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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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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奇”途 第一章 回乡（一）
寒冬，腊月，小雪。
萧白走在沪渎镇的街道上，两边的景色令萧白感叹不已。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不知道为什么，萧白的心中竟然会涌起一股淡淡的悲哀。
这并不是自己第一次回乡啊。萧白对于自己的这份哀愁的由来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因为这十多年来自己的两鬓已经斑白？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知交老友蔡老大已经过世？
或许因为是这十年沪渎镇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使得自己回到家乡却第一次有了“客人”的感觉？
想到这里萧白也不禁苦笑了下，又或者根本只是自己的一时兴致使然？
身边熟悉的乡音略略缓解了萧白的感伤。不过，四周陌生的景物却让那丝丝伤感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乡音依然在，人物已全非。
虽然四周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但是，说话的人，人身边的景物却是如此的陌生。
十年。十年啊！十年吗？
萧白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十年”这个词所包含的岁月的漫长。
在很久以前，萧白就已经忘记了时间对于他的意义，无论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
岁月很难在他的脸上留下流淌的痕迹，即便是已经两鬓斑白的现在，也很难在萧白的脸上找到一丝皱纹。更别提在他的脸上找到他已经九十二岁的证据了。
是的，萧白已经九十二岁了。
之所以萧白的外表看上去不过好像三十岁的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修道者。而且已经修道八十载了。
萧白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就一直住在远房亲戚蔡姨夫家。蔡家是当地一大财主，萧白这么一个“吃客”对于蔡家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八十年前，12岁的萧白因为乡试落地后一直郁郁寡欢在途径河边的时候被一个白发老头强行虏去，然后就被强行收为徒弟，开始了他的修道之旅。
说起这个被萧白称之为“师父”的老头，萧白对他的评语是：“除了卑鄙，无耻，下流，猥琐，不修边幅，蛮不讲理等等以外基本上勉强马马虎虎可以算一个好人。”
当然，那个古怪老头一直不明白，自己将这个乡试落地后准备自杀的小孩子救回来还传授他道术，为什么这个小屁孩却一直不买自己的帐？
事实上，萧白当初根本没有想自杀，不过是仅仅在河边散心，结果就被这个老头以“挽救处于自杀边缘的可怜人”的名义强行带了回去。
对于那时候的萧白来说，这个老头无疑是串改了他原先计划好的美丽人生：乡试，京试，殿试，然后吐气扬眉，封侯拜相。随后，萧白几经反抗但是最终还是敌不过这个老头，逃离不了小翠山，最后只能放弃了自己崇高的理想。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让我成为一个修道者。师父当初的“偶然”，改变了我的一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萧白一直抱有如此想法。
不过，在某一次酒后于师父的聊天中，萧白发现了事情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师父，如果不是您三十年前善心大发，‘救’我回来，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宰相了呢。”萧白酒后感慨地对师父说。
基本上，这个老头平时并没有表现出过剩的善心，怎么那天就突然善心大发，误将自己“救”回来了呢。
老头的一席话令萧白恍然大悟。
“什么善心大发？”酒后的老头白了萧白一眼。
“恩？”
“那天，我就看到一个资质上佳的家伙在河边不知道干什么，这年头，好徒弟难找啊，看到一个资质好的还不赶快抢回来？过几年，身体长‘实’了，找到也没用了。”
“唔？不是，师父，您当时不是说是看我想跳河自尽才‘救’我回来的吗？”
“什么自尽不自尽，当时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打一个比方，你看到地上一块美玉，当然是第一时间捡起来，哪里还会注意这块玉在干什么。”
“……那回来后，您说……”萧白还不死心，问道。
“那不都是糊弄小孩子的嘛，你都不是小孩了。”
“……”
那天之后，萧白就原本对他师父的评语之前又加了“卑鄙，无耻，下流”六个字。
不过，总的来说虽然这个卑鄙老头教的道术相当的偏门，但是也算是一门绝学。萧白在随后很多年的历炼中发现，如果排除性格等方面的黑暗因素，这个老头还能算是“名师”。
在小翠山修道二十年后，萧白就开始在江湖中历炼。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则再次回去小翠山修行。按照他师父的说法：“修道者不光光要修炼‘术’，也要修炼‘心’，在尘世中的经历对于一个修道者的‘心’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考验。”
“不过，师父，为什么您自己不下山？”听到师父长篇大论后的萧白问道。
“唔，师父的‘心’已经修炼到不用再修炼的地步了。”
“师父，是您懒吧，不肯出去买东西，每次都让我下山为您跑腿……”
“咳咳，那个是顺便……”
“……”
每次老头都会要萧白“顺便”带一些东西回来，虽然萧白很不情愿当老头的跑腿，不过对于可以暂时远离老头的魔掌过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萧白却也是十分乐意接受的。
萧白的家乡沪渎镇则是萧白每次下山之后的第一站，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这里有他儿时的好友。
只不过，这次下山却发现他少时的好友兼表哥蔡老大已经在四年前过世了。曾经是那么熟悉的沪渎镇也开始变得那么的陌生。
很长一段时间内，萧白一直以为沪渎镇永远不会变，依然是那么破落，那么简漏，民风依然是那么简单，那么朴实，一如很多其他的小渔村。
即便是十年前，萧白上一次回到这个曾经生养过他的地方，沪渎镇还是好像几十年以来的那样一陈不变，萧白也不认为她会有什么改变。
可是，萧白还是错了，沪渎镇还是变了。
一座座孤单零乱的小草屋变成了一排排错落有秩的砖瓦房；一艘艘四处补丁的小渔船变成了巨大华丽的大型船；冷清的街道变得熙熙囊囊。
原本毫不起眼的小渔村变成了一个倍受瞩目的大渔港。
原先的蔡家的豪宅现在看来毫不起眼。“不过至少，朴实的民风依然没有变。”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村人萧白的心中想到。
“哇靠，小子快还钱，你小子，过年前你不把老子的钱连本带利还回来，老子就把你五马分尸，垛碎切细去喂王八，没钱也敢借高利贷？。”
“抢劫啊，打劫拉，救命啊……”
“非礼啊……”
“便宜贱卖各类人体器官……”
“……”
突然，沪渎镇变得更加吵杂起来，所有的熟悉的乡音扑灭了萧白心中还仅存的希望。
面对如今的状况，萧白能够做到也只有苦笑。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个大约十多岁小孩吸引了萧白的目光。
误入“奇”途 第一章 回乡（二）
三九寒天，小雪飘零，这个小孩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身上被冻得红彤彤的，却依然直直地站在那里。
大寒天这么一个小孩居然不怕冷？萧白不禁对这个小孩子好奇起来。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萧白走上前问道。
“我？我叫狗蛋。”小孩子笑了，笑得很天真。
萧白的心中不禁想到：毕竟，还是有没有变的人。
“狗蛋？那么你的大名叫什么呢？”萧白也笑了笑问道。
“什么是大名？”狗蛋眨了眨眼，反问道。
萧白不禁莞尔，说道：“就是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啊，唔，就是上学老夫子叫的名字。”
“狗蛋没有父母，狗蛋不上学。”狗蛋回答说。
原来也是一个孤儿。萧白心中一阵感慨，和自己一样，不过，比起眼前的这个孩子，有亲戚收留的自己是幸运万分了。
想到这里，萧白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狗蛋，说道：“小兄弟，拿去买件衣服吧。”
狗蛋看了看萧白手中的银子，说：“不了，大叔，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哦？为什么呢？”
“恩，无功不受……恩，无功不收钱。”狗蛋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句“无功不受禄”还用记错了。
萧白听了哈哈笑道：“好，好，既然不能收钱，我送你衣服总行吧。”
听到这里，狗蛋稍稍疑迟了一下。
“恩，我想……恩……如果可以，我，不要衣服，我想吃饭。”狗蛋脸红地说道。
“好，先吃饭，先吃饭。”萧白笑着搂住了狗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顺便用手在狗蛋身上好好摸了一下骨。
摸了一通之后，萧白暗暗吃惊。
此子天赋异斌，天生就已经具有道骨，怪不得不畏寒冷。若是稍加修行，只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萧白的心中涌起了强烈收徒之心。
大概当时那个老头看到自己的时候心中的想法和现在自己看到这个孩子差不多吧。
当初师父的心情，萧白现在已经略略体会到了。
只不过，当初师父是用暴力强行将自己虏回去修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历史重演，要首先征得这个小孩的同意。
十年间，沪渎镇变化太大了，以至于萧白已经完全摸不清方向了，就由狗蛋带路去酒店。
途中七歪八拐，走了片刻，萧白已经摸不到北了。
“小兄弟，想不想当神仙啊？”走了一段时间，原本打算吃完饭才才开始说服的萧白耐不住急切的心情，提早了他的计划。
“啊？哦，恩，想，想。”狗蛋继续走在前面，略略加快了脚步，“前面就到了，大叔，快点。”
随即，又转了两三个弯，狗蛋就拉着萧白进入了一家大红门面的酒家。
“两位，老板娘，两位啦”一进酒店，狗蛋就大声叫起来。
狗蛋的喊声刚刚一落，就看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40多岁的女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欢迎，欢迎，客官，楼上雅座请。”老板娘满脸堆笑道。
看到老板娘这么殷勤的下楼欢迎萧白略略吃了一惊。走遍大江南北，第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招待。
怪不得沪渎镇发展这么快，原来是有原因的。萧白想道。
萧白缓缓走上二楼，狗蛋却在后面不动了。
“狗蛋，怎么了？一起上来啊，别害羞啊。”萧白看着回头对狗蛋说。
“厄，大叔，您先上楼，我尿急。”狗蛋低下头说。
萧白看到如此情况，心中叹道：“毕竟还是一个穷孩子，看到这个阵势，紧张地想上尿尿了。”
“快去快回。”萧白交待了一句转身上了二楼。
二楼的雅间比起一楼来说精致多了，而且房间内充满了一种淡淡的香气。
“客官，要些什么啊？”老板娘嗲声嗲气地问道。
女人发嗲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不过一个40多岁的女人发嗲就不是件好事情了。
萧白皱了皱眉，道：“不用了，这里有些什么可口的，随便上来点吧，让我自己呆会吧。”
“好的，大爷。您先自己呆会儿，好酒好菜这就给您上来，您的伴儿也马上就来。”老板娘似乎很了解自己的德行，知趣地退了下去。
老板娘退出去不久，小二就将酒菜摆了上来。
萧白摆了摆手将小儿也轰了出去，独自一个人斟了点酒等狗蛋上来。
小儿努了努嘴，嘀咕了句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小儿走了没多久，门又被打开了。
萧白微微一笑，这次总是狗蛋了吧。
“大爷……大爷……”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少妇冲了进来。
萧白略略呆了一下。
这群少妇立刻把萧白围了起来，有两个少许有些姿色的更是一左一右坐在了萧白的两边。
“大爷，我叫小红，我为大爷把酒。”右手边的小红抢过了萧白手中的酒杯。
“我叫小翠，大爷，来吃一口。”左手边的小翠也不甘示弱加起一口菜就往萧白嘴边递去。
萧白看到这阵势暗叫一声不好，站起来一转身使了一个“缩地”和众女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们是谁？”萧白冷声问道。
众女眼前一花就看到萧白从自己身边晃了出去。
小红倒也没有太吃惊，站起来微笑道：“大爷，我们是谁，你还不知道嘛，不就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我叫你们来的？我有叫过吗？”萧白迟疑道。
“坏死了，大爷。”小翠向萧白抛了一个眉眼，“不是您说的，有什么可口的都给您上来吗？您看看，我们每个都很‘可口’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萧白追问道。
“啊呦，我说大爷。这里是怡春院，你说我们是什么？”小红白了萧白一眼道。
“怡春院？妓院？不是酒楼吗？”萧白迷糊道。
“哼，门口那么大牌子，你就没看到啊。”小翠变色道。
“对不起，我走错了地方了。不好意思。”
说完，萧白就向门口走去。
“等等。”小红高叫一声，众姐妹立刻默契地将门口堵了起来。
“就这么想走了？酒钱怎么算啊。”小翠冷冷地说。
“啊，是我忘了。”说着，萧白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抛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点？够什么的啊？”小红一脸鄙夷道。
萧白笑道：“一两银子这桌酒菜也足够了吧。”
“是啊，酒帐是够了，那么我们姐妹的帐又怎么算呢？”小红双手交错在胸前，说道。
“你们的帐？我又没嫖。”萧白坏笑道。
“你！哼，看都看了，摸都摸了，你还想赖帐啊。”小翠双手叉腰，挺了挺胸说。
“和你们说不清。”萧白举步就准备走。
“妈妈，妈妈，刚才的客人想赖帐。”小红一边修理着指甲一边喊道。
“谁？谁这么大胆？”小红话音刚落，刚才的老板娘就立刻出现了。
哪里这么快？看来这个老板娘刚才一定就在门外。萧白心中想。
“来人啊。”老板娘大叫了一声。
这次“啊”字还没完全蹦出来，就有两个小二跳了出来。
误入“奇”途 第一章 回乡（三）
“哼，敢小看我十三娘，我老鸨当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敢赖你老娘我帐的人。”老板娘，哦，不，老鸨神气活现地说道。
“我刚刚一看这个小子就不是好东西，小钱也不打赏两个。”其中的一个小二就是刚才送酒菜的那个。
看来，小二这种职业就是单纯地以是否打赏作为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好人的唯一准则。
“妈妈，小心，可能是一个会家子。”小翠靠近老鸨悄声说道。
“会家子？”老鸨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看上去30多岁的人。
五官尚属端正，一身白衣打扮，看来比较有钱。不然，一个在外行走的人不会穿容易脏，需要多换洗的白色衣服。
背后背了一把剑。
哼哼。老鸨心中暗暗哼了两声。带剑就算会家子了？小翠经验毕竟太少了。哪里有侠客会将剑背在背上？拔剑速度就比横在腰间慢了许多。会武功，在江湖上行走，过的都是刀头添血的生活，慢一点很多时候就意味着慢一世，就要重新投胎去了。
所以，真正的会家子绝对不会把武器背在背上。
老鸨十分得意地想到，幸好年少时候喜欢多问多听，这些关于剑的佩带的经验正是听一个走江湖的镖师酒后说的。
“来人啊。”老鸨安全起见又多叫了几个彪形大汉上来。
又有了几个人在背后壮势，老鸨的声音又响亮了许多：“识相的，就乖乖把银子交出来，不然……”
听到老鸨意味生长的威胁，萧白的心中不禁好笑。
不过，萧白不愿意将这种事情弄大，传扬出去堂堂的七子剑的“玉真子”萧白误入妓院毕竟不怎么好听。
“那么多少钱？”萧白笑了笑问道。
听到萧白这么一说，老鸨心中不禁一阵暗喜。果然给自己猜对了，这个家伙不过是一个假装剑客的纨绔子弟。哼，看看他三十多岁两鬓已经有白发了，一定是纵欲过渡，早衰之兆。
“这里一共十四个姑娘，每一个三两银子，就是四十二两。小红小翠是这里的头牌各十两。外加上小红小翠的特别服务二十两。七个伙计的汤水费一共十四两，在外加给你老娘我的孝敬十两。一共是一百零六两，不要说你十三娘不讲江湖道义，去掉零头，筹个整数，一共算你一百零五两。”老鸨估算了一下眼前这个人的偿付能力后开了一个价。
萧白又好气又好笑。一百零六两，去掉零头一百零五两？五什么时候变成整数了？更何况就算是真的上妓院也用不了一百零五两银子。十两银子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一年的了，一百零五两那就是巨款了。
“如果，你觉得自己拿出来太麻烦，我们也可以帮忙。只不过，面子上须不好看。而且，那时候，恐怕也不是这个价了。”老鸨对着萧白双眼一瞪，进一步威胁道。
配合着老鸨的威胁，几个最壮的大汉往前走了一步，口中“哼”了一声。
真是连细节都训练过了吧。“哼”的声音都是同样的大小，同样的快慢，同样的长短。恐怕这家妓院真正的生意就是宰客吧。萧白的心中暗付到。
“好。我付。”萧白回答说。
虽然萧白身上的银两并不十分多。不过，修道的萧白一直不注重这类身外之物，一两也好，一百两也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更何况萧白也确实不想多生事端。
“哼哼。”老鸨一阵得意，将两声“哼哼”演绎得极具韵律，脑袋还来回晃动了两下。
“对了。和我来的那个小孩子呢？”萧白突然想起了狗蛋。
“小孩？什么小孩？哼，你想我会怎么样我就怎样了，烦不烦你，快拿钱。”老鸨对于眼前的这个“客官”老是推三阻四拖延付钱的态度深感厌恶。乖乖的把钱付出来不就好了，一个羊枯还这么多废话。
然而，此时在萧白心中的心境就完全不一样了。
毫无疑问，这是家黑店，哦，不，是黑妓院。如果只是家黑店，萧白自然不会放在眼内，三下两下就打发了。不过，妓院的话……无论如何，堂堂的萧白进妓院毕竟不好听，因此，原先的萧白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老鸨却并不想把狗蛋还给萧白，居然当面说没有什么小孩？对于这家黑妓院来说，狗蛋算什么？一顿人肉包子的肉馅？但是，对于萧白来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一定可以广大门楣。
“说，他人呢？”萧白加重了语气，整个人看起来也有点不一样了。
萧白的气势使得周围的几个姑娘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算什么？想反盘？老鸨心中暗想道。看上去还似乎像那么回事，不过，老娘可是见过大市面的，想唬我？真有本事，早先就发作了，还等到现在？
老鸨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大汉，心中更加踏实了一点，踏前半步说道：“怎么？想借口赖帐啊？告诉你，十三娘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过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想玩花的？你老娘我……”
“人呢？”萧白打断了老鸨的话，声音变得冷冰冰的。
萧白的气势让老鸨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不过，退了一步的老鸨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伙计，又重新收拾了信心，对左右说道：“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身边的几个伙计相互望一眼，走上了前。
“小子，算你带种，还要老子动手，告诉你，老子就是人称……”最魁梧的一个大汉走上前，用手指指着萧白说道。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萧白的身影似乎“虚”了一下。然后，还没等大汉注意到，一股极的力量就将大汉推得坐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大汉，仰头楞楞地看着萧白。
就在刚才，萧白以极快的身法冲了上去，对正面的大汉打出了一拳。拳头就要到打大汉身体的时候，萧白及时停止了拳势，仅仅用拳风就将大汉推倒在了地上，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如果是修道的高手的话，或许早就为萧白高超的道术所折服，然后摆摆手就撤了吧，即便是一些武学高手大概也能看出其中有些蹊跷吧。可是，一群又不懂道术也不会武术的凡夫俗子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
“秦老大，怎么自己摔倒了，是不是双腿发软啊。”左手的另外一个大汉笑说道。
“秦老大，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小蜜桃的床上太劳累了？所以今天站都站不稳了？”刚才送菜的小儿一边说还一边吃吃的笑。
随后，四周的一群男人与女人也嘿嘿，哈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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