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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从来不淡定-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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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重新开始吧!
  
  新皇帝李诵的尚书左丞、同平章事,就由韦执谊担任。新朝两王八司马(柳宗元等人)初步掌控住了局面,于是先来个狠的,下诏数落京兆尹王实残暴聚敛之罪,立即贬通州长史。
  长安百姓欢呼雀跃,听说王实要来,纷纷拣石头藏在袖口里,专等他从大街上路过(市里欢呼,皆袖瓦砾遮道伺之)。
  可惜没等着,因为被吓得大小便几乎失禁的王实,知道自己上街肯定被人认出来,砸死不在话下,从小道快马逃了出去,害大家错过了一场好戏。
  除了让韦执谊为相,二王也都有了新的官职。
  殿中丞王伾为左散骑常侍,依前翰林待诏,苏州司功王叔文为起居舍人、翰林学士。王伾,长相欠佳,说一口吴侬软语,与李诵关系非常好,进了柿林院。翰林院,自然是学士们待的地方,那柿林院是个啥呢?
  答案是,柿林院是太监待的地方,既然有内线李忠言当老大,事情就好办了。
  目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王叔文靠王伾,王伾靠李忠言,李忠言靠牛昭容,牛昭容伺候李诵,李诵是新皇帝,新皇帝不会说话,李忠言代为转话,必须得到牛昭容的点头认可,李忠言传话给王伾,王伾传话给王叔文,王叔文传布中书省,中书省交给韦执谊办,其余韩泰、柳宗元、刘禹锡等人负责主持外事。
  一帮人由此组成了一个强大的团体。
  可这伙人不厚道,每日得空就一起谋议唱和,日日夜夜聚会欢笑。你一定认为柳宗元和刘禹锡打一开始就一定是好人,而好人不办坏事,好人一定很可爱。事实正好不如此,这帮人太狂躁,柳宗元还好点,尤其是那个刘禹锡,和其他人从来不相互诋毁,整天相互赞扬,你说我是伊尹,我就说你是周公,他说你是管仲,我说你是葛洪,简直就是神仙聚会,一群人互相标榜,洋洋自得。
  他们有一个共识,天下的厉害角色都在他们这里,其他的一边喝凉茶去,他们自认为很帅。
  很多士大夫甚至害怕在路上碰见刘禹锡们,因为刘禹锡们不仅狂躁,而且一副欠扁的样子,他们会得意万分地瞧着你,慢悠悠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是哪个单位的?会写诗吗?”
  这伙人,还特别喜欢提拔和自己关系好的人,说提就提,不带打报告的,眼都不眨一下,有时候,甚至一天提好几个亲党。
  某日,柳宗元忽然冒出一句:“我觉得谁谁谁可以当个刺史。”哪怕那个谁谁谁远在天涯海角,他也能立即让你上任。其余新党就更别说了,家门口昼夜车马不绝,由于车位紧张,住宿跟不上,王伾、王叔文家旁的饼店、酒垆居然火了,成了抢手货。
  住在这里,每人每天一千文,一个子儿都不许讨价,有的是人睡在烧饼铺地上。
  王伾疏狂,家里穷,住的是草屋,一月收了万两金条,他还舍不得花,也舍不得给自己修修房子。他媳妇跟他一个德性,整天就坐屋里数金子,傍晚,就把金子藏在那个大号箱子里,晚上睡觉,夫妻俩就枕在箱子上。奇景是,一伙达官贵人,穿着锦衣金腰的来到一个颓废的茅草屋中,来贿赂王伾。
  王伾受贿,新党都受贿,但这对天下来说算不得什么特别坏的事。李诵和二王,都乐意在这个时候,开始发动一场轰轰烈烈的政治变革。
  
  德宗李适曾经创下过一个记录,十多年未曾下诏大赦,因为他恨那些坑害过他的大臣,恨陆贽,恨阳城,更恨所有的犯罪分子。
  大赦天下,说得好听,不就是给他们重新弄权的机会吗?
  曾经调查过民情的李诵不这么认为,所以,刚一上位,就宣布大赦天下,豁免一切苛捐杂税,诸道例行贡献以外,其余进奉一切废除。至于宫市,由于其祸国殃民的本质,下诏立即停止。王叔文曾经为李诵描述过五坊小儿(太监)外出购物时的故事。
  有的太监,故意在酒家门前张网不许人出入,有人碰一下,他们立即冲上去大叫:“你惊了供奉的鸟雀!”一伙力大的太监把客人群殴致残,只有等酒家给了足够的钱以后才撤掉鸟网。有的去酒家喝酒吃肉,酒足饭饱,起身就走,有小二前来要钱,一律以打成残疾人的标准进行殴打。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不给钱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要钱。为了达到目的,太监们临走会留给店主一筐蛇:“这蛇是因为想吃我们进奉的鸟雀才被捕的,是通缉犯,今天就先留到你这里了,你好好伺候他,不能让他饥渴。”
  要么给钱,要么投入大狱,任选其一。
  李诵恨死了,就这样,宫市被废。
  李诵虽然躺在床上,但他很想重用贤臣改变这个局面。下诏,让忠州别驾陆贽、郴州别驾郑馀庆、杭州刺史韩皋、道州刺史阳城火速进京。可惜诏书刚下,陆贽、阳城竟然前后死去。
  还好有王伾,有能力,有作为,李诵这么想。
  但王叔文,他凭什么会支持革新呢?
  要知道,王叔文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之所以这么积极地推行新的政策,无非是因为他可以从中获取利益。成为手握重权的宰相,才是王叔文最强烈的愿望。新党自封了他度支、盐铁转运副使,干到了裴延龄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上,以永贞革新一党的作为,必然不能再聚敛财富,坑害百姓。王叔文刚刚上任,还得小心谨慎,他自己掌控财政,不得人心,需要有一个深得人心的大家公认的人出面当会计,他选中了杜佑雅。
  
  杜佑雅,生平不详,只知道他很懂财会,王叔文推荐他监督财政。王叔文自己,整天和新党们在自己屋里窃窃私语。这伙人太过分了,于是,第一封弹劾很快就上来了,文章的作者,是侍御史窦群。
  窦群,进士,写文泼辣狠毒,得理不饶人。
  如果当初王叔文同学拉窦群入伙,也不至于发生今天的事故。新党瞧不起人啊,窦群是他们瞧不起的其中之一,且是最窝囊的一个。因为,出面欺负他的不是王叔文,而是刘禹锡。刘禹锡,不必多介绍了,诗人,大诗人,生性豪迈,目前是王叔文的亲信,负责给他出主意。所以让刘禹锡涮了,窦群很不满。
  窦群弹劾他的罪状,正是“挟邪乱政,不宜在朝”。话够狠,显示了窦群狠毒的手段。总之不要命了,告,往死里告!
  其次,告的就是刘禹锡乱来,不应该继续在朝廷带着。
  首先,其实是在恶心王叔文,因为王叔文才是那个邪。
  
  上疏最终到了李诵面前,李忠言读了出来,而李忠言告诉了王伾,王伾捅给了王叔文,王叔文见到了刘禹锡。
  就这样,一伙人放声臭骂窦群,朝野士人的奏章上对此事纷纷响应。可是,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于是窦群专程去拜见了王叔文,开场白是这样的:“事情都要起变化。”
  王叔文愕然:“什么意思?”
  窦群:“去年王实就和王公现在一样潇洒,王公当时逡巡路旁,当的是一个小吏,也痛恨他吧?现在王公当上了他的位,怎么就知道路边没有另一个王公?”
  王叔文白了窦群一眼,回头去找新党们高谈阔论去了。刘禹锡的意思很明白,干掉窦群,下放基层。王叔文摇头,这个窦群,狠起来可什么都办的出来。韦执谊见众人有心要挤兑窦群,便说:“这人素来有强直的名望,驱了他恐怕会出事。”一场闹剧该收场了,窦群以身探险,弹劾刘禹锡的奏疏石沉大海,而他也没因为得罪新党而被开除出中央。
  
  【贴图专区】
  王伾:我的照片,大家说说我长得怎么样啊?
  刘禹锡:实在是下不为例啊!
第五十五章
  节度使上书驳新党
  王叔文转怨韦执谊
  
  
  
  
  评判改革最有力的证据,不在朝廷,而在民间。
  没错,王叔文就是个文化程度不算高的棋手,王伾就是个会写写字的陪读,可就是他们,运用自己强大的联络能力,居然构成了足以制衡宦官和藩镇的团体。历史上,奸臣和贤臣两派容易区分,奸臣安的不是好心,而贤臣为民请命。只有面临革新的时候,支持与反对的人是不分好坏的,都是为了朝廷,你不能说为了朝廷有什么不好。
  支持永贞革新的,是柳宗元和刘禹锡,反对永贞革新的也不是坏人,代表人物就是剑南节度使韦皋、阳山令韩愈、宦官俱文珍、刘光琦,荆南节度使裴钧、河东节度使严绶等等等等。所有的情节就告诉我们,这根本就不是谁好谁坏谁优秀谁混蛋的问题,而是保守与革新、欢心与怀疑的问题。
  而所有所有的问题又都不是问题,只要有一个条件,一切就都好办——李诵康复,原地复活,加血满格,就地嬉皮笑脸,活蹦乱跳。
  大家各有各的官司,各有各的想法,皇上,您倒是给个话呀!
  李诵流了一枕巾的哈喇子,似笑非笑地瞧着你,就是不说话,气死你。
  
  于是,韦皋、韩愈们不知道王叔文、柳宗元们到底是不是想要夺权祸国,还没下手,官宦们却已经确认了新党迟早会对禁军大权下手。新党也坐不住了,太监急了,皇帝不主政也不是个事儿,让谁谁也心存疑虑,那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新党一伙人开始组织上朝,百官上朝的时候,李诵同学就被人架到殿上,眼巴巴望着大臣,依依呀呀地说不出半个字。群臣仰望李诵,李诵满脸抽搐。场面一点也不浪漫,当群臣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王伾、王叔文意识到,坏了,完了,彻底完蛋了。
  因为众人议论的题目是到底该不该早立太子,而早立太子,一旦李诵蹬腿不干了,王叔文还得琢磨新皇帝的想法。新皇帝支持变革很好,可万一新皇帝恶心新党,新党必死无疑。最糟糕的事情来了,宦官俱文珍、刘光琦、薛盈珍等人,眼见新党就要收拢大权,废了太监的宫市,侵犯太监利益,他们知道,想要夺回自己的尊严,只能倒戈一击。
  来吧,王伾、王叔文、韦执谊、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
  
  俱文珍首先找到了被新党冷落在一边的翰林学士郑絪、卫次公、李程、王涯,一伙人进入金銮殿,起草了立太子的制书。
  要强调的是,翰林院新旧两党很是分明,但具体立谁,无数人有无数个想法。陪在李诵跟前,和新党合作的李忠言,必定不希望早立太子,躺在床上不能说话的李诵才是他的最爱。牛昭容一定不愿意立年长的广陵王,而她自己的孩子也轮不上,她的想法,决不能支持广陵王。新党成员的想法和李忠言是一样的,就这样,一伙人来请立太子,人选就是广陵王李淳。
  不行,这让伺候在李诵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满意。郑絪知道,跟太监和小媳妇,根本不可能商量出什么来,愤而找到笔墨,手书“立嫡以长”四个字,晾在李诵眼前。
  可怜的李诵,睁眼瞧着这四个字,想想也没别人有能力继承祖业,于是点了点头。
  悲剧从此开始!
  
  宣政殿册立太子,李淳改名李纯。
  百官悲喜各半,无疑,新党人员是很痛苦的。王叔文最痛苦,在场上不敢说话,盯着太子李纯嘟囔着什么。百官退下,同僚听见王叔文在过道吟诵诗歌,他吟诵的,是诗圣杜甫在《诸葛亮祠堂》的诗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资治通鉴》语)
  是的,勇于改变现状,勇于对现实说不!
  永贞革新,在李诵黯然失色后,就提前宣布失败了。废了宫市,废了太监,废了所有不合理的东西,有错吗?
  但当李诵生病,当利益被触动的人们跳出来反抗的时候,你就错了,大错特错。
  王叔文的吟诵被旁人听到,众人哈哈大笑,一个想要揽权的贼臣也要说自己是英雄吗?有人明里嘲笑,有人暗自笑话,笑话他的人,包括太常卿杜黄裳。杜黄裳老人,刚正不阿,得罪过奸臣裴延龄,滞留台阁当秘书,十年未曾升迁。新党韦执谊当了宰相,立刻把他提拔回了太常卿的位置。
  可是,令韦执谊心寒的是,率领百官支持太子监国,废除新政的,居然就有杜黄裳。韦执谊异常震惊:“丈人刚刚得了官,怎么开口就谈禁中事?”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杜黄裳明白,是韦执谊重新启用了他,他却扇了韦执谊一巴掌。没想到杜黄裳率先勃然大怒:“黄裳受恩三朝,岂能因为一个官位就被收买!”言罢,拂袖而去。
  新党受到了惨重的打击,下一个挨整的,是新党成员给事中陆淳,因为避讳,现已改名陆质,当太子侍读。
为了帮助新党试探李纯的口风,在教授学业的同时,陆质试探性地问了李纯关于朝政的看法。听完老师的话,李纯跳起来怒道:“陛下令先生为寡人讲授经典,先生何故问我不该问的事!”
  在李纯眼里,这帮想要把持朝政的狐狸精实在是该死,韦皋说得没错,应该防着他们!王叔文急了,明白了,目前的情况,大家掌控不了新任皇帝的人选,就只能掌控禁兵,废了太监的领兵权。
  一, 破了宫市这个祸国殃民的东西;
  二, 收拢政策,毁了藩镇割据的局面;
  三, 得到军权。
  
  禁兵的兵权,都在宦官手上。
  王叔文先安插右金吾大将军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节度使,又以度支郎中韩泰为行军司马。王叔文搞这么大的动作,不让人怀疑那是不可能的。新党内部也出现了问题,棋王王叔文和宰相韦执谊意见不统一。具体来讲,本人认为王叔文大错特错,因为,这个棋王管杀不管埋,而宰相韦执谊却是个厚道的人。
  王叔文被俱文珍那帮人阴了一把,削去了掌管翰林之职,就连王伾也没办法帮他讨回翰林院职位。于是王伾厚着脸皮,冒险上了几回书,朝廷才勉强答应让王叔文隔三差五到翰林院参观。王叔文怕了,丢了翰林院的差事,就等于剥夺了未来。
  他很愤怒,贬宣歙巡官羊士谔为汀州宁化尉。此人被贬,导致的是新党内部的分裂。
  羊士谔为何被贬,他是路过长安,碰见王叔文,斥责王叔文办事不公,王叔文怒,想要杀人灭口。韦执谊却认为羊士谔无需惩罚,王叔文又想打羊士谔大板,韦执谊又反对,最终,王叔文只能动用私权贬了羊士愕。
  又有一个叫刘辟的,要求王叔文封他当剑南节度使,要挟说:“我当上了必然奋力帮你,要是当不上,也会有所回报!”
  王叔文怒,要杀刘辟,韦执谊又反对。是的,路过的走了,王叔文没法报一箭之仇,却恨起了接连阻挠他让他大发脾气的韦执谊,那个跟他作对的“自己人”。
  韦执谊,其实是个很厚道的儒者,他是在帮王叔文树立威名,可惜王叔文太差,只会按照下棋的步骤吃掉车炮兵马,不顾世间的后果。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王叔文,最后因为不理解韦执谊的想法而丧心病狂,最终演变成了一个想要通过疯狂杀戮改变一切的魔鬼。
  连同党柳宗元、刘禹锡等人都害怕了,王叔文今天因为韦执谊不听话,甚至扬言杀了人家,大家想想,未来呢?
  摊手,茫然,我也不知道!
  
  攻击新党的人太多太多,接下来出场的人,来头更大。
  剑南节度使韦皋对新党发起了进攻,韦皋上书,要求让太子李纯亲监庶政,王叔文、王伾、李忠言等人赏罚纵情,毁坏纲纪,意图倾覆太宗盛业,危及大唐江山。韦皋让李诵斥责小人,使得政出人主(就是让皇帝管事儿的意思),则四方获安。
  韦皋知道,李诵基本上已经报废了,所以同时给李纯上书。
  紧随其后,荆南节度使裴均(裴光庭曾孙)、河东节度使严绶等人纷纷上表,要求严惩新党。新党中最闷骚的,当属柳宗元和刘禹锡这帮曾经很牛很得意的进士们了,以前喜欢逛街,现在,大家只能夫妻对坐到天明,愁得睡不着觉。
  节度使上表后,等选禁军中尉,推荐的人选是范希朝(一开始只是神策军领导)的时候,太监们才发现,宦官集团包圆被坑了。想想看,不能掌控皇帝依赖的禁军,太监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挺直腰杆的后台吗?
  没有!
  于是,太监大怒道:“听王叔文的话,我们必死无疑!”随即各派中使偷偷报信,联络说不能把兵权交给新党。等新党范希朝去接任的时候,还真就没瞧见任何一个将军。无奈,韩泰先骑马去通知王叔文去。被逼的没了招数的王叔文,只能在自己家里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干脆,摆一桌酒席,邀请客人赴宴!
  与会者:诸位学士、李忠言、俱文珍、刘光琦……
  地点:翰林院
  请客原因:王叔文的妈病了(真的)
  王叔文几天几夜没睡觉,熊猫眼先来了个开场白:“叔文母亲病了,可是因为叔文身兼重任,不能亲自问讯医药,所以想请个假回去伺候她。叔文心累了,尽心尽力做事,都是因为有朝廷的支持。突然就这么走,肯定有无数诽谤,到时候诸位谁肯替我一言相助啊?”
  刚猛忠贞的大太监俱文珍,同情地看着王叔文,心里却嘿嘿直笑,随口答道:“只要不是危及朝廷的事,我们都能替你说话!”
  众人见俱文珍笑,也都齐齐曰,没错,是这样!
  这场尴尬的宴会很快就结束了,谁让你危及朝廷了?走吧您呐!
  于是,王叔文辞掉了翰林,回家养母去了。
  到这时候,王叔文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干了一件很没谱的事。自从他走后,宰相韦执谊嚣张了,此人办事一意孤行,但凡王叔文暗示他要杀谁,韦执谊一律反对,韦执谊,难道是投敌了?王叔文挂念着为自己找个出路,最后他想通了,出路明摆着,那就是,一定要先杀了韦执谊,再把所有的反对派挨个杀光!
  
  【国学论坛】
  王叔文:我昨天捡了颗棋子“卒”,想要凑成一副象棋,还要捡什么?
  韦执谊:我建议你新买一副象棋。
  王叔文:这么说你反对我喽,你是不是叛变了?
第五十六章
  抗势力两党数较量
  谪出朝二王八司马
  
  
  
  
  书法家王伾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为让丧心病狂的王叔文回朝,他冒着敌人的炮火,上了好几回书,并为新党奔走呼号。
  只可惜,除了新党骨干,其他人,要么冷眼旁观,要么侧目而视,幸灾乐祸地等待新党的完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李诵是个中风,谁让新党那么惹人厌,谁不想废了宫市?谁又不想来点改革也涤荡,只是,好事坏事,全让你们新党干了。
  王伾先生四顾茫然,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干脆,回翰林院歇着。
  从晌午一直坐到下午,又合计了半天,狠狠吐一口气,唉,真么算咱都是完蛋。又从下午踟蹰到傍晚,最后,一屁股墩在床上,躺下,拼尽力气高呼:“我中风啦!(伾中风矣)”言罢,口眼歪斜,和李诵一样。尚在苦读的年轻学士们,看见王伾大人居然也中风了,七手八脚地把王伾扶起来,找一辆车,把王伾拉回了家去。
  从此,新党带头人王伾闭门不出。这意味着,新党势力从此一蹶不振。
  
  与此同时,大太监俱文珍也在李诵面前开始请奏太子李纯监国,并要求对朝廷结构做出重大调整。李诵虽然心里头支持新党,可他知道,太监是很麻烦的,对大唐忠心耿耿的太监更麻烦;节度使也麻烦,对国家有大功的节度使更麻烦。这两下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惹恼这两拨,唐朝就会很麻烦。
  对不起了,新党们!
  李诵愁苦万端,大事小事还必须由他决断,躺床上啥都不能说,办事效率极其低下,更没力气多想。最后,经过再三思考,李诵狠了狠心,当太监和妃子再次问自己要不要退位,要不要换皇帝的时候,李诵顺从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李诵被称为唐顺宗的来历。
  当下,以太常卿杜黄裳为门下侍郎,左金吾大将军袁滋为中书侍郎,并同平章事。又以郑珣瑜为吏部尚书,高郢为刑部尚书,并罢政事。
  永贞元年(公元805年)八月,庚子,李诵终于下制,令皇太子李纯即皇帝位,自称太上皇,制敕称诰。辛丑,才当了半年皇帝的太上皇李诵,徙居到了兴庆宫。
  李诵,一个关心劳苦大众疾苦的好心人,一个很有魄力的改革派皇帝,当储君的时间最长,当皇帝的时间最短,而且是躺着办公。可是,归根结底,李诵是一个顺从的皇帝。
  很可惜的是,顺宗李诵根本不可能完成自己的政治梦想,退位当太上皇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德宗李适、顺宗李诵,爷俩收拾出来的一大堆烂摊子,依然破破烂烂地转交给李纯了。
  
  李纯,大历十三年(公元778年)二月十四日(3月17日)出生,现年(公元805年)二十八岁,双鱼座。大唐李氏皇帝中,人们评价最高的有三人,其一是唐太宗李世民(放整个历史中也是绝无仅有),其二是唐玄宗李隆基(创造了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开元盛世),其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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