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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多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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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城门口,吴诗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却发现弘昱仍是呆在原地,身影平白的带着萧瑟和清冷,那目光永远投驻在他人望不及的飘渺远方,空灵若幻。
虽说是皇家之人,不过吴诗到底还是心疼了,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却因生在帝王家而封闭了自己应有的真性情,老成得就像是看透沧桑变化的人了。
只是吴诗不会想到,她的猜测全部被弘昱那张娃娃脸所误导了。四阿哥是四阿哥,却不是乾隆的四阿哥,而是庄亲王府的四阿哥。而且遗传自他阿玛的娃娃脸,让如今其实已是二十有二的弘昱看上去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无怪乎吴诗会误会了。
按着自己猜测如此想着的吴诗此时却自包侧小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就连去西洋店铺那会儿都舍不得卖的一个小玩意。放在现代,这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车载太阳能摆设,一个捧着书在大太阳底下就会不停点头的小娃娃。
在她临去北京前,小如那精力十足的声音尚且回荡在耳边:“诗诗,我也实惠,过年买了车,却缺个摆设,你这趟去北京也别带什么特产了,给我挑个你最喜欢的车载摆设送我得了。哎,我可心心念念的盼着你和你的礼物呐,你可别说我不想你。”所以,她一直希望着还能回去,给那没心没肺的丫头送上她一眼看中的礼物。只是没想到,物是人非,这摆设怕是如何也存不了几百年传到小如手中的罢。
吴诗看着手中那个不停点头的娃娃,转头又向尚骑在马上的弘昱走去。
弘昱本就长得高,又是骑马,更显得吴诗矮了。吴诗只得吃力的仰着头,将手中的车载娃娃递至了弘昱跟前,语气平淡的说:“小女子无以为报,这个小娃娃就连如今的洋人都造不出来,便送与四阿哥了,希望它能使四阿哥稍微释怀些。”
半响,弘昱才慢吞吞的将视线转至了吴诗手中那个会自己点头的诡异娃娃身上,又过了许久,他才慢条斯理的接了过去。捧着书频频点头的娃娃就好似在闭眼打着瞌睡,吴诗见弘昱看得出奇,知他定是喜欢的,便也微微露出丝笑意,似自言自语的喃语道:“从哪里来终究是要回哪里去的,江南,如今的江南会是怎么个模样。四阿哥,这个娃娃只要有阳光便会点头,或许哪天它再也不点头了。你我,相会无期。”
这一走,吴诗再也没有回头,她决定了,回南方,那里才是她的家,就像是溺水的鱼回归大海一样,或许只有回到南方,她才可能重燃在这个陌生时代活下去的勇气。
吴诗不知道,在她的身后,那道清冷的目光早已从娃娃的身上转至了她。只是谁也不知道,那目光究竟带着怎样的深意。

巫蛊娃娃

经历了香山一事,吴诗再次进京城,便直奔旧衣店而去,用剩余的钱换了两套干净朴素的衣服后,便直接换上了。唯有她的头发太短,梳不了发髻,便只得任由其披在肩头。
随后,她将所有现代衣服用送去了当铺,所幸衣服再没人要,那布料、做工和纽扣拉链等放如今都是稀罕物。吴诗画了死当,也算是勉强凑齐了回江南的盘缠。这个北京城,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南方的家在清朝不过是个小渔村,所以吴诗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去姑苏,毕竟在清朝,那里是最繁华的地区之一。而以后的生活便也等到了那里之后再做打算。
因吴诗不急着赶路,所以从京城到江南姑苏,水路加陆路,前后一共花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姑苏城。
所幸路上她幸运的遇到了一个来中国传教的传教士,名叫比利,是个蓝眼睛高鼻梁的英国人。原来比利由于汉语不好,在某个小镇上与当地的官员闹了不小误会,恰巧吴诗路过,英语亦尚可,便临时充当起了翻译,顺利的解决了纠纷。自此之后比利便热情的邀请她做自己的翻译,方便他沿路传教,而条件就是她的所有旅途开支皆由他来负担。
吴诗正愁盘缠不够,如此大好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她推荐比利说姑苏城极为繁荣,人口众多,正是传教的好地方。比利不熟悉清朝的情况,便被她两下骗着一同结伴去姑苏。
而吴诗虽对天主教不是很熟捻,不过凭借着现代知识,还是能与比利聊上几句他们大英帝国的工业革命之类的,甚至还能说出几句让这个传统英国人刮目相看的观点。
因为乾隆帝对传教士还是相当礼遇的,所以他们两人也顺利的抵挡了姑苏,比利在清朝有朋友资助了他一大笔传教费,所以吴诗也不愁她会饿死。且姑苏城新建了好几座天主教堂,比利便通过自己的关系,在教堂为自己和吴诗争取到了暂时的落脚点。
因祸得福,吴诗在盘缠即将用完的情况下遇到了贵人,不仅平安到达目的地,还顺利解决了吃住的问题,连她自己都有些感叹自己的时来运转。
而时间倒回至吴诗离开京城不过几日后,北京城的庄亲王府上的众人都因某人的不寻常举动而将整个府第闹得鸡飞狗跳。
“老爷子!你说说看弘昱这究竟是怎么了啊?”满儿一见到刚下朝归来的允禄,便缠了上去。
“不过几日,何须大惊小怪。”允禄瞥了眼爱妻,不以为然道。
“什么几日,你也知道弘昱他这二十二年以来都是上午去香山吹笛,下午画画加练武,晚膳后练字,偶尔沉思个半天。除非你将他打输了,让他做几件不愿意做的事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多余举动了。但是这几天,据双儿偷偷观察,弘昱几乎天天窝在他的书房里,不知道对着什么沉思,一沉思就是一整日。哎,我说他会不会是中邪了?”
满儿话音刚落,双儿便自远处跑来,边跑边嚷嚷道:“额娘,被你说准了,四哥真中邪了。”
“此话当真?”满儿急忙求证道。
“额娘,千真万确,双儿亲眼所见,错不了。四哥整日呆在书房里,天天对着一个会点头的小娃娃。那小娃娃邪得很,听伺候四哥的下人说。就是四哥砍了和亲王嫡福晋的阿妈五什图右手,那天之后,小娃娃就一直呆在四哥书房的窗格旁。白天点头晚上睡觉,比公鸡报时还准。”
“那小娃娃多大?”满儿又问道。
“大概就一手掌大小。”说着,双儿还自己比划了一下。
“圣上最恨巫蛊邪术。”一直在旁边当听众的允禄突然沉声开口道,眉头难得的皱在了一起。
“巫蛊?老爷子,你是说弘昱迷上了巫蛊,还是自个儿中了巫蛊?”
“既然在他手上,自然是迷上了。”
“老爷子,我看问题就出在这娃娃身上,要不你与他打上一架,命令他把这娃娃给毁了,以后再也不许弄了不就行了。”满儿心想,这个别扭儿子除非他自己亲口答应,否则谁逼他也没用,也只印趸出马才能搞定他。
“也罢,免得将事情闹大不可收拾。”
于是,翌日清晨,当其他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庄亲王就已经卯足了劲和他的儿子大打出手了。
与往日有所不同,这一架打到众人都起床用过早膳了还没结束。满儿本以为比起出远门来说,这是小事,便没有在旁边盯着,直到旁边的偏殿塌了大半,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待她跑去一看才知,这场山崩地裂的大干架早该分出胜负了,可是弘昱这次就算是吐血被踩,甚至脸上身上无数伤口,胸前鲜红一片,仍旧咬紧牙关不肯认输。
而父子俩的性子就是太像了,弘昱不肯认输,允禄便也是往狠里打,只怕若是弘昱死都不开口,允禄还真能就把他给打死了。
眼见着允禄一脚踩下,弘昱又是狂吐一口鲜血,却仍是表情冷漠不肯认输。满儿看不下去了,立时便大叫着阻止了自己的夫君:“老爷子,再打就出人命了,你快给我停手!”
允禄听了,这才冷冷的睇着躺在地上的弘昱,停了手。
“逆子,你要连累全王府吗?”允禄冻着张脸,为弘昱的反常和违逆而气恼。
“老爷子,算了,只要弘昱不拿这娃娃做什么坏事,随便他想怎样吧。”满儿这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希望看着这两父子反目成仇,便改作劝和了。
允禄尚且好劝,只有弘昱依旧冷漠如昔,不说话,不哭不笑,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偶尔拿能看透人心的眼眸瞪着你,我行我素。
此事过后,弘昱仍是整日整日的望着那个会点头的小娃娃沉思。满儿他们观察了一阵后发现,那个小娃娃除了会点头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便也稍稍放下心来,不再管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弘昱恢复了平日的习惯,每日上香山吹笛,写字,看书,练武,盯着娃娃沉思,唯有画画,却是再也不曾有过。如此,王府的人便渐渐将小娃娃的事情淡忘了。
乾隆十七年春,建德、东流、南陵、泾县、宣城、旌德、宁国、歙县、绩溪等23个州县遭到水旱灾害,大饥,人以草根树皮为食,饿死者甚多。清廷谕免征各项钱粮。
同年湖北罗田农民马朝柱以霍、英、罗、麻、商交界处为据点,聚众反清,准备于英山县天马寨起义,事泄,罗田知县冯孙龙以开脱马朝柱罪处死。此案牵连安徽、河南、四川多人,清廷命严缉。
而此时距吴诗离开京城也有半年之久了。在这人心惶惶的四月里,庄亲王府却又发生了另一桩不算小的风波。
弘昱顶顶珍惜的那个点头娃娃在他自香山吹笛回来之后,就再也不点头了。自此之后,他又恢复了娃娃初来府上的那几日状态,只是整日对着娃娃沉思。这回与上回不同的是,上回是坐在书房里沉思,这回却是站在太阳底下,从早上晨曦升起自旁晚夕阳落下。若非允禄中途又与他大打了一场,逼着他一日三餐不得落下一餐后,才算得好,否则他便要站上一天,连午膳也一并省了。
就在娃娃停止点头的第十日,弘昱重新回到了书房,将娃娃放在了窗格旁,自己则磨墨、铺纸,执笔开始画画。
众人都不知他究竟在画些什么,只知道除了用膳时间,他都在书房呆着,也不许下人进来打扫。如此又是持续了三日之久。
这日,晚膳之前,满儿特地嘱咐着贴身婢女佟桂一番,又焦虑的吃完了一顿不安的晚膳后,眼见着弘昱前脚离开,佟桂后脚进来,这才笑着松了口气。
所幸只有弘昱才会吃饱了便走,其余几人都还留在饭桌上聊着天。见满儿一脸神秘的招来了佟桂,又见佟桂神秘兮兮的自袖中抽出一张折过的宣纸,众人纷纷不解。
满儿也不急着展开一看,而是开心的笑道:“佟桂,把门掩上,老爷子,你也来瞧瞧罢,我们这古怪儿子三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究竟在画些什么。”弘曧、弘昶、弘明、双儿听后立刻感兴趣的围了上来,众人纷纷围着将菜肴收拾了去的干净饭桌,满心期待的想看看万年一张棺材脸的弘昱究竟画什么画得这么痴迷。

离家出走

当满儿把宣纸平铺在桌上后,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弘明端详了半天,这才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弘昶,犹豫的问道:“五哥,这是个女子吗?”
弘昶皱眉:“这……你问问双儿去,她是女的,应该知道吧。”
“额娘,双儿也不确定,这画中是个女子吧。”双儿在弘明和弘昶殷切的目光中,将这个看似容易却又棘手的问题转丢给了满儿。
“废话,不是女子难道还是男子不成?”满儿咕哝着,不就是从来不理人的弘昱画了张女子的肖像嘛,转而她又激动的拉着允禄道:“老爷子,弘昱开窍了!我还以为他真要出家,你去打听打听是谁家的姑娘,过了这村就怕没这店了。”
众人听后又是面面相觑。从来不朝别人多看一眼,从来不曾开口说过话,从来没有表情的弘昱竟然,开窍了……?如此想着,又朝画纸中那女子看了好几眼。弘昱的画技自然不用怀疑,只是画中女子除了眼睛漂亮点之外还真没有哪点能多做评价的。普通的小脸配上只到肩膀的头发,古怪,实在是古怪。若要说吸引人的,可能便是女子脸上那淡若清水的表情吧。
既是正面的画像,那便是正面瞧着弘昱的,如此还能有这种表情,怕是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做到了,怪不得……众人了然的点了点头,期待着允禄早日把这姑娘的情况打听出来。
弘昶自桌上将画纸拿了起来,啧啧了两声道:“没想到,和尚也动情了。”他原以为大家都会附和他一下,没想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尴尬中带着欲笑不笑。他奇了,便又问:“额娘,二哥,双儿,弘明,你们怎么了?”
还是满儿心疼儿子,她同情的看着弘昶悄悄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后。
弘昶疑惑了转过了身去,才一眼,他就像见鬼般的大叫一声,夺门而出。只是却还是来不及了,他的长袍下摆被弘昱一脚踩住,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直接脸朝地摔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痛呼,继而传来“嘶啦”一声,众人的心也跟着那么跳了跳,怕是弘昶这次在劫难逃了。
弘昱慢吞吞的抓着弘昶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又慢吞吞的伸出了另一只手。至始至终,都是表情冷淡的睇着他,一言不发。
弘昶见状,立刻惨白着脸将不幸被他一撕为二的画纸颤巍巍的递给了弘昱,转而向满儿等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弘昱慢吞吞的接过了已经皱巴巴的画纸,慢慢放开了抓着弘昶衣领的手,继而慢条斯理的将画纸小心折起放入怀中。
而弘昶心知不妙,便趁弘昱放手的当口,风一般的冲出了房,头也不敢回的逃走了。身后没有动静,就在弘昶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耳边掌风袭来,他那张漂亮脸蛋登时被划了一道小小的血口子。
弘昶一声惨叫,拼命躲闪着追过来的弘昱,一边哀嚎着:“阿玛,额娘,救命啊!”他根本打不过弘昱,说不定弘昱那脾气上来,不揍他个半死怕是不会收手了。
“老爷子,你去帮帮弘昶吧。”满儿知道,自己惹得祸却让弘昶背了黑锅,连忙拉了拉允禄,想让他帮忙和解。
允禄冷冷的看着那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人,半响,飞身上前,提起弘昶将他往满儿身边一扔,自己与弘昱动起了手来。
翌日,服侍弘昱的袖水一脸惊恐的匆匆跑来找满儿:“福晋,不好了!四爷不见了!”
“不见了?去香山吹笛去了吧。”满儿正喝着稀粥,听到香月大惊小怪的汇报,含着一口粥,不以为然的回了句。
袖水猛地跪在了地上,继续道:“福晋,今早袖水见书房大门开着,想着大概是四爷不在,便进去想要帮忙收拾下。但是书房干干净净的,四爷三天在书房画的画纸一张都没见着,连他最宝贝的娃娃也跟着不见了。所以袖水连忙去府上各处寻找,都没有发现四爷。然后袖水遣了两个侍卫帮忙问了问,说是香山那边也没听见四爷的笛声。所以奴婢在想,四爷是不是出远门了?”
“不可能!”满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最不可能的答案,“弘昱不爱出远门那是众人皆知的,再说了,昨天老爷子也没把他打得吐血,他没道理会一个人跑没影。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回去等等吧。”
大约午时,十几天前回乡省亲的袖盈带着她家乡的特产,风尘仆仆的回了庄亲王府,一回府便将那些好吃的带去给了满儿。刚一进屋,她便笑着请了安:“福晋吉祥,袖盈听守城的说,四爷一早便出了城,且不是香山方向,是不是王爷派四爷出门办事啊?”
“什么!”满儿那斟茶的手抖了抖,继而起身拉着袖盈问道:“此话可有依据。”
“福晋,袖盈亲耳听那守城的说的,说是四更天不到,四爷就出城了。”
“佟桂!”满儿皱着眉将服侍她的佟桂叫了来,“等老爷子回来了让他一定要先来找我。”就算打输了也不肯出远门,除非被允禄踩得吐了血才肯勉强出门的弘昱,如今却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那画中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袖盈见满儿一脸严肃,便请了辞回了弘昱住的院子。后来她才听袖水和她说了,这几日王府被一个娃娃和几张画纸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她才惊叫一声:“袖水,惨了惨了,快和我一起去找福晋!”
袖盈拉着袖水匆匆赶回了满儿的住处,见满儿正拉着双儿,母女两个在说着体己话。香萍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罪道:“福晋,袖盈不知,因为自己的过错让王府闹了这么大的风波,香萍有罪。”
“袖盈,怎么回事?”满儿停了与双儿的对话,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袖盈,不解的问道。
“半个月前,奴婢和袖水两人替四爷收拾书房的时候,便拿着那个会点头的娃娃瞧了会儿。然后袖水发现那娃娃坐着的地方有块黑色的石头,能照出人影。奴婢本来不甚在意,第二天突然想到自己家乡有传说,说是照出人影的石头是能吸人魂魄的。奴婢思来想去,怕说出来让福晋和王爷担心,就自作主张用墨水把那块黑石头涂黑了。之后奴婢便回了乡,不知道竟因这让王府出了这么大事的。”
“你的意思是说,正是因为那块黑石头,小娃娃才会点头的。说不定,真能吸人魂魄。袖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弘昱着想,福晋为何要怪你,起来罢。”满儿让袖水和袖盈退下后,又与一旁的双儿说了自己的猜测:“双儿,额娘从昨日起便想,小娃娃,画纸,出远门,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与那画中的女子有关?”
“额娘,双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四哥怕是真开窍了。”双儿笑嘻嘻的回道,她一向唯恐天下不乱,才不关心那个诡异的小娃娃或者她四哥怎么样,她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把她那个和出家人没什么两样的冷漠四哥折腾成这样。
又过去了几日,庄亲王府上上下下都已经确定了弘昱离家出走这一事实。而香月汇报说,弘昱那儿什么都没少,衣服、银两全都没动过,满儿便开始担心起了这般轻装出远门的弘昱会不会出什么事,央求着允禄帮忙找儿子。
允禄虽无表态,却也暗中让各地的官员帮忙瞧着点,若是有弘昱的消息便立刻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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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大灾

乾隆十七年春天的那场大饥荒波及了整个安徽省,谷物颗粒无收,百姓纷纷以草根树皮为生,还好尚属盛世,所以除了饿死很多人之外,并未出现十六国那时人相食的惨状。因为饥荒,很多百姓纷纷选择背井离乡做了流民,向其他未受影响的地方而去。几千几万的灾民靠着沿路乞讨过活,有些城镇的官员怕灾民闹事,甚至拒绝他们入城,一时之间,怨声连天。
而在清朝顶顶繁华富裕的姑苏城便成了大多数灾民投奔的首选,饥荒后数日,姑苏城内城外便陆续来了将近几千的灾民。虽有士兵镇压,仍是不顶用。
凡信教都以慈善之心出发,所以姑苏城周围大小寺庙,乃至城内的天主教堂都纷纷对灾民开放,以微薄之力帮他们度过难关。
比利作为来中国传教的天主教徒,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状,百姓已是饿死大片,商人却见势抬高粮食价格,纷纷掖着自家粮仓不可救灾。
吴诗也是初次见到这种情况,因为没有吃的而饿死,甚至还有食白土的。她知道,凡有灾荒就代表了瘟疫,如果不妥善处理,这聚齐了上千灾民的姑苏城说不定很快就会爆发一场不大不小的瘟疫之灾,到时候更是挽救不了了。
她与比利商量了许久,终于决定分头行动,比利与教堂的神父和修女一同去灾民群聚的地方,说服他们掩埋掉已死亲人的尸体,防止尸体腐烂毒害活人。并且联合几个大的寺庙一起发放馒头白粥之类的救济品,还好天气渐热,倒是省了棉被之类的过冬东西。又找到了在姑苏城开医馆的洋人医生,免费替那些生病的人们看病,总算是稍微安抚了百姓慌乱不安的情绪。
而另一头,吴诗有借着比利助手的身份,一家家的跑去游说那些富商,希望他们能开粮仓救人,效果甚微。不过唯一欣慰的是,乾隆十五年,颇有清名的江苏巡抚王师死后,接任他的是历史上著名的治水人才庄有恭。此人在乾隆十七年任江苏巡抚入住苏州府,在之后的几次水灾、疫病中,都亲往察勘抚恤,带头捐助,终得一声清正之名。只是后人不知,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却与吴诗有着大大的关系。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吴诗见游说商人不得,便想着找官家试试。凭着与比利同出同入混了个眼熟的关系,吴诗顺利的进入苏州府,见到了上任不过一个月的新巡抚庄有恭。
若要说偶然,也无不可。小如是历史系的,尤对清朝历史最为熟捻,一次恰巧她要写一篇有关清朝巡抚的论文,便一边抱怨一边评价,其中就包括了两任为官清正的江苏巡抚王师和庄有恭。庄有恭曾在初次面圣的时候以一句“不为立仗之马,而为朝阳之凤”而使龙颜大悦,从此官途一帆风顺。
当时,小如曾不屑的嗤笑道:“哪个皇帝不喜欢听好话,他不过是拍对了马屁而已。”吴诗听后也不过一笑了之,只是把那句话记在了心里。
所以,一个月前,当她得知新任巡抚叫庄有恭时,脑中立刻便浮起了那句被小如哧为拍马屁的话。不过她也宁愿相信,这个庄有恭是确如历史记载般的爱民如子。
此时的庄有恭尚未过不惑,正是人生最得意一时,意气风发,却不摆官腔。客客气气的接待了吴诗,也允了她不用跪着说话。“听闻姑娘是传教士助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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