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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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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瞧着,心头一阵阵的抽疼,轻轻叹了一声,疏开不自觉早黏在一处的眉头,手指触上他冰冷的脸颊,像是哄小孩一般的轻柔语气唤道:“胤礽。胤礽?”
朦胧间,隐隐约约听闻康熙的声音,胤礽半梦半醒依稀记得康熙提剑奔来的盛怒,也不知自己是清醒还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就吧脸往旁边一躲,哭着求道:“皇阿玛,阿玛······饶了儿臣吧!”
康熙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好似有无数心酸难言全数涌上,顿了半响终是缓缓的,带着帝王难以言明的落寞收回手,深吸一口气,叹道:“好生伺候。”
胤礽昏昏沉沉间,神智像是有些清明了一般。乍然想起昨天康熙盛怒之下的言语,好似迷蒙间瞧见的额娘面上也有一丝责备之意,心里又急又怕,猛的就撕开自己的眼皮,目光散乱的喊着:“额娘,阿玛,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用······都是儿子的错······”
康熙本欲离开的脚步,就这样生生停住,心里千回百转,倒底是挥退房里众人,折回胤礽的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胤礽,锐利的目光像是要看进他的骨子里去,默然站了一会儿,坐在胤礽床边,就着衣袖轻轻的为他擦了脸上的冷汗,又换了一块帕子,才道:“你是太子,是朕今生挚爱女人的儿子,也是朕赋予的最多,给予厚望最多的儿子。”心头一叹,竟然泛起了隐隐的伤怀,道:“朕爱你,教你,这倾尽朕毕生心血去打理的江山日后也要交给你,可为什么我们父子间的距离还不如一个臣子那般亲近?”
或是额上的冰帕子或是康熙这番温言软语起了效用,胤礽此刻神智恢复,喃喃道:“水······水······”
康熙闻言,抽回神思,转身倒了一杯水,将胤礽抱在自己怀里,哄道:“胤礽,张开嘴,阿玛喂你喝水。”
杯沿才碰到嘴边,胤礽本能的汲取着冰凉来浇灭身体的高热,喝的太急,好些都洒了出来,康熙也不恼反倒眉目间添了两份温柔,道:“别急,慢慢喝。”
一杯见底,康熙将胤礽放回枕上,本想再倒一杯,又恐他一时进的太多反倒伤了身体,便搁了杯子,一撩袍坐在床边。
清水下喉,胤礽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瞧见康熙坐在自己身前,一个激灵,挣扎着就要翻身起来行礼,身上却力气全无,倒是声音干枯暗哑,“儿臣······给皇阿玛请罪。”
康熙见他醒来,也是高兴的。探身将他扶着坐好,只是双手握着肩头居然微微颤抖,知道是他害怕了。一时也不忍心再说其他,只亲自端了药过来,一面翻搅一面吹凉,笑道:“喝药吧。”
胤礽望着康熙递来的药盅儿,也生了悔意,顿时涕泪具下,哭道:“儿臣辜负阿玛教导,咳咳······不敢求阿玛原谅······”一阵猛咳,像是一只钢爪要把心从腔子里拖出去一般,胸中如炭火炙烤,浑身乏力酸软,竟生出一股就此撒手而去之感,因道:“儿臣······大限到了······只恨不能痛改前非,承欢阿玛膝下······”
康熙一听这犯了忌讳的话,打断道:“胡说什么?!”见他又是一连串得猛咳,不知是真心流露还是病症的缘由竟涕泪四下,心头一软,安慰道:“你只管好生养着,朕将王璟桥留下,让他好好调治,其他那些旁的你不必想。至于其他,既然有了愧意,改了就好。”
胤礽听罢,脸色稍缓,一时默然不语偶有几声咳喘。康熙细细的瞧着他的爱子,见他一改方才的颓容,心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本想就此打住,又想到方才胤礽胡乱喊的几句昏话,到底是心里如大石堵着,思衬一会儿,也打算填平父子之间的鸿沟,顾及着他的身体,掂量着吐口道:“胤礽,你,怕朕?”
胤礽闻言,满脸惊疑不定,过了一会儿,才答:“儿臣不是对阿玛惧怕,儿是臣,阿玛是君,君臣······也是存了一份敬畏的。”
这话明显的是想取巧了,康熙明白这不是他想听到的,本不想再问,却又似是不甘心一般,强调道:“朕是君不假,但也是你的阿玛!”胤礽一时不知康熙究竟想说什么,颓然的启唇,一开口却化作叹息一般的两个字:“儿子······”
康熙看着胤礽许久,直到眼里几乎泛出惆怅才猛的阖了眼,再睁开时已然恢复了作为一个帝国最高统治者该有的姿态,道:“太子抱恙在身,朕立即下旨传令索额图前往德州侍疾。你安心养着,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胤礽听闻索额图要来,不自觉的在唇边散开一个微笑。又恐康熙瞧见忙不迭的掩去,垂下头谢恩。
康熙一眼便瞧见了那抹笑容,也明白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心里一紧,倒底装作不知的唤了众人进来伺候,又嘱咐了几句,留了邢年照料,自己带着李德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四十一年太子究竟生了什么病,阿布实在是找不到资料。这里是按照病毒性肺炎(也根据情节)描写的。要是写错了,勿拍。因为阿布最近受的砖头太多,每次看留言,好多亲不看文就拍砖·····唉唉
第十一章 (1)(倒V)
康熙出了胤礽的院子,照例和随行的大臣们说了政事儿,又下旨让索额图火速来德州伺候病重的太子。思前想后决定太子就留在德州养病,自己也不再继续南巡,起驾回京,当然祭泰山这件事儿依旧放在议程中。
众人散了,康熙吃了间点,想起朱鸿玉,吩咐道:“李德全,随朕去看看那刺客。”
李德全忙道:“万岁,那脏得紧,您······”康熙冷冷的一瞥眼,李德全只好半哈下腰,道:“嗻。”
关押朱鸿玉的院子是临时拿后院柴房充当的,门外站着侍卫,见康熙来了,训练有素的排排跪下请安。康熙免了礼,李德全推开门,侍卫们率先冲进去站了,康熙才慢悠悠的踱进来。
没有预料中的歇斯底里,也没有重伤之后病恹恹的惨样,纵使身上缠满了纱布的朱鸿玉就那样靠着,还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有谁来过了?”康熙何等眼力,随便一扫就知道这有人关照过了。
守卫不敢隐瞒,道:“昨夜十三殿下来过。呆了一盏茶得时间不到就走了。奴才没有上报,罪该万死!”
康熙瞧那侍卫一眼,也不追究,只道:“你们都下去吧。”众人退了,李德全打算留下,康熙也让他一并退了。
朱鸿玉闻言,掀了掀眼皮,笑道:“怎么,打算亲手解决?”
康熙摇头道:“不,朕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浪费一个机会?”他和缓的一笑,“你站在屏风后门外的侍卫居然都没有发现,说明你练过几手功夫。但你平白说了那么一堆话,却是在拖延时间,朕都发现了十三跑过来站在窗外朝你射箭,他百发百中不假,可千钧一发之下,你完全可以伤朕。”
朱鸿玉甜甜的一笑,他本就生得柔和,打远了一看就如同一堆欲化不化雪,这一笑倒如同先把他自己化了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朕知道,你在山东成立了什么天道盟,留在里头的却全都是灾民。你是个人才,要是你想,朕愿意接纳你。”
朱鸿玉冷冷一笑,目光闪烁几下,又问:“怎么不罚方才那个侍卫知情不报?”
康熙难得的好脾气,解释道:“朕的十三阿哥是个亲近人,谁和他呆在一处都容易生出忠他的心。得人心三个字,他做的极好。那侍卫分明是有心隐瞒,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儿,朕何必降罪?”
朱鸿玉知道这话是在暗示他是赏罚分明的主,要是自己此刻投诚,康熙会既往不咎了。他明白归明白,却开口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让天下的百姓,如同我一样流离失所。”
朱鸿玉叹息一般的声音让康熙一震,他静静的等着朱鸿玉继续往下说,哪知他转脸笑问:“我不杀你,可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天下唯一敢和康熙谈条件的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康熙听罢,道:“你有事儿求朕。”自失的一笑:“朕早该猜到,你做这一切,不过是在等朕来见你。你有什么筹码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古来帝王求的东西不同。有的求疆域版图,有的求四方安定,有的只求自己安乐······你,求的却是完美。”朱鸿玉笑道:“你想做完人,对我这样的叛民施恩收服了,那是你的政绩。”
康熙不置可否,朱鸿玉顿了顿,道:“我不会白白承你的情。你说的不假,天道盟不过是个难民营,以我一己之力难以维持。我手里有黄金五十万两,上缴国库权当他日赈济灾民之资。”
康熙还是不开口。
“我不会要你放我。”朱鸿玉笑道:“我的命不值五十万两。我用它,来换两件事。一是一个叫钱拭眉的苦命女人,她原属科尔沁部的土谢图分支,我托十三殿下照看她,只求你别追究。还有一件,我有一位知己,叫仓津。他没有姓,但我猜得到他也是土谢图部的,他与十三殿下五分相似······不求将他归至原籍,只求陛下将他归入与土谢图世代联姻翁牛特部,仓津归了翁牛特部也不算委屈。”瞧着康熙,眉尾一挑,笑道:“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困扰。”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轻轻的捏在手里。不用想都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了。
康熙同时也明白胤祥是跟着仓津学的萧——那支曲子是当年阿含娜弹奏之曲,也曾说过这是土谢图最喜欢听的曲子。
“好。朕答应你。”康熙寻思了一会儿,又问:“这是你的本来目的?”
“不。”朱鸿玉笑道:“这是我昨晚见了你的十三皇子才决定的。”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神色,“陛下说的不错,他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对他亲近忠心的皇子。陛下不妨猜猜,他昨晚对我说了什么?”
康熙摇头,朱鸿玉回忆:“他问我,是不是想做皇帝?”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康熙,见他脸色不变,有些自觉无趣的笑道:“我自然不想。我不过是个无名小辈,想的也不过是家仇。所以他问我是否还能在短时间内找出一位可以像您一样先存于百姓的帝王时,我只好摇头。”朱鸿玉苦笑道:“他还说,圣人不仁。”他眼脸一垂,调笑一般呵呵:“你的儿子是在告诉我,这全天下只有你的脊梁扛得动这个江山。”语气一转,再睁眼时已是泛了泪光,叹息道:“你兼顾天下不假,灭我朱氏一门有缘由也真······可是,他们中的大多数是无辜的······”还未说完,竟泣不成声。
康熙站起来,朱鸿玉又道:“太子向陈鹏年索要孝敬一事并非旁人陷害。还有,我原先是寄住在八贝勒的府里。”
康熙离开背影顿了顿,他问:“你最初的打算是什么?”
朱鸿玉笑道:“那已经不重要了。”
康熙推开门出去,李德全搀着他回了小院,到了晚膳时刻,也懒得用。
朱鸿玉最后一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自即位之后的几位大臣明珠,熊赐履,高士奇都离开了上书房,索额图也成半退位状态。他不是不清楚太子党和阿哥党之间没有消停的明争暗斗。皇位之争,如果任由其发展蔓延,那是要手足相残、刀兵相见的。他通晓历史,明白这是盛世之中有隐患,萧墙之内暗藏祸端,此事不能不防。
康熙扫了一眼案上的饭食,道:“传旨,请皇十三子!”
不大会儿,胤祥来了,康熙问用过膳没。胤祥笑道:“皇阿玛还没有吃么?”
康熙有些倦怠的说:“日日就是这些菜色,有些腻了。”手指头指着一碟花瓣形的玫瑰茯苓糕笑道:“仓促间让他们做的。”又笑道:“朕记得你自小就爱吃这个,怎么也不腻。”感慨一般的看着胤祥:“还记得有一次你哭了,老四拿着一块儿糕就能把你哄回来。再说两句好听的,就瞧着你围着他又蹦又跳,最后你比他还要高兴。倒真是个随心所欲的洒脱性子,瞧,现如今你都和阿玛一般高了。”
胤祥担心康熙拿着胤禛的事儿发作,他如今见康熙态度时好时坏,也不敢贸然确定自己和胤禛的事儿康熙知道几分,只得囫囵笑道:“四哥待我一向都好。我也只敢在四哥面前耍性子。”眼睛一转,有意识的避开朝堂不谈,引着康熙回忆一些高兴的事儿,道:“那阿玛且说说,四哥小时候什么样?”
“你四哥很少哭。朕见过一次,那是孝懿仁皇后薨的那天。他站在门边瞧着,掉了眼泪都不知道。他自小不太和旁人亲近,也永远不用旁人去哄,自己就擦了眼泪。”胤祥听着,幻想着那样的场景,不知为何心头就是一酸。“还有你十四弟,他也是个撒泼性子。小时候哭了,别人哄了都不行。”康熙脸上添了几抹暖意,又笑:“要说乖一些的,还是老二和老八。尤其是老二,自个儿委屈了,要控制不住就扭头掉两滴眼泪儿,最后还是会抱着你腿撒娇。”康熙不知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森然道:“现如今都大了,哭笑都不在脸上,受了委屈也不是一块糕几句话能哄回来的。”
胤祥见他满脸伤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在御花园浮碧亭他站自己身后,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字。由衷道:“不论兄弟们多大,我们心里都是敬爱您的。您是我们的阿玛,您造就了培养了我们,我们对您的崇敬和感激是永远不会变的。”
康熙听罢,脸色又温暖了一些,和颜悦色道:“朕还记得三十七年谒陵,你那个时候刚比马镫高一点,跟在后头。到了行宫李德全就来和朕说,你趴在行宫门口。”康熙扑哧一笑,道:“朕奇怪,问你,你说你瞧不见朕,只好闻一闻朕走过的路。”
这事儿胤祥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有点矫情,不过那个时候对于康熙,他真的是怀有某种膜拜之情,这事儿虽被传来传去走了样,但康熙总喜欢拿出来说说。此刻胤祥又见康熙一副慈父的模样,前世今生的记忆齐齐涌了上来,居然生出了承欢膝下的幸福感,便微微低头笑着。康熙赏识一般的拍拍他的肩,一抬手却不知扯着哪里,“嘶”的轻叫一声眉头也跟着微微一皱,胤祥见状,不假思索道:“阿玛是不是累了?要不儿臣给您捏捏肩?”言罢也不等康熙作答,直接就站到康熙身后替他按摩。想了想,劝道:“阿玛还是以保重龙体才是社稷长久之福。”
康熙任由他捏着,半响都不说话。胤祥这番话全是下意识说的,他对康熙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有着对于一代帝王的尊敬也有着对待父亲一般的爱意。方才一番话全出自对于康熙身体的考虑,全无半点旁的杂念。所以康熙没有表态,他也没有不安。
过了一会儿,康熙才问:“你对你二哥这事儿怎么看?”
胤祥来时就猜测康熙要问他,因而手也没有顿,一面捏着一面道:“陈鹏年这事儿儿臣听说,最早的起因还是太子手下的几个奴才从中挑拨的,这林子大了,有的人把太子往歧路上引也是有的。”
“你不必为他开脱。”康熙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一只手覆在胤祥为他按摩肩部的手上,笑:“你也累了,坐下来和阿玛说说话。”
胤祥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好,康熙笑问:“昨晚,你去朱鸿玉那儿了?”
“是。”
“你和他说,圣人不仁。”康熙有些玩儿味的笑道:“什么是圣人不仁?”
胤祥道:“圣人并非不仁,而是没有私爱,没有偏颇贵贱之分,广慈博爱,任由万物自有生长才能生生不息,源远流长。”康熙笑道:“还算中规中矩,你为什么会对朱鸿玉说这句话?”
“因为他朱氏一门,逆势而乱,被剿灭是注定的。”胤祥的回答已经把康熙抬到了圣人的高度,朱氏一门也是因不顺应大势而走上了盛世之下残余叛民注定的结局。
康熙定定的瞧着胤祥,也不开口说话。
胤祥正踌躇如何开口求康熙网开一面留朱鸿玉一条生路,突见李德全来报:“万岁,十三殿下,那个刺客畏罪自杀了。”
康熙淡淡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太医去查看,说约死了一刻钟。”又呈上了一只白色瓷瓶,“这是刺客手里发现的。王太医瞧过了,是毒药。”
“哦,知道了。”康熙挥挥手,也不知想起什么,道:“照着规矩,这样的人怎么办?”
李德全答:“回皇上话,防止生变,一般都裹了石头沉潭。”
“恩,去办吧。”康熙打发走了李德全,对胤祥不经意道:“你年轻,又久跟着你四哥,存了佛家的慈悲是好事。朱鸿玉这事儿,你不必往心里去。去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儿就起驾去泰山。”
胤祥点头,退出房门。耳边却如同被人下了咒语一般,来来回回念叨的均是朱鸿玉自杀的事儿。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早早就料到的了,但真的听到了,脑袋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在他的船上和他畅所欲言,嬉笑打骂的场景,也不可否认,自己昨晚和他一番长谈也曾和他产生惺惺相惜之感。
当初康熙要他解决朱鸿玉时,他也只能采取拖延战术,纵然有点抗旨或者自欺的味道,但总是舍不得,觉得这人对他有种特殊的存在感。
昨晚他去柴房见他,不过说了两句,那人便笑道:“我知你生在皇家,言行必是为天下苍生考虑。你说的对,我既没有做皇帝的才能,又何必逆着大势而行?你我虽不过几面之缘,有一件事儿权当你是朋友才嘱托你——只望你好好照看拭眉。我从未送过拭眉什么礼物,现在只来得及满足她的愿望。你若见到她,就告诉她,如果有来生,希望她愿意嫁我。”
朱鸿玉明白胤祥的无能为力,他和胤祥并不深交,此刻却愿意相信这位阿哥,也明白胤祥曾为他拖延来了三个月的生机。现下为了不让胤祥为难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尽。“遗言”他说的轻松,却不想是如此血淋淋的事实来的如此之快。
胤祥还记得,当日他托着腮,笑眯眯的冲自己道:“你怎么不问,为何要用乱箭射你?”也记得他手指指向钱拭眉时,眼里不自觉所流露的温柔,他说:“······这是我的未婚妻。”
乍然明白,朱鸿玉为何要傻了吧唧的去行刺康熙,这理由来得那么苍白,却又那么理所当然——只因为钱拭眉去求了他——求他为十三创造一个机会,为土谢图创造一个契机,哪怕只是几句话!
可笑,世上方法那么多,为何他独独只选择了这最决绝的一条?如此精致的一个人,一个也曾胸怀天下苍生黎民的人······
胤禛站在院子门口等着胤祥回来,远远的瞧见一个踉踉跄跄的影子过来,忙着几步跟了上去扶了,一探手,低声惊道:“十三,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先存于百姓,出自《贞观政要》。圣人不仁,出自《道德经》
《钦定八旗通志》记载:胤祥“幼偕诸王侍圣祖于宫廷。尝随行,以稚弱未能前视,圣祖过,寻履迹伏地嗅之,其孺慕诚切如此”。这里阿布当做原材料引用了。(文中三十七年胤祥趴在行宫门口的来源。)
第十二章 (2)上(倒V)
胤祥快步赶上,正巧见胤禛回头瞧瞧在背后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出声。诧异间,只好轻着手脚——是了,那正唱大戏呢。
胤禩在康熙身边,微微弓着身子,笑说:“今逢万岁寿诞,儿臣知道万岁素来戒奢用俭,今日更是下旨免廷臣朝贺,只各部早在保和殿置了宴,望陛□察列位臣工的一片心意。”
康熙睨了胤禩一眼,笑道:“恩,难为你这阵子为这事犯头疼,胤禩,你可得谢谢诸位大臣,没有他们你这筵宴也置办不下来。李德全,你也算功臣。”
康熙不留情面的一针见血,旁边的李德全率先跪了下来,惶恐道:“万岁,奴才也是瞧着八阿哥一片忠心赤胆,孝心可嘉,这才······这才同意事先不说,绝无隐瞒之意!”
胤禩也道:“望阿玛可怜儿子的一片孝心。”
“行了。”康熙摆摆手,道:“朕不拂你的面子,难为你准备这些。你都请了哪些人?”
“······回皇阿玛,正二品以上大臣,各诰命夫人,各······”
“知道了。”康熙有些疲乏,想了想又问:“这些事儿,你禀告过太子么?”
胤禩顿了顿,开口:“太子······儿臣······”
“胤禩,你的用心是好的,这个主意朕也很喜欢,不过以后这些事还是要让太子上个折子来,知道了?”见胤禩点了头,又道:“对了,胤祯,你送的双喜夔龙书案、祝寿罗汉图很好,朕很喜欢。不过,你一并上的龙须面是你亲手做的么?”
十四阿哥闻言站出来,笑道:“是儿子专门请师父来教的,儿子不敢全做,怕辱了圣目,皇阿玛只瞧着里头不好看的定是儿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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