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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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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明所以,不敢吱声。胤祥听得到声音,脑袋中的意识还稀薄的存着些许,心里虽如压着巨石一般,但暗自咬着舌尖,勉强勾勾手指拉着康熙的袖子。
这一动加之先前的一闹,极耗元气。康熙似乎很有耐心,凑近了,温言道:“十三,阿玛来看你了。你想说什么?”
十三睫毛颤得极其厉害,拼命的挣扎着睁开,玉林在一旁看着那上面渐渐又弥漫上了一层惊心动魄的雾气,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阿玛”胤祥费力的再次撕开自己的眼睛,声音如同被砂纸摩过一般暗哑,“四哥······”
玉林的心脏都快停止了,陡见康熙脸色一变,忙着道:“阿玛冒着日头过来,哥哥见了您也好了大半。儿臣听闻最近父皇龙体也有些不爽利,这里病气颇重,还恳请阿玛移驾正厅,用些茶点。”
康熙侧脸打量了玉林一眼,柔和的笑着颔首道:“好。”
玉林心里轻呼一口气,忙着就要上来搀扶,哪料手上忽然一紧,胤祥指尖蜷缩死死的抓着康熙的袖子,那力气不大,却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决心,如同被人捕获的猎物奋力逃出一般。
几乎是令人喘不过气的寂静中,胤祥颤抖着嘴唇,及其费力的发出几个单音:“阿玛······四·····他······我······”
他日思夜想的要见康熙,如今见到了却阴差阳错的因为方才的一场闹剧和玉林的一番纠缠早让他体力过度透支,眼下全凭一股意念苦苦支撑,满腔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似拼尽全力,还是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单字。
胤祥几乎要发疯了,狠命的抖索着嗓子,眼睛瞪得溜圆儿,提着一口气,但除了发出上下牙碰撞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康熙见状,挥挥手让众人离开,顿了顿开口道:“玉林留下。”
大殿顿时安静不少,满耳都是胤祥急促的可怕地呼吸声。康熙倒底不忍,一手摸摸他的额头,一手反握他纤瘦的手掌,宽慰道:“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要再想。”
胤祥哪里肯依,含着泪急得直摇头,发出的声音又急又短。
“十三!”康熙猛的就低喝一声:“朕看在你额娘的份儿上一次次的给你网开一面,你要明白天高地厚。至于其他,朕劝你早点断了这个念想。胤禛如今在府里,你就安心在宫里养着,有什么让玉林代奏。”
玉林急的在后头做口型——来日方长。
胤祥不知情形,只以为胤禛如今被软禁府里,外面情势不稳,随便一个陷害,哪里还有什么来日方长?
若是······若是像自己一样被下了毒······
胤祥如何敢再往下想,心如同被火烧出一个个的大洞,眸子里波光颤抖,满是哀求的看着康熙。
“哦,对了,胤禛已经答应过朕此后对你······”康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顿了顿,眉眼间弥漫着一股决绝的神色:“十三。若想要胤禛活着,就断了念头。你明白了么?”
泪珠从眼眶里涌出来,一滴,一滴,全顺着脸颊淌下来。康熙纵然打定主意要挥剑斩二人情丝,有心做铁石心肠之人,可看到这样的胤祥终究是不忍,一扭头,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就走。
身后传来胤祥又急又轻的咯咯几声,接着康熙只听到有重物坠地的声音,一扭头才看清楚胤祥不知哪来的力气,猜想或许是他想追过来,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拼命的半仰着头,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康熙,一手向前伸,颤巍巍的悬在半空,是一种哀伤恳请的姿势。
心下一阵恻然,幽幽一叹,避开那让人无法承受的乞求的目光,叹道:“朕不会让你见他的。”
“皇上。”李德全突然不顾礼节的直接推门冲了进来,扑到康熙脚前跪下,颤声道:“四贝勒府上传来的消息,贝勒爷病重。”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胡太医去瞧的,说······眼下只能全凭天意。”
康熙脚生生往后一措,李德全忙道:“奴才该死,万岁千万要保重圣体。贝勒爷吉人自有天相,万岁切勿过度忧虑。”
胤祥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心如刀绞。拼命的想挪动身体,满腔情丝想念堆积,化作阵阵猛咳,夹杂着含混的嘶声,从胸腔里一声声的拖曳出来,听得人一阵心惊胆战。
“李德全,宣太医院大方脉的几位太医都过去。等等,让李太医过来这里,王璟桥去老四那儿看看。”
李德全忙着出去了,康熙兀自稳了稳神,见到胤祥满脸是泪,玉林将他半抱在怀里,一面为他拭汗,一面心焦道:“哥哥,哥哥你说什么?”
胤祥又气又急,一呼一吸间狂咳不止。玉林含着泪,拍胸抹背仍不见好转。康熙不忍再看,冷道:“玉林,你好生在这里照看着。十三,朕知道你的心思。别见了,病人见了病人,徒添伤悲罢了。”
胤祥满是灰心绝望,堪堪闭了眼,剧颤的睫毛上挂着串串泪珠,大热的天却一阵阵的感冷,喉咙仍旧不听使唤的发出几个单字,玉林屏息凝神一听,顿感凄凉非常。
“······禛······禛······”
“阿玛!”玉林再也顾不得了,飞身拦住康熙的脚步,悲悲切切的哀求道:“皇上开恩吧!阿玛······”玉林膝行几步,拉着康熙的下摆,求道:“阿玛当真这么铁石心肠么?阿玛,您现在只愿拆散他们,还大清两位无情无爱的皇子;可是······”玉林声音猛的拔高几分,如同加了一把火,又如洒了一把冰,非悲非怨:“阿玛您确定保得住么?您确定没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能保得住么?!”
康熙听罢,一阵晕眩,强撑着回了寝宫。
看了几分奏折,又觉得疲乏不堪。在安静的可以听见针尖掉在地上的声音的大殿中,脑袋里却乱哄哄的响着玉林最后的一句话——没了其中一个,另一个能保得住么?
回想起玉林那句话,康熙神色就有些黯然,李德全见状忙道:“万岁,您要不先躺一躺。在外头走了一圈,身子只怕是乏了。”
康熙点头,众人忙伺候妥当了,悄悄依次退下,将帘子放好,守在外头听候传唤。
躺在床上的康熙,眼里如火光跳跃着的是胤祥满是泪痕的脸和哀求恳请的眼神。
怎么也抹不掉。
辗转反侧,胸腔半冷半热的煎着。想了一会儿,康熙朗声道:“李德全,派人去胤禛府上看看。”
李德全立刻应声道:“万岁,王太医早从贝勒府过来,因在外头不敢扰您休息候了好一会儿了。”
宫女们忙着为康熙整理一下仪容,威严的重新坐到软榻上,这才召见了王璟桥。
王璟桥赶紧进来了,行了礼,坐了。康熙也不急着说话,眼睛盯着不远处打着光斑的地砖,半响,才慢吞吞的开口问:“胤禛他怎么样了?”
“已经缓了过来。”王璟桥顿了顿,约是拣着要紧的说道:“只不过伤了元气,不可再伤心了。”
伤心二字犹如一把利刃,将康熙冷然的脸划出一条难看的裂缝。他闭上眼睛,嘴角有些发颤,“原以为就这么着,谁料得到,两人······造化弄人啊!”
他苦苦一笑,道不尽的辛酸苦涩。众人只道他铁石心肠,可谁又能理解他的难处?
两个儿子:一个严于律己勤学刻苦却是冷清刻薄之人;一个聪敏好学却有满心孤苦之感;都是他钟爱的儿子,却发生了不伦之事。从前他纵使难过痛心还要装作不闻不问,自欺自骗他们不过兄弟情深,到如今······
起过杀念,终是不忍;给过警告,却是无用;如今硬生生借着贺礼的事儿分开了,两人却还是咬着牙硬挺着,尤其是胤祥,一分都不肯让步,哪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或者强行下旨,将其中一个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效仿前人,封个王,做个闲散之人,永世不得回京?
有什么用?待自己百年之后,另一个自然有法子把那人接回来。
他多么盼望着借由这次贺礼的事儿,给一个教训,从此两人各自不再纠缠,相安无事。偏巧索额图的下人又找了张廷玉告发那毒是自家主子所为,目的不过是想扶太子上位。与这个相比,索额图是早就想办的,来了机会自然不放过。本也打算两人各自囚于一方,谁料胤祥在内宫之中忽然中毒,且查不出个所以。
胤禛应该很恨自己吧,以为是他默许了这一切。
所以他不能再动胤祥,胤禛日后必是胤礽的左膀右臂,若是对他恨了,没了孝道,这万千的大清子民难免成了他泄愤的对象,如此岂不遭殃了?
唯一的一步,就只能等胤祥自己这步绝棋了。胤祥的性子他了解,那个时候,胤禛也怪不得他。他再略施压力,必定会全心帮助胤礽,那个时候大清必将迎来另一个盛世。
说起胤礽······
康熙脑袋里一个念头下去,另一个又冒出来。颓然的闭了眼,叹道:“朕,不是一个好父亲······”康熙唏嘘道:“今天去看了胤祥,对这个儿子,朕面上疼爱喜欢,可给过的关爱少之又少。他走到今日这一步,何尝不是朕的过错?”顿了顿,叹道:“朕八岁登基,呕心沥血不敢毁了祖宗基业,哪里料得到儿子们却如此荒唐。朕自问铁石心肠,如此大的隐患,是大清的毒瘤,朕必除之!”
王璟桥是康熙身边最为亲近的心腹,此刻听完,见康熙满脸悲戚,忍不住叹道:“万岁。”声音虽然绵软却透着一股韧劲儿,“您去看了十三殿下,依旧心如磐石么?”
康熙不说话,王璟桥斗胆又加了一句:“四贝勒是孝懿仁皇后对您最后的嘱托。今日臣看到他······”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平缓了一下声音,继续道:“陛下,他们中要没了另一个,剩下的一个保得住么?”
康熙蓦然一震,回想起十三拉着自己的袖子,想起摔倒在地上依旧不肯放弃的目光。更多的是,当日胤禛跪在自己前面,哭道:“阿玛,他是儿的心脏!”
心脏!!
康熙长叹一声,眼里浮上泪光。“璟桥,你也觉得朕心狠,是么?”
“臣不敢。万岁为大清殚精竭虑,乃大清之福。不过······”颤抖着花白的胡子,惨然道:“日后两位皇子只怕心如枯井,冷面冷情,老臣每每想起,就觉得苦不堪言呐。”说罢,双膝跪下道:“万岁,今日四贝勒拉着老臣的手,他求老臣给陛下带一句话。”呜呜两声,道:“孝顺陛下是他的本能,包括放弃十三殿下。”康熙眼神一震,继续等着下文,“可是,陛下要一具没有心得躯体何用?”王璟桥抹抹泪,骤然道:“陛下,四贝勒用情之深,世人动容啊。两位殿下如此深情,可令天地变色,却还是不能让陛下动恻隐之心么?!”
康熙猛然冷哼,脸如覆霜,眼里却燃着怒火,咬牙道:“这么说,你是劝朕成全了这兄弟不伦之事?让大清永远背负着兄弟情痴的荒唐?”
王璟桥面对王者之怒,丝毫没有胆怯之心,反倒抬起头,平缓道:“四殿下和十三殿下的事是滴水穿石积累而成,只怕他们早分不开了。原以为他们不过是孩子心性,却不知是铁了心的同生共死······”
“放肆!”康熙喝了一声,胸腔剧烈起伏几下。王璟桥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为康熙捶胸拍背,嘴里不停的说:“老臣该死!”
康熙一口气顺了出来,眼睛看着远处的沙曼,片刻,咬金断玉的下了狠心:“胤禛是行尸走肉也好,胤祥要同生共死也罢。他们是朕的血脉,若连这个坎儿都过不去,如何辅佐将来的皇帝?若遇乱局,如何自保?”
王璟桥喜道:“陛下的意思是?”
康熙漠然一会儿,垂首叹道:“若是他们耗得到最后······罢了,你出去吧。记住,今天的话不许露一个字。”
“嗻!”
“去看看胤祥吧。”康熙疲惫的挥挥手,叹道:“早知就不该去看他。”
不去看他。
也不去理胤禛。
康熙捻起朱砂笔,腕子一顿,自语道:“朕给了你们机会,若是趁此就两厢罢手也是好事,若等多年之后,仍如现在这般······唉······”
若今日没有去看他们。
或许心就可以硬到最后。
难道这是天意?
注定功亏一篑?
第十六章 (3)
春花败了又开,草木枯了又长。
来来去去,转眼间便到了康熙四十六年。
胤禩刚从外头回到府里,就听见禄栓忙着低声禀报:“主子,十三殿下来了。”
胤禩俊美的脸上泛出一道光,很快就敛去了,漫不经心道:“在哪?”想了想又问:“怎么不派人去十爷的府上通报此事?”
“回主子话,派去的人约是与您错过了。十三殿下现在在后花园那候着呢,您是?”
“换套衣服再去,大热的天,里衣都湿了,不大舒服。对了,叫人把新鲜的葡萄和荔枝拿过去,再把冰窖里的冰块儿拿出来,他自四年前一病,到现在还好不利索。”胤禩一面走一面吩咐。
禄栓打叠着笑,道:“早就备好了送过去了,主子只管放心就是。”
“恩。”胤禩似乎心情不错,笑道:“有赏。”
胤禩换了套蓝色长衫,挑了根嵌宝石腰带,腰间一系,越发显得玉树临风。匆匆擦了把脸,赶到后花园时,正巧见着胤祥在意态悠闲的品尝着手里的葡萄。仿佛大老远的跑过来,不过是为了吃他家这颗葡萄,好似就这么吃到嘴里,也就满足了。
他站在廊子下瞧着,并不走过去,只在那样静静的看着。用一种欣赏眼前这样的美景的眼神,去感受来自十三皇子从骨子里散出的闲适,去描绘一种任何一位皇族众人都不能拥有高贵与平凡结合的姿态。
看着看着,他便有些发恨,这样的美景整整被某人霸占了七年之久;他又有些开心,所幸阿玛圣明,硬是将两人借着四年前的事儿给拆了。
当日将胤祯送的那瓶毒药派心腹送进了索额图的府邸,一连串得谋划,终于救下了眼前人的小命。
索额图当年五月就被定为“大清第一罪人”,死在狱中。太子也因此受到重创,如今这满朝中能与他抗衡的人屈指可数。胤祯虽对胤祥一事小有怨言,但也只能依附着自己。
后来,胤禛病好了。胤祥也康复后,从宫里回到府里,两人却不知是何原因也鲜有交集。这倒是合了他的意!
过不久胤祥亲自来府里感谢他,也是懒洋洋的站在自己眼前,一双桃花眼映在脸上,大病初愈的腮颊如同是极淡的胭脂撞进香粉里,他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对他动情的那一天。那么突然的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美妙的人,也是从那时就明白自己对于眼前这个人是得不到摆弄不罢休的。试问胤禛与他除了多个已过世的孝懿仁皇后,其他哪有自己强?就算对于十三来说,用情深浅,他也肯定不亚于胤禛那个冷面冷心的木头人。
因而他始终不明白胤禛,如果他处在他的位置,他会不惜一切的去把握住,拼命的护住这块珍宝。然而更让胤禩不明白的是胤祥,他自四年前出来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他的身上仿佛存在了一些更加玄妙的东西。胤禩只能说他,想的多了,傻了,呆了。但就算是这样的他,慵懒的坐在藤椅上,偶尔捻一颗葡萄的样子,那一闪而过的淡极却优雅的神色,一如多年前一般,依旧让他怦然心动。
他有时又庆幸自己所在的位置。谋定而后动,他等。他慢慢等,等到自己登基那一天,等那一天之后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他困在自己身边。
每每想到此事,他在梦中都会笑醒。
“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胤禩扬着最温和迷人的笑,走到另一张藤椅上挨着胤祥坐下。
“顺路过来看看,对了路上还碰着金中玉,他刚才从阿玛那回去,没穿补服倒带了花翎,我瞧着奇怪,问了几句。”胤祥想了一会儿,笑道:“结果那人把你赞了一通,我听完好生佩服,想着着反正离你这儿不远,也就过来了。”胤祥的话不清不楚,换做他人胤禩心里早有了计较,偏偏此人是胤祥,一时间居然只想到“他也关心我”这样没营养的想法。
“噢,那个金中玉。”胤禩呵呵笑道:“去年阿玛就赏了个四品,今年要回国述职,巴巴的上我这送了两斤人参,说是临别赠礼。我哪敢收啊,当即就回禀了阿玛。谁料,阿玛听罢非但不生气,还说这个金中玉在京里呆久了,没了蛮子的粗鲁也倒懂些礼节。这才赏了一支花翎。”
胤祥笑笑,偏头道:“八哥人缘是极好的,连朝鲜的使臣都有交情。”
“不过是些场面事儿。”胤禩呷了一口茶,道:“十三弟知道么,内廷出了消息,说今年南巡十三弟照旧可以随驾,真是圣眷浓厚啊。”
胤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滞,随即笑道:“哪有什么浓不浓厚的。阿玛不过是担心我留在京里捣乱罢了。”
胤禩见他神态可爱,忍不住揶揄道:“要说你之前和老四在户部清理积债,倒真算弄得朝野沸腾。好容易有了去安徽去办河工避风头的机会,却还是······”胤禩无奈的摇摇头,道:“四哥也不为太子想想。”
胤祥心里虽然清楚其中门道缘由,此刻也只笑笑,并不答话。
胤禩亲自剥了一颗晶莹的荔枝,搁在胤祥面前的小碟子里,道:“今儿得了消息,说阿玛打算给四哥再添一位侧福晋。”
胤祥叩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刚才中断的把玩的动作,低声道:“也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掌珠?”
“你也是认识的。就是四十三年给淩柱做养女的钱拭眉。如今,人家可是钮钴禄氏了。”
胤祥侧头,看着桌上一串串刚从冰窖里抬上来葡萄因为受热,紫色的果皮上皆沾着细细的一层水珠,让人有些瞧不清楚。
但康熙这招棋,他却瞧得明白。四年来,康熙几乎避免他和胤禛的共事,若不是太子做事疲软,又不像让他太过得罪朝臣,清理积债和办理河工这两次偶然相处的机会只怕还没有。
这次南巡,依旧没有带上胤禛。
如今又赐了一个侧福晋。
康熙,倒底是放不下。他和胤禛原打算苦苦煎熬,期盼转机,谁料得到等来的却是一个接一个的让人遍体生寒的结果。
他知道,胤禛便是天子。可天子与江山并重,他可以和康熙一个人争斗,可未来他争得过着天下悠悠之口么?
看着那细微的水珠,仿佛不堪重负,鼻冒出一层细汗。胤祥都替它觉得累,看了一会儿更觉疲惫。
两人又闲聊几句,禄栓上来询问胤祥是否在府里用饭时,胤禩先骂了禄栓几句没眼色,接着又说:“十三弟定是在这里用过再回府的。禄栓,去吩咐厨房做几道清凉爽口的小菜,荤腥油腻不可太重。对了,别忘记来一碟玫瑰茯苓糕。”随口又报了几个菜名,皆是胤祥喜爱吃的。
用了饭,又被盛情留着饮了茶。天都快擦黑的时候,胤祥起身告辞。
回到府里,打远就见着福晋兆佳氏站在门口迎接。翻身下马,利落潇洒的姿势惹得韵音忙着鼓掌。
“怎么站在外头?暑气未散,你前些日子不是吵着头疼么,今儿要是再病了······”
“妾身很好,有劳殿下关心。”韵音俏皮的吐吐舌头,笑着说:“玉林来信了。”
“真的?什么时候送来的?”
“是和仓津请安的折子一块儿送到陛下那去的。”韵音见胤祥又急又喜的在廊子里疾走,若不是顾着皇子威仪只怕早飞奔进书房了。
信只有寥寥几行,胤祥看了一遍,又挑着要紧的再看一遍。见韵音怯生生的站在一边,扬着手里的信纸,道:“想看么?”
“我······我可以看么?”
“当然可以。”
信上只说了三点:第一,玉容一人在宫里只怕难以度日,最慢明年必会出嫁,若是依旧嫁到蒙古,胤祥不能强出头;第二,仓津前些日子接到了若无旨意不得进京的圣旨;第三,好好待韵音,且不能在犯傻。
看到这里,韵音忍不住眼里浮上了雾气,死咬着着唇不肯发声。胤祥只扫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韵音,你是个好姑娘。若你愿意,我可以请求阿玛,你也可以有一个更好的丈夫。”
韵音听罢,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抖索道:“是妾身做错了什么,殿下要将我逐出十三皇子府?”
“你没有做错什么。”胤祥将她扶起来,苦笑道:“是我不够好,只怕耽误了你。”
“殿下还在想着······”韵音见他毫不避讳的点头,一面为他信任自己儿高兴;一面又为自己的处境儿难过。
有些人,诚实起来比骗子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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