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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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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要让自己听她忆往昔?
盛书兰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再看眼四周,确定没人后这才说道,“浅浅,你不要离二少太近。”
“为什么?”
盛书兰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形容,“他这人,很不正常,有点,有点变态。”
荣浅双眼微眯,盛书兰面有难色,“我知道我这样讲可能不好,但你千万要避开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说完后,快速离开,似乎真怕被什么人看见。
荣浅扭头看着盛书兰的身影,她有些吃不准,盛书兰这样提醒她,是在为她好?
回到屋内,盛书兰心跳加剧,生怕被厉景寻发现,要是他知道自己背地里说他是变态,非变着法折磨死她不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醒荣浅,只是觉得是为荣浅好,就开了那样的口。
到了东苑,荣浅将家里的佣人都召集过来。
“昨天我和小姐出去之后,家里来过什么人?”
几人面面相觑,“只有书兰小姐。”
“还有别人吗?”
“没了。”
荣浅点下头,她来到楼上,仔细在房间内找了圈,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昨晚她看的清清楚楚,照理说,如果有人进来,她不可能没有发现,况且她还开了门,当时只看到鬼影,却没有发现人的影子。
可荣浅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这个世上难道真有鬼?
这晚,厉景呈按时回来。
睡觉的时候,那个鬼影没再出现。
翌日,荣浅在家整理资料,厉景呈打过电话回来,说要晚点到家。
荣浅哄完孩子睡觉,便开了盏台灯。
她出神地看着资料,没多久,倦意袭来,便想趴在桌上睡会。
荣浅感觉有道影子在脸上晃了下,她蓦然张开眼,猛地看到洁白的墙面上又出现了昨晚的身影。
她揉了下眼角,确定这是照片中的那个人。
荣浅单手握紧椅把,若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她心跳到了嗓子眼,怕到了暂时失声,一句话喊不出来。
影子动了动,然后朝门口的方向移去,就跟昨晚一样。
荣浅大着胆子追过去,她跑过走廊,可那影子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下了楼,还是一个人都没看到。
荣浅抱住双肩,她跑过去拿起电话拨通。
厉景呈回来的时候,荣浅独自缩在沙发内,灯也没开,男人大步上前,“怎么了?”
“厉景呈,我看到你奶奶了。”
“胡说什么呢?”
“真的。”荣浅两个肩膀都在颤抖,“前晚和今晚,那个鬼影都出现了,就在我们房间,我今天看过奶奶的照片,衣装打扮一模一样。”
厉景呈手掌搂住她的肩头,这才注意到荣浅抖得厉害,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你看清楚脸了吗?”
“是个影子,但是很清晰,我真的不是在做梦。”荣浅扣住厉景呈的手掌,男人抽回手后捧住她的脸,“昨晚呢,昨晚看见了吗?”
她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只有你和小米糍在家的时候,那个鬼影才会出现?”
荣浅被他一语点破,之前是自己吓糊涂了,她坐起身,“对,是这样。”
厉景呈放眼四周,荣浅遂又说道,“那天,盛书兰告诉我奶奶是在这暴毙的,我起初不以为然,我和小米糍回家时,她又在东苑,你说这事会不会和她有关?”
厉景呈在她头顶抚摸的动作顿住,他视线落到荣浅脸上。
“那天要跟我讲的,就是这些?可后来为什么不说了?”
荣浅抿紧唇瓣,厉景呈想了下,眼里有暗流涌动,“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没看到。”
男人扳过她的脸,“那天,书兰是在门口找我。”
“噢?找你做什么?”
“不管她什么心思,你只要记住,我心里只有你和女儿,容不下别的女人,这就够了。”
荣浅拉下他的双手,“厉景呈,你们有那么多曾经,那些时光里,没有我的参与。”
“你和霍少弦不也一样有曾经,最后还不是给我生了孩子,浅宝,我将你带回厉家,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老婆,是厉家以后名正言顺的女当家。”
荣浅别开脸,“谁要做女当家。”
眼里,却有丝丝的笑意。
厉景呈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吓坏了吧?老公安慰安慰你。”
回到房间,厉景呈洗过澡后睡到中间,两人靠着床头,谁也没睡。
荣浅紧盯着那面墙,厉景呈将她揽到怀里,“别怕,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帮你解决掉的。”
“你怎么解决?”荣浅不信。
厉景呈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必须相信你老公的实力。”
“你还管抓鬼?”
“不然我们打个赌?我在三天内抓到这个‘鬼’,你答应我个条件。”
“不要。”荣浅忙拒绝,又想到先前将她弄回吏海的那个条件。
“你放心吧,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我只需要一个心甘情愿的吻。”
荣浅仰头看他,“我要不答应,你还不帮我解决这麻烦了?”
“反正那鬼我又看不见。”
荣浅咬下唇瓣,想想也没什么,平时厉景呈偷亲她的还少吗?
“好。”
“那行,我要激吻。”
荣浅翻过身,“我要睡了。”
身子被纳入一具结实的怀抱,她安心地闭起双眼。
翌日,厉景呈出去趟后,很快又回到家里。
荣浅看到他拿出个东西摆到书架上,她好奇上前,“这是什么?”
“捉鬼的东西,”厉景呈认真将东西摆好,“晚上,我就让那鬼无所遁形,从此再也不敢出现在这。”
荣浅将信将疑,不是她信不过厉景呈,而是这样的事实在匪夷所思,她看眼身侧的男人,他认真时的模样,总是不知不觉吸引了她的视线。

☆、19他们居然离婚了

在房里折腾好后,厉景呈吃过晚饭,照例出去。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家里的佣人更不知情。
荣浅在房里等待,今晚她睡得很早,模模糊糊间,听到有阵异响。
她忙睁开眼,就看到墙头上的那抹鬼影又来了。
荣浅直坐起身,这会,已经没有了害怕。
簪子的影子在洁白的墙面摆动,荣浅屈起膝盖抱紧,细微的声音,像是嘤嘤声,又像是风声,听在耳中跟人在哭差不多。
忽然,荣浅看到厉景呈摆在书柜的那个东西亮了下,红灯闪烁。
厉景呈其实并未离开多久,就坐在车内,他这会能看到房间内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就将那鬼影看的清清楚楚。
他手指在电脑上飞快跃动,他工作起来,神采飞扬,甚至周边的人都能受到感染。敲打发出的键盘声铿锵有力,荧幕透出来的光蛰亮他幽暗如墨的眸子,厉景呈剑眉微挑,精致的唇瓣勾了勾,最后一个敲打的动作落下去后,男人双手抱肩,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中。
荣浅眼看着那个影子朝门口移去,猛地,一阵尖锐无比的声音传来,她赶忙弯腰捂住小米糍的双耳,女儿被惊得动了动,还好没有醒来。
墙上的黑影啪地一下变成个亮点,拉成一道直线后,便消失不见了。
荣浅难以置信看眼,果然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厉景呈将电脑合起,放向旁边后发动引擎回去。
另一件房间内。
对方快速摘下耳机,单手捂住耳朵,耳膜刺痛后整个脑袋犹如炸开似的,这会,甚至连痛都感觉不到,只是有瞬间的失聪,跟前的电脑屏幕上出现蓝屏,嗡嗡的响声令人痛苦欲绝。
厉景呈回到东苑,看眼时间,快11点了。
卧室内的灯亮着,荣浅听到脚步声接近门口,她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男人推门进去时,就见她坐在床沿。
“怎么样,没有了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
厉景呈上前,看向那面墙壁,“如果家里出现的只是个鬼影,那就应该不是人为扮演的,况且你说和奶奶的装束一模一样,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想了下,那就是用声源控制,你看到的鬼影,是用奶奶的那张照片投射的,就像以前的投影仪一个原理。只不过对方使用的更加先进而已,再加上对东苑的熟悉度,要想做到这些并不难。”
荣浅冷笑下,“难道为了吓唬我,弄出这么多事?”
厉景呈揽住她的肩头,“这就是厉家,她们会使尽一切应有的手段,置不了人死地,那就让人白天黑日的不好受。”
荣浅想到那一张张白日里还对自己笑意盈盈的脸,她哆嗦了下。
男人不想让她深思太久,他抬起食指点了点自己嘴角。
荣浅装作看不懂,“做什么?”
“我替你办成那么大的事,你一点表示没有?”
“保护女人,是男人应尽的责任。”
厉景呈的手顺势落到她腰际,“那慰藉男人,是不是一个女人该尽的责任?”
荣浅抬头看他,厉景呈脸凑过去,“我们之前就说好的,你要说话不算数,以后谁还敢替你办事?”
她抿下唇角,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亲吻。
“说好的激吻呢?”
“谁跟你说好了?”
“那至少也要吻在嘴上。”
荣浅想要躺到床上睡觉,厉景呈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当然不放过,他搂住荣浅肩膀不让她退开。
她被磨得没法子,只能挨上前。
厉景呈盯着荣浅中途避开的视线,在情事方面,她极少主动过,亲吻也是。
他们两个,一直是他在追逐,荣浅在前面跑,他使了多少手段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恐怕连厉景呈自己都忘了。
荣浅粉嫩的唇瓣落到他嘴角处,她耳根后开始泛红,才刚贴上,荣浅就准备退开。
没成想,男人却一把勾住她的腰,不让她有退步的余地。
厉景呈唇瓣启开,荣浅惊诧,挣扎了几下。
当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角时,荣浅渐渐连反应都没了。
厉景呈单手压住她后脑勺,将这个吻逐渐深入,吻,也分循序渐进,越来越浓烈时,她就受不了,觉得整个人的呼吸都被狠狠剥夺,上气不接下气,她小手照他胸前捶了几下。
厉景呈意犹未尽,将荣浅一带后压进床内。
这把火,烧得犹如燎原之势。
荣浅逐渐耐不住,却伸手推开他的脸,“不行。”
男人神色间藏不住恼怒,这是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行,你都跟我回来了。”
“厉景呈,非要用强的的话,我不是你对手。”
“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似乎荣浅又提到以前的事,厉景呈眼里冷了下去。
“可我不喜欢做。”
厉景呈垂首盯着她看,“你说什么?”
荣浅轻咬下唇瓣,“我真的,对那种事不是很感兴趣。”
她自认为说的很含蓄。
“是不舒服还是什么?”
荣浅可没法做到泰然地跟他谈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热衷,反正,我,我觉得没啥好的。”
这可是个大问题,厉景呈盯着她半晌,“我自认手段也不差,怎么……”
荣浅抬手拍他的脸。
“打我做什么?”
荣浅侧过身,手段好说明什么,不就是经历的女人多么?
那都是练出来的,谁生来也不是老手啊。
厉景呈笑了笑,明白过来,他手指挑起荣浅的一缕发,“你放松些,好好享受,就能体会到这里面的美妙。”
“没有美妙。”
男人起身坐到床沿,“浅宝,难道……”
厉景呈还是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关键这个话一问出口,太伤他自尊。
荣浅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
“难道,你没有……过?”
“那是什么感觉?”
厉景呈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还是在冰冻过后才化开的,结着冰碴子,哗哗往他身上流,脚底都在泛凉。
“小死一回的感觉。”
荣浅摇摇头,“只有痛得死过去的感觉。”
厉景呈一把将她捞起,“那你那些反应怎么来的?”
荣浅将手抽回去,“我们别说这个话题行么?”
要是让小米糍听到了,像什么话?
“这关系到一辈子的性福,必须说清楚。”
“就,就有点舒服,但又有点难受。”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厉景呈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以前,十次中有九次她是不情愿地,后来渐渐不会反抗,但荣浅在床上本来就不会大喊大叫,他还以为是她忍得住。
男人神色微黯,想来想去,可能还是第一次令她有了心理阴影。
他躺到床上抱住她,“我改天带你去看看。”
荣浅翻个身背对他,“这又不是什么病。”
厉景呈没有急着上手,他只能找个合适的机会,令她有了小死一回的感觉以后,她才能渐渐爱上这件事。
翌日。
厉景呈白天出去后,傍晚才回来,冲个澡换身衣服,抱了小米糍下楼。
荣浅坐在客厅内看鉴宝节目,厉景呈来到她身前,“今天,我们去家里吃晚饭。”
眼见男人起身往外走,荣浅只好关掉电视跟出去。
盛书兰还是有那个将空房间打扫干净的习惯,她关上房门刚要往外抬腿,却看到一条手臂横在她身前。
厉景寻拦住她的去路,“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
她一惊,见走廊上没有别人,“我,我还有事。”
“去房里陪我下棋。”
盛书兰将双手藏在身后,“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方才打扫的时候,把手弄伤了。”
厉景寻狭长的凤目轻眯起,眼里慢慢滋生出危险,“既然不舒服,还跑来弄这没人住的破房间做什么?”
“我……”
厉景寻抬起手摸向她,盛书兰吓得要逃。
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别躲啊,我又不会吃掉你,跑什么?”
“你再这样,我就喊了。”
“你喊啊,让全家人都看看,到时候,我就跟爸说,我把你收了,让你做我小老婆,我看老大还要不要你。”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怎么捏住她的软肋,盛书兰果然乖乖闭嘴。
厉景寻另一只手抬起落到她耳边,她只觉耳廓处凉凉的,男人搂紧了些,“今晚老大他们要过来吃晚饭,你表现好些。”
他没再纠缠,而是将她伸手推开。
盛书兰看他眼,快步逃离开。
她也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神经,但对他这些变态的举止,盛书兰也都习惯了。
晚上用餐,一家人坐了下来,盛书兰还是挨着沈静曼入座。
厉青云刚要提筷,厉景呈率先开口,“前两日,东苑闹鬼的事,家里有谁知道?”
“闹鬼?”巩裕一个哆嗦,“你别吓人。”
沈静曼也看了眼,“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的鬼魂回来了。”
巩裕筷子掉到桌上,“这好好地吃饭,怎么说起这种事。”
厉景呈十指交扣后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盛书兰,“书兰,是你和荣浅说,奶奶在东苑暴毙身亡的。”
盛书兰点点头,“是,我觉得浅浅有必要知道。”
“哎呦,该不会是有人装鬼吧?”
盛书兰反应的很慢,直到大家的视线都对上她,她这才惊觉,“你们是说我?不,不是,我没有。”
“书兰,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好好地跟浅浅说那些话做什么?你看,现在人家要是看到个人影树影的联想翩翩,那肯定是你错啊。”
盛书兰不住摆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奶奶死在那,我们大家都知道啊。”
“可就是在你说的当天,晚上就闹鬼了。”厉景呈语气不重不轻。
盛书兰再迟钝,都听出了厉景呈话里的意思。
“景呈,你说那鬼是我?”
“书兰,你耳廓处的红药水是怎么回事?”
盛书兰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耳朵,“什么红药水?”
就近的沈静曼看眼,“书兰,你耳朵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荣浅也没想到厉景呈会当着全家人的面这样拆穿,厉景寻慢条斯理夹着菜,盛书兰吞咽下口水,“我没有装神弄鬼。”
“昨晚那个鬼影被我破了,想必背后的那个人耳朵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更严重的,还会受伤。”
盛书兰想到方才在走廊间的事,她猛地看向对面的厉景寻。
对方神态自然,正专心地对付手边的菜,仿佛他们谈及的话题跟他真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巩家两姐妹听闻,饭都顾不上吃,“书兰,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心思?”
“我真的没有。”
盛书兰极力争辩,她觉得,她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厉景呈目光幽冷地盯着她,盛书兰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这样,她手足无措,“景呈,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和你曾经的事,你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厉景呈将小米糍交给佣人,示意将她带到边上玩,“荣浅不在的三年,你为我和小米糍做的,我也全都看在眼里,但有些事早就过去了。现在,你伤害我的家人,就是伤害我。我爱荣浅,这一点,毋庸置疑,三年前爱,三年后的今天只会更爱。”
荣浅如坐针毡,她垂着头,听到厉景呈的这席话,也没将脑袋抬起。
盛书兰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氤氲出来,厉景呈却还觉得不够,“那晚,我也和你明说了,我对你没有深爱的感情,所以你也别怪我移情别恋,懵懂的少年时期,在家里人的一再撮合下,我们是有过青涩的情感,可那代表不了任何的事情。以后,东苑不欢迎你,荣浅的身边也不欢迎你,明白么?”
他几句话,就要撇得干干净净。
各种情愫溢上盛书兰的心头,有不堪、痛苦,以及难以置信。
现在,他爱的人回来了,自然不再需要她。
盛书兰握紧手里的筷子,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别的方法去发泄。
厉景呈拽过荣浅的手握紧,“书兰,我对你没有别的心思,”他目光落向旁边的沈静曼,“妈,你要真疼这个‘女儿’,你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吧,我厉景呈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而且,我已经找到了。”
荣浅喉间轻滚,抬起头,看到了巩卿巩裕眼里的复杂。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唯一呢?
盛书兰双眼通红,泪水簌簌往下掉,沈静曼瞪眼厉景呈,“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说?”
非要在饭桌上,还是当着全家人的面!
“妈,我是不想再给书兰任何希望。”
盛书兰握紧的筷子终于放下去,她强自拉了拉嘴角,但声音藏不住哭腔,“我听明白了。”
厉景寻盯着她的脸,她总是这样,即便有些事不是她做的,可却每次都被欺负得没有还嘴的余地。
盛书兰放下筷子,“爸,妈,二妈,小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了。”
一直默不出声的厉青云看她眼,“去吧。”
盛书兰起身,荣浅看着她的背影,萧瑟而悲怆。
吃过晚饭回去,荣浅不禁开口。“你说,真是盛书兰做的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
“她一直养在深宅里面,会懂那些高科技的技巧吗?”盛书兰会的,顶多也就是种种花养养草。
厉景呈牵过她的手,“不管怎样,这件事过去了,最关键的,要你心里没了鬼才是。”
“我有什么鬼?”
男人含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和盛书兰有过的关系,就是你心里的鬼。”
这顿晚饭,沈静曼的心思沉重。
可既然盛书兰做出那种事,在这个时候,她就没法替她说话。
房间内,房门紧闭,盛书兰闷在床上伤心不已。
即便是反锁了,可她的房门在厉景寻手里一直都跟没锁差不多。
提步进去,伤心欲绝的哭声传到厉景寻耳朵里,男人啧啧出声,“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你哭这么伤心做什么?”
盛书兰腾地从床上坐起,“出去,出去!”
厉景寻嘘了声,“你想全家的人都听见?”
“随便,听见就听见!”盛书兰都绝望了,她抄起枕头丢向厉景寻,“给我走。”
厉景寻一把接住,他觉得好笑,小白猫也懂得反抗了?
他上前将她抱住,“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你陷害我,你陷害我!”
“是,我没说我清白。”
盛书兰哭得双目通红,“为什么那么巧,晚上就闹鬼了?我跟荣浅说的话,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个缺心眼,心思太直,藏不住话,他们搬去东苑的第一天,奶奶死在那的事你肯定会对荣浅说得。”厉景寻擦了擦她的眼泪,“你看,我对你,比你对自己还要了解吧?”
盛书兰觉得悲哀,她嘤嘤哭出声,厉景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你跟老大总是不明不白的,这样多好,痛痛就过去了,别再把心思放他身上。”
“原来……”盛书兰顿悟,“你装神弄鬼吓荣浅,是为了……”
“对,就是想让老大跟你摊牌。”
“我恨你!”盛书兰嗓音颤抖,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护那份关系,却还是被打碎了。
厉景寻听到这三字,冷冷笑了下,“恨我?你也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老大既然能有办法破了我的鬼影,他会想不到凭你能做出那种事?那些话,也就我妈她们能信,况且他对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甚至没有背地里来向你核实,而是选择了饭桌上。你觉得为什么?我和他是双双得利罢了,他顺水推舟,把这件事推到你身上,那么,他就可以不要你,而且谁都怪不到他头上。”
盛书兰跟被抽尽灵魂一般,怔怔坐在那一动不动。
半晌后,她摇了摇头,“他才不会这样对我!”
厉景寻搭起长腿,“那你倒说说,还能有什么解释?”
盛书兰始终觉得,厉景呈不会那样绝情。
“现在他和荣浅才是一家人,你算什么?”
盛书兰眼里的景象破碎掉,捂住脸再度哭泣。
厉景呈是真没想到荣浅那么难对付,他怎么都骗不到她的签名,不重新领到结婚证,他怎么都觉得不安心。
厉家一年一度的盛宴马上就要着手准备,往年都是沈静曼操办的。
巩卿巩裕这种事没法插手,沈静曼眼看着时间将近,心里有了想法。
这日,厉家来了位客人,是沈静曼的亲戚。
对方也不过四五十的样子,穿着得体,看到沈静曼开口,“姐。”
沈静曼将她带到楼上,“快快上楼。”
管家准备着点心送过去,巩卿在客厅内听着昆曲,眼见两人上去,她不由好奇。
这里的女人,别的本事不长,听壁脚是最会的。
巩卿蹑手蹑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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