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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韶九成凤来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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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着自己转过头去不看他,我怕我下一秒就后悔。我知道高凡和君安安在我身边的人都在外面,只要一出去就被他们盯上。这个时辰,应该会有一个小厮进来换上一炷香。
果然,不过一会,门上响起敲门声。
“进来。”我应道。
那小厮走了进来,看见我唤了声“夫人”,便走上前去,在香炉前放上几只香,顺便插了一支在香炉里。他刚转过身来,眼晴陡然睁大,慢慢倒了下去。
我立刻换上他的衣服。等一切准备好,我转过身来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小厮。我的力道不是很重,怕他醒得早把高凡他们叫进来,便找出一根绳子把他绑在桌腿上,又在他的嘴里塞上一块布,用布条在他脑后捆了一道。
这样的话,估计就算他醒了,也只能等人来救他,呼不了救。我看了看内室的帘子,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君安还是维持刚才的样子,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他看见我换上小厮的衣服,似乎是知道我早就有所准备,那一瞬间像是遭到背叛一样的表情几乎让我放弃了走的念头。
我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俯下身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君安,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我不能放任着爹娘和哥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自己却在这里平安无事的享清福。”我坐了起来,看着他的脸,他眼中蒙上一层无法言渝言喻的伤悲,我伸手抚着他的脸,“锦尘他……也算是我负了他,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他坐视不理。等这件事过去了,随便你怎么罚我好不好?”
我握了握他的手,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不再看他,转身向外走。刚挑起帘子,就听见身后身后传来君安的咳嗽声,我连忙回过头去,眼前的上面差点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君安坐了起来,无力地靠在床柱上剧烈的咳嗽着,嘴角流着血,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竟然想逆血倒行,逼出毒药。我虽然不像他们那样修过内功,但我也知道这样做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简直就是胡来!
“你做什么?!”我连忙折了回来,他的手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像是用尽了他全部力气一样。他抬起头看着我,费力的发出声音:“别去……京城……太……危险……”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他闭了闭眼睛,休息了一下,这才又开口:“我保证……凤家……没事,梓阳,别去……”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只得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很低,但即便是样也几乎耗去了他全部力气。良久,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跟你……一起去……”
    下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拼命压抑住眼睛里的酸涩的感觉,我对他笑道:“我是去帮你的情敌哦,你也要去?”
君安闭上眼睛,费力的点了点头。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太过吃力,他又不可抑制的咳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君安,你在这里养好身体,等我打败了四王爷就回来找你,”听出我拒绝的意思,他顿时变的焦急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我制止住:“刚才那种事情不可以再做,要是我回来发现你没养好身体,我就再也不理你,再也不见你!”
说着我站了起来,发现君安还是紧紧的攥住我的袖子,我自腰间扯出刀,一狠心割断袖子,不再看他,大步走了出去。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四十一章
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带小宝出来,现在骑的这匹马速度远远不能与小宝相提并论,我不免有些心急。途中,在一个客栈中换了一匹马,又换了身干净点的男装。越过山头,便是一个地势险峻的山谷。这个山谷离京城只有两天的脚程。
山谷的开口狭窄,我一抽马鞭,马加快了速度。一进入山谷,入口处立刻被人渚住,山上几个卫兵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我收了收马缰,让马停了下来,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凌厉的气势,不安的来回踱步。我抬头看着山上的人,扬声说道:“你老子我!”
“将军?”山上的几个人惊讶的呼道,紧接着对后方的人大声说道:“将军来了,将军来了,”我跳下马,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不等他开口,我下令道:“带我去见晏子尤!”
“是,将军!”那人立刻说道。
晏子尤像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与魏松海两人一前一后地迎了上来。两人走至我面前,立刻跪下行礼道:“末将参见将军!”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虚的。”我挥挥手,示意让他们起来。
“大军休整的怎么样?”
晏子尤上前一步道:“末将等半月前接到将军的信就立刻动身,丝毫不敢托延,大军已经养精蓄锐,与京城内的蒋都统,孙参军也都取得联系,就等将军了。”
“很好,京城内的状况如何?”
“据探子来报,因为有西临军的帮助,四王爷的人已经快要攻到京城,四王爷手握兵符,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晏子尤说道。
“萧烬也掺了一脚?”我惊讶道。
魏松海这是说道:“是,也不知道四王爷许了萧王什么好处,让萧王同意助他一臂之力。”魏松海说的颇有些气愤,“之前四王爷私底下偷偷招兵买马,但总会被太子殿下暗中破坏,萧王同意帮忙后,四王爷的兵力大增。后来,四王爷暗中周旋,让路亲王也归顺到他的营下。听闻皇上是被四王爷找来的的妖人下了什么妖术,才会糊涂的信任了他的谗言,将二位将军的兵符收回,更有人说皇上是死于妖人的妖术。”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想办法尽快让陈卓出城,我有事要让他做。”
“是,将军!”
“传令下去,除了守夜兵,其他人今晚好好休整,明天与我一道去京城,拿下那些乱臣贼子!”
“是!”
陈卓来的很快,几乎是当夜他就到了,与他一同到来的还的孙定贵,蒋律留在京中管理前锋营的五万多人。两人见到我皆是郑重的一跪。我翻了翻白眼:“怎么都突然这么知礼节了?”
陈卓说道:“将军,这可是蒋都统说的,要注重礼节,他说将军身份高贵,与我们玩笑是因为将军随和,但是我们不能忘记本分。将军,你说,天天被人在耳边念叨,谁还敢不记下来?!”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话的确像是蒋律说的。”
孙定贵这时插嘴道:“将军,你想让二猴子做什么?”
久未听到自己的小名,陈卓立刻龇牙咧嘴起来:“头儿,别叫我二猴子,还是陈卓叫起来比较斯文。”
“我去你个斯文,爷爷的,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还学人家装什么斯文?爷爷我也就人前给你点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孙定贵瞪大眼睛骂道。
孙定贵身为山贼头子,气场十分强劲,陈卓只有瘪着脸挨训的份。我见他们吵完,对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我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我问陈卓道:“听说你以前经常进大户人家盗窃?”
陈卓顿时紧张起来:“大人,将军,我自从跟了您之后可再也没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要是不相佶,你问我们头儿。”
孙定贵点了点头,说道:“二猴子的确很久没做过,几次手痒痒想去偷都硬是忍下来了。”
陈卓脸一红,“头儿,说这么做什么。”
孙定贵不理会他,问我道:“将军,是不是有人跟你告状什么的?我孙定贵拍胸脯替他保证,到了京城过后,他真的是一根线都没拿过人家的。”
我不由笑了起来:“这么紧张做什么?谁跟你说我要找他麻烦?”我对孙卓挑了挑眉,“我是想让你帮我偷一样东西。”
面前的两人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皆是一愣,我皱了皱眉问道:“不过你的功夫不会不怎么样吧?要是失败了可是要命的。”
陈卓立刻得意起来,两只小眼晴发出精明的光来:“将军你就放心吧,我陈卓的偷盗的功夫世上没人比我更厉害,只要我想偷,没什么我偷不到的,想当年兵部尚书大人家守备这么严,我进去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还把他那个传说是神器的七星龙渊给偷了回来,你说兵部尚书得多宝贝那七星龙渊啊,派人轮流守卫,但小的我一来一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连一个侍卫都没惊动,大人我跟你讲……大,大人?”
“原来那把刀是被你偷去了的?”我气势汹汹地问道,我说后来我与四哥一起潜入兵部尚书府里怎么没有找到,神器啊,谁不想看看?那兵部尚书又是出了名的铁公鸡,硬是看都不让别人看一眼,后来去了,心疼的天天在街上遇见熟人就拉住人家,说个好半天,一时间害的大家见着他就躲,下了朝个个直往自家的轿子里冲,场面蔚为壮观。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看铁公鸡丢东西心疼的样子的确是无比爽快。
“算了,”我说道,“但是这次的任务比潜入尚书府难的多了,而且一个不小心会丢命,你可要想好了?”
陈卓这才正色起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道:“陈卓既然跟着将军,这条命早就是将军的了,就算是死,陈卓也毫无怨言!将军说吧,就算将军想要我去偷王母娘娘的头上的凤钗,陈卓都二话不说,帮将军偷回来!”
“我要王母娘娘头上的凤钗做什么?”我笑了笑,正色道:“我要你去四王爷的军中,把兵符偷回来!”
陈卓先是一愣,继而咧嘴一笑:“我还以为是要偷什么要命的东西,将军放心吧,我现在就去,保准天亮之前把兵符偷回来,将军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就想走。
“等等!”我叫住他,“还是我与你一道去吧,一个人去我怕太危险。孙定贵,你留下来帮我照看大军。”
孙定贵笑了起来,“将军,你糊涂了吧?大军的统帅是你,你怎么可以擅自离开?将军留下来,我与二猴子一起去。”说着对陈卓使了个眼色,不等我回答,两人一溜烟的跑了。
虽然他们说的这么轻松,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潜入敌方的军营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守卫必然非常的严峻,与那个时候的尚书府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四王爷将兵符藏在何处。如果单单只有一个诡计多端的四王爷也就算了,但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萧烬。我突然才些后悔起来。
“将军,怎么如此不安?”出来的时候,魏松海见我的神色,忍不住问道,“陈卓和孙参军二人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一眼,连忙扯开话题道:“将军不是说要养足精神,明日大干一场吗?怎么现在还不歇下?”
我反问道:“你不是也没休息吗?”
魏松海笑了笑,说道:“每次要打仗的前一天我都会睡不着,不过这样反而让我第二天的干劲更足。”他又笑道,“将军去屏南给那次的前一天晚上我也没睡。”
“哦?”我来了精神,“为什么?准备跟我打架?”
魏松海嘿嘿笑着抓了抓头:“也差不多,我知道新官上任必定要烧个三把火,我可怕将军这把火把我们骨头都烧的不剩!”
我翻了他一眼:“当我是吃人的妖精吗?”
魏松海更不好意思了:“其实当日我们也不是听了晏副将军的话才会那样做,当初在韩云昌将军之前,皇上从京城派过几次京官来统领屏南给的将士,只是这些被封为将军的人多半都是京城里没吃过什么苦,细皮嫩肉的官家少爷,瞎指挥一通,也不把我们当人看,将士们吃了不少苦,这种状况直到韩云昌将军来了之后才好了很多。不过韩云昌将军对我们又显得太过放任,将士们松散惯了,怕将军再整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来折腾人,干脆先下手为强。”
说道这里,魏松海苦笑一声:“没想到将军这把火还真是把大家都给烧服了。”
我挑眉笑了笑:“是被军棍打怕了吧?”
“也不算,”他说道,“以前那些官家少爷折磨人的手段比将军毒辣的多,将军您不一样,您赏罚分明,把我们真正当成人看,正是如此将士们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您。”他笑了笑,“将军,先前听说您是京城有名的恶少,倒是把将士们吓坏了,没想到将军为人如此随和,竟然一点都没有尊卑的观念,震国将军出生贫寒,所得的成果都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护国将军从小跟随震国将军,在军中长大,自然会与将士们打成一团,但是将军您所得的都是靠父兄打下来的,从小娇生惯养,被别人伺候,没想到竟也如此没有架子。”
我心里想到:好歹我也是新社会里长大的,把人当奴才使虽然有些时候会暗自觉得有点爽,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充满犯罪感。
与魏松海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心情放松了许多,天边渐渐泛出亮边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喊道:“孙参军与陈卓回来了!”
我一听,连忙站了起来,迅速往峡谷的路口跑去。只是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的场景,陈卓浑身是血的趴在孙定贵的马前,孙定贵双眼通红,却没流一滴眼泪。
我浑身一震,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孙定贵从马上跳了下来,抱着陈卓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大声说道:“将军,屏南给将士陈卓不贞使命,完成将军的命令,回来复命!”
陈卓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见到我眼睛一亮,面色红润起来。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但还是忍不住对身后的人大吼道:“去叫军医来!”
“将军。”魏松海抓住我的肩膀,神色戚戚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咬了咬牙,顿了下来,陈卓原本紧紧收在怀中的左手缓缓的伸了出来,手里握着沾着已经发黑的斑斑血迹的兵符,咧嘴对我一笑:“将军,我……我就跟你说吧……天,天亮之前……一定会……把兵符拿回来……我不是吹牛吧?”
我双手颤抖的接过兵符,想笑着对他说话,但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塞:“是啊,不是吹牛,你很厉害,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偷。”
陈卓满意的笑了起来:“本……本来就是……”似乎是气息有些不顺,他停滞住,孙定贵连忙帮他顺了顺后背,陈卓气换了过来,略略转头对孙定贵道:“头儿,以后……以后还是别叫我……小名……不,不风光……”孙定贵咬牙骂道:“你他爷爷的,什么时候敢跟我提要求了?”嘴里说着狠话,声音却轻柔的很,眼眶又红了一圈。
陈卓嘿嘿笑了两声:“头儿,你回去要跟狗子他们说,我昨晚有多么厉害,四王爷的千军万马都没拦住我。”他说话便的顺溜了一些,我知道,他的生命快走到头了。
孙定贵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狗子他们这下可不敢看不起你了。”
陈卓又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拉着我的手,说道:“将军,您别哭,我这种小人物不值得将军流眼泪。我跟头儿一样不后悔跟了您,您对我们这么好,有什么好的都与我们一起分,也从来不让别的大人手下的人欺负我们,不让他们瞧不起我们是山贼出身,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要做山贼了,没想到后来还风风光光的当了官兵,我娘在天之灵一定很开心。”说道这里,他的瞳孔开始慢慢的扩散,“不对……等……等我死了……我要亲自告诉我娘……我……让我娘替我高兴……”
    他的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最后慢慢的闭上。我被他握着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原本蹲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在他面前,另一只手扣进了黄土中。我低着头,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跌碎在黄土上,又立刻消失,我闭上眼睛。响起以前总是嬉皮笑脸的上蹿下跳的陈卓,总是毫无顾忌的跟我开着玩笑的陈卓,总是跟谁都能迅速打成一片的陈卓,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浑身冰凉僵硬,再也没有丝毫生气。
我闭了闭眼睛,猛地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被悲伤笼罩着的将士,要么眼眶通红,要么涕流满面,要么满眼哀痛。我大声说道:“都哭什么哭!被人打了只有哭的份吗?都把眼泪给我收好了,跟我进城,消除奸贼,报仇雪恨,以慰陈卓在天之灵!”
“消除奸贼,报仇雪恨!”
“消除奸贼,报仇雪恨!”
“消除奸贼,报仇雪恨!”
    ……
峡谷里回荡着将士们的恕吼声,充斥云霄。原本的哀伤悲痛的气氛一扫而光,转而变成群情激奋,悲痛已经化成浓浓的仇恨,每个人都红着眼眶,带着骇人的恨意,目眦具裂。
秋风萧瑟,深秋的季节,黄色仿佛成了唯一的颜色。十万大军整齐划一,扬起的尘土条条而起。
兴和城外,战况一片惨烈,十万人迅速在山头上散开,拿出弓箭,箭尖对准山下。城内突然鸣金,守城的士兵迅速后退,原本胶着在一起的双方迅速拉开距离。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叛贼开始跟在后面追。看见最后一个守城的士兵进了城,城门逐渐关上,我做了个手势。
“射!”
千万只火箭像长了眼一般迅速的向叛贼身上飞去。
“换!”
第一队人迅速后退,第二队人上前,密密麻麻的火箭普就像是一张网,严严实实的盖了下去。反复换了几次,没死的叛贼开始拼了命的往后退。
“上短刀!”我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让陈卓看着我们在替他报仇!”
一双双赤红的双目,在一声令下之后,十万大军恕吼的冲下山去,对着往后撤的叛军一段乱砍。山下断胶横飞,追出百丈远处,城内再次传来鸣金的声音。
回到城内的时候,城内一片欢呼。对方被打的如此落花流水,但我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小五,”大哥笑着迎了上来,两年多不见,他似乎又黑了许多,高大魁梧的身材倒是一点都没变。他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干的很好。”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从怀中摸出血迹斑斑的兵符,递给大哥:“这是你和爹的兵符。”
大哥看见兵符,目光一亮:“你把它夺回来了。”
我无力的笑了笑:“不是我抢回来的,是陈卓。”
海之从大哥身后探出头,扑过来抱住我,“公子,您可回来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海之好像又长高了,原本就到了该长身高的年纪,身高窜的飞快,已经比我高出半个头,脸上的棱角也变的更加明显了一些,真的是大人了,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陈大哥什么时候出的城?”海之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微微笑着问我。
我垂了垂眼睛,声音放低了些:“是我让他出城的……”
    大哥似乎才些意识到不对,拉了拉兴高采烈的带着崇敬的目光想去找陈卓的海之。海之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来看大哥,大哥对他使了个眼色,海之抬起头,看向我的身后。
身后的将士们也是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的感觉,仇恨退去,只余下伤痛。这时,人群分开,孙定贵抱着陈卓的尸体走了过来,跪在我面前:“将军,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脱队,但是我想先把陈卓送回家乡给安葬了,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我点头:“我明白,你去吧。”
孙定贵对我磕了两个头,说道:“末将会尽快归队!”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大步走开。
海之瞪大眼睛看着孙定贵的背影,一脸的不敢相信。他慢慢的低下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从他紧握的双手看出他心中的挣扎,当初在队里的时候除了孙定贵,就是陈卓对他最为照顾。
即便是打过这么久的仗,面对身边人的死亡,不管是谁都会显得那么的无助。我把手放在海之的头上:“陈卓教了你很多东西,多少算你师父,就算是哭也不丢人。”
海之抬起头,双眼通红,却没有流眼泪,他看了看我,说道:“陈大哥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若是我做不到这点,就是给陈大哥脸上抹黑。”
我笑了笑,两年的时间果然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当初出征的时候,海之还是动辄脸红生气的小娃娃,现在倒成熟的像个真正的男人,虽然这个小男人还不到十四岁。
微微转头,看见大哥身后的锦尘,几月不见,他的目光依旧清明而锐利,荣辱不惊的样子。这种混乱的场面似乎一点都影响不到他,天生的王者气势即使是在人群中也掩盖不住,那么强烈的存在感,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观。
我行至他面前:“太子殿下,梓阳来晚了,让贼人如此猖獗,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锦尘看着我,说道:“凤将军今日立了大北,我应该好好赏你才是,怎么会怪罪于你?”那双深邃的眼睛柔柔的看着我,仔细的,认真的接近贪婪。我略有些不适,后退一步:“这是臣的本职。”我抬起头,看着他,“臣说过会是太子殿下最忠诚的臣子,这点,臣一刻不敢或忘!”
似乎是想起我说这句话的情形,他的眼神一黯,但很快的掩盖过去,对我笑道:“凤将军长途跋涉,应该是累了,与将士们先休息一番吧,叛贼暂时不会再攻上来。”
“是,殿下!”我说道。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四十二章
一连几天,打打停停的场面就没停止过。城内的闹的人心惶惶,将士们也都个个精疲力竭。
“得快点结束才行,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看着城内东倒西歪的战士,这几天只要有一点点时间的都被赶紧用来休息。
锦尘抿着唇不说话,看着我脖子上挂的雕着飞燕的金边玉佩。这是君安从小到大挂在腰间的配饰,有一次跟他闹着玩的时候抢过来带,他没跟我要,我一时也就忘了还给他。
“君安没有与你一道回来?”锦尘开口问道。
我一惊之下抬起头,他怎么会知道我跟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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