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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从来不淡定-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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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臣都不愿意李治搞什么封禅。但天后发话,这个中岳,必须封,否则对不起列祖列宗。不过因为李治身体不好,西边儿又不是那么安定,他俩一直没去成。没去成不要紧,中岳肯定是要去的,于是,今年二月下诏说腊月去,腊月又下诏说明年腊月去,一直推。
天后梦想中的嵩山也就一直没去成,山岳之中心,通天的帝国,便停在了那里。天、地、人,既然天地还不能打通,就只能先拿容易办的办了。人,就是支持者和反对者。对于有些平白无故获罪的人来说,天后的一句话,就可能让他们倒一辈子霉。很显然,李素节就是这样一个人。
郇王李素节,男,很年轻,很有才,警敏好学,萧淑妃的儿子。
现在,你知道天后和李素节的关系了。
天后把他从岐州(陕西凤翔)刺史弄到申州(河南信阳)刺史的时候,曾经写了封信安慰他说:素节你既然有病,以后就不用入朝了。这封信很奇怪,李素节没病,天后才有病,不让他入朝,摆明了是说你胆敢入朝,你娘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于是,聪明智慧的李素节开始愤懑,写了一篇论文,名曰《忠孝论》。
王府上,有一仓曹参军,偷偷把这篇文章送到了朝廷。目的是给李治看到,但这位五十多岁的参军大概不知道北门学士的厉害,凡是让李治要过目的东西,早在半天前就让学士们给剖析完毕了。


第五十七章    吐蕃来犯
其实北门学士在众人眼里的确有些神秘,他们经常站在玄武门(皇宫北门)下等候懿旨,一旦有事,立刻发挥出文科状元的聪明才智,从任何大臣的任何措辞看出任何即将发生的动作,简单说,就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往哪儿飞。后来渐渐不神秘,他们开始出入禁中,从玄武门出入皇宫,给宰相十足的压力。
这次事情有些矫情,李素节上的那份《忠孝论》肯定让某些博士汗颜,但说到底,他的小命还握在这群人手中。李素节不能入京,他那王爷府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多,最辉煌的人物,当年还是令狐德棻的食客。如果您不知道令狐德棻是谁,那也实属正常,因为他只是个史学家,当年跟着李渊当秘书。
李素节大概再也找不出比这位仓曹参军更有能耐的府僚了,先生曾被令狐德棻夸赞,后来考中了进士,当上了县丞,你就是我王府混得最好的人了!
人都是庸俗的,李素节没有出头的日子,所以跟着他的人也都比李贤、李显的门客差一截。站在李素节同学面前的这位先生也不例外,最起码,现在还不是例外。他叫张柬之,男,625年生人,湖北襄阳(貌似也叫襄樊)人。从小写得一手好文章,才思也敏捷,考中进士以后一直无法面对扯淡的人生,想要赋闲在家,可是人生的理想让他选择了当官。
拼搏了多年,终于混上了清源县丞。
很不容易。
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张柬之,张柬之就是你。大概情况正是如此,屡次考核都没你的份儿,你一怒之下去找李贤和李显,却没办法进王府,于是退而求其次,跑到萧淑妃儿子这里当了参军。如今五十多岁的张柬之,满手心是汗地捏着李素节的感谢信(感谢国家、感谢父母的《忠孝论》)来到了朝廷。
李素节确信李治还是喜欢他的,因为他小时候,爸爸经常捏他脸。萧淑妃惨死那年(公元655年),他刚刚九岁,从王子变成了刺史,还是鸟不拉屎的地儿。他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也就再没机会表明自己的真心。这次是个机会,他没病,天后非说他有病,病得连床都下不了,这不是恶心人么?
李素节告诉张柬之,都说好了,偷偷(注意这两个神圣的字眼儿)上书,否则大家都完蛋。
结果不需要抖包袱,天后光明正大地看到了这篇论文,光明正大地想到这家伙想找死,光明正大地栽赃李素节贪污受贿,几天后,把他从郇王、申州(河南信阳)刺史贬成了鄱阳王,安置地就在满是烟瘴的袁州(江西西部)。李素节走了,来自萧淑妃的威胁告一段落,现在还不是杀死他的时候,现在不会,以后看心情。
这一年(仪凤元年,公元676年)十月,天后采纳太学博士的建议,祫享太庙,禘后三年而祫,祫后二年而禘。看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在李素节被恶搞之前制定的决策就可以了。十一月,改元,大赦天下。现在可以解释那个洽不恰帝不缔的句子了,“祫”说的是集合四方万神祭祀,“禘”说的是祭祀祖先,四方诸神享受太庙待遇,祭完祖宗三年后祭天神,祭完天神两年后祭祖宗。
不该是为了庆祝这么聪明的办法,天皇天后才想要改元的吧?
不知道。
我总感觉天皇天后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好了,否则不会一直换笔名。对于天后来说,换名字是调节心情的一种方式,顺便赚点儿眼光,所以,她不但给自己和国家换名,还给儿子换名。天后在起名上很有讲究,就拿李弘来说,隋末的时候不是有“李氏当王”的谶语么?不要以为说的是李渊,人家有具体名字,就叫“李弘”。
现在懂,也不晚,可以去死了。(朝闻道,夕死可矣!)
乖孩子李弘死了,二儿子李贤接上,还有那个曾经整天和李贤斗鸡走狗的李显,名字都是非常有讲究的。譬如李贤,贤惠的贤,贤妻良母的贤。李显,比李贤还厉害,显示出一名优秀的王子应该具备的霸气和实力。不过说实话,李贤可比李显强多了,现在还当上了太子,你说这个老三是不是该换换名字了!?
是……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周王李显被改为英王,更名李哲。(公元677年秋,八月,徙周王显为英王,更名哲。)
不能显,哲学一点儿吧。
【吐蕃】
天后对中岳一往情深,死活要去嵩山封禅才罢休,李治也答应得好好的,可到底是没去成。究其原因,我认为无非一点:吐蕃来了。
今日之吐蕃非往日之吐蕃,除了野心(或者说是企图心),其余都和松赞干布那时一样强劲。可怕的情况是,它的野心正呈一元二次方程的抛物线运动,迟早有一天陡然升温。这一天很快就到了,吐蕃开始频繁骚扰唐朝边境,边境人虽不多,但李治不会容忍此类事情的发生。
李治有两种打算:第一,新罗趁着高丽破亡,把安东都护管辖之外的高丽旧地全部侵吞,应该管管了;第二,吐蕃频繁骚扰边境,实力强大,也得管。但这一东北一西南,兵分两路,是不是有点儿管不来?
此事稍后再议,先看李治同志是如何安排的,顺便看一下李治的儿子们。
首先登场的是李显,他仪表堂堂,帅气里头透着一股……额,老三,你帅气里头透着什么劲儿?
……这个嘛,哈哈,我觉得肯能是窝囊,呵呵呵,开玩笑!
好吧,首先登场的是李显,他仪表堂堂,帅气里头透着一股窝囊劲儿,斗鸡的时候,他趾高气昂;打仗的时候,他磕头烧香。如果有一天你碰见他,可以喊他显哥,也可以喊他哲哥,但归根结底你该喊他三哥。李显的帅是阿三的帅,此时,他正对着老爹李治的圣旨蛋疼,他早就不是什么周王,而是洮州道行军元帅。
大家都知道了,李治让他带头打吐蕃。
为了防止李显被打得满地找牙,李治给他安排了刘审礼等十二位有才能的总管跟随。尽管如此,李显还是差点儿就尿了裤子,回信道,爸,咱能换个工作不?李治当然生气,安慰李显道,显显,要坚强,你看爸爸,多坚强!没事儿的,你弟弟李轮是凉州道行军元帅,有左卫大将军契苾何力鼎力支持,契苾何力何其威风,你害怕什么?
此时,时任并州大都督的相王李轮登场了。李轮小伙儿长得也不错,酷爱书法和文艺,尤其热爱中国文学里头的训诂学,是个秀才(博学之才)。李轮有契苾何力等人助阵,便有一股熊熊烈火在胸中燃烧,燃烧,再燃烧。燃烧到最后,烈火熄灭,他扭头问左右:李显去不去?
答曰:不去。
哦……哥哥不去,我也不好意思去。
俩人都不去。(二王皆不行)
此事搁浅,无人阻挡的吐蕃愈发不知收敛,八月,大肆抢掠叠州(白龙江上游地区,重山叠嶂)。吐蕃犯边也就犯边,一般不越过警戒线,朝廷是不会太上心的,毕竟打起仗来是几十万人的事情。一年过去了,吐蕃还是游离在不疼不痒的地带,看起来,它没钱了就抢点儿东西,养精蓄锐,就等某天大举进犯。
李治认为不能等了,李显(或者说是李哲)不去,李轮也不去,其他皇子就别提了,那么,谁去?
李治想到了一个人,刘仁轨,时任左仆射的刘仁轨,文武全才刘仁轨。洮河到底还是需要人镇守,刘仁轨再合适不过。说是镇守,其实那是大举反攻,刘仁轨都去了,不是反攻是什么?只不过文臣大概并不知道镇守和反攻阴阳并存,抛头颅洒热血的刘仁轨到了洮河,每次奏请军事的时候,都有一个人跳出来,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人大家认识,李敬玄。
李敬玄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算不上什么贤人,他最懂五礼那些繁文缛节。显庆年间制定的新礼有这位先生的功劳,新礼很多都和旧礼不一样,李敬玄最懂《周礼》,新新旧旧,也只有他能搞明白。刘仁轨上任洮河的时候,朝廷里头正在闹喜剧,是仆射先拜王子,还是王子先拜仆射,这类小事儿谁都不上心,李敬玄上心。
百官恶心。
于是,下诏废除显庆新礼,全都按照《周礼》办事儿。除了李敬玄,大概无人能彻底知道新礼和旧礼的区别,也不知道旧礼和《周礼》的区别,更不知道三者有何不同。于是乱套,每有大礼,就得临时让他和其他礼臣撰定。仪凤三年(公元678年)正月新春,百官和蛮夷酋长在光顺门朝拜天后,李敬玄应该风光了一把。
刘仁轨十分怨恨李敬玄。
行军打仗你懂么,不懂不要乱说话,参我还用排比句,讨厌!
我读书万卷,是未来的帝王之师,就用排比句,就用排比句……
跟一个军事白痴斗气,刘仁轨亏大了。每次上奏,李敬玄不管刘仁轨说的是啥,一律反对。譬如刘仁轨认为吐蕃地势高,李敬玄就得搬出相对论来反驳说,其实吐蕃地势高是相对的,相对的,你懂不?然后把李治说得一愣一愣的,百官也一愣一愣的。刘仁轨忍无可忍,你他妈成天上奏驳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帅么!最后上奏,准备把讨厌的李敬玄扳倒。
首先大家要明确,刘仁轨和李治的关系绝对铁(原因不多说了),这为以下的故事埋下优美的伏笔。
刘仁轨的奏章上是这样写的:
西边儿镇守的事儿,我认为除了李敬玄,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干得了!(西边镇守,非敬玄莫可。)


第五十八章    李敬玄征西
接到刘仁轨奏章的李治爱彻心扉,他感觉刘仁轨的博爱之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李敬玄平日里看不惯武将,刘仁轨却举荐他出征,这是何等胸襟!此刻,我们的目光应该麻溜地转向李敬玄,李治刚才对他说,仁轨说西边儿的事儿非你不可,你觉得呢?李敬玄暗叫不好,想骂,但礼制告诉他,骂人是不对的。
于是李敬玄没骂,他现在连责任都洗脱不掉。
对于一个成天读书写字儿,大槊的毛都没摸过的文官来说,要奔赴西边战场,而且是去当最高领导,对付极难对付的吐蕃,下场只有一个:彻底土鳖。
那么,李敬玄是如何做的呢?
李敬玄的表演显然不能让李治满意,李治看到他先是感恩戴德地谢了刘兄一把,又滔滔不绝的阐述了一下自己其实对西边儿并不太了解之情状,最后,再把自己老母亲搬出来想要镇住以孝顺著称的李治。但李治根本不鸟他,等李敬玄叩头叩出节奏感的时候,李治怒了。他大声斥责李敬玄道:
“就是仁轨要他妈朕去,朕都万死不辞,你再推辞给我看看!”(仁轨须朕,朕亦自往,卿安得辞!)
刘仁轨赢了,几天后,灰头土脸的李敬玄代替刘仁轨,当上了洮河道大总管兼安抚大使。善于运用排比句对刘仁轨实施打压的李敬玄终于可以在战场上一展风采了,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虽然他不知道),稍逊风骚。来吧,李敬玄,你是这场战役里最有华彩的剑客!
李敬玄的确有点儿风骚,论史学,我们要向他竖拇指;可论军事,就得竖中指。
在李大使奔赴洮河的同时,朝廷命令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李孝逸集结剑南、山南道兵马分路赶往。多少年前,李孝逸的父亲也曾如此风光,到最后成为开国时期少有的有真本领的王室贵族。对,他就是李神通的儿子李孝逸,他为父亲骄傲,但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打造自己的天地。
这还不够,左金吾将军曹怀舜奉命赶往人口密度最大的河南、河北二地,他的任务比较特殊:募集猛士。不论出身贵贱,有无战功,参加海选的壮丁都有可能获得薛仁贵似的待遇,当然,这要看自身素质。
夏,四月,李治大赦天下,为什么,不知道。
夏,五月,大军集结完毕,行军,遭遇超强冷空气袭击,士兵有冻死者。
军令如山,三个月后,李敬玄总算有了动静,他写了一封奏章上表朝廷,表的是唐军于大破吐蕃军。地点,就在河湟古道(黄河、湟水交汇处)的咽喉,是中原势力进入河湟地区的必经之路,这个地方名叫“龙支”,位于今日青海省东部。礼(这个字儿没写错)敬玄赢了?是的,赢了,不是他打的,但奏章是他写的。
李治对西边的战事并没有感到高兴,他忧心忡忡、头昏脑胀地想到了新罗。这个新罗,趁着大唐无暇东顾,恬不知耻地帮助大唐“镇守”住了高丽旧地,口头服软,内心强硬,新罗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看见敌军就掉头的新罗了。之所以有那么多大将留一手,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立功,而是准备发兵征讨新罗。
东西一起打,胜算有多大?
当年从大理寺转到侍中的张文瓘说:双输。
为何?
卧病在床的张老爷子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坐着马车跑到皇宫见李治。他是来上谏的,他知道李治想要收拾新罗,但是……“现在吐蕃为寇,大唐发兵西讨;新罗虽然不顺,但也未曾犯边,如果又去东征,臣恐怕于公于私不堪其弊!”李治为之感慨,不再提征讨新罗的事了。张文瓘上谏之后,病情加重,几日后(仪凤三年,公元678年九月初九)病死,无有遗恨。
张文瓘死后的几天内,报完捷报的李敬玄果然出事了。
李敬玄注重礼节,注重礼节的人注重细节,注重细节的人小心,小心的人谨慎。李敬玄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具体表现在他出兵的方式上。这天,他领着十八万大军在青海之上遭遇了吐蕃大将论钦陵。结果没悬念,李敬玄大败,被论钦陵搅得全军乱成蜂窝,左卫大将军刘审礼被吐蕃掳走。
这本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悲剧。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刘审礼负责率领先头部队深入敌心,搅乱吐蕃大军,李敬玄就可以领着十几万唐军重装出阵,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上上情况,中等的情况是搅活得不好,两军打个平手,各有损失。最差的情况无非也只是刘审礼被困,李敬玄率军来救,赶紧回撤而已。
不幸的是,刘审礼正好遭遇了最次等的情况,被困低谷之中(地形不熟),被吐蕃围困。此时,就需要李敬玄对吐蕃屁股进行猛烈轰击,吐蕃东侧扭头和唐军大部鏖战,刘审礼趁机突围,大军安全回撤,不胜,亦不败。可是李敬玄为人,说好听的那叫谨慎,说难听的那叫窝囊。
他见刘审礼被困,感觉论钦陵也太猛了,见到刀光剑影他就害怕,捂着十八万大军一动都不敢动。
几个时辰后,刘审礼所率精锐全部英勇战死,李敬玄这才清点军队,整装待发,做领导状挥挥手,带着哭腔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撤!”背叛了刘审礼的李敬玄又背叛了军威,惶惶唐军玄甲,在他的带领下,一路狼狈鼠窜。跑累了,感觉论钦陵不会追到这里,李敬玄下令结营。
这里是承风岭,山岭有泥沟为天险,可以自固,当然,这是李敬玄的看法。
论钦陵不这么看,他让跋地设率领吐蕃大军来到了承风岭,一见李敬玄的阵势,立刻有种压力。可仔细一看,乌压压一片天际一样的大军,竟然屯兵在低矮之处!这是开玩笑么?不是,这不是开玩笑,李敬玄是个很认真的人。泥沟?哈哈,泥沟!跋地设不跟李敬玄闹了,他领兵压上高岗,笑眯眯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李敬玄。(闻审礼战没,狼狈还走,顿于承风岭,阻泥沟以自固,虏屯兵高冈以压之。)
李敬玄,你的排比句呢?
不让刘仁轨出兵,也不让刘仁轨有任何动作,现在轮到你上场,这就是你交给朝廷的答案么?
我笑不出来。
李敬玄再也没能力与战神一样的人物干仗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打仗,孔子说过,不敢也是一种勇敢,所以,对他来说,能够说自己不敢来战场也是一种勇敢。但既然来了,那就执行吧,可惜他怯懦不堪,丝毫没有了作文时的气势。子还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还说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李敬玄开始明白不耻下问的必要性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大家……都有什么办法?
一员猛将跳将出来,恣意挥洒,用极度自信的语气说,他敢率领五百精锐突袭跋地设。李敬玄一看,知道这个人名叫“黑齿常之”,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猛士,你带领五百精锐前去搅乱敌军,是要给我军大部争取逃跑的时间么?黑齿常之不然,道,……(省略部分为黑齿常之心中所想,大概是你坑了刘审礼,说不定也会坑我一类的话)大人只顾看我就是,不需挪一步路!
不顾李敬玄惊愕的表情,左领军员外将军黑齿常之点了五百精锐,号称敢死之士,深夜突袭吐蕃大营。占领高地的高岗的跋地设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一个军事脑残,一个连自己屁股都不敢摸一下的家伙,竟然敢在深夜突然造访,防不及防,被黑齿常之那五百壮士拿着大槊、陌刀掀了个底朝天。
不耻下问的李敬玄大概不知道黑齿常之的齿和不耻下问的耻不是一个齿,他只听到大山高地上的虏子一阵骚动,轰隆隆地跑地声,随后没了声音。一段时间后,黑齿常之回来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行头,报告说,吐蕃大军被我军打到溃烂,跋地设已经领兵逃跑了,我们追,还是追?(虏众溃乱,其将跋地设引兵遁去。)
没有第二个答案了么?
很明显,李敬玄是要回家的,天一亮,他就整点军队,从承风岭退到了鄯州。跟着主帅狼狈逃窜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大军驻扎在别处的,也有跟着李敬玄打仗的,稀稀落落一路上不知道失散了多少。唐军之中,也有别的文人做官,与李敬玄一比,相去甚远。当李敬玄提着包袱流星回撤的时候,他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坐在原地,没有丝毫退却,顷刻间便收纳起无数四方逃散的士卒。
这就叫归属。
他叫娄师德,贞观四年(公元630年)生人,早年进士及第,现年四十八岁,已经做到了监察御史的位置。他不打算好好当官,竟应李治《举猛士诏》召唤,以文才充军,以文弱书生的肩膀,扛起了西征吐蕃的大旗。


第五十九章    来年不是通乾
娄师德收集散落的士卒,组成了一支军队,军队在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重新找回了信心。吐蕃不敢妄动,他们似乎更习惯于试探。如果大唐没有表现,他们也绝不敢有表现,特别是打败李敬玄之后,杀出来的黑齿常之和表情壮烈的娄师德,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双方的实力。
士有必死之心,胜。
还军后,黑齿常之以军功擢升为左武卫将军。至于娄师德,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娄师德一介书生,面对强悍的吐蕃军队毫无惧色,竟逼迫吐蕃不敢乱动,实在令人吃惊。谈判的时刻到了,娄师德得令,领着几个使者,往赤岭方向走去。不辱使命,是这次行动的最高准则,其余恩怨,全都要靠边儿站。
吐蕃瞧不起不打便跑的将军,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文人。
吐蕃大将论赞婆负责迎接娄师德,寒暄完毕,步入正题。话题以外交辞令进行,约略如下:问,以吐蕃的实力,和大唐硬拼,有多少胜算?答,没有胜算,但也不会败。问,不打也不会败,为何要打,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这句没有)?答,……(沉默十秒钟)结论,大家以后没事儿走走亲戚,交流交流感情,打来打去,内耗。
于是,论赞婆大悦,数年未曾犯边。
我想,吐蕃上层应该都听说过这么一段故事,让他们对大唐保有一种敬畏之心。为李敬玄率领先头部队搅扰吐蕃大军的刘审礼被俘虏后,李治上朝的时候,忽然杀出来几个书生一样的家伙。这些人被五花大绑,个个争先恐后地跪拜在李治面前。后来大家知道,他们是刘审礼的儿子,自己把自己绑上,入朝请求去吐蕃交换父亲。
这一幕感染了文武百官,李治决定,让刘审礼的次子刘易从去。
刘易从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终于来到了吐蕃。吐蕃人对刘易从爱答不理,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我们经常遭遇和施加的情况。刘易从表示,自己愿意用生命换回父亲,求吐蕃答应,求赞普答应!此时,才有人告诉刘易从说:你用不着抵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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