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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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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办公室后,皇甫四少开门见山道,“厉少,你这样躲着我算什么意思?”
厉景呈坐进椅子内,背对以蓝天白云为幕墙的落地窗,“我答应你的事正在办,但是,比较棘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到底是我心急呢?还是你有意推脱?”皇甫四少卸下笑面虎的伪装,面色阴晴不定,“启动项目只差最后个环节,你不会让我前功尽弃吧?”
“好事多磨,你何必急于一时?”
皇甫四少哪里坐得住,“厉少,您是想拖延时间吧?对不起,我可耗不起,我只给你最后三天的期限。”
厉景呈望着男人快步出去的身影,他这样堂而皇之来到他公司,想必也是因为等得太焦急。
他唯一的法子,只能先替皇甫四少周旋,稳住他。
荣浅怀孕后,厉景呈每晚都准时回帝景,必要和不必要的应酬全推了。
她也习惯等到他回来后两人一起用餐。
荣浅躺在沙发内看会电视,时钟指向六点方向,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荣浅挺着个大肚子走到落地窗前,心头开始焦躁不安,不知不觉,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厉景呈的这种依赖感。
晚秋的天,黑得很早,荣浅抬头,天空犹如泼墨般,那股浓重的色彩压在头顶,令人有种窒息感。
“叮铃铃——”
客厅内的座机骤然响起。
荣浅走过去接通,“喂?”
电话那头声音很吵,似乎在路上,汽车鸣笛声一片,“浅宝,我今晚不回来吃饭,别等我了。”
荣浅掩不住心头的失落,“那你在哪?”
“正要去酒店的路上,有个应酬。”
“好吧,早点回来。”
厉景呈这个电话挂得也比较匆忙,荣浅怔怔盯着话筒,里面的嘟嘟声搅乱了她原先平静的心。
食之无味,草草吃了几口饭后,荣浅上了楼。
厉景呈在进入包厢门时,将领带扯松,脸上有遮掩不住的厌烦,单手推开门进去,对方比他先到。
肖总还带了自己的女儿来。
两人客气地打过招呼,厉景呈神色恹恹,肖总不止一次跟他透露过那方面的意思,今天把女儿带来,更是不言而喻。
“来,厉少,我来为您介绍,这是小女,上次给您看过照片。”
厉景呈礼貌点头,“肖小姐多大了?”
“二十四。”
“那要比我老婆大三岁。”
“什么?”肖总不由扬声,“您结婚了?”
“结了。”
“厉少,不用开这种玩笑吧,南盛市谁不知道您是黄金单身汉?”
厉景呈啜口酒,眼带笑意,“我们只是未公开而已。”
肖小姐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样的挫败,她挨近厉景呈,上半身靠向他手臂,“厉少,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不好?才故意找这样的借口?”
“不,你很好。”厉景呈心里冷笑,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官,若换在以前,他早就撂脸子走人了,可金岭的事独独要这个肖总出面,他灌了口酒,将话题扯到正事上。
肖小姐的手落到他肩膀处,早就听闻厉景呈有个未婚妻,只不过订婚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再说,订婚又怎样,结了婚还能离婚的。
荣浅躺到床上刚看会电视,手机就发出振动的声响。
她随手拿过一看,只觉全身血液倒流,直往她脑门冲。
荣浅坐起身,照片应该是偷拍的,厉景呈挨着旁边的女人很近,对方双手抱住他的手臂,露出张侧脸来,紧身毛衣下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荣浅再看自己,臃肿、圆滚滚的,天天待在帝景也没好好打扮过。
照片有很多张,有两人喝酒的,也有女人深情款款盯着厉景呈看的,附带在后面的还有他们此时所在的地址。
荣浅攥紧手机,掀开被子下去,她冲动之下想打车找过去。
穿好大衣准备出门,到了门口,她却又慢慢恢复冷静,发给她照片的人显然是想她找过去,荣浅手落向腹部,这会已经快晚上十点,她又挺着个大肚子,荣浅心急如焚,但还是走回到床前。
心里紧张的不行,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样,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厉景呈为她能耐得住寂寞,荣浅坐在床沿,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打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时,厉景呈退开些身,躲掉了肖小姐的热情,“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他起身往外走。
出了包厢,厉景呈靠在墙沿,两指疲倦地按向眉宇间,现在,他多想回家抱抱浅宝,抱抱他的孩子。
“喂。”
一语说出口,厉景呈的眼角被柔情和笑意点缀,声线也不若方才那般绷得紧。
荣浅握住手机的手再度紧了紧,“你还没有应酬好?”
“是啊,还得要些时间。”
“人多吗?”荣浅试探着开口。
“不多。”
荣浅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都是什么人啊?男的女的?”
厉景呈不由失笑,她从来没问过这些事,“有男有女。”
荣浅心头稍微安定些,至少,厉景呈跟她说了实话。
但她却还是不放心,“几男几女?”
厉景呈淡淡的笑意透过手机传到荣浅耳朵里,她抿了下嘴角,“你笑什么?”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是对父女。”
“噢,”荣浅站起身走到阳台外,“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都快十点了,”荣浅手臂贴向栏杆,“你不回来,我心神不宁的。”
“那我很快回来。”
“厉景呈,”荣浅唤住他,“你要实在有紧急的事,你就应酬完再回来,我看会电视。”
“没什么重要的事,”厉景呈站直身,“况且,这儿有个女人还想占我便宜。”
荣浅总算笑出声来,“那你回来好了,让她喝西北风去。”
“行,你等我。”
她一双好看的眸子眯成月牙形,“路上开车当心点。”
“好。”
两人挂完电话,厉景呈朝包厢的门看眼,他竟是没再跨进去一步,转身就离开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回家抱老婆孩子。
来到酒店停车场,取了车开出去,厉景呈踩上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停在马路不远处的一辆车落下车窗,其中一人放下望远镜,“那不是厉景呈的车吗?”
“没错。”
“可是,”对方朝后视镜看眼,“不是说他女人会过来,让我们守在这吗?现在可好,我们收了中间人一百万,却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怎么弄掉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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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真相呼之欲出(霍少痛打厉景呈)
☆、34真相呼之即出(霍少痛打厉景呈)
荣浅刚躺下不久,厉景呈就回来了。
她才有些睡意,“怎么这么快?”
“想回来就回来了。”
厉景呈坐向床沿,将她抱到腿上,“又重了。”
他身上混合着烟味和香水味,荣浅不由皱眉,厉景呈欲要放下她,“我去洗澡。”
荣浅两手吊着厉景呈的脖子,“方才,有人给我发了短信。”
“什么短信?”
荣浅将手机拿给他看,厉景呈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完照片后将手机随意放在一边,“所以你就打电话查岗?”
“你说,会是谁给我发的?”
“我得罪的人太多,可能是都不想让我安生。”
厉景呈轻描淡写带过,“你只要知道,对不起你的事我不会再做,任何的流言蜚语就都影响不了我们。”
“厉景呈,你们的世界好复杂。”
男人揉下她的脑袋,“你不需要融入进来,我会替你架起一个干干净净的空间,让你和宝宝无忧无虑地住在里面,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信任我。”
荣浅闻言,眼角处沾染了些许笑意,“赶紧去洗澡吧,身上全是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讨厌。”
洗手间内,厉景呈站在淋浴下方,水珠喷洒在男人健硕有力的身上,顺延肌理往下,他仰起头,眉眼模糊在水雾之中,他走上前步,任由洒下的水漫过整张脸。
他这样将荣浅闷在鼓里,是真想替她将外面的世界全部隔绝掉。
皇甫四少以这件事情捏着他的短,厉景呈好几次已经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况且,他面对的又是一匹喂不熟的狼,厉景呈何时被人这样要挟过,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既然这件事情迟早瞒不住,等拖到荣浅生下孩子后,他就亲口告诉她。
霍家。
莫希顺产产下了一个女儿,霍少弦脸上总算露出久违的笑意,霍邦和沈素芬更是对孙女爱不释手。
莫希躺在床上,看着霍少弦抱着女儿站在窗前,她精疲力尽,但任何痛苦都抵不过这刻的幸福。
“少弦。”
男人闻言,转过身,手里的女儿依旧在熟睡。
“你也歇会,别总抱着她,以后反而娇惯了。”
“我的女儿,娇惯点好。”霍少弦来到床边,将宝宝放进小床,他拉起莫希的手,“你也辛苦了。”
莫希摇摇头,“少弦,你喜欢吗?”
“我的女儿,我当然喜欢。”
她眼里漾着笑,经久不散,莫希觉得这会一点也不累,好像她期盼已久的幸福就在不远处朝她招手。
霍少弦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橙橙,莫希是最怕他想着荣浅,连女儿名字中都要带跟她有关的字眼,她曾问过霍少弦这个小名的含义,他说,她怀孕的时候孩子跟她吃了那么多橙子,就喊橙橙好了。
霍少弦手指轻触宝宝的脸蛋,柔软到令他爱不释手。
荣浅这边,腹中的孩子也有八个月左右了。
肚子大到令她走路和翻身都觉得困难,做B超的时候,医生是认识的,照出来说是女孩。
厉景呈一早将小名也取好了。
小米糍。
荣浅不答应,说是跟刺猬似的,怎么不干脆叫小刺猬。
厉景呈被她逗出笑来,“糯米糍,圆滚滚的样子,多可爱?”
他做足了迎接孩子出生的准备,帝景每天都会晾晒着小孩子的衣服和被褥,厉景呈早早就买齐全了,却又觉得不够,直到家里堆得能开一个童装店。
而皇甫四少那边,金岭的项目在不得已下停滞不前,他已经不满足于厉景呈的敷衍。
对厉景呈来说,往前跨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而对皇甫四少来说,往后退一步则是悬崖峭壁,不论是谁动,都会摔得粉身碎骨。
皇甫四少等不到厉景呈的援手,便开始谋求退路。
富丽堂皇而奢华的包厢内,皇甫四少终于等到来人。
两人相对入座,皇甫四少开门见山,“不知道厉二少上次的提议,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只要你一句话,举手之劳的事我肯定替你办得稳稳妥妥。”
“好,痛快!”
服务员进来送酒,男人翘起长腿,“我只需要一个,你能这样牵着我大哥走得理由。”
“哈哈,”皇甫四少不由扬笑,“言重了,他要真能做到像你说得这般,我们还会坐在这吗?”
“但倘若没有理由的话,我大哥那人,也不会帮你帮到这等地步。”
皇甫四少起身替他斟满酒,“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是个爽快性子,既然今后都是朋友,我也没必要向你隐瞒,你大哥这样,都是因为你那个小嫂子。”
“荣浅。”
“可不是吗?”皇甫四少坐回原位,“在我看来,厉景呈是动了真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一段曾经的往事而妥协至此。”
“什么往事?”男人眼里显露出兴致,身子微微向前靠,做出倾听的样子。
皇甫四少端起酒杯,同男人轻碰下。
“四年前,在我的酒店里面发生过一件事,二少可能不知道,我起初也以为就是找个人随便玩玩,后来那女人的未婚夫找过来,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摆平的。你家大哥那晚玩得很带劲,把一个小女孩弄得浑身是伤,你知道那女孩是谁吗?”
男人嘴里回味着酒的醇香,眸子浅眯,“是荣浅?”
“对。”
“也就是说,她至今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要不然的话,还会心甘情愿替他生孩子?”皇甫四少靠进椅背内,“况且,荣浅跟霍少弦的感情,我也有所耳闻,厉景呈生怕这件事情捅出去,这才一步步替我周旋,他当初将人强暴的时候,势必没想过会有今天。”
男人指尖在膝盖上轻点,“真是新鲜,没想到他还落下了这一手。”
“我金岭的项目,可就全靠厉二少帮忙了,当然空口无凭,您帮了我,我自然有相应的证据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男人朝皇甫四少举下杯。“那你就在这静候佳音吧。”
……
霍少弦闯进办公大楼的时候,居然谁都没拦住他。
男人浑身暴戾,周遭散发出的冷冽几乎能将人冻得窒息,前台抬眼看下,“请问,您有预约吗?”
霍少弦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守在那的保安见不对劲,欲要拦阻,“先生……”
“走开!”霍少弦推了保安的肩头,然后径自跨入电梯。
顶层的秘书室已经接到电话,严阵以待,可都是些踩着高跟鞋穿紧身裙的女人,能顶什么用?
霍少弦如入无人之境,秘书嗓音温柔,在门前拦了下,“先生,总裁在忙,您想见的话需要预约。”
“让开!”霍少弦手伸出去探向门把,他到底也没下重手,只是将女秘书从他跟前拉开。
进入办公室,厉景呈抬头看到霍少弦,他放下手里的签字笔,站起身来。
“你做什么?”
他们,应该算的上是两两相厌,谁也看不惯谁。
霍少弦越步上前,绕过厉景呈的办公桌,他眼里透着一种浓重的杀气,厉景呈眉头皱起不悦,没成想男人会动手。
霍少弦使劲全力的一拳砸向他嘴角边,砰地闷响伴随着撕裂的疼痛令厉景呈单手撑住了办公桌,他犀利眼眸微抬,“你找死啊!”
男人忽然将一样东西丢到厉景呈手边。
成叠的照片散开,厉景呈垂眸看去,心跳却骤然加速。
那些都是四年前的画面。
有他进入1001房间的、还有荣浅被送进去时的情景,他完事后离开的照片拍得分外清晰,五官轮廓皆明朗,就连霍少弦匆忙找来的照片都有。
“居然是你!”霍少弦冲上前,双手揪住厉景呈的领口,“我那还有监控录像,要不要拿来给你看看?”
厉景呈将他的手用力掰开,他手背轻拭嘴角处,没再争辩,“对,是我。”
“我他妈杀了你。”
办公室传来厮打声,乒乒乓乓的巨响透过沉重的门板传到外面,急坏了守着的秘书。
“不会闹出人命吧?”
“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两人揪扯在一起,自然要动手,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可把那些秘书给吓得不轻。
“赶紧叫保安。”
正好先前的保安喊了人过来,一伙人正要往里冲,却听到里头传来阵怒喝,“谁也不许进来,滚得远远的!”
桌上的文件散落满地,身影撞到落地窗上,再纠缠到地上,秘书紧贴门板,半晌后才指了指里头。“好像安静下来了。”
厉景呈掌心衬着嘴角,鲜血往外淌,霍少弦坐在地上,背靠茶几,脸上也挂满彩,两人紧紧盯住对方,霍少弦眼里仍旧透着吃人的凶光。
厉景呈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打够了吗?没打够的话继续。”
霍少弦满腔怒火没处发泄,“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知道你当年将她伤得多深吗?”
“当年的事,是我冲动,我也尽力在弥补。”
“弥补?”霍少弦忍不住嘲讽,“你所谓的弥补,就是瞒着她让她替你生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瞒着她。”厉景呈说出这话时,强提了口底气,“她即便知道了,也能原谅我。”
“呵,”霍少弦冷笑,眼里显露出鄙夷,“她若真知道当年是你,她会要了你的命。”
厉景呈心里被满满的烦躁给堵住,“那是我犯下的一个错,我承认,但我怎么对待荣浅,她最清楚,即便我当年弄伤了她,可我已经在用尽我的全部弥补,霍少弦,是不是做错过的事就不能有挽回的余地?”
“我不信荣浅没跟你说过,你毁掉的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厉景呈被戳中痛处,眼里漫出沉重的哀戚,是啊,倘若荣浅没有一个那么相爱过的恋人,没有被他毁掉一段青梅竹马的恋情,那是不是就容易原谅他些了?
他目光抬起盯着对面的男人,“四年前,我并不知道是她。”
“为什么偏偏要选中她?”
“人并不是我找的,”厉景呈手掌握紧后轻拍额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霍少弦浑身都觉得痛,一颗心更是痛到无以复加,X的事后,他怪责自己,怪自己不该给自己太长的时间,伤了荣浅,也伤了自己。
他曾经发过誓,如果让他找到四年的那人,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可命运偏偏这么好笑,那个人,他现在却是荣浅的未婚夫,是她肚里孩子的亲生父亲!
厉景呈手掌在身侧撑了把,坐起身,“霍少弦,你消气了么?”
“杀了你都不觉得解恨!”
男人笑了笑,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不解恨的话,你可以再打,你既然没法跟荣浅说出口,你也只能打我出气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告诉她?”
“是啊,”厉景呈坐向旁边的沙发内,身上挨了几拳,即便碰触到柔软的真皮都觉得痛,“因为你爱她,你就做不到让她伤心。”
霍少弦气得牙痒痒,在荣浅和厉景呈的订婚礼上,荣安深说,因为你爱荣浅,所以你必须克制住。荣浅又对他说,霍少弦,我疼,你放手。如今,连厉景呈都吃定了他这个唯一的弱点,霍少弦胸腔剧烈起伏着,可他们说的都没错!
他就是爱荣浅,就是被他们掐着短,他尽管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拿着刀的手举到半途中才发现,他最爱的人,居然挡在这个罪魁祸首的前面。
一刀下去,首先要的就是荣浅的命。
他怎么舍得?
这比用刀砍在霍少弦心上还要痛。
他心里的愤怒根本没法宣泄,霍少弦眼前出现朦胧,厉景呈喘着气,每吸进一口,都能闻到血腥味。
“你知道荣浅当年花了多久才走出来的吗?她第一次被毁掉是因为你,第二次也是你,你怎么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厉景呈是最不愿意想起那晚的,“你和荣浅再怎么样都回不到过去,她的将来,我会许诺最好的给她,我用我的一辈子赔偿她。”
霍少弦嘴里也有腥味,他想到他们青梅竹马的美好,四年前找到荣浅抱起她时的那份沉痛,每每都令霍少弦没法睡得安稳,他不甘心极了,他的一辈子和他的初恋最爱,谁来赔偿!
可是,不甘心又怎样?
他想到她的橙橙,他和另一个女人已经有了一辈子都没法割舍的结晶,霍少弦爬起身,胸膛里藏着的疼痛提醒着他,霍少弦冲过去,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茶几被撞翻,上面的摆设和茶杯一一滚落。
外面的人一听,心再度悬起来。
帝景。
荣浅大多时候喜欢待在家里,外面天气太冷,肚子比西瓜还要大,即便穿着孕妇裤都能感觉到腰部勒的难受。
在家她就能舒舒服服地穿着睡袍,外面寒风萧瑟,帝景的屋内却四季如春,荣浅躲在被窝内看电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把凉冽在她脖子间流散,荣浅缩了缩,犹如挥之不去般,她睁开眼,陡然看到的一幕惊得她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了?”
厉景呈圈住她的腰,“没怎么。”
荣浅坐起身,将他微推开,“谁把你打成这幅模样?”
厉景呈不好说他自己该打,他手臂收拢,“还是抱着你暖和。”
荣浅伸出手按向他的嘴角,男人嘶了声,眉头紧蹙,霍少弦下手很重,两人旗鼓相当,谁都没占到便宜,脸上挂满了彩,真是没脸出去见人。
“还说没怎么,都被打成这样了,”荣浅强行从他怀里挣脱,“被谁打的?”
“遇到了个疯子,干了一架。”
荣浅眼里写满犹疑,“见到疯子,你不能躲着点吗?”
“他自己找来的。”
她看着他眼角处的肿起,这是下了多重的手啊,淤青遮满半张脸,荣浅心里分外不是滋味,“谁还敢这样打你。”
厉景呈想说,霍少弦不止要打他,更想杀了他。
荣浅穿上拖鞋欲要起身,厉景呈抱住她的腰不放,“哪也别去。”
“你的伤口不清理,会毁容。”
男人闻言,手这才松开。
荣浅被气出笑来,这是有多在乎这张脸,她找来棉签和药水,荣浅小心翼翼替他擦拭着伤口,厉景呈垂下的眼帘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痛吗?”
“不痛。”
“你要不是人,才会不痛。”
荣浅呛他。
厉景呈看着她刻意放柔的动作,如果她知道了他为什么挨打、被谁打,还会这样细致地替他处理伤口吗?
想到这,男人心里就堵得慌。
荣浅下手很轻,弄到最后,手都在抖,她叹口气,“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厉景呈接过棉签后丢进旁边的药箱,“没有。”
“再说没有?”荣浅心有不悦,“即便对方真是神经病,那么多人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你?”
“有些事你就别管了。”
荣浅将手里的东西一丢,“好吧,随便你被打成猪头,我才不要问。”
她起身就要走,厉景呈一把将她拽过来后抱紧,“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可你这样,我更担心。”
男人鼻青脸肿地靠近她,“你已经有多在乎我了?”
“美得你!”
厉景呈圈紧她的腰,“荣浅,”他正色,不让她逃避,“我此时在你的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荣浅抿紧菱唇不说话,厉景呈指尖在她腰际轻扫,她吃不住痒,咯咯笑出声来。
厉景呈朝她耳边吹了口气,“即便不会像对待某个人那样特殊,但至少,你多多少少也应该在乎我了吧?”
荣浅别过去,黑白分明的眼眸落到厉景呈的脸上,“我决定生下小米糍,就已经决定了今后的路,厉景呈,难道你还指望我再去嫁给别人吗?”
“你敢,”男人展颜,“谁敢娶你,我就把他阉了。”
听到这些话,他就安心些。
厉景呈总是不厌其烦地想要确认,他心里实在没底,似乎每多问一句,荣浅的回答久而久之就能替他构筑成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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