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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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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悔”
“好吧，这件事我就随了你的愿息事宁人，一切我自会安排不过以小荷目前的身份只能是个侍妾，至于以后能不能邀得宠爱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是自然，既然姐姐如此说那妹妹就当以前的事如过眼浮云”我答应小荷的事情自然不会负她，至于以后的事情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那拉氏见此行目的达到便不再多做停留“妹妹身子还需要将养，姐姐就不打扰了，就此告退”
“姐姐莫急，自打弘历出生您还没见过他吧？”我冲里屋里拍了拍手，奶娘便抱着吃饱喝足正挥动小拳头呓呓呀呀的弘历进来，我接过她怀里的小不点儿便谴了奶娘出去“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奶娘唯唯喏喏的退了出去。
“哟，不知妹妹这又是要唱的哪出儿戏啊？”对于她的讥讽我并未理会，自顾自话道“我跟姐姐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哼，你觉得自己手里还有筹码吗？也配跟我谈交易？”
“大家都说弘历长的很像故去的弘晖小世子，不知姐姐以为如何呢？”我也不接她的话只顾逗弄着怀里的弘历，他到很配合的咯咯直笑，说实话弘历还太小根本看不出将来的长相，可弘晖我却曾见过，他的眉眼像极了胤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如此这般的说不过是想揭开那拉氏心中那道从未有人敢触碰的伤疤而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顺利的为弘历铺好健康成长的道路。
“晖儿？”本来对弘历不屑一顾的她听到弘晖两个字竟像是触电般所有的动作都是机械而僵硬的，半晌神情呆滞的她才低下头打量我怀里的小人儿，弘历到不认生犹如发现了新大陆般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便又兴奋的啃起了自己的小拳头来。
“他真的很像晖儿…”看着那拉氏渐渐舒展的眉头我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姐姐是不是觉得他很可爱，如果姐姐愿意你也可以做弘历的额娘”
“我可以吗？”她本能的渴望道，转瞬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不屑“哼，妹妹果真大方不仅可以让出自己的丈夫如今连孩子都肯让，不会是无条件的吧？”
“姐姐果真是聪明人，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拿弘历换姐姐的嫡福晋之位，换句话说如果我的儿子能健康成长将来承袭王位，那姐姐不仅可以做他的额娘而且会有永固的嫡福晋之位，一举两得，姐姐看这交易如何？”其实我只要弘历健康成长至于说他承袭王位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罢了，最主要的是能让那拉氏更接受我的条件，如果我一味的清高一无所求自然不能令她相信我也是个市侩的女人，那我的真正目的就不会达到。
“你凭什么就能那么肯定我会跟你做交易？”那拉氏虽然逞强却明显底气不足。
“姐姐不也没得选吗？”这回换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其实弘历来承袭王位对姐姐来说也并没什么损失啊，必竟弘时是李如芸的儿子，再说了以目前王爷对姐姐的态度想必已经让姐姐如坐针毡了吧？而以王爷对我无可替代的宠爱加上这么个可爱的孩子取代姐姐的位置应该是指日可待吧？到时候姐姐失宠独守空房那是必然的，你觉得那个时候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你…”她如今已是强驽之末了“你不要太猖狂，在王府里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例子比比皆是，难道你就没有被取代的一天吗？”
“这个不用姐姐操心，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在我取代姐姐之后了，姐姐到那时已是年老而色衰，色衰而爱驰，就算我要被新人取代，你还有能力扳回这一切吗？其实妹妹也是替你着想，顺便奉劝姐姐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多想想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李心玥，想不到你竟也是如此攻于心计，看样子今日我不答应是不行了”那拉氏忿恨的情绪无处发泄，只得冲我磨牙。
“哼，姐姐又何出此言呢？我这不也是让你们给逼的吗？我又何尝招谁惹谁了？不也是成了你们的众矢之的吗？”为了爱胤禛，我几次死里逃生早已被伤的体无完肤，但我绝不能再让我的儿子以身犯险，绝不能，他还那么小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为代价我也要护他周全，这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必须做的“姐姐也不必急着回答我，你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答复我也不迟，妹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你…”
“还要提醒姐姐一句，最好不要再打什么歪主意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心玥了不会再任人宰割，在这个府里谁要再让我有一时的不痛快，我就让她一辈子不痛快”我摞下的狠话着实对那拉氏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半晌她竟愣在当中没有一丝反应。
我正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我迎头痛击的女人，一身朝服的胤禛却兴冲冲的推门而入“玥儿……”他来的可真是时候！
“臣妾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你怎么来了，不在洛霞轩里好好待着？”当胤禛发现屋里还站着别人时脸上瞬间犹如罩了层千年冰霜般。
“我…我…”我了半天，那拉氏竟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复，我见状忙上前替她解了围“瞧你说的，姐姐今儿个是来看弘历的，姐姐对弘历可是喜欢的紧呢，我们刚好正商量着如何给弘历做满月的事情呢？”
“是啊，是啊，我们正说着刚巧爷就进来了”她随声附和道，相较于先前的敌对她现在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原来是这事儿啊，那你们准备怎么办了？”胤禛接过我怀里的弘历饶有兴致的逗着着“来弘历，笑一个给阿玛看看”
“姐姐说王爷素来节俭，如今皇阿玛又正值悲伤之际不宜大办，我也同意姐姐的想法干脆就自家人做下来说说话吃顿团圆饭就是了”
“好是好，只是委屈了你跟这孩子”胤禛嘴上应承着脸上却总有些不舍，必竟阿哥的满月在这个时代是相当隆重的，其实是我打心底里不想张扬，不想让弘历过早成为众人心中的焦点。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不过是我们这些大人拿些名头做文章罢了，我这个额娘替他做主了就依姐姐的意思办，你说呢？”胤禛感激的看了看我，转头扫向木雕似的那拉氏“那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吧”
“是，臣妾这就去办”闻言那拉氏竟像是接了特赦令般迅速逃出了我的视线，对于她这种把身份地位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女人，相信我今天对她的维护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永寿赐宴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那拉氏走后我问，看他刚才急切的神色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哦，我就是想告诉你明晚皇阿玛要在额娘那儿设家宴，他老人家跟额娘都想见见弘历所以指名要你一定去，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不过弘历总要见见他的皇祖父皇祖母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省的日后你再单独带他进宫去拜见了”我是不喜欢那些莫名其妙的宴席，尤其是还要对着我德妃，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那凌厉的眼神还有恶毒的语气我心里就犯怵。
“即是家宴我哪有不去的道理”老康发话我又怎么敢违抗呢？不过跟这年头怪事还真多？这个时候康熙居然在永寿宫设宴还指名要见弘历，在众多孙子辈里他居然还记得弘历当真不简单？
“对了，都谁去啊？”
“嗯，胤祥跟十四他们再就是你我弘历还有翎羽了”说是家宴怎么能少了李如芸呢？必竟她是弘时的额娘跟我同属胤禛的侧妻论身份也是入得宫上得席面的“难道弘时跟李如芸不去吗？”
“弘时前几日染了风寒，弘历还太小我怕他会过继了病气给弘历就不准备让她们去了”他亲呢的哄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弘历脸上洋溢着慈父的光辉，同是他的儿子境遇却有着天壤之别也难怪李如芸心里会不平衡，算起来弘时也满可怜的，额娘忙着争宠无暇顾他的成长而阿玛又疼爱自己刚出生的弟弟？只有七岁的他已经学会了用微笑掩盖内心的快乐与悲伤，不管他将来会如何至少现在还只是个孩了“儿子病了，你这个做阿玛的也该去看看吧”
“偶感风寒而已，我已经从宫里给他请了太医估摸着应该不要紧，再说了有他额娘在还能出什么大事儿啊？”他随口应道。
“额娘是额娘，阿玛是阿玛又怎么会一样呢？弘时虽说还是个孩子可也长大了不少，他从小就怕你别再让孩子心里觉得自己的阿玛厚此薄彼，那就不好了”我从他怀里接过还未睡熟的弘历放进摇篮里，许是猛的换了怀抱，小家伙竟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快去吧，弘历由我来照顾你还不放心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胤禛颇为无奈的怔了怔“好，我听你的就是”
“这就对了”我嘻笑着把他推出门外，回身抱起摇篮里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宝贝，不要怪额娘分薄了阿玛对你的宠爱，只是有时候这种简单的父爱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仇恨，额娘只是不想让你过早的陷入其中成为众矢之的。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说好了由胤禛接我们入宫的，谁知临时因为康熙留他谈事，他只得叫东顺儿回来传话要我们自行进宫然后在永寿宫汇合，惠哥本来已经帮我备好了马车可临走时那拉氏却硬要邀我同乘，说是为了响应王爷素来节俭的号召，节俭就节俭吧，但愿她不要再耍什么鬼把戏？否则本姑娘说到做到，绝不手软，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所幸马车还算宽敞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到也自在，自打生下来弘历还是第一次出门兴奋自是不言而寓，灵动清澈的双眸左瞧瞧右看看，对于眼前又一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新奇，一路上那拉氏显的分外沉默更多的时候是呆呆的盯着弘历的一颦一笑，偶尔也会被小孩子可爱的神态逗乐，反正我忙着照顾孩子也无暇再去顾及她的感受。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的停在神武门外，下车换乘了软轿，终于进了永寿宫却没见胤禛的身影，远远的瞧见德妃威严正襟的端坐于榻上，我就没由来的一阵头皮发麻“臣媳/臣媳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都起来吧”
“谢额娘”许是有外人在的原故，德妃到也没有为难我。
“这就是弘历吧，快抱过来给我瞧瞧”
“是”抬头对上德妃春风抚面的眸子我竟瞬间的失神，我没走错宫殿吧，她以前貌似很讨厌我的？怎么今天却显的如此慈爱呢？我亦步亦趋的上前却不敢有半点的走神儿。
“哟，翎羽，你瞧这孩子长的真是可爱的紧，瞧这眉眼还有这直挺挺的小鼻子”德妃看着弘历竟是满眼的疼爱，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影响她见孙子的心情，我忍不住在心底再次感叹下一代的威力果然强大啊！不过弘历这孩子着实讨人喜欢，一般的奶娃娃见到陌生的人时候总会有些不适应，他到好，你打量他，他反过来打量你，高兴的时候他还会咧开小嘴抛给你个微笑跟胤禛那张永远紧绷的脸比起来着实更有亲和力。
“是啊，额娘”那拉氏把头探了过来随声附合道“这孩子真的很乖很少哭闹呢”
德妃执着的逗着弘历可苦了我这个抱孩子的娘，端着架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要迁就她老人家的位置。正当我郁闷之时身后有人掀帘而入“见过额娘，额娘吉祥”清亮的声音传来除了绮梦不作他人选，也只有她不经通报却可以在德妃这里自由进出。
“四嫂，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啦”绮梦大大咧咧的直呼丝毫没顾及一旁那拉氏的感受，算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嫡亲四嫂呢！我拿眼瞟向她站立的地方，脸上果真有些不自在却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给人的感觉有点像空姐，甜美却有点无奈“哦，是好久不见了”
“这就是弘历吧，胖嘟嘟的长的真可爱”绮梦逗了逗我怀里的弘历“我能抱抱吗？”
“嗯”我把孩子递给绮梦才算是解脱了刚才的窘态。
“瞧这孩子粉雕玉琢的模样，额娘，你说他长的更像谁一点呢？”绮梦跟德妃旁若无人的逗着弘历，冷不丁的身后有人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四哥的孩子不像四哥难不成还会像别人啊？这可真是稀罕事？你说是不是啊，四嫂？”顺着声音回头不知何时十四也进了屋，此刻他正站在不远处不咸不淡的回敬我忿恨的眼神。想来也是今是家宴绮梦都来了又怎么会少了他这位瘟神呢？这个缺阴德的十四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出声没人当你哑巴吧？
“十四弟说笑了”我不置可否的回道。
“瞧你这孩子，怎么口无遮拦的，让你四哥听到了看你怎么办？”
“四哥知道了又怎么样？儿子不过是跟四嫂开个玩笑而已，额娘到怪起我了？”十四紧挨着德妃坐下然后冲我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嫂子就当是小弟无知，见谅吧？”
“你这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德妃戳着十四的脑门笑斥道，慈爱的眼神立时从弘历身上转移。
“十四弟为人素来开朗难免有几句笑谈嘛，额娘就别怪他了”冷了半天场的那拉氏终于不再沉默。
“就是嘛，连翎羽嫂子都为儿子说情了”
“好好好”
大家正笑着，外间太监通报胤祥跟敏敏来了，话音刚落他们双双进来跪地请安“胤祥/敏敏给德额娘请安，德额娘吉祥”
“哎哟，快起来，敏敏有孕在身就不必行大礼了”德妃和煦的挥挥手又简单的嘱咐敏敏几句便又逗弄起弘历来，相较于那次对绮梦的体贴还真是天差之别，必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待遇自然不一样，其实就连胤禛这个亲生儿子也未必享受的到？
“谢德额娘体恤”胤祥跟敏敏刚坐定外间就来报‘皇上驾到’众人赶紧跪地行了大礼“臣妾/儿臣/臣媳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胤禛随康熙进屋后冲德妃行了礼。
“快起来，都起来吧，今儿是家宴大家都不必拘礼了，刚才都有说有笑的嘛别是让朕给打搅了吧？”康熙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似乎已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瞧皇上说哪去了，大家不正说弘历这孩子嘛？”德妃亲自接过弘历把他抱到康熙面前，从她欢喜的神态里不难看出她对弘历的疼爱绝不是装出来的，这小子还真行竟能哄得自己的祖母如此开心，他阿玛都办不到的事情他却轻而易举的就办到了“皇上您瞧瞧，这孩子笑的多甜啊”
“是吗，朕瞧瞧”看着我的宝贝儿子像是击鼓传花的那朵花儿一般一会儿被传到这儿，一会儿又被传到哪儿他却愣是没有一点反应，反而极其兴奋的接受着不同的人和事物。康熙端详了一会儿怀里的小人儿赞道“嗯，德妃，这孩子长的不仅可爱还真是一幅福像呢！”
“是啊，臣妾也觉得是，瞧着这孩子的眉眼简直跟胤禛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这白皙的皮肤到像他额娘吹弹得破”
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都爱听赞美之词反正弘历显的有些飘飘然，一边舔着小拳头一边还咯咯直笑逗的康熙及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老四啊，你这孩子长大了可是比你有福气”康熙果真是千古明君竟然一语中的，历史上的乾隆可是史上最长寿的皇帝之一，是比他阿玛有福。
“谢皇阿玛夸奖”胤禛看着康熙怀里的弘历难得的露出个笑脸，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外人面前露出笑容。
“皇阿玛您就别夸了，再夸四哥就上天了，您没瞧见嘛四哥从进来到现在嘴都没合过？”绮梦到是个爽直的性子，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引的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德妃啊，你瞧瞧这丫头哪有一点是为人额娘的模样”
“是，是，臣妾回头一定好好管管她”
“真得好好管管，对了，今儿个朕也没带什么东西来就把这块玉佩赏给弘历吧！”说着康熙从腰间取下一块祖母绿的龙佩挂在弘历的脖子上。
“皇上，这可是您佩带了几十年的物什……怎么能……”德妃脸色微微一凌，第一个上前阻止。
“是啊，皇阿玛，弘历还是个孩子当不起您这么重的赏赐”胤禛见状也赶紧跪地，弄的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真不知道康熙那块玉佩究竟是个什么宝贝，德妃跟胤禛居然齐声推辞？
“哎，这只是皇爷爷送给皇孙的见面礼，有什么当起当不起的”康熙略微不悦道“不就是块玉佩吗？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人家挂都挂上了，看来这赏赐是不收不行了，胤禛最后拉着我跪地“儿臣/臣媳代弘历扣谢皇阿玛恩典”
一顿晚宴在一片其乐融融的状态下画上了圆满的符号，回去的路上我问起玉佩的来历才知道那康熙的亲生母亲佟皇后的遗物，也是佟皇后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意义自然非凡，康熙一直佩带在身上几十年从来没有取下过如今却赏给了弘历，看来弘历自小得康熙宠爱还真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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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之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一种奇怪的平静，朝堂上平静，大臣们平静，太子除了那次招摇的冥宴后越发的沉寂了，在我的视线里没有想像中‘波澜壮阔’的二废太子也没有清宫剧中所谓的兵变，一切的一切平静的让人发怵，让人后怕，空气中流淌的紧张与压抑更像一根导火索随时引爆黎明前的最后一缕沉寂。
“主子，小阿哥都睡的那么沉了您怎么还抱着？”惠哥推门进来从我怀里接过弘历笑着摇摇头，最近我经常有事没事就发呆，她到也见怪不怪了。
“王爷回来了吗？”我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问。
“还没呢，不过刚才东顺儿回来传话说皇上留王爷跟几位阿哥有要事相商可能晚些才能回府，王爷说今晚要您不用等他用膳了”
“哦”又是有要事相商？这已经是这个月他第四次没陪我们用晚膳了，真不知道康熙哪来那么多事情需要找人商量，害的我的心肝宝贝已经好几天没见着阿玛了。
入夜时分胤禛才回府，一身的风尘，满眼的倦怠，甫一进屋就跑到摇篮边把熟睡的弘历抱在怀里“这孩子又睡着了，本来还以为今儿早些能逗逗他呢？”
“都这个时辰了他还能不睡啊？”我好笑的看着他那幅无以施展的拳拳慈父之情“对了，皇阿玛到底有什么事最近总是要你留的那么晚？”
“还不是为了冬狩的事情，这几日我们跟兵部礼部的那些官员们正忙着筹备呢？”
“冬狩？”难道康熙又要起驾出巡了？
“嗯，本来我以为已经过了秋狝的时间今年皇阿玛不会再去围猎了，可前几天他老人家突发其想把今年的秋狝改为冬狩了，下个月初就要出发时间仓促的很”他说着极为不舍的把怀里的孩子放回摇篮，回身环住我“往后的几日怕是都没时间陪你跟弘历了”
“你一个堂堂的皇子王爷哪能天天在家享受儿女之情天伦之乐呢？即是有要紧的事儿就别挂念我们了”我窝在他怀里享受着短暂的清宁，康熙素来看重围猎想必此次又要组建规模空前浩浩荡荡的军团了。
“这次冬狩你也要去吗？”胤禛几乎每次都在伴驾之列，想来这次也不能例外吧？如果他去是必会带我一同前往可是我的弘历怎么办？他还那么小我怎么舍得让他去经受那种颠簸呢？把他一个人留在府里更是万万不能的。
“除了太子坐镇京师外所有阿哥都要去”说到太子坐镇京师，我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不过这回我想跟皇阿玛请个旨就不去伴驾了，讨个在京城襄理太子的差事不就可以多抽些时间陪你们了？”
“为什么不去伴驾？”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去，万一太子有个什么谋反的行为岂不牵连到他？
“我舍不得你跟弘历呀”他即好笑又不解的看着我“如果我跟你一起去却不能把弘历带在身边，他还那么小留他一个人在府里我不放心，如果我一个人去留你们在府里我又舍不得，难道你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你们吗？”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胤禛双眉微蹙，眸子里闪现着些许的质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如果可以我但愿这个刹那便是永恒。在我心里又何尝不想跟他朝夕相对片刻也不分开呢？那曾经是我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夙愿，可是我却不能为了一己的儿女情长让他以身涉险？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为了我们留下来会让皇阿玛觉得你是个儿女情长之人，你知道他老人家素来都是以国事朝事民生之事为重，当然更希望自己的儿子们也能跟他一样，围猎是满人的传统他老人家如此行事也是不想让皇室子弟们在骄奢□的生活下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他老人家是用心良苦啊，你又怎么能反其道而行呢？”
“你呀，总是有理由”他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颊“皇阿玛的用心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一去少则数月多则半年，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你在身边看不到弘历可爱的模样，我怕我会不习惯，所以一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些别扭”
“不就是几个月嘛，眨眼间就过了”我违心的冲他抛出个微笑，几个月？我甚至连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老天啊，你怎么这么折磨人呢？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撕扯我们得之不易的幸福“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写写信，说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弘历都学会喊阿玛了”我紧紧的拥着他心底却莫名的滑过一丝悲楚……
心生悲悯
一个月后胤禛跟随着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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