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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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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向车外飘过一眼,以这样的速度行驶,这么会功夫,那手机铁定是落在百米之外了。最主要的是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心里慎得慌,哪敢点头?怕只怕我刚下车,车子直接扬长而去,那我就在这荒郊野外抓瞎吧。
勉强笑着摇头:“不用了,其实不跟梅姨联系也没事,她习惯了。”如果现在有面镜子给我照的话,一定是笑比哭还难看。
总算某人没再刁难,视线转向了窗外。我默坐在位置上,心底那叫一个懊悔,怎么就把号码留给那什么杨文浩了呢?这真是无妄之灾啊,那手机买了我两千多块钱呢,就这么被丢了,实在是肉痛。
中午时分,找了个地吃过饭后,上车时座位又作了调整。我和盛世尧坐进了最后面,刘悦和周通坐在第二排,还是六子开车,说好了到傍晚再换周通开。车子一启动,盛世尧就搂着我腰,唇凑到我耳畔低声警告:“以后你再敢相亲试试看!”
12。梦化提升
浑身僵硬,四肢酸麻,是我接下来车程的写照。
盛世尧在用凉飕飕的语气警告完后,就把我给按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说是让我睡觉。这种情况,要怎么睡得着?还不给我动,只要挣动一下,就搂得紧一些,到后来整个人就犹如被八爪章鱼给扒住了般,扣得死死的。
心底暗想,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他给形容成八爪章鱼,估计那脸色又要变黑了。
车厢里静得只听到汽车引擎声,他们几人好像都没听音乐或者电台的习惯。周通在回头看到我与盛世尧这幅状态后,就再没扭头过来看,与旁边六子偶尔搭话也是极小声的。我估计是搁在我头顶上的盛世尧闭着眼在假寐,但我知道他是没睡着的,因为控制的力量一直都在。也是因为安静的关系,听觉要比以往都敏锐,数着头顶的呼吸与贴在耳畔的心跳,发觉个奇怪的事。
一般人的心率次数,是在七十多次为正常。而人的呼吸分为两个动作,呼为一秒,吸也差不多是一秒,也就是说一分钟做的呼吸运动是三十次左右。呼吸频率与心率频率是决然不可能相同的,但盛世尧的心率却几乎与他呼吸一致,也就是说他的心跳非常缓慢。这是怎么回事呢?一分钟心率为三十下左右,这绝对是个不正常的数字啊。
想去搭他的脉搏,求证下这奇怪的现象,但手指刚触到他手腕就被他握住,捏在了他掌心,紧随而来是他的轻斥:“别动。”我只好消停下来。
刚好车子开进加油站,停车加油时,大家都下车活动筋骨。盛世尧也终于松开了我,睇了我一眼道:“睡觉怎么也不老实的?”我欲哭无泪,到底是谁睡觉不老实呢,整个下午我都成僵尸状,他倒是神清气爽的。
重新启程换成周通开车了,六子安排在了最后面,让他可以躺倒了睡觉休息。商务车就是这点好,空间宽裕,能轮流换着到后面躺下来睡觉。我不想重蹈覆辙,主动恳请能不能坐一回副驾驶座,盛世尧飘了我一眼,一声不吭钻进了车内。有点发怵,这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刘悦轻哼了声,也钻进了车厢,这下我也不用纠结了,因为只剩前座一个位置。
喜滋滋地上车,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不少。只要不回头,就不用看某人脸色,有时候觉得啊,自己那所谓的告白,有等同于没,盛世尧是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他肆无忌惮地想怎样就怎样,要是我纠结他某些强霸行为,估计要纠结出白头发来。
静匿无声,显得单调,我提议要不要听听广播解解闷,反正躺在后座上的六子一时也睡不着。除了周通应和我,其余人都没反应,我也当是默认了,埋头在那捣鼓电台。接连选频调试几个台,都令我额头冒黑线,不是讲的妇科疾病就是电台直销,最后终于选到了一个音乐频道,是男dj主持的,嗓音很有磁性。
他推崇美国乡村音乐,放得都是那种小**怀,听着有些像催眠曲,神经一放松,困意也就来了。久违的梦,又回来了。我一走进迷蒙空间,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个梦我做了无数遍,场景都记得非常清楚,漂洋过海到孤岛,进入城堡,看到躺着的黑衣男人。在这之前,情景一模一样,即便有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不要靠近那个像盛世尧的男人,可是梦中的我控制不住脚步,依然走到跟前。
黑眸睁开,我被吸进那漩涡中,这次没有梦见外婆,而是进入了一个混沌世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围在了黑中,那黑很奇怪,好像是两片翅膀合围起来的。我抬起头,发现有两个红点在头顶的上熠熠发光,看起来就像是眼睛一般,似有些熟悉感。
突然间,我僵住了,浑身发寒。这不是黑,这是。。。。。。一只巨大的黑翼蝙蝠!与外婆那块锦帕上的一模一样,只是体积大了不知道要多少倍!围在我四周的确实是它的翅膀,而我的上方被它的头覆盖住,等于说我是被它包在里面的。眼睛血红发光,是代表它还活着吗?
恐惧感侵漫而来,即便明知这是梦,我也无法控制心跳加速,想要拔腿而逃,但根本毫无出路,我逃无可逃。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梦,只要醒来,你就会没事。
不成想,这念叨还真有用,渐渐看到自己的身影变淡,然后从黑衣男人的深瞳跌回到原来场景,在一路倒退,慢慢知觉就有了。正常思维回到脑海,即便没睁眼,我也知道自己是要醒了,果然没过多久,意识苏醒,睁眼看到的是黑漆漆的夜色中,车头灯亮着,车子好像停在路边。
侧头去看,见驾驶座上周通不在,后排的盛世尧头靠在椅背闭着眼,不知道是否睡着。刘悦与六子已经换了位置,躺到最后面,六子也在打着盹。摇下车窗,探头看了看,发现周通在我这边的车轮旁换轮胎,他见我醒了,小声解释说车子爆胎了。我问要不要帮忙,他摇头说不用,让我在车里呆着,马上就好了。
我没坚持,事实换轮胎这活我干不来。定下心来把刚才做的梦又回忆了一遍,觉得很是奇怪,按理这种情形我是又梦魇了,比起上次梦到外婆的还要严重,那么大一只黑翼蝙蝠,完全超自然了。上回是靠盛世尧强行扼断我呼吸,才将我从梦魇里拉出来,为何这次我能自己退回去,而且还清晰感受到两层梦抽离的过程?
这是否意味着我能克服梦魇了?
如果梦境预警是属于我的一项特殊技能的话,这个技能在不断磨练后,应该也会进步吧。神思不属地在那胡想,以至于周通上车后跟我说什么都没注意听。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我们抵达了堀城,车子停在上回来住宿的那家宾馆门前。
房间分配照旧,我跟着盛世尧背后刚走进门,他就问:“刚才在车上做什么梦了?”
“你怎么知道我做梦啊?”
“周通下车去换轮胎那段时间,你的手一直紧握成拳,太阳穴处跳动厉害,嘴唇蠕动默念着什么,我本想弄醒你,但看你神态在逐渐舒缓,探你脉搏都属正常,就知道你在慢慢苏醒了,也就没再管你。”
原来如此,他形容的状态,可能正是我看到那巨大的黑翼蝙蝠后产生惊恐情绪,但随后强令自己冷静,灌输醒来就没事的思想进脑中的那段时间。
我也没对他隐瞒,将那梦境讲述了一遍,包括之前老做同样的梦以及情景类似的外婆那个梦,只是略去了那黑衣男人与他长得像这件事,怕他要以为我因为喜欢他,连梦里的人都变成他模样了。
盛世尧听完后,倒是没在那黑衣男人上多作文章,而是蹙着眉问我何时起开始做那个梦的?我想了想道:“不太记得了,因为之前那个梦属于是我记不住那一栏的,每次苏醒过来,脑袋除了一片昏沉外,什么都记不清,但只要再进入那梦中,我就清晰地明白是同一个梦。直到遇见你后,那次在吧里,这个梦才被记住的。”
看他面露异色,不由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没作声,沉眸凝思着,我也不打扰他。好一会他抬起眼看着我道:“小小,恭喜你梦化能力提升了。”我一脸莫名,“什么梦话能力?说梦话的能力吗?”
“不是话语的话,而是幻化的化。你之前说从十一岁起,你就开始逐渐拥有梦境预知的能力,咱们且将这能力命名为梦化。从你的表述中,也反映出这能力是由弱变强的,我们把这当成是一种修炼的话,拿武侠小说术语讲你之前都在练第一层功。海上漂泊到你走进城堡,看到那黑衣男人,这就是你修炼第一层功的第一层梦境。
不知是你年龄到了,还是什么原因,对你的修炼有了突破,于是你开始能看清第一层梦境,这是吧的那次,之后你能力又再提升,能进入到第二层梦境,但显然你的能力还有待加强,第一层到第二层的突破差一点让你跌在梦中出不来。但到这第三次再进第二层时,显然你的能力有提升了,你已经能够突破障碍,自己从二层梦空间走回来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黑衣男人的眼睛,应该是让你进入第二层梦的媒介。至于会不会有第三层,就看在第二层梦里,能不能找到另外的媒介了。但你千万不要去强试,往往修炼到某个阶段,要突破关卡会是个劫,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这一番表述听得我糊里糊涂,觉得都能用神奇来形容了,这也太玄了,梦还能修炼的吗?可盛世尧脸上神色极其严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不由也认真思考起来。
想过一周后,就有些认同他观点了,因为虽然听着很玄,不可思议,可自遇上他后碰到的哪件事不玄的?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一些超自然,又无法解释的事或东西,但不代表就不存在。而且我心里冒了小小的想法,觉得梦化能力提升,与他是有关的。
天真的想,会不会盛世尧就是我的解铃人,他是老天派来帮助我的?
13。黄兴元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与老沈碰面了,见面自然是寒暄了一番,随后上车,也没说去哪。看每个人的神色都讳莫如深状,我也没多问,心道反正等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
但等车子停下时,我还是吃了一惊,居然是看守所。顿然想起杜太太与黄姓风水师被抓获的事,不用说,他们应该就被关在里面。盛世尧是过来鉴定抓到的黄姓风水师是否是黄大仙的吗?乘着老沈走进里面去周旋,我悄悄问他这事,他只道进去了再说。
很快老沈就回来了,他走到跟前说:“讲好了,只能进去两个。”话是对周通说的,但视线却飘到了盛世尧这,很显然老沈是明白我们中谁是说话的人。
盛世尧也不多废话,淡声对周通几人道:“你们留在车上,我跟小小进去就行了。”刘悦嘴动了动想说话,但被周通旁边拉了一下,缩回了话,只阴郁地看了我一眼,就扭过了头。
我明白短时间内要她对我改观,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她这态度倒是能接受。
由老沈带头,我和盛世尧跟在他后面,迈进了看守所大门。里面是纪律场所,处处都有警哨,若是没老沈走关系,肯定是进不来的。绕过一排房后,就进了一扇门,来到了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中间是用铁栏矮墙区隔开的。老沈让我们等一下,他去安排,然后就出门去了。盛世尧环视了一圈后,就饶有兴致地对我道:“小小,我们来打个赌,你觉得那姓黄的不是黄大仙,我说他是如何?”
“不大可能吧,黄大仙那么阴险狡诈,哪那么容易就被抓到啊?”
盛世尧浅笑不语,没再表态。等了近有十多分钟,老沈才从外面回来,进门就指了指铁栏后面说:“来了。”果然哐的一声传来,里头的铁门被打开,两名武警同志压着一个光头犯人走了出来,我仔细一看,惊怔住,还真被盛世尧说中了,那犯人是黄大仙。
他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身上再穿了劳改服,初一看还没认出来。但他两只胳膊裸露在外,右手臂上那只黑翼蝙蝠的纹身尤为明显,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黄大仙原本耷拉着的眼皮在被按坐在椅子里后抬起,看清是我们时似怔了下,脸上神色变得很奇怪,最后目光定在了我身上。隔了铁栏,身旁又有盛世尧在,我本无需再怕他,可是被他那么盯着看,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黄大仙,久违了。”盛世尧的话引得黄大仙终于移转了目光,他冷哼了声道:“盛世尧,你别得意,这次是我马前失蹄,等我出来了咱们再较量。”
“出来?黄永辉,你觉得自己还出得来吗?”
我在旁听了心中一动,黄永辉才是这黄大仙的真实姓名吗?只见铁栏内的他面色变了变,阴冷地盯着盛世尧,从齿缝中憋出字句:“你还动了什么手脚?”
盛世尧轻慢而笑,眼底是浅讥,“我做事向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借着黄家魂术横行了这几年,敛了不少财,犹不知足。念头倒是越转越大,想要凭借阴魂来吞掉黄家,自己做大,你说黄家族长知道后,会如何对你这叛徒?”
黄大仙面色大变,失声而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顿时,黄大仙眼中浮现惊惧,到后来只剩惨败的绝望。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隐隐能感觉到这黄大仙背后,似乎还有着势力,就是盛世尧口中的黄姓家族。同样姓黄,是否与我要找的黄兴元有关呢?
正在踌躇间,就见黄大仙忽然指着我说:“我事无巨细,从没算错一步,唯独没想到最大的变数竟然是你。真乃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功亏一篑。”
“你在说什么?”我疑惑地问。
身旁盛世尧浅声道:“小小,你还没明白吗?知道为何他屡屡要对你下手不?桂花最后托梦于你,实则俯了阴气在你身上,常人若被死人的阴气俯身的话,轻则变疯,重则死亡,而你竟能抵抗住那阴气,且毫无异样,他因此而注意上你。觉得你可能是极阴之体,此体质最易被魂音所控,于是在旅馆中他用竹管牵控你心神,实为试探。
之后整张就开始围绕你而布置,他想利用你招敛阴魂,助他练阴阳魂术之阴诀。在这之前,他必须先除去在你身边的我,才能放开手脚,所以就给你下了套,让你进他局中。他以为对你下了药引后,哪怕是你跑到了天边,只要他一用腹音,你就会自动回去。但没想我为你解了药引,之后不再受他控制,至于那个追踪器,不但没帮到他,反而让他损**边悍将。若不是他为人谨慎,没敢冒进,否则他也将与那些人一样,困死在迷宫之内。”
这番话听得我寒毛直竖,利用我招揽阴魂?听这名头就觉得非常恐怖。心中打了个颤,去看黄大仙,他一脸的阴郁,但并没反驳盛世尧的话,显然是默认了这些事。目光移到他手臂上的纹身,黑翼蝙蝠显得尤为狰狞,与他本性倒一致。念起外婆的事,犹不死心地问:“那你到底是不是黄兴元?”
黄大仙忽然就笑了,而且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的笑,他说:“我要说是,你估计也不信了,只不过你外婆那症状,就我能治。”其意很明显,要想救外婆,必须得把他给弄出这里。别说我没这本事,就是真有办法,也不会那么做。这黄大仙是真把我当白痴了,摆明了又在给我下套呢,学盛世尧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不是,那我与你没话好说。”
黄大仙眯了眯眼,脸阴沉了下去,好一会才阴森森地道:“那随你,我敢保证,你绝对再找不到第二个黄兴元!”
我一听这话,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觉话中有话,什么叫找不到第二个黄兴元?
“什么意思?”盛世尧在旁已经帮我问了出来。黄大仙面上又露出那种狡诈的笑容,他将目光移转向我,缓缓道:“丫头,知道为什么我在听你说黄兴元三字时,会面色有变吗?因为这三个字代表的涵义,只有我懂,或者说只有我们黄家人懂。黄兴元其实并不是指一个人,而是黄家的一门秘术名称,而这门秘术非常难学。从你所述,我一听就知道你们错把黄兴元当成人了,我就将计就计,假装与你外婆是故友,骗取了你信任。”
我完全被震住了,没想到汲汲寻找了七年的黄兴元,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邪门秘术。这我就是找到天边去,也找不到人啊,而且听这黄大仙口吻,好像他们这黄姓家族很是神秘。刚才听盛世尧提及那什么阴阳魂术,会不会黄兴元就代表这种秘术?侧转头去看盛世尧,想听听他什么意见,但见他垂眸若有所思状,并没表态。
只好我再向黄大仙发问:“那你为何说我外婆的症状,只有你能治?就算没有黄兴元这个人,我只要找到你们黄家人,总有人能为我外婆收魂的吧。”
黄大仙冷笑出声,“你外婆根本不是得的失魂症,会魂术收魂又有何用?”
“不是失魂症,那是什么?”
“阳寿镇阴!”黄大仙冷冷睇了我一眼后道:“你身上的极阴之气,本该在十多年前就控不住了,你外婆不惜借用阳寿来压住你身上的阴气,否则你这体质早就被有心人发现了。按理这种阳寿镇阴使用过后,你外婆就会丧命,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术数保住命脉而不死。可不管什么术数都有期限,最长十五年,如果没找到办法,心率最终会消失,到那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十五年?外婆出事时我是十一岁,今年二十五岁,那岂不是还只有一年?不会的,这次回去看外婆,她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身体机能也都没消失,一定是这黄大仙在骗我。
“我不信。”凉凉丢了三个字,瞪着铁栏里的黄大仙,以前觉得此人长相平凡,淹没在人群里不会被注意,如今看他觉得是面目可憎,冷哼了声后又道:“你都没见过我外婆,只听描述症状怎可能知道内情,少在那危言耸听,你不就是想利用我达到目的嘛,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小小。”沉默良久的盛世尧突然开口打断我,他侧眸看过来,“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我一听急了,这时候支开我是为何?我还打算旁敲侧击再诈出一些与那黄兴元相关的事,或者问出他们黄家人在哪。但见盛世尧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点头走出了门外。
屋外老沈正与一名穿着制服的人侃话,看我出来以为是完事了,迈出一步又见盛世尧没出来,就顿住步伐朝我点了点头,继续与旁边的人说话。
我也没心思去听他们在讲什么,靠近门板想听里面两人对话,但不知道是没人开口说话还是这门有隔音设置,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叹了口气,只得作罢,靠在墙上整理刚才得到的讯息。
14。黄沙漫天了
其实我嘴上说着不信,但心里不免有些相信的,因为那个有关外婆的梦,我清楚听到外婆说过折阳寿以保我平凡度日。我的梦与常人不同,别人一般都是虚幻的,但我的梦通常都是已经发生过和未发生的真实存在的事,所以黄大仙说出“阳寿镇阴”四个字,让我心头很震颤。
既然他没见过外婆,也不是外婆口中的黄兴元,仅凭那奇怪的症状就断出这四字,一定是这种症状他见过或者听过。突然我脑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会不会当年外婆曾认识过一个黄家人,而那人练会了黄兴元这门秘术,于是在外自称是黄兴元,然后黄家人的手臂上都绘有黑翼蝙蝠的纹身,出于某种原因,外婆将那纹身绣在了手帕上。至于这“阳寿镇阴”应该也是一种秘术,定是那个黄家人教外婆的,否则外婆一个普通人,哪里会这些?
这样一来,有些事就能解释得通了。想起那十五年的期限,我就不由焦心忧虑,黄大仙鬼话连篇可能是假,但也可能是真,万一真有那十五年之期,那救外婆岂不是迫在眉睫?不行,一会得好好问问盛世尧,他也懂风水,而且是内行中的内行,应该会知道点内情。
盛世尧一拉开门,我就立即从凝思中抽回神,走上前还没发问,就见他朝老沈那边看去,扭头去看,见老沈已经在走过来。我只好闭了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们一行出了看守所上车后,沿路老沈讲了一些黄大仙在所里的情况,原来他刚才是在询问这些事。因为他们负责抓人,审判就是法院那边的事了,如今才抓获了一周多时间,后续还在采集证据,并没有开庭审讯的。杜太太是被关在另一边女子看守所内,她那边证供基本已经齐全了,定罪不成问题,就是这黄永辉,也就是黄大仙比较难办,因为他都没直接参与,杜太太一口咬定杜老板的事与他无关。
周通听着不由笑出声来:“这齐小芬还挺痴情的嘛,居然把黑锅一个人背了。”
齐小芬就是杜太太的真实姓名,女人愿意不顾一切,通常都是因为爱情,只是杜太太看着年龄起码得有四十多岁了吧。我纳闷地问了句:“那黄永辉到底多大?”
盛世尧飘了我一眼道:“他虽不至于有六七十岁,但也至少四十来岁了。采阴补阳之术自古有之,只是他的方法与别人不同而已,相貌不变是正常的。”
一旁老沈点头,“没错,我们搜集证据时找到黄永辉的十多张身份证,全是不同名字的,但年龄基本都在四十岁左右。”
吃惊已是谈不上了,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人会老,属于自然定律的一种基本现象,而现在有人却要违反这自然定律,采用一些所谓的秘术,实则却是在行伤天害理之事。何为阴,又何为阳?天地两极,阴阳共存。古时采阴补阳用于房中之术,甚至到后来演变成求长生,人的贪婪无穷无尽。这黄大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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