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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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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就看到额其坐在正中，萨仁姐姐跪在她面前。而布日固德想要扶她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们三人看到我们进来先是一愣，而后萨仁忙起身擦干脸上的眼泪站在一旁。布日固德看到我先是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而后看到我旁边的巴图后脸色冷得吓人。
深吸一口气，我慢慢道出我的决定。“额其，在外面我都听到了。我理解萨仁姐姐，她不愿离开您和阿爸，不愿离开这片草原。我知道您也不愿意她走，所以就像布日固德刚刚说的。这草原上还有其他年龄适合的公主可以选呀。”萨仁姐姐通红着眼睛，感激的看着我。
“可是，这年龄适合的公主，除了萨仁就是……”
“没错，除了萨仁姐姐就是我了。不用您为难，我去和阿爸说，我愿意去。”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我。该不该去，我想了很久。从我来到这里后，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尤其是阿爸，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再说，历史上也本该是娜木钟去的。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改写历史，原来宿命的力量如此强大。
“娜木钟……”额其惊讶的看着我。
“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我愿意去，我真的愿意去”我坚定的看着布日固德。他的眼中有不解，有惊讶更多的是不舍。
不等所有人开口，我继续说下去“我从小，阿妈就去世了，可阿爸额其对我都很好，所有人都宠着我疼着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才好，真好有这个机会。而且还能做皇后呢是吧？多好的机会，能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呢！”我尽量微笑，尽量说的轻松，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娜木钟，你……”“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等下我就和阿爸说去。”转身离去，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我怕再待下去，我会动摇。我听见身后额其在叹息，巴图哥哥在喊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其木格小心的问着。我一头扑在她怀里放声痛哭。
“其木格，我要去京城了，你愿意随我去吗？”哭了很久，我抬起挂满泪的脸看着其木格。
“公主去哪，我就去哪” 她说的坚定。这一晚，我和其木格聊了很久。
又是一夜未眠，但是想清楚很多。我的离开对于很多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能成为一个大国的后宫，何其荣幸。对于整个科尔沁来说又是何其重要，对于博尔济吉特这个姓氏更是莫大的荣宠。况且，我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科尔沁或是京都对于我来说亦是一样。只是在这里有太多我割舍不下的东西。阿爸，额其，莫日根，巴图，布日固德。我曾天真地以为我找到了留下的理由，我可以主宰我自己的命运。但原来一切已经注定。
将最后一滴泪擦干，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梳洗，出门。今天我要去阿爸那里。
“阿爸”我轻唤。一进帐就看到阿爸的背影。他背对着我，听见我的声音却并未转身。
“阿爸”我又唤了一声。“哎~”他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转身。
“阿爸，我……”“你这孩子为什么……”阿爸转身看着我，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意。
“阿爸，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去不是最合适的吗？”对上阿爸的眼睛，我就再也无法坚强的不掉眼泪。
阿爸就这么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阿妈死的早，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从小我就最疼爱你。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可是你……好了，再回去想想。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阿爸心痛的朝我摆摆手，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这是阿爸在我面前第一次提娜木钟的阿妈，想来他心里定是十分爱着娜木钟死去的阿妈的。这一次我没有坚持，或许像阿爸说的，我应该回去再想想。
朝廷要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猜测着所谓最幸运的那位公主是谁。而对于真正牵扯其中的人们来说，这无疑是一片巨大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好，唯一的安慰来自与和塔娜的关系越来越好。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她开始还是不怎么说话，慢慢的话就渐渐多起来，现在我们俩越来越像一对姐妹了。
“姐姐，我都听说了，你为什么要代替萨仁姐姐去联姻呀？”塔娜好奇地看着我。
“也没什么为什么，我去是最合适的不是吗？”我随意应付两句，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可是你舍得我们吗？舍得草原吗？舍得布日固德哥哥吗？”犹如迎头一击，塔娜说中了我的要害。几日来的努力坚强又是白费了。
“舍不得又能怎样。有些事是注定的，你以后会明白的。”
“姐姐，我舍不得你走，你别走了。”塔娜拉着我的手，孩子般的看着我。
没有想到曾经如此憎恨我的她现在竟然拉着我说舍不得，一时间惊喜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不一定呢，我还不一定去呢。”我呢喃着。
等待
上次见阿爸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这一周里，我再没见过阿爸额其和其他人。联姻的事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块心病。日子还像往常一样过着，但是大家心里明白这件事终究还是要有个结果的。这两日朝廷派来的官员频繁出入阿爸的大帐，估计离结果出来的时间不远了。
我一直担心时间越久，我就会越犹豫当时的决定。而这种担忧成为了现实，几天下来，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我越来越不愿坚守自己当初的决定。也开始反省当初是否太一意孤行的看待某些事情，而造成了很多的误会和伤害。想来，我当初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让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或许……于是，我等待着一个迟来的解释。毕竟，一切还没成定局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
等待是最辛苦的，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你想要的结果会不会到来，即便是得到了又会不会太迟。照旧每日的上午到塔娜那里看看，我在转角处看到了那个我一直期待的身影。
我停住了脚步，转身想要离开。我明明想要见他，想要听他解释，可是真的面对他时第一反应竟然是逃走。
“娜木钟，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他的声音低哑，完全听不出以前那个布日固德。
“恩，你说吧。”我小声答道。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我就是想问你，那天你说的话是真心的吗？”他受伤的语气让人心疼。
“你觉得呢？”我反问。如果他还不懂我的心，就枉我认识他一场了。
“不是真心的对吗？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对吗？”他试探的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
“娜木钟，布日固德，你们在这呢。布日固德，阿爸正找你呢，快去吧”萨仁打断了我的话。
“我们等下再说。”他不甘的看着我，然后被萨仁拉走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痛。
塔娜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鞭伤都结了珈，所以今天想去额其那请安。想想我也是多日没去了，就和她一道去额其的帐子请安。
“额其，我和塔娜来给您请安了。”我看着坐在面前的额其，经过了那天的事，心里总想着萨仁才是额其的亲生女儿，心中不免生分起来。
“哦，快来坐吧。”看得出，额其也有一瞬的不自然。
我拉着塔娜一起做到额其旁边。额其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们，她一定是没想到从前的两个小冤家现在竟是这么好的姐妹了。
“额其，我们和好了。”我笑着回答额其的疑问。
“好呀好呀，都是自己姐妹嘛。塔娜，再不能和你娜木钟姐姐闹了。”额其也笑着看向我们。
“是”塔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答道。
“额其，怎么不见萨仁姐姐？”塔娜问道。
问话的工夫，帐帘被掀起来了。萨仁姐姐走了进来。
“这不就来了。”额其指着萨仁答道。
“刚刚就问起姐姐呢，姐姐就来了。”“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呢，呵呵”萨仁姐姐笑着答道，忽然像看到怪物般看着我和塔娜。
“你也觉得奇怪不是，刚刚我也奇怪呢。这两姐妹不闹了，现在和好了。”额其替我们解释了。
“这不是很好，这样我们三姐妹一起更开心呀。”萨仁拉着我和塔娜的手笑着。
忽然看到萨仁头上别着的一支花，那火红的颜色刺的眼睛生疼。是娜木钟！是那天晚上和布日固德一起看到的那种小花。那晚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们给这花起个名字吧”
“好呀，就叫他娜木钟吧，今夜的你比这花更美”
那是属于我的花，那是只有我和布日固德才知道的花，如今却讽刺的戴在萨仁的头上。
“姐姐，你头上的花真漂亮。”塔娜说。
“谢谢”萨仁笑得格外灿烂。
为什么会戴在萨仁头上，难道是布日固德？不，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说话时，布日固德已经进来了。
“你看我带这花好看吗？”萨仁姐姐娇嗲的问，看在我眼里竟像是炫耀。
布日固德短暂的一愣，而后换上最初见到他时的那种笑容。“好看，真的很好看！”说这话时，他竟是看着我的。是故意强调给我听的吗？是想看到我伤心吗？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于是展开我最灿烂的笑容，笑的极尽洒脱，笑的极尽魅惑。
“萨仁姐姐带上这花还真是好看，我看姐姐比这花更美才是。”我也直直的看着布日固德，尽管心痛尽管委屈，也绝不能软弱。我们之间到底还剩什么，连这最美的回忆也没了不是吗？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愿先离开目光。我们都想在对方眼中看到期待中的伤痛，可惜我们都掩饰的很好。
别开脸去，和身旁的塔娜说说笑笑，好不开心。余光瞥见对面的萨仁姐姐也在和布日固德小声的说着什么。
“姐姐，我问你话呢？”旁边的塔娜轻轻推我。
“哦，你问我什么？”眼中突然只剩下萨仁姐姐灿烂的笑容和布日固德脸上时而浮现的微笑。明明刚刚还在问我是否真心，现在却在我面前和萨仁姐姐你侬我侬，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布日固德？你的真心究竟如何？难道又是我想错了吗？
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拉着塔娜妹妹起身离去。
“姐姐，你和布日固德哥哥怎么了？之前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送塔娜回到帐子，她小声的问我。
“没什么，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或许有些事是我想多了。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不想再解释什么，我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马厩，想起已是很久没有骑过了。虽然曾两次从马上摔下来，但骑马还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不仅是因为策马奔腾的畅快能让我忘记烦恼，更因为所有骑马的回忆都是最美好的。第一次从马上摔下来，我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之后第一次骑马，是和巴图哥哥在一起；第二次摔下马，有布日固德在我身边守着我；上一次骑马，是和他在一起，他带我去了那片开满花的草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我想在看看那个开满花的地方，那里有我最美的回忆。
或许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我看到只是一片和其他地方几乎无异的草原。我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只有零星几朵晚开的小花证明了确是这里。花开花落，世事无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怎么会能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呢？很多事情都像这花儿一样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这里，他曾陪我看星星。
在这里，他曾说过我很美。
在这里，我们一起为这小花命名。
在这里，他曾温柔的吻过我。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我，只是身边你在哪呢？
一切都会随这花儿的凋零逝去吗？逝去了就可以当一切从未发生过吗？你可以忘记，又叫我怎么忘记呢？
风吹的眼睛发涩，躺在曾经躺过的地方回忆，流泪。在这里，没有人看到我哭泣，我可以尽情的哭。哭累了，哭倦了，哭到一切都忘了……
再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帐子，其木格趴在我身边睡着了，看她和衣而眠的样子应该是守了我一晚上。 还有她在身边，我感到无比欣慰。
可能感觉到我醒了，其木格竟也幽幽转醒。她揉了揉眼睛，担心的看着我“公主，昨晚是巴图台吉送您回来的。临走前特意交代我，您吹了风晚上可能要着凉，让我守着您。”
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又是巴图哥哥送我回来的。心中漾起一股暖意。巴图哥哥还是疼我的。但他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呢？
“昨晚没有受凉吧？”巴图哥哥的声音在帐子里响起。我和其木格竟都没注意到他来了。
“恩，昨天……”
“昨天刚好看到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骑着马出去，担心你再出了事，所以跟去看看。”他接着我的话回答了我想问的。
“那你看到我哭了？”他是跟着我去的，那一定是看到我哭了。
“恩”他只是答了一句并未问下去。
一时没了话，气氛很尴尬。其木格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退了出去。
“有些事不要赌气，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他轻轻的说，“其实阿爸一直努力想留你在身边的，不要辜负了他的苦心。”
“恩，我懂了。”早就明白了阿爸让萨仁姐姐代我去的苦心。可是，有些事身不由己，其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又何苦连累了别人。几天来的挣扎犹豫只为等来那个我留下的理由。即使迟了，也想得到一个清清楚楚的结果。死了这条心，就能安安心心的迎接等待我的命运。只是，或许我等不到了，也或许是我等到了却一直也不愿意承认。
“巴图哥哥，我想好了就会去找阿爸的。”
“恩”
“公主，您快去看看吧，听说莫日根台吉回来了。”其木格兴冲冲的跑进来。
“好，看来事情有结果了。”听到莫日根回来了，我高兴地起身就要去找他。他追查巴鄂尔已经离开很久，这次回来一定是追到了。那么，就可以还塔娜一个清白了。
顾不得梳洗整齐了，反正也是和衣而睡的。我顾不得巴图哥哥，就往莫日根那里赶。
“找到了，是找了吗？”我还没进账就喊上了。一进帐，我就抓着莫日根不停的问：“是不是找到了？他招了没？塔娜是清白的吧？”
莫日根也是一脸焦急，但就这么任我摇晃着。待我问完才回了我一句。
“为什么要自己要求去联姻？为什么？”他直直的盯着我，看的我有些心虚。
“先别问这个，快回答我呀！”避开这个话题，我还是追问他巴鄂尔的事。
“没有，他应该是已经被人杀了。”他沮丧的摇摇头。
“是呀，只有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我喃喃自语，盼了这么久还是无法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那你快回答我，为什么你自愿去？布日固德为什么不拦着你？”
我苦涩的笑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的笑让他更着急，他摇着我的肩膀问我：“到底为什么？”
我看着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什么呢？说我自己想去是因为我伤心了？说伤心是因为布日固德压根没有拦着我，倒是为了留住萨仁姐姐很努力？想到这几日所有的事，我只能无奈的笑笑不是吗？
“阿巴嘎也同意了吗？我去和他说，上次我赢了赛马，他还欠我一个奖励呢”他说完扭头就走。
“我是奖励吗？联姻的事是儿戏吗？是阿爸一个许诺就可以改变的吗？”我拉住莫日根大声的喊。虽然很气他这么鲁莽，但是我很感动。他这么做是想留住我，尽管这么做无异于螳臂当车，可起码他是第一个敢这么去做的。我原以为会是……
“事情还没定下来，你先别急。”见他不再要走，我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还没下旨呢，你急什么。这么去有用吗？”
“可是……”“没什么可是，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别管了，我们改变不了什么。”我淡淡的说。是啊，有些不是你我努力就可以改变的，比如命运。
“台吉，公主，你们快去王爷大帐吧，说是有圣旨下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迟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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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五一没兑现的承诺尽量补回来了，所以这两天正努力的更新着，希望大家能给些鼓励呀~呵呵~生病中呢，有些飘飘然~~
结果
顾不上许多，我和莫日根匆匆赶往阿爸的大帐。进帐后，发现帐子里已是坐了许多人，看样子是什么大事要宣布了。阿爸坐在大帐正中的位子上，旁边坐着上次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朝廷大官，依稀记得他还曾夸过我漂亮。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我，眼中一抹意味深长。阿巴嘎，额其，萨仁姐姐，巴图哥哥也都在。随意一瞥我看见坐在巴图哥哥身边的布日固德此时也正看着我。和我目光相遇，他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不看我。
“阿爸”我唤了一声。
“恩，来了快去坐下吧”阿爸面色凝重。我预感到接下来的圣旨会是什么内容了。
“大家都知道，当今皇太后就是从科尔沁出来的。满蒙向来关系亲密，为促进满蒙一家，太后想要从科尔沁挑选一位大清未来的皇后。不瞒大家，我这次来科尔沁，就是奉了皇太后的懿旨，来听听吴克善王爷的意思。我们商量了很久，最后选定了一个人选。那么，小路子，宣旨吧。”听了他这话，所有人起身下跪，屏气凝神的静静等待结果的揭晓。
“蒙古科而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接旨。哀家素闻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之女娜木钟聪慧美丽，端庄贤淑，遂愿接入宫中亲自调教，以备主位之选。命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即日起送女上京。钦此。”
“谢皇太后恩典。”众人向圣旨叩首谢恩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听完圣旨，我出奇的平静，或许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历史的轨迹将是这样，所以意料之中，太后看上的人该是我。从那晚宴会，我就隐隐地觉得兜兜转转，最终必定是我。感觉到帐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平静的谢恩，起身，用最甜的微笑面对大家。事已至此，又能怎样。
“真是恭喜王爷了，科尔沁又要出一位皇后了，哈哈哈哈”那位大人依旧笑着看向我。
“哈哈哈哈，这是我们科尔沁的荣耀啊。”阿爸在笑，可我依旧听出了他的无奈。
“那我就先回帐子了，既然懿旨已下，那我们这几日就起程吧，不要耽搁了才是。”
“好好好，您慢走。”阿爸笑着起身送大人出去。留下一帐子的人都看着我。
“娜木钟呀……”额其欲言又止。萨仁姐姐只是不舍的看着我。这下，其实她从一开始就不用担心离开这里的那个人会是她，在这里真正多余其实是我。巴图哥哥眼中是无奈和心痛。我一直都懂他虽然什么也没说过，但他心里一直是疼我的，所以笑着对他点点头，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布日固德的眼神很复杂，至今我还是读不懂他。或许曾经我认为我懂过，原来我竟从未懂过他。现在他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是萨仁去了，也如他所说的由另一位年龄合适的公主联姻，他不是应该如释重负了吗？为什么我看到了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浓浓的哀伤呢？不懂也不想去懂，知道的越多注定越伤心吧。莫日根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想要起身。我直直的盯着他示意他不要做出什么举动来。于是他站起来后，看着我又坐了下去，只能气愤地喘着粗气。
“你们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懿旨已经下了，什么都不能改变了。我希望我能快快乐乐的离开科尔沁好吗？”我依旧笑着看向大家，慢慢的说。
虽然之前有过不舍有过挣扎，想过如果旨意选中的真的是我，我会多么伤心多么难过。可是当我真正迎来这一刻的时候，却是连我也没有想到的坦然与轻松。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其实早就想过会是我了，既然最后我真的要离开了，那么与其哭哭啼啼，不如开开心心的离开。在科尔沁的每个日子，都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希望大家以后在想起我的时候，会想到这个有着最美丽笑容的女孩。”大家对我的平静和轻松有些错愕有些惊讶，只是看着我，然后什么也没说。
像平常一样，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帐子。慢慢的走，细细的看，不知还能有几次机会能这样走回帐子了。回到帐子，其木格早已经等在那里了。从我进帐以后，她一直默默的看着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吧。
“我要去京城了，呵呵，听说那里很热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我们到时候可以见识一下了。”我拉着其木格的手说的开心。
她还是直直的看着我，满是心疼的目光让我没有办法再强装笑脸。还是在笑，还是努力的笑着，因为说过要开开心心的离开。但为什么笑不出来呢？刚刚咧开的嘴只是刚好接住了急速坠落的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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