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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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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你别装糊涂；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待我好；那是主子体恤奴才的好；可他待你却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别过头，心里却如同几座大山横空压来；迫的人透不过气。
“我觉得皇上对你的好；可以用呵护来形容，你想想；当差这么久无论你是做错了事还是说错了话；皇上可有罚过你？”碧蓝的话印证了我心中的某些猜想；再联想起德妃初见我时的神情；隐约觉得我跟康熙口中那个真儿应该有什么渊源？ 所以才有了康熙对我的纵容。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如此；以我如今的身份又能奈他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战战兢兢的当差；我也别无他法；我颓然的想着这一切嘴上却仍是强硬“碧蓝；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哪个娘娘的耳朵里；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拿你阻止皇上翻宜妃娘娘的牌子那件事儿来说吧；要是换了别人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皇上对你却是不打不罚；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皇上的心思吗？”
“那件事儿不过是皇上念我初来乍到才饶过我的；你不要嗐说”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背上却泛起丝丝凉意。
“皇上宠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你就不想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吗？”碧蓝扯了扯我的衣袖。
“把握机会？ 什么机会？”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我是说你就不想有个出头的日子？ 甘愿一辈子只作个默默无闻的宫女？ 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想还想不来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稀罕？”对于碧蓝的话我心知肚明，可我怎么可能去把握这种机会呢？别说我已经有了胤禛；就算没有他；我也不可能任由自己淌进这趟混水里。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胤禛；我怎么会甘心留在这里。如今八阿哥的事已搞的我忧心丛丛；再加上个康熙？天哪；上帝啊，如果真如碧蓝所说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也不打算去想；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差当完；等到放出宫去的那一天；可以回到家中侍奉双亲”我自嘲；不知道心中这种朴素的愿望会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越过碧蓝的肩膀看向窗外； 冬夜的月光，遥远清凌。
“真看不懂你啊；到手的福分却不好好珍惜，莫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吧？”碧蓝轻戳我的脑门；神秘兮兮的冲我一笑。心上一紧；难道我和胤禛的事儿；她已有察觉？“你少胡说；我心里哪有什么人只是没那个福气罢了。到是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要好好把握把握；将来当个娘娘什么的；让我也好沾恩带露的享享福”
“去你的；我说正经事儿呢你到编排起我来了？”碧蓝的俏脸瞬间涨的通红；娇羞的神情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的大小姐；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儿啊；怎么样？ 要不要我去给皇上提个醒？”
“好你个臭丫头；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碧蓝作势就要抓向我；我机灵的一缩“是你先编排我的；怎么就许你州官放火；还不许我百姓点灯了”两个人围着桌子打闹开来；欢快的笑声顿时溢满整个屋子；先前胸中的郁闷也去了大半。
木兰春围
转眼已是阳春三月；宫里上上下下开始为春围的事情而忙碌，女真一个以马上得天下的游牧民族； 对于先祖的习俗；作为清朝一代继往开来的英主康熙自是十分重视和喜爱，他认为满族是马上民族，在和平年代仍坚持行围打猎以加强武备，训练军队的作战能力，更是保国平叛的需要，当然也是保持皇室子弟身体强壮，提高民族素质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借围猎之际增进及处理与蒙古各部盟的关系。
碧蓝虽不似我初来乍到却也是第一次被安排参加这种围猎；兴奋的心情自是溢于言表，好不容易逮到忙忙碌碌的小猴子； 碧蓝就迫不及待的让他给我们讲述关于围猎的一些事项，综他所述大致就是‘木兰围场是康熙二十年开始修建的；除了康熙钦点的地方；还有几部分是由蒙古各部落把他们的牧场贡献给皇家；这才奠定了皇家禁苑的规模。围场的规模很大；根据地形和禽兽的不同； 分为九九八十一围，皇帝围猎前每次先选定五到六个地方做为此次狩猎的范围；再由那里的守军将野兽驱赶到指定地方；从外到内形成合围的架势。狩猎一开始； 便由皇帝射头箭；接着便是众阿哥竟技骑射；末了才是各位王公贵族进行大规模的围射。’
听小猴子的说康熙尤为重视秋狝；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次春围却搞的规模空前；除了未成年的阿哥几乎所有的都在随行之列；就连嫔妃都带了三位；除了德妃；华嫔；还有一个新近得宠的丽贵人，几天后；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向木兰围场进发。也许我跟马车确实无缘；甫一上车；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趴在车窗上呕吐不止；搞的碧蓝手足无措；最后只好找来几床被褥垫在车上；软软的靠着；少了些颠簸方才止住吐；人也舒服了很多。
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向望已久的大草原；想着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丽景象；虽是病厌厌的可仍是靠在车窗上欣赏着暮春草原迤逦的风光，放眼望去，一片翠绿色的海洋中点缀着各种千姿百态的叫不出名的花儿，红的娇艳、紫的深沉、黄的浓郁、一朵朵一株株妆点着草原特有的惊心动魄之美。
忽然一抹粉紫色的身影夹着一缕尘烟从远处飘来；近了才看清竟是绮梦格格；没想到她也在随驾之列，满人的女儿都精通骑射；果真不假；此刻一身骑马装的绮梦更是英姿飒爽；飘若天外飞仙“格格今天的装扮真美；像天外飞仙”
绮梦粉脸一红；轻勒缰绳；座下的那匹青聪马登时放慢脚步“少贫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事儿吧？”
“没有；就是不太习惯马车的颠簸”对于古代最先进的交通工具；我超级无奈的摇摇头；只能无比的羡慕她可以骑着马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驰骋。
“瞧你那车小的；还不如出来骑马呢；也好透透气”绮梦瞥了一眼我和碧蓝坐的马车，当主子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做奴婢的能有这样一部车已经很不错了；好歹这也是代步的工具；总好过那些护军一步一步走到围场吧？
“算了吧；奴婢不会骑马；还是不要丢人的好”我抑郁道；心里开始盘算着要是我学会了骑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遭这份罪了？
“也好； 反正再过一个时辰也就到了；你再将就一会儿”说完绮梦打马向前奔去；望着她敏捷的背影；我更加坚定了学骑马的想法。
“看什么呢？ 这么入迷？”望的入神； 碧蓝推了我一下。
“格格骑马的样子；简直帅呆了”我由衷的感叹。
“帅呆了？ 什么是帅呆了”碧蓝不解的望着我。
“啊；没什么；就是好美的意思”我吐了吐舌头；一不小心又溜出些现代词儿来。
“你整天哪来那么多怪词儿啊”碧蓝冲我直摇头 “你先歇会儿吧；我去李总管哪瞧瞧皇上有什么吩咐”
“好；那你快去快回”
“砰砰砰”敲窗的声音；掀开车帘；十三春风得意的俊脸呈现在眼前；听胤禛说自从他丧母后；康熙每次出行便指名要他伴驾； 对他的宠爱程度一时无人能及；不知道康熙这么作是不是对他幼年丧母的一种补偿。
“怎么样；心玥；草原的风光还不错吧； 比你们江南的小桥流水如何？”
“天苍苍；野茫茫；确实是如诗如画般的豪迈景象，与江南小家碧玉的秀美风景自是迥异的风格简直没有可比性”我由衷的感叹；草原的美是广阔坦荡的，深吸一口气向远处眺望；几步之遥的胤禛正骑了一匹骠悍的白马，衬着他一身月白色的骑马装显的格外的英挺潇洒，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自然的流露出一股皇家贵气，骑着白马的王子，这也就是所谓的“白马王子”吧？而此刻我的王子也正满眼笑意的望着我；恍惚间竟有些失神。
“喂”十三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
“想不想出来透透气？”十三笑着问。
“算了；我不会骑马”顶着有些发烫的脸摇摇头。
“这还不简单；让四哥教你啊？”瞥了一眼胤禛那匹一人多高的白马心里不免有些犯怵；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算了吧”
“好了；老十三；你没瞧见她脸色很差吗？”胤禛打马靠上我的马车关切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不习惯坐马车而已”
“是吗？”胤禛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剑眉微蹙，想起那次与他同乘马车却不曾有任何反应； 而这次却……不觉两颊绯红；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哎…我说你们俩这是干吗呢？ 眉来眼去”十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俩的表情直嚷。
“就你贫？”胤禛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淹没。
“四哥；我瞧瞧去”
“嗯”十三打马向人群冲去；一会功夫又勒马回来“快到围场了； 二哥提议要咱们这些阿哥赛马”
“哦”胤禛淡淡的应着“这是你的强项；快去吧？”
“你不去吗？”
“我就不去了”胤禛悠哉悠哉的任由马儿向前漫步。
“四哥；我真就不明白了；这些年你忍着让着；这都多少回了；可他呢？ 对咱们是步步紧逼；处处压制；简直是敌友不分，就拿围猎来说吧；次次你都助他拔头筹；可他呢？ 连谢字都没有一个；整天还端着个臭架子；敢情咱们该他的。你受的了我可快憋死了，依我看这回该是咱们的可一定不能再让了”十三狠狠的甩着马鞭；极不情愿的看着胤禛。 对于胤祥口中的他；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胤禛是不大在我的面前讲起朝堂的事儿；也是偶尔从十三的口中得知；他们这些年没少帮太子干的荒唐事儿作善后；也许是胤禛与太子的君臣名份已定；也许是依旧顾念着他们的童年之谊； 便时时处处维护他这个二哥。
“我自有分数；你去吧”胤禛沉声道，看着十三扬鞭的背影我极其隐晦的劝道“胤祥说的对；其实你应该去争取的；所谓争是不争；不争也是争，就算你可以看淡一切；也许别人并不这么认为”史书上有记载；从康熙三十六年第三次亲征噶尔丹太子监国却出现了索额图谋反的大事开始；康熙对太子的表现就已经徘徊在失望的边缘；目前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废太子是迟早的事情，加上如今八爷党蠢蠢欲动；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资源；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准备给太子致命的打击。胤禛如此的维护太子；又怎么能在这场旋涡里独善其身呢？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否则也不会出现十三被囚养蜂夹道十年的惨剧？
胤禛深邃的眸子瞬间冷凝；望着我久久不语； 半晌朝我伸出一支手“来；上马；我带你去走走”我疑惑于他的反应；却还是伸出了手；胤禛就势一带；下一秒我便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坐稳喽”胤禛一手越过我的腰握上缰绳；一手潇洒的扬起马鞭，马儿得了令；一声嘶鸣；撒开四蹄欢快的向前方跑去，耳边是呼啦作响的风声；眼前是快速变换的景象； 白马的速度虽不能和现代的轿车相比；但在古代却也有飙车的感觉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飙车；不知所措的我忙闭上眼睛直往胤禛怀里缩，他似乎也感到我的恐惧；握缰绳的手幕的收紧；将我紧紧的环在胸间“傻丫头；有我在；怕什么；试着睁开眼；你会发觉草原独特的魅力”
胤禛的话像魔咒般蛊惑着我的心；缓缓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那种广袤与开阔，绿茵如毡，牛羊成群，极目远眺，蓝天、白云、草原、羊群融汇连接成一幅画，偶尔传来骏马的嘶鸣和牧羊人嘹亮的歌声，以及马头琴悠扬的音调；先前的恐惧消失怠尽；取而代之的是心旷神怡；下意识的展开双臂想要拥抱大自然“胤禛；好美啊”
“还有更美的”行到一处平坦的山坳处；胤禛抱我下马；牵起我的手向山坳的至高点走去，到了坳顶才发觉此时已是夕阳西坠； 半轮耀眼的红日在远黛间俳徊；红彤彤的晕染着雾样的夜幕；丝丝霞光在云彩之间流动，异彩纷呈；我们并肩直面地平线上那抹金黄寸寸消失；隐入一片碧绿“好美的日落；好美的草原；这一切都太美了；谢谢你”拥着他我不住的感叹；更是贪婪的呼吸着草原特有的清香，得不到回应；我仰头看向胤禛；他回给我一抹醉人的浅笑；自从弘晖去后；他有多久没有这么会心的笑过了？
“玥儿”胤禛下巴抵上我的额头。
“嗯”我一圈圈描划着他袍子上的皱折。
“千帆过尽，终遇我心所爱；三千弱水，唯你知我冷暖；今生有你；我余愿足以”胤禛握着我的手紧了又紧；似要作出一个的决择，我沉醉在他感性的真情流露中；思绪停滞；静静的靠上他结实的胸膛；任由这种幸福感缓缓淌过心尖。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做个闲云野鹤；不问世事；只作你心中的唯一。其它的一切；如烟云过眼；我都不在意”胤禛自顾的说着，挺直身子意外的捕捉到他望向天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名状的神彩，这是胤禛第一次对我谈及对于皇位的态度；不曾想他竟是如此的淡然？ 胤禛；这些年你为大清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承受的心酸和痛苦，你所作的一切努力；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荣登九五吗？ 为什么如今你这样消极避世呢？ 难道…难道是因为我吗？
“不；这不是你；至少不是我认识的你。你的雄心；你的壮志；你的霸气都哪里去了？ 你是皇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不得已和苦衷；但请你不要改变；哪怕是为了我也不要；做回原来的你；好吗？”胤禛；你是天生的帝王；帝王的字典里是没有如果两个字；所以你没有重新选择的权力。
“玥儿；这是我；真真实实的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胤禛拥着我失声道，情不自禁的抚上他英俊的令人迷失的脸庞；心疼的说“胤禛；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唯一，还记得你说过要一生一世爱我护我吗？”
“记得”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止要和你一生一世；我要和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今后若上天堂；我陪你神仙眷侣；若下地狱；我陪你万劫不复”你才是我今生的挚爱，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脑子里闪过康熙耐人寻味的眼神；就算他；也不能。
“胤禛；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嫁给你…”对于我和胤禛的未来；虽然非常的向往却没有足够的信心；太顺利的爱情有时会让人迷惘。
“玥儿；你在胡说什么；我决不会允许有那么一天”他粗暴的扳正我的身子“没有；你别急；我只是说如果而已”我安慰着胤禛；也安慰着自己；但愿这一天不会到来。胤禛重新揽我入怀；两个人似乎都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却都不愿意说破。
“答应我不要改变自己；该是你的就去争取”半晌我打破了沉默。
“好；我答应你”胤禛轻叹一声；收紧了手臂。
回到营地时；绵延几里的帐篷已扎好； 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找到属于自己那顶；掀帘进去碧蓝正在整理衣物；瞧见我没好气的说 “哎哟；我的姑奶奶；终于舍得回来了；刚还是一幅病蔫蔫的德性；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人家这不是吐的难受；想着去透透气嘛。结果回来却找不到自己的帐篷”蹭着碧蓝坐下；撒娇似的摇着她的肩。
“死丫头；偷懒也要给自个儿找个官冕堂皇的理由”碧蓝瘪瘪嘴；看她的神情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抢过她手里的衣物说“我帮你”
“不用啦； 都好了；这是你换洗的衣裳；我都叠好了；你瞧着放吧”碧蓝塞给我一个包袱
“碧蓝；你真好”我冲上去很自然的非礼了一下碧蓝的俏脸
“你干什么？”碧蓝慌忙推开我；捂着被我非礼的地方； 白晳的脸刹时窘的通红。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我捂着肚子笑出了声；打趣道“这是…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礼节；你怕什么”
“家乡的礼节”碧蓝一幅被我耍弄的表情；“好啊；你要不要试试我家乡的礼节”碧蓝作势戳向我的腋窝；最怕痒的我只得大呼讨饶；满世界的乱跑。
“两位姑娘在吗？ 李总管要你们其中一位去龙帐侍候”小猴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碧蓝这才停止了对我的侵袭；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你身子不爽；早些歇了吧；龙帐那儿我去侍候”望着碧蓝的背影；我莫名的感动。
逐鹿中原
木兰在满语里是‘哨鹿’的意思；与汉语中的‘逐鹿中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康熙的特别重视也因为只有在此时才是大家唯一一次公平竟争的机会；围场自然成了激烈较量的场所；每个人都希望能因此博得康熙的嘉誉。
随康熙来到围场的中轴看台上；以德妃为首的众人已就位；三呼万岁后康熙气定神闲的落座，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旌旗迎风招展，众位皇子身披铠甲个个精神抖擞，他们身后是数不尽的兵卒； 按八旗的编制纷着不同颜色的服饰；整齐化一。康熙微眯着眼扫射着台下的磅礴气势；又一一巡视过众位皇子；矍烁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是啊；如今正逢太平盛世；国富民强；自己的十几个儿子个个出类拔萃；已经可以为他分忧解劳；加之后宫也是一派平和安宁；他有这样的感觉也不足为奇。
“李德全儿；开始吧”康熙挥挥手。
“喳”
“皇上有令； 比赛开始”
鼓声隆隆……
八旗劲旅瞬间依次退至百米开外；留出了一块空档作为比赛的场地；李德全开始宣读比赛的事项和规则。大致是每位皇子将分派十支箭； 分别要过四关。
第一关是射靶心；派3支箭；这是考最基本的射；
第二关是骑马越过障碍；再射靶心；派3支箭；这是考骑射结合；
第三关是在第二关的基础上；射移动的飞禽；也派3支箭；这是考高难度的骑射结合；
第四关是也是最难的一关；只派1支箭；也就是说只有一次机会；要在奔跑的状态下射下旌旗上纤细的丝带；如果射中；旌旗便会迎风招扬；也就预示着通关成功；自然会受到康熙的嘉奖。几关的难度是依次增加； 而且每关所持的箭必须作到箭无虚发；依次通关；不得跳跃。或许这种规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宣读完后有些皇子已是面露难色；窃窃私语； 有些倒是一幅胸有成足的模样……
三声重鼓响起； 比赛正式开始；太子毫无意外的第一个出现在赛场上，他自诩是文武双全；想必骑射的功夫自是不弱。
“…嗖…”的一声太子射出第一箭；没有任何悬念；正中红心。
“…红心…好…”登时叫好声一片；想必是来自场外他的拥簇者，太子又一次过射出两支箭；双箭齐发又分别命中不同的圆心；看样子太子除了为人暴戾好色以外；这骑射功夫倒也不差。
“…红心…”
“…红心…”
有了前三箭的造势；太子游刃有余的打马越过障碍；又连续射出了第二关的三支箭也均正中靶心；此时叫好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热闹起来，康熙闻声起身；翘首眺望；所有人见状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有了这六箭的基础；太子好像并不急于过下关； 而是颇为得意的朝众人挥了挥手； 摆足了储君的架势，其实这第一二关只是考最基本的骑射功夫；真正的考验是在后面两关；没想到比赛伊始他便流露出了骄傲自大的情绪，我这个外行看了尚认为不妥不知道康熙作何感想？ 果然他沉吟一声坐了下来端起茶细细的品着。
“哼；三脚猫的功夫也值得炫耀…”直郡王胤眩涣骋貊驳那谱盘樱患恍嫉男∩獾溃舜我曰ぜ莸纳矸堇次С。恢荒芄勰Σ⒉徊渭颖仁裕徽馐沟脑⒓酉潞蘸照焦Φ乃较缘挠⑿畚抻梦渲亍�
胤眩幕八坪醪⒚灰鹂滴醯淖⒁猓凰皇且晃兜钠纷挪瑁谆八档暮茫蝗送煌还湃艘猿の穑豢捎捎谑鞘凰涔笪ぷ拥匚蝗床患暗兆拥呢返i，在宫里就听说他与太子不对盘；甚至废太子之时被三阿哥爆出用魇镇之术谋害太子；再看他此时忿恨的令人生畏的眼神；看来太子被废也绝非偶然。
围场上气氛又热烈起来；忽听台下有人奏报“禀皇上…太子爷射下三只大雁…”
“嗯”康熙紧绷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
太子又越过两重障碍；手挽弓；箭上弦；只听得‘嗖’的一声第十箭直奔丝带而去；也许是箭的力道不足众人期盼的旌旗纹丝未动，太子党呼之欲出的叫好声迅速沉寂下来。俗话说的好；有自信是好事；可过分的自信便是自负；太子的行为也正验正了这句话，此刻他有些失措的调转马头悻悻归位；我却意外的瞥见康熙笑了……
我正疑惑于他的神情，围场一端却传来了激烈的欢呼声；诚郡王胤祉已成功射出六箭；均正中红心。想不到一脸书卷气的三阿哥；骑射功夫也不弱。
第七箭…
第八箭…
第九箭…
“禀皇上；三王爷射中两只大雁”书生必竟是书生；胤祉止步于在第三关；似乎这个结局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表现的并未像太子一般的失望沮丧；相反到是乐呵呵的祝各位弟弟能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康熙全神贯注的观看着胤祉的表现；一旁的德妃拿眼角瞟了瞟康熙；悠悠开口道“三哥儿的骑射功夫真是长进不少；要是荣姐姐瞧见了；心里准乐开了花儿”
“嗯；这孩子书生气太浓”康熙口是心非的说着；脸上却是满意的笑容。
说话间便轮到胤禛了；刚刚被开场的旌旗映花了眼未曾找到他的所在，此刻踮起脚在人群里仔细的搜索着；忽然一个身着宝蓝色铠甲的身影映入眼帘；不是我的胤禛还是哪个；此时的他正端坐在马背上；手握长弓；腰悬利剑；威武如出征的将士般；说不出的英姿逼人，胤禛似乎也朝我的方向望过来；四目相投；他原本沉着冷静的眸子里溢满了浓浓的爱怜；介于身份无法亲自向他说声祝福；只得朝他作了个‘你是最棒的’手语。 胤禛会意的嘴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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