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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备忘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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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身穿麻衣,头戴麻冠,左手持魂帛(魂幡),由两个侍从扶持在灵柩前行走。三儿子以下的男性家属每人左手持哭丧棒一根,也由侍从两人扶持,在柩后步送。
起灵时,杠夫头目唱道:“请驾!”又唱道:“太太们上轿啦!”乐队奏哀乐。
袁世凯的大太太也穿了麻衣,用麻布包头,带有白棉球五个,姨太太包头上只有三个白棉球。媳妇、女儿等也有三个白棉球,内有一个是红的。女佣、丫鬟有一大群,身穿白布孝服。大太太手棒“宝瓶”,待灵柩上“小杠”后,率领女眷,登上轿子,出西宛门,经府右街,到新华门前,抬在“大杠”之后。
北京民间风俗,在出殡前夕,丧家买一只瓷瓶由孝子跪在灵前捧着,亲友及家属每人依次用新筷从灵前供的祭品中夹取少许,放入“宝瓶”,最后用青绸一方、红绸一方及五色丝线扎紧瓶口。出殡时,由长媳捧着,送到墓地坟内棺木之前,埋入墓中。迷信传说是供死者在阴间享用的。袁家这次用的是一个青玉雕刻的大宝瓶,但不由大媳妇捧持,而由袁世凯的大太太捧着。据说也是依照皇室的规矩。
32小杠启行,前有乐队引导,还有铭旌、冥器、旗、伞、幡等,出了熏风门,经宝光门,沿中海西岸,经仁曜门,丰泽园前,再沿海岸,出新华门。这时,黎元洪等候在新华门内,向袁柩行一鞠躬礼,即退。
最前为向导旗10面,警官厅总监吴炳汀率领武装警察、保安队开道。次为陆军仪仗队一个团、海军仪仗队-个连。这些加起来已有2000人左右。士兵倒背枪支,俯首而行,长官手侍指挥刀督队,刀、枪柄上都系黑纱。在这些队伍之后,才是仪仗。
北京民间风俗,丧仪队伍前有撤纸钱的一人,把白纸钱沿途撒向空中。清末民初撤纸钱的一个能手,外号叫“一撮毛”,此人系旗籍,颊上有一绺黑须。他能把一把纸钱拧成一团,撤到四五丈高的空中,才散落下来,有一些纸钱恰好落到在灵柩前行走的孝子身上。“一撮毛”身穿孝服,把几斤纸钱装在大车上,叫他的伙计从车中取来,交与他撒。他又组织一群穷孩子,跟在仪仗队两旁,收拾空中散落下来的纸钱,转卖给办丧事的人家,他从中取利。这次袁家出丧,撒的纸钱是金黄色的,与一般白纸钱不同,用好几辆轿车载运。“一撮毛”用了三四个伙计做他的助手,从新华门口一直撒到西车站。
各方致送的花圈50对,由执事穿孝衣持行。
大车一乘,内放皇帝应用的各式器皿。“从独马”12对,执事穿青绒红边衣,头戴大绒帽,手持长枪,身背弓箭,骑在马上。这些都是清朝皇帝外出的排场。
各色绣花大 旗12对,又绣花片幡24把,均分黄、红、绿、白四色,上绣日、月、星、辰、龙等花样,每色6把。又黄色大座伞3顶。这些都在中间由执事抬走。两旁有各色扎彩配亭4对,内供袁世凯生前的衣冠、勋章等物。
幡伞60柄,分为黄、红、绿、白、紫五色,缎绣,每色各12柄,由执事穿绿色銮驾衣抬走。
和尚、喇嘛、道士各15名,手持引幡或经幡及各种吹奏法器。
13人组成的大“清音”队,双管、双缕、双笙,外加九音锣等。
总统府军乐队,约六七十人,穿青呢制服系孝带,奏哀乐。
总统府“华乐队”七八十名,用民族乐器奏哀乐,也穿青呢制服,系孝带子。
蓝白色扎彩绸的大影亭一座,八抬、杠夫穿孝衣,内设袁世凯的大照片。
大黄色绣缎座伞两柄,黄丝绒穗子。每柄由一人手持,两人“拉幌”。座伞之后,有袁世凯生前坐骑-匹,由侍卫牵引。
“洪宪”皇帝宝座,八抬,金漆加绘五彩花纹,四角盘龙,椅脚雕金漆小狮,是袁做皇帝时特制的。又有虎皮椅一座,八抬,后随曲柄“影伞”-顶。杠夫头戴金边大黄帽,身穿绎丝銮驾衣,黄套裤,青布靴。
挽联几十对,由执事手持行送。
执拂宾客,内有外交使节,清室代表(送到中华门止)。又有国务院总理段祺瑞以下文武官吏,武官穿军服,文官穿黑纱马褂和蓝色长袍,胸桂白花,臂围黑纱。他们都步行送丧。
女眷送葬轿子分为三等:
白布轿,无顶,坐着袁的大太太、女儿、媳妇等。蓝白相间的布轿,坐着姨太太等。蓝黑相间的布轿,坐着远亲及袁世凯部下的女眷。
以上三种轿子共一二百乘。此外,还有马车,坐着政府高级官旁的眷属。
这些送葬的人加上送丧的官兵共有三五千人。因此,前头的队伍已到西车站,后面的大杠还在新华门口。仪仗到了西车站,在附近大街及月台上排成队伍,等候灵车开行。
西车站外,由“棚陈”及“贵寿彩子行”预先搭就蓝白布素彩五门牌坊一座,三层路祭棚一座。袁柩抬入路祭棚,搁在金漆木凳上,由执绋的国务总理主祭,文武官吏(文东武西)排队陪祭。祭毕,改用24名软杠,把袁柩抬到车站月台,上灵车。这辆灵车是京汉路局事先改装的清朝隆裕太后的灵车。
列车开动时,由军队鸣礼炮10响。
这一天,京汉路客车停驶。除了袁世凯的灵车外还特为袁家开驶了两列车。一列车载运卫兵、消防队、轿夫、杠夫、鼓乐、扎把匠、扎彩匠、和尚、喇嘛、道士等500余人,这列车还装着大杠、小杠、素轿、香亭、影亭、彩亭、松亭,各色冥器以及丧礼处需用的家具杂物等。袁生前的坐骑一匹也挂了一节棚车运去。另一列车是送葬的袁世凯旧部和政府高级官吏乘坐的。这两列车在灵车后开,但早半天到达彰德以便迎灵。
在西车站附近,观看的人群十分拥挤,担任警卫的警察、保安队对拥挤的人们和路旁的黄包车动辄挥鞭乱打,有些车辆竟被打坏。正阳门桥上也站了不少人,一阵拥挤,有几个人竟被挤倒,与桥上的栏杆一同掉入河里。这种意外的事态,当时报纸未敢登载。
因袁世凯生前遗嘱,死后要葬到老家洹上村,所以袁世凯的灵柩运往该村入葬。
第一部分 撩开中南海的神秘面纱第27节 黎元洪瀛台新主
黎元洪是袁世凯碗中的一块热豆腐,急吃不得。但袁世凯诡计多端,最终把黎元洪调进北京,并且耐人寻味地将黎元洪安排在当年慈禧太后囚禁光绪的地方。古瀛台重演了一出“囚禁”的悲剧。
当20世纪晨曦微露之际,历经200多年风雨沧桑的大清帝国,正步履蹒跚地走向其历史的尽头。统治者在全国范围内大规模地编练新式军队,企图孤注一掷,垂死挣扎。随着编练新军热潮的逐渐升级,从北方的直隶和南方的武汉有两支陆军精锐脱颖而出。其中的一支是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另一支则是张之洞的“南洋新军”。在清廷自1906年以后所举行的历次秋操中,南北两支劲旅在各军中争领风骚,令中外刮目相看。特别是“南洋新军”曾在盛况空前的太湖秋操中,对北军三战三捷,大出风头,威名远扬,被视为新军之冠,而几次临阵指挥的南军统帅正是黎元洪,故此,黎也成了举世公认的“南洋名将”。
但事实上,所谓的“南洋名将”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1911年12月1日,清军发起攻击,其中数发炮弹落在都督府院中,硝烟蔽日,烈焰冲天。黎元洪再也顾不得都督的“威严”,慌忙上轿出城,一口气逃出60余里,才停住脚步。
尽管如此,当1912年1月1日,众望所归的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职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时,黎元洪被选为中华民国副总统兼领湖北都督。
但窃国大盗袁世凯得知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恼羞成怒,竟恬不知耻地叫嚣:“他们这祥做,将置我于何地?”于是,立即使出其翻云覆雨的招数,下令中断正在进行中的南北议和,使北洋军再次炮轰武昌,来势汹汹,杀气腾腾。
孙中山以大局为重,不忍南北战争,生灵涂炭,于2月13日即向临时参议院提出辞呈,并举荐袁世凯继任,在辞呈中特别提出要建都南京……
袁世凯不愧为乱世奸雄,他深知孙中山之举意在调虎离山,使其不能为所欲为,故借口北方局势不稳,不肯南下,意欲以北京为都。
黎元洪在孙中山辞职、袁世凯继任之后又一次被选为副总统。眼看南北二巨头在建都问题上各不相让,相持不下,他忽然想起了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政治野心也不禁为之一勃,暗想到:孙中山、袁世凯二人之所以一个要求建都南京,一个要求建都北京,不外乎是想将政敌置于自己的统治范围之内,使之不能为所欲为,如果能够乘机说服他们将国都建在武昌,还怕他们不唯我黎元洪的马首是瞻?
黎元洪主意定下后,便于2月15日操纵湖北省临时议会正式作出了所谓“建都宜在武昌”的决议。并公开提出建都武昌的三个理由,第一是“武汉倡义,为全国人心所归”;第二是“地居交通之中枢”;第三是果如此,则“既涤除北京旧染之污,亦免蹈建业(即南京)偏安之习”。
与此同时,黎元洪先后致电袁世凯、段祺瑞表明此意,并正式派出湖北军政府外交部副部长王正廷到北京,请袁世凯“驾临江汉,共同商议正式中央政府之一切组织计划”。
袁世凯老谋深算,企图利用黎元洪希望建都武昌之意,与之结成联盟,共同反对孙中山建都南京的主张,于是,便用扑朔迷离之语复电黎元洪,以引黎元洪上钩。
黎元洪接到袁世凯的复电后,似乎领悟到袁世凯对武汉地位重要的承认与不反对定都武昌的意图,心中异常高兴。于是,在言行上开始向袁世凯靠拢,并不失时机地向孙中山发难,说建都南京是下策,是最不可取的。
袁世凯在利用黎元洪攻击孙中山的同时,一面与蔡元培等人虚以委蛇,表示“极愿早日南行”;另一面则唆使亲信曹锟等将领公然在北京、天津、保定等地制造兵变;东西列强世逢场作戏,纷纷调兵遣将,云集京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此时孙中山陷于孤立无援的困境。
此时黎元洪则如梦方醒。他意识到了自己在袁世凯所导演的这一出新的“逼宫”对中扮演了一个多么可怜又多么可恶的角色。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于是,他决定放弃建都武昌的幻想,全力支持袁世凯。
3月3日,黎元洪发出了耸人听闻的“四亡”通电,举出当前面临着“兵亡”、“民亡”、“国亡”、“种亡”的种种危险,而追根溯源,则“本于争都之一念”,公然指责孙中山的坚持原则乃“争意气”之举,压迫南京政府向袁世凯让步。
孙中山孤掌难鸣,在万般无奈之下不得不做了让步。3月10日,袁世凯如愿以偿地在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黎元洪依旧任副总统。两位前清的奴仆,摇身一变成了创造民国的“赫赫元勋”。
但好戏还在后头。
1913年3月,中国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政治家宋教仁,正当踌躇满志实现其政党内阁宿愿之际,不幸被袁世凯阴谋刺杀身亡。消息传来,全国上下,人心鼎沸,袁世凯假共和真国贼的面目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然而,黎元洪全然不顾全国讨袁怒声震于寰宇,连续发表通电,极力为袁政府辩护,并恶意指责办案人员和被谋杀罪行激怒的人们是鼓动人心,破坏大局。更有甚者,黎元洪竟不合时宜地向袁世凯大唱颂歌,说什么“袁项城雄才大略,富有政治经验……”随后还不顾身份,向袁世凯大献殷勤:“民国之兴,发之昔虽由元洪;而成之老实我总统也。元洪爱民国如命,即爱我总统如痴,力所能济,生死以之。”
其实一向颇善察言阅色的黎元洪始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通过宋教仁被刺一案,再次领教了袁世凯的厉害,因此,他决心全力投向袁世凯。二次革命前夕,他致电袁世凯,赌咒发誓,大发“忠诚”,表示“元洪唯知服从中央。长江下游,誓死砥柱,决不瞻顾。倘渝此盟,罪在不赦”。
袁世凯见电后,喜出望外,速回电道:“世凯若有欺天下之心,利一姓之见,亦罪在不赦。”
-封电函,黎元洪便敞开了北大门,迎接袁的嫡系北洋军第六师南下,过武胜关,开进了湖北。
二次革命爆发后,黎元洪即派军助战,随后又派兵开赴鄂赣边界,防止江西讨袁军北上。整个战争期间,黎元洪与袁世凯密电飞传,颇有同舟共济、心心相印之感。不过,在这次革命中,黎元洪确实为袁世凯出了大力,由于黎元洪靠向袁世凯,使各省讨袁军纷纷失败。
袁世凯当然不会忘记黎元洪。8月初,袁世凯赠黎元洪以一等文虎章,赞扬黎元洪“砥柱东南,功同再造”;8月下旬,袁世凯亲笔书写“民国柱石”四个大字,制成横匾一方,派人专程送至武;,镇压“二次革命”后,为感谢黎元洪在战事中鼎力相助,袁世凯挥毫“中华民国副总统府”八字,制成长匾,挂在湖北都督府门外,以示对黎的宠信。
但这一切都是袁世凯下的圈套。从表面上看,黎元洪对袁世凯恭顺有加,奉命唯谨,但毕竟不是北洋嫡系,加上手握兵权,这就成了袁世凯的一块心病。尽管袁世凯几欢嘉奖黎元洪,但其本意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将黎元洪调出湖北,安置虚职,褫夺兵权。袁世凯正式走马上任后,便开始一步一步地实施了。袁世凯先是三番五次地授以黎元洪为总参谋长、江西部督、湖南都督等职,并四次电请黎元洪进京。
但黎元洪并非等闲之人,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有兵才有实权,有地盘才有势力,不可轻易离鄂赴京,因此几次也都以谦词婉言回绝。
但袁世凯岂能罢休,他见此计不行,便破釜沉舟了。1913年12月8日,袁世凯的头号心腹北洋名将段祺瑞不告抵达汉口,匆匆一面之后,便催黎元洪登上早已准备好的专车,进京磋商要政。黎元洪这次是无话可说了。9日晚,黎元洪离鄂,10日北京即发布总统命令,任命段祺瑞为湖北部督。此时,黎元洪还在路途中。
11日晨,黎元洪所乘专列到达北京,袁世凯为他举行了热烈而隆重的欢迎仪式。
黎元洪整理衣冠,入总统府拜谒袁世凯,寒暄过后,袁世凯告诉黎元洪,段祺瑞已被任命为湖北部督,黎元洪脸上露出一丝震惊,然后唯唯表示赞同。这是黎元洪精明之处,不赞同又有什么好处呢?
短暂的会见之后,黎元洪被送到事先安排好的住所——南海瀛台,耐人寻味的是此地正是当年慈禧太后囚禁光绪皇帝的地方。
黎元洪来到瀛台,感慨万千,心中真不是滋味,后悔不该来京城,但毕竟还是来了,既来之,则安之罢,黎元洪安慰着自己,走进了瀛台住所。
几日之后,黎元洪的家眷也陆续来到北京,一一安排在四面环水的瀛台。黎元洪月俸l万元,公费2万元,合计月支3万元,与孙中山当年在北京时的礼遇规格完全一致。
黎元洪居住瀛台,袁世凯心放了下来,还时时地给予照顾,做到有求必应。袁世凯为了笼络黎元洪,托汤化龙作媒,将黎元洪的次女绍芳许配给袁世凯的九子袁克玖为妻,从此黎袁两家结为儿女亲家。表面上看,袁世凯与黎元洪一日比一日亲密无间,可是随着段祺瑞进驻湖北、遣散湖北军队、变三楚重地为袁氏囊中之物,黎元洪日益明白,自己已成为袁世凯的政治俘虏。欲出不能,欲归无望,完全失去了行动自由的黎元洪忧形于色,日趋消沉,人渐消瘦。
1914年6月,袁世凯为实现当皇帝的美梦,特成立了名为代行立法院,实为御用机构的参政院,又抬出黎元洪这一“共和元勋”兼任参政院院长,以混淆视听,障人耳目。黎元洪深知袁世凯的用心,几度推脱未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充当傀儡。
但不管怎么说,黎元洪对于复辟帝制,是坚决反对的。当袁世凯征询他的意见时,他说:“革命的目的是推翻专制,建立共和。亲家,如果你做了皇帝,怎么对得起武昌死难烈士?”但黎元洪在公开场合,并不敢表明反对称帝的态度,只好在行动上进行消极抵制。
8月底,黎元洪正式提出辞去参政院院长一职。9月底,黎元洪携家眷迁出南海瀛台,住进东城东厂胡同将校俱乐部,从此闭户不出,有宾客谒见,一概谢绝,对政事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袁世凯对黎元洪此举,已无奈了。但作为儿女亲家,逢年过节,还是有礼尚往来。1915年年末,袁世凯送黎家礼物时,特意用红帖写上“赏武义亲王”的字样,差人送至黎宅,诱黎元洪默认。黎元洪虽做事一向优柔,但是对辞王拒封一事倒是认了死理,坚拒不从,因此对袁世凯以这种方式送来的礼物,死活不收。袁世凯没有办法,只好改用“姻愚弟袁世凯”字样再次送来礼物,黎元洪才收下。黎元洪拒受“武义亲王”,也算是保全了“开国元勋”的一点名节。
瀛台新主黎元洪因脑溢血病逝于天津英租界10号,时间为1928年5月28日,享年65岁。
对于黎元洪,有人这样评述了他的一生,黎元洪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他由湖北新军混成军协统,平步青云,一欲而为湖北大都督,在随后的政治生涯中,又三任民国副总统,两次荣膺总统桂冠,然而,作为一个不入流的政治家,他在政治上并无建树,加之性格柔暗,胸无城府,这异乎寻常的青云直上带给他的却只是悲剧,一个令后人感慨和深思的悲剧。
尽管黎元洪-生没有摆脱位尊权轻、任人摆布的命运,但毕竟他的名字与中华民国史上-系列重大历史事件紧紧地联在一起。他的俭朴、他的谦逊,与同时代横征暴敛,不可-世的封建军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为他多少赢得些尊重。
第一部分 撩开中南海的神秘面纱第28节 贿选总统曹锟被囚延庆楼
曹锟不择手段登上权力顶峰,但直系内部日渐分化、趋向衰败。第二次直奉大战爆发在即,曹锟请来吴佩孚,吴佩孚“四照堂”点将,但冯玉祥却倒戈一击,发动北京政变,将曹锟囚禁于延庆楼。
1923年10月,曹锟通过贿选登上总统宝座,自以为得计,乐不可支,但好景不长,他就尝遍了前几届总统所遇到的兵不能裁、督不能废、军饷无法应付、财政无从整理等种种苦头。他不但无法履行上台讲下的“统一全国”的诺言,就连直系内部也统一不起来。曹锟当上总统后,直系诸将纷纷以功臣自居,要求论功行赏。吴佩孚则更是拥兵自重,大权独揽,目中无人。冯玉祥、王承斌、文燮元结合起来组成了反吴三角同盟。从此直系军阀由鼎盛而日趋衰败,逐步走向瓦解和灭亡。
1924年10月,第二次直泰战争爆发。曹锟接到张作霖从奉天发来挑战书后,便急如星火地接连电召吴佩孚进京主持作战要务。曹锟一日之内向洛阳连拍电报,由十万火急到百万火急,再到限时限刻,最后还派出一批劝驾专使到洛阳,催促吴佩孚启程北上。
9月17日,吴佩孚专列到京。曹锟为此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式,从车站到总统府,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国务总理、各部部长,在京的直系诸将及各界代表都到车站恭候,一时盛况空前。
晚上,曹锟又举行盛宴。宴会上,他诚恳地对吴佩孚说:“子玉啊,辛苦你了。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以后的大事你就拿主意吧。”
宴会后随即举行了秘密军事会议。曹锟在会上宣读了对张作霖的讨伐令。宣读讨伐令后,曹锟以大总统身份,任命吴佩孚为“讨逆军”总司令,王承斌为副总司令。
9月18日晚,吴佩孚在中南海内四照堂召集会议。这就是近代史上著名的“四照堂”点将。
这个晚上,四照堂四周的玻璃窗被电灯照得亮如白昼,在长条形会议桌的前端坐着吴佩孚,两旁分别坐着文武官员。吴佩孚身穿一件紫色绸缎的夹袄,披一件黑色坎肩,下身穿一条白色裤子。
吴佩孚叼着一支纸烟在椅子上坐下,斜着身子靠着条桌。会议开始前,他和国务总理颜惠庆、“讨逆军”副总司令王承斌聊天,二人都称“大帅”,对吴毕恭毕敬。
吴佩孚不免得意。他忽然想到去年50寿辰时,康有为当场手撰的一副对联:“牧野鹰扬,百岁功名才半纪;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这副寿联很快传遍四方,为天下人知晓。
会议开始了。吴佩孚首先简单谈了几句关于当前形势的话,表示了对奉作战的决心和信心。然后直奔主题,开始点将。
由于曹锟予以全权,诸将唯听所命。点将一直进行到夜里12点,吴佩孚这一夜真是过足了一把“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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