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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如烧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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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灵光频闪，越想越兴奋。两个孩子就见秦歌面泛红光，眼睛发亮。
几个骑马的土豪匆匆在铺子前面停下来，腰上的配饰金光闪闪，几个小厮手里提着高高一叠盒子，一堆人涌进铺子里。
秦歌忙将孩子往旁边带了带，抬头看那食铺里并没客人，几个小伙计围坐一堆，嗑着瓜子聊着闲话，竟没有人过来迎接。
秦歌本来想自己是走路来的，所以在门口站了好半天也没人问一句。高级店铺看不起穷人也算是情有可原，就像卖国际名品的ba都好像高人一等，她就淡定接受了；现在这一看就是有钱客户的，怎么这些伙计还是这么跩呢？
土豪进去就问铺子的大掌柜在哪里。
那边一个伙计见他们来势不对，才道：“这位客官有什么事？”
土豪皱着粗眉叫嚷起来。原来他在锦华食铺买了三十盒点心，一盒点心要将近两贯钱，本想着带回家乡送亲友也好看。今天款待朋友打开一盒才发现都坏了。
他说的话带着点古怪的音调，几个伙计都笑起来，一个睥睨着土豪，道：“我家点心怎么会坏？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么？大长公主家的点心，还有不好的？”
土豪的黑脸也红涨起来，道：“就是听说是这家点心是京城贵人家的，我才来买！谁知道竟然全是坏的！”
说着让小厮把盒子打开。
一盒梅花白糕长了霉点，再打开一盒，里面的玉面尖也长了毛。
那几名伙计互相看了看，有人便进了里面去。
最先问话的伙计迟疑道：“我们家点心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的，怎么会坏了？”
旁边走过来一个伙计哼道：“阿四你休信他的，这人不知死活，还讹到大长公主这儿来了，他还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了呢！”
那土豪的同伴进来的时候就有几分迟疑，这时更是劝道：“算了，不过几盒点心……”
那土豪却受不得气，转头看到进来看热闹的秦歌等人，气道：“你们评评理，我在这里买的点心不过三天就坏了，找他们算账，还说是我的错，这是什么道理？”
那伙计一脸看不起，道：“自然是怪你自己，哪里来的乡巴佬，连这点心不能存放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们店铺的伙计却是知道的。这位客官一次买这么多，你们就不曾问问他买了做什么？若知道他是要买了走远路的，就该好好提醒他。既然没问，也没提醒，错的就是你们。”秦歌插话道。
听到喧闹进来的不止秦歌三人，还有一些打算来买点心的人和路过的行人也跟进来。伙计上下打量秦歌，见她穿着普通，举止也不像养尊处优的人，嗤了一声，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关你什么事？”
那土豪倒是觉得秦歌说得有道理，立刻大声附和道：“对！你们不曾提醒我这点心不能放，就是你们的错，快点赔钱！”
那伙计恼恨地看了秦歌一眼，正要说话，就听里面出来一个人，不耐烦道：“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谁要赔钱？”
那伙计立刻走过去，道：“阿舅，这个商人说我们铺子的点心是坏的，嚷着要找你，还有这个女人替他帮腔！”说着还狠狠瞪了秦歌一眼。
秦歌听大长公主说大掌柜要告老还乡，可出来的人明明是个肚子圆滚滚的中年胖子，满面油光，不由问道：“你是这家大掌柜？”
那出来的人不满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的外甥伙计洋洋得意说：“我阿舅如今虽是二掌柜，不过很快就是大掌柜了！”
哦，秦歌明白了，估计人家老掌柜不在，这位就猴子称霸王了。
“八郎。”二掌柜咳了一声，很有架势地摆了摆手，对土豪和秦歌道，“这点心你们想买就买，不买就走，休要闹事！”
土豪不干了，他抓着秦歌说的道理和他们扯皮，那二掌柜听说秦歌这么说，冷笑一声，道：“我们凭什么要提醒？我们是点心铺子，不是慈善堂！这么费事，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秦歌淡淡道：“既然是做生意，便要为顾客着想，图个长远。你是二掌柜，连要招揽回头客都不知道？”
秦歌的话立刻激怒了二掌柜，他怒道：“什么乡巴佬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铺子是我的，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秦歌也是没想到这么好的铺子服务态度这么差，说话就冲了点，哪知这位二掌柜比她还冲动。
她反而笑了：“这铺子是你的？方才不是还说这是大长公主的铺子么？难不成……竟被你占为己有？”
“你……你休得胡说！我说的意思是我负责掌管这家铺子，一切由我说了算！”二掌柜差点跳起来，肚子都跟着颠了颠，又对伙计一招手，“你们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阿森要护着秦萌，秦萌却拉住秦歌的衣袖，大声嚷道：“我阿娘掌管这铺子，你们谁敢赶她走！”
秦歌没想到她这么嚷出来，大长公主还没通知这里的人呢。她就是想在这之前先来了解一下铺子的营业情况而已。
那二掌柜哈哈大笑，说：“原来是个疯子，疯婆子加上疯女儿，在这儿闹什么闹！给我赶出去！想掌管这里的铺子，等来世多念念佛积点福份吧！”
那土豪本来有些惊讶，听二掌柜这么说又有点迟疑，两边看了看，还往旁边挪了挪。
摘星楼上，袁湛端着酒杯，一脸幸灾乐祸，看着秦歌被几个伙计赶出去，一手还知道护着秦萌。
孟坦之瞧他笑嘻嘻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而看到一辆马车驶到了锦华食铺门口，下来一个女子，便推推他，道：“别高兴太早了，你瞧那是谁？”
二掌柜把秦歌轰了出去，自己还跟出来继续冷嘲热讽。抬头看到车上下来的女子，那表情硬生生一转，由傲慢鄙夷变成谄媚，勾着腰就奔过去了：“今日红姑姑怎么有空过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花，好多花~~~~么么么~~
国庆适合吃什么饼呢？大家有没有啥想法啊，告诉我嘛~~~~~~~~
☆、上任三把火
就这么几个软手软脚的伙计，就是真动手，秦歌都不认为自己一定会输。
只是她也犯不着和他们较真，顺着他们的推搡，带着秦萌和阿水就出来了。心里想，等着吧，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下次再来，看不把你们吓死。
出了门她整理一下被拉扯的衣服。
听到二掌柜极尽谄媚的声音，秦歌抬头看，那位神色淡淡的娘子根本看都没看奴颜婢膝的二掌柜一眼，径直向自己走过来。
防着她的那两个伙计自觉退开了，秦歌仔细一辨认，原来是大长公主身边的红玉。她换了装束，仪态又大方从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位官家夫人。
红玉微微笑着走到离秦歌三步远的地方，微微一躬身道：“红玉奉大长公主之命将文书送与秦娘子，不想在此遇见。”
她这么个态度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秦歌跟大长公主合伙做生意，和大长公主雇佣的人自然不一样，说起来红玉向她行礼也不算什么，可红玉好歹比她年长不少，以前在长公主府也没这么郑重的，让她不太习惯。
再说自己还没等正式公布消息就跑铺子来了，显得猴急了点，秦歌就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也晚了，秦歌笑道：“我带阿萌阿水来见见世面，以前便是路过看着也不敢进来。”
红玉见她坦然，也点头一笑：“是应该来看看。说来食铺的点心不错，却不知为何生意总不如摘星楼顺带卖的那些点心好。”
她们谈笑自若，那二掌柜和一干伙计却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二掌柜，看看红玉，再看看秦歌，脑子里转过弯来，又是惊又是怒又是恨又是怕，脸色也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冷汗直冒，讷着口，要说话又插不上话，眼巴巴看着红玉。
红玉这才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秦娘子，这一位是锦华食铺的二掌柜，老掌柜回家养老，这些时日便是他代管铺子。如今交给你，长公主已吩咐过，所有事你自行决定便好，她不会过问。”
又对二掌柜道：“鲁掌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如今有秦娘子做大掌柜，你们任何事情都听她的来。”
二掌柜喏喏应着，面如死灰，眼里仍有几分不甘。
那位土豪也跟了出来，见了这番变故，走过来指着秦歌道：“你真是这铺子的大掌柜？”
秦歌无奈笑道：“是。”还没上任就遇上有人扯皮，这还真是个“好开头”啊。
那土豪一拍腿，道：“好！既然你是大掌柜，你说我那几十盒点心怎么办？”
秦歌转头看看红玉，红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这人粗鲁无礼，眼中微微有些不悦，淡淡对秦歌点了点头，意思是一切由她做主。
秦歌见红玉真的都交给她，也就不犹疑了，干干脆脆道：“就照我方才说的，既然是铺子的疏忽，你这些点心，我们自然全都收回。”
土豪没想到秦歌真的应承下来，先一愣，继而大喜道：“好！爽快！”
秦歌让那几个伙计去搬点心盒子，伙计们都不动，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看二掌柜。
秦歌也看二掌柜，二掌柜瞟一眼红玉，动了动嘴，一咬牙：“搬！”
搬完了退钱。
这么顺利把东西给退了，土豪钱也没数，堆上车就打算走。
秦歌喊住他，问：“冒昧问一句，这点心不能送人，客官可寻到其他礼物了？”一口气买这么多，总要有其他礼物替换吧。
土豪又愣了愣，摇头。他一气之下先来扯皮，哪想到后面。
秦歌立刻道：“若是客人极喜欢点心，可以去对面摘星楼瞧瞧，那儿点心也不错，可以问问有没有耐存放的。只是路太远的话，点心只怕都不适合送人。”
土豪讶异地转过身来，正眼看着秦歌，哈哈笑道：“大掌柜这般气度，倒叫我钱大郎佩服。”
秦歌也一笑：“买卖不在仁义在，不做生意也可以交个朋友。以后若是钱郎君还想买点心，便是我们家铺子的贵宾，可以打折，算这次疏忽的赔礼。”
她这说话很合钱大郎的胃口，钱大郎也不急着走了，又好奇问道：“你这铺子还有贵宾与一般宾客的区别？”
秦歌就是巴不得他这么问，此时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没走，铺子外还停着几辆马车，她趁机宣传了一下成为贵宾的要求和享受的福利。
那钱大郎是从北边过来，做皮毛生意的，听说这贵宾的资格还不仅购物要满一定金额，通常还只有贵人才有机会，便道下次入京还会来，高高兴兴走了。
秦歌这也算是正式接了铺子，她请红玉进屋商议，把自己对铺子的一些整改想法说了，请她转告大长公主，看是否可行。虽说人家说了都由她做主，但是自己一来就弄了个天翻地覆，总要考虑考虑铺子主人的心情嘛。
红玉回去说给大长公主听，又将所见的事前前后后说了。
长公主沉默了半天，道：“既然交给她，便由她去做就是了。她是草莽出身，本就是爽快的性子，说话做事自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红玉点点头，她就是看她和那个粗野的钱大郎谈笑有点看不惯，至于她雷厉风行打理铺子的行为，她是支持的。
她替大长公主打理府上大小事，最清楚如今大长公主名下的生意铺子，看着还是进项不错，实际上外强中干。更莫说如今大长公主府虽然依旧是贵族之首，可随着几位皇子长大，又各有妻族世家崛起，再加上皇帝宠爱的几位妃子娘家也鸡犬升天，也不是人人都像十年前那般对大长公主府热络。
所谓富贵人家，贵是一条，富也是一条，富有了贵才有荣耀，而贵也需富撑着才有体面。
如果秦歌真有几分能耐，倒是好事。
红玉又想到一件事，忙道：“秦二娘不知底细，奴婢看她意思，那二掌柜只怕是不会留着，她如此行事，会不会不太妥当？”
大长公主又是沉默半晌，道：“此事既然交给了秦二娘，便让她处理。你多留意些就是。”
红玉顿了一下，应是。
秦歌得到回复，立刻着手她的计划。
铺子停业一个月整改。做三件事，第一是重新装修，第二是对营业人员进行相关培训，第三是做好开业宣传。
秦歌穿越前就有开一个自己的甜品店的想法，没事的时候就爱逛各种咖啡馆糕点店，也有过很多构想，哪怕是穿过来做着自己的小生意的时候，也没忘幻想有一天有了钱如何开大铺子。现在终于有实现的机会了，她跟打了鸡血似的，几天连夜做策划。
这一回有大长公主府在后面撑着，比自己艰难创业要好得多了。
装修有红玉调来的大长公主府的木工人马，开业宣传也有文书杂役帮忙，也不必为了省钱用竹片了，都是装裱最好的帖子，精美雅致。
她还跟红玉提要求要了两个年轻女官来，专门处理她不太擅长的事情。
铺子走的是高端路线。
以前的锦华食铺，有点不上不下。东西好，价钱也不算贵，可仍然不是一般百姓能承受得了的；京城里有钱的人也不少吧，只看铺子里的伙计对钱大郎的态度就明白别人为什么不愿光顾了；而多数贵族人家自己家里就有专门的面点师傅，也不必到外面买。
要不是有大长公主的名号，估计生意更差。
秦歌先给铺子定了基调，要高大上，就像水果手机，感觉一部在手，自己就格外有范儿。不仅要让有钱人来，也要让王侯贵族也把吃到锦华铺子的点心作为一种时尚和高雅的象征。
所以这一回的宣传广告就不是沿街派送，而是请专人专车一一送到各王公贵族府上。还设计了两种版本，一种奢华大气，一种清雅别致。
秦歌向红玉要的两名女官，其中一个专主礼仪，就给铺子里的伙计和新招来的一批店员培训各种服务礼仪，要求各人专司其职。
为了让这些伙计按她的做，认真学习礼仪，秦歌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杀鸡儆猴。
她把二掌柜开除了。
那一天光看伙计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习惯听二掌柜的命令。
她又打听过，这位二掌柜是齐王府某位管事的亲戚，有些来头，也有些本事。原本大掌柜已经力不从心，他的得意弟子都被二掌柜排挤下去了。
秦歌考虑了一下，如今她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大长公主在这个时候把这个铺子交给她而不是直接让二掌柜接手，就是让她来做这个恶人的。
她如果不想得罪人，那就只有连铺子也不接。否则只怕两头都落不着好。至于那些伙计，其中有一半是大长公主的家奴，还有一部分是雇佣的，他们也不过是混口饭吃，让他们知道决定权在谁手里，他们自然跟着谁走。
二掌柜懵了，肥短的手指指着秦歌，喘粗气。他可没想到秦歌一来就敢动他。
他把她得罪了又怎样？那大掌柜还是大长公主面前的老人呢，这么多年还不是忍气吞声，最后迫不得已告老还乡？
他本来想这大掌柜一走，铺子只有归他来管。大长公主不大过问这些琐事，就是她身边的那些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每年只要按时上交了那点钱，齐王府那边再打点好，这铺子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现在就被一个年轻轻不知什么来头的女人给坏了好事！
他咬牙切齿道：“好，姓秦的，你给我等着，我鲁达海定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快放假了，差点忘了更新。
☆、忙碌的日子
装修、培训和宣传都有专人，秦歌带着阿翠和阿森等人好好研究点心制作。
借着大长公主的便利，配料也齐全得多。以前有些不敢想的甜点，秦歌也能放心大胆地尝试。
粗算了一下，一个月后开业，正赶上寒食节。到了这一天，禁烟火，只吃冷食。
不过这个寒食节没有介之推宁可被烧死也不下山的典故，单纯就是上古传下来的火神崇拜的延续而已，所以又叫禁火节。
吃的东西也多是粥、面，饮料主要是酒和茶。
秦歌相信这是推广点心的一个好机会。
她把自己知道的中西点心都统一粗暴分成了三类，一种为汤点，就是甜汤糖水类，这种以前的点心铺子是不卖的，属于新品；一种湿点，就是口感比较细腻柔润的蛋糕和各种蒸制糕点；最后就是干点，相对耐放的饼干面包和油炸食品都属于这类。
她催陈大郎做出了铁皮烤箱。没法设置加热管，还是实行炭火加热，但是受热比以前快，也更均衡。更好的是方便打开箱门，而且安了多层烤架，放上烤盘可以同时烤制，先烤好的拿出来再放一层进去。
设备和原料齐全了，同样需要人管理。
如今能信得过的只有阿翠和阿森等人。但秦歌直觉不想让阿翠他们参与这件事。自己拉大长公主做靠山，从某些方面说就是一场赌博。赢了还好说，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性命危险。
她不希望阿翠他们牵扯进来，就老老实实做小本生意，至少还有一条退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都到命都保不住的时候，阿萌阿翠又怎么逃得掉？
不如合力一心走下去，瞻前顾后的只会误事。
最后决定还是让阿翠管理烤箱和制作间。
戚凤崖得知她缺人手，把阿介送了过来，还把阿介的卖身契给秦歌。
阿介哭得很惨，眼泪鼻涕一起下。
秦歌问他吧，他自己也很纠结。比起以前和戚凤崖浪迹天涯风餐露宿的，他更喜欢在秦歌这里做事。可是戚凤崖要把他送人，他又很伤心。
秦歌还是第一次看见笑呵呵的阿介哭成这个样子，想想他也只有十七岁，也就是打球一身臭汗逃课挨批的高中男生的年纪。
秦歌把戚凤崖找来，把阿介的卖身契还给他，道：“阿介在这里帮我，有没有这么都一样。我给他付月钱。”
阿介立刻就笑了，搂着阿森的脖子摇啊摇。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说，不用每天给娇滴滴的苏小姐打洗脸水送饭，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阿森也主动要求帮忙，秦歌让他负责接待贵宾这一项。
阿森兄弟俩，秦歌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有违法使用童工的心理压力。可是吧，阿森还真能干，而且还给了她这一回贵宾服务的灵感。
每次送货兜售点心，阿森的总是卖得最好的，以前还有阿介，现在就是他一支独大。秦歌经过观察，发现那些妇人小姐，都挺愿意买点东西，对阿森表达善意。
她琢磨着，大概这就是“阿姨爱正太”的效应，换了自己也一样。于是专门让人牙子送了一批十二三岁的少年来，从里面选了几个面相秀气的孩子，有的机灵，有的朴实，让女官教礼仪。
这些人就由阿森负责管着。
阿水呢，秦歌这回一力坚持，把他送到一家口碑不错的私学读书去了。每天早晚，家里终于有个在该读书的年纪去读书的孩子背着书包出去回来，秦歌才觉得比较正常了。
她一高兴，还特意给阿水封了个双肩背包，斜挎包容易造成肩膀一高一低。阿水起初还有些忸怩，等第二天从私学回来，便有些得意，说是先生夸他这个书包好。还有富人家的弟子要拿钱买。
秦歌一听，放心了。她就是听说这家私学的先生比较开明才选这家。这位先生考过武举，因而不仅教学生习文，每十天还有三次习武的课，教的是骑马和射箭。
“我就说若是要买需到铺子里来！”阿水兴奋地说着，等着大家夸他有生意头脑。
阿森脸一沉：“阿婶替你缝的书包，你怎么拿来和做买卖的比？”
阿水立刻噤了声，脑袋耷拉下来。
秦歌发现阿森对阿水越来越严厉，平时一个腼腆温和的孩子，到了自己弟弟面前就阴沉的像教务主任。
要说他不爱自己的兄弟吧，阿水刚进私学的时候，还被她发现他偷偷跟去私学观察情况；每次她塞给他的好吃的，他要么分作两份，一份给阿萌，一份给弟弟留着；若是阿萌也有，他就全留给弟弟。
可是呢，每次见到弟弟，他就习惯板起脸来，弄得阿水现在见着他就像老鼠见了猫。
阿萌看不过眼，刚要说话，秦歌拉拉她，一招手把阿水叫过来，说：“你这主意不错，下次阿婶给你带些点心过去，你给大家尝尝，他们喜欢什么味道的，你告诉我，我们根据口味制作点心。这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阿水眼睛一亮，点点头，又偷偷看了哥哥一眼。
阿森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些，这事阿婶还和他提过，便有些不安。
秦歌拉着阿萌借故出去，阿森默默替阿水收拾书包。阿水悄悄蹭过去，扯了扯阿森衣角，阿森看他一眼，他立刻弯起眉毛嘻嘻一笑。
阿森摸摸他的头，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秦歌在外面看着也不由笑了，阿萌嘟嘴道：“阿森最爱多事，亏得阿水心地憨厚，才不计较。”
秦歌道：“人家是兄弟，有什么计较的。莫非阿娘说你，你还在心里计较？”
“阿娘~”阿萌立刻抱着秦歌的腰撒起娇来。
院子里凉风习习，夜幕上繁星点点，秦歌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说起来一切也算顺利，只有一样，便是开业的时候，她想用特别一点的仪式，就是请一位名人剪彩。
可她思来想去，能请到的最大的名人只有长公主了。可这本来就是大长公主的店，这么做就白白浪费了一次广告机会。到底还能找什么人来剪彩呢？
秦萌看秦歌冥思苦想，自己也皱起了小眉头。
第二日，秦歌还在铺子上，郡主的大侍女来见她，说是郡主就在门外，想与秦歌说上两句话就走。
铺子接近装修尾声，也不适合请人坐。
秦歌出来，上了马车，就见秦萌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郡主反倒是笑得很开心。
“我听阿萌说，二娘要请人开业剪彩，这样的人，袁大哥再适合不过了！”郡主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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