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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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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事?你是指。。。。。。”
“往好的方面说,拆迁安置的可能性很大;往坏的方面说,死人甚至闹鬼,鸡犬不宁,导致整村的人都移居。”
拆迁安置?房子都还在啊,也没写上拆字,而据那妇人所说,她都住村里有十来年了,哪有拆迁拆十年房子未动分毫的?
盛世尧轻勾嘴角,浅声说:“这说法只是名义上的统称,借口可以是整改建造工业园,也可以是保留老旧房屋风貌作为景点区等等,只需某位领导承诺拆迁后有多少套房子给每户人家,而在没拿房期间则能每年拿多少补给钱,基本上住民没有不走的。”
我很是惊愕,他这是在说拆迁流程吗?但看他面带浅讥的样子,有些明白那意思,他是想说有人冒充“领导”诱骗村民们离了村。可是总觉得这个可能性不高,因为不光是工程浩大,光那些手续也很麻烦,加上后期的费用,会十分可观。
“小小,你抓住了关键。”盛世尧面露赞意,“这种拆迁安置有个很大的弊端——麻烦,这里面的程序又繁琐,不敢保证这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懂,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年轻的知道事,会出来抬杠理论的。而且财力方面还得付出许多,又要圆得了谎,所以不可取。反而是后一种方法最一劳永逸,死人后闹鬼,村子不安宁了,再没人敢住,纷纷搬了出去,又心疼老屋空着,于是就租给了外来者。当然口径一致的,都不会对外说这村里曾死人闹鬼过。”
好吧,他绕了一个大圈,其实就是肯定了后一种情况。我指指隔壁屋,“那张六爷又怎么说?他不是还在这里吗?”
“所以他的儿子与女儿才会死。”
我心中一震,睁大眼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他儿女的死是与这事有关?”
盛世尧冷笑了声后道:“所有村民都乖乖离开了,唯独这个张老头子死赖着不肯走,还就是成家隔壁的邻居,那就只能下狠手了,最后张老头子疯了,也不再成为阻碍,但还是不放心,交代了妇人,每天都要过来一趟。”
听到这我面色变了,“你是说这阴谋与我们成家有关?是。。。。。。梅姨做的?”
“不见得是她,要让全村的人惧怕而离,她还没那手段,而且她是村里的熟面孔,做起事来不方便。你别忘了,她还有‘上面’。”
即使不是梅姨,这事也太令人震撼了,甚至惊骇,死人闹鬼先不说,张六爷三个儿女可是三条人命,居然为求目的,就这般草芥人命。
等等,那妇人名义上来照应,实则是过来监视张六爷的,那。。。。。。遇见我们这事岂不是已经上报过去了?我惊惶地提起眼,从盛世尧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讯息,就在这时突听屋后传来声响,是从后院传来的,我们拉开后门走出去,那声响就没了,但转而就见从隔壁飞过来一个纸团,狐疑地上前,摊开纸团,只见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走”字。
这时隔壁传来妇人的声音:“哎呀,六爷,你怎么一个人跑后院来躺着了?这里不是床,是地上啊。真是的,这样的老头不疯谁疯?”嘀咕声渐没,应是扶了人进屋了。
我捏了捏纸团,转身跑回后屋,背上背包就对盛世尧说:“快,我们赶紧走。”他却不紧不慢地挑了眉问:“你准备去哪?”我理所当然回答:“自然是立即离开村子。”
说话间前屋大门外已经传来车子熄火声,盛世尧一把抓住我手,到后院的院墙边,扶住我腰把我送上墙头,随后他才翻爬而上。院墙不高不低,有两米多,但在他而言,十分轻松。很快两人就翻到了院墙外,但没有慌不择路而逃,反而绕回到前门侧方,发现一辆双塔那轿车停在我家老屋门口,下来两个陌生中年人,本站在张六爷家门口的妇人迎了上去,热络地说着什么,不时指指我的老屋。
那门上的锁在前一晚就被我们给撬开了,所以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推门走了进去。盛世尧拉了拉我,快步往田埂间走,走了好一会,回头看老屋已是很远,而田地里种植了像黄瓜这类的菜,都竖了竹竿支撑的,所以我们的身影被遮挡住。
我这才缓口气问:“为什么要往田里走,而不直接跑出村去呢?而且来的不过是两个人,我们也是两个,应该容易对付吧。”
却听在前头走着的盛世尧轻哼了声:“你确定他们就只来两人?来得如此快,必然是有人留守在镇上,那他们进村时,肯定在村口设了防。你别小看那两个人,他们身上的煞气很浓,都是玄门中人。别说你,我都没把握,而且出了村想要再回来就难了。”
“咦?我们为何还要再回来?”我好奇地问。
他顿住脚步,转身看我,“难道你不对张六爷好奇吗?”
呃,刚才时间紧迫没顾及多想,手里的纸团还握着,我再次摊开,写得虽潦草但笔迹有力,大致能猜到张六爷没疯,他很可能是在装疯卖傻。或许他的耳朵其实也不聋,只是在看到我们两个陌生人时,有意装聋的。后来从我写的话句中得知我是隔壁成家的小女孩,他一开始其实仍不信,有意乱指梅姨是外婆的女儿。
后来看我表情真挚,有时会忘了写字脱口而问,才信了我是成家的阿晓。如此推论,那段关于外婆的事,就是真的。原本可能他还要高速我们些什么,却被那妇人走进来打断,只好又装成神智不清状。这么一分析后,倒真如盛世尧所言,我们还得去找一趟张六爷,他必然知道许多事而没来得及讲出来。
当盛世尧领着我抵达目的地时,我惊讶地问:“为什么回来这边?”
他回眸撩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怕?”我环顾四周,树影重重,草长到膝,石碑横七竖八乱放,迟疑地问:“你不会想今晚我们住这里吧?”见他果然点头,额头不由冒出黑线,这里是坟地啊,到了夜里难免让人感觉凉飕飕啊。
没错,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公墓土墩。
盛世尧说此地隐蔽又安全,没人会想到我们不跑出村,却跑这土坟地来。另外,既然外婆的谜团暂时难解,不妨先放一放,从另一个方向查,比如。。。。。。那三块墓碑。如张六爷所说,外婆并不是几代传承于这村子,那成家祖先的坟就是迁过来的,张六爷也没说清楚,当时外婆是独身一人来村上,还是与父母一起。
试想七十多年前,单身一姑娘来村里造房的可能性不大,村民们会排挤。但其中究竟,还真得再回去问张六爷。另外,张六爷说整个村子都没有一个叫何运来的人,外婆却在公墓坟地为此人树碑,很纳闷,他会是谁?
当盛世尧说出他的主张时,我惊愣住了,口吃了问:“挖。。。。。。挖坟?这。。。。。。好吗?”
“有何不可?别家迁坟还不都得挖坟?”
我吞咽了下口水,朝那横摆墓碑的地方看,心中不由慑缩。这呆在坟地就已经够惊悚了,还要掘土挖坟,原谅我胆子没那么大,光想想都汗毛竖了起来。正要劝解,却见盛世尧已经折了一根粗树枝走向了那处,连忙紧步跟上。
他也没理会我,用树枝当铲,就开始掘起土来,首先掘的是何运来的那个坟墩。此处因为靠近大河,所以土质潮湿,很容易就被掘开了。可是奇怪,盛世尧挖下去好几尺,都没发现任何棺木。


 79。树上的玄机

因为树枝毕竟不是铲子,掘开的土都是小面积范围的,所以盛世尧换成另一边,将之前挖的坑扩大,突见他蹙起眉,我急声问:“怎么了?”
“树枝碰到坚硬物什了。”
直觉反应是棺材,虽然心里发毛,但还是凑上前去看,很快盛世尧就把坟土掘开到旁,而他说的坚硬物体也呈现在了我们眼前。哪里是什么棺材,就是一个黑木箱子,长两尺宽一尺半,不用想,这么小的箱子里不可能葬人。
相对来说,我没那么害怕了。猜测箱子里可能是衣物等东西,这个何运来的墓是外婆为某个人立的衣冠冢。但当箱子打开时,我一下惊愕住,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里面居然是一具残骸!之所以说是残骸,因为它并不完整,而是一根一根摆放罗列。骷髅放在最左边,接下来是骨架与手脚骨。如此罗列法,显然当初外婆收的就是骨骸。
盛世尧拍了拍我的头,“这有什么好怕的。”他说得轻松,我却是后背一片汗湿,出的全是冷汗。主要是之前看到一个小箱子,就松下心防,以为最多开出来是些衣物,结果反差如此大,被吓着了。
尴尬地从地上站起,湿泥弄在身上也拍不掉。我见盛世尧凑近了箱子在细看,在旁问:“有发现什么吗?里面除去。。。。。。除去那些骨头,还有别的东西吗?”
他摇头道:“没有,所以很奇怪,一般安葬入土都会放有随葬品,简单的寿衣寿鞋总会有,即便骨骸散落,无法穿备,也会将折叠好放在里面,可这却是一样都没。”
我虽没靠得太近,但其实也能将箱内一目了然,不由问道:“这代表什么?”
“代表你外婆与此人交情并不深,而当时的情形也不允许她做更多的事,甚至连棺木都没为其准备,只是拿箱子敛了尸骨就下葬了。”
心中唏嘘,听了之前张六爷所述,我本胡乱揣测这何运来即便不是外公,也是外婆年轻时候的情人,所以才会为其树碑。在没打开箱子前,又想他可能客死他乡,于是外婆就为其设了衣冠冢。
但现下,再无此想,首先我排除了他是外公的可能,如果是外公,外婆断然不会这么草率。如此一来,这个何运来的身份就越加令人深思了。
突听盛世尧发出一声“咦”,转眼见他面露疑色,低眼去看,发现他目光凝在那箱子上。过了会才听他说:“倒是我看走眼了,以为就是一普通箱子,竟是有数百年历史了。”
我怔愣住,“你是说这箱子?有数百年?那不就是古董嘛。”
他点点头,指着箱子的锁扣处说:“这种古铜锁的形状,最近的年代都得是三百年前的清代,而箱木是一种特殊的黑木,难怪这么多年都不见有腐烂。”
“那也就是说,外婆其实是重视这个何运来的?我们之前的推测错误了。”
“也不见得,等挖开旁边两个看了才能判断。”
我大吃一惊,“还挖?”连连摇头,“不要挖了。”这何运来就不说了,另外两个都是成姓,很明显是成家祖宗,我是成家子孙,掘自己祖坟这种事,天理不容。
盛世尧见我语态坚定,倒也没强求,只说随我,就把树枝给扔了转身走往河边。我看了看他背影,再看看没填土的坑,叹了声气,只好自己拾起树枝,把土往坑内填,等填妥后朝墓碑拜了拜,念叨几句请墓主人不要见怪的话。
这才回身想去找盛世尧,可转身间却不见他身影,我往外走了走,怕被树丛给挡住了,可是在整个土墩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人。奇怪,他去哪了?不可能会不告知一下就离开啊。
就在我纳闷着急时,突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回头仍没看到他人,但很确定那声音是他的,览过一圈,目光定在那棵大树上。刚才声音的方位,就是从那,难道他在树后,可是刚才我明明有找过的呀。
正要举步走上前,就见盛世尧果真从树后走了出来,并朝我招手。等我小跑过去后,他就拉了我绕到树后,问:“知道我刚才藏在哪吗?”
我抬头看了看树杈,猜道:“树上?”
他摇摇头,伸手到树桩,也不知他怎么弄的,竟然将树皮给揭开来一米多高,就像是一扇门似的,而里面则是空心的。在这之前,他就说过这种树最易空心,竟没想里面果真都已经是空的了,而相比老屋后院里种的那棵,不知要大了多少倍,于是说,这树洞都可以做树屋了,至少能容下我们两个人。
咦,他这意思不会是想今晚我们两人就住这树洞里吧,那倒是不会太冷,否则初春露宿在这种地方,寒意肯定入骨。
但听盛世尧语带兴味地说:“小小,你一定想不到这棵树还有玄机,跟我来。”说完就矮身钻入了树洞,我弯腰朝内看了看,他在里面向我伸手,只好把手给他,暖融交握,也钻了进去。本身这棵树就是一人抱不过来,两人同时入内后,空间还很宽裕,并不觉得挤,而且头顶空心程度也很严重,足以够我们直起腰。
心道这棵树都空成这样,居然还能存活。晃神间,忽觉身旁空落落的,转头一看,惊在当场,盛世尧呢?他明明在旁边的,怎么转瞬人不见了?因为在我进来后,他顺手把树门关了,所以不可能出去,可是人呢?凭空消失了?
“小小?”
心头一震,他还在!树洞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空间里有人没人还是感觉得到,那声音好像来自。。。。。。脚下,正臆想间,一道光束从底下射了上来,盛世尧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开什么小差?下来啊。”
就着那光束,才发现在我前方两步距离处,居然有一个坑洞,光正是从那里面射出来的。连忙走上前,见他正在下面向上看来,也顾不得惊异了,毫不犹豫脚伸了下去,他在下面接了我一把,平稳落地。
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是震撼,谁能想到这棵老树下面,居然别有洞天。还真的是洞穴,斜坡向下,坡度虽不陡,但因为洞不高,无法直立而走,所以我们只能倒退了往下爬。盛世尧说之前他就是发现了这个洞穴,本想入内,听到我在上面找他,才先出去唤我一起进来。
我们大约爬了有二十米深才到头,盛世尧拿手电筒一照,一扇门赫然在眼前,两人对视了一眼,隐隐感觉又是一个秘密即将要揭晓。
门很普通,并没什么机关,只用力一推,门就开了。钻身入内,顿然眼前宽敞,也能站起了,手电光照过一圈,发现周围堆叠了许多红砖,俨然就像是房屋,只是头顶仍旧是坚硬的土,并没有砌上砖。
屋内有着一些生活起居用品,当然都是旧物。在屋子的最左侧,用两块木板搭了张床,上面还叠了被铺,但一股霉味扑鼻。留意到木板床底下放有一个箱子,拖出来先研究了下箱子的木材与那锁,盛世尧说这就是普通的箱子,最多几十年前的。
箱子是锁好了的,用影月轻轻一挑,就打开了。里面就是一些衣物,看成色和式样,也就几十年前的那种,微微有些吃惊的是,这些衣物都是女款,看着像。。。。。。外婆的衣服。拎出一件,抖开看了看,尺寸长度确实与外婆的差不多,难道这地方外婆曾呆过?
为求证实,我往箱子底下翻,却发现在最底层居然有婴孩的斗篷,还有几件小衣服。脑中浮现奇怪的想法,会不会当年外婆在此生下了妈妈,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她们还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是这想着也觉得背脊发凉,哪有人住在坟地里的。
不闻盛世尧声息,扭头一看,见他背对着站在墙前,不知在看什么。我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他旁边,发现他手上拿了一块砖,目光凝在墙洞处。
“咦?”我惊疑出声,那被去掉砖头的墙洞里好像不是土,伸手摸了摸,硬的。只听盛世尧说:“小小,看来我们要把这些砖头都搬下来看看了。”
砖头本身就是拿和好的泥堆砌起来的,并无现在的水泥那么牢固,很轻松就把砖一块一块取了下来,等砖后大致能看到时,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居然砖墙之后是一面石壁,石壁上刻有字,读过几行,就已了然。也终于明白外婆为何会有那本黄兴元秘术的手抄本,原来“残本”在这里。墙上所刻字迹,正是之前我们在手抄本上看到的秘术。
接着我们将其它几面砖墙都拆了下来,背后同样都是刻有字迹的石壁,只是并非全是黄兴元秘术内容。在最后一块石壁上,刻的是一个人生平,口吻像是自传,描述了他无意中得知此秘术,却因此而引来祸端,最终逃亡于此。
我不由觉得奇怪,这四面都是石壁,如此即便不算工程浩大,仅靠一人之力要搭建出这石屋来也困难吧。
盛世尧突然道:“这本身就是墓穴,并不是那人造的。”


 80。共同点

这是墓穴?心中立即冒起一股寒意。可是我左右看了看,一目了然,只有木床与木桌等物件,并无棺木啊。
但见盛世尧抬头够了下手,并不能够到顶端,他看了看两旁,就拿之前的箱子垫脚,站了上去,朝我伸手道:“把影月给我。”我连忙递给他。
很快,他就用影月刮开了一些黑土,露出里面的石头材质,很是惊愕,竟然这上面也是石壁,只是用黑土在表面糊了一层。那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个石室,这下我有些相信盛世尧的话了。他在刮了些黑土,见上面并无刻字后就作罢,从箱子上跳了下来。
我问他怎么会发现砖墙背后另有玄机的,他指了指头顶的角落,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在地下十几米深处,为何里面还会留存空气呢,显然有通气口,就在那四个角。光穿过时,能看到里面的切面并不是泥,也不是红砖。”
手电光往那聚射,果然如此。目光再次移往石壁,我唏嘘地问:“你说这个在墙上刻字的人是谁?他怎么会有黄兴元秘术?”
盛世尧眯了眯眼道:“他是一个盗墓贼,我们下来的那条路就是他挖的盗洞,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可能就是你外婆葬的那具骨骸的主人。”
“何运来?”我惊呼出声。
“没错,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你外婆只敛骨骸了,她无意中发现那个树洞,进到这里,看到一具死去不知多少年的骨骸,并发现石壁上刻的黄兴元秘术。后来出于什么原因,她也要躲藏一阵子,总不能住在这,成日与骨骸为伴,于是就动了葬骨念头,却在拿取的时候不小心把骨架弄散了,只能用此石室中的一个箱子装了带出去葬。”
“可是。。。。。。”我仍有疑惑,不解地问:“你何以肯定这是墓穴?这里面没有棺木或者石椁类的摆设啊。”
盛世尧眯了眯眼,沉声说:“因为这是一座空墓穴,应该严格来说,是个未完成品。原因在于,此地貌似风水上佳,土墩可拟作山,旁边是水,木秀于林,是个敛福聚财的宝地。但却没想,水不是小河,而是一条引入江的长河,湿气过重导致石室还潮,这样的墓穴绝不是上上之选,也谈不上聚敛福气了。”
“于是就这么被搁置了?”
“也不至于,既然造出来了,若是不放点随葬品会很晦气,所以必然是留了一些物件在里面,当作是镇阴宅用。这个何运来当初定也是看走眼了,以为底下是个大墓穴,必藏不少财物,想方设法挖盗洞进到里面,结果发现是空穴。”
于是这石室就成了他的住所?在外流浪多年,混迹于人群,听得奇闻怪事多了,自然也有关于盗墓贼的事,据说这些人各个都是能手,对风水学玄术之类包括古迹都有研究。如果身正不走这条路,那都可以当考古专家来着。
看来外婆用红砖堆砌,一来是为防潮,二来则是有意遮去墙上字迹,其目的不得而知。如果说是怕被人知晓,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工具把石壁划花,而不会是搬运四面墙的砖头过来遮掩,想必为了避人耳目,这些砖头也费了外婆很长一段时间搬运吧。
何运来的谜团算是解开了,可是外婆为何要藏身在此又成了谜。我发现一件怪事,但凡想要追查什么,每次都会越查越糊涂,因为那里面就跟剥洋葱一般,剥完一层还有一层,有时候剥到最中间,也未必就能窥知到更多的秘密。
把石室又翻找一遍后,再无所获,盛世尧猜测原本的随葬品,可能被何运来转出去换成了生活所需,最后也就只剩了个空箱子。或许还有别的物什,但因转手过外婆后,就不可能再遗留什么痕迹了。他又说此人必定在此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墙上的这些刻字深深浅浅,并不是一口气刻成的,既然是盗墓者,那么他得到部分黄兴元秘术的方式极大可能就是通过他的老本行。
也就是说,五百年前的黄兴元本人或者他的后代亡故,下葬时可能将秘术真本也一起带入地下了,然后被这个盗墓贼何运来盗取,但为何他没有册本呢?而且墙上记载也只是一部分,是他没有刻完,还是一共就这么多?
之所以不怀疑是外婆将珍本藏起,是因为那个手抄本内容是完全誊抄墙上刻字,一字都不多也不少,足以证明外婆并没发现珍本。
基于这个问题,盛世尧做了个假设,说何运来在盗取藏有黄兴元秘术的那座墓穴时,很可能发生了危险或者其它特殊的事,以至于让他拿不走秘本,但他记忆超人,看过一遍就记住了。于是他利用刻字的方式,一点点将那内容回忆,想到哪一部分,就先刻上,所以三面刻有秘术字迹的墙,很明显开头的笔力与后面大不相同。
他这种记忆方式,叫作信息关联法。所以刻下来并不是为了传承后人,至于第四面墙上所书他生平,字迹浮于表面,明显笔力没原来强了,可以此推断是在他临死前写下的。可能最后弥留之际,他将此石室当成自己墓穴,而那个年代的人为亡者树碑造墓穴,都会像这般刻下墓主生平事迹。但由于盗墓不是光彩之事,他必然不会明晃晃刻在墙上,只隐晦提及到。
盛世尧分析完后就眉头紧蹙在一起,陷入沉思。我见他面色严肃,也不去扰他,又去翻找那箱子里的衣物,看看可有别的发现。当我将一件件衣物齐整在外,发现箱子最底下有本册子,正要拿出来,突听盛世尧在旁唤我:“小小,可还记得周景、陈炳与黄大仙有什么共同点?”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共同点?“他们不就是黄兴元一脉的后裔,然后都学过秘术吗?”
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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