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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权力:历史上的那些官事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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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矣,朝廷用人,宜泯满汉之见。”我打江山你来坐?人家是满人“打下的江山”,要你汉人来享受?简直是“篡位夺权”。乾隆大怒,“是日旨交刑部,部议拟死”。有一人出来保奏,说他经常“发癫”,是个“神经病”:“是狂生,当其为诸生时,放言高论久矣。”乾隆于是放他一马,给他做了个开除公职、开除工作的“双开处分”,让他回家“自找职业”,自谋生路去了。杭世骏倒是个快活人,他“奉旨回家”,放下身段,当上了“破烂王”,开了一家“废品收购店”,专门做破铜烂铁的买卖,日子过得倒也优游自在。
乾隆一生有六下江南来“画圈”的壮举。乙酉年,乾隆南巡,忽然想起因自己“皇恩浩荡”而被“免死”了的杭世骏,想看看他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于是将他召来,嘘寒问暖道:“汝何以为活?”对日:“臣世骏开旧货摊。”上日:“何为旧货摊?”对日:“买破铜烂铁,陈于地而卖之。”乾隆顿时不知道哪门子高兴劲上了脑门顶,大概是将读书人弄得去“练地摊”也是一种皇权乐趣吧,于是他无比高兴地亲自手书:“买卖破铜拦铁”之匾,以此赐给杭世骏。别误读了,乾隆手书这六字,并非“意义深远”,鼓励与提倡搞“市场经济”,而是对读书人“戮心”而已,从精神上压垮读书人,他是从其爹雍正那里学来的。雍正在戴名世的门楣上手书“名教罪人”,乾隆在杭世骏的店楣手书“买卖破铜烂铁”,其意一也。
也许杭世骏确实很笨,他没有领会乾隆的真正意思,他把这六字题词当成了“奉旨买卖”,此后活得更起劲了,买卖做得更大了。乾隆本来想羞杀他,他却得意得很,这不严重背离了领导意图、公然与领导“唱反调”么?过了几年,乾隆再下江南,杭世骏主动去“迎驾”,杭氏也许是这么想的:曾经皇上题词叫我搞“市场经济”,我现在把市场经济做大做强了,得向皇上汇报去。所以他没经皇上召见,自己跑来,把名片递给“秘书”,“秘书”把名片递给乾隆,乾隆特别惊讶,那年想羞杀杭世骏,难道没有羞杀死?“上顾左右日:‘杭世骏尚未死么?”’拒不相见,所以这天杭世骏“返舍,是夕卒”。
解缙之死,死得比较明白,是活埋的,杭世骏之死呢?是一笔糊涂账,是吓死的?是羞杀的?是得脑溢血死的?还是被皇上以药“赐死”的?不太清楚。死个把人,算什么大事呢?没有谁对此有什么兴趣,他死了也就这么死了。只是解缙之死与杭世骏之死特有意思。有言日:不怕贼来偷,只怕贼惦记。那么,这两文人之死,是不是不怕皇帝来“偷”,只怕皇帝来“惦记”呢?
如果说先前的解缙与先前的杭世骏犯了“文字狱”,合该“贬谪”或者“双开”,那么已经坐牢的解缙与已经双开了的杭世骏又犯了什么罪呢?
皇帝为什么非得让他们非死不可呢?也许他们都犯了一桩任何“法典”上都没有但帝制社会一直都存在的一条大罪吧,那就是“妨害皇帝快活罪”。
皇权,说到底就是皇帝的快活权,他搞一言堂,为的是他个人无限快活。
这妨害皇帝快活罪的特征是,经常让皇帝闹心啊,经常给皇帝添堵啊,经常让皇帝耳中不清净有扰“圣听”啊……解缙活着,在狱中又上书,怎么办?把他给杀了,那就彻底舒服了;杭世骏呢,乾隆本来是想让他活得生不如死的,他居然活得那么快乐,这不让乾隆大不爽么?自然,乾隆乜就非叫他死了不可。天下都不能快乐,只有他才能快乐,不然他当什么皇帝?
这就是说:只要有皇帝在,谁也别想快乐。
24。最牛政治暴发户最可怕
史上最牛政治暴发户是谁呢?刘邦是亚军,朱元璋应该说是冠军。刘邦出身浪荡汉,整日里东游西荡,偷鸡摸狗,欠下人家的酒债耍赖不还,天天到别人家里蹭饭吃。就是这么一个下三滥的货色,居然通过打打杀杀,朝为烂崽,暮为皇帝,算得上是大暴发户吧。而朱元璋呢,出身更惨,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穿的是百衲衣,吃的是千家饭。人家刘邦多少还是“联防队的队长”、“派出所的所长”,朱元璋只是一个叫花子,只是一个小和尚,经过“经营人生”,坐直升飞机升到了权力的顶点,算得上特大暴发户。比较起来,刘邦是股级干部登的位,朱元璋一般干部都不是,所以说,如要评比政治暴发户,朱、刘为冠亚军应无争议。
有人讲,兔死狗烹,开国皇帝大杀开国功臣,是中国古代历史上一个带规律性的“定则”。既然称规律为定则,应当验证所有开国君主,但是考诸历史,未必如此。比如秦始皇,也是个暴虐得很的角色,他大杀儒生,但好像并没杀功臣;唐太宗的帝位来自他爹,但他也算得上开国君主,他开了杀戒,却没杀什么将帅,他杀的是自家兄弟;宋朝赵匡胤黄袍加身,对掌握兵权的人特别忌恨,可是他用的法子不是带血淋淋的刀,而只是醉人熏熏的酒;只识弯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靠十三副马甲起身的清朝“缔造者”,他们对一个战壕里战斗的“战友”好像还算“善待”的,没有挥舞砍刀向战友们的头上砍去。
真正玩“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能够称得上典型的,大概是刘邦与朱元璋了。而有意思的是,刘、朱两人从“跳级”上来讲,刘是亚军.朱是冠军。而对应的,从杀功臣来看,刘也只能屈居亚军,朱应该是勇夺冠军。刘邦封了八个“异姓王”,他杀的只有韩信、彭越与英布,其他的好像没杀多少了;朱元璋呢,真正是大开杀戒,第一谋臣刘基、第一功臣李善长、第一战功蓝玉,还有徐达、胡惟庸等等,一杀就是一万甚至三五万。据说,在朱元璋的开国元帅以及将军级系列里,最后只剩下汤和一人没被杀掉。
这里也许挺耐人寻味的,是不是在开国帝王中存在一个杀人的“递次效应”呢?也就是说,级别“落差”,“升差”越大的,杀功臣的可能性是否就越大?唐太宗当皇帝之前,近乎准太子,“升差”好像不大,所以他不向群臣祭屠刀;宋太祖赵匡胤级别低一点,但人家也是将军,虽然没杀臣,但都把他们的兵权给削夺了;成吉思汗没直接建立元朝,但也算开启元朝的“大汗”;努尔哈赤也是大清的“皇考”,看起来这两位“蛮夷”是起身草莽,但人家在当开国之始祖时曾都是部落首领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起点”与刘邦、与朱元璋比较起来,怎么算都是高的。地位“升差”小的,杀功臣就越少,地位“升差”大的,杀功臣就越多。唐太宗几乎没杀,“境界”最高;宋太祖没杀,却把人家的权力全“缴获”,“境界”自然次之;元与清,提着功臣的头祭了“社稷神器”,但不算典型,境界又次之;等而下之的是刘邦;等而下之的是洪秀全,再等而下之将杀开国功臣推向极致的是朱元璋。
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刘与朱是政治暴发户的缘故吧。
最少要百年才能慢慢成熟的老龟被一针激素催熟,那基因自然变异;三代才能打造一个绅士,而一夜之间由流氓催熟为帝王,那德行自然变态。大凡暴发户,其行状总是怪异的。你看那些经济暴发户,一旦由穷光蛋摇身一变为大款爷,那行为、那做派、那举止总是那么乖戾,总是那么嚣张,总是那么不可一世。看起来是那么自傲,其实是因为骨子里太有自卑情结,总是害怕人家将他“两脚儿根底从头数”。因为人家过去的地位比他高,优越感比他强,他总觉得别人瞧不起他,所以他们就要通过大肆挥霍、大肆烧钱来树立自己的藏严形象。政治暴发户与经济暴发户的表现形式不同:一为“烧钱”,一为“烧人”,而其心态则一。陈涉看到过去与他“一起放过牛,一起打过柴,一起在灰里打过滚”的伙伴直接呼他小名,他就不讲客气动刀子。过去的惨痛经历是他的“烂疮疤”啊,他当然不可让人来揭。更重要的是,作为政治暴发户最忌讳的是让人瞧不起,瞧不起就没威严、就没权威、就没尊严,进而有禁难止,有令难行,“你过去比我差多了,叫我听你的?没门!”而最最重要的是因为失去了权威感,所以不服从者的不服心态就膨胀,彼可取而代之的念头更容易萌生:他算什么?小时候给我提鞋子的呢,小时候到我这里来蹭饭吃的呢,小时候到我家里讨过米的呢,他都能当,我为什么不能当?你即使不这么想,皇帝也会帮你这么想,这就是猜忌。皇帝这么一猜忌,你当然就没命,但是皇帝不这么想,有人也确实会这么想,那不是“猜忌”,那是实实在在的“造反”,那就是真的杀了你的头不冤枉。一般而言,人家坐稳了皇位而自己当稳了奴隶,那夺权的心思少一些。人家皇位没稳而自己的奴隶地位可以摇一摇,很多人就选择摇晃,这就是杀功臣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开国时节的原因吧。“只道刘三,谁肯把你揪捉住,白什么改了名,换了姓,唤作汉高祖。”人家通过努力当上了“汉高祖”,只因为人家过去是“刘三”,就动心思要去把人家“揪捉住”;过去没掌握权力,要宰要剐都由你,现在人家是皇帝老子啊,你还蔑视人家,那对不起了,现在轮到我来杀你。
政治暴发户最牛的做派后面其实是最熊的心态,他自大狂的信号强弱对应的是自卑感的强弱信号,而其自卑感的强弱对应的是什么呢?也许是功臣以及社会的“敬从感”的强弱吧。你出身原先越高,我越是服从,你原先出身越低,尽管现在在我之上,我也不服你。是真的吏不服吾威而服吾能吗?恐怕更多的是吏不服吾能而服吾威。对有能力而出身低的,许多人未必服气,常常摆出的是一副俯视的尊容,但对那些出身高贵却有或浚有什么本事的,有些人就为之莫名折腰,低声下气地缩下自己的身躯来仰视。阿Q穷得裤裆都无遮拦,但要攀老祖宗,“我曾经比你阔多了”。连阿Q都知道要靠虚无的“高地位”来拿腔拿调抬高自己,其他人此种心态不是更强烈么?卖草鞋的“大耳贼”刘备没搭上阔祖宗就没人理睬,一说是“本朝中山王刘胜之后”,就振臂一呼,云集响应。在特别看重出身而不太看重“能力”的年代,刘邦与朱元璋那心中的“自卑感”是谁也难以体会的。你瞧不起谁也不能瞧不起皇帝。他看你瞧不起他,他就会想到你要夺他的江山呢。是可忍孰不可忍!结果呢,他有刀,他的办法就是杀!政治暴发户的这种“暴发心态”或许植根于咱们国民的“劣根心态”吧,当政客的“暴发心态”碰上了国民的“劣根心态”,那情形也就十分可怕了。
25。红袍加身
水浒英雄的成长史是一部逼上梁山的“革命史”,整个农民起义,可以概括为官逼民反。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而具体至个体革命,却是气象迥异,情形复杂多了,有的是生活困窘所逼,如阮小七;有的是贪官污吏所逼,如林教头;有的是官司命案所逼,如武二哥……这种种所逼,都可谓是在“反革命者”的反动统治下所逼反的,例外的是杨志。
三代将门之后的杨志,生活虽有起伏,日子还算过得去,他曾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武官,只因为花石纲遭风打船翻,自忖难以回京赴任,有点心灰。后来得知朝廷拟将宽大为怀,并不追究,感念“皇恩浩荡”,便又“收得一担儿钱物,讨回东京枢密院再理会本身的勾当”。又生波折,被高俅“一笔批倒”,但被梁中书赏识,“留在前厅使用”。道路曲折,前途倒也光明,因此,杨志对自个儿前途充满信心,“早晚殷勤听候使唤”,从没有萌发扛枪上梁山的“革命意识”。在教军场上“争功斗狠”,在押解生辰纲途中“恁地逞能”,“德能勤绩”都很突出,“政治表现”也十分好。没想到吴用策划“七星聚义”智取了“生辰纲”,使这位杨提辖有主难奔,有国难投,最后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使这个大宋体制内的“忠臣”反向成了大宋体制外的农艮起义英雄。如果说,林冲等好汉是被“反革命者”百般逼迫而走上“革命”道路的,那么杨志却是被“革命者”胁迫而违心走上这条道路。他投身革命,既非自觉,更非自为,缺乏革命的信仰与思想基础。不想成农民起义英雄而终于成了农民起义英雄,一个人的人生道路、人生命运有时真的难说清楚。
“水浒”是小说家言,杨志这个人物说不定是假的,但清末民初的黎元洪却是真的。
1911年的辛亥革命,意义载之千古而不朽,但故事发展却有点喜剧味道。广州黄龙岗起义前夕,黄兴派同盟会员谭人凤到武汉发动革命。是年农历八月十八,起义军在汉口一个秘密地点装配炸弹,有人在旁边抽烟观看,不小心,火星溅到炸药上引发爆炸,致使泄密,湖广总督瑞激立即下令搜查革命党人。无奈之下,起义军在当天下午仓促决定在是日午夜零点举事,以南湖炮队的炮声为号。但派往南湖炮队的信使中途遇阻,延误了时辰,其他革命党人无法响应,使清廷因此抓住时机大肆捕人,30多名革命骨干束手就擒。革命遭到如此打击,连瑞潋都觉得“事情已经摆平”,高兴得电奏清廷请功“弭患于初萌,定乱于俄顷”。“俄顷”之间破了大案,能不狂喜?然而当夜,炮声又响了起来,湖北新军第八营党代表熊秉坤下令“晚上7点发难”。时辰到际,有位仅为班长的金兆龙持枪以待,被查铺的“排长”发现,大叫一声:“你想造反?”金“班长”便大喊:
“各同志再不下手,更待何时?”武昌起义就这样爆发了,并取得了成功。
然而马上得天下易,马下治天下难。武昌起义的领导者,职别再高也只是一个“营级干部”,哪有声望镇得住阵脚?如何安民?谁来稳局?武昌起义的组织工作确实有漏洞,原来推定昀总理和总指挥都不在武昌,群龙连首都没有,却这样惊天动地地舞了起来。然而既已起舞,开弓没有回头箭,就必须推出一个有一定威望的人来,大家议来议去,决定推举黎元洪为都督,统领革命。
黎元洪时任清政府湖北新军协统领,是清政府“武汉军区”的“副司令员”,长于治军,在军界还算有点声望。但此人满脑子封建思想,视革命为洪水猛兽,是坚决反对革命的。武昌起义爆发当晚,他得知“兵变”消息,二话未说,手一挥,派兵前往镇压。革命党人周荣棠奉命前往其部下策反,不幸被他抓住,他恨之不已,亲自行刑,亲手将周氏斩杀!后来其“司令部”被革命军攻占,他只身逃命躲藏,被革命军搜寻着了。而让他想都想不到的是,这个沾染革命党鲜血的黎元洪却被革命党推荐为“革命领袖”,要他当中华民国政府鄂军大都督。这是一个“谋逆者”的职位,黎氏哪里愿意,怎么也不肯上任。革命军拿出一份安民告示叫他签字,他吓得舌头打卷,“莫害我,莫害我”。他此时哪里想到革命会成功?若不成功,他在清政府的红翎子戴不上了,不但红翎子戴不上,恐怕连戴红翎子的脑袋也戴不上脖子了。而革命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枪逼着他:
“你这个满清大官,本该杀你祭天,今日不杀你,反举你作都督,为何不干?”革命党人李翊东抓过笔来,代黎在告示上签了字,抄写多份,广为贴发,武汉居民争相观看,不胜惊讶,“想不到黎协统也是革命党”。民心始定,而湖广总督瑞潋此时躲在长江湖面上,原想反攻的,听说黎氏也是革命党的都督,只好绝望而逃。
黎元洪被迫当上“革命党”,其实还在观望徘徊,不开口不管事,甚至不吃不喝做“绝食斗争”,后来勉强从了命。黎氏此时所想,觉得这种被逼革命,是有利于个人进退的。革命如果成功,他自然有功,革命若不成功,他也可能保身保位,清廷也许会考虑他是被胁迫这一情节放他一马,与其他革命者“区别对待”,不至于“格杀勿论”。所以,相对而言,他这种革命危险系数小,安全系数高。后来清政府大势已去,革命形势锐不可当,黎元洪终于“识时务者为俊杰”,高兴地剃了清廷之辫子,理了一个“革命”发墅,他对心腹说:“革命两字,从未之闻,今强制我于此,岂非意外之事?”不但是意外之事,更是意外之喜,革命成功了啊!黎元洪于是以中华民国“开国元勋”自诩,欣欣然以正面形象“照了汗青”。
风云际会,形势造人,历史确实常常有点怪异。上溯两千年的农民革命,其意义都无法与辛亥革命相比。以往革命成功与否,都是换汤不换药,以一个王朝替代另一个王朝而已,而辛亥革命却以推翻两千多年封建帝制载诸史册。谁想到,这么意义重大之事竟是由“班长”、“连长”大至“营长”等小人物促成,而小人物担当不起这一重担,却让黎元洪担当。戴着清朝红翎子的黎氏转身成了身着革命旗帜的革命功臣,于“革命”而言,也许是“统战”的胜利,但于个人命运而言,岂不是一种人生命运的怪异?庄严的历史常常演绎这种轻喜剧,让人不胜感慨。
26。万历上的小学政治课
我们大学毕业了,都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有什么好职业。万历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将拿一号工资的公务员,真的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万历是天生下来就搞政治的,所以,当我们还在幼儿园学习口、o、e等拼音,人家已经在学习MBA等行政管理学了。给万历上课的政治老师叫张居正,张老师是当初第一知识渊博的学人,他很懂因材施教。看到万历年纪小,他上政治课,就不用司马光先生编的娟葑治通r勘的那本统编教材,而是自己编辑了一本教科书,叫《帝鉴图略》。从“帝鉴”二字,我们就知道这是一本专为帝王编的政治书,从“图略”二字,我们就知道这是一本图文并茂的小人书。皇帝小时候读什么呢?如果大家有兴趣,那么,我们来当一回万历的同学,做他的陪读吧。张老师给万历开了一百多节课,我们一下子学不了那么多,只学两三节先。
第一课是“露台惜费”。
汉馒记》文帝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值百金,上日:“百金,中人十家之也。吾奉先帝官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这一课的意思是,汉文帝准备改善机关形象,以体现改革开放成果,首选兴土木,搞楼堂馆所建设。他请来建筑工程师搞预算。工程师说,这得花百把斤黄金。支帝给吓住了,说这么多啊,相当于十个中产阶级的家产了,这露台就不建了吧。
张老师对这课是这么讲解的:“穷万民之财,以供一人之欲”,那是要不得的。因为这样的话,老百姓可要造反的,“一旦民穷盗起,社稷丘墟,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你要学习文帝好榜样,就要“诚当以汉文帝为法,毋以小小营建为费小,而遂恣意为之也”。
勤俭爱民,这政治课上得真讲政治啊。
可是,万历当了皇帝之后呢?别的不说了,单说万历讨婆娘与娶媳妇吧。讨婆娘与娶媳妇,基本上是“以供一人之欲”的。万历讨婆娘,除了他有份之外,谁还有份?所以说这事,最不应该来“穷万民之财”的。结果呢,买来布匹做衣服,单是付给裁缝师傅的工资,就达9万多两白银;而其娶媳妇,仅是采购珠宝,就花了2400多万两,这里的白银抵得上多少个“中人之资”了?
第二堂课是“感谏勤政”。
绸史记》记载:姜后贤而有德。王尝早卧而宴起,后乃脱簪珥待罪于永巷,使其傅母通言于王日:“妾不才,致使君王失礼而宴朝,敢请罪。”王曰:“寡人不德,实自生过,非夫人之罪也。”遂勤于政事,早朝宴退,继文武之迹,成中兴之业,为周世宗。
这一课的意思是,周世宗常常喜欢睡懒觉,所以上班迟到,下班早退。但他的夫人却是个好贤内助,看到他老公在二奶、三奶那里睡得不知“春宵苦短日高起”,她就早早起床,去了她老公上班的路上,打发人去喊她老公:我有罪,不能让你按时上班。这话当然是反话,她老公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所以抢着担当责任,说这是我没组织、没纪律,出勤制度遵守得不好。以后我改正吧。周世宗说到做到,从此,他变成了如班族,因为工作勤奋,打造了一个小盛世。
张老师对这一课是这么讲解的:对爱人的家庭作业当然要做,但你是公务员,更要花时间与精力来做公共事业:“古者后妃夫人进御侍寝,皆有节度,每至昧旦,女史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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