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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桃花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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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千言万语,话到了嘴边又被他深深顿住,只是眼中承载的桃花枝蔓、盈晨星光早已铺天盖地的溢满出来。嘴巴张了又张终是只得出一句:“我好高兴。”

此刻,白晴雨若是再看不出来他为甚会变得如此,那便就是傻子了。

抽出双手,她很是忿忿地嗔了他一眼,指着地上还在XX蠕动的五条虫子,打破某人的幻想道:“不用客气,主要是它们救了你。”

适才屋里旖旎的气氛被一扫而空,看着地上不容忽视的五条肥虫,骆炅抽了抽嘴角,咽压下一口气,终是没能吐出声来。顺势缓缓抬头,里屋犄角的挂衣木上明显挂着白晴雨的外衫衣裙,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

骆炅眨了眨眼,收回视线,难怪晴儿只着了一件里衣。

厢房是骆王妃院里的客房,翻遍整个屋子枕头被褥倒是能找出两条,外袍衣衫……却是一件也别想有。方才救人是没察觉,此刻安静下来白晴雨依旧穿着偏湿的绣鞋却是有些湿冷了。比起寒气入体……

两脚蹬掉湿冷的绣鞋,白晴雨几乎未曾犹豫便自动爬上了床。两人盘腿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的互相瞧了好久,终是骆炅伸手递过薄盖先开口:“晴儿你冷不冷,披上这个,小心着凉。我先去穿衣服……”

一只手臂拦住了骆炅下床的动作,指了指一边被她撕得七零八落衣衫,白晴雨难得的略感羞赧,瞥过眼不看他道:“方才你那种情况……碰你不得,也就没能将你扶起再脱掉衣衫。全都,被我撕碎了。”

白晴雨低垂着头,有些懊恼和后悔,现下他们两人都没了衣衫,根本连出这屋去都不可能。方才她给有之医治时耗用了太多内力,现下只觉浑身脱力,困倦疲惫不已。没了习惯的内力护体,在这午后的暴雨天气里还真是有些阴凉呢。也不客气的接过骆炅递给她的薄被往身上围了围,白晴雨沮丧地想这番困境究竟要持续到几时。

不同于白晴雨的懊恼和沮丧,此刻骆有之的心情却是异常的不错。趁着白晴雨低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很是阳光灿烂的偷乐了一番。再次感谢母亲感谢老天爷……此等绝佳时机,若是被他平白无故的错过那还有什么脸再号逍遥公子。

眼底谋动着异常光彩,骆炅缓缓靠前,不动声色的拉近两人对坐而峙的距离。

“晴儿,你冷不冷?”终于靠坐到她的身旁,骆炅两手揉搓着胳膊含胸抱住自己哆嗦了一下。

窗外,雨依旧没日没夜下得很大,如豆的烛火在屋内摇曳,无风自动。骆有之如愿同白晴雨挤在了一个被窝,只可惜,两人都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腿打坐着,白晴雨甚至闭上了双眼兀自调理内息。见此情景,骆炅此时的心情便如同天色一般愈加暗沉了三分。正襟危坐在旁,感受着身边似有若无的暗香和温度,心弦被撩拨得不轻。

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暗骂自己没用,怎地反到了两人心意明确的现今,他却又下不去手了。吸进的一口气重重叹出,他低伏下脑袋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有之?”略带疑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并同她身上特有的药香一起钻入他的心扉。一侧首,便对上了她清澈的瞳眸。清澈!他不禁咬牙切齿,撩得他如此心不在焉,她自己却是清澈明目,独善其身!酸楚不甘还有更多的是心底涌起的莫名愤怒。

“有之!?”这一声却是带上了关切。焦急忧虑的眸瞳中映出他未来得及收住,仍带着狰狞的面容。

稍稍的欣慰仍压掩不住他心头涌起的更多愤怒,带着恶意,他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没有了药物迟钝神经的影响,这一次他的唇舌将她的轮廓勾勒地异常清晰,便是那唇齿间的甜味和温度也如烙印一般深刻进了他的心底。描绘,反反复复。

深入的吮吸,胸腔中榨干的空气,激昂而火热的气息在这温湿间空气里燃烧蔓延。唇齿间的追逐嬉戏,手掌下的抚摸跳动,很快便将星点的火花燃成了火热的燎原。丝蝉的薄被被掀开,淡浅的里衣被退下……

无风掠动,浅粉的床幔缓缓落下,一室的昏暗中仅有如豆的烛火隐隐约约映照出帐幔之后交 缠在一起高低的身影。如沉浪在水中的一叶扁舟,相随而舞。

————(和谐期间,演员不接受打马赛克出镜,反复沟通之后,导演决定:直接挂幕布!所有幕布之后的内容请观众自行想象。)————

翌日清晨,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雨才终于停歇。阴损了一日的骆王妃也终于贴心了一回,一大早便唤了丫鬟小厮给他们送上换洗的新衣和热腾腾的洗澡水。

屋外,一切井然有序。送进了所需洗漱用品并抬进一只大大的浴桶之后,丫鬟们便悄然退下。床帐内,某些变化正在发生。并不细微,却十分不合常理。

“起吗?”戳戳蛹成一团的被褥,白晴雨翻白眼不满某人卷走了仅有的一条薄被,害她无衣物覆体。“还是,我先去洗,用完了再唤你?”看着微微拱起被团得密不透风的蚕丝薄蛹,她实在有些担忧某人会不会因此窒息而死。

起身掀开床幔,白晴雨随手扯下幔帐裹着去外屋洗漱。偏暖的水温蒸得她身上嘟嘟的粉红,昨夜余留下的疲累感被这温热的水浴清扫而光,白晴雨惬意的后仰起脖颈,享受这舒适的毛孔扩展。

后仰的脸颊被一双手捧住,温润的触感覆上了她的双唇。一吻完毕,白晴雨微微喘息的睁眼看向来人:“有之终于舍得从蚕蛹中出来了?”

一团红云快速的自他脸上浮出又划过。骆炅假意回头干咳了一声,复又转过身来。桃花目中沁出暖笑,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散垂在桶外的黑色发丝,细细打理:“我帮你洗。”

披了一件外衣系上,骆炅随手将椅子挪过放上铜盆,仔细的将白晴雨的长发濡湿。“昨夜……”洗发用的香膏在他手里碾开,沾上了水细细的在白晴雨的发上涂抹。指尖穿透长发,丝滑的触感引得他心神一刻恍惚,忆起昨夜的温柔缠绵。

“咚!”地一滴水声入盆,终于拉回了他的神思。看了眼抬目望他,薄色羞赧的白晴雨忽然心情大好:“昨夜……他们便该都到了吧。”瞥过晴雨略微疑惑的双眸,他面上愈发装得正经:“嗯…就是,西域六妖。算时日,他们昨夜便该到太原城了。”

白晴雨望向他的双眸明显一怔,呆愣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有之……”回转过身,面向骆炅趴着浴桶,白晴雨抬手抚上长发柔柔笑开。清晨的阳光透过门缝和窗栏在她的背后映照出斜斜一片光辉,光洁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带着一滴一滴坠落的水珠,锁骨颈项处那被水浸润过后的一朵朵红梅都在深深得吸引着他靠近,再尝芳泽。

两手攀上他的颈项,润湿的手臂在晨光下更显得水润盈盈:“有之……”她微微用力将他勾近身前,薄粉的唇瓣微微开启覆含上他的轻轻啃吮。水汽蒸腾,烟雾缭绕,直至落水的前一刻,骆炅眼中脑海都只有她桃粉色的面颊和清邃盈亮的眸瞳。

哗啦——是水声,溢出一大片。白晴雨勾着外衫湿透的骆炅嗤嗤地笑倒在他颈边:“有之,我是想告诉你……这水有毒!你小心些别进来的好。”

白晴雨欢畅的笑声在骆炅双手抚上她赤 裸的腰际时骤停。狠瞪了他一眼,她撇嘴愤愤:“我说的是真的,这水里有毒。”

“有毒!?什么毒!?”被白晴雨方才狠瞪的一眼嗔地有些心猿意马,骆炅只是简单的跟着重复。

随意的拨了拨浴桶中的水,白晴雨单手撩出一捧任它从指缝滑落。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她轻声道:“虽然已经被稀释得很淡,水中的毒性也不强,但我还是可以肯定,这是西域六妖一惯用的毒。”

怀抱着纤腰,骆炅蹙眉:“西域六妖?他们昨夜一入太原城便来给我们下毒?”

“恐怕不是有意针对你我。”乌瞳俏皮地扫过一旁洗头洗脸用的铜盆:“可能是整个王府中的水源都染了毒。例如,把毒下在井水中?”

骆炅沉着脸色闭目静坐了一会,在睁眼时抛出疑问:“我好像……没觉着什么不妥?”

白晴雨面色一红,假意认真玩水:“大抵…是抗药□。我从小和哥哥、表哥便经常会被投毒试炼……再者,这水中毒素本就不深!应该是被雨水冲刷了一日一夜,就牡丹芍药上那些微量根本不足为…… !!”

腰臀被人固定住,胸前埋了一个沉沉的头颅,若不是及时捂住嘴,白晴雨差点就惊叫出声。满意的看到昨夜种下的梅花边旁又绽出一朵新梅,骆炅抬眼对着她微笑:“牡丹,芍药……晴儿果然是还有事在瞒我。”手指点上她欲启的朱唇,呵气吹到她耳垂上轻咬,“既然晴儿不说,那我们便先做些有意义的事。那些个麻烦问题,留待事后再说也不迟……”

厢房院外,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晰,没有云层的遮掩,蔚蓝透亮一碧如洗。不远处的王府花园内,被大雨浇注了一日一夜的牡丹芍药已全部枯萎,骆王妃心痛得捶胸顿足嗷嗷大叫。

阿唐立在花园的门口暗自思量:却也新奇,仅是一日的雨,这些娇弱花朵若是风雨凋零落叶满地便也就罢了,怎地一下子就这般全都直接枯萎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了吧,推倒了吧~~~

偶可是连马赛克都没有打哦~~~ 

第四十五章

这一日骆有之开门要求传早膳的时候正是万分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他得意洋洋的望了望已过正午的日头吩咐丫鬟们再多加两只小菜。

用完迟到甚久的早膳之后,两个人在依旧厢房里相拥着疲惫睡去。所以,直到西域六妖抵达太原的第三日上午,他们才勉强算是得到了太原府的接待。

骆炅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睛,经过西域六妖的院门前时被王二妖的赤练蛇吓了一跳,在与赤练蛇敌不动我不动的一盏茶功夫僵持中西域六妖悉数赶到了院门口,连并一早便来到了太原还参加过七夕千巧晚宴的花五妖、花六妖一起,十四只眼睛巴巴地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欲述还休。

骆炅被惊吓得狠狠地抖了抖,这两日来吃饱餍足的得意劲全都消失一空,尤其是瞧向那双对着他时分外迷离的蛇眼睛……

“诸位,巧啊……啊哈哈。”笑意布上眼角,桃花就自动嗦啰嗦啰的往外掉。

“巧?小侯爷是不是忘记答应我们两姐妹的事了,七夕千巧宴那夜,我们两人的菊花小侯爷可是都有收下的!”手上带着黑皮手套,花六妖抢声开口。

觑着桃花目不咸不淡的扫过面前六人,骆炅最终将目光停在半遮着诡异面具的周大妖身上,开口道:“那日我答应了你们两个条件:一,保全你们六人在南朝境内的人身安全;二,待你们六人汇聚太原,将你们向我父王引荐。第一条,自你们再入南朝境内起我便已经做到了,并且你们安然无恙至今;至于第二条,六位觉得不该先与我们解释些什么吗?”眉毛半挑,骆炅巡了一圈六人的脸色出声提点:“这两日骆王府中的饮水、用水……可是别有一番熟悉滋味?”

“你怀疑是我们下的毒!?”林三妖一个迈步上前。

骆炅转身扫了他一眼:“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六位所用的毒却也是与府中所受的是同一种。”

林三抬了抬手想挥拳头,却在周大的一个眼神制止下克制下来,兀自握了握拳道:“才来便给你们下毒,我们会有这么傻吗!?”

“说不定,你便是利用了我们脑中的这个不可能。”话音不咸不淡,神态非常轻慢。骆炅的一句话真是气的林三七窍生烟,他却又轻轻柔柔的来了一句:“不过你们没有动机啊。”手背握拳击着手掌,他似是在思索一般走路一步一顿:“毒死了我太原府上上下下于你们也没甚好处……反添许多麻烦。”

“呵呵,小侯爷能想明白这些便知我们兄妹六人定是被人嫁祸冤枉的了。”破空擦枪的金属声,枯燥难听得只想让人皱眉,骆炅却是反过身笑嘻嘻道:“正是,正是这个理。”

“不过……这水中的毒我们能认出来已是本事,想要解毒却是没有这番本事了。”说完骆炅困扰的看了六人一眼,“虽说这毒素太浅,连只鸟儿虫子都毒不死,可……”

“我们能为府中之水解毒!”杨四妖挥着折扇,不待骆炅说完便道。

“真的!?何时!?”骆炅抬眸欣喜瞧他,那期盼的眼神惟妙惟肖,就连稚童都比他不如。

杨四妖心里暗骂了句,嘴上言道:“明日。哦不,即刻。即刻便能为府上解毒。”

“那真是太好了!”骆炅扬起灿烂如花的笑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今晚家父便会在府中宴客,届时我一定会好好为诸位介绍一番。”

晚宴之上,骆炅果然如他所言,郑重的将西域六妖介绍给了骆王爷,并如释重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道:“答应你们的第二件事我也已经完成了,现在……你们慢聊,我要去找我的晴儿花前月下,恕不奉陪了。”说完便对众人拱了拱手,一脸猴急猴急的跑开了。

庭院背光处的屋顶上,白晴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差点没一个不稳摔下屋来。

“你就不担心,妹夫真同西域六妖勾结?而后谋反……”冷冷地站在白晴雨身后出声,萧璞阳不知何时也落到了屋顶上,背着月光负手而立。

“呵……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勾结了又如何,谋反又如何。”回头望了一眼萧璞阳,白晴雨嗤地一下笑出声来:“表哥什么时候学会这般杞人忧天了?莫不是……兀妍郡主身上有什么麻烦?”摸摸下巴,拍站起身,白晴雨踩着瓦砾来回听声:“兀妍郡主是西域三皇子庶出小女儿,即便平日里那位韬光养晦的三殿下从未记起过她,也多子多孙得不在乎丢失了那么一个小小庶女,可万一一个不小心给他忽然记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嗯?”猛一回身,月光打在她瞪大的眸上,只觉得神色难辨:“难道西域六妖中有人认出我的未来表嫂嫂了?”

龙眉凤目微微一垮,萧璞阳抚额深深叹气:“认出倒还不至于……”

“那就是有怀疑了?”疑问的语调,肯定的神色。忽地,她绽出一脸诡笑:“表哥有事求我?”

没听到回音,那便是默认。白晴雨挑挑纤眉:“芙蓉帐啊,表哥若是担心,早早把未来表嫂嫂拿下不就是了。卖给骆王妃的芙蓉帐,表哥自己应该还有剩吧。”笑容露齿,实在是有些狰狞了。

垂首干咳,萧璞阳清了许久的嗓子方道:“这是……姑母的意思。咳,看中了便早日推倒。药也是姑母给的!”说完抬头望向白晴雨,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实在是无辜得紧。

深呼吸,平喘气;再呼吸,慢吐气。

龟息吐纳了好一阵白晴雨才安抚下险些暴走的心情,微微笑道:“如此,实乃是错怪了表哥。”

“正解,正解。”龙眉凤目笑得舒展,当真俊逸风流不足以述。

“那表哥的事晴儿便帮你做了,保准不会有人那么聪明的联想到兀妍郡主实在我南朝。”望了望稍沉的月色,她最后言道:“明日我门里便会派人出发去壅塞,届时还要问表哥借两个属下,可千万别吝啬不给啊。”

微风拂动,庭院屋顶上小聚的两个身影一南一北各自飞去。不远处的内堂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如此明谋竟然没有人丝毫发觉,悲也,叹也。

当白晴雨匆匆回到她所住的小院时,骆炅已经在屋内准备了满桌子的酒菜在等她了。空荡荡的屋院只有他一人侧对着开敞的门口,院门大敞,房门大开,整间院中只有房间的檐枒下左右各挂了一只灯笼,朦胧得照出屋里的景色。将圆的缺月同星光一起给这安静的院落铺洒出一片银灰。骆炅便这么侧坐在屋内的桌边向她招手:“晴儿,把院门关了,快过来。”

“这些酒菜是我特地叫宝悦楼送来的,你回来得正好,再晚些就要凉了。”

白晴雨笑了笑到他对面坐定:“可惜只有宝悦楼的名菜,却听不到宝悦楼的名嘴。”

骆炅给她布菜的手一顿,仔细望了望她的脸色才道:“晴儿想听故事?那我去唤炎风先生过来?”

执起酒杯把玩着喝了一口,白晴雨摇着头笑望向他,道:“有之会觉得不甘心吗?明明是那人下毒嫁祸西域六妖,还想害王府里的人,我们却要假装不知中计,现在要为他掩饰不说,却还要帮他在别的事情上助他成事……真想反其道而行之,要他遭困,焦头烂额!”

她转着酒杯的手被人握住,骆炅不知何时挪了位子坐到了她的身边,紧抿着双唇眼色沉沉的看着她。好半晌都不开口说话。

白晴雨一时被他这副深沉的模样震住了,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

不动不理不说话。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也不看她。

眉角一跳,她细细回顾思量究竟是哪一句话撩拨了他敏感的神经。话说近日她是愈来愈觉得男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舒叹一口气,骆炅的声音隐隐有些幽怨:“晴儿,你至今仍是不肯相信我。”

被他拿眼那么一瞧,白晴雨立时如遭雷击,混沌的大脑即刻清明,赶忙摆手表明道:“我信,我信的!就连那日其实是你同表哥还有王妃联手设计我我也是知道的!”

闻言,骆炅靠着她的身形一僵,缓缓移目对上她的乌瞳,这回是彻底哀怨了。

“晴儿……”屋内没有点灯,他只要微微垂首便教人看不清神色。哆哆嗦嗦的双手环上她的腰际,他埋靠在她的肩头,声音闷闷的:“你不会抛弃我吧……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没能让他说完,白晴雨狠狠地哆嗦直接将他甩下了她的肩头。啪嗒一下站起身来,跑到了屋外,白晴雨在院中狠跺了几脚才能发出声来:“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去壅塞,务必叫漠北族内部乱起,漠北王无暇顾及我南朝政权变动。”

“晴儿!”转身时衣袖被人拽住,下一刻便陷入温暖:“婆罗门的人这会还没有到呢,你要去哪里?”薄薄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后,骆炅将她搬转过身推回屋里。

压着她坐下一面殷勤的布菜,骆炅挨坐到她身旁笑言道:“记得小时候娘亲便同我说过,这天底下最累最苦还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便属那上位者了。出行无自由,生活没隐私;起早贪黑,劳心劳神;整日整日的还要防备着有没有人图谋他坐的那张位置……”

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白晴雨笑意更甚:“更何况如今南朝这般局势,外有中山狼内藏林中虎。他下毒意图挑拨我太原和西域六妖的关系,这种心态我可以理解。虽然毒素不多,下在了牡丹花园里,即便是有人不查采摘了花朵,那些微的毒素也只会教人及时察觉却未必真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但……他如此存心的做法我却是不能原谅的。我骆有之不图谋什么,却也不会就这样随意任人欺辱!”

“思来想去……最好的复仇办法还是助他坐上那个位置。教他日夜操劳,整日疲惫奋战,好不容易得了闲暇却是担惊受怕顾防备虑亲人……直至他心神耗尽英年早猝在那张位子上。这样的一生,那我的仇,便也算是报的圆满了。”

干干笑了两声,举杯猛灌下一壶酒。白晴雨这才后知后觉的感悟到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对象。

斜觑的眼眸被一双深幽的桃花目慑住,一瞬间脑海中盘旋的思虑全都清扫而空,只能望见那满目溢出的桃花:一朵、两朵……落地满院。

朦胧中,仿佛置身在桃林深处时,白晴雨才模糊忆起她该警告他别再同表哥为伍的,否则下回收拾表哥时连带他一起教训。不过……一阵热浪扑来,只觉得桃花满目绽放纷飞。似是叹息的保证在她耳边深沉轻响,临阖眼时白晴雨安心的想道:不敢便好。

第四十六章

一手顺着鸽子毛一手托腮,白晴雨百无聊赖的挠挠手底下灰扑扑的信鸽,看着它一口一口的啄她撒在桌上的干玉米吃。

“哼!今天他们要是还不到我就下手炖了你。”撤手指了指鸽子的脑袋,白晴雨在一旁恶狠狠的对鸽言语。

“迁怒一只鸽子。我以为这样的行为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我们晴儿身上的。”探出半个短发戒疤的脑门,缘觉笑呵呵的从窗口跳进她的屋内:“今日得见,实在是倍感荣幸。一会我要写信告诉老门主夫人,我们的新门主大人越活越回去了。呵呵……”

“缘觉叔叔……”白晴雨面色囧囧,却换来缘觉更欢畅的笑声:“听表少爷说,门主已经太原府的小侯爷推倒了?”缘觉摸了摸他的一头短发,表情揶揄轻声道:“味道如何?”

侧眸抬首,直接望向窗外,她薄红着脸色故作镇定的假装没有听见。

缘觉呵呵地笑了两声,又蹙眉道:“婆罗门里的规矩,新门主接掌罗刹令后为熟悉门内事务,连续三年不得出婆罗密境一步。晴儿丫头,三年见不到你的小侯爷情郎,这可是要相思入骨的呀。我说,要不你回门里时,也直接把他绑回去做压寨郎君吧。我们魔教总要有些魔教的样子嘛,小晴儿接掌婆罗门,不做些魔教婆子才会做的事情惊动一番怎么行……”

血液哗哗地上涌,白晴雨在缘觉的自说自话碎碎念中升腾了。打住心思,掏出罗刹令,赶紧严肃立整地对缘觉喝道:“缘觉听令!”

“属下在!”一腔自导自演的碎碎念被愕然收住,缘觉躬身垂首抱拳,认真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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