身侧。
寻誉脸色陡变,夜教主的双面利刃从不失手,怎会出错方向?
“叮!”一声锐响,那柄利刃居然撞上一枚金光闪闪之物。与此同时,夜里欢纵身跃下囚车,因为那个用镖的男人,如今正站在他面前。
“你今天不可以把人带走。”男人伸出食指在夜里欢面前晃了两晃。
回眸一顾,寻誉登时小腿发软,跌坐在车上。他瞠着双目,看着夜教主对面这个全身劲装之人,这身劲装恰可彰显出他的挺拔之姿,但为何他脸上罩了一张如此诡异可恐的面具?只见那面具青面獠牙,活似地狱的罗刹,最令人惊骇的是面具之下那对黑漆漆的眸子,半明半寐,散发着幽冥地狱的邪魅之气。
寻誉暗暗心惊:这个带着鬼面具的人,究竟是何来路,我可与他结过仇怨?
“这个,不由你说了算!”夜里欢冷冷一哼,抖手间,数十把利刃飞空而出,幻如疾风暴雨。
鬼面人凌空一跃,腾起一丈多高,背上长剑出鞘,流光飞舞,镗开道道利刃。转眼之间,利刃纷纷坠下,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一丝阴冷的笑声从面具下发出,便在第二拨利刃来袭之时,鬼面人的长剑在落如水帘的利刃中倏然钻出,直刺向夜里欢的胸口。
侧身避过凌厉的长剑,夜里欢指尖生风,目光凝聚在敌人后颈的一指肌肤之上,“嗖——”一道银光在空中穿梭,凌厉迅疾。
鬼面人回身一顾,那道银光“铛”地一声,击在他的面具之上,迸出一点猩红的火花,竟是未入分毫。
“这面具乃玄铁所制,你如何伤得了我?”鬼面人指尖敲击着自己的面具,沉闷的声音从面具下发出,同时带出阴冷地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夜里欢哪里会怕了这种江湖人物,只是暗自称奇:“江湖之中,武功在我之上的能有几人?可是面前这鬼面人剑法卓绝,我夜里欢一身本领也仅能勉强和他交个平手。难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时,鬼面人一剑来袭,夜里欢急急低头一蹲,饶过了剑锋。再当挺身之时,举手三排利刃横扫,齐刷刷地分为上、中、下三层,且每层均有十把利刃射出,势要封堵敌人的上、中、下三路。这一招“势如破竹”夜里欢极少用到,除非是遇到劲敌。
鬼面人惊得咬破舌尖,双足一较,在空中连滚数周,几十道白光在他身侧掠过,嗖嗖作响,竟几乎让他躲过所有锋芒。犹自立定,鬼面人忽觉腿上一紧,“该死,还是不慎中了一记。”他心中咒骂着,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那把鲜血淋淋的利刃,两只眸子狠狠一缩,回手将那柄利刃完璧回赵。
“你究竟要怎样?”夜里欢伸指在空中一探,食指和中指之间紧紧夹着那柄沾血的利刃,冷冷质问。
鬼面人嘿嘿一笑,从容不迫在袖口上抹掉手心的血迹,之后又将那片沾了血的衣袖扯掉,弃在地上,才缓缓道:“很简单,你把人留下,我放你走,否则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哼,如此说来,我岂非白来一趟?”夜里欢面若玄冰,弃掉了那柄染了血的利刃。
“也不尽然,你大可以放走那些下人,我只要世子一人而已。”
夜里欢摇头:“你看,那些下人们都被你吓跑了,哪里还在?”
鬼面人向囚车后瞄去,果然,多数下人早已失了影踪,偶有几人躲在草丛中探头探脑,观察着二人动静,想必也是世子的亲信,才没有立即逃走。
“快走吧,还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剜出来。”鬼面人这话一出,那几人登时落荒而逃。
夜里欢扫了一眼坐在囚车上的寻誉,足下沉重的镣铐还环在车上,束缚着他的自由。不过,他果然是个富家公子,坐在囚车上还能悠哉游哉,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精彩纷呈的比斗。
鬼面人冷笑:“你可看见了,我们的寻公子正隔岸观火呢,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家的小孩,等着你我把他领走。”
“不必了,已经有人来领了。”夜里欢看见来人,面上登时结了层冰霜。
“嗯?”鬼面人微惊,再向寻誉看去,却又纵声笑了起来:“你觉得,那样一个小姑娘,能领走我们的世子么?”
“我说她能。”夜里欢沉声一喝,蓦然间,天空中炸开一个干雷。
鬼面人惊骇抬头,刚刚还烈日当头的晴空转眼间阴沉下来,黑压压的云层正由东方向着头顶上方这片蔚蓝的天空极速地移动。
要下雨了?下雨!不——这个天象远比站在他面前的魔教教主更令鬼面人害怕,面具下那张狰狞的肉皮开始抽动,他不能再等了,他没有时间了。
“唰”地一声,长剑当空,鬼面人一个纵身飞跃,直逼向囚车上的目标。寻誉却茫然不知,他正低着头,和那位姑娘设法除去足间的镣铐。
“嗖——”,夜里欢一记利刃,快如流星,在长剑未达寻誉近前,先一步镗开了剑身。剑身骤然偏离,“嗤”地一声,意外地刺中了肉身。
一声惨叫,湮没在轰鸣的雷声中,长剑抽出,鲜血迸飞,中剑之人晕倒在囚车之上。鬼面人心中火急,出手狠辣,并没有留回剑的余地,那一剑虽未刺入目标,却也穿了旁边那位姑娘的肩胛。
眨眼之间,寻誉白皙胜雪的颊面上,多了一簇惊艳的鲜红。他怔怔地坐在香香身旁,惊得忘了呼吸,但在下一刻,他却几乎不能呼吸……
第十八章 吴家金镖
更新时间2013…7…12 13:12:11 字数:3655
细腻滑嫩的脖颈间,死死被一只大手钳住。寻誉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结之间,唇齿微开,探出半个粉嫩嫩的舌头。
“不要伤了他!”夜里欢沉声一喝。
“哼,人归我了。”鬼面人足下蓄力,却感背心一点冰凉,竟是被人用剑顶上了。
“想走可以,把人留下。”身后女子话音清冷。
面具下的那张嘴蓦地咧开:“哈哈哈……我何曾要受一个女流之辈威胁?”
“现在你可是以一敌二,你最好想清楚,这人……你是放,还是不放?”身后的女子警告着。
“放,当然放。”面具下传来微颤的声音。鬼面人赫然松指,忽的向前一滚,避开身后的剑锋,复又将长剑重新顶上寻誉的咽喉。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电闪雷鸣之间。身后的女子一怔,再一抬眼,剑梢上空空如也。情急之下,女子撩了个腕花,一剑破空劈去,鬼面人抬腿一脚,踹开了剑身。与此同时,一柄利刃随风而至,鬼面人迅捷抽腿,右手剑镗去利刃,左手“啪”地一掌击开寻誉。
“噗……”寻誉鲜血喷出,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呛。女子护住寻誉,眼看夜里欢急纵几步,又和鬼面人纠缠起来。
忽然间,金光照野,一道闪电撕裂了灰白的天空,如天边飞来的一把巨剑,斜插入远处的山谷。紧接着,一个惊雷在耳际炸开,巨响崩云。
鬼面人划开云剑,正准备凌空一穿,蓦然间的电闪雷鸣,却令他双足再也拔不起来了。他的小腿开始绞痛,若然再晚走一步,立时便成为刀下亡魂。来不及了,即使离开会付上惨痛的代价,那也好过当场殒命。
绞痛沿着小腿一路向上,鬼面人疼得挥汗如雨,当他挑开最后一记利刃之时,身后的衣衫已贴上了脊背。
“我输了,人归你了!”鬼面人咬着牙,以长剑为支点,用尚未抽痛的手臂发劲,荡入道旁的密林中,如鬼魂般的消失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女子望进那密林深处,幽幽叹了口气。
“是个武功极高的人,造诣在我之上。”夜里欢在女子身后淡漠地回应着,口气一转,却是有些责怪:“琳儿,你怎么也来了?”
“我……”琳儿颔首之际,但闻不远处传来急急大呼:“香香!香香!”
琳儿一转头,但见囚车上的世子慌手慌脚地摇晃着怀中的姑娘,而那姑娘正是他的发妻——陆香香。
“香香受伤了,鬼面人刺中了她。”琳儿发足奔了过去,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下蓦地一紧,“怎么会……又是这里?”
“嗯。这一剑穿了肩胛骨,正刺中肩头那记旧伤。”夜里欢跟了过来。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寻誉惊惶失措地望着夜里欢和琳儿。
轰隆隆的雷声已欺到了头顶,倾盆的大雨随着一阵狂风急急而至。琳儿立在雨中,长剑缓缓滑出手心,望着寻誉痛苦的表情,她却无言以对。
“别愣着了,快把人带走,伤口不能淋雨。”夜里欢一语点醒了众人,旋即破开了寻誉的枷锁,又打横抱起香香,携着几人在暴雨中落荒而逃。
身后留下一片狼藉,差役们尸横荒野,被大雨无情地冲刷。坑凹不平的黄土上,白雨跳珠,点点雨水化作脉脉涓流,混着姜黄的泥土和殷红的血水,汇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雷惊天地,雨动滂沱。能找到一间破庙躲避风雨,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
破庙中,琳儿正在为香香处置伤口,这次伤口虽然不大,却是劲力超猛,一剑洞穿前后。
凝着眉,寻誉仔细盯着琳儿手下的每一个动作,唯恐琳儿力有不逮,恨不得自己上手帮忙。然而,琳儿每动一下,香香的就会皱皱眉心,在昏迷中叫嚷疼痛,寻誉的心也跟着一抽。
“轻点,轻点,她疼了……”寻誉不住地嘱咐,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嗯,我会的,放心。”琳儿手下极轻,她不仅心疼妹妹,更是心中有愧,毕竟香香的旧伤是受她所累。
琳儿忙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处置完香香肩伤。她拭拭汗水,庆幸地笑了:“幸好这剑刺偏了半分,否则若是旧伤的骨缝处再次裂开,我便束手无测了。”
“即便是这条膀子废了,也是她咎由自取!”夜里欢倚在墙角,冷言相向。琳儿知道夜里欢最疼这个妹妹,定是在怨香香不听他话,私自离教之事,便微微一笑,把香香交托到寻誉手上。
寻誉狠狠瞪了夜里欢一眼,从琳儿手中接过香香,更加呵护备至。他小心地将妻子的头摆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轻轻拍了一阵,仿佛是在哄孩子入眠。
过了一刻,香香眉间泰然,沉沉地睡了过去,但寻誉仍不敢略动分毫,生怕惊扰了她。如此这样,寻誉楞是一动不动,坚持了一个时辰,额上渐渐现了汗珠,心间的隐痛骤然转为剧烈。
“我来吧!”夜里欢看出寻誉神色有异,便小心翼翼地将香香接了过来。寻誉虽有些恋恋不舍,但他心间愈加疼痛,不得不撒开妻子。手下一空,他立即按上心间,脸色苍白如纸。
“可是那一掌……”琳儿迟疑着。
寻誉点点头,大滴的汗珠从鬓角滑过,捂着心间的手指泛白,却还紧紧抿着微紫的唇,极力的忍耐。
“他受了内伤,是……是凌霄掌!”琳儿拉过寻誉的胳膊,二指扣上他的腕间,脸上瞬时绷紧。
“凌霄掌?”夜里欢惊闻而起,“什么,你再说一遍?”
琳儿仍未从震惊中转过来,颤抖着樱唇:“气血混乱,经脉逆流,是凌霄掌。”
“凌霄掌乃是吴铭的武功绝学,不传外人。看那鬼面人的身形,也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可能会凌霄掌?除非……”
夜里欢话说至此,正见寻誉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之物,缓了口气:“此物是我临走之时,从地上拾起来的,你们看看这枚飞镖有何特别之处?”
“吴家金镖!”夜里欢和琳儿眼前同时一亮。
“又是吴家金镖,和在万柳山庄打伤香香的金镖一模一样。”琳儿喃喃,将寻誉手上的金镖接了过来。
“难道真是手机山庄的人做的?”夜里欢大胆臆度。
“不可能的。”琳儿摇了摇头,“吴家上下还在世的,仅剩下吴承轩一人,可飞鸟如今人在神魔崖顶,况且这鬼面人双臂健全,怎么可能?”
“那他会是谁呢,又为何要带着一张如此诡异的面具……”夜里欢靠回了刚才的墙角,陷入了沉思。
琳儿颔首,转动着手中的金镖,顶着镖上一闪即逝的点点微茫发楞。
“杨夫人,我所中的凌什么掌,可有解救之法?”寻誉冒然一问,他实在痛苦难捱。
“哼,这点儿小伤,不劳夫人。”夜里欢走过来,就地打坐运功,双臂顶上寻誉的后心,便有源源真气灌注到他体内。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寻誉面泛红潮,内息渐渐平稳,稍微舒坦,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探看正在沉睡的香香。
“这里,一定很痛吧?”寻誉皱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妻子受伤的肩头,凝望着妻子稚嫩娇俏的脸,静默片刻,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疲,眼皮重重地坠了下来。
梦境中,寻誉看到了当年的那个韶龄少女。
天光明媚,他闲情雅兴,湖畔泛舟,偶见这精灵般的少女,轻盈地从他视线中掠过,居然一个人上了荒山野岭。他担心少女的安危,便偷偷地跟在身后。
少女背着药篓奔在头前,就像一只彩蝶在林间飞舞。怎料这美丽的彩蝶一个不慎,竟然扑落到他的怀中。那张娇俏可爱的面庞,仿佛是这林间的精灵,令他一见钟情。少女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挣脱了他的怀抱,兴冲冲地告诉他,自己要在这荒山找寻千年灵芝。他一时兴起,说要陪她同寻。
同样是个春末夏初的傍晚,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山雾四蒙,二人迷了路,围着篝火,在山中对坐了一夜。又过了几日,他约少女湖心泛舟,从袖口里掏出一支千年灵芝,亲手奉上。少女惊喜若狂,咯咯盈笑,宛若一朵芬芳的百合吐出新蕊。
就是这样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又悄然浮在香香的脸上,只是这张小脸白得有些骇人。
“誉,快来啊……”香香迷迷糊糊地梦呓。
“我在呢,我在呢!”寻誉听到香香的呼唤,猛然间从睡梦中觉醒,赶忙抓上妻子的手。他心急得想把香香唤醒,让妻子看清楚他真实的存在,却发现怀中的人只是在做梦。
“好烫的手啊?”寻誉意识了什么,急忙去触香香的额头,心中扑通一跳——滚烫滚烫的,不好,发烧了!
“杨夫人,夜教主,香香发烧了。”寻誉急呼。
琳儿扑过来,一探香香额头,颦了眉:“果然是发烧了。她一定是伤口受了雨淋,引发了感染,才会病倒的。”
寻誉胡乱地挥挥手,“快,快取些井水来!”
“井水?”琳儿惊疑。
夜里欢正在角落里擦着利刃,听到此处,手下一滞,讽刺:“果然是做惯了世子,呼三喝四。”他头也不抬,继续将那柄利刃擦得晶亮。
“唉,看我也急糊涂了。”寻誉拍拍额顶,“夫人,香香这病可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帮她敷过药,这烧明日一早就会退去。只是香香伤上加伤,身体要好好调养上一段日子了。”
寻誉心下略宽,清眉一舒:“好,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天神教。”
“回天神教,回天神教……”琳儿不安地喃喃,她这次虽是由于香香偷偷下山,跟着撵出来的,但是她实则是在逃避,逃避着与寒儿编下的那个谎言。
假如不是那个谎言,琳儿又怎会舍得离开那个温暖的臂弯呢……
第十九章 明珠按剑(第二更,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7…12 19:12:08 字数:4284
神魔崖,青龙殿内。
琳儿风尘仆仆地迈入门口,却见座上的杨乐天一脸疲惫地支着下巴,半合着眼睛。他在等待,只等琳儿回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他明白寒儿只是不想认他这个父亲,而随意编造了个谎言。
可是那么小的孩子真的学会说谎了么?
三日来,杨乐天未曾合眼。令他心中忐忑不安的,不是儿子学会说谎,而是那个谎言听起来太过真实,他实在难以接受。于是他日思夜盼,等着妻子回来,亲口对他说——那不是真的。
一件披风搭上了身,杨乐天一惊而起,眼前的人,不正是他日思夜盼的人么?
“琳儿,你回来了。”杨乐天道了一句,看不出一丝感情。
“嗯。”琳儿点了点头,不想搭了一件衣服,就把丈夫吵醒了。然,那份突如其来的冷漠感却令琳儿心底一震:寒儿已经对他说了?——甚至那双熟悉的大手突然拉起自己的时候,琳儿都下意识得一缩。
“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杨乐天似乎不经意地问着,双眼却异常期待地望着琳儿。
“我……”琳儿没在说下去,默默地垂下了头。
便在这时,杨乐天蓦地松开琳儿的手,淡淡地道:“别告诉我,你要说的我不想听。”
失去了丈夫手心的温暖,琳儿心中一空,然,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沉默了一刻,琳儿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对,你的确不想听,寒儿不是你亲生的!”
这个谎言,为的仅是不让寒儿认父,不让乐天得偿所愿后去崖顶赴死,琳儿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节,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死在那乌黑的刀口之下。
“啪!”兜风的一掌呼呼地抽上琳儿的粉颊,杨乐天抽回了手,感觉掌心一阵酥麻,茫然苦笑着:“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寒儿果然不是我亲生……咳咳……”
琳儿顺势瘫坐在地上,捂着面颊默默地低着头,她不敢去正视面前之人,即便是她事先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当颊面上火辣辣地疼传来时,一颗心还是像被人重重地掷出,摔在地上,如花瓶落地般崩得粉碎。
“咳咳……”杨乐天向后踉跄了两步,发出痛苦地低吼:“琳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噗”一口鲜血从杨乐天的齿间喷射出来,溅了琳儿一身的血沫。琳儿看着白衣上浸染的鲜血,忽然觉得自己好脏,那谎言好似真的成了现实。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琳儿慌忙地摇头,蓦然起身,扶起乐天弯下的腰身。
杨乐天侧过头,颤声道:“好,你告诉我那奸夫是谁,我听你解释。”
“乐天,是……是……夜教主。”琳儿憋了半天,说出了她早就想好的谎言。其实,她很想告诉丈夫,她和夜里欢无半分苟且之事,然而,这句话她在心中说了千遍万遍,却没有勇气对着丈夫告白,最后竟是反着说了出来。尽管这样说,会对不起夜里欢,但她还是自私了一次,因为她想保住丈夫的命。
“咳咳……原来你是这样耐不住寂寞人啊?”杨乐天看琳儿的眼光瞬间变了,唇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呵……孩子都三岁了,那应该是我刚下山找吴铭时的事情吧,那时我还没死呢……咳咳……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死?”
“乐天……”琳儿欲言又止,任泪水在脸上四溢。
再一转眼,琳儿迷离的泪眼只看到丈夫那个消瘦的背影,跌撞着走出了大殿,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留在殿内的只有琳儿孤单的身影和阵阵回响的咳喘声。
没错,杨乐天再一次狠心抛弃了爱人,仅仅是因为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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