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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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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弄的，还是用过早膳再去看吧”
本来跟胤禛的妻妾之间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加之我一心惦记着奶牛的事儿，在那拉氏那儿草草请过安我带着宝珠就直奔奶牛的栖息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牵着奶牛满园子乱转，牛跟他同样大口喘着粗气相互执着似乎谁也不愿停下来，此情此景到是让人想笑却也笑不出来。
“阿福你在干什么？见了主子还不快行礼”宝珠扬声指责那个叫阿福的人，听这名字到是分外的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京华烟云》里曹丽华的那条爱犬就叫阿福，不过这人怎么叫了个狗的名字呢？
小厮乍一听慌忙也顾不得那头奶牛，扑通跪地“奴才阿福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整天耳边听到的都是侧福晋三个字，偶尔被省略后听起来似乎顺耳多了，看着这小厮一幅傻乎乎的模样居然给他歪打正着了“好了，你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福晋的话，宝珠姑娘交待要奴才给这头牛喂点吃食，可奴才怎么喂它都不肯吃”阿福低着头一脸的挫败感。
“你都喂的什么呀，那牛怎么不肯吃了”宝珠看到自己献的宝贝吃了亏迫不及待问。
“奴才，奴才拿草和了些剩菜剩饭，都喂了两个时辰了可它就是不吃”阿福无害的回答几乎让我喷饭“你不知道牛只吃草吗？”这人没吃过牛肉也没见过牛跑吗？鲁迅先生说的好“它们吃进去的是草，吐出来的是奶”
“回福晋的话，奴才只是想把它喂的壮一点”阿福挠挠头小心奕奕的回答，生怕因他的无知惹出什么乱子。
“阿福，你真是笨死了，连牛要吃草的道理都不懂吗？”宝珠又好气又好笑的捂着肚子，这个阿福还真是笨的可以，如果搁在现代，我会以为他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才说出这种话。可此时我却笑不出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希望日后的生活可以不那么坎坷，在这万恶的旧社会旧制度旧弊端处处可见，穷人家的孩子没了自由没有自我，一不小心成了奴隶便不得不被自己的主人呼来呵去，甚至还有生命之忧。
我沉思的神态似乎让阿福不知所措，他跪地磕头如捣蒜“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请福晋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快起来，快起来，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回过神儿来的我赶紧示意宝珠把他拉起来，还是隐约看到阿福的头上有零星的血丝，仅仅为了一点点的错误动不动就要下跪，想想自己在紫禁城里不也是过的这样的生活吗？如果不是胤禛或许自己依然处在迷茫与徘徊之中。
“好了，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这头牛就交给你了，我可不希望下次再看到这样的情景”
“还不快谢谢主子的不责之恩”被宝珠这么一说，阿福又跪地谢恩“谢福晋恩典，谢福晋恩典，奴才一定铭记于心”
“对了，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回福晋的话，奴才5岁的时候就被卖到贝勒府现在的王府了，已经不刻记得祖上姓什么了，不过他们都叫我阿福”对于我的问题阿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高福吧”阿福阿福的太过难听，反正我记得胤禛好像是有两个比较有名的奴才，一个叫李卫，一个叫高福，反正高福总比他以前的像个名字。
“谢福晋赐名，奴才以后就叫高福了，真好听”阿福欣喜的跪地谢恩。
高福自然是对养牛没什么经验，也是边学边用，以至于往后的日子里总听宝珠说今天高福挤奶的时候又被牛踢了两下，再后来那头牛似乎温顺了许多，再也没听到关于牛踢人的事情，送到我小厨房的牛奶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纯。
“小姐，你累了吧要不我来吧”小荷贴心的帮我擦拭着头上的汗，室外已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可厨房里的我依然干的是热火朝天，虽然经历第N次制做双皮奶失败后我仍不气馁，袖管挽的高高的我第N＋1次端着那白瓷小碗让小荷跟宝珠品尝的时候，她们两个哭丧着脸，看着她们尽乎‘哀求’的眼神我心里窃喜了一把如果我此时不是她们的上司的话，估摸某两女早已溜之大吉了。
“主子，奴婢真的尝不出味道了”
“是啊，小姐，我们真的不行了，要不我们让巧巧跟小绿她们来吧”小荷此言一出，宝珠拼命的点头，第一次她们居然在这件事儿上达成了统一认识。
“不行，今天该你们了”由于我的成绩并不菲然，巧巧跟小绿她们早成了我的牺牲品，一个个不是皱眉就是摇头，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敢情我的双皮奶都成了穿肠毒药，不像小荷跟宝珠还能时不时的给我提点‘建议’，后来大家也就很‘自觉’的开始轮流为我尝试新品。
碍于我的执着小荷见实在躲不过去便抿了一口，在我苦苦的期待中她竟喜笑颜开“小姐，今天的味道好像跟以前不同，奶香气四溢，加上这酥软的红豆很特别哎”
“真的”我像是黑暗中迷失的人突然遇见亮光般欣喜，果真是有了浓郁的蛋奶香味混和着酥软的豆香，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想起那次我献宝似的拿出自己自制的双皮奶时，胤禛那难忍的神情真是重重的挫败了我。
“主子，主子”巧巧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如园的李侧福晋还几位格格来了说是来瞧您的”瞧我，我有什么好瞧的，怕是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帮妒妇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跟她们很熟吗？
“哟，这大冷的天儿，妹妹怎么满头的汗啊，小心着凉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刚进前厅李如芸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拉着我的手，仿佛她才是这儿的主人般的自得其乐，可惜她艳羡的眼神泄露了真诋。耿氏跟其他几位格格见了我附身微微施礼，我点头算谢过了“姐姐有心了，我自当会照顾自个的，众位姐姐们都坐吧”我不动生色的甩开她的手在主位上坐定，吩咐宝珠上了茶“瞧着姐姐一脸的喜庆莫不是今儿有什么高兴事吧？”
“瞧妹妹说的，我哪有什么高兴事啊，这喜庆不喜庆的还不都是跟着咱们爷呗”李如芸故意拨弄着发间的珠钗，自然也把我的目光吸引到她那金灿灿的头上，如果不是知道她是那种极爱显摆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开杂货铺的来了，其实她的那些金玉珠钗虽算得上是极品，可不是镶金便是配银的真是俗到了极至。
我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没想到李如芸到是自豪的炫耀起来“妹妹也瞧着我这珠钗喜欢吗？”像她这样把自己整的像个五彩斑斓的刺猬般真是让人不敢苟同，我佯做浅笑状算是应付了事。
“姐姐这碧玉钗真是漂亮，爷就是疼你”其中一个大概叫方格格的语气羡慕不已。
“就是就是，心玥妹妹你说呢”另一个姓钱的格格随声附和着，难不成她们今天把我这凌霄阁当成她们茶余饭后东家长西家短的场所了，李如芸今天是要显示自己有多富有多尊贵吗？如果是本姑娘可没什么兴趣奉陪，有时候我们之间还是直接了当来的好“若是妹妹没记错的话，这钗好像福晋也有一个吧”我故作迷糊状。
虽然我入府不过数月，可对府里的明争暗斗到有不少耳闻，当然了这还是源于宝珠那个鬼精灵，其实这所谓的碧玉钗是德妃命人打造的本是一对，一只在大婚的时候赏给了现在的嫡福晋那拉？翎羽，而另一只则是李如芸生产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德妃那儿讨来的，大概是想显示只有她才能跟嫡福晋并肩吧，现今又想在我跟前炫耀，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想挑拨我跟胤禛的关系？可惜她还不够份量。
“妹妹真是火眼金睛啊”被人一语中的李如芸勉强牵了牵嘴角，还火眼金睛呢？我又不是孙猴子“妹妹哪有什么火眼金睛啊，不过是偶尔见福晋带过罢了”
“哎呀，瞧我这闲扯的连正经事儿都忘了”李如芸还算知趣没有再究结在珠钗上“这不眼看腊八节就要到了，咱们爷可是最看中这个日子啦，以往都是福晋主持腊八奉粥施粥的事情，我也就是打个下手，可不巧的是这些日子她身体一直不爽，我呢又要照顾弘时，这几位妹妹吧身份又不及心玥妹子你尊贵，福晋的意思呢还是由妹妹来料理今年腊八施粥的事，以我看妹妹不仅年轻漂亮又聪明过人料理此事应该不难，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啊？”
说起腊八到是个佛教的典故，相传佛教的创始者释迦牟尼经六年苦行于腊月八日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在这六年苦行中他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才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做纪念，“腊八”也是“佛祖成道的纪念日”。既然胤禛是虔诚的佛教徒自然是格外重视，前些日子也只听宝珠提起过，每年还未到腊八府里就准备好各色豆米果品送到各大庙宇，以做腊八粥，腊八粥要连着熬上几天直到腊月八日这天一早才能起锅，供过了之后，头一份就是送进宫里，接下来的就依次送给兄弟姐妹，再分给下人，中午之前要送完，最后才是家里人自己吃。
当时我听完就满脑子黑线，先不说去各大庙宇施粥，光是进宫给德妃奉粥就令我头痛不已加上初来乍到的我连府里的人都认不全乎，料理这么一萝筐的事情谈何容易，那拉氏这不成心为难我吗？李如芸又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什么身体不爽，什么照顾孩子怕都是要我的笑话才是真。
“怎么，妹妹不愿意吗？”李如芸挑眉道，她是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那份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哟，瞧把心玥妹子为难的，这事咱们几辈子可是想也想不来的”钱格格附和着李如芸的话“是啊，谁让咱们地位低没这个福份呢，不像有些人还整天端着架子哪”姓方的格格冲我翻着白眼，心中根本没有尊卑之分，敢情她们今天是威逼利诱来了。
“你怎么跟我们家小姐说话呢”小荷气不过冲过去要跟那个方氏理论却被我暗暗拉住“众位姐姐今儿都是怎么了，难不成合着伙的来我这凌霄阁撒野吗，我到是无所谓，不过要是碰巧让咱们爷撞见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啊？几位姐姐这温良贤淑的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了吧”
“你…”看着李如芸她们气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心里暗暗发笑，今儿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姐姐莫急，既然是福晋的美意，我哪有推辞的道理，再说了几位姐姐都忙活了大半辈子也该我替你们分分忧解解劳了，您说我说的对吗？”
“好了，我累了，小荷宝珠替我送客，还有都给几位姐姐撑上伞省得外头冰天雪地的一不小心有个闪失”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出来找人晦气的一帮女人，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本姑娘可不侍侯。
一波未平
在这王府里那拉氏因着自己是嫡福晋眼界高于顶自成一派，李如芸生了弘时后就母以子贵，总想着拉拢别人与那拉氏抗衡，听说我没入府前她们一直都斗的最酣；而那几个格格又是墙头草随风倒谁有本事她们就粘上来趁机捞点好处；现如今因为我的荣宠又非她们所能及，自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整个下午我都在跟宝珠讨论关于腊八节施粥奉粥的事情，主要是她说我写虽然都是些只言片语并不详尽好歹也能先凑和着用吧，谁让我今天舌战群女还占了上风呢？自己酿的‘苦果’只好自个吃吧。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那些人把我看扁了，她们想看我的笑话我就偏不让她们称心。
晚上胤禛回来的时候，我们依然聊的正欢“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嗯，这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吧”
“奴婢告退”宝珠小荷应声慌忙退了出去，下人们对他的敬畏自是不用说了，连小荷跟宝珠这样天天在我身边的都不例外，见了他跟见了天敌似的。
“宝珠这丫头到是和你的意啊”他环住我的腰，看着书案上我记录的关于腊八节的条条款款不免蹙眉“你在忙这个？”
“是啊，还不是你那嫡福晋给我安排的差事，我只好先理个头绪再勉为其难的付诸行动了”我搁了笔略踌躇满怀的走到椅子前坐定，胤禛没接着我的话说到是赞扬起我的字来“玥儿，你的字真是越来越有风骨啦”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吗？”本心为他为跟我理论腊八节的事情，不想他到有闲情逸志论起我的字了，他似乎看出我的不满，唇角微微一扬“我想这么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我的玥儿吧？”
“你到是自信满满，可我至今连府里有多少口人吃饭都不知道谈何容易啊？”我再次泄气道，谁让自己整天不是练字就是捣腾着做双皮奶根本不关心府里的任何事，眼下真是连临时抱佛脚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是还有你相公我吗，眼前明明有个诸葛亮你却视而不见”胤禛勾了勾我的鼻子浅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他这个现成的军师呢？府里的事虽说一向是那拉？翎羽做主，可她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胤禛会是我的慕后推手吧。
“对了，你的那个什么双。。。双什么的不是做成功了吗？不打算让我再给品尝品尝？”
“不是那个什么双，是双皮奶，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试验成功了？”本来我还想给他个惊喜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难道这府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吗？”他意味深长的反问我，是啊，他这个一家之主对府里的任何事情向来都是了如之掌的，难不成下午在凌霄阁里的事他都已知晓？？
夜里胤禛把我圈在他结实的怀里，若有所思的说“玥儿若是不想理会府里的事儿，要不我就替你回了翎羽吧”翎羽，翎羽，他到是喊的顺口亲切，心上阵阵发酸我赌气的把身子扭向里侧“以后我不准你在我面前喊别的女人的名字，更不准喊的这么肉麻兮兮的”
“扑哧”胤禛在我背后笑出了声，亲昵的捞我入怀“吃醋了，好，以后我不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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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请过安后我领着宝珠跟小荷准备回凌霄阁，不想在园子门口竟然撞上了那天的林嬷嬷“哟，林嬷嬷您可是稀客啊，你别这么跪着我家小姐可受不起”大概是为我打抱不平小荷阴阳怪气的奚落那个林嬷嬷。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老奴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奴吧”
“嬷嬷说的太严重了，快起来吧，有什么事你就说”我冷哼一声，不知道她们主仆今天又想耍什么花招。
“回侧福晋的话，今儿也不知是怎么的小主子非要吵着闹着来您的凌霄阁，任老奴是怎么哄怎么逗他都哭闹着不肯，小主子的额娘又去了七爷福晋那说是赏花，老奴也是没办法就只好抱着他来这儿，您说怪不怪他在您这儿就变的乖巧多了”
“是吗？”我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一老一少，弘时那个小不点本是闭着眼泱泱的靠在嬷嬷的怀里像是睡着了，或许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他机灵灵的张开湛兰色的眸子，见到我便挣脱出来抱着我的腿非要我抱抱，其实从那天之后我便不想再与李如芸有任何瓜葛可拗不过孩子的天真我只好把他抱了起来。说来也怪这小家伙好像真的跟我有缘般，靠在我的怀里痴痴的笑了起来。
这小家伙长真是超敦实，不一会我的胳膊基本处于无知觉的状态，小荷跟宝珠怕我累着都抢着想从我怀里接过弘时，谁想那个小家伙登时抱着我的脖子扭着小小的身子哭闹不已，还用他那呓呀学语的嗓子不停的喊着“额。。。娘，娘”看着他哭的那个叫伤心啊，无奈之下我又只好重新抱他入怀，没想到还挺管用，这小子立时破涕为笑用他那粘乎乎的小脸不停的磨蹭着我的衣襟似乎是表示他的胜利吧。弘时啊弘时，我真不是你的额娘，你怎么就这么跟我‘投缘’呢？？我强烈郁闷。
被他这么一折腾本来还没吃早饭的我早已是饥肠辘辘，传膳吧怀里夹着这么个小东西还能吃的下去吗，小荷，宝珠还有那个林嬷嬷急的团团转却又插不上，最后还是小荷提议让我想起了双皮奶，自从试验成功后现在基本上成了我每日必吃的甜品，刚好都捂在炭盆上反正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一手抱着弘时，一手往嘴里送东西算是暂时犒劳犒劳我那可怜的五脏庙吧，可那小不点偏偏不做美不时的蹭过来抢着勺子里的东西，偶尔还自得其乐的咯咯的笑出了声，我索性拿走勺子不再喂他，可他却直接冲我的嘴边舔过来，我气绝兼愤慨当场无语，一旁的小荷宝珠还有那个林嬷嬷居然哄堂大笑“还是侧福晋您有办法，老奴真是佩服您，你看小主子多听您的话啊，外人不知道的还当您才是他的亲额娘呢”
“是啊，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荷竟跟着附和。
“什么亲额娘，你们都给我记住小主子的亲额娘是如园的李侧福晋，以后这种犯忌讳话我不想在凌霄阁里听到，别的园子里下人们怎么议论那是他们的事情，总知你们一天在我这凌霄阁里当差就都要给我守好本份，若再有此事出现我绝不轻饶”这个林嬷嬷算是现王府里的老人了，据宝珠的话说老奸巨滑的可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应该心知肚明，乍一听她今天这么说完全是在讨好我，可这种犯忌的话若是被那个李如芸听到也会不大不小的引起一场风波的，我怎么可能在这种风口浪尖之时授人以柄呢！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小荷还是第一次听我如此严厉的训斥她，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碍于外人在场我也不好当时安慰她只好谴了她出去。
林嬷嬷见此情景慌忙跪地“这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不会说话，侧福晋就别责怪小荷姑娘了”
“嬷嬷快起来，你是弘时的嬷嬷自然是心疼你的小主子的，言语上还不都是为了他好，我这两个丫头不懂事只盼你别笑话她们了”我亲手搀起那个林嬷嬷，看着她仿佛受宠若惊又仿佛淡定自如的神情，我心中竟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这个林嬷嬷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主子，您瞧弘时小世子睡着了 ”
“哟，瞧我们说着说着他到睡着了，嬷嬷这就把他带回去吧，省得姐姐回来看不到又要心疼了”
林嬷嬷走后宝珠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说“主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跟我还藏着掖着吗？”这些日子我也没少试探宝珠，除了专心的侍奉我之外似乎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心。
“奴婢也只是有点奇怪，平日里弘时小世子所到之处前呼后拥的，今儿个却怎么只有林嬷嬷一个人照顾他而且小世子像是饿极了似的，见什么吃什么”宝珠这丫头还真是人小鬼大，居然跟我的猜测不谋而合“对了，你听说过如园的李侧福晋跟七爷福晋有交情吗？”
“奴婢虽然入府里不过四年，之前一直在爷的书房当差，可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她们有什么来往”宝珠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若是此事是莫须有的，那林嬷嬷如此说究竟有什么意图呢？今儿一大早到也没听说李如芸出府啊，再说了弘时自有奶娘照顾平时也是寸步不离的可今天却奇怪的很，难道这一切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仅仅只是一次巧合而已？
我揉了揉微微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来适时候理一理这些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了“宝珠，你帮我打听一下今天所有出府的记录，还有再留意一下林嬷嬷的动静”最好大家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你把小荷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小荷亦步亦趋的向我走来，手里不停的绞着丝帕想来她的心里也不平静。唉，这丫头哪都好天真可爱又心心念念的为了我舍弃杭州悠闲自在的生活，可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的天真无邪会不会被别人利用，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其实王府就像个小朝廷，很多事都是瞬息万变的主动权眼下又未必掌握在我的手里，但愿她能明白我的苦心“小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其实我不。。。”
“小姐，你别说了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好，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拿帕子拭干她眼角的泪痕笑斥道“傻丫头，眼睛哭的跟水蜜桃似的，快去热敷一下，要不然可有人要笑话你家小姐我独裁专制了”
胤禛今天回来的似乎特别早，一脸的春风得意，问了他才知道原来是康熙给胤祥赐了婚，这回娶的是嫡福晋，他自然是高兴的也算是完成了他这个做哥哥多年的心愿了。想来也是十三建府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如今连十四都有了嫡妻可作为兄长的他却只有一房侧福晋二房庶福晋，虽说德妃是他名义上的养母可十四的待遇连胤禛都无法可比更别提是胤祥了，府里没有女主人仿佛事事都会矮人半截的道理大家心知肚明。
现下到好，听说那个兆佳？敏敏是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生的人比花娇家庭背景又雄厚，兆佳氏应试算是满清的大姓之一想来也能给胤祥增添不少的实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胤祥跟这位嫡妻的恩爱程度也是无人可比，兆佳氏也成了为他生育子女最多的一位妻子，共育有五子二女，其中弘皎还承袭了怡亲王的爵位在雍正朝的殊荣一时风头无量。
“胤祥说话就要大婚了，你说我们送他什么礼物好啊”我把头枕在胤禛的胳膊上，手不停的在他那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不多会儿某人猛的欺身上来，气息微微有些紊乱眸子里蓄满了媚惑的火焰“礼物的事儿…再说吧…”
刚刚点燃的激情却止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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