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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从来不淡定-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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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极度愤怒的情绪,他再度领着大军,挥师杀向九门。他不会再相信九门守将的鬼话,一连几日,终于拿下九门,杀了数千人泄私愤,又领兵东围藁城(石家庄东),成功拔除。
李庭望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他率领蕃、汉二万余人东袭宁陵、襄邑,又在距离雍丘城三十里的地方置营。
李庭望活腻味了,他老觉得自己肯定和令狐潮不一样,于是就在这天,张巡领着三千兵马掩袭了他的军营,他死了一万多人。李庭望很失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巡是怎么做到的,眼下只能学着令狐潮的样子,狼狈逃窜而去。
九月,壬子,史思明围赵郡(即赵州,石家庄赵县),丙辰,拔之;又围常山(河北正定),几日后城陷,屠杀数千人。
长安方面,情况更糟糕。
安禄山在这里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不把人当人看。
自从马嵬北行后,民间盛传太子李亨在北收兵,准备夺回长安。长安百姓日日夜夜盼望着李亨能攻回来,他们什么都不怕了,只要太子的军队到了,他们就算死,也会在内响应,迎接大唐的回归。
不时有人高呼:“太子大军来了!”
言罢,街市子民奔走呼号,万人空巷,贼军也瞧见北方有烟尘(可能只是沙尘暴)起来,又瞧见长安里头的人如此振奋,喊得地动山摇,都想要逃跑。
第四十九章
贼兵想逃不是没有原因,安禄山在世界上最宏伟的城池享乐,他们虽然也能享受,但出的是苦力,干的是要死的差事。前几日,京畿豪杰不顾生死,不要命地行刺贼军的高官,为的就是响应官军(莫名起来的烟尘)。
贼军高官异常恐惧,诛灭豪杰,杀死一个,又起一双,杀死一双,又起一庄。贼军异常苦恼,不敢下去巡查,所有官员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躲着,一出去就会被不要命的小老百姓弄死。
西门便桥以外,南北武关以外,北边云阳以外,全都是安禄山的对手,贼军剿灭不及,反倒不敢出去,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享乐。江淮地区的赋税统统都交给了灵武和蜀地,如今李隆基已经到了剑南,从襄阳取上津路抵扶风,道路畅通。
李亨想让性格果敢、有才略的建宁王李倓当天下兵马大元帅。从马嵬北上的时候,李亨兵少,屡屡遭遇贼寇,都是李倓前后照顾,舍身保住了李亨。
士卒都佩服李倓,李倓人也孝顺,李亨不吃饭,他一定不吃饭,还怨自己不争气。李亨认定了,就让李倓当大元帅,东征安禄山!
事情传了出去,大家都很期待。可李泌似乎不太同意这样的做法,他对李亨说:“建宁的确是元帅的材料啊!可是广平王是兄长,如果建宁成了事,怎么可能容得下广平呢?”李亨呵呵一笑,道:“哎,广平是冢嗣,元帅又不是真的那么重要!”李泌道:“广平还没封太子,如今天下为难,众人的心肯定只跟着元帅。如果建宁立了大功,就算陛下不在意,天下人和王府的人会同意吗?”
他看着李亨:
“太宗、上皇,都是例子,陛下三思!”
李亨这才意识到,在乱世,人们只是想让有功劳的皇子当太子,像祖上,李世民那么宽容,最后也面临兄弟之间的内斗。像李隆基,如果不是哥哥是个天大的好人,必然也会引发内乱。李亨绝对不愿意看见广平被建宁杀害,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事。于是,他接受了李泌的建议,以广平王李俶为天下兵马元帅。
李倓听说,跑到李泌面前说:“这事做得好啊,让倓的心安稳下来了!”
李亨和李泌关系越来越好,一起出去看军队的时候,军士指着他俩窃窃私语,让李亨听见了。
“穿黄衣裳的,是圣人;穿白衣裳的,是山人!”
有一回,这话让李亨听见了,他跟李泌说:“天下如此艰难,朕不敢让你委屈当官,要不这样,我不给你官,你穿紫袍怎么样?免得别人说闲话!”李泌原本想推却,但李亨却死缠烂打,李泌着实无奈,心想着穿别的颜色的衣裳其实也无所谓,只能先答应了。可等换完衣服来拜,却见李亨站在那里奸笑道:
“都穿上这衣裳了,再没个官名像什么话!”
李泌差点儿就晕过去了,李亨速度奇快地从怀中拿出早就写好的敕书,用最速度的语速读完了。内容就是,以泌为侍谋军国、元帅府行军长史。李泌哪能依从:“臣……(恳切的各类托词)”李亨哼哼道:“朕不敢让你当宰相,只不过现在时局艰难,等贼平了,随便高人去留!”
李泌被扔下了,他要去辅佐大元帅李俶,元帅府就在禁中,李俶和李泌必有一个在这里坐镇。
如今军情紧急,四方奏报无数,日夜操劳,从一睁眼就办公,一直忙到晚上睡觉前,没有一刻能闲着。李亨肯定看不完,就把所有的军情都送到元帅府,让李泌先看。有紧急的连夜叫醒李亨办理,不紧急的第二天一早看。禁中一直上班,从天黑到天明,而钥匙都是李俶和李泌掌管的。
现在最要命的军情出现在胡州、九姓府那边,数万胡人聚集在经略军的北边,准备入寇朔方。
李亨抢先发威,让郭子仪带着天德军打。左武锋使仆固怀恩之子仆固玢领兵与胡虏大战,兵败投降。不久后,仆固玢逃归,仆固怀恩怒叱一番,亲自杀了自己的儿子。将士股栗,无不一当百,同罗直接就被灭了。
李亨想用外兵平定内乱,加点信心。他以豳王李守礼之子李承寀为敦煌王,与仆固怀恩一起去回纥请兵。又发拔汗那兵,并让他们转告城郭诸国,许以厚赏,让大家跟着安西兵入援。李泌提议车驾去彭原(陕西彬县),等西北军快到了,就往扶风去。
到那时候,租庸也该到了,可以当军队的犒赏。
几日后,李亨真的就离开了灵武。
车驾正在行进,太监边令诚来了。这个边令诚,从了安禄山以后,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得不好,还是觉得自己有功,竟然来到了李亨面前。李亨再明白不过,这个边令诚,正是让潼关失守的元凶。
边令诚没机会享受荣华了,继第一刀之后,他又多挨了一刀,只不过这次砍的是上边。
从蜀地拜见太上皇的使者,从成都回来了。
韦见素带着李隆基的制令来了:“自今改制敕为诰,表疏称太上皇。四海军国事,皆先取皇帝进止,仍奏朕知;俟克复上京,朕不复预事。”李隆基临轩册命,命韦见素、房琯、崔涣奉传国宝玉册到灵武传位。使者没回到灵武,因为车驾在半路上,顺化,韦见素奉上宝册,李亨不肯接受。
来的这三个人,韦见素最不受李亨待见,因为他是杨国忠的人,杨国忠曾经想要害死李亨。
李亨觉得房琯人不错,虚心待之。房琯言事,辞情慷慨,让李亨动容。从此,李亨的军国大事,多和房琯商量。
现在有了些援助,李亨也能休息一下了。李亨给李隆基写家书,说过张良娣的贤惠。李隆基很高兴,赐给了张良娣一个七宝鞍。张良娣很喜欢,骑马的时候就坐着。李泌告诉李亨,如今四海分崩,陛下应该以俭约示人,良娣现在坐着宝鞍,不太应该。如果要用,就把上面的珠玉拿下来,充作府库,等将士们立了功,就赏给他们。
李泌走后,李亨看见张良娣委屈地在隔壁抱怨:“那东西都是邻里乡亲的破旧东西,至于这样吗?”
李亨安慰她说:“先生也是为了社稷嘛!”李亨让人拿下上头的珍珠,这时候,李亨忽然听见有人在走廊里哭。
李亨去看,原来是儿子,建宁王李倓,刚才都在场,见了此事。李亨很吃惊,问:“你干嘛哭那么动情?”李倓说:“臣一直担心祸乱停不了,如今陛下从谏如流,不久之后,陛下一定能回到长安,再迎来上皇,臣喜极而泣!”
李亨很高兴,他安慰了李倓,然而,李亨却没看到,张良娣的眼神,已经从委屈变成了怨恨。
一位能为将士缝补衣裳,却不肯拿出马鞍上的珍珠当成将士们的赏赐的人,是真的那么无私和令人感动吗?
李亨还没意识到,他觉得老婆生气了而已,上皇赏赐的宝鞍,却被人拿掉珍珠。
李亨一直在考虑南下攻打长安,他和李泌谈到了李林甫。
李亨想要下敕,等将士们攻下长安,就发了他的坟冢,挫骨扬灰。李泌不同意:“陛下那时刚刚平定了天下,就把死人当仇人。他的枯骨知道个什么,只能让陛下的圣德难以弘扬。”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李泌留在了最后说,“如今贼人都知道李林甫是陛下的仇人,如果听说您这么办了,恐怕绝了他们改过自新的心,跟陛下死磕到底。”
李亨不高兴:“这贼人昔日想要害死朕,朕朝不保夕。朕能活下来,是老天帮忙。李林甫以前也讨厌你,只是没害死你而已,你怎么还可怜他!”
“臣不是可怜他,臣哪能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上皇有天下五十年,太平娱乐,一朝失意,远逃巴蜀。南方烟瘴之地,上皇春秋正高,听说陛下下了这个敕书,肯定就觉得儿子在翻自己的账本。万一被气出了病,天下人就会觉得,陛下是厉害,却不能让亲人安稳……”李泌说着,李亨忽然哇哇哭了起来,他抱住李泌的脖子道:“朕没想到这一点啊,一定是老天让先生劝朕……”
第二日,李亨问李泌:“良娣的祖母是昭成太后(李隆基的亲娘)的妹妹,跟上皇很亲。朕想要把她当中宫的正位,安慰上皇的心,你觉得怎么样?”李泌道:“陛下在灵武登上大位,也不是为了自己,群臣心里都明白得很。不过至于家事,最好等上皇的命令,再晚,也只不顾一年的时光吧。”
李亨同意了李泌的看法。
至德元年十月,李亨的车驾终于到达了彭原。
在这里,李亨改革了宰相专权的弊端,之前李林甫、杨国忠为相,谏官言事,还都得先去拜访他俩,然后再写好自己的上疏,御史言事,也得要和大夫一起署名才行。李亨革除弊端,重新开了上谏之途。
又令宰相分直政事笔、承旨,每十天换一人主持。
第五十章
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贤愚心太明,则人不亲。须是内精明,而外浑厚,使好丑两得其平,贤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量。
宰相房琯,大概不太知道这个道理。他以天下为己任(贬义词,指“天下的事都成了他家的事”),官员见到他,一般都站立拜会。他喜爱结交宾客,高谈阔论,引拔名士,却不爱搭理一般人,纵然别人拜会他,他也是一副冰冷的脸。
所以,这个小朝廷上,大家都不太喜欢房琯这个人。
北海太守贺兰进明来彭原拜李亨,李隆基想要任命房琯为南海太守,兼御史大夫,充岭南节度使,房琯执笔,将贺兰进明弄成了“摄御史大夫”(临时工)。贺兰进明入谢,李隆基觉得奇怪,贺兰进明这才说,他原本就跟房琯不和,因为房琯本就喜欢招揽天下能人,热爱高谈阔论,不切实际。
贺兰进明用晋朝的王衍打比方,着实吓住了李亨。
李亨想起前些日子问房琯,江淮地区富庶,如今天下告急,增加了江淮地区的赋税,房琯极力反对。李亨问:“事情紧急,如果不这么干,你说该怎么办?”房琯同志沉默半晌,最后无言而退。房琯办事正是如此,喜欢高谈阔论,真正要下手段的时候,他反倒不想着怎么办。
李亨对房琯有些疏远了,然而此时,房琯竟然上疏,请求任用自己为帅,将兵光复两京。李亨着实感动了一把,点头答应了房琯的请求。加房琯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等使。
房琯自己选了参谋和副手,分别是御史中丞邓景山(副手),户部侍郎李揖(行军司马),给事中刘秩(参谋)。临行的时候,兵部尚书王思礼也参与其中,与邓景山同为副使。房琯自选的前三位里头,行军司马和参谋,一个不会打仗,一个只会瞎参谋,两位都是喜欢纸上谈兵的书生,从来就没打过仗。
但房琯还是认为自己选的人很不错,他对人说:“贼军虽然强盛,可跟我的刘秩打,他们根本打不过!”
于是,房琯兵分三军,裨将杨希文为南军司令,从宜寿(陕西周至)杀入;刘贵哲为中军司令,自武功(咸阳武功)杀入;李光进(李光弼的弟弟)为北军司令,从奉天(咸阳乾县)杀入。
房琯以中军、北军为前锋,南军尾随。这一路走得相当顺畅(想想关中百姓的作为),一路就到了便桥。
房琯很得意,两军遭遇到了贼将安守忠的部队。房琯深得古书战略之要义,用车战,以牛车两千乘行进,左右各有兵马,此如窦建德行军的方案,可保万无一失。但比较恶心人的是,窦建德行军的策略中,并没有中间不能是拉车的牛,所以房琯也就觉得,是战马还是耕牛都无所谓了。
安守忠本害怕再出来个张巡,却不料对方浩浩荡荡的几万人,竟然会保护着一群牛(车上有粮草)。
他哈哈大笑,让人敲鼓、高呼,房琯还在莫名其妙,就瞧见自己这方的牛已经受了惊吓,胡乱窜了起来。安守忠立刻让人投火,投完火就跑,房琯军大乱,互相踩踏,死伤无数。贼军趁机砍杀,一口气砍死了四万多人。唐军活下来的,仅有几千人而已,连跟敌人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房琯不甘心,又引来南军大战,遵照他的指示,南军采用了最不靠谱的策略,惨败,杨希文、刘贵哲皆降于贼。
李亨怒了,房琯,你连贼军的半跟毛都没给我砍掉,倒给我来了个全军覆没,你还有脸回来!李亨要杀了房琯,祭奠死去的几万官兵。房琯诚惶诚恐,也不狡辩,好在李泌竭尽全力地营救他,这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河北方面,尹子奇围攻河间,四十多天都没拿下,史思明见状,领来大军和他集合一处。河间,冀中平原腹地,是重要战略位置。颜真卿怕河间陷落,立刻派大将和琳,率领一万两千兵马前来营救。只可惜,史思明早有准备,逆着援军方向杀了过来,生擒和琳。两路贼军又对河间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最后顺利拔取,捉拿李奂送到洛阳。李奂被人杀死了,而河间附近的景城,也被攻陷。史思明淫威浩荡地拍了两个使者,骑马去招安乐郡投降(安乐举郡降)。
颜真卿意识到,自己这些匆忙召集起来的兵马,是无论如何不会拼过安禄山贼军最精锐的那部分的。
人数上不足,精锐上不够,士气低落,又打不过一心灭了他的史思明,如今还在黄河北,没了粮食,看以后怎么办!
颜真卿沉默了,他拿出一张白纸,在白纸上写下了工工整整、傲然挺立的两个大字——河南!
大军及时开拔,从河北渡河,到了河南。
史思明大喜,遣别将康没野波率领先锋精锐攻陷平原,又攻清河、博平,均成功拿下。史思明很得意,他现在来到了据说比较难克服的信都,这里的将领名叫乌承恩。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乌承恩见到史思明,接着就投降了,还亲自领着史思明入城,交出兵马、仓库,马三千匹,兵五万人。
乌承恩也被送到了洛阳,这回安禄山没砍了他,反倒恢复了他的官爵。
史思明一路春风,这让他觉得,再往后,孤城越来越多,不会再碰见什么硬茬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饶阳。饶阳这座城,也算不得必攻的城池,只不过别的都投降了,就它一个在那里傲然挺立,会伤害到史思明脆弱的心的。史思明没来之前,贼军就跟饶阳较劲,一口气僵持了一年,人家饶阳就是不投降。
史思明认为,眼下主要的目标就是饶阳的两位将领,太守李系,还有裨将张兴。
饶阳现在还能吃外围的援助,现在,史思明来了,饶阳就完蛋了。
内外受困,饶阳窘迫,太守李系不甘受辱,投火自焚以死。贼军很高兴,蚂蚁一般爬上城墙,史思明抓住了张兴。是的,就是张兴,这个力能扛鼎,博学明辨的蠢材,竟然让大军多耗费了一年的时光。史思明拿了张兴,为了显示自己有爱才之心,史思明下马再拜:“将军真壮士,能与我同富贵乎?”
张兴冷笑一声,瞧着故作惺惺的史思明,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是唐人!”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死前,还有一句话要说!”
“说!”
“主上待禄山如父子,群臣不及,他不知报恩,反倒引兵相向,涂炭生灵,大丈夫不能剪除凶逆,却甘心北面为贼人的臣子吗!仆有小小计策,足下要听吗?”
“说!”
“足下跟着的这个人,只求富贵,就好比燕雀在幕布上扎窝,岂能久安?你对于他来说,也就是个鸟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不如趁着他不注意,举兵灭了他,如此,可转祸为福,长享富贵,不亦美乎!”
言罢,张兴哈哈大笑。
史思明感觉自己上了当,还让张兴这小子说这么多废话。他大怒,让人把张兴绑在木头上,用锯划张兴,当木头分尸。
张兴至死,骂不绝口。
攻下了饶阳,史思明总算安心了,他回到了博陵。
这几座城池,都因为他而顺利拔去,贼兵入城,自然得遵照他的指示办事。于是我们看到,贼军每入一城,就进去抢东西,金银财宝自然不会放过,连百姓的衣物、鞋子都抢得一个不留。妇女中,下至十岁出头,上至五六十的,都被史思明的人强奸。其余男子,全都被人用刀逼着去抗麻袋。
老、弱、病、残,在史思明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些马路大。
贼军闲来无聊,就让老人和小孩站成一排,进行杀人比赛,有的还解剖开来,看看人的心是好是坏,胡兵以此为乐。
如果不是回纥的援助,北海也会被攻下。
河北沦陷后,贼军尹子奇领着五千精锐,从北路杀到了北海(山东半岛),他幻想着拿下山东,就可以南取江淮了。这个时候,回纥可汗派大臣葛逻支将兵入援,先以二千骑兵掩杀至范阳城下,尹子奇大惊,老根是不可以丢的,就算南边有再多土地,即便是丢地,也不能丢人,于是回撤。
十一月戊午,回纥兵至带汗谷,与郭子仪军联合。
而此时,尹子奇的兵很失望地在半路上停了下来。
几日后,郭子仪、回纥,与同罗、叛胡大战于榆林河(内蒙古托克托)北,官军大胜,斩首三万级,捕虏一万多人,河曲地带,全部平复。这一年,河北已经沦陷,而河南北面,也都快成了贼军的地盘。不过,让安禄山头疼的是,雍丘(河南杞县)方面,他用了几万兵马,到现在还他妈没攻下来,真是太丢人了。
十月和十一月,令狐潮先后两次攻打雍丘,张巡不等贼军围上来,主动率领精锐出击,每次都领着几百人。
第一次,斩首数千,贼军连夜奔逃;第二次,贼军在城北结营,被张巡挑衅,贼军大怒,发飙狂袭,于是我们就看到了一万多人卷着烟尘,哭爹喊娘狂逃的情景。
第五十一章
河南没有完全沦陷,牵制安禄山数万大军,这是张巡的功劳,实在应该大大地记上一笔。安禄山倒不是很担心张巡,毕竟,这家伙有能耐,但没救兵,河北河南都成了他安禄山的,只要困死这个不知道投降的家伙就是了。
于是,他也不管雍丘,派人去打颍川(河南禹州)。
颍川人更少,颍川太守薛愿、长史庞坚均是好汉,就算拼了命,他们也不会将颍川拱手相让。这一年打仗打得,周围树木和庐舍都被践踏没了踪影,但也就这一年,他们等了三百六十多天,却依然没见到援军的影子。
援军不会来了,安禄山让阿史那承庆增加围攻兵马,昼夜猛攻,连续十五日过后,颍川陷落,贼军抢掠。阿史那承庆抓了薛愿、庞坚到洛阳,安禄山让人把他们的衣服剥下,绑在洛河旁边的树上。
隆冬的天气,一夜后,两人被活活冻死。
安禄山谋反,让很多人愤怒了。
继回纥之后,于阗(新疆和田、于阗及周遭等地)王听说安禄山反了,暴跳如雷,让他弟弟主持朝政,自己领着五千精锐跑到中原来打援。李亨嘉奖了于阗王,拜特进,兼殿中监。一切都很不错,可是,贼军依然还是那样强大。
李亨有些扛不住了,他问李泌:“贼军如此强盛,到底什么时候能平了他们啊?”李泌冲着李亨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两年。陛下没看到他们打了胜仗,东西都运到范阳吗?如果真要雄踞四海,会有人这么干吗?如今贼军用的都是胡虏,中国之人,仅有高尚几个,其他都是胁从。所以,臣才估计,不出两年,天下无贼!”
李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李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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