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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从来不淡定-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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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的一位仁兄。他用尽一切茅坑里的东西骂李光弼,李光弼瞧他,问:“谁能取他?”仆固怀恩曰:“怀恩愿往!”
“这不是大将该干的,找个裨将。”
“裨将白孝德可往。”
白孝德:末将愿往!
李光弼:要多少兵?
白孝德:只身一人!
李光弼还问,白孝德说,只需五十人站在垒门前,然后是大军敲锣打鼓便可。
李光弼拍着白孝德的背,遣他去了。白孝德受持两根长矛,策马在乱流中前进,路途一半,仆固怀恩赞曰:“胜了。”李光弼问:“还没交锋,怎么就说胜了?”“看他揽辔。”李光弼仔细瞧着白孝德牵马的样子,安闲自如,毫不紧张。刘龙仙见白孝德来,动了动,却停下了,因为他瞧见白孝德招手,不知道有什么名堂。
但他还是很固执的,依然洋洋洒洒,骂不绝口。
白孝德受持缰绳,在那里冷冷地瞧着他,良久,他怒斥道:“贼人,认识我不?”
刘龙仙高声道:“你是谁?”
白孝德:“我,白孝德!”
刘龙仙冷冷一笑:“什么猪狗!(是何狗彘)”
白孝德大怒,操起长矛疾冲刘龙仙而去,城上鼓噪起来,后头的五十骑兵也跟了上来。
刘龙仙见情况不妙,于是沿着护城河的堤撒丫子策马狂奔。白孝德轻松追上,斩首,提着死人就回到了城里。史思明不会知道,这个白孝德,其实也是个胡人。史思明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为了证明自己很有才,他决心向李光弼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不能让一个白孝德动摇军心。
怎样展现自己有才而又淡然的一面呢?
史思明还是很有办法的,他让人迁出良马千余匹,每日在河南面给它们梳洗毛发。为了证明自己的战马很英俊潇洒而又数量众多,史思明要求马匹可以一天多洗,连续不断地洗,如此,对岸的人便会误以为他有数万好马。
李光弼冷笑,命索军中牝马,得五百匹,絷其驹于城内。俟思明马至水际,尽出之,马嘶不已,思明马悉浮渡河,一时驱之入城。
解释一下:李光弼让人把军队里头的所有母马找来,筹了五百匹,把母马的马驹留下(马驹是战马的后备,尚处于吃奶阶段)。等史思明的骏马又在岸边洗澡,李光弼然让人牵着这群母马,全出去溜达溜达。史思明的骏马正在岸边洗澡,听见母马呼唤,于是叫春,全部闹起来,游过大河,被李光弼赶入了城内。
史思明大怒!
真的是太丢人了,为了找回面子,他做出了更疯狂的举动。
让人点燃了数百艘战船,让火船顺流而下,想要借火烧了浮桥。
史思明的火船被李光弼的长竿和巨木顶住了,船不得进,只能在水中自生自灭。李光弼开始了他的反击,让人在桥上安置了数门大炮,轰击贼军战舰,巨石每砸中一个,大船便沉没一个,贼军知道没有取胜的把握,只能退去。
愤怒的史思明回到军营,气不过,于是又差人干起了绝人粮道的差事。李光弼则在野水渡驻军,等到了傍晚,便只留下一千来人驻守,李光弼回到了河阳。他交代部将雍希颢:“贼将高庭晖、李日越、喻文景,都是万人敌的人物。史思明一定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来抢劫,我这就走,贼军到了,你也别跟他们交锋。如果是投降来的,你就和他们一起回来。”
诸将听不明白,觉得李光弼此举极度搞笑,私底下窃笑。然而,等贼将李日越领着五百精骑来到栅下的时候,雍希颢才严肃起来。
他为什么回来?
因为李光弼的长项是守城(包括挖地道),如今两军交战后,各自屯兵,他却选择了野水渡这个荒郊野外。史思明交代李日越:“李光弼就在那里,我给你铁骑,你为我取他。不得,你就别回来了!”
李日越得令,杀气腾腾地冲向了野水渡,却只见到一小股士兵。雍希颢正在战壕里头休息,听见李日越来,便跳到上边,对来兵怒目而视。雍希颢先生的举动让李日越很奇怪,他拿长枪指着雍希颢,很友好地问了一句:“司空在不在?”
雍希颢说:“昨天半夜就跑了!”
李日越问:“你们现在兵有多少?”
雍希颢:“一千人。”
李日越:“将领是谁?”
雍希颢:“雍希颢。”
……
李日越沉默许久,左顾右盼,和属下商议。最后,他昂起头颅,仰天长叹:“李光弼怎么就走了?”“只拿雍希颢回去,咱还是个死,干脆入他们的伙算了!”于是请降,雍希颢大喜,领着他去见李光弼的面。李光弼的举动让大家很吃惊,他待李日越如心腹,贼将高庭晖听闻此事,也跑来投奔了。
有人问:“这俩怎么这么容易就降了?”
“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忠不忠,诚不诚。日越拿不了我,回去就是个死,他干嘛要回去?庭晖勇冠三军,才能更胜过日越,在史思明那里不受重用,只是个五台府果毅。他听说我这么爱才,怎么会不来?”
李光弼让高庭晖当了右武卫大将军。
在群众看来,李光弼莫名其妙的举动实在太多,但都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如今,史思明正准备与河阳死磕,李光弼召郑陈节度使李抱玉前来,问曰:“你能为我守南城否?”“能,要几日?”“两日。”“过了两日,如何处置?”“等两天救兵还不到,你就弃城逃跑!”李抱玉许了,勒兵拒守。
半天后,南城即将陷落,李抱玉站在城墙高呼:“我们粮食没了,明天早上,咱们举行投降典礼罢!”
贼军大喜,不再攻城,收了队准备明日一早接受李抱玉的投降。可李抱玉却连夜修缮城池布防,第二天一早,他站城墙上高呼:“我们防御好了,此时此刻,我们要出去挑衅了!”请战完毕,贼军大怒,蜂拥而上。李抱玉出奇兵,表里夹击,斩获无数。
史思明最近比较郁闷,他被李光弼耍了几次,这夜,原本跟着史思明入寇河阳的贼将董秦,夜里领着五百精锐,拔栅突围,也投奔了李光弼。史思明震怒,这日,让周挚舍南城,集中兵力攻打中滩(黄河郭家滩,李光弼移军在此)。这也就意味着,史思明费尽力气取了南城,折了不少兵马,却还是轻易放弃了。
史思明来真的了,他直接领着大军逼向城东北,带着攻城的工具,在城外不远诸军,深挖战壕,三面各自开了八条路过兵,又开了栅栏当门。
周挚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这是想要与李光弼打持久战,茄非元礼趁着贼军的木栅大开,领着一干精锐就上,走了几百步,却又折了回来。李光弼站在高处,看得一清二楚。茄非元礼认为,贼军防御过硬,要等松懈,再攻不迟。此时,李光弼的臭脾气显现了出来,他已经怒了,叱令左右召去茄非元礼,想要杀了他。
茄非元礼没有来,他反问别人:“现在战事正急,没工夫陪他。”
于是退入己方防御的栅后,贼兵的距离很近,却又不敢逼近,只能远远观望。过了许久,浑浑噩噩中,贼军遭到了茄非元礼的突袭,伤亡惨重。
周挚收兵,往北城杀去,李光弼立刻收拾部队赶往北城防御。他站在城墙上,见贼军人数虽多,但喧嚣不止,军容不整,于是召来诸将问:“以往贼军,哪里最坚固?”众人都说是西北隅。李光弼命将军郝廷玉出击,郝廷玉要五百精兵,李光弼只给三百。除了西北隅,东南隅最坚固,李光弼令论惟贞出击,论惟贞要三百精兵,李光弼只给两百。
随后,他告令诸将,让大家看他的旗,听指挥作战。旗帜缓缓,则见缝插针,见利则战,旗帜急急三次上入天、下入地地摆动,则万众齐入,拼死力战,后退者死。然后,他在自己的靴子里插了一把短刀:“我位居三公,不能死于贼军之手。万一战争不利,诸君在阵前战死,我便在这里自杀!”
士气大振,全军出击。
几分钟后,高廷玉奔还。李光弼望见,腿软道:“退了?我完了!”言罢,让左右去杀高廷玉。使者不久就回来了,奏报说其实是人家的马被射死,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所以回来找战马。李光弼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刚放下这边,仆固怀恩和他的儿子仆固瑒(开府仪同三司)战斗不利,微微退了几步,李光弼又让人拿他俩的脑袋。
仆固怀恩父子看见使者提着刀驰来,眼下只能玩命。于是大呼上阵,领兵冲向前去厮杀起来。
这个时候,李光弼的旗帜开始三摆,将士齐呼,声震天地,贼军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战斗,大溃,斩首千余级,俘虏五百人,其余人几乎都被淹死了。只留下周挚一个,还有几个骑兵成功逃脱。
第六十五章
城南,史思明没有听说周挚惨败的消息,正加紧围城。等李光弼让一排俘虏来的贼将隔河跟史思明打招呼的时候,史思明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于是连忙逃跑。这次战斗以后,柴婷以李日越为右金吾大将军,又以殿中监董秦为陕西、神策两军兵马使,赐姓李,名忠臣。史思明惨败后,让将领李归仁令铁骑五千入寇陕州。
李归仁日子过得很苦,他被神策兵马使卫伯玉以数百骑杀退,丢了六百匹战马,仓皇逃走。而后,又遭遇了从贼军投降而来的李忠臣的阻击,大战于永宁、莎栅之间,李忠臣连战连捷,李归仁不敢妄动。
上元元年(公元760年)的春天到了,朝廷发生了不少大事。然而最大的,莫过于重轮钱事件了。以前说过,李治就曾发行过以一当十的货币,重量上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导致民间盗钱泛滥,物价飞涨。现在,李亨让第五琦所做的乾元钱和重轮钱,又有了新情况。那就是,如今物价又开始疯涨了。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种重轮钱,一开始还想用圆箍套住,用以和普通开元文钱区分。在经济发达的情况下,面值的增长是很有必要的。可是,如果不能有效地控制钱币的数量,那只能等待通货膨胀。
朝廷肯定不会滥发重轮钱,可怜的是百姓,因只要是重轮就可以以一当五十,而重量依然不够,只是普通文钱的三倍。这种硬性规定,本是可以遵守的,奈何利益的诱惑实在太大,用三枚铜钱就可以浇灌出一枚重轮,一翻就翻了十五倍,何乐而不为?所以,民间争相盗铸,财货贵重,米价升腾,苦的是老百姓,饿死了无数,哀鸿遍野。
前辈吃的亏还不够,李亨一心想着发明一种可以以一当十的货币,却又失败了。这种状况,必须有人买单,当然,李亨不可以。告状的都聪明,把所有罪过全压到第五琦身上,几天后,李亨贬第五琦为忠州长史。他的那个同党贺兰进明,原本没什么牵扯,却因为做事不端,也被人踹下了水,从御史大夫贬成了溱州员外司马。
墙倒众人推,第五琦刚上路,就有人状告他贪污受贿,共计二百两黄金。御史刘期光追上第五琦,第五琦无奈地看着他:“我位至宰相,两百两黄金,我不可能随手提着吧?要是真有证据,那就依法办事,处置我吧!”第五琦的话,让语文学得很差劲的刘期光听懂了。他立刻回京,跑到李亨面前,上奏说,第五琦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罪孽,请求依法办事。
李亨怒,除第五琦名,长流夷州。
除了这些,河东节度使王思礼也闹出了一件大事。他被李亨拜为司空,但却又不是宰相。从武德皇帝李渊开始,这一百五十年的历史中,王思礼算是头一个。看起来,在李亨的主持下,唐朝的官职都开始有了新的变化,好的坏的一起上。所以后来,太监能把持朝政,节度使也不听朝廷号令。
再来看看李光弼,他也因为军功,成了太尉兼中书令。
但他现在不在朝廷,而是在沁水,与史思明大战。史思明折了三千多名士兵,不满,在河阳西闹腾,又被砍了一千五百名精锐。
史思明是很幽默的,他见李亨发行了三种货币,米价却涨到了七千文(十斤),穷人吃死人,富人吃奴仆。所以他感觉很高兴,数月之间,唐朝境地饿死无数,京兆尹郑叔清捕私铸钱者,数月间,死于这项罪名者多达八百余人。但这么大的利润,禁是禁不了的。李亨这才下令,开元钱和小钱标价为原来的十倍,也就是说,手头的一文钱一下变成了十文钱,而且,又令重轮钱降价,以一当三,这才稳住了局势。
可恶的货币改革,饿死那么多人,李亨深恶痛绝。史思明先生从里头瞧出了道道,他觉得是时候打击李亨了。
于是下令铸钱,一文钱就用一文钱的重量,绝不偷工减料。他给自己的货币取了两个好听的名字,一曰“顺天”,二曰“得一”,也就是说,史思明顺天爱民,一一得一,说一不二,绝不搞什么以一当十却没有实质的虚钱。但是,史思明对李亨发行的三种货币还是很有意见的,他规定,顺天、得一钱,以一当开元通宝一百!
就这样,陷入贼军之手的河南河北地区,物价疯狂上涨,人民生活水平很快悲惨过了关中地区。
经济崩盘外,李豫的太子位也稳固了。原因是,张皇后的亲生儿子兴王李佋死了。李佋死前,张皇后还张牙舞爪地想要把李豫拉下马,可李佋一死,就好像她也要死一样,自己倒是还有一个儿子,是定王李侗。可惜年纪太小,属于婴儿级别,故而无法危及李豫的地位,张皇后凌厉的进攻才暂缓下来。
太监李辅国不高兴,因为最近李亨对太上皇李隆基伺候得太过周到。李隆基喜欢住兴庆宫,李亨就让他在兴庆宫,又到大明宫,李亨就让左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内侍监高力士一起去,左右服侍他。怕老爹无聊,李亨又命玉真公主、如仙媛、内侍王承恩、魏悦及梨园弟子陪李隆基吹拉弹唱、极视听之娱。
李隆基常常去宫外长庆楼玩,站楼上,乡亲父老瞻望参拜,高呼万岁。
李辅国最不高兴的地方就是,李隆基左右的那些人瞧不起自己。他恨高力士,也恨陈玄礼,更恨李隆基。他恨所有瞧不起他的人,他要给那些人好看。李辅国恨恨地想到,想要立奇功一件,就必须争取皇帝的宠信。如今,李隆基是最好的一枚棋子。李辅国本来就是李亨的侍奉,他瞅准机会进谗言:“上皇如今在兴庆宫住,天天喝外人交往,陈玄礼、高力士,两人心怀鬼胎,每日商量着谋害陛下。我们六军的将士,都是灵武来的,见他们两个,都不自安,臣知道臣说出来会有危险,但臣身受国恩,不敢不说!”
李辅国的表情十分严肃,听到“灵武”儿子的时候,李亨的心就凉透了。他哭着问:“圣皇如此仁慈,怎么可能容他们这么胡来?”
李辅国道:“上皇当然没有此意,可他老人家怎么能奈何这几个小人?陛下是天下之主,党委社稷大计,消乱于未萌,岂得徇匹夫之孝!”李亨沉默了,李辅国见有效果,添油加醋地说,“兴庆宫就在街面上,围墙浅露,根本就不是圣皇应该住的地方。大内森严,便于陛下孝顺,又能杜绝小人祸乱。如此,陛下可享万岁之安,何乐而不为?”
李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行。”
李辅国很不满意,他胆子很大,下去后,取了兴庆宫的三百匹马,只给李隆基留下十匹。他干的这件事,算是矫诏。但李辅国不仅仅限于矫诏,以后事情的发展,让李亨也始料未及。李辅国带着六军的将士,跑到龙阁大哭大闹,李亨见了这阵势,也吓得不轻,哭了一场,却没答应。
事已至此,李辅国只能使出自己的手段。他让人写了份圣旨,再次矫诏,将李隆基清楚了兴庆宫。
伪造的诏书写得很委婉:欢迎上皇到西内!
于是,李隆基就被人忽悠着到了睿武门。但他知道,这又是李辅国搞出来的花样。李辅国来了,李隆基发现,李辅国的身后,竟然是五百铁骑,人手一把短刀。李辅国厉声喝道:“皇帝怕兴庆宫狭小,不容上皇,特迎迁居大内!”言罢,恶虎一般瞧着李隆基。李隆基正在马上,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几乎摔了下来。
李隆基的身旁,只有高力士一个老奴。风烛残年的两个人,一直相伴至今。高力士老了,但他的气质却丝毫不减,虎老有余威,他暴怒道:“李辅国,你何得无礼!”言罢,叱令李辅国下马。
那五百精兵随着李辅国,被高力士喝住了。李辅国往后看了看自己的兵,从他们的脸上,他看到的是对自己冒犯皇帝的恐惧。不得已,李辅国下马。高力士高声宣上皇诰曰:“诸将士安在!?”话音刚落,那般精锐齐齐放下刀枪,高呼万岁,三拜而止。这一幕,让李辅国显得很没面子。
李辅国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望着高力士。高力士瞪了他一眼,叱道:“你过来,和我一起为上皇牵马!”
李辅国顿时没了牛劲,乖乖从命,牵着李隆基的马,将他送到了西内的甘露殿。走的时候,李辅国带走了所有侍卫,只留下几个年老发白的。李辅国开始疯狂报复,先把高力士、陈玄礼撤掉,又去请教李隆基的想法。
李隆基说:“我在兴庆宫屡次让皇帝位,皇帝不受。今日迁居,也在意料之中了,跟我的想法一样。”
李辅国走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领着六军大将,素服去找李亨赔罪。这场赔罪,以李亨的妥协告终,因为他怕六军将士闹起来,自己无法收场。“南宫、西内,又有什么区别?卿等怕小人蛊惑上皇,所以防微杜渐,安定社稷,不用怕我罚你们!”做皇帝做成这样,的确很无奈。
李隆基被软禁的消息传到了外头,众人明哲保身。明哲保身是对的,可不明白哲理的人却站了出来,领着百官上表,要求公开上皇的讲话,了解李隆基的住所。领头的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他就是刑部尚书颜真卿。
得罪了李辅国,下场不会太好,在李辅国的努力下,颜真卿被贬成了蓬州长史,高力士流巫州,王承恩流播州,魏悦流溱州,勒令陈玄礼致仕。可是李亨是孝顺的,他选后宫百余人入西内,每日为李隆基打扫院子,又令万安、咸宜两位公主伺候他的用膳和服饰。自从安禄山起兵以来,李隆基再也不吃荤腥,只吃五谷杂粮。
到现在,七老八十的他已经染病在身,李亨刚开始还伺候得殷勤,可越到后来越懒惰,只是派人,自己不去。
有一天,李亨忽然觉得,是不是李辅国在搬弄是非?他想了很久,忽然觉得李辅国面目可憎。就是他,让自己不能孝顺父亲,还把高力士都贬到了外地。李亨觉得自己有必要杀了李辅国,可是一想到他手握重兵,就又犹豫起来。
眼下,李亨连李隆基的面都难见上一面。不是他不孝顺,而是他怕张皇后。每次他要去见李隆基,张皇后都会表现得非常不满。加上李辅国从中作梗,李亨只能忍气吞声。被李辅国囚禁在甘露殿的李隆基,回想自己这五十多年的经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情。成也是他,败也是他,他就是李隆基。
上元元年,公元762年5月3日,李隆基驾崩于神龙殿,时年七十八岁。
史书对李隆基的评价是这么说的:
唐睿宗因为李隆基有功,所以在位不久,人们都以为他没什么称道的。可是,女子祸国的教训从高祖到中宗,数十年间,多次遭遇。唐朝差点中断,中宗还被害死,韦后最后被灭族。玄宗本来就是从这里头走出来的,明明可以引以为戒,可他又败在了这上面。他励精图治的那段时间,是开元盛世,何其宏大!但人一旦动了奢侈之心,穷兵黩武,满足私欲,而溺其所甚爱,忘其所可戒,以至于窜身失国。
李隆基的确不是一般的帝王,全盛是他,惨败也是他。
可不慎哉!
可不慎哉!
李隆基热爱道法,一心想着无为而治。他坐拥天下财富,随手赏赐宠臣,晚年不爱听谏言,罢黜张九龄,宠任李林甫,加之杨国忠,这二十年来,大唐一再颓败。那一副开元盛世早已没了踪迹。
在他执政的这五十年间,最值得称道的,并不是和其他盛世一样名垂史册的安康太平,而是中华文明中最重要的也是最灿烂的文化——
诗歌。
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李白在山东告别了杜甫,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美梦。于是,一篇名垂万世的伟大诗篇诞生了。李白给它取名为《别东鲁诸公》,一千多年后,我们的课文,管它叫做《梦游天姥吟留别》: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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