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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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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具银甲尸骸有可能是契丹王,有可能是军医,也有可能是王的贴身侍卫。
“绝不会是契丹王。”盛世尧突然出声断言。
我疑惑地问:“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军师没死。”
这个理由简单又明确,我瞬间了悟过来。对,军师没死,他活着就为保契丹王,他不可能会让王饮恨自杀的。不管石室里死的是谁,都绝不会是契丹王。
而假如军师真是那怪物,他因王血而存活千年,那么身为王血的本身拥有者,契丹王是否也一直活到现在?如果真有这么匪夷所思难以令人置信的事的话,契丹王去了哪里?
周通往刘悦肩膀上靠了靠,有气无力地嚷:“阿悦,你敲昏我吧,尧哥和小妹中邪了,居然真信有人能活千年。”
“砰”的一声,刘悦还真拿了什么东西狠敲了下周通的头,低斥:“正经点,尧哥这么推断都是有理有据的,你少插嘴。”
周通鼓着腮帮子争辩:“我也有理有据啊,要是那什么军师真是千年怪物,契丹王有这么牛逼的血,还不成千年老妖啊。”
“噗!”六子在旁笑出了声,过了这么一会他也已经恢复了些元气,但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千年老妖?老周,你当是演倩女幽魂啊。”
我被三人的妙语也给逗笑了,老实说,刚才那番高强度的推理,都快把我脑袋打结了。被他们打断了,才发觉神经都是一直紧绷着的,想想觉得好笑,千年以前古人的事,我们在这纠结愁思个什么呀,反正也不可能回到当初,去求证历史的真相了。
转头看向盛世尧,想让他也别纠结了,不管军师是不是那千年怪物,反正也死了,总不可能从死人嘴里挖出真相吧。却见他的目光并没有投注在这边,而是凝着深潭幽暗处,面容也隐在昏暗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由叹息,算是发现了,这人也是个纠结的主,喜欢探秘挖掘未知的秘密,事实上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秘密的好,那样才活得简单而快乐。
“小小。”低磁的嗓音轻撩而来,我朝周通那边看了看,见他们还在那斗嘴,想是刚才气氛太过严肃,特意嬉闹缓和下。往盛世尧身旁挪了挪,靠近了些,没待我询问他唤我何事,就听他问:“你知道契丹王去了哪里吗?”
我摇摇头,老实答:“不知道。”
他没有看我,目光仍凝在深暗处,轻声说:“他就在那。”
“在哪?”我很是奇怪,没明白他意思。
他抬起了手指,说:“那!”


 111。黑磁石

顺着盛世尧的手指去看,发现是指向深潭幽暗处,疑惑地回头看他,渐渐从他的神色中嗅出了点什么。脑中突然闪入一道光,刚刚周通说,要是军师成了千年怪物,那契丹王就成千年老妖了,难道。。。。。。难道那契丹王成了。。。。。。湖怪?
这。。。。。。太怪力乱谈了吧。
可回想洞口怪物的巨形,也未尝不可能。而且,之前已经推断出刘悦三人,可能是被变异成怪物的军师给送到了那巨石上,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么做呢?湖怪在深潭底下,他不可能不知道。或者说,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他们的巢居之地。
军师把三人送到巨石上,是把他们当成了祭品,献祭给湖怪,也就是他的契丹王?
可我还是觉得不合理,迟疑地对盛世尧道:“湖怪不是本身就存在的吗?那座古楼里的画有画到漩涡的场景,后来我们也由此推断导致村民们死亡的原因是被湖怪污染水源。而且你看这潭里的水,全是黑水,这定是湖怪的大本营,所以那个推断是正确的。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逻辑上来判断,契丹王都不可能会是湖怪。”
盛世尧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才幽声道:“也许吧。”纠结总算结束了,我在心中叹道,刚松了口气,却听他又说:“还有一种可能,原来的湖怪被杀死了,然后契丹王变成了深潭中的怪物,否则无法解释他去了哪,军师又为何不离开这洞穴,还在里面摆阵。”
深觉无力,我无奈地对他道:“你不觉得自己太钻牛角尖了吗?为何一定要分析出个结果来,不管是可能变异为怪物的军师,还是深潭里的湖怪,如今都已经死了,所以契丹王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如何走出这个鬼地方啊。”
盛世尧沉默了下来,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忽听他似自言自语地低喃:“也许很重要。”我摇头叹气,死脑子,平时见他淡寡无绪的,没想是这么死钻牛角尖的人。
之后各自都没再讨论,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已是走入了死胡同。哪怕湖中的怪物真是契丹王,也只意味着这个民族在今天,真正的灭亡了。想想要是真的,我还参与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是灭族的帮凶呀。
接下来我们商讨了下方案,并清点身边所存物质。刘悦在看到盛世尧围在身下的我的外套后,眉头皱得快成川字了,她踢了周通一脚,让他把裤子脱下来给盛世尧穿,周通苦巴巴地说:“我已经贡献一件外套啦,主要是。。。。。。主要是我里面没穿内裤,裤子脱了你要我裸奔啊?”说到最后,不光是他脸涨红,刘悦也面色尴尬,扭转头去喊六子,但只喊了名字就噎住了声。
我往六子那边一看,得,他那裤子破得有遮等于没遮了,全是之前被藏獒犬咬的破洞,布条挂在那,狼狈得不行。六子那黑眼睛倒是挺无辜的,意思是他都这样了,难道还要他扒裤子?忍不住想笑,看来盛世尧得围着我那外套直到出去才行了。
到底还是刘悦有办法,不知道她从包袱的哪个角落找来了针线,竟然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剪裁缝补成了男式中裤,等盛世尧换好走过来,虽说与周通那件上衣不搭,但起码比围着一件女式冲锋衣要好上不少。然后我那冲锋衣外套就被刘悦给丢弃在了地上,叹了口气默默捡起来,想要穿身上,又过不了自己那关,想想就叠起来放进了包袱内。
基于水源的不足,我们没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休整,等服装问题解决后,就相互搀扶着寻找出路。深潭四周,其实一目了然,全封闭的,唯一的通道就是我们走进来的那条路。
但我们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找了又找,因为走回头路就意味着要重新进入那个迷洞,虽然盛世尧已经能破阵,但从此处到洞口可不近,我们进来时除去被困在迷阵中浪费的时间,也最起码走了有一天左右。再从洞口乘船到那村子,又得一天多,而我们只剩下半瓶干净的水了,每人平均喝一口,就是两到三口的量,这些水能撑过几天?
总说天无绝人之路,可我们每个人都明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绝地,如果找不到出路,就必然是要困死在这里了。
盛世尧提出了一条绝对鼓舞人心的判断,他说这个地方定能连通到外面,否则湖怪是不可能从外面的绿湖进到深潭的。这确实给了我们所有人希望,每个人都毫不放弃地寻找着可疑之处,唯独我心里忧患,因为我猜测湖怪能进深潭最大的可能是潭底下有条水路通到外湖,可这潭水黑成这样,盛世尧在里面泡上一会就不行了,更何况我们?
这个忧患我没有说出来,怕影响了大伙的士气,但士气这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搜寻无果而渐渐消失。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绝望,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盛世尧身上,他并不为所动,始终专注盯着手中的罗盘和指南针,不停地校对。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风水能够帮到我们多少,但只能指望运势这东西可以偏向于我们,最后盛世尧指了某个方位,对我道:“小小,你对着那块石壁用影月挖进去三尺看看。”
不管有没有用,我立即走上前执行,还好影月够锋利,割个石壁不成问题。但挖进三尺后,仍是石头,我回头看他,等他指示。他又指了指我脚边道:“往下挖挖看。”我又在下方挖了三尺深,正要汇报情形,忽觉不对,感觉好像里面的材质与之前石块要坚硬,于是将洞挖得大一些,这时候盛世尧已经走到我身旁,用手电照进里面察看。
“挖开这块石壁。”盛世尧下指令。
周通他们也围过来,而且找了尖石,帮我一起挖起来。很快那个洞被我们挖得足有一平方米大,露出了里面的那块较坚硬的石块。那确实是块与众不同的石头,因为它通体都是黑色的,摸上去要比刚挖下来的石头细腻,周通好奇地说:“尧哥,这好像是块磁石啊。”
盛世尧用手电仔细照着看了看,随后道:“把它挖出来,就是它改变了这个山洞的磁场。只有把它毁掉,方位才能定准确。以我们走过来的路程计算,差不多就是那座山到村庄的距离,村子是他们的居所,掩埋着他们所有的族民,这个巢穴肯定离得不会不远。所以只要定准确了方位,我们就能依靠影月挖条路出来。”
听了他的分析,大伙都振奋了,立即加快进程将那巨大的磁石给挖了出来,等完全挖开后才发现那石块足有两米来高,难怪磁性那么强呢。不得不又一次感谢影月,它真是无坚不摧,再坚硬的石头到它那里都生脆,我将磁石割成小块,然后周通抱着磁石从进来的通道送出去老远再回来。
很快盛世尧就辨别了正确方位,我们开始挖掘洞穴,过程是辛苦的,但凡事只要有希望,没有人会愿意放弃。可能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挖进去两米后,就发现石壁后是空的,用力一推,露出了一条正规的山洞。由盛世尧带头在前,我们紧跟其后,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出现了左右分叉路,盛世尧只略观察了下,就走向了左边。
百米之后,我们看到光线,洞口在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心情,就好像失去光明太久的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如果不是盛世尧领头走在前面,步伐沉稳,我想我一定会忍不住飞奔。洞穴口骤然变小了,但距离近了,也能看出洞口至少可以一人通过。
盛世尧打了个手势让我们止步,他率先钻出了洞口,两秒过后他就在外面道:“都出来吧。”我们相继一个挨一个钻出去,等我看清眼前场景时,不由惊叹,这个洞口居然就是我和盛世尧之前在村庄里发现的那个隐秘之处。
他果然没有计算错误方位和路程,我们竟徒步抵达了这里。刘悦他们第一次来,面露惊奇,周通啧啧有声:“真没想到,这里还有村落啊,可是怎么不见人影呢。”
我刚想解释,刘悦已经说话:“没有人,你没看出这是个死村吗?”周通愣了下,“没人?这村子看起来还很齐整啊,就是房屋构造与外面的不同。”
我在旁暗暗失笑,心道当然是不同了,这可是有年数的房子了,如果不是拿石头垒起来的话,早就破败了。一扭头见盛世尧面色黑沉,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现在看他露出这种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所以直觉就往坏处想。
他轻摇了下头,“没什么不对,而是我们时间不多了,走吧。”
原本摩拳擦掌要去探路的周通听到指令后,茫然回头问:“尧哥,不进这村子瞧瞧吗?”刘悦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猪脑子呢,这就是之前尧哥他们提到的那村子,里面人都早死光了。”六子闷笑出声,周通挠了挠后脑,又看了眼那些古建筑,眼中流露甚是惋惜状。


 112。劫后余生

盛世尧的忧虑是正确的,那个村庄如果是十几二十年的历史,那么或许还有可利用资源,都已经是近千年的,就算有食物也都变成石头了吧。而这个地方的水源就别说了,吃了会死人的,所以即使我们路线走对了,还不值得高兴,在没有真正走出这地方前,一切皆有可能。
重回洞穴,我们又回到暗无天日里,紧靠手电的光探路向前。还好山洞没有别的岔路,只一条路向前,我也不记得后来走了多久,只记得所有人越走越沉默,到后来没有人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因为体力在不断消耗,说话都没力气了。
喝完最后一滴水,我们正式进入生命倒计时,脚上犹如绑了千金重的巨石般沉,可没有人停下脚步。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一旦停止,就意味着死亡。
我只记得在意识迷蒙时,是前方那个背影始终不屈地给所有人坚持的信念,黑暗终究还是降临,闭眼的那一刻,疲累到连最后一丝念想都不曾有。
什么滴在我脸上,凉凉的,湿湿的,我已经死了吗?睁开眼一片漆黑,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有什么滴进嘴里,我几乎如枯萎掉的花遇见甘露一般,用力吸那液体,淡淡的味道,像雨水。难道这个世界也会下雨?
下雨?!等等,不对,我有知觉啊,人死后怎么可能还有知觉?心中不期然有个声音冒出来:你又没死过,又怎么知道人死后没有知觉呢?我将这声音忽略,选择集中注意力,在脸上再次感到水滴的知觉时,我判断自己并没有死,但不知道为何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是我们还没出山洞?可这雨水从哪里来?山洞都是实心的啊,就算外面下雨也滴不到里面来。那是我们出了山洞,然后现在是晚上?这也太黑了点,就好像。。。。。。就好像眼前被什么给挡住了一样。
对!被挡住了!在精神集中后,立即感觉到我的眼睛上有东西覆盖着,从触觉来看像是布料,再多的信息我也无法获知了,只能静躺在原地,尽量张开嘴,让雨水滴进我嘴中,来润泽干裂的唇喉。渐渐的,更多的知觉回到我身体,手指可以弯曲,再到慢慢能抬起,尝试了好多次后,我的左手终于摸到了眼睛位置,那确实是块布,材质感觉不出来。
心中诧异,为何要在我眼睛上蒙一块布,它并没有绑在我头上,只是轻轻压在眼睛上而已。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扯下来,但也因为如此,我没有莽撞地离开就揭开布条,而是一点点掀开,很快刺眼的光亮射进来,我直觉闭眼。就只一秒钟的时间,都觉得眼睛刺疼的很,有些明白替我用布压住眼睛的人的目的了。
是盛世尧吧?心里暖暖地臆测。可是他在哪呢?如果他在身旁,看到我醒来应该会过来察看啊,但从苏醒到这一刻,我的耳旁听不到一丝动静。告诉自己不要往坏处想,目前我能做的就是让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心说最起码现在已经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山洞了。
在半小时后,我终于眼睛完全适应了光线,揭开了那块布条。首先入眼的就是漫无边际的天空,阴霾密布,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我身上,随后才发现我原来是躺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丛中。僵硬地扭头,立即就看到了刘悦,她就躺在我边上,再过去是周通以及六子,每人脸上全都用厚厚的黑布给遮盖着。
无需再想,一定是盛世尧!可是他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他?
在看到他们三人胸口有起伏后,我并不急着去唤醒他们,撑坐起身搜寻四周,很快就发现在离我们二三十米远处有个洞口。周边的草长得尤为茂盛,若不是有被倾轧过的痕迹,是很难被发现的。我费力往那洞口爬了爬,发现边上有好多碎石,看情形这洞穴是被封闭住的,然后再以丛草遮挡,达到其隐蔽性。
此处地形看起来像是个山坡,但草太高了,我不站起来,没法看到全景。雨越下越大,很快身上就被打湿了,不过对缺水太久的我来说,这样的雨水淋头觉得特别畅快。如果没有这场雨,可能我们即使能活着出那洞穴,也将会在昏迷中慢慢死去。
老天爷终究还是仁慈了一回,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
等恢复了些体力,我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也看清了身下所站的位置。确实是个山坡,还是个很大的山头,眺望过去,山脚离了好些距离。漫山遍野都是身旁这种长草,偶有几棵可能是野生的树,这样一个可属于是荒地的地方,不可能会有人烟。
“嗯。。。。。。”一声轻吟从刘悦那边传来,我扭头去看,发现不光是刘悦,周通和六子也在相继醒来,他们的嘴唇都在无意识地动着,是人类本能的对水的渴望,让他们苏醒过来。我清了清嗓子,发现能发出声音来,也不管是有多嘶哑难听了,就开口道:“你们都别急着揭开眼睛上的布条,等光线适应了再拿下来,我现在先去附近找找路。”
我没有告诉他们盛世尧的事,从苏醒到有力气揭开布条,再到眼睛适应光线,最起码得半小时以上,怕万一被他们知道盛世尧不知所踪,会有人不顾眼睛受伤就强撑着起来寻找。
没多耽搁,在确认他们听清我的话后,就找出包袱里的我那件外套披在身上,开始找寻下山的路。其实不用特意去找,因为我发现有一处草被压过的痕迹,往山坡蜿蜒而下。那应该是盛世尧走过的痕迹,他在为我们做好简单防护措施后,就一个人单独下山了。
没有迟疑就沿着那条痕迹往山下走,双脚的颤抖以及山路的艰难,使得我走得很缓慢,有几次都摔跌在草丛里,爬起来时浑身都疼。咬着牙快到山脚处时,蓦然发现前方草丛中似躺了个人,心猛地就抽紧了,蹒跚着跑过去,果然是盛世尧!他竟昏倒在山脚前!
我俯身将他翻过身来,一探鼻息,竟是极其微弱。雨水将他的脸和头发都打湿,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右边眼睛,我将湿发给捋开,与他对了对额头,烫得难以令人置信。早在山洞内,他其实就因为受伤极重而变得格外虚弱,之后他却仍从容自若地领着我们寻找出路。
从所有人都躺在山洞外面,而唯独他一人昏倒这里看,应该在那洞中,我们几人相继都昏迷过去了,是他把人一个个拖出了山洞,又再下山想找水源救我们。没想自己走不到山脚,就昏倒在了这里,如果不是这场雨来的及时,那么我们。。。。。。
我没有再想下去,如今最紧要的是救他,必须立刻送医才行。仰头看了看山坡上,再看了看山脚,咬咬牙,不管了,先救盛世尧再说。刘悦他们三人已经醒过来了,很快就能自己走下山来。刚我透过雨茫眯眼看了看,山脚下过去百米,好像有路,如果运气好的话,拦到一辆过往的车,那就可以得救了。
但事实证明,想总比做要来得容易,单单就眼前将盛世尧背负到身上去,我尝试了好多次都没成功,最后拖着他一头往前栽,摔下去好几米才止住。显然以我现在手不灵活,双腿打颤浑身无力的状态,根本背不动他。没有办法,我只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从他腋下穿过,将帽子替他戴在头上,以便护住头部,两只衣袖被我用影月刀割开,做成长一点的绑绳绑在腰上,再开始一点点往山下拖动。
过程很艰辛,但还是借靠身体重心的力量,将盛世尧拖下了山坡,并拖到了路口。路是一条两米多宽的石子路,大雨滂沱下已是坑坑洼洼,放眼不见人烟与车辆,绝望地想这会不会是条已经废弃了的老公路?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拖着盛世尧继续沿着石子路走,又担心这么拖下去,他会坚持不住。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嘴唇都开始发紫,看着这样的他,我的眼圈发红,心中无比难过,一屁股坐在泥地里,不知是雨还是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抹去了,又流出来,到后来眼睛都开始发疼。朦胧中似看到黑亮的眼珠,用力眨了眨眼,又再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眼珠近在眼前,终于确定,不是我眼花,是真的。。。。。。他睁开了眼,他居然醒过来了!
我激动到语无伦次:“盛世尧,你醒了?不是我做梦吧,你怎么可能会自己醒来呢?不对,你是真的醒了,对不对?”他的唇动了动,即使没发出声音,我还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说:“别哭,我没事。”
一句话将我的眼泪全部勾了出来,视线再没变得清晰,一直都在朦胧中。我甚至有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他醒了,他说他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因为他是盛世尧。


 113。引君入瓮(1)

磅礴的大雨终于慢慢停下来,盛世尧自醒来后,就一直是半眯着眼躺在那。我本想用那件防水外套替他遮下雨的,但他说他需要雨水来补充水份,于是就陪着他一起淋雨。
过了近有半小时,他已经能发声,让我扶他坐起来,问我醒来后的经过。我把大致情形跟他说了下,他朝山脚边看了看,道:“等他们过来了再一起商量后事吧。”
我侧头一看,只见刘悦与周通一人一边扶着六子往这边走来,心中一松,他们也都没事。等走近后,刘悦焦急地询问:“尧哥,你怎么样?”盛世尧摆摆手,表示无碍,但他的气色,是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是好的。
就在他准备安排我们分走公路两边,去寻找过往车辆求救时,突然远处传来隆隆声,我往声源方向一眺望,发现好像有辆拖拉机正悠悠缓缓地驶过来。喜色一点点在我们脸上浮起,紧接而来的情绪是狂喜与激动,以至于我们冲进马路拦在拖拉机前,把那汉子给吓了一大跳。
最后是周通堆了笑脸上前去编了个理由,谎称我们是登山爱好者,然后不幸在山中迷路到了这里,各自都受伤了,请求对方的帮助。那汉子看了看我们,说此地离县城要好些距离的,没半天赶不到。周通摸遍身上口袋,想掏出点钱来,可是我们狼狈到别说钱了,就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几不能遮体。
汉子看了我们的窘状,也没坚持要钱,说就当做回好事吧,就让我们都上了他拖拉机的后车厢,倒是给我们遇上了一回好人。沿路都是周通在跟汉子搭讪,得知这条路确实是已经废弃不用的老山路了,这汉子是贪图它近才走的。他这拖拉机是用来运砖头的,刚上午跑了一趟,往回赶时遇上下大雨了。由于路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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