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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并不如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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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许敬宗将“虞姬”休了,然后上书皇帝以“不孝”之名将许昂流放岭南。多年之后,许敬宗才回心转意,上书请求皇帝将儿子从岭南召回。
许昂从岭南回来后担任过一个小小的县令,不久就死在县令任上,而他与父亲的结恐怕永远也解不开了。
从许敬宗贪图钱财嫁女给蛮夷酋长之子,到收受贿赂篡改历史,再到冷酷无情将亲生儿子流放岭南,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做人没有底线,人品有问题。
其实关于许敬宗的人品问题,太宗李世民看的比谁都透。
《贞观政要》中有这样一个记载:
唐太宗问许敬宗:“朕观群臣之中你算很贤能的一个,但是有很多人说你的不是,这是为什么?”
许敬宗回答说:“春雨如膏脂,农夫喜欢它的润泽,行人却厌恶它使道路变得泥泞;秋月明亮如镜,佳人喜欢赏月观赏,而盗贼却嫌它太亮。天地之大还有人抱怨它们的缺憾,何况为臣?我没有肥羊美酒来调和众人口中的是非,所以是非不可听,听了也不能说:皇帝听了,臣子就要受戮;父亲听了,儿子就要遭殃;夫妻听了就会离婚,朋友听了就会绝交,亲戚听了就会疏远,乡邻听了就会远离。人生有七尺之躯,却需要谨防三寸之舌,舌上有可怕的龙泉,杀人不见血。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对答如流,有理有据,巧舌如簧,许敬宗的才气确实不是盖的。
然而虽然许敬宗对答得体,却没有受到李世民的信任,终贞观一朝,许敬宗始终没有得到重用,症结就在于他的人品让李世民很是质疑。
回望贞观一朝,重臣之中除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岑文本、马周、于志宁、李靖、李世勣等人的人品都是广受赞扬的,而有才的许敬宗身为根红苗正的“十八学士”之一却没有在贞观一朝受到重用,根本原因还是人品一项拖了后腿。
到了高宗一朝,许敬宗风生水起,二次创业成功,究其原因就是李治和武则天已无李世民的道德判断标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人的能力,一个人的术,因此有才无德做人没有底线的许敬宗便得到重用,在这一点上,武则天的用人标准跟刘邦以及曹操如出一辙:但求有才,不求有德!
第二十二章 道德审判
公元670年,78岁的许敬宗请求退休,皇帝李治恩准,同时提升许敬宗为特进,享受正二品待遇。
两年后,许敬宗走完了人生路,享年八十岁。
在许敬宗身后,关于他的谥号又起风波。
太常博士(祭祀部礼仪官)袁思古给出了一个谥号“谬”,按照谥法规定:名实不符为“谬”。
理由呢?
许敬宗贪财将女儿嫁到岭南蛮夷部落,同时又冷酷无情地将亲生之子长期流放岭南,如此名实不符,对应为“谬”。
对于这个不体面的谥号,许敬宗的孙子许彦伯提出了抗议,他认为袁思古是因为与许家有旧怨,所以用这个谥号来报复。
这时初唐四杰之一王勃的父亲同为太常博士的王福畤出来说话了:“谥号,是一个人盖棺定论之后的称谓,如果说得失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么荣辱可是关系到千古的事。如果袁思古与许家的私怨属实,那么自当依法查处,看袁思古究竟有无挟私报复。如果袁思古没有,那么已经定案的就无法更改,就是'谬'。”
王福畤话说的很硬气,其实在他心中,早就将“谬”字刻在了许敬宗的身上,此人不是“谬”,何人是“谬”?
这时户部尚书戴至德来过问了:“许敬宗受恩宠到如此程度,你们怎么能给他定个'谬'字呢?”
王福畤正色回应道:“晋朝的司空何曾忠孝两全,只是因为每天在饮食上的费用超过一万,由此就定为'谬'。许敬宗忠孝跟何曾没法比,饮食男女问题上又比何曾严重地多,定一个'谬'字,算对得起许家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治不出来过问是不行了,于是便命令尚书省五品以上高官就许敬宗的谥号重新进行审议。
礼部尚书袁思敬出来打了一个圆场:“按照谥法,既过能改为'恭',那么就给许敬宗定为'恭'吧。”
恭,既过能改,就是它了。
李治下诏,准奏。
自此,许敬宗盖棺定论:恭!
一个有才无德之人,一个做人没有底线的人,尽管生前受尽恩宠,死后却躲避不了道德的审判。
有人说他在宇文化及的刀锋下苦苦求饶是“能屈能伸”,有人说他极力鼓吹立武则天为皇后是“审时度势”,同样的事情,居然会有截然不同的两种解释,这就是历史的玄妙。
其实,如果许敬宗地下有知,他可以学一学他的后生晚辈狄仁杰,学一学人家如何能在武则天面前受尽恩宠,同时又留下千古盛名。
狄仁杰的谥号为“文惠”:文,经天纬地为文,道德博厚为文;惠,柔质慈民为惠。
两相对比,人比人得死!
第二十三章 名将辈出的时代
提起大唐名将,很多人就会想起李世民手下的李靖、李世勣、侯君集等人,
也有很多人会想起后来的哥舒翰、郭子仪,其实在唐高宗李治时期,那也是一个名将辈出的时代。
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而言,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国内生产,一件是对外扩张,在李治和武则天的统治之下,这两件大事一样没有耽误。
唐朝的生产力没有因为长孙无忌等人的离开而停滞不前,反而一直保持着增长的势头,为后来的开元盛世打下了基础,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地球离了谁都转,唐朝政坛离了长孙无忌这棵常青树也是照转不误。
天行有常,不为尧生,不为桀亡。
在唐朝国内正常运转的同时,对外征战也翻开了新的一页,而在这一系列征战中也催生了诸多大唐名将。
这是一个名将辈出的时代。
提起苏定方,多数人会感到陌生,他的名字没有李靖、李世勣响亮,甚至没有与他同时代的薛仁贵响亮,但其实他的历史功绩远在薛仁贵之上,论起来甚至可以与李靖和李世勣相提并论。
唐高宗李治时代的苏定方,其实已经是一张老面孔了,他的资格很老,老到可以追溯到隋朝末年。
出生于公元592年的苏定方成名于隋末的天下大乱,不过他不是叛乱,而是自发组织乡亲与四处骚乱的流寇作战。
按照革命的观念,天下大乱时期起义造反的都是好汉,其实不然,在天下大乱之际,起事的人有一部分确实是过不下去了,而有一部分则是纯粹希望天下大乱,进而趁火打劫。
当两部分人鱼龙混杂到一起时,起事的性质就很复杂了。
二十几岁的苏定方跟父亲苏邕一起组织了数千名乡亲,一起团结起来抵御那些动机不纯的起事者。此时的苏定方是在保卫自己的家园,此时的他骁勇善战,胆气绝伦,每次征战,他都是第一个冲锋陷阵。
父亲去世后,苏定方成了这支队伍的领袖,在他的带领下,进入苏定方家乡滋扰的流寇没有一个好下场:横行一时的张金称最终败在了苏定方的手下,苏定方亲手将其斩杀;名噪一时的杨公卿也不是苏定方的对手,被苏定方打的满地找牙,还被苏定方狼撵兔子般追杀了二十余里,最终仅仅捡了一条命。
苏定方的战功在不断地积累,然而世道却让他有些看不懂了,在保证家园不受别人侵犯的同时,他惊奇地发现,起事的人越来越多了。
难道这个王朝气数已尽?
后来苏定方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隋末农民起义的著名领袖窦建德。
此时的窦建德已经脱离了起事的低级趣味,转而以收服民心夺取天下为己任,这让苏定方看到了曙光,他加入了窦建德的队伍,想跟着窦建德一起做一件大事。
如果没有李世民,或许窦建德的大业就成了,然而窦建德是不幸的,偏偏他遭遇了李世民。
虎牢关一战,窦建德兵败如山倒,自己被俘,余众也纷纷散去,苏定方泱泱地回到了乡里。
不久,李渊忌惮于窦建德在河北的威望,竟然将窦建德公开处斩,这一下寒了窦建德旧部的心。
本来都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
窦建德的旧部再次揭竿而起,以刘黑闼为首再次吹响了造反的号角,得到消息的苏定方再次看到了希望,火速归到刘黑闼的帐下。
这次起事持续了几年,最终还是失败了,苏定方向政府军投降后便重新回到了乡里,在李渊的武德年间,他一直默默无闻。
时间走到了贞观年间,苏定方的生活出现了转机。
贞观四年,李靖率军出击东突厥,身为匡道府折冲的苏定方参加了这次战役。
匡道府折冲只是府兵制体系下的一个底层将领品阶,三十八岁的苏定方熬到这一年,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折冲将。
不过能够参加这次战役,苏定方也满足了,最起码他能够名正言顺地为国效力了。
这一年二月,主帅李靖交给苏定方一个特殊的任务:率领二百骑兵充当全军的先锋!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接受任务的苏定方没有让李靖失望,他率领二百骑兵借着大雾的掩护,向东突厥可汗颉利的大营逼去。
离颉利的大营还有七里时,雾散了,图穷匕见,苏定方看见了颉利的牙帐,颉利的护卫也看到了苏定方。
电光火石一瞬间,苏定方率领二百骑兵冲了过去,他们与颉利可汗已经近在咫尺,最终还是差了一小步,让颉利可汗骑着千里马跑了。
不过跑了颉利,却跑不了牙帐,苏定方左右冲杀斩杀数百人,这时,主帅李靖的大军赶到,共斩杀一万余人,俘虏十万余人。
不久,颉利可汗被唐朝士兵抓获,东突厥汗国就此灭亡,这次战役成为主帅李靖一生辉煌的顶点,同时也是苏定方跻身名将的起点。
战后论功行赏,苏定方从折冲将一跃升任为左武候中郎将。
成为中郎将的苏定方本以为自己将走上一条高速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长达二十五年的原地踏步:从三十八岁到六十三岁,他居然像一根钉子一样,牢牢固定在中郎将的位置上。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降将,而且降晚了。
翻开唐朝的史书不难发现,李靖、李世勣、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其实都是降将,但他们在李世民手下都受到了重用,而苏定方这个降将却没有受到李世民的重用,原因便是,他降晚了,位置已经被别人占满了。
生活就像挤地铁,只有占着座的人起身离开了,站着的人才有可能抢到一个座。
在贞观年间,苏定方始终得不到重用,他的职位始终定格在中郎将上。
难道就这样在中郎将的位置上终老吗?
永徽六年(公元665年),63岁的苏定方终于迎来了转机,这一年他由左武侯中郎将转任左卫勋一府中郎将,虽然还是中郎将,但转机就此来临。
这一年二月,皇帝李治命苏定方与营州都督程名振一起进攻高句丽,这次进攻只是一次小规模进攻,但却从此开始了苏定方波澜壮阔的征战大戏。
进攻高句丽在三个月后取得了一场小胜,苏定方由此被李治认定为可用之将。一年后,64岁的苏定方迎来了一次飞越,他成为西征西突厥远征军的前锋总司令。
那么远征军的最高统帅是谁呢?
说起来让人唏嘘,竟然是63岁的程知节,也就是民间津津乐道的三板斧程咬金。
为什么李治会想起用程知节与苏定方这一对双老组合呢?
这是因为他的手下已经无人可用。
原来的名将如李靖、侯君集、秦琼、段志玄等人已经作古,而李勣则因为统兵时间过久,为了避免皇帝的猜忌,在永徽初年已经意志坚定地交出了兵权。
屈指算来,西征西突厥能用的也就是老将程知节和“新”老将苏定方了。
其实将程知节派上前线,李治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为废后做最后的准备。
原来,在李治的心中,对程知节还是很忌惮,虽然这位老将有忠心,但是他的出身和职位太敏感了:
论出身,程知节是秦王府的旧将,他与长孙无忌的多年同事关系是李治所忌讳的;
论职位,他是右屯卫大将军,手握一支禁军,如果长孙无忌和他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程知节派上征战西突厥的前线,一是调虎离山,二是发挥余热。
第二十四章 喂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给老年的苏定方办一个颁奖典礼,他一定会感谢两个人,第一个人是给予他充分信任的皇帝李治,第二个人就应该是西突厥的可汗阿史那贺鲁,没有他的捣乱,或许苏定方这辈子就要平淡收场了。
阿史那贺鲁为何会成为唐朝的死敌呢?
这还要从贞观年间说起。
众所周知,东突厥、西突厥都是唐朝的心腹大患,在东突厥颉利可汗被生擒之后,西突厥就成了唐朝的心腹大患。
不过,由于西突厥内部的纷争不断,他们一直没能对唐朝构成太大的威胁。贞观二十二年,时任西突厥亲王的阿史那贺鲁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向唐朝投降,被李世民委任为左骁卫将军。
后来唐朝发动了对龟兹的进攻,阿史那贺鲁主动担任起唐朝的进攻向导,此举赢得了李世民的信任,不久,阿史那贺鲁便被李世民委任为泥伏沙钵罗亲王。
然而令李世民没想到的是,这个阿史那贺鲁其实并不是忠顺的牧羊犬,而是一只翻脸不认主人的白眼狼。
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逝世,身为左骁卫将军、瑶池都督的阿史那贺鲁动了活心思,他想叛唐自立。
得知消息的李治对阿史那贺鲁进行了一番紧急安抚,这番安抚的有效期为两年。
两年后,也就是永徽二年,喂不熟的阿史那贺鲁还是反了,自立为沙钵罗可汗,从此他不再是唐朝的左骁卫将军、瑶池都督,摇身一变成为西突厥的大可汗。
从前的下属,今天的死敌。
从此唐朝与西突厥再次进入战争状态,对于西突厥的打击,一波接着一波:
第一波攻击由左武卫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执行,这一波的战果是斩杀西突厥九千人;
第二波进攻便是由右屯卫大将军程知节和苏定方共同执行。
当64岁的苏定方与63岁的程知节一起出发远征西突厥时,他们不会想到,这次远征,两人得到的结果竟然是天壤之别。
西征大军一路下来比较顺利,公元656年八月,程知节大军斩杀西突厥三万余人。
四个月后,程知节的大军再次与西突厥的两万骑兵遭遇,双方交战进入胶着状态。
此时出任前锋总司令的苏定方带领五百骑兵与程知节大军保持着十余里的距离,这五百骑兵另外有特殊任务。
很快,远处沙尘四起,西突厥另外一支两万余人的骑兵增援而至,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与之前的两万骑兵对程知节大军形成包夹之势,形势万分紧急。
这时苏定方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他率领本部骑兵,绕过一道小岭,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冲击西突厥骑兵的侧翼,这次冲击让西突厥骑兵大出意外。
原本他们以为只有程知节一支孤军,怎么又来了一支,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猝不及防的西突厥骑兵乱了阵脚,乱哄哄地向后退去,而苏定方和他的五百骑兵却来了精神,连追二十余里,以五百人杀敌一千五百人,顺带截获两千匹战马,至于死马、甲仗更是漫山遍野。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奇迹。
令苏定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大捷居然让大军副统帅王文度起了嫉妒之心,本来宜将剩勇追穷寇,王文度却给出了两字:不追!
为什么?
王文度对程知节是这样说的:“虽然大胜西突厥人,但是我们也有损伤,如果冒险追击的话,胜负难料。不如我们结成方阵,把辎重放在方阵中央,人马都披上重甲在四周围护,遇到敌人就以方阵对抗,遇不到的话,就这么向前推进!”
这下运动战,变成阵地战了。
身为大军统帅的程知节没有反对,他居然听从了王文度的安排。主帅居然听副手的?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王文度说,他有皇帝的口谕。
皇帝的口谕说,程知节恃勇轻敌,容易犯错,军中大事还是由王文度节制。
口谕是真的吗?
王文度自称是真的,程知节也相信是真的,因为他早就看透了李治布下的棋局:远征并不指望你立功,而是防止你留在长安生事!
程知节的血还是热的,但心已经冷了。
自此,远征大军结成了一个奇怪的方阵,人马都披上重甲,缓缓地向前蠕动,造成的结果是,马累死了不少,人消瘦了很多。
身为前锋总司令的苏定方看不下去了,戎马一生的程知节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苏定方对程知节说:“我们出征是为了讨贼,现在却摆出防守的架势,弄得马饿兵疲,逢贼即败。胆小懦弱到这个地步,还能立什么功?你是主帅,军中的事你说了不算,副帅却说了算,这不合情理。还是先把王文度关起来,然后飞表上奏皇上把事说清楚!”
程知节摇了摇头,忍不住叹息一声,苏定方说的在情在理,程知节并非不知,然而他已经看透了李治设下的局,如果按照苏定方说的去做,到头来,其实是死路一条。
既然皇帝要拿远征开玩笑,那我就跟着一起笑吧!
诡异的方阵还在继续,唐军已经人困马乏,这时他们逶迤来到恒笃城,在恒笃城下,他们遇到了一群胡人,这些胡人看到唐军的阵势,随即向唐军投降。
这时副统帅王文度又说话了:“这些胡人啊,等我们回军之后,他们肯定又成了贼寇,不如现在就把他们杀了,然后把他们的财产分了!”
苏定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怒冲冲地向王文度说道:“如此一来,跟贼有什么区别,我们还出来讨什么贼!”
王文度没有理会苏定方,一声令下,这群胡人成了刀下之鬼,他们的财产被分成了数份,其中有一份是留给苏定方的。
“我不要,谁爱要谁要!”说罢,苏定方拂袖而去。
班师回朝之后,远征军三位主要将领的境遇竟然是天壤之别。
苏定方因战功卓著,深受李治赏识,从此成为李治手下不可或缺的重将。
王文度因假传圣旨,按律当斩,但皇帝慈悲为怀,仅给予开除官职的处分。然而这次开除,只是作秀,数年后,王文度再次被起用为熊津都督,前往百济,安抚百济亡国军民,只可惜,刚渡过海,就告病逝。
从王文度所受的处分来看,他应试没有假传圣旨,而是忠实执行了李治的圣旨,他们联手给程知节做了一个局。
被做进局的程知节因“逗留不前,贻误战机”,被判处死刑,后罪减一等,开除官职。
后来,程知节被委任为岐州刺史,然而身未动,心已远,程知节去意已决。
不久,程知节的退休报告批复了下来,从此程知节退出了唐朝的政治舞台。
九年后,程知节在家中病逝,享年七十二岁。
第二次西征之后,苏定方成为独当一面的唐朝主将,而与他一起成为主将的还有一位名将,这个人就是与他同时代的薛仁贵。
第二十五章 白袍将军薛仁贵
相比于苏定方的大器晚成,薛仁贵的成名算早的,成名那年,他三十一岁。
贞观十九年,李世民发动远征高句丽之战,平民薛仁贵主动找到将军张士贵请战,这样平民薛仁贵就变成了士兵薛仁贵。
其实在从军之前,薛仁贵已经穷困潦倒到了极点,尽管他是北魏名将薛安都的后人,但到了他父亲那一辈,家里的日子就已经很惨淡了,到了他这一辈,日子更加惨淡。
百无聊赖的薛仁贵成天琢磨着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甚至想到了搬迁祖坟。
这时妻子说了一句话,一下点醒了薛仁贵:“皇上将要远征高句丽,你有一身的本领为什么不去从军?”
一语惊醒梦中人。
薛仁贵从军之后便跟随大军来到了辽东,不久就在一场遭遇战中一战成名。
在大军前往安市城的途中,郎将刘君昂遭到一股高句丽士兵的袭击,情况万分紧急,这时救世主出现了……一个叫做薛仁贵的小兵。
只见薛仁贵手握长戟,纵马直前,冲着领头的敌将直撞过去,手起戟落,敌将就被薛仁贵斩于马下。
薛仁贵抬手割下敌将的首级,挂到了战马脖子上,然后转身向剩余的高句丽士兵冲了过去,一下子吓破了敌兵的胆。剩下的高丽兵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都降了,小兵薛仁贵手刃敌将,救出本方郎将,由此一战知名。
几天后,薛仁贵这个名字传遍了整个远征大军。
贞观十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唐军向高句丽军发起总攻,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然而,对于薛仁贵来说,他这一生都要感谢这场雷阵雨。
为了让自己引起皇帝李世民的注意,薛仁贵偷偷地换了一身衣服,在冲锋号角吹响之前,他换上了一身白衣。
在那场电闪雷鸣的雷阵雨中,白衣白袍的薛仁贵手持长戟,腰背良弓,大声呼号着向高句丽阵营杀去。
他长戟挥舞,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敌兵纷纷退去,他一个人居然打开了一个缺口,身后的唐军跟随着呼啸而上。
漫天雷阵雨中,一个白衣白袍的人挥舞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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