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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如烧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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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湛听她说完,慢条斯理说:“你的意思是,你买他做奴,却又先放他回去葬母,这一个多月时间并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秦歌一怔:“是。”
袁湛嘴角一丝揶揄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那你如何知道他就是安葬母亲?如何敢担保他就不是胡人探子?袁某奉圣意代管着京城的事,可是丝毫乱子都出不得啊。”最后那拖长的语调官腔十足。
秦歌看他纯粹就是刁难人。真是胡人探子,她这个小小的饼铺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做饼的秘方?馕饼好像还是西北那边的特色呢。
可是现在要她怎么办?秦歌看了看那个人,委实可怜,可自己也没有能力保他。
秦歌按捺着火气道:“长史明鉴。方才那位府吏大哥只问这人是不是我买的奴,当时他卖身葬母,我便买下来,此事可请谭将军来作证。”
“谭将军?谭浩山?这探子又与他有什么关系?”袁湛转头看小吏。
小吏一脸为难,不知如何说才好。谁不知道这袁湛和谭浩山不对盘,听他直接把谭浩山和“探子”连在一起就能知道,他不怀好意。
“不知袁长史抓到了什么探子?”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谭浩山走进厅堂。
秦歌和小吏竟都不自觉松了口气。
袁湛见谭浩山出现,讶异得挑起了眉,皮笑肉不笑拱拱手:“这么冷的天,谭将军怎么来了?”他转头看了看秦歌,又看看地上跪着的男人。
旁边让人去报信的小吏连忙低下头。
谭浩山坦然道:“谭某来看看有什么事可帮得上少当家的忙。”
“谭将军对这位少当家的事可上心得很呐。”袁湛又道,目光悠悠转向秦歌。
谭浩山淡淡回他一笑:“少当家历遭坎坷,初到京城,又举目无亲,谭某既与她有一面之缘,总不能冷眼旁观吧?”
袁湛这回不回应了,只淡淡看着那跪着的男人:“不知谭将军可认得此人?”
谭浩山仔细看了几眼,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和秦歌差不多。
袁湛皱眉。
秦歌很高兴看到他吃瘪。不过显然袁湛的脸皮比她想的厚,皱着眉又道:“此人葬母,这一个多月,踪影全无,岂不蹊跷?”
跪在地上的男人这时终于开了口,说他叫陈大郎,当时看秦歌给的钱多,朝廷又已派了大军前往边地,他总归是孑然一身卖做奴,也没什么牵挂,于是找了辆车,直接把阿娘送回家乡安葬,然后才赶了来。
袁湛听了,立刻细细问他家乡以及安葬的具体地方,不厌其烦,末了摆摆手:“来人,先把这陈大郎关入牢里,待本府核实了再说。”
这寒冬腊月的,陈大郎一身破衣烂衫,说不定冻死了都有可能。
秦歌忙道:“长史,民女的饼铺如今正缺人手,还等着陈大郎去帮忙呢。不知可有什么法子先让他跟我回去?”
古代也有类似保释金之类的东西吧?她怀里带的钱不够,估计拿出来这贪官也看不上,只好暗示一下会给好处费。
袁湛“嗤”地笑了一声,道:“你孩子都生了,还自称什么民女?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说着还看了谭浩山一眼。
秦歌潜意识里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未婚,顿时被他这一句抢白闹了个红脸,忍了忍气,改口道:“民……民妇铺子还需人手帮忙,请袁府尹网开一面,”
“跟你走,你可担保他不会逃了?”袁湛斜睨着她。
秦歌看到这个男人油头粉面的样子就腻歪,一时脱口道:“我愿担保!”
袁昭嗤笑一声:“你如何担保?这里可不是雾峰寨,你如今不过是个行走饼铺的店主!”
秦歌顿时一愣,那鄙夷的语气先可以忽略,他怎么知道自己来自雾峰寨?她自报家门也只说城门附近饼铺的秦二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袁湛: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秦歌:对我没用,我是脸盲。
各位中秋快乐!

☆、忙乱中生事

冷清清的府衙里,袁湛见秦歌说不出话了,要紧不慢地品起了茶。
谭浩山适时打破僵局道:“此事谭某愿作担保,袁长史觉得如何?”
袁湛抬眼瞧他,道:“袁将军可要想好了?若有不慎,这牵扯的麻烦不小,只怕得不偿失。”
谭浩山不答,转身吩咐小吏磨墨,写下担保书刚要签名,秦歌却拦住了他:“等一下。”
平心而言,讨厌的纨绔贪官说的也不错,她对这个叫陈大郎的根本不了解。这么说并不意味着秦歌怀疑陈大郎。此人的确可怜,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探子,可是万一真有什么事,自己麻烦就算了,还牵连到谭浩山,总是不好。
谭浩山见到秦歌关切和疑虑的眼神,微微一笑:“少当家放心,谭某自有分寸。”说着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秦歌略有不安也只好缩手,抬头却见袁湛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不阴不阳的笑。
她想到刚才他的刻薄就恼火,再懒得搭理这个人,索性一路跟着谭浩山出去,又往牙署办好了买奴手续。
出得门来,秦歌再三感谢。谭浩山淡淡笑着,说:“少当家如何总是这般客气。少当家听了谭某建议到京城来,若是住得不好就是谭某的过错了。听说你那铺子生意不错,饼做得极好,我有属下也买过。”
人家都这么说了,秦歌笑笑道:“不过是寻常的饼铺,谭将军若不嫌弃,改日可尝尝。”
她这饼肯定算不上做得很好,只不过这里吃面食多是蒸煮,烤的极少,还加上酱料,就有些不同。
话说回来,人家帮了这么多次忙,确实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谢谢才是。
她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斟酌着言辞说:“不瞒谭将军,二娘与阿翠一行到京城,就是不愿与前事有什么牵扯,只想安生过日子,抚养阿萌长大,还请谭将军替我们隐瞒身份。”
谭浩山微微一愣,道:“请少当家放心,此事谭某不曾向任何人提及。”
“多谢谭将军体谅。”秦歌笑了笑。
她从刚才起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那个姓袁的纨绔贪官怎么知道她是谁。
转念又想,他毕竟是京兆府的官,大概自己这前土匪身份属于社会潜在不安定因素,他们知道也是正常的。
秦歌不知为何,只是一次见面,总觉得这个袁湛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是哪一方面。只是好像并不像对一般陌生人,也不像一般的官员对着平民百姓,语气里总多多少少带着点讥讽意味,就像是他们平素有些恩怨。
秦二娘自然不可能认得这样的人,除非……一个念头跳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少当家!你们让开,让我进去!少当家,你在哪?”阿翠高亮的声音在署外响起,听着就动手和人打了起来。
秦歌赶紧跑出去,拦住两边。阿翠看她无事,收住了要吃人的架势。
事情并没有闹大,那些人碍于秦歌是跟着谭浩山来的,面上有微词也不好说。秦歌一连串赔不是,还塞了些钱给被打了几拳的守门小吏,平息了矛盾。
秦歌发现自己穿来之后脾气变好了,以前时常被人说愤青爱冲动,到了这里有阿翠在,自己居然成了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的好人。
只是也不好怪阿翠,她处处都是为了自己。
上次嫌卖面粉的人对秦歌无礼,也差点打起来,完全不考虑她自己身上的伤才好没多久。
这样的事多了,秦歌就不许她喊自己“少当家”,希望她慢慢淡忘自己的那个身份。
现在一急,她又喊起来了。
秦歌拿她没办法,转身和谭浩山作别,带着阿翠和陈大郎回去。
阿翠打量了陈大郎几眼,看他瘸着腿,颇有些不满意。
秦歌问她:“你怎么跑来了?孩子们呢?”
阿翠收回目光,才说了经过。
她留在饼铺一看过了半天秦歌还没回来,怕出事,就让阿介带着阿萌先躲起来,自己问到府衙去了,正巧遇上出门的府尹,说秦歌去了牙署,她又一路问过来,结果门口守门的不许她进去。
“你见到那个姓袁的长史了?”秦歌忙问。
阿翠道:“姓什么没留意,那些小吏唤他做长史,应该就是了。”
“那这人你可曾觉得……”秦歌斟酌着词语,留意阿翠的神色。
阿翠懵然不知:“觉得什么?那男人生得比女人还白,身上一股脂粉气,没把我熏着了,阿姐,怎么这种人当官的啊?”
阿翠说着,又想起当时那一身香臭气的男人阴阳怪调的话,什么告诉你那当家的,莫要看错了人白丢性命。若不是他乱说,自己何至于火急火燎硬闯牙署?
阿翠还在抱怨,秦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阿翠并不认识这个人。
确定袁湛不是秦萌的爹,秦歌自在多了。虽然她觉得根本不可能,可是那人的言语神情,让她有那么点不好的猜想。即使那是秦二娘这具身体的过去,她也一万个不愿意跟这种人有丝毫交集。
秦歌没了疑虑,将陈大郎的事告诉阿翠。
阿翠对陈大郎的那点不满意也消失了。
接回阿萌,大家一起回到铺子。阿介他们听说了陈大郎的遭遇,又看陈大郎木讷老实,实在和什么探子一类的挂不上边,都可怜他。
只有阿萌年纪还小,大概看着他脸上身上刺目的伤痕有些害怕,躲在秦歌身后悄悄张望。
陈大郎一来,大家轻松了许多。他腿虽然不利索,做事却极快极好,也耐得苦。又不爱说话,每日里都是埋头做事。
秦歌很为自己的眼光得意。
正是忙乱的时候,偏偏有人来生事。
却是一家大户,要定五十个馕饼,一百个酱香饼。说到缘故,如今朝廷为了表示与民同甘共苦,倡导节俭,听说太后带头吃素,宫里妃嫔的膳食菜数都减了,于是下面的人纷纷响应。
这一家的某位仆人吃过一次烧饼,不知怎么和他家主子说了,主子试了试,觉得就着羊肉汤吃味道还不错,于是叫这仆人大批买入。
有生意自然是好,可是秦歌他们做那几家馕饼已经忙不过来了,何况又是为了赈灾,于情于理秦歌也只好婉拒这边的生意,建议他们去别家买。
周围也开了几家饼铺,都是看着她家生意好,有些眼热而效仿的。秦歌也没藏私,这馕饼和烤饼的炉子都不是复杂工艺,一看就会的,干脆大方教给别人。
可这位年轻轻的管事却很是不满,说是竟敢不把他主人家放在眼里,大闹起来,要砸了饼铺。
秦歌头一次遇到这么胡缠蛮搅的客人,不过她好歹知道做生意总有不顺的,拿出“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耐心应付。
阿翠却哪见过这样的事。
以前在山上,威风八面,往来的商队或者行人都是乖乖交钱,避之不及的。现在看到有人叫嚣,秦歌还要陪着笑脸和声和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拍面案就要冲出去,还好被阿介拉住,拉进屋子里去。
那年轻管事带着几个仆人,早看到阿翠横眉冷对的样儿,周围还有一群看客,更下不来台,吹胡子瞪眼睛:“这是哪来的臭丫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敢如此无礼?我立刻让人来收了你这铺子,叫你们做不成这生意?”嘴里骂骂咧咧。
外面人越聚越多,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么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秦歌定定神,决定先接下单子再说。
还没等她开口,听到有人高声喝问道:“什么人敢如此喧哗!”
看热闹的人群自觉分开一条路,一名束装男子骑着马奔过来。秦歌一看,这来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她想等这段日子缓过之后就要再去打听的尉迟靖。
作者有话要说:寂寞的白啊……

☆、新仇和旧恨

瞧这尉迟靖风尘仆仆,像是远道而来,后面还带着二三十名亲卫,看到秦歌,这回没有视而不见,居然皱了皱眉。
那年轻管事却是眉开眼笑,过去一个长揖,道:“原来是尉迟小将军回来了?听我家主人说小将军此次赶走胡人立下大功,陛下龙颜大悦!小将军这番可是回来受大封赏的?”
尉迟靖被他那狗腿的样儿给逗笑了,道:“赏什么赏,为陛下分忧是做臣子的本分!你是指望着我给你打赏是吧,本将军我今儿才进城,下次吧!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人都快把路给堵了!”
那个管事一脸委屈:“堵了小将军的路,是小人的不是!这铺子将我家主人不放在眼里,竟出言不逊,小人也是气不过,却不想带累将军!”接着吆喝众人散开。
尉迟靖却又不急着走了,道:“不过是家行走铺子,竟有这样的胆子?”
“唉,是啊小将军,小人受点气算不得什么,可这不是生生打我家主人的脸?小人回去只怕也不好交待,这还是小人做管事之后头一件任务,若是办砸了,小人只怕……唉……”
秦歌冷眼看着那管事演戏,之前的不可一世,后来的奴颜婢膝,再到现在愁眉苦脸,这就是活生生影帝在民间啊,她都差点想鼓掌!
再看尉迟靖,已经深深被影帝给打动了,提着马鞭过来要替他找场子。
秦歌抢上去先行了个礼,说:“尉迟将军,此事有些误会,并非二娘不做这生意,实在是忙不过来。二娘更没那个胆子敢对张府不敬,这位管事误会了!”
尉迟靖“哼”了一声,却道:“误会?我可不觉得秦少当家没这个胆子,只怕是以为有了靠山,横竖不将其他人放眼里了吧?”
这话不太对味啊,秦歌心里一沉。看来他们的猜想没错,这尉迟靖对雾峰寨本来就不怀好意,大概当初碍着谭浩山在,他一路上也不好动手,现在他来者不善,这样她再怎么低声下气只怕也没有用。
秦歌不抱指望,却还是说道:“二娘不明白尉迟将军的意思,只是一事归一事,饼铺生意极小,绝不是诚心不做这生意,还请将军和这位管事见谅!若是将军一定要怪罪,民女也无话可说。”
她的语气冷淡,带着点“鱼死网破”的决然。那陈大郎一直在铺子里,此时见着气氛不对,高一脚低一脚出来,站在秦歌一侧。
尉迟靖看她这样反而有些迟疑,左右扫视了一圈,看到铺子里蹦出个满脸气愤的小丫头,正被两个小男孩拉进去,忽而泄了气,悻悻道:“你打量着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也罢,此事待我交了差事再与你来算!”
他说着竟转身要走,管事一看登时有些傻眼。
就在这时,那阿介一个人拉不住阿翠,她从屋里拿了根趁手的擀面棍冲出来,一眼看到尉迟靖,立刻柳眉一竖。
前些日子秦歌为了安抚她,便说了自己的推测,说等攒够了钱,就好挖出尉迟靖背后的主谋。京城不比山野,阿翠找不到门路,也只好听秦歌的,这暗地里不知将尉迟靖祖宗十八代咒骂了几万遍。
现在见到本人,她举起擀面杖就冲了上去。
秦歌一下没拦住,就见阿翠那根手腕粗的擀面棍向尉迟靖后脑勺砸过去。
尉迟靖听到后面风声,闪身躲开,回头一看,登时大怒,满面杀气腾腾比阿翠更甚:“是你这个毒妇妖女!我找你不见竟然躲在京城里?”
手一按剑鞘,“哐啷”一声,雪亮锋利的宝剑出鞘。
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看要出人命了,纷纷惊呼着,四散逃开。
秦歌没料到这尉迟靖把阿翠给认出来了。刀剑无眼,本来还想起去帮忙,可阿翠和尉迟靖打得你死我活的根本没法靠近。
尉迟靖那些亲卫还算有男人风度,没有一窝蜂上来围攻。可就算如此情势也不乐观。阿翠的擀面棍被削去了半截,可见尉迟靖是起了杀心。
秦歌看看腿脚不便的陈大郎,此时摊着沾满面粉的手傻站着。她一跺脚冲进屋里,先对阿森阿水交待了两句,又对阿介说:“快去找谭将军!”然后抓起半袋面粉跑出来,瞅着空儿往尉迟靖那里用力一抛。
那尉迟靖见到个东西迎面飞来,提剑一砍,顿时漫天白色粉末洋洋洒洒罩下来,弄了他一头一脸,迷住了眼睛。
秦歌冲陈大郎喊了一声,让他从后面抱住揉着眼睛的尉迟靖,自己趁机把阿翠拉到了一边。阿翠也被撒了一头,却比尉迟靖从面粉堆里捞出来的似的好多了。
尉迟靖的亲卫瞬间已涌上来将秦歌和阿翠团团围住,更有一人剑按在了陈大郎脖子上。
陈大郎不得不松手,而尉迟靖全身都是面粉,脸白惨惨的,只有红红的眼睛还有嘴露在外面,他一边咳一边骂:“你这个草莽婆娘!这样卑鄙的招数也使得出来?”
刚才情势危急,秦歌也是急中生智,就算她们被抓着,只要不是立刻杀人就总有机会活命。她问:“不知尉迟将军为何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毒手?”
虽然秦歌武艺还练得不行,那剑招招致命还是看得懂的。
尉迟靖简直气笑了:“弱女子?我呸!你们这群毒辣的女人,害得我好几名兄弟丧命,还有几个受了重伤至今不能动弹,你倒好意思说?”
秦歌冷笑,这时也没有其他人,连那管事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她索性说道:“难不成你们攻打雾峰寨毁人家园,竟然还不许别人反抗不成?死了人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这样强词夺理,我看你们真可以给膏药国做祖宗!”
“什么什么膏药锅?你说自找是吧?你和这女人骗我们,被屠寨正是你们自找的,便是你们的报应!”
阿翠也在揉眼睛,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红了:“你们丧尽天良,才该受报应!你怎么没有坠下山去?你们都该去死!”
她这话一出,就见亲卫里也有人眼神凛冽起来。
秦歌心里一紧。她听得一片云里雾里,却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再动手,她死死拉住阿翠,问道:“什么骗他们?什么坠下山?”
阿翠笑了一笑,眼泪却还是流下来,道:“少当家,你忘了?那时这个贼子向我们问路,我便告诉他往那绝壁上走,那一片悬崖上长满了草和树,远远看不出来,只可惜没让这些混蛋全都摔下去摔死!”
尉迟靖冷冷一笑,阴沉道:“歹毒的女人!你们害了我那些兄弟,结果就是让你们整寨的人给他们陪葬!”
他这话一说,秦歌和阿翠同时一震。秦歌的手被阿翠捏得生疼。
亲卫扭住秦歌和阿翠,要押她们走。
阿翠挣扎了几下,秦歌给她使了个颜色,让她不要硬拼。
两人被押着走过路口,迎面遇到一队人马。
当先几个人老远看到尉迟靖的滑稽样儿,噗嗤齐齐大声笑起来,一个道:“你这是……哈哈哈哈!你不是让我们来迎你么,怎么自己先跑了还弄了这一身……哈哈哈这是什么?”
尉迟靖身上不用说了,脸上也是白一块黑一块,眼睛底下竖着两道泪痕画出的深色印子,头上还有白粉扑簌簌往下掉,说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恼羞成怒,胡乱又抹了一把脸,对笑得前仰后合的一群人吼了一句:“笑什么笑!”指着夸张到要跌下马来的男人道:“孟坦之你给我记着!”
袁湛翻身下马,忍着笑,看看被亲卫们押着的秦歌和阿翠,问尉迟靖:“你这是做什么?”
尉迟靖想到正事,脸一正,恨恨指着阿翠道:“七郎,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害我们兄弟落崖的人!当时她身边还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就是……就是你?秦二娘!”
尉迟靖眼睛瞪得老大,现在才反应过来和阿翠在一块的就是秦歌和阿萌。
秦歌真不知这人这样的智商和反应能力怎么还能领兵打仗的,说不定是谎报军功或者抢了别人的功劳。
她看到袁湛就是和尉迟靖是一伙人,便也明白了为什么这袁湛明明应该和秦二娘素昧平生,却和她过不去。
袁湛听到尉迟靖说的话,收起了笑,将她二人看了又看。
秦歌心里清楚,总归这些人也不会放过她们,只有等救兵了,便低声下气道:“袁长史,当时我与阿翠逃下山来,失魂落魄,一时慌张指错了路也是有的。如今雾峰寨已没了,朝廷安抚我们可入京居住,二娘与阿翠不过开个饼铺,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还请袁府尹怜悯。”
袁湛懒洋洋盯着她,忽而笑了一声,道:“怎么今日说话这般软和了?倒像是明事理一些。”
秦歌只当听不懂他的讽刺,还是说:“若民……若二娘言语上有什么冒犯,请袁长史宽宏大量!”
“宽宏大量?”袁湛悠悠踱着步子走近,亲卫们让开一条路,却依旧有人拿着刀搁在秦歌两人身上。
袁湛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必如此,却又道,“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你们也并不清楚个中利害,这事儿若是不弄清楚,日后怎么向冤死的弟兄交待?”
这话说到最后竟然还是要抓她们走,秦歌看看远处,也不知阿介有没有找到谭浩山。
如果这群人借着这件事把她们杀了,只怕皇帝也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顶多就是像先前屠寨的被贬一贬而已;又或者干脆谎称她们是关进牢里暴病而亡,那就更没处说了。
秦歌站定,和阿翠手拉着手,坚决不肯再走半步,正想着再怎么拖延时间,却听身后几声惊呼:“阿萌!阿萌不要跑!”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继续更,留一个空虚寂寞冷的背影……

☆、美好的梦想

秦歌听到叫声大惊失色,转身一看,本来被阿森阿水带着躲起来的秦萌迈着小短腿向这边跑来,虽然一把被陈大郎拉住,她却尖叫着又踢又打,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了。
秦歌心里一沉,却也只有坦然面对,便让那陈大郎将秦萌抱过来。陈大郎拐着脚送秦萌到秦歌怀里。
秦萌抱紧秦歌的脖子,小小的脸紧紧绷着,一双大眼睛瞪着袁湛和尉迟靖,忽然说:“你们休想害我阿娘,若我阿爹知道,定不会放过你们!”
秦萌声音又亮又尖,掩饰不住她的害怕和紧张,然而她的话却更让人吃惊,秦歌和阿翠相视一眼,都有些讶然。
袁湛眯了眯眼,却踱步过来,脸上的讥讽之意淡了下去,他面无表情凝视着秦萌的小脸,秦萌微微缩了缩,却并不曾低头,仍是咬着嘴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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